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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樱!来场华丽的爱吧(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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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
他奋力挣扎,竭力要挣脱绳索,胸口痛得快炸开……
有人敲门。
杜谨明回过神。“请进。”
姑姑开门进来,抱着个纸箱,放在他桌上。
“你还好吧?”
“唔。”他若无其事地摊开文件。“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吗?”
“唉,这时候你就不用烦我的事了。”
“我没事。”
“最好没事。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为那种人惩罚自己,不值得啊……这个——”姑姑敲了敲箱子。“本来我想直接扔掉,但是想想,我没权代替你决定。这是陈馨蕙带来的,说要还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嗯。”杜绯燕隔着桌子,给他一个深深的拥抱才离开。
杜谨明掀开纸箱,看见熟悉的物品——当年最流行的盘型CD播放碟、呼叫器、名牌女用手表、项链、戒指……
他拿起蓝色的CD碟,这是爸爸出国时带回来送他的。呼叫器也是他要爸爸办的,说是想多个备用的,其实是拿给女友使用。还有那些首饰配件,全是他用爸爸给的零用钱买的。
哼。他冷笑。当年为了讨好喜欢的女人,还真是费尽心思啊!把箱子盖上,他将它推向桌边,更远些,推得更远——
砰!
箱子摔落地上。
他深吸口气,别过脸去。痛苦揪着他的是什么?难堪的回忆……不,不是回忆,是现在式——紧勒住他的现在式。
三天过去,汪树樱忙完开店琐事,又拿出手机检查。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三天了,那家伙还是没打电话给她,也没来店里喝他最爱的薄荷巧克力。是怎样?!不是说了会给他送三餐吗?也会帮他外送巧克力吗?!明明是机车霸道为所欲为的人,干么忽然矜持起来啊?!
汪树樱不安的抓抓头发,苦恼的左手拇指摩着下唇,深思着。
难道他发生什么事?
可恶,又没电话可以跟他确认。
正焦虑着,门口,韩成旭来了,他正要踏入店里,忽然有人唰地拽住他就往外拉,一路拖到旁边的防火巷里。
“这是干么?”韩成旭笑望着管娇娇。她今天穿得真性感,黑色深V领的紧身毛衣,搭着红黑双色的紧身长裙,曲线毕露,娇媚动人,香奈儿香水弥漫着,他多么熟悉的气味啊!
管娇娇瞪着他,一副想揍他一顿的样子。
“你还来?!你够了没有?到底想怎样?我说过,我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韩成旭抚平被拽绉的衬衫袖子。“真是,对未婚夫这么粗鲁,不好吧?女人家这么不懂得温柔,我怎么放心娶你进门呢?”
“呴。”管娇娇瞪了瞪天空,很受不了。“我要吐了。”再瞪着他。“什么未婚夫?看清楚,我手上的戒指早摘掉了,都退还给你了,没收到吗?拜托不要再纠缠我,早解除婚约了,还不死心吗?我警告你,不要一直对汪树樱放电,少故意利用她刺激我,这样很缺德。她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
“你吃醋吗?”
“屁。”
“都快一年了,气还没消?”
“先生,在结婚前夕,发现未婚夫原来跟别的女人有孩子,还跟孩子的妈去旅行,呴,我不是生气,我是绝望。气会消,绝望就没办法了,懂吗?”
“是啊,我也绝望了。反正我求也求过,手机传道歉简讯都打坏两支了。管娇娇,我仁至义尽了。”
“是喔,我快哭了。”
“本来我以为你跑到我的医院附近工作,是对我还有依恋。”
“误会真大。”
“是啊,算我自我感觉良好,现在我不会再等你回头了,我发现汪老板比你更可爱。”
“是,又蠢又笨所以可爱吧?所以感觉好骗上手吧?韩成旭,你不要造孽了。汪树樱没谈过恋爱,你不要来乱,你玩弄她的话,我一定跟你拚了。”
“我认真的,她对我儿子很亲切,也不介意我是单身爸爸。她善良体贴,不是那种一发现我有儿子就逃之夭夭的现实女人。”
管娇娇气炸了,勒住韩成旭的领带。“我逃之夭夭?对,我是收拾行李连滚带爬逃得远远,因为你隐瞒有小孩的事,天晓得你还隐瞒多少事?!”
“你又没问。”
“都要结婚了,就算我没问,基于道德义务你也该把这种事说一说吧?说不出口的话,至少打份报告书交代清楚吧?你这种行为跟那些结婚后才发现对方原来房子还有一堆房贷要缴,原来车子还积欠很多车贷,原来希望老婆一起承担债务努力还款的混蛋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住好吃好,我几时让你担心钱的事了?再说孩子都是他妈妈在带,监护权是她的,要不是因为她忽然失业了,也不会把孩子让给我——这是我的责任,我不能逃避吧?”
“喔,所以你跟孩子和孩子的妈,你们一家三人到日本秘密旅游十天,怎样?团圆之旅不错吧?要不是被我朋友看到,我真不晓得要被你这个混蛋骗到什么时候,你这个爱情骗子——你们干脆一家人好就好了,干么招惹别人?!”
