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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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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外头李正泽李大人求见!”小德子在门口通报道。
“他来做什么?!”郭淳轩心中不明,但还是准了。一旁的郭瀚霖手中的扳指转的越来越快。
“参见两位王爷!”
“起来吧,李大人这般神色前来,是有何要事?”
“王爷,实不相瞒。昨夜舍弟一夜未归,家仆说舍弟是留宿了揽月楼的。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见他回府,刚刚来找却见揽月楼昨夜失火……”李正泽心急如焚。说话速度都不似平常那般从容。
“这……”郭淳轩面有难色,方才的七具焦尸中确实有三具是男尸。难道,李正秋也在其中?!
“古大人,可看见舍弟在何处?”李正泽问向古平。
“李大人,在揽月楼火场我们搜出了七具尸体,其实三具是男性……但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其中是否有令弟。”古平据实说。李正泽听罢,心中一愣,五弟昨天还是生龙活虎的……
“伱!伱!身为一国公主!这是做的什么事啊!万一被人发现,伱父王定会大义灭亲的!”王后咆哮着。一把急切的拉过郭月霖。
“哈哈,大义灭亲?!好啊,这样我就不用嫁给西门洛拓了!”郭月霖嗤笑道。
“伱!”啪的一声,王后纤长的手掌便印在了郭月霖脸颊。
“从小,本宫怎么会有伱这样不开窍的女儿!”
“哼,一人做事一人当。父王真要知道了,我也会一个人承担!”
“住口!月啊!伱忘了母后从小对伱们兄妹俩说的话了嘛!我们母子三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所以,母后要牺牲女儿去为哥哥换取大好江山嘛?!”郭月霖冲着自己母后咆哮的质问。
“这不是很好嘛!等伱哥哥坐上了宝座!伱我才是真正的安全无忧!”王后极力劝说道。
☆、第四十五章 往事成追忆,儿女总长情
“是啊,母后一直都是为了哥哥而活的。为了哥哥,您不惜费经心机排除异己;为了哥哥,您不惜伤害自己嫁祸他人;为了哥哥,您不惜卖女求荣!……”
“住口!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您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要不是您……太子和颐亲王的生母都不会死的!”
“你,你说什么!你居然这样……这样污蔑你的母后!”王后慌张之下打翻了一旁的茶盏,青花瓷碎裂在黝黑的地砖上。
“这是污蔑嘛?母后心中很清楚……”
“月儿,你,你先冷静一下。”
王后看着自己女儿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有些吓到。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眼下更是到了关键时候,若是这女儿把成年旧账都翻出来,她死无所谓,但是还有自己的儿子……
为了宝贝儿子,她必须稳住这失控的女儿!
“母后,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也是您的孩子。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迁就哥哥!为了您和哥哥,还有外公……可是,为什么你们从来不为我着想!我说过,除了李正好谁也不嫁!”
