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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府小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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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母后别忘了,这李老头手上兵权在握。”郭瀚霖想着便又担忧道。
“放心,你外公已经开始打点了。不出意外,等这老将军回朝之日便是教出兵权之时。”王后依旧自信满满道。
“好,若外公能掘了软硬不吃的老头儿,以后这路可省去了诸多麻烦。”郭瀚霖露出一脸奸笑道。
“那是自然,王儿只要安心等着坐上那向阳殿的宝座便是。一切阻碍自会有母后与你外公将他们一一铲除。”
说话间,王后的眼神变得锋利,亦如如蛇蝎一般让人惧怕。让身旁刚刚进宫的小宫女不由的颤栗。
“你找死啊。”王后尖叫着将刚刚帮着梳理的小宫女推到在地。
“王后娘娘饶命,奴婢知罪。”小宫女也顾不得身上摔疼的地方,立刻匍匐的不停磕头道。
“喜儿,把这个臭丫头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王后怒气冲冲的喊道。
“是,王后娘娘。”喜儿一脸幸灾乐祸的上前,一把拖着小宫女出了凤鸾宫。
废弃的杂物房,喜儿带着两名宫人恶狠狠的对着娇小的宫女一阵拳打脚踢。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救命啊。哥哥,哥哥救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宫女在痛不欲生中昏死了过去。
“把她泼醒。你们,王后娘娘说的二十大板,少一板子便要你们的脑袋。”喜儿狐假虎威道。
太子府,东厢房里。太子和谋士赵林,一个坐在榻上,一个落坐在下首案前。桌上摆了许多拜帖与荐书。
“你怎么看这些各处推荐来的人选?”太子率先问道。
“太子殿下,这大多是给荐人投了好处的秀才进士。其华在表,实则虚废。”赵林阅览了大半庚帖,照实说道。
“如此,你便做主挑几个吧。捡其中精细之人入阁,总有用的到的时候。”太后缓缓闭上了眼,稍显闲暇之气道。
“是,太子殿下。”赵林领命遂即来到了书案前写了五个人名,之后交给太子过目。
“如此,便下帖找了这几天入府吧。”太子说罢,起身立于窗前。
“赵林,我们来对弈一局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赵林拱手回道。
盼和风春雨如膏,花长南枝,北岸冰消。夭桃似火,杨柳如烟,穰穰桑条。初出谷黄莺弄巧,乍衔泥燕子寻巢。君臣置局,春色做伴,散诞逍遥。
“太子有心事?”赵林看着有失平日水准的博弈棋局问道。
“赵林深知孤之心思啊。”太子含笑道。
“可是为了颐亲王之事?”
“说来也怪。当日孤去那将军府,倒是吃了那七小姐的闭门羹。倒是淳轩在七小姐那混得如鱼得水。如今,在城中已是家喻户晓的痴情种了。”
“这七小姐确实个怪人,也不怕得罪太子。”赵林亦是揣测不到这小丫头是何居心,敷衍着太子的话道。
“太子担心的不该是儿女情长。”闻言,太子与谋士一同转头,来人便是当朝右相,肃容。
第十七章 太子府愿做渔翁,醉仙瀑王爷表心
“舅父。”太子彬彬有礼的拱手道。
“太子殿下,是臣该给太子行礼才是。”肃容亦是双袖拢了拢,上前福身行礼。
“舅父可折煞孤了。”太子扶过肃容,二人来到堂中坐定。
“拜见右相大人。”赵林恭敬的朝肃容一拜道。
“赵谋士不必拘礼。大家同为太子效力,不用做这些虚无之事。”肃容这话倒是有些拂了赵林的面子,然此时赵林只能微笑接受。
“太子,这颐亲王怕是扮猪吃老虎。殿下忘了这李将军手上还有百万大军的兵权帅印。还有王上当年可说了,这李家丫头嫁给谁便可获得金翎啊!”肃容抿了抿茶,有些着急的言道。
“假作不知而实知,假作不为而实不可为,或将有所为。”赵林同肃容担忧,不禁解读道。
“正是此意。太子,应当尽早防范。”肃容凝重道。
而太子却讪然一笑。
“舅父,若真是如此。咱们能想到这一层,三弟那边怕是也猜到了几分。三弟与左相向来急功近利,这么大一个隐患,他们会坐视不理吗?太子灵活的转动这黑子摆弄道。