第7章(2)
冤枉啊!韩成旭叹气,耐心解释:“虽然我跟孩子的妈去日本十天,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们住一间旅馆睡一张床,也有小小抱了一下,但只是礼貌的拥抱,家人式的拥抱,我们没有做那件事,所以你因为这样跟我分手我很冤。管娇娇,我说真的——”
向来笑咪咪的韩成旭也动怒了。“我对你也真的是很失望,原来你对我这么缺乏信任,原来一发现我有小孩你就逃走,我又不是要你花钱养,我会自己照顾,可是你这种逃避的态度还真让我心寒,你对我的爱原来就这样而已。”
“又是我的错吗?我承认,我是讨厌小孩,我恐惧小孩,但是难道这是我的错?!”管娇娇实在是,实在是心好痛。“所以在你眼里,是我小题大作?你都没错?喔,原来你早就有小孩子,难怪当初我说婚后不打算生孩子你一口就答应了,你真阴险。算了,我不想吵这种事,没意义。拜托你,韩成旭,不要再跑来找我,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还假装你只是客人,恶心,让我很烦。”
“好。”他同意。“我不会再为了你过来。”
“感谢。”她点点头,可是心里很空洞。
管娇娇走出防火巷,韩成旭也走出来,跟在后面。她转身喝叱:“不是答应不跟来了?”
“我没找你,我要找汪老板,我以后只会为了汪老板而来。”
管娇娇看他推开“巧遇”店门,朝正在检查手机的汪树樱挥手,大声喊——
“跟我交往吧?树樱!”
如此晴天霹雳,忽然骤到,这“爱的告白”。
汪树樱手机掉地上,惊讶得活像见鬼了。他……他说什么?忽然她眼睛瞪得更大,看见韩成旭身后,站着另一个人。
“你哪位?!”宏亮的声音问着韩医师,韩成旭猛一转身,看见留落腮胡,身材高大,在寒冬只穿着汗衫大老粗模样的男子。
“请问……你、你是?”韩医师问。
“我是树樱她哥,汪泰山。”
只要在那堵厚壮的胸肌狠槌几下,再号叫几声,汪泰山去主演“泰山”那部电影绝对没问题。
“她……哥哥?”韩医师傻住。这个活像猿人的大老粗,是树樱的哥哥?甜美憨傻的树樱的哥哥?
这位猿人用力地握住韩成旭,目光炯炯盯着韩医师,就差没把韩医师从地上高举起来——
“你……想把我妹?”
呃……韩医师汗如雨下。
管娇娇妖娆地经过他们身边,凉凉丢下一句——
“他好想跟汪树樱交往呢,呴呴呴……”去死吧,韩成旭。
可怜斯文的韩医师,面对这“庞然大物”,惊得话都不会讲了。
汪树樱跑过来。“哥,你不要这样凶巴巴瞪人家,你吓到人家了。”
“我这样叫凶巴巴?啊看不出来我是在高兴喔?”汪泰山咧嘴笑,看在韩成旭眼里更惊悚了。“你在哪里工作?”汪泰山问。
“呃,医院。”
“医院?厚,是医生吗?”
“是小儿科医生。”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汪泰山拍手叫好。
汪树樱很糗。“哥来找我什么事?”
“你过来——”汪泰山把树樱拉到墙边。“你发了你,是医生欸,那不正好?你对医生的印象一直很好,这个叫心想事成,你跟他交往吧。”做哥哥的比被人家告白的妹妹还兴奋。
“他可能是开玩笑的。”汪树樱还搞不清楚状况。
“你是开玩笑的吗?”汪泰山咚咚咚地杀过去揪住韩医师的领子问,汪树樱根本来不及拦。
“没有——我是认真的——咳——”韩医师用力咳嗽,呼吸不过来。
“放开他!”汪树樱扳开哥哥的手,把哥哥拖到门外。“我自己的事我会看着办,哥没事的话先走吧,等一下中午人会很多。”
“你先跟我说,你打算怎样?你会给他机会的吧?会交往吧?”
“我不知道……”是一直很喜欢韩医师,但是忽然他告白了,怎么觉得怪怪的,她竟然没有很兴奋?“我会好好想一想——”
“想个屁啊想,你不准想,哥跟你说,你长得那么漂亮,也都二十七岁了,不要一直介意身体的疤,要有自信,因为自卑,你错过太多机会了。”
“我哪有自卑啊?”没错,从前胸到肚子她是有很多疤痕,但不认为有必要自卑,她认为自己看得很开。看不开的是哥哥,因为当年出车祸时开车的人是他。
“明明就是,不然为甚么跟每个男人发展到恋爱阶段,马上就没了。你不说哥也知道你在逃避,都是哥害的……”汪泰山很感性地垂下头,驼着背,又陷入自责情绪里。
汪树樱赶紧转移话题。“大嫂呢?没一起来吗?要不要我弄点热的给你喝?”