“好好好!不嫁不嫁!不要哭了!母后,是忽略你了……乖女儿,不哭!”王后一改方才的态度,殷勤的将郭月霖揽入怀里。
房内母女情深,门外蝉鸣阵阵。粉桃的色的宫装淡淡避退一旁,竭力安抚心中的澎湃。
这个夏日。来的有些迟,就像那些逝去灵魂的冤屈,等待一层一层的被洗刷……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颐亲王府芙蓉园往北走至拐角,一颗茂密的老槐树下,摆着灵渊城主夏侯卜送来的墨玉棋盘。郭淳轩一身绛紫色的便袍正出神的打量着手中的白玉,迎合在阳光下愈发剔透唯美。
“出尘。你说我该怎么办?”独自发问,执着黑色棋子又落一子在棋盘上。
“若真的是你五哥,你会伤心吧!”白子在黑子的旁边又落一子。
“别怪我……你放心,等到那天我一定还你五哥一个公道。”黑子再次落下,棋盘上的白子虽然站着多数,但已经被单薄的黑子卡住了各个要塞,无力回天。
“喂!小德子,你们家王爷在干嘛?”张小浔看着远处的郭淳轩,耸了耸肩膀问。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睹物思人啊!”小德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哎!小浔。你去干嘛!喂!王爷说了不许打扰的!”小德子在后面喊,张小浔依然没有停止脚步。
“王爷,我拦了……”小德子看着自家主子,有些委屈。
“算了,下去吧。”郭淳轩朝小德子扬了扬手。
小德子一走,张小浔就这般站着盯着郭淳轩看。
“怎么?不坐?”郭淳轩稍稍仰头,看着张小浔道。
“王爷,你明知道姐姐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去找回来!在这里睹物思人有什么用!”张小浔心直口快道。
“她是自由的。如果她要回来便会回来……”郭淳轩说着,目光有些悠远。
张小浔撅撅嘴,不再说话。
“小浔,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关于李家。”郭淳轩收回目光,恢复了以往的肃穆之色。
“恩?只要是将军府的事情,义不容辞!”张小浔一脸仗义。
“好!交给你,我和出尘都会放心的。”郭淳轩淡淡一笑,饱含了许多酸涩。
昨夜个人曾有约。严城玉漏三更。一钩新月几疏星。夜阑犹未寝,人静鼠窥灯。
原是瞿唐风间阻,错教人恨无情。小阑干外寂无声。几回肠断处,风动护花铃。
“李公子,怎么还不歇息?明日就要上山了……”夏侯溪妍盈盈的从回廊出走近李正好。
“小姐也不是未眠嘛。真巧……”李正好淡淡一叹,眸色有些暗淡。
“公子是为了明日围剿之事担忧吗?”夏侯溪妍想到李正好明日就要出征,心中有些不安。
“呵呵。战场无所惧。只是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四哥和五哥怎么样……”
转眼。李正好来灵渊城已经有半月余。在夏侯卜倾力协助下,对于进山围剿三万大军也做足了准备。
“公子。此次进山务必小心。这虽说是山贼,但你也知道,他们是前朝的余孽。盘踞会稽山近百年定是有什么制胜的法子……”
“嗯,多谢小姐关心。”
“这个……是昨日我和碧霞去寺中求的平安符,希望能保公子平安!”夏侯溪妍鼓足了勇气,将一个小巧精致的锦囊递给李正好。
“这……”李正好有些讶异,望着夏侯溪妍,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着李正好犹豫,夏侯溪妍将锦囊塞到了李正好手里,转身小跑离开。
愣愣的站在原地,李正好看着银色的锦囊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华彩,心中五味复杂……
夏侯卜恰巧看到了这一幕,眸色转动。难道,自己家那丫头动心了?!
深夜左丞相府,沈玉衡踌躇的来回。
“老爷,王后到了!”老管家将一身黑头纱的贵妇人悄悄的引进了屋子。
“管家去外面守着!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王后吩咐着,便与父亲往里走。
“你这么着急来,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沈玉衡与女儿坐在圆木桌前谈道。
王后俯身与沈玉衡附耳。将白日里郭月霖之事一一述说道。
“月霖那丫头……”沈玉衡起身,反手站立。
“爹,你说该怎么办!万一……”
“不会,月霖是聪明的孩子,她比瀚霖更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难道让月儿真的嫁给李正好那小子吗?!我不答应!”王后一脸愤然。
“诶,你急什么……谁说那小子能有命回来的。”
“爹,你的意思是?”
