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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少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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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却奋力的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既气愤又惊恐。
  她气愤什么?她惊恐什么?这不是她一开始就算计好会发生的事情吗?
  “唔……唔……”她紧闭双眼,气得发抖,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又打又踢。
  “不!”她用力地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继续亲吻她。
  事实上,她觉得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虐待她。
  他咬着她的唇,吮着她的唇,让她的唇片又麻又痛。
  “我讨厌你!”她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气喘吁吁地。
  他俯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讨厌?又想演那种“欲擒故纵”的戏码吗?她以为在他知道她的企图之后,还会相信她?
  “你讨厌我,怎么当少奶奶?”他冷然地道。
  她一震,“什……什么少奶奶?”他究竟在说什么?
  “我是无聊的有钱少爷?我是金龟?”他神情恼恨地,“你跟你那些愚蠢的  OL同事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无聊的有钱少爷?金龟?这些字眼为什么有点熟?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这才忆起这似乎是上次午餐时,她跟静香她们的对话内容……
  问题是……他怎么会知道?
  “你……”她惊疑地望着他,“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他唇角一勾,“因为我听到你跟你同事都说了些什么话。”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你偷听我们说话?”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他躲在暗处里吗?
  可是,如果他当时也在餐厅里,就算她没发现,看帅哥时总是相当眼尖的静香也会发现啊!
  “你躲在哪里?”她忍不住想追根究底。
  “有钱能使鬼推墨。”他哼地冷笑一记,“我只是花了点钱,就有人帮我录音。”
  啥米?这种招术,他都想得出来?
  “你……你是狗仔队吗?”她懊恼地质问他。
  “重要的不是我听到什么,而是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关你什么事?”她不服气地推推他的胸膛,“你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偷录我们的谈话?”
  “因为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沉声道,“而现在我知道了。”
  她一怔,“你……”
  “那天你真是在牵脚踏车吗?”他问。
  她微怔,没好气地:“废话。”
  “你不是故意的?”他直视着她,仿佛她随时会对着他睁眼说瞎话般。
  “我干嘛故意?”
  “你不是在制造跟我相遇、跟我认识的机会?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这自以为是的笨蛋。”她气愤地用力一推。
  因为不防,他被她推了开来,但紧抓着她的他,却俐落地一翻一滚,又将她制伏在身子底下。
  “你放手!”她羞恼地大叫、挣扎。
  几番拉扯,她娇喘不息,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凌乱。
  在她微微开启的前襟处,隐约可见那诱人的浅浅沟壑——
  不自觉地,他的目光在她胸口定住,身体更是一阵蠢动。
  意识到他的灼热目光,她惊羞地。“你看哪里?!”她气得呼他一耳光。
  她原本只是想“意思意思”地拍他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及抗议,却没想到力道一个拿捏不准,竟呼出一声清脆响亮。
  她吓了一跳,又惊慌地望着他。“我……我是……”
  “你敢打我?”他沉声喝问。
  “我……”完了,她这会儿不是被扁,就是……失身。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死定了。”
  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一手则逼近她漂亮的脸——
  “我最恨人家打我的脸,尤其是女人。”他恨恨地说。
  小时候,他大妈经常人前人后找机会就呼他耳光,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为了让他母亲难堪难过。
  一直到他进入国中,开始学会抵抗后,这种莫名其妙被呼耳光的事才没再发生。
  因为有过这么一段过去,他对被呼耳光这种事相当敏感。
  “我不是故意的,我……”发现他似乎真的非常捉狂,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他坚持要“讨回公道”,捏住她粉嫩的脸颊。
  “啊,不要啦……”
  她很穷,没什么本钱打扮自己,天生丽质的俏脸是她最大的本钱,再说,女孩子都嘛爱漂亮,要是他把她美美的脸打到“走位”,那……那她不要活了。
  “不要……”不只因为害怕,也因为真的痛,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睇见她讨铙又可怜的眼泪,他微微一怔,顿时松开了手。
  他干嘛觉得她可怜?干嘛怜惜她?她是个虚伪的女人,而且还敢对他动手动脚,她……
  该死,她掉眼泪的样子怎么那么美?
