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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妹-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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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就变了卦?你就不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听着赵霓裳分析。赵柯尚亦是有些动摇和不确定。纳木厝是凌国第一大将军,威望颇高。如果真的如赵霓裳所说,那么他岂不是在为纳木厝打江山?!
“哥哥还得小心为上。”赵霓裳字字叮咛道。
“既然妹妹你这么关心哥哥,倒不如妹妹你即日回国帮着哥哥我看住纳木厝。如何?”赵霓裳突然间亲密无间的态度总让赵柯尚觉得另有预谋。但若不派人回去盯着纳木厝他又实在不放心。顺水推舟。赵柯尚就想到了眼前的赵霓裳,他知道赵霓裳跟纳木厝有着死结,让她回去盯着定能万无一失。
“这。”赵霓裳面露难色。她并不打算回凌国。
“怎么,妹妹不愿意了?”赵柯尚顺势道。
“不是。好,我回宫。但是希望哥哥能将张晋指派给我。另外,容我亲自挑选五百名士兵跟我一同回宫。”
“没问题。”只要她愿意回去,赵柯尚根本不在乎给她多少人。
连绵阴雨天,马蹄溅起了泥泞的雨花,拉着马车一路向北。西门洛拓闲暇着倚楼听风雨。不远处,赵柯尚亲自送着赵霓裳乘上马车。亲眼确认后,西门洛拓心口便舒坦了许多。赵霓裳的犀利和睿智远超过她的哥哥赵柯尚。难怪出尘屡次被她算计。“可惜了这女儿身啊。”望着马车离去的雨幕,西门洛拓为赵霓裳惋惜道。
笃笃笃地敲门声打断了西门洛拓的思绪。
“小的给公子送茶水来了。”
“进来吧。”
看着店小二将茶具端放在桌子上,西门洛拓并没有在意。依旧斜靠着楼栏眺望远方。
“公子,这茶盏底薄,品茗时小心烫着您的手。”店小二说着盈盈而退。
等到门再次关上,西门洛拓才慢悠悠的坐到桌前,手悄无声息的抚过茶壶底部,随后若无其事的沏茶品尝。
为了赢得赵柯尚的信任,西门洛拓几乎与他同进同出,同吃同住。即使西门洛拓出门办事,身边也会跟着几个赵柯尚的手下。所以。想要同宫里保持联系,必须非常隐秘和小心。
庆幸的是,鸣啸城中郭淳轩和李家的线人众多,有的时候西门洛拓只能等着他们来联系自己,随后他再找到接头的人,以同样的方式回复给宫里。
另一面。离莫言孤身一人坐镇玉王宫。群臣对郭裕一事意见不一,每日争来吵去到最后就要离莫言表态。离莫言深知,初登大宝的他威信不足,对着这众臣即使做出了决定也会遭到多方的阻挠,更何况他早已知道郭裕没有死,只是其下落依然未知。下朝之后,离莫言便将廖习恒留了下来。他看得真切,所有大臣都七嘴八舌议论郭裕丧事如何办理时,这位‘先帝爷’最看重的老臣三缄其口,只字未表。这间接的说明,廖习恒也许早已知道了真相。
廖习恒在乾坤宫门口等着,直到离莫言换下朝服由宫人引路来到殿内:“给王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廖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离莫言殷勤的上前亲自扶起廖习恒。
见状,廖习恒倒也宠辱不惊,依旧从容淡泊的表情。离莫言暗暗打量对方,显然想让他自己开口承认是不可能的,那只有自己开门见山了。
“寡人从前总听着父王提及廖大人总是对您赞不绝口。父王说廖大人清廉为民,行事作风又谦卑严谨,深得他心。”离莫言率先夸赞道。
“臣不敢当。”廖习恒对着离莫言拱手道。
“诶,廖大人过谦了。多日的相处证实,寡人对廖大人之感到和父王在位之时一样。”离莫言微笑道。
“多谢王上。”廖习恒依旧保持着公式化的表情答道。
“廖大人,您是父王最信任的臣子,这几日寡人一直坐立难安,揣在心里的这件事,思前想后也只有找您来商议商议了。”
“微臣自当竭力为王上排忧解难。”
“实不相瞒,自从平乱以后寡人一直在寻找王祖母和父王的行踪。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寡人本不想这么早登基,但您也看到了……”离莫言说的哀怨。他希望廖习恒能接话,但没想到他依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不禁让离莫言有些架不住面子。停顿片刻,离莫言只得尴尬的继续说道:“大臣们纷纷上奏,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大局寡人才这般匆匆登基为帝。”