“刀剑无眼,战场上什么事情都能发生。”沈玉衡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莫测。
翠野驻戎轩,卢龙转征旆。遥山丽如绮。长流萦似带。
海气百重楼,岩松千丈盖。兹焉可游赏,何必襄城外。
会稽山,是有好几座山组成的群山,山脉绵延灵渊城半个城池。其中许多高峰比起玉雪山都更高一筹。山顶山坳之间的温差也非常大,夏侯卜特意为士兵们备了冬衣棉袄以预严寒。
“城主,就送到此吧!”李正好拱手辞别。
“好,李将军早去早回!”夏侯卜看着天色,也拱手道别。
“小姐。你到是说句话啊!”碧霞在旁看的焦急。
“我……我……”夏侯溪妍哼唧了半天也没敢上前与李正好道别。
正犹豫着,李正好倒是主动来到了夏侯溪妍面前。
“小姐。多谢连日来的照料。”李正好彬彬有礼。
“公子客气了,进了山注意添加衣物。别着凉了。”夏侯溪妍臻首,淡淡飞霞已经上了脸。
“嗯,还有这个……谢谢!……小姐保重。”李正好将配在腰间的锦囊拿在手中,示意的点头行礼,随后翻身上了马。
黄参将点齐了兵马,与李正好汇报。一声令下,大军齐刷刷的举着带有‘玉’字的旗帜整整齐齐朝着会稽山进发……
夏侯溪妍看着那背影,心也跟着他去了。
“李公子……我们小姐说……一定等公子凯旋回来!”碧霞冲着走远的李正好喊去。
“死丫头!你干嘛!”夏侯溪妍看着自己父亲望着自己。少女的心思让羞怯难掩。
“小姐小姐!快看!李公子回头了!冲你招手呐!”碧霞拉着扭捏的夏侯溪妍。望着李正好明朗的笑,夏侯溪妍也不管父亲是否在意,朝着李正好的身影挥了挥手绢……
碧原开雾隰,绮岭峻霞城。
烟峰高下翠,日浪浅深明。
“玉寒,这是什么味儿?”李出尘在屋里看着书,忽闻外头传来阵阵香味不禁好奇。
“夫人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刚端着茶盘入内的玉寒笑着,放下茶盘就拉着李出尘出门。
茅屋的小厨房里。挽着袖子的离莫言正犹犹豫豫的看着手中端着的盘子。
“莫言,你这是在做什么?”李出尘对离莫言亲自下厨已经适应了很多,眼见他这般模样也不足为奇。
“依桐,你怎么来了。”离莫言说着放下了盘子,走到李出尘身边。
“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李出尘单闻这味儿就觉得不错。
“是素饼。可是,味道不对……”离莫言眉头微蹙,认真的盯着那盘零零碎碎的食物。
“你……”李出尘欲言又止。昨日。她不过在老伯那说起当年在玄灵寺外吃过素饼很好吃而已。没想到,离莫言他……
“你再等等。我重新做一次。”说着又自己动手舀水洗起了锅子。
“莫言,不用。”李出尘伸手阻止。
“没关系。很快。”
“不,你的伤口结巴还没完全好。”李出尘拉过离莫言远离灶台,并将离莫言的手心摊开细细察看。
“真的没事……有你这么好的大夫在,早就好了!”离莫言习惯性的反手握着李出尘宽慰道。
“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个君主!”李出尘看着离莫言的样子,不经叹息。
“比起君主,我……更想做你的好夫君。”离莫言温润的笑对李出尘。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离莫言。”李出尘轻轻靠在离莫言的胸膛,感到莫大的满足。
☆、第四十六章 探军遭埋伏,将军怒拔剑
乌云满布,细雨参黄。汇通连绵的雨线,在山崖峭壁间折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黄参将带着百余人正进山探路……
“黄将军,这雨恐怕要越下越大了!我们还继续找吗?”
“这点雨算什么!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在天彻底黑之前找到山贼的老巢再回营帐!”
灵渊城的黄沙天现在变成了黄雨天,士兵们铠甲上的雨水早就渗进了内衬。进山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但这狡猾的山贼究竟生藏山中何处至今未明确。要知道在作战中,这山范围过大,若不先确定地点,凭三万军力实在杯水车薪……
行至山坳,参将直觉有些异样,雨中的视线不好,只能提醒众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是什么?!”一位后方的士兵惊呼!