  “你是真哭,还是假哭?”他懊恼地问道。
  纱绫揉揉自己的脸颊,顾不得自己“处境危险”,气得在他胸口槌了一下。“你要不要让我捏看看?!”
  “是你先动手的。”他说。
  “谁先动手?”她怨怨地瞪着他,“欺负人的是谁啊?”
  “我欺负人?”
  “难道不是?”她瞪着还把自己压在底下的他,“我只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却说我倒追你,你哪条筋出问题了?”
  他眉心一拢,疑惑地,“你跟我……道谢?”
  “对!”她不甘心地大声回应他。
  “道什么谢?”他挑挑眉,“谢我那天帮你打发了那个猪头?”
  “才不是!”可恶,他才是猪头呢!
  也不想想他那天趁机揩了她多少油,她扁他都来不及,还谢他咧?
  他微皱起眉头,“不是那个,是什么?”
  他可不记得自己还帮过她什么,恐怕这又是她接近他的名堂。
  好,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掰出什么来。
  “你说。”他唇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你是不是在一个多月前的深夜,救了一只受伤的猫?”她想确定他就是那个善心人,因为,他跟她想像中的善心人实在差太多了。
  这家伙跟恶鬼差不多,一点都不像那种会发挥爱心,送受伤动物上医院的好人。
  拓真怔了一下,挑挑眉。“噢,那只黄猫?”
  听见他轻易地就说出多摩的体色,纱绫几乎没有理由怀疑他就是那个善心人。
  只是……怎么会这样?
  “喂,”他轻掐着她的下巴,撇唇一笑,“你该不会跟我说,你是猫变身来报恩的吧?”
  她陡地,怒视着他。
  弄了半天,他居然还揶揄她?还认为她想尽办法、找齐借口要倒追他?
  “笨蛋!”因为太生气,她不知哪来的蛮力,竞狠狠地把他推开。
  她站了起来,气恨地瞪着他,“我是那只猫的主人!”说罢,她夺门而出。
  拓真怔怔地坐在榻榻米上,一时有点回不了神。
  她是那只猫的主人?那么说……他误会她了?
  不到半分钟时间,她又气冲冲地踱了回来。他惊疑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总是冷静、冷漠、甚至冷傲无情的他,竟在面对她时,锐气尽失?
  纱绫恼恨地直视着他,眼底除了气愤,还有受伤。
  “拿去。”她从皮包里摸出一个信封袋,随手往杨杨米上一丢,“是你代垫的医药费。”
  说完,她转身又定。
  看着那装着钱的信封袋,他浓眉一叫。“该死……”
  随着时问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然后开始思考——
  如果她想尽办法、费尽思量地想引起他的注意,并接近他,为什么要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自曝她有女儿的事实?
  难道她不怕他一听到她有女儿,就却步不前吗?
  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她的心机比他所想的还重,还是他……误解了她?
  不管是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及情绪已完全受她牵引。
  一早,拓真就来到兽医院,找到那天被他吵醒的酒井医生。
  “咦,是你啊?”酒井医生一见到他,就热络地打招呼。
  “医生,你还记得我?”
  “是记得,不过……”酒井尴尬一笑,“我也是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你是伊势屋的老板。”
  拓真微怔,“你知道我是伊势屋的老板?”
  “我跟外子去过几次。”酒井绩道,“有一次跟你擦身而过,还以为你是什么名模,后来主厨先生告诉我说你是老板。”
  “噢……”
  把时间一兜,他发现在纱绫还未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个月前,他就已救了她的猫。人相撞可以安排,但猫撞车应该就是意外吧?
  难道说……他真的误会她了?
  “那只猫的主人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呢。”酒井抿唇一笑,“还要我想起你是谁的时候,通知她一声。昨天我告诉她时,她好高兴……我想她今天应该会去拜访你才对……”
  酒井不断地说着,但他却愕然得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她的猫被他撞了是事实,医生一直到昨天才想起他是谁而告知她,也是事实。
  一切的一切都证明,这不是一场经过巧妙安排的邂逅,而单纯只是机缘巧合。
  但是,她跟同事们在餐厅里的谈话,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怎么比他的生意还复杂?还头痛?