“你是说,他们那边会出手?“肃容附身问道。
“权待他鹬蚌相持俱毙日,也等咱渔人含笑再中兴。”赵林领悟了太子的意思笑道。
“太子原来早已有所谋划。倒是舅父多操心了。”听罢,太子又恢复了谦虚的模样。
“舅父怎能如此说呢。您是为了孤好。孤自当记得。”
“唉,我也是担心太子殿下与颐亲王感情太深。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肃容倒是真切的提醒。
“舅父且放心,孤自然是不打无把握的仗。孤也相信,淳轩不会让孤失望。”郭淳耀满目神彩道。
言尽如此,肃容极为满意太子这般泰然自若的表现,随即闲谈几句便先行告辞。
《战国策》有云:谋略本身无所谓善恶,使用谋略的动机和目的才显示出谋略在道义上所定义的崇高卑贱。计谋放在平日里,可称卑鄙小人的伎俩,而用在国家大事上,又可称枭雄谋士们的雄才大略。
每个时代,都充满着各种斗争。存在于这种关系和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好人与恶人。众人遵循的只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而对于真正的谋略者,结果虽然重要,但过程更加重要。
市廛(chán)栉(zhì)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应街俱全。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个穿着橘黄色裙衫的女子,小麦色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健康,乌黑的头发牢牢的扎在了脑后。只是此刻,满面疲倦和仆仆风尘。
来到一个茶水铺前,女子看见愁眉不展的店家上前打探。
“老板,请问将军府怎么走?”
“直走,前面路口右转,在第三个店铺左转。”
“谢谢,老板是个热心之人,我保证不出五天,老板便有一笔小财入账!”女子掐指一算,笑嘻嘻的与店家说道。
“借姑娘吉言,希望如此。若不然我这茶水铺怕是要关了,这一家生计都断了。”
“天地知人心晓。好人自是有好报。”女子依然笑着道。
荣辱坦然对
得失不计较
心摆行正道
求善忌恶小
胸宽能行船
豁达驱烦恼
心好人就好
人好心也好
店家半知半解这年轻姑娘所吟的诗句,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由挠头。
李出尘此时不知,这位女子远道而来,正是为了授父命来寻的她。
“来,把你连日所学的招数悉数用上。”郭淳轩双手负立,朝李出尘言道。
“这可是你说的。”李出尘挑眉道。
“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看招!”
说着,李出尘毫不客气的使出郭淳轩这四月来教授的拳脚功夫,却不想拼尽全力也没打到郭淳轩一下。花拳绣腿,郭淳轩只是负手站立,随着李出尘使出的招数闪身几分便可。
李出尘一阵气恼,愈加奋力过招。不多时,汗如雨下。
“唉,我看还是算了吧。”郭淳轩看着香汗淋漓的李出尘道。
“不行。这武艺,必须学。就算习不得你半成,也要入得三四分。唬得住人才行。”李出尘拭去额头上的汗坚定的道。
“你若是为防身所用,还有一法子。”郭淳轩实在不忍每次李出尘习武如此受累。
“什么法子?”李出尘眼前一亮的看向郭淳轩。
“轻功。打不过,躲得过也不为上策。”郭淳轩说话间走到了李出尘身边,拿出帕子为她擦了擦汗。
“轻功可比这拳脚功夫好学?”李出尘关心道。
“轻功注重内力,既能将身健体,亦可修养品性。你身子弱,比起实打实的拳头,倒不如轻功更适合你。”
“那要如何?”李出尘像是看到了希望,继而追问。
“你且与我来。”
说罢,二人来至九天瀑布下。
这醉仙瀑布五丈以上尚是水,十丈以下全为烟。高瞻玉泉落,迢迢通天亭。奔流下杂树,洒落出重云。自打郭淳轩第一次带自己来这里,她便喜欢的紧。
李出尘欢喜的对郭淳轩说:“果然是个闲散是王爷,这哪好玩儿,哪好看倒是精的很。”
郭淳轩没有辩驳,略去李出尘的取笑之意,权当是赞赏。
“自然,人生在世共如此。又何必争名夺利,劳心伤神呢。”
“若没有良人治国安邦,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好山河之色呢!”