黄参将回望,黑黑的点逐渐清晰……是山贼!两山坳齐刷刷的出现了不下千余名的山贼,并呈包围趋势逐渐展露出来。
“兄弟们!撤!”黄参将看着其中一人拿起了弓箭,心中大惊。
“骑兵分两道,步兵在中间!注意敌人手中的弓箭!”黄参将临危命指挥。
在黄参将一声令下,马儿立刻掉头,处于绝对弱势的步兵被两排骑兵保护了起来,健步如飞,朝着刚才进入的出口破围……
“既然来了,还想走?!”说话的正是山贼头目,此刻正居高临下的望着被囚禁的玉**。
“哼,就凭你!兄弟们,上!”
“杀……”两方厮杀声响彻山坳,泥泞的地表混杂着雨水、黄泥和血液……
“不好,信号弹进水了。点不着!”黄参将身边的参谋说。
“陈充,我给你挡着!赶快去找李将军搬救兵!”黄参将奋力抵挡着近身的两个山贼,对着手下急切吩咐。
“是……黄将军!”陈参谋快马一鞭,在黄参将的掩护下,冲出包围圈。
“哼,想要搬救兵?!好啊。让他们替你们来收尸吧!”山贼头目振臂一挥。山贼节节退让。山坳处不知何时已经多了许多大石头。
后退的路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黄参将一行人的处境不容乐观。
“兄弟们,我们可不做瓮中之鳖!有胆儿的都跟我一起冲!”黄参将话语刚落,大石便噼里啪啦的从山坳开始滚落。
“冲啊……”玉国士兵知道眼前唯一的出路只有殊死一搏。与黄将军一起冲了过去……
“哼,垂死挣扎……”山贼头目嗤笑,手势再举。万箭齐发……
嘚嘚嘚嘚……陈充马不停蹄地到达营帐。
“将军!将军!……”
“怎么回事?!”李正好看着伤痕累累的陈参谋大步上前扶住。
“将军!快!兄弟们在山坳那块遭遇山贼埋伏!”陈充喘着气儿说。
“他们多少兵马?”
“大概有千余人。”
“来人!立刻召集第一营士兵与我前去山坳救援!”李正好一脸凝重,吩咐军医照看陈充立刻箭步上马。
“出发!”李正好配着宝剑,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风吹裙袂飘摇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父亲,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吧!”
“溪妍,不是我不肯救他……是……”
“父亲,溪妍一直以父亲为傲,从小到大都觉得父亲是天底下最仁慈之人。可是您……您居然为了左丞相……要让三万条士兵性命就这样枉死!您不能这样!”
“糊涂!谁说要让士兵们枉死了!”
“虽然没明说,但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这让你见死不救与这有何区别?!”
夏侯溪妍本是给父亲送点心来的。却不想无意看到了沈玉衡亲笔写给夏侯卜的信笺。信中沈玉衡直言李正好围剿山贼一事,希望夏侯卜不要插手。
“你一个女儿家。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回屋去!”夏侯卜夺过夏侯溪妍手中的信,放在火上销毁。
“原来,我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我再也不要见到您了!”亲着眼泪说罢夏侯溪妍夺门而出。
“溪妍!溪妍……”夏侯卜追了几步,望着女儿伤心而去的背影,心中惆怅万分。
夏侯家与沈家皆是贵族之后,撇开世交之情不说,夏侯卜的父亲曾经还寄养在沈家两年余。沈玉衡能毫无顾忌的与夏侯卜通信原因便在此。
雨越下越大,冲刷了瓦砾和廊坊的长凳。夏侯府早早的掌灯,备了晚膳。夏侯卜未见夏侯溪妍出席用膳,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夏侯家老祖宗,也就是当今王上郭裕的亲姑姑郭琼看着自家儿子与孙女还闹起了变扭,亦是有些食不知味。
“儿啊,随母亲走走,消化消化。”郭琼蹒跚的起身,夏侯卜扶着母亲出了饭厅。
蜿蜒的长廊,母子二人就这般走着。
“儿啊,还记得你父亲在时候最喜欢的诗吗?”