“可是,寡人不日前又收到情报,说父王很有可能还活着。”
“哦?是何人传来的情报?既然知道王上的下落为何迟迟不将王上送回宫中?”廖习恒询问着,表情从惊讶变成质疑。
“是晏修手下的人刚刚得知的消息。寡人一直不对外公布为的是确保父王在外的安危,本想
寡人亲自去找父王,但是眼下分身乏术…”说着离莫言望向廖习恒。
“王上既已登基为帝就应该以天下社稷之福为重。至于接回老王上一事,王上大可指派朝中有勇有谋的大臣前往。”廖习恒回答的干脆,丝毫没把这差事引到自己身上。
听着廖习恒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离莫言不禁怄火,他本想指派廖习恒去找回郭裕,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如此聪明,他还没明说就把自己说话的路给绝了。可惜眼下离莫言也不能强硬的对廖习恒,要知道他虽不受众多大臣们的欢迎,但其‘清官’的名望却非常受到董小宛和晏修一行人的敬重。
“既然如此,廖大人您觉得这事儿谁合适去办呢?”离莫言忍着不爽对廖习恒问道。
“微臣愚钝,与朝中大臣来往稀疏,了解也不深,不敢贸然举荐。”廖习恒继续推脱。
“你。”离莫言有些忍不住,这廖习恒摆明了故意疏远自己。
“王上,倘若真要微臣说一个人选的话…微臣倒觉得晏修晏将军最为合适。王上方才说,是从晏将军的人那得知的消息,那么这谁查的事儿就得负责到底。”廖习恒不痛不痒道。
离莫言看着廖习恒收了收脸上的怒意:“嗯,廖大人说的不错。无论如何,寡人一定要让父王平平安安的回宫!等到父王回宫,寡人自然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听着王上的话,廖习恒又是只听不答。谈话无疾而终,离莫言对廖习恒心生成见。这廖习恒是忠臣没错,但忠的却不是他这位新王。
出了乾坤宫坐上轿子,廖习恒只觉汗流浃背。对着离莫言他故作镇定已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谈话间他又何尝没有察觉离莫言眼里的怒火。“王上啊王上,您也该回宫了。”廖习恒自言自语着,便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这秦如桑亦是好久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安延熹、廖习恒、秦如桑,是郭裕的三大心腹。即使郭裕远在他城,他也能准确无误的收到宫里的消息,关键就在于这三个人。只要郭裕身边有安延熹,廖习恒就能通过秦如桑收到郭裕的指令。他们有着特殊的联系方式,互相及时反馈信息。
“你们先回府,我随处走走。”走到胡同口,廖习恒让人抬着轿子回了府邸,自己则朝着反方向徒步而行。
绕来绕去,廖习恒便走进了柳巷胡同,打量着四周没什么可疑之人后就敲了一扇小木门。只听门内说道:“春色三分。”廖习恒小声对着门里头街道:“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语毕,门打开廖习恒立刻闪身入内。
☆、第九十七章 寻药
二更刚过,玄灵寺上下万籁俱寂。只有最西边的客房还是灯火通明,牧锦修因为失血过多依然昏迷不醒,李出尘担心的无法入睡,守在床边寸步不离。门外晏修也没歇着,亲自守着房门确保里头的二人安全。
微微摇曳的烛火,映衬着床榻上静静躺着牧锦修,有那么一瞬间李出尘都怀疑他是不是就这样离开了……直到胸廓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牧锦修,好不容易我才见到你,你千万不能有事。”李出尘喃喃自语着从袖中掏出了端木广陵留下的从医手札。也许,这里头会有什么法子救牧锦修。细细翻阅,端木广陵记载着许多顽疾的治愈之术但却没有适用牧锦修的方法。李出尘有些懊恼,随手将手札放在了一旁的铜盆旁。