二人又是一阵各执己见的挑嘴。每次会面都是如此,你来我往习惯了,倒不同当时在王宫争得不可开交。更确切的说,如今的拌嘴已是两人增进彼此的感情方法。
每每最终,也没个胜负可分。郭淳轩一看碎语已有半晌儿,便回到了武功这题儿上。
“轻功,其注重身法的轻灵,不以步法多变来迷惑对手,要旨在于身形轻巧如燕,高低进退自如。打明日起,从早起床至睡觉前,一刻不离,日常行走、早晚来去,沙袋不离腿。注意每隔一月停歇三日,以平衡身体。一年后,可与猿猴迢逐。练得好,三年赤足履水如平地,即可炼成轻功。平时注意心法修炼···”郭淳轩将之前自己师傅传授轻功的方法细细教于李出尘。
“这,得学多久才能有所成效?”李出尘不由担心的问。
“看自己,我八岁开始习武,也是那会儿开始练的轻功。至今也有个十年多了。”郭淳轩说的轻巧,却让李出尘听的绝望。十年,她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她要的是即可见效的法子。
郭淳轩看着李出尘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模样,心情大好。
“你到现在都没追问我,为什么我要隐瞒自己已经成为正常人的缘由。”李出尘不经意的叹笑着问道。
“我何须强求一个你不想告知的缘由呢。即使你真的是无法和一样行走,你还是你,我还是如同现在这般待你。如此,我又有何计较之所谓?!”郭淳轩坦率道。
“你不怕世人耻笑?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要娶一个废人为妃?”李出尘讪笑着说道。
“世人与本王何干?若本王在乎这流言蜚语,早活不到今时今日。”郭淳轩凝视眼前飞流直下的瀑布畅言道。
“王爷好境界。可惜,出尘还没达到那个心境和高度。”李出尘是钦佩他的。
在一天天,一点点的接触与熟知中,她知道郭淳轩是一个有深度、藏学问、重品德、讲道义的人。而自己,确实高攀了。想到此,心不由的沉了一沉。
“出尘,我想问你一个人问题。”郭淳轩依旧直视瀑布,被对着李出尘偶然正色的问。
“什么?”李出尘静坐与磐石上,细细垂听。
“如果,我不再是郭淳轩,不再是颐亲王。你,还会与我如此相交吗?”
望着那一抹背影,李出尘第一次看到了郭淳轩隐藏心中的许久,此刻像抽丝剥茧般赤目暴露出来的孤寂之色。他总是用你我之称与李出尘相对待,让她总觉得亲切的很。
“会。”简单而明确的回答,让郭淳轩面露喜色。
“那么,你愿意与我一起离开这里吗?一起去游历世间各处那山川五岳之色吗?”
这时候,郭淳轩转过了身,一脸希冀的看向李出尘。而李出尘一时被这突然而然的问题所怔住。他是想让自己与他私奔?!
郭淳轩,以他的年纪,便有如此不牵绊于名利世俗的心境实在难能可贵。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看透繁华,不争这名利与天下?!