“当然,儿子记得。是《竹石》。”
“你给母亲背一遍。”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它的寓意你可记得?”
“记得……这本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题画诗。首二句说竹子扎根破岩中,基础牢固。次二句说任凭各方来的风猛刮,竹石受到多大的磨折击打,它们仍然坚定强劲。赞美竹石的这种坚定顽强精神中,隐寓自己风骨的强劲。‘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被用来形容在斗争中坚定立场和受到敌人打击决不动摇的品格。”夏侯卜将儿时父亲所言一字不落的说道。
“好!既然你记得,就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多言了。儿子,咱们要善待恩人,但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品格。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愿儿学竹石,慎勿作桃李。”郭琼老态龙钟,这脑瓜子却依然好的很,如此一说即提点了自己儿子也拂了他面子。
郭琼一早便被夏侯溪妍的眼泪惊动了,这拗不过自家乖孙女哭的没完没了,不得已才亲自出动,给儿子补上一堂。沈玉衡,虽然有恩与夏侯家,但他的为人郭琼还是有些不敢苟同。
前脚, 夏侯卜护送着母亲回了屋里,后脚夏侯溪妍就出现在了郭琼的屋里。
“祖母!怎么样了?”
“瞧你那猴急样!是谁让我们家温婉娴静的溪妍变成了小猴子啊!”郭琼不紧不慢的调侃。
“祖母,您就别笑话溪妍了!爹爹到底是答应了没有?”夏侯溪妍迫切的追问。
“这个嘛……明日就知道了。”郭琼也猜不准这儿子心中到底会做何反响。
“祖母您这什么意思嘛?”
“哎呀,你就乖乖回房安歇!明日早膳自见分晓!”说着,郭琼便赶着夏侯溪妍离开。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天色愈来愈暗,在崎岖的山路上,李正好带着一营的士兵尽最快的速度赶往会稽山最狭窄处的山坳……
好不容易赶到,映入眼前的画面确实如此惨烈。
隔着雨帘,望着整个山坳流淌的血液,还有那躺在泥泞土地上的尸首。李正好痛心疾首。
“黄大哥!……”李正好看着半跪在破损玉国旗帜旁的黄参将立刻下马飞奔。
“黄大哥!黄大哥!”连接数声,黄参将虽然睁着眼睛却早已没有了呼吸。冰冷的身体就这样定格了最后生命的瞬间,他死不瞑目……
随后赶到的士兵们看着自己兄弟们惨死的状况,不禁发出了阵阵啜泣声。
“咱们一个个找,看看还有没有活的弟兄们!”一个矮小的士兵对着众人说。随着他的话,所有的士兵走向那些横七竖八的身体,一个个的叫着名字,一个个的查看……
“李将军!他们太过分了!……”贺铸看着从黄参将身后射中的箭靶上取下的白布,拳头咯咯作响。
“不堪一击。”李正好看着鲜血书写的字迹,慢慢的将手中的白布条捏紧,重复的读者山贼留下的最后四个字……哀鸣与愤慨在心中澎湃。
“贺铸,你带着五百人好好负责运送兄弟们的尸首!一个不落的带回营中!剩下的,与我继续往前!”李正好仰天,将泪水逼了回去,拔出腰间的宝剑,转身对着众士兵命令道。
“兄弟们,咱们要为黄将军和其他牺牲的兄弟报仇!”士兵中不断有人发出呼喊……
山间,随着夜色变得更加艰险难行。李正好带着人马继续深入……
隐蔽的山寨子,刚刚歇脚的头目听闻李正好居然又带着人前来,愤愤的将刚到手的酒坛子砸在了地上!