  “老板你……”见他发怔,酒井一脸疑惑。
  “敝姓井川。”他有礼地道。
  “喔,井川先生,你没事吧?”她微皱着眉,好奇地睇着他。
  “我没事。”他蹙眉一笑。
  “医生,那位小姐姓宇都木吗?”他做最后的确认。
  酒井医生一怔,“你怎么知道?她已经去找过你了?”
  他笑叹一记,“是啊,她已经来过了……”
  一个不管如何都要找到代垫医药费的人的女孩,一个不管如何都不想占小便宜的女孩,会是那种千方百计,计诱金龟的拜金女吗?
  是不是哪里有了误会?是不是他对她有所误解?
  他不喜欢等待,他必须找出答案,以厘清他心中所有疑惑。
  昨天的不愉快让纱绫的情绪低落,工作频频出槌。
  接近下班时问,花店的人抱着一束漂亮的黄色海芋,来到办公室——
  “请问宇都木小姐在吗?”
  大家看看那抱着花束的年轻人,再看看一脸错愕的纱绫,然后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噢……”噢声四起,搞得纱绫差点儿想躲到桌子底下去。
  不过,是谁送花给她啊?
  “你发什么呆啊?”静香推了她一把,“我看一定是你的金龟婿。”
  听到金龟婿这个字眼,她忍不住头皮发麻。
  就是静香她们在餐厅用餐时,不断金龟金龟的说,才会让井川家的二少爷误以为她想钓金龟。
  “不是他啦。”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能没好气地这么回道。
  “难道你还有其他候选人?”静香惊讶地问。
  松本也捱过来,“哇,纱绫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喔。”
  “你们……”气死人了,要是她能跟她们说清楚就好了。
  “你是宇都木小姐?”花店的人将花束递到她面前,“请你签收,好吗?”
  看着那来历不明的花束,纱绫犹豫着。
  “快签啊。”静香催促她。
  她蹙着眉头,闹起别扭。
  “你干嘛啊?”静香疑惑地睇着她,“有人送花,你还拿乔?”
  “你要就给你。”她说。
  静香挑挑眉,“你生什么闷气?”
  “没有啊。”
  “没有?”静香斜觑着她,“该不是跟你的金龟婿闹别扭了吧?”
  “他不是金龟婿。”纱绫忍不住冲口而出,“我也不想当什么少奶奶。”
  静香及其他人盯着她,都一脸“干嘛不承认”的表情。
  “难道池末会说谎?”静香不以为然地道。
  “他没说谎,不过那个人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那天还说他是公司的客户?”
  “他是没错啊。”
  “那表示你认识他,而我们也应该都知道他……”
  静香说完,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同声同气地问:
  “他是谁啊?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是谁?为什么会在那一天出现在蓝月,还当着池末的面吻你?”
  迎上无数双锐利的、探究的眼睛,纱绫顿时觉得心慌不安。“他……”
  “纱绫,大家同事一场,干嘛那么神秘?”
  “就是啊,他到底是谁啊?”
  “前辈,说嘛说嘛……”
  面对大家的围剿,纱绫急得想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各位小姐,”突然,花店的人不耐地唤道,“可以先签名,让我回去吗?”
  被围剿还不够,现在还被花店的小弟催,纱绫直觉得自己真是衰到爆了。
  低着头,她心虚又无力地拿起了笔,乖乖的签了名。
  拿了签名单,花店的小弟像看怪物似的,扫了这群OL一眼,嘀咕了一句,“有年纪的女人真可怕。”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
  大伙儿面面相觑,气愤地,“他说什么?说我们是有了年纪的女人?”
  “拜托,、我才二十六岁耶。”
  “讨厌,乳臭未干的小鬼。”
  见大家转移攻击目标,纱绫也趁机转移焦点。“是啊是啊,我们都还年轻貌美呢。”
  “就是说……”静香深表赞同地看着她,然后眉梢一挑,“别以为你能唬弄过去,那个客户是谁?”
  这时,松本发现花束上附了张卡片。她抽起一看,喃喃地念着:“我为昨晚的一时失控向你致歉,今晚七点,伊势屋见……井川拓……井川拓真?!”