李出尘,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郭淳轩。
忘却了回答,亦或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夕阳染了瀑布一袭橙黄,和着啪啪啪的水涧声,亦是天作之合,美不胜收。郭淳轩扶着李出尘跃身上马,随后飞身上马,要赶在将军府用晚膳之前回去。
如此隐瞒家人的把戏,已经上演了数月。渐渐的,李出尘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如今的得心应手,亦是被潜移默化了。
云多变,月圆缺。春夏秋冬反复接,美人迟暮青丝褪色。
风浮动,雨摇曳。喜怒哀愁落眉间,七窍玲珑人心生辉。
第十八章 画师投奔无门第,颐亲王捡大便宜
马蹄声声,路人纷纷。欲语还休,终是呓梦。
直至离将军府后门不远处的小岔胡同,看着往来无几人的郭淳轩才让闪电放缓了脚步。
“你看,那人有些奇怪。”
李出尘试着将一路的沉默在最后打破。郭淳轩随着李出尘手指向处望去。确实,一男子正欲上吊自缢。郭淳轩正想翻身下马,却被李出尘拦阻。
“人命关天。你拦着我做什么!”郭淳轩眉头微皱不解道。
“这人自然要救,但他既然自己想要轻生寻死,自然要让他尝尝是这自杀痛苦,还是遇到的事痛苦。”李出尘看着男子挣扎着身体,确实不急,唤着闪电不急不躁的走向那人面前。
男子利用最后的神志毅力凌乱的挥着手求助着,李出尘扭头朝郭淳轩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王爷可以救人了。”
说话间,郭淳轩已经利落的翻身下马上前解救。
“多谢公子小姐救命之恩。”说着便以书生之礼行道,脸色却是羞愧难当。
“看公子也是个读书人,何苦如此想不开呢。”郭淳轩劝解道。
“在下实在生无可恋甘为鬼矣。”说着不禁泪流满面。
“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倒不如与我说说。”
说话间,李出尘已经下马,牵着闪电走至狼狈的男子眼前,顺便捡起了掉落的几张画纸。细看上面的字笔甘墨饱,画中人物个个栩栩如生。有一张画纸上除了主人公以外,还反映了山石、树木和马匹,形象皆是十分生动,用色厚重、艳丽。是幅佳作上品。
“说来话长,敝人姓何,单名一个岱字。祖籍雪鸢城。两年前,家族本容不得我与妹妹是庶出,便在爹爹死去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敝人与妹妹都赶了出来。更让人心寒的是去年冬天,敝人与妹妹在灵渊城外还失散了。不知这妹妹如今声在何处。本早已无心为人,却在无望间遇到了贵人。好不容易由这位贵人推荐来投奔鸣啸城中这个靠山,却不想人家看不顺敝人这个穷酸的庸才。现下,敝人已经走投无路,方才想到一死百了。”何岱说完,哀伤的低着头继续啜泣。
李出尘闻其身世几经波折确实可怜,眼眸一动,微笑说道。
“何公子,你看这位公子如何?”说着伸手示意郭淳轩道。
文人喜欢看气质,这会儿李出尘看重了这何岱有几分才气,便想着收留下来也是不错的主意。
“公子一表人才,方才又不嫌弃的相救与敝人,亦可称是个仁义贤良之人。想来是受过书,大门大户家的主子。”何岱恭敬的打量了郭淳轩一番。
“如此,便算何公子是个有眼光之人。若公子不嫌弃,倒是可以去得这位公子府上,当个门客。这公子府,虽不是什么名声显赫的府邸,倒也是个踏实的安生之所。”李出尘与郭淳轩挑眉道。
“你这倒是何用意?”郭淳轩拉近了李出尘交头接耳一番。他虽不忍何岱流离失所,但也未曾想要收了何岱去自己府中。何岱既是有文采之人,留在身边也是浪费了他的好才华。
“王爷不是觉得他可怜嘛。那我们就好人做到底,让他有个地方落脚岂不是美了这档子事儿了嘛。他即同你是男子,若与我回了将军府到让我不好交代了。与你回府,才是上上之选。你说,对否?”李出尘细细劝述道。
“也对,反正王府里有的是地方。”郭淳轩觉得李出尘说的也不无道理,遂即赞同。
朝着何岱走了去说:“公子且与我一同回府。好生住下,有什么事,咱们从长计议。”