“哼!他妈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闯!好啊!老子就跟你拼了!来人!”头目大声吆喝。
“召集兄弟们,再去逗逗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头目面目狰狞,手中的大刀早已握在手中。
说罢,带着方才的一行人匆匆的出了山寨子,去往山下……
慨然抚长剑,济世岂邀名。
星旗纷电举,日羽肃天行。
遍野屯万骑,临原驻五营。
登山麾武节,背水纵神兵。
在昔戎戈动,今来宇宙平。
一上一下,交锋再所难免。而两方又是势均力敌,自然免不了一场恶战……
☆、第四十七章 郎情和妾意,烽火与热血
山连路,路环山,山坳盘底战马骋。
雨携水,水生雨,雨檐门前蝉鸣盛。
淅淅沥沥的雨顺着屋檐的弧度往下滑,在乌云过后的皓月下显得异常晶莹剔透。白桦林里,离莫言身着青衫负手望月,不惑一身纯白站在身后……
“君上,刚才属下前去勘察,确实见到了玉国的军队与陆宇那帮人打起来了。”
“结果怎么样?”
“玉国……全军覆没。”
“这次,又是谁带兵?”
“是……”
“说。”
“是李出尘的哥哥,李正好。”
“不惑,我早就同你说过,依桐是我的君后。你该改改对她的称呼!”
“李依桐便是李出尘,李出尘现在只是君上名义上的女人。君上别忘了,她也还是玉国人,还是颐亲王的未婚妻……”不惑一路追随离莫言出宫,就是对李出尘不放心,时时提防。
“住口。”
“君上,总有一天,李出尘会回到她原来的位置。到那时候,便是与您为敌……”不惑有些激动,对着离莫言直言道。
“即使这样,她现在依然是我的妻子。”打断不惑的话语。借着月光,不惑能看见离莫言眼中的落寞之色。
“君上……”
“不惑,你同我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所以你应该知道的,她对我来说,有多特别,多重要……”
“……君上。”
“罢了,随你吧。先把说一半的事情说完吧。”
离莫言收起情绪,一本正经的听取不惑的谍报。
“适当的时候。确保李正好的安全。”
“是,君上。”不惑领命,身影没入林中。
犹豫着,离莫言还是来到了李出尘房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离开,就这样愣愣的看着。
“莫言……”李出尘推开门却见离莫言直直的站在门口。
“你来怎么不敲门?”说着便夸出门槛。
“山里夜晚凉薄。你身子弱。还是在里面吧。”离莫言疼惜的将她送回房里。
“还说我呢,你自己的身体才刚好,也不知爱惜。”
“好好好,我错了。看你睡下我便回去。”
“恩。回去吧。”
看着李出尘关上门。离莫言转身未走十步,身后便又响起了李出尘的声音。
“等一下。披上这个,万一着凉了父王会担心的。”李出尘说话间已经给离莫言围上了披风。
还未等离莫言看口。李出尘便跑回了屋里合上了门。
“要是,我们能一直这样多好……”离莫言望着熄灯的屋子,心中诸多惆怅。
翌日。天地间慢慢恢复了夏日的燥热。东升的太阳照进了山坳……
李正好手持大刀,一脸血腥,瞳色通红。身旁鲜血淋漓的场面更胜于昨个儿傍晚。
“你……以为……你赢了嘛?!呸……殿下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说罢便倒了下去。
殿下?指的是谁?!