回过神来观察牧锦修,却发现他额头、脸颊、脖子都是汗水。李出尘伸手一摸才知牧锦修是发了高烧。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牧锦修的伤口很深,烛台上的蜡和肉眼看不到的细菌很有可能就此侵入他的伤口和血液,即使她及时的为牧锦修止住了血、用温水冲洗了伤口,但牧锦修感染的几率依然很大。在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抗生素,李出尘想不到除了冲洗之外,还能用什么办法来降低牧锦修体内的细菌。
“怎么办!牧锦修,你千万不能放弃啊!”李出尘噙着眼泪对双眼依旧紧闭的牧锦修喊道。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在没有到达败血症的状况之前,自己一定要找到办法救他。心里想着李出尘便喊来晏修。
“牧锦修他发高烧了。你帮我守着,我去林子里找一味草药。”李出尘说着就要夺门而出。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晏修不放心李出尘立刻拉住道。
“不行,万一那帮人又回过头来伤害牧锦修怎么办?!晏修。我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帮我看好牧锦修。这个是牛黄丸,倘若五更我还未回你就用水给他服下。”李出尘说着将小药丸放到晏修手中。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晏修想到李出尘不会武功。单独行动不说是遇到人,随便遇到什么野猪也没办法安全脱身。
“还有我。”本是被李出尘劝去休息的张小浔出现在了门口。
“对,小浔和我一块去。”李出尘不等晏修再反驳的冲出了门,拉着张小浔赶紧去了山后的林子里。如果她没记错,林子里确实有她想要照的薄荷!
这时候的枫叶林刚刚经过阵雨的洗礼,山路崎岖不说,随处都是水洼和泥泞。李出尘在前张小浔在后。两人各自举着火把地毯式的开始搜索。
“姐姐,是不是这个?”张小浔欣喜之下将一株白色花穗的植物递给李出尘看。
虽然她要找的是白色花穗的绿薄荷,但张小浔手中的却不是:“不是,比这个还要矮一些。”李出尘有些失望,转身继续往前搜寻。
一定会有的。李出尘肯定的继续往潮湿的地方搜寻。现在临近小暑节气又是在这山野之地,这薄荷应该已经开花到了‘头刀’,也就是第一轮采摘的时间。“小浔,我们往那去找找。”
说着,两人便换了放向往枫叶林峭壁处走。
“姐姐当心,这种地方极不好走,而且常有蛇虫鼠蚁之类的。”张小浔想着便将火把靠近草丛灌木。
“把这个挂在腰上,那些蛇虫鼠蚁就会对你敬而远之了。”说着李出尘将刚拔的几株草,连着自己的一个小香囊给了张小浔。
“这是什么?”张小浔指着草问道。
“这是响穗草。有驱虫的功效。加上我这香囊,你担心的那些都只能出现在十步以外。”李出尘说着便继续低头找草药。张小浔有些意外,这名不见经传的草药还有这等妙用,吃惊之余紧跟上了李出尘的步伐。
功夫不负苦心人,找了一会儿李出尘终于找到了薄荷。
“原来这就是薄荷啊。”张小浔拿在手中有些不以为然。
“嗯,多采一些免得不够用。”想着牧锦修的高烧或许要持续几日。李出尘便将自己的裙摆扯了下来用于包裹薄荷。“等一下!小浔,要挖完整的。”看着张小浔折断薄荷的茎,李出尘只觉可惜的很。随即李出尘就让张小浔拿着火把自个儿一株一株的开始挖起来。
“姐姐,还是我来吧。”张小浔看着李出尘的手被划破了好几下,实在心疼。
“不碍事的,我来就好。”回答着,李出尘手中的活儿依然不停。
看着这一片的薄荷被挖的差不多,李出尘才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好了,我们回去吧。”说着李出尘起身,也许是起身太快李出尘眼前竟然转悠了无数星星。
“姐姐你怎么样!”张小浔看着李出尘身子不稳立刻扶道。
“没关系,牧锦修还等薄荷汤入药呢,咱们快走吧。”李出尘将地上的薄荷包裹严实,抱在怀中与张小浔急急的赶回玄灵寺。
一来一去,李出尘踏着青石板台阶赶往玄灵寺已是朝霞出露,早起的僧人正扛着扁担,入林打水砍柴。张小浔看着玄灵寺近在眼前,脚就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一夜的搜山寻药已经让她体力透支。但抬头看着前头的李出尘,纵然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手上满是伤痕,脸上竟是些泥巴,她也没有看到李出尘露出痛苦或者疲惫的表情。张小浔没想到,李出尘柔弱的外表下却有一颗如此坚强的心。
“出尘!”听见声音,李出尘抬头看见对方便愣在了原地。他怎么会在这?!