何岱如今生无分文,更无栖身之所。再看眼前的公子小姐,男子衣冠楚楚,女子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难道自己又遇上了大善人?如此说来自己的运势并没有那么不济,兴许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那便多谢公子收留。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何岱感激涕零道。
就这样,李出尘与郭淳轩半救半捡了一个落魄的画家,得其人还敛其心。
若太子与赵林日后知晓此人的重要性,定是懊悔今日不识了这批千里良驹。
且说,送了李出尘回府,颐亲王便带着何岱回了颐亲王府。何岱虽知这救命恩人非富即贵,但也不曾想是当今王上的六儿子,亦是早前想要投靠的太子之手足。而这少女也是人之龙凤,是当朝大名鼎鼎的李清臣李将军之幺女。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为了避嫌,于此隐瞒下曾在夏侯卜举荐之下要投靠太子郭淳耀这档之事。忠臣不事二主,多说不宜。既已经决定栖身颐亲王府,便是要跟了这颐亲王的。
王府门口,何岱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些,却还是稍有颤颤巍巍。走进这座典雅的官家府邸。阳光柔抚着园子中的万物,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墙檐上,反射出华丽的光芒,让人觉得耀眼的绚烂。王府八角是由灰白色的大理石柱支撑,在暖风中沉稳静谧。大理石柱之间的石阶上垂着朦胧的纱幔,任清风拂过,那薄纱婆娑扬起,紫色的纱与太阳的光华交相辉映,显出五彩的斑斓。不远处的一汪清泉池水汩汩涌出,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详。
“敝人方才不知是颐亲王,冒失之处还请王爷恕罪!”何岱予以下跪行大礼道。
“何岱兄弟不必如此多礼。本王救你也是机缘巧合,况且不知者不罪。”郭淳轩心生怜悯,看着蓬头垢面的何岱倒是过意不去了。
“何岱兄弟只要愿意,这王府想住多久便住多久。”郭淳轩好不嫌弃何岱一身肮脏,与之从称兄道弟的进了后院。
“王爷今日之恩,何岱没齿难忘。敝人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何岱说着,泪星闪烁。
“好,那今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郭淳轩也是爽快道。
“王爷抬爱,何岱不敢。”
何岱与郭淳轩一路畅谈,甚是投缘。
当下,郭淳轩命府里的裁衣师傅给何岱做了三身新衣裳,再让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对于何岱来说的饕餮美味。近傍晚,郭淳轩又将自己所住园落旁的晖儒苑给了何岱住下。命两名丫鬟于家仆上心伺候着。
何岱仿佛半日时光里,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他虽算是名门之后,但又怎与王爷今时今日给自己的待遇能披靡呢。何岱就此打定了主意,一方面要找机会,无论如何要报答这恩情于郭淳轩。另一面,则是继续打听寻找自己的亲妹妹何孝下落。
“何公子,您瞧着哪还有缺的漏的再于奴婢说。”冰清将被褥整理妥当,躬身回道。
“多谢姑娘。王爷如此厚待与我,已是莫大的福分。”何岱亦是恭敬的行了书生之礼。
冰清抿嘴一笑,这位公子倒是有趣的很。
“那公子若是没事,便早些歇息吧。奴婢在门外候着。有事便唤奴婢。”冰清盈盈的走向门外,将门掩上。
“唉,妹妹啊妹妹,你到底是在何处啊!”何岱看着年龄与自家妹妹相仿的冰清一时又陷入了手足分离之苦中。
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包裹着瘦弱的身躯。这一切都萦绕着冰清丫头的脑海,在春意盎然的时节更多了一些绯红与情愫。
何岱入王府的第二天,晖儒苑书房中铺满了画纸。何岱废寝忘食的在画着什么。
“何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冰清端着洗漱的物件进屋看见满地画纸,着实吓了一跳。
“在下失礼了。这一屋子杂乱,让姑娘见笑了。”何岱见冰清入屋,赶紧收拾起满地的画稿,声声赔礼道。
“何公子,这画中之人,是谁?”冰清有些幽怨的问道。