  松本尖叫起来,接着是一阵难以收拾的混乱局面——
  骑着脚踏车,纱绫气呼呼地来到伊势屋。
  时值晚餐时间,伊势屋里坐满了宾客,她甚至还发现其中有不少名人。
  抱着那束漂亮的黄色海芋,她走到柜台——
  “小姐,你来了。”今天,主厨一副熟络的态度,“这边请,老板已经来了。”
  看来,他早已告知主厨,说她会来。
  可恶,他凭什么认为她一定会来赴约啊?他还是把她当成那种不惜一切想攀龙附凤的拜金女吗?
  昨天把她说得一文不值,不只侮辱她,还对她做出相当过分的事,今天却送她花束,还在卡片上署名,他到底想怎样?他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主厨开了侧门,“请进。”
  她走了进去,又从另一扇门穿了出去,来到了秘密通道。
  她飞快地走着,迎面而来的是昨天带她进来的学徒。
  他手上端着大餐盘,看来是送菜进来的。
  “小姐,老板正等着。”他说。
  她秀眉一拧,不发一语地向前走去。
  拉开秘室的门,她连鞋都不脱地冲了进去。
  “井川拓真!”她拉开内室的门,只见他坐在杨杨米上,而桌上已摆满丰盛的佳肴。
  “你来啦。”他一笑,“坐。”
  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更觉火大。
  “你莫名其妙!”她瞪着他。
  他微怔,“火气干嘛那么大?”
  “我火气大?”她气得声线颤抖,“你干嘛送花到办公室?”
  “表达歉意。”
  “什么歉意啊?你昨天那样糟蹋我,今天又说要表达歉意?你……你……”她差点儿岔了气,“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儿走不出办公室?”
  “为什么?”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为什么?”她挥舞着手上的花束,“因为送我花的人是大名鼎鼎,了不起的井川拓真啊。”
  他挑挑眉,“你这话很酸……”
  “别人调侃我的话才叫酸呢。”她恼火地道,“你干嘛署名?”
  他眉心一皱,理直气壮地睇着她,“我有名有姓,干嘛偷偷摸摸?”
  “我说过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说。
  他沉默了一下,神情有点严肃。“怎么不同?”
  “你是井川集团的二少,身分地位无比尊贵,而我只是个OL,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了不起的学历。”
  “我没你想的那么尊贵。”他眉心一沉。
  “你怎么说都好,总之我很实际。”她说,“而且我最讨厌有钱人家的少爷。”
  “为什么?解释给我听。”讨厌有钱人家的少爷?出生在井川家又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她眉梢一扬,“我干嘛解释给你听?”说罢,她将花束往地上一摆,“还你,我走了。”
  “喂!”他沉喝一声。
  听见他那像是在吆喝下人似的口气,她不满地转过身来,“我可不是你家的佣人。”
  “我对我家的佣人很客气的。”他说。
  “这么说,我像你家的狗罗?”她负气地道。
  他浓眉纠皱,“你非要不断贬低自己吗?”
  “我没贬低自己,我只是知道自己的身分。”她说。
  她跟他急,搞得他也有点焦躁起来。
  他可是井川拓真,他只要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王动送上门来,为什么他偏偏要在她面前自讨没趣?
  再说,她跟她的同事们在餐厅里的那番话,到现在还困扰着他,不是吗?
  脸一沉,他阴骛地看着她。
  “你要走是吗?”说着,他拿出她昨天丢给他的信封袋,往桌上一搁,“把你的钱拿回去。”
  她眉心一蹙,“我不要你代垫医药费,那些钱,我还付得起。”
  “我没有代垫医药费,那是我应付的。”他说。
  她不解地看着他,“你应付的?”
  “没错,”他直视着她,坦白诚实地道:“你的猫是我撞伤的。”
  “什么?”听见他自己承认就是“肇事者”,她难掩激动,“是你?!”