西门洛拓一身黑衣出现在台阶上,李出尘第一眼差点就没认出来。“你,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应该和赵柯尚在一起吗?!
望着一身狼狈的李出尘,西门洛拓平静已久的心又泛起了阵阵涟漪。她怎么会弄成这样!
顾不得回答,西门洛拓上前将李出尘横抱而起。
“西门洛拓!你干什么!放开我!”李出尘惊呼,却被西门洛拓强行扣在怀中。
“不要乱动,你的伤口。”西门洛拓发现,她的手和胳膊尽是些小伤口。
“不放开我!这里是寺庙!”李出尘看到张小浔直勾勾的看着她俩,压低了声音对西门洛拓威慑道。“我自己可以走!”
西门洛拓无奈,看着李出尘坚定的眸色不禁有些迟疑。
“我要赶着去给牧锦修熬药,立刻放下我。”李出尘命令道。不想把关系弄僵,西门洛拓轻轻的将李出尘放下。脚一着地,李出尘便推开了西门洛拓,毫不犹豫的往里飞奔。
“姐姐!”张小浔叫着也追了上去。
西门洛拓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这倔强的背影主人离开,心就像被掏空一般难受。
“西门。”晏修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西门洛拓没有表情也没有回应。
“你不该这么做的。”晏修的话似是警告又似手足间的良言。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放不下。”如果放得下,自己就不会一听到玄灵寺有刺客,而李出尘刚好来了玄灵寺而不顾一切的来到这。如果放得下,自己就不会为了李出尘希望的结局而深入虎穴。如果放得下,他早就回了凤翎岛当他的逍遥岛主……
“放不下也得放下。刚才这话,我只当你没说过。记住,她以后就是我们的主子。”晏修蹙眉,对着西门洛拓凝重道。
后院的小厨房,李出尘正欲处理薄荷便被张小浔先一步的夺了过来:“姐姐,你手上有伤,碰到水就疼的,洗洗干净我还是会的。”李出尘拗不过张小浔,只得仔细吩咐着她如何清洗后坐到了一旁的小木桌上。熬制药汤的砂锅是现成煮着的,只要张小浔洗干净了薄荷将它放进去,再加上一些甘菊花、甘草、天麻即可煮成李出尘想要的药汤。东西入了锅,张小浔就拉着李出尘来清理她的伤口。
“我还是先去看看牧锦修吧。”李出尘一刻也闲不得,起身就想去看牧锦修。
“姐姐!你就放心吧,晏将军都说了,牧公子的状况还好,你就不能先处理自己的事儿吗!”张小浔有些埋怨,为了牧锦修她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即使有什么恩惠也该还清了。
“不行,牧锦修他昏迷不醒,万一有个……”
“那万一你的伤口发炎了,还有谁能照顾牧公子?”张小浔不依,反问着李出尘道。
“好吧。”李出尘这才有空看到自己的双手,手心手背布满了一道道淡淡血痕。张小浔又将她的袖子卷起,手臂上还有着许多明显的划痕。因为下雨天的缘故,这些伤口虽然不深却开始泛红,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啧……”张小浔用湿的手绢为自己清洗,李出尘这才皱着眉头轻哼着痛。
“我轻点。”看着李出尘咬牙忍着痛,张小浔好似感同身受一般。
“这样不行,我来吧。”说着李出尘站了起来,在灶台上找到了醋,并将其倒入铜盆里。
“姐姐你用醋做什么?”只见李出尘将醋和水兑在了一起,张小浔不禁纳闷问道。
“杀菌。”说着李出尘便将双臂和手泡到了醋水里。
“姐姐!”张小浔有些不忍,这伤口沾水就已经够痛了,加上醋岂不是更加痛吗!