“她,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何岱想起了妹妹不禁一阵哀伤。
冰清看着何岱痴痴地模样,心头一阵泛酸了,高涨一夜的情绪顿时跌入了谷底。
“我这妹妹,也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见了。”何岱神色悲切道。
此言一出,冰清的心刹那间开满了朵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
“妹妹?妹妹!”冰清失声喊道。
“恩。是啊,我唯一的妹妹。”
“何公子,别放弃。总有一天公子和妹妹会重逢的。用尘姑娘的话叫什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冰清绞尽脑汁的回忆起李出尘当日所吟之诗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好文采!冰清姑娘说的尘姑娘可是李将军家的小姐李出尘?”何岱顿时雀跃鼓舞。更生了几分对李出尘才人相惜之情。
“何公子,您可以让王爷帮你找妹妹呀!”冰清灵光一现,想到自家王爷这身份,要找个人又有何难呢!
“这,恐怕不妥。在下已经麻烦王爷太多了。”何岱有些过意不去道。
“哎呀,既然王爷都把你当成了自己人,你又有什么好见外的!”冰清直爽道。
“这。”何岱有些犹豫难夺。
“唉,那就让冰清帮公子好啦。”说着,将地上的画稿一张张拾起,抚平叠放在手中。
“公子,冰清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不如去各个集市张贴令妹的画像,这样兴许能找到她啊!”冰清看着画稿茅塞顿开。
“也好。如今只要能让我找到妹妹。什么办法我都要试试。”何岱有些感动的望向热心的冰清丫头,坚定的说。
第十九章 圣旨临门不容拒,璧人从此各独行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馨香断续风。
花锦簇,叶相托,难求知己难求翁。
月朦胧,零星烁,妃色胜过春色浓。
红烛台,半盏茶。董小宛与李出尘相视而坐。
“娘亲这是做什么?”李出尘看着母亲将一个雕花木槿盒放在她面前,一语不发。
“这是圣旨。”董小宛淡然说道。
“什么圣旨?”李出尘心头顿生不祥之预感。
“今日王上差人送来的,说的是你与颐亲王的大婚之事。”董小宛一脸无碍道。
“什么!”李出尘始料未及,这王上竟如此迅速。
“尘儿,这几天你与颐亲王走的亲近。难道没生半点情分?”董小宛自是不信,但还是问道。
“我,我并不讨厌他。”李出尘说罢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董小宛略懂,也不再继续追问。
“尘儿也莫急。你看。”董小宛将圣旨取出,摊开。李出尘急不暇择,其母缓言道:
“这圣旨,还没有署上何年何月。换而言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董小宛解释完,不露声色,想着正午入宫,为了这圣旨她可是千方百计的哄骗了王上与太后。
李出尘难以置信的望向母亲,片刻,潸然泪下。
知其不易母先为,舍忧无虑儿翩行。一纸婚书,却道不尽其中曲折。
它代表着君王与权力。这母亲定是费了心思才得到的。
“娘亲。”霎那,李出尘扑到了母亲怀着。
“尘儿,怎么哭了。不哭不哭。只要你平平安安,将来有个好归宿。娘亲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董小宛亦是被同化了,却咬着牙硬生生的不让眼泪落下。
“娘亲如何说服的王上与太后,才换得这一道圣旨?”李出尘百感交集,不放心的问道。
“是费了些唇舌,不打紧。尘儿,不要觉得为娘的啰嗦。这选夫婿,不在于外,而在于心。这么多日,娘虽然不闻不问你俩之间的事情,但为娘把什么都看在眼里。颐亲王,确实三王之中最适合你的。”董小宛避重就轻的对着女儿说道。
听着,李出尘便觉怅然若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想起白日里,郭淳轩在醉仙瀑布的话。
他的心里有她没错,那么她自己呢?她一时无法确定。
“娘亲,让尘儿想清楚些再坐决定可好?”李出尘低声呓语。