“将军,你的额头……”
李正好闻言一摸才察觉自己的头上正在流血……
“将军,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您先回去处理伤口吧。”
“是啊,要是您也倒下了。咱们就群龙无首了!”看着李正好不想回去,众下属苦口婆心的劝着。
烈日下。李正好带着几名士兵骑着马匆匆回到了营中。随行军医为李正好清理了身上多处伤口以及额头的刀山。一夜的奋战让李正好疲惫不堪,包扎完便潜退了众人独自歇下。
“李公子……李公子!”朦胧中,李正好看见了素衣青衫的身影。无奈四肢酸胀无法起身,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李公子……”夏侯溪妍女扮男装,从府内马不停蹄地赶到军中,却见李正好睡着便未打扰。可是,过去了大半天,李正好仍未清醒,随即前来询问,这一问才发现李正好发着高烧。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和手臂,夏侯溪妍立刻派人找来了军医诊治……
“小……不是,公子,刚刚去打听了……”碧霞跟着夏侯溪妍来到军营中,并附耳将打听到的事情都娓娓道来。
“监军大人,陈充陈参谋求见!”营帐外把守的士兵通报道。
“公子,我们要见吗?”碧霞心中忐忑,为了这李正好她家小姐可真豁出去了。
“眼下公子未醒,他的是便是我的事。咱们见见又何妨……”夏侯溪妍深吸了口气,对着碧霞点头道。
“进来吧……”随着声音,陈充入了营帐中。看着昏迷不醒的李正好,眉头紧锁。
“陈参谋可有事要说?”夏侯溪妍压低了嗓子,与之对话。
“监军大人……这李将军何时才能恢复?”陈充心神无主,眼下黄将军死了,李将军病的不省人事。万一山贼来犯,这三万大军没个主事的就是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
“估计要个四五天的。”一旁的军医提着药箱在出门前答复道。
“莫说四五天了,就算四五个时辰,咱们也料不定山贼会作何举动!这让兄弟们怎么办啊!”
陈充是个急性子,与大部分的士兵一样空有武力却没有谋略。夏侯溪妍心中纳闷,这参谋一职理应是有才学见识的担任,可眼下这位参谋倒和普通的士兵一般见识……除了高高在上的丞相,又有谁能随意调换军中人员呢?!这做法未免也太卑鄙了!
夏侯溪妍想着,粉拳在袖中紧握。
“陈参谋莫急,本监军会在李将军清醒之前承担军中一切事物。”
“你……”陈充上下打量夏侯溪妍,一脸不确定。
“怎么?这营中还有比本监军更合适的人么?”
“这……”
“此事就此定了。”
这‘夏侯监军’既然愿意揽这个责任,陈充亦是乐得个清闲。没说几句便告退了。剩下夏侯溪妍与碧霞呆在营帐中照顾李正好……
夏侯府,掌灯时分。夏侯卜刚从外面处理事务回来,第一时间便去了夏侯溪妍的住处。气儿不想扑了个空……
“母亲,溪妍可在您这?”夏侯卜找着找着找到了郭琼的住所。
“不在。”郭琼干脆的答道。夏侯卜以为这爷孙俩与自己闹着变扭,又接着道:“母亲,您就别和溪妍一起瞎闹了。”
“真的不在。不信,你自个人搜搜……”郭琼看着古板的儿子,心中不免叹息。
“小姐去哪了?!”夏侯卜看着母亲不像开玩笑。转身对着院子里的家仆质问道。
“小的不知道……”院子里侍奉的家仆诺诺回话。
“碧霞呢?!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哪?”夏侯卜冲着家仆喊道。
“碧霞姐姐今日出府办事。眼下还未回呢。”一个丫鬟若若的说道。
“出府办事?出府……”夏侯卜重复着,眼神逐渐放大。随后转身又回去了郭琼的里屋。
“母亲,溪妍该不会去了李正好那吧!?”夏侯卜问道。
“恩……也不是没可能。”郭琼一脸不置可否。
“母亲!您既然知道怎么不拦着!那里凶险万分,难道您就舍得您的宝贝孙女儿去那遭罪嘛!”夏侯卜言语中有些埋怨自己的母亲。
“唉……腿长在你女儿身上。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拦哟!”
“不行,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慢着!你觉得以溪妍的个性,你说的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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