“没关系,不痛。”李出尘对着张小浔微微笑道。
☆、第九十八章 醋意
端着薄荷汤,李出尘来到牧锦修房门口,凑巧西门洛拓和晏修两人正站在屋檐下。刚才的不欢而散,让西门洛拓对着李出尘有些许的尴尬和无法开口。而李出尘也想到了西门洛拓刚才的举动,对着他也只当做视而不见。对着晏修点了点头,李出尘便入了房中。
看着牧锦修有了些意识,但浑身依然滚烫,李出尘又取出了自己用糯米和丸研制的牛黄丸,搭配着刚熬制的薄荷汤,给牧锦修服下。想到薄荷能帮助牧锦修这病,源于李出尘偶然想到了清朝诗人的一首诗:薄荷苏产甚芳菲,咬鼠花猫最失威。泄热驱风清面目,鲜脱发汗转枢机。种分龙脑根偏异,叶似金钱力岂微。症见伤寒和蜜擦,管教舌上去苔衣。李出尘心想,这薄荷汤虽然比不上现代所使用的抗生素,但也是清热的良药,对于牧锦修的病症绝对是有莫大的好处。
“出尘…”晏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怎么了?”李出尘看着晏修入内却不见西门洛拓。
“这是你的?”晏修右手拿着的正是李出尘不小心留下的手札。
“恩。怎么了?”望着晏修的表情,李出尘只觉有什么不妥。
“也许,它能解释端木明扬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对你不利了。”
“什么?”李出尘不明白晏修这话是什么意思,从晏修手中接过手札,李出尘再次翻阅起来。
“这手札……”拿在手中,李出尘觉得手札有些不一样。
“我不小心打湿了手札。没想到却发现了它隐藏的秘密。”晏修指着手札的最后。
李出尘从来不知道,这手札还藏着秘密,赶紧翻到了最后……
“出尘。”晏修想问她打算如何处置这事儿。
“晏修,西门洛拓还在吗?”李出尘略微着急道。
“他下山了。不过应该没走太远。”晏修如实回道。
“帮我照顾好牧锦修,我去去就回。”话一撂那,李出尘便拿着手札跑了出去。
太阳光暖暖地渗透云层。山野道间缠绕的云雾参杂着太的金色光芒,美的让人心动。一身黑衣的西门洛拓走的有些懒散,他费足了功夫才上的山为的就是见到李出尘。人是见到了,可是却与他所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他们之间不再是存在缝隙,而是隔了一道鸿沟。
“至少,她没事。”西门洛拓自言自语的安慰着自己,深吸气的往鸣啸城中赶去。
山路陡峭。李出尘顾不得浑身疲惫跑着,微凉的山林却让李出尘满头大汗。
“西门洛拓!”看到前方的黑影,李出尘喘着气使足了劲叫唤道。
“出尘?!”西门洛拓以为是幻觉,转身却见她真的在眼前。
“小心。”一个不稳,李出尘险些摔下山涧。索性的是西门洛拓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西门洛拓,我有件事要你帮忙去办。”李出尘倒吸一口冷气,无暇顾及两人现在暧昧的举止。
“你差点掉下去!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西门洛拓的心跟着被揪了一把,他想斥责却满心的不舍。
“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李出尘拿出手札交给西门洛拓。
一看,西门洛拓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你想我怎么做?”