  相对于她的激动,他挑挑眉,不以为然地睇着她。
  “你没长眼睛吗?”她一个见箭步向前,打算指责他的“意外肇祸”。
  谁知脚一勾到桌角,不只桌子晃动,就连她整个人都往前仆倒——
  第五章
  “啊!”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像这几天这么衰了。因为急着想攀附住什么,她打翻了桌上的热汤。她以为那热汤铁定会淋在她身上,但却几乎在同时,他伸出了手——他将她一拉,护住了她,可是热汤却浇湿了他的袖子。
  惊魂未定的她,惊愕地望着他,也发现了他湿透的袖子……“你的手……”
  “没事。”他拉起湿湿热热黏在手臂上的袖子,“不痛。”
  “什么不痛?”看着他那红通通的手臂,她眼眶不禁泛红,“你的手都红了……”
  看她紧张得眼眶微湿,他心头一悸。
  她是真的担心他?这应该不会有假吧?她忧急的眼神是那么的真切……
  “我烫到总比你烫到好吧?”他撇唇一笑,“你可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
  她跪坐在他面前,一脸自责,“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淡淡地说道。
  “等我一下……”他起身,走向了角落里的古董五斗柜,拉开抽屉,他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衬衫。
  当着她的面,他自若地推掉了身上的衬衫,展露出他那结实完美的身材。
  看见他那犹如阿波罗雕像般完美的上身,纱绫不觉羞红了脸。
  她急忙低下头,但耳根却如火烧。
  拓真换上了干净的衬衫,随兴地拙了两颗钮扣,然后走了回来——
  他坐下,挽起袖子,检视着被热汤烫到的地方。
  纱绫怯怯地抬起头,睇见他衣襟处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不自觉地又吞咽了一口口水。
  “到底痛不痛?”她问。
  他眉梢轻轻一挑,“你好像很担心?”
  凝视着她那忧心的丽颜,他的心隐隐悸动着。
  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而他从没遇见过她这样的。
  她不讨好他、她不追逐他、她不看他的脸色——不管他给的是好脸色,还是坏脸色。
  人家说一物克一物,真是如此吗?
  不然像他这么冷漠又高傲的人,为何会莫名其妙栽在她手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迷恋上她,尽管他心中还介意着她跟同事们在餐厅时的对话
  “是我不好,我……”她歉疚地说,“如果我不要那么激动,就不会打翻了汤……”
  “你激动是应该的,谁叫我撞了你的猫。”
  “不……”她冷静下来,自觉不该一味地责怪他,“不能怪你,多摩常常偷跑出去,横冲直撞的,也许受害者是你才对。”
  他撇唇一笑,“那倒是,它冲出来时,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怯怯地道:“谢谢你没把它丢在街上……”
  他眉头微皱,“我可不是那种人。”
  “我以为你是……”她诚实地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就是那个好心人,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你会是那种把受伤的小动物送到医院的人。”
  他不由得蹙起眉头,“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那种人?”
  “因为你总是一副不可一世又霸道的样子,而且你很无礼,还搞一夜情,感觉像是个……”
  “混蛋?”他接口,蹙眉一笑。
  她不好意思地咬咬唇,不发一语。
  “现在你还那么想吗?”他凝视着她。
  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心头一悸。“我……”
  看见她如此娇羞且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实在很难相信那天在餐厅里说那些话的人就是她。
  “你不能怪我那么想,因为你……你对我做了很多不礼貌的事……”
  “比如说……亲你?”他唇角一勾,促狭地道。
  她的脸儿更红了。
  睇着她,拓真心里有着满满的疑问。
  她是个单亲妈妈,但她的反应及感觉却像个未识人事的女孩。
  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纱绫不安地抬起眼帘。
  迎上他的视线,她心慌意乱。
  “你……”她试着转移话题,“你真的不痛?”
  见她那么在意他的“伤势”,他玩笑地道:“我痛,你能帮我吹吹吗?”