“嗯,不急。”董小宛看出了女儿的犹豫之心,也不再强求道。
送走娘亲,这数日不见的六哥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李出尘园子里。
“六哥,你怎么来了!”李出尘一阵欣喜,在这府里的哥哥中,六哥李正好于她是最亲近的。
“妹妹,你今天去哪了?”李正好与往日嬉闹的表情大相庭径。
“六哥,我。”李出尘不想欺骗这个对她推心置腹的哥哥,但也说不出今日去郭淳轩一同溜出了将军府的事情。
“李出尘。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我以为你只是一时贪玩才寻得颐亲王出府。不想日日如此,你身为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这,成何体统!”李正好不能自已的高声道。
“六哥。”李出尘从未见过这样的李正好,顿时不知所措。
“你。”李正好还想说什么,却看李出尘一副胆怯的模样。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之感。
“妹妹。六哥只是担心你。所以。对不起。”李正好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口气过于凶猛。
李出尘擎着眼泪,破涕为笑。上前给了李正好轻轻一拥抱。
“出尘知道。六哥是最关心和疼爱的出尘的。出尘又怎么会怪六哥呢!”李出尘甜甜的说着。
李正好一时间心醉神迷。
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唯一的妹妹,最疼爱的妹妹。李正好不断的暗示着自己,而那颗悸动
的心依然在砰砰乱跳。
明德三十七年,六月花开荼蘼。天高云淡,山色苍翠,空气清新。宫中圣旨再次降临将军府,而此次受命接旨的不是他人,正是李出尘。
“李出尘接旨!”宣旨的公公一脸肃穆。
“臣女接旨。”李出尘由白芍与如诗扶起,跪在在前接旨。将军府宽敞的院落,如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柱子家仆,显得异常拥挤。
“奉天承运,王上诏曰!”公公锐声高诵了一番。出尘听完,却道是:数月以来,雪鸢城战事频发,我军伤兵与日俱增。随行军医人手不足,此刻王上是看中了李出尘善用医术,特命她前往雪鸢城参与救治。
“也好,在这里倒不如去了雪鸢城。”李出尘收起圣旨,一阵叹息。
傍晚时分,董小宛照常来了拒霜园小坐片刻。
“王上此举,虽然有些不妥。但想必也是无可奈何而为之。尘儿若是有能力救治一兵一卒,定是要全力以赴的。那些可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董小宛曾经也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如今她亦是支持李出尘前往雪鸢城帮助这岌岌可危的北军。只是,她担心女儿只身前往,又没有武艺傍身,倘若遇到什么麻烦,便不能保自己周全。考量一番,她决定将自己隐藏二十年的千灵门告诉李出尘。并将武力最强的三位队长用以保护李出尘。
“尘儿且听娘说。明日启程前往雪鸢城,路途迢迢。娘给你安排了几位隐士保护于你。这物件你先拿着,来人亮出如此玉佩相同的便是千灵门的人,也就是娘指派去的人。你可以放心的任用她们。”董小宛郑重其事道。
“千灵门?是什么?”
“千灵门还是为娘的祖母传下来的。历经三代传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建立的队伍。在门中所有人均为女子。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你。”
“娘亲,这。”
“你不会武功,以后出门在外,凡事多留心些。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传个信来。”董小宛说着,不舍的替女儿理了理几缕青丝。她不能再去要求王上什么,毕竟为了李出尘的婚事王上已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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