“既然赵柯尚让你回凤翎岛接应郭淳耀和端木明扬他们,那么我希望你能将手札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端木明扬。”想到师傅对自己多年的栽培和养育,加上这手札的所说的事情,李出尘真心的想要劝阻端木明扬。
“好,我答应你。不过至于他信不信。我可不敢保证。”西门洛拓和端木明扬交过手,也深知端木明扬聪明过人。越是聪明的人就越不容易说动,即使这件事的真相确实如此……
“恩。”李出尘也知道端木明扬是个多疑之人,想要他单凭一个故事去重新接受一个‘仇人’并不容易。
西门洛拓看着李出尘淡下的眼眸,亦是不知如何宽慰。良久的沉默就这样悄然的随着时间往前淌。这公事都说完了,那么私事又该如何?
“赵柯尚手段毒辣。郭淳耀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应付。”李出尘低着头,她担心西门洛拓会有危险。
“恩,放心吧。怎么说凤翎岛也是我的地方。”西门洛拓柔声回道。
“但是他们人数众多…万一有什么意外,无论事情的成败你都要先保住自己。”李出尘抬头凝望着西门洛拓。即使计划失败了也没关系,只要人活着就可以重新开始。
李出尘的关切就像是为西门洛拓枯竭的心房涌入了一道甘泉。他无法克制自己,一步上前便将李出尘抱在了怀中。“我以为,我们再也回不到以前了。谢谢你,出尘。”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李出尘有些不知所措,听着西门洛拓的话语,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西门洛拓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自己。想到这李出尘便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安抚一个孩子一般。
“出尘,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无话不谈吗?”没有了彼时的傲气,西门洛拓的似是请求。
听着李出尘有些心疼的回道:“傻瓜,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有人可以代替。”
闻言,西门洛拓露出了笑容。他早已不奢望更多,她这话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和肯定。
“出尘。”幽幽的声音由远及近,李出尘望着上山路上赫然多了一个人。“淳轩。”
听见李出尘的名字,西门洛拓松开了手臂,刚一松手离莫言便上前借着说话的时机将两人巧妙的分隔开来。“没想到,西门也在这。”
“西门洛拓给王上请安。”西门洛拓单膝跪着行礼。
许久,李出尘都不见离莫言正眼看西门洛拓,一直跪在那。“王上。”刻意提醒着王上,他这才恍然大悟的对着西门洛拓殷勤道:“瞧寡人这记性,快起来吧。”
西门洛拓自然知道,眼前这王上是吃味了,这才故意让自己难堪。“西门不打扰两位了。”说着瞥了一眼李出尘,两人互相点了个头便当做了告别。
看着人去,李出尘不免还在想着端木明扬一事。目光也随着西门洛拓许久。
“人都走远了。”离莫言饶有醋意,看着李出尘不舍西门洛拓的模样打趣道。
“王上怎么来了?”李出尘并没有察觉,看着突然出宫来此的‘郭淳轩’疑惑道。
“寡人再不来请你下山,还真怕这的主持收了你这女弟子,寡人岂不是少了个好王后嘛。”离莫言说着饶有占有欲的牵起了李出尘之手。
“王上这是说笑呢,玄灵寺又不是庵堂。”李出尘瘪了瘪嘴,对离莫言的话有些介意。
“晏修呢?”看着李出尘不乐意,离莫言立刻转了个话题问道。
“在寺里帮忙照顾牧锦修呢。”说着李出尘偶然地看到了王上眼里一霎那的震惊。
“既然来了,寡人可得好好去拜拜菩萨。”说着,离莫言拉着李出尘往玄灵寺走。
离莫言一走,身后化身便衣的侍卫至少有个数十人也跟着往寺里走。打量着大部队不做声,李出尘渐渐黯淡的瞳孔并没有被察觉,众人皆随着离莫言的意思肃穆而上。
“参见王上。”晏修得知王上驾到立刻出门迎接。
“你们聊吧,出尘先告退了。”不由分说,李出尘留下两人自径往牧锦修的客房走。
离莫言倒也不急,盯着晏修的眼色让晏修有些不自在:“王上有什么要问的吗?”