  她微微一怔,脸颊羞红地望着他。
  他正想跟她说只是玩笑,她竟突然伸出了手——
  轻抓着他的手臂,她将脸靠近,温柔地呼呼吹着。
  他一怔,讶异地看着一脸认真地吹着他手的她。
  她的神情娴静而真诚,宛如从天上下凡的天仙般……
  他看痴了、看傻了,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一股不知名的骚动在他胸口、体内奔窜起来,一时情迷,他身子一弓,脸一欺近,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这次的感觉很不一样。
  没有戏谴、没有轻慢、没有狎意、没有她所讨厌的那种感觉……
  她木木地瞪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他。
  他的唇饱满而温暖,跟他冷漠的外表大不相同。她必须说,她喜欢他这样的吻。
  他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近距离的交缠着,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空气中流窜着。
  “嗯……”她不自觉地微微张嘴,想搜寻让她喘息的空气。
  他在她唇片微启的瞬间,轻易地采入舌尖。
  他的舌犹如有生命的东西般,在她口中肆意翻搅、采寻。
  她的意识因为他狂肆的纠缠而模糊了。
  她甜美的气息让他难以自拔地渴望着,他伸出双臂,将她一揽——
  “唔……不……”她倒进他怀中,羞急地惊呼。
  他不让她有机会开口,立刻又攫住了她的唇。
  那火焰般的舌在她口中继续探索,并鸷狂地掠夺。
  “嗯……”他如烈火般炽热的吻,让她的身体像是实验室里被点燃的酒精灯般,渐渐地、慢慢地燃烧起来。
  她想拒绝,无奈意志却一秒一秒地薄弱下来。
  她发觉自己的心狂跳着,而那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
  她想反抗,想对他大声地说不,可是,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别那么做”。
  怎么会这样?她对他不该有任何的想法,他跟她的距离真的太遥远了。
  “唔……唔……”她努力想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的唇自她的唇上滑移开来,然后沿着她的耳际、脸颊、颈子,滑至她的锁骨处……
  她不自觉地一阵轻颤,自喉问逸出怪怪的声音。“嗯……”
  他微怔,瞅着她笑,“你的声音真性感……”
  “嘎……”她娇羞地看着他,想告诉他“你不该这样”……
  “我对你有……”他打断了她,温暖而厚实的掌心贴在她柔软无力的腰后,“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嗯?”她不经意的轻吟性感而撩人,但她却不自知。
  听见她那撩人心弦的声音,他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汽油筒般。
  低下头,他将唇贴在她锁骨之间略近胸口的地方——
  “不……”她惊羞地推开了他,“不要这样。”
  他浓眉一叫,有几分懊丧。
  他感觉她刚才还挺投入的,怎么一转眼就跳脱出来了?
  “我不是来跟你做这种事的,我……”她往后一退,不安地睇着他。
  他注视着她,沉默不语。其实就连他都没预期会变成这样,但是……
  但是,他就是情不自禁。
  一直以来,他都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欲望,可遇上她,他却三番两次的失控。
  “我该走了……”她说。
  “吃了再走。”他说。
  “不……”她婉拒,“谢谢你的好意。”
  “我不单纯是要你来吃饭。”他直视着她。
  她微怔,疑惑地,“那你……”
  “虽然你刚才说你最讨厌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我还是想知道你那天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我是金龟吗?你是真的想当少奶奶吗?”
  知道他今天要她来的主因是这个,她微微一顿。
  她不想被他误会,更不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是那样的女人。
  尽管即使把误会解释清楚,也不会改变他们两人之问的关系,她还是必须厘清一切。
  “我没有那种意图。”她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钓金龟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同事误会了。她们以为我已经有男朋友,所以缠着我追问你的身分,我不能把你的名字说出来,才让她们有所误解,因为懒得解释,所以……”
  她看着他,“我没钓金龟的意思,也从来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想法。”
  听见她这么说,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她确实不是那种千方百计想钓有钱人的拜金女。
  “为什么你不能把我的名字说出来?”他炽热的目光锁住了她。
  她显得有点忐忑,“废话,因为你是井川集团的少东啊。”
  “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她秀眉一蹙,“你是我们社长千金的交往对象,而且你们……”
  “谁说我们在交往?”他打断了她,“我们是相了亲,但并没有交往。”
  迎上他炙热又真诚的目光,她心头一悸。
  “她不是那种会让我有结婚冲动的女人。”他眸光清澄却火热地注视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底深处般,“会让我想跟她结婚的那种女人就像……”
  他没说完,但两只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她。
  她无由地一阵心慌,而除了心慌,还有一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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