“哼,寡人让你来保护出尘你可记得?”离莫言冷冷的问道。
“臣当然记得。”晏修听出了‘郭淳轩’指责之意,立刻下跪道。
“既然记得,又怎么会让出尘一个人下山?”离莫言觉得,眼前的晏修也不是那么可靠。
晏修语塞,西门洛拓并不是外人,李出尘与他见面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危险。细细寻思着晏修似乎隐隐知道了‘郭淳轩’生气的原因。“臣有罪,还请王上责罚。”
“罢了,这次就放过你。下不为例。”离莫言说着挥手打发了晏修。
瞧着离莫言若无其事的与主持说话,晏修不禁替自己捏了把汗。伴君如伴虎,‘郭淳轩’已经变了。
临近晌午,离莫言坐在饭桌前迟迟不见李出尘出来,心底的不爽骤升。晏修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生怕一开口就引火烧身。片刻,张小浔盈盈而入对其道:“给王上请安。姐姐说牧公子高烧反复需有人在旁照料,就不过来吃了。”
晏修小心翼翼的看着‘郭淳轩’,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站起来说道:“既然如此,就把这桌移到出尘那吧。”身旁的侍卫一听,立刻七手八脚的动手。
张小浔没想到王上如此‘痴心’,满怀欣喜的引着众人来到了牧锦修房门口。众人的脚步声刚到门口,张小浔就见李出尘一脸不爽的堵在门口。
“姐姐,王上知道你没吃就把午膳给你搬过来了。”李出尘听着张小浔的话并不觉得开心,对着人群簇拥着的离莫言有些不领情道:“王上的美意出尘心领了,牧锦修的病需要静养,不宜这么多人打扰。”
当着众人的面,李出尘这话赤~luoluo的拂了一代君王的面子。晏修看着‘郭淳轩’阴云密布的脸不禁替李出尘担忧起来。
☆、第九十九章 察觉
下了山,西门洛拓终于赶在队伍出发之前回来了客栈。
“西门兄,是时候该上路了。”西门洛拓刚换下行头,赵柯尚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确认没有破绽,西门洛拓开门对着赵柯尚恭敬道:“赵太子亲自相送,西门受宠若惊啊。”
“诶,西门兄此言差矣。昨夜思来想去,想着让西门兄单独前往恐有不利,于是决定今日与西门兄一同前往。不知西门兄意下如何?”赵柯尚微笑道。
这话说的真好听!赵柯尚分明是不放心自己,想跟着去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已。西门洛拓暗忖着赵柯尚的心思,脸上却不露分毫回道:“一切都依您的。”
“好,事不宜迟咱们走吧。”赵柯尚说着便邀请着西门洛拓下楼。
毫无阻碍的出了鸣啸城,西门洛拓看着一脸骄傲的赵柯尚赶紧恭维道:“太子能在鸣啸城出入自由,实在好本事。”
“呵呵,小意思。”赵柯尚不以为然,如今的玉国多的是见缝插针的地方。
西门洛拓很想问清楚,赵柯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能将疑问藏在腹中,等到来日再伺机套话。当务之急他得提醒李正泽和晏修,鸣啸城已经不安全了。
与他们的马车交错飞驰过的骏马扬起了尘土,呛的走在路旁的行人吃了满嘴的灰。马背上的男子戴着笠帽,行人看不到其长相却忍不住咒骂:“这天杀的!不长眼睛啊!骑马骑这么快赶着奔丧呐!”男子充耳不闻,快马一鞭继续直奔目的地。
日夜兼程。男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李府。摘下笠帽才看清楚容貌,这不是秦如桑是谁!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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