“大嫂在前面车子里等我,喔,对喔,我是来跟你说,妈叫你晚上早点打烊,回去吃饭,她炖了烧酒鸡要给你补身子。”
“好,我先进去忙了喔,哥再见。”
“一定要好好考虑,我再打电话问你。了不起,我妹真厉害,连医生都煞到你。我跟你说,那个医生一天到晚动手术,开人家的身体,又是血啊又是肉啊,你身上那点疤不会吓到他们,这是天赐良缘欸,你一定要把握,知道吗?”
汪泰山笑哈哈地走了。
汪树樱摸摸脸庞,很平静;捣捣胸口,心跳正常。奇怪,她真的被告白了,还是被爱慕的韩医师告白欸,但为什么反应这么冷静?然后那个谁,那个叫李东海的,只是靠近点跟她讲几句话,只是盯着她多看了几秒,她就两腿发软,头晕目眩的,现在还满脑子牵挂他。
唉……汪树樱,事实明显——
我在乎李东海,胜过韩医师,难道我喜欢的是李东海?!
汪树樱回到店里。
“吓到你了?”她跟韩医师道歉。“我哥脾气大嗓门大,不过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只是混过黑道而已。”管娇娇补充。
“黑道?”韩医师脸更青了。
“你不要乱讲。”汪树樱瞪管娇娇。
管娇娇耸耸肩,整理收款机钞票。
“不好意思,我弄杯热巧克力请你喝。”
“不用了,我赶着去医院,我是专程来告白的。”韩医师没被大只佬吓倒,他握住汪树樱双肩,含情脉脉,语气温柔。“周六我们去看电影吧,我会先买好票,想看几点的?”
“那个……你那个告白是真的?”
“你看不出来我很认真吗?我就是欣赏像你这样体贴善良爱孩子的女人——”
“呴……”某人在一旁冷笑。
不理她,韩医师继续给汪树樱灌迷汤。“对我来说,你就像天使,可以疗愈我过去受到的伤害——”
“哈。”某人忍不住。“受到伤害?我看是你伤害别人吧!大男人说什么受到伤害,恶心。”
不用理她!韩成旭朝树樱眨眨眼,爽朗地笑着。“我们先看电影,然后带你去吃宵夜,我走喽。对了——”韩成旭拿出手机。“你电话多少?万一要联络……”
汪树樱茫茫然地告诉他电话,韩成旭记住了,高高兴兴离去。
“很高兴吧?梦中情人要跟你交往了。”管娇娇冷哼。“小心啊小心,梦中情人也可能一瞬间变成梦中禽兽。”
汪树樱检查手机。
管娇娇更是冷言冷语。“拜托,他才刚走一会儿就打给你吗?好笑。”
“奇怪,还没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汪树樱握住管娇矫的手拜托着。“是李东海,我那天送他回去后就没消息,我去看一下,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马上回来。”
“会出什么事?那么大的人,啊,有可能,遭到天谴了,因为他A我的钱,所以暴毙了——”
“你不要乱讲啦!”汪树樱喝叱。“我在担心,你还这样乱说话。我担心他行动不便,万一跌倒一个人住没人知道,我过去一下喔。”汪树樱焦急地说完,跑了。
管娇娇纳闷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么紧张?难道喜欢上人家了?”
第8章(1)
汪树樱站在杜谨明家楼下,按了很久的对讲机,没有回应。她请管理员通报屋主,也没响应。事实上,昨天打烊后,她也跑来找过他,还留了字条,也是没声没息的,太奇怪了。随着日子过去,汪树樱越来越不安,甚至恐怖地想象起来,想象万一他在浴室滑倒没人知道,躺在冰冷地板……
“请问有看到十二楼那位先生出去吗?”汪树樱问管理员。
管理员为难道:“小姐,这里住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位?我们也不能泄漏住户的隐私。”
汪树樱走出大楼,脸色铁青。怎么办?万一出事……不行,不能就这样不管了,得想个法子才行。
晚上十点,杜谨明离开旅馆前,到厨房找主厨。
“昨晚上七点,十二桌客人反应虾饺没有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十二桌?有吗?不可能啊,蒸笼的时间都控制得刚刚好,怎么可能没熟?”主厨很有自信的。“是不是客人弄错了?”
“有拍照为证,确实没有熟透。”
主厨还是不相信。“我听说现在很多人故意耍这种手段诬赖餐厅,为了拿到好处,我们不能上当啊!”
杜谨明看着他,眼色严厉。
主厨低下头,不敢顶撞。“我只是……只是觉得奇怪,照理说吃到不熟的应该跟我们反应,那个客人为什么没有当场反应?”
“因为那不是客人,他们是我邀请来的,我请他们替我检验餐厅的服务跟菜色。这样明白吗?”
喔——明白,就是找抓耙子监视他们嘛!主厨深呼吸,有苦难言,委屈啊。
厨房人员诧异着。
总裁一向待员工严厉,但这种做法,太不信任他们了,真让人气馁。
杜谨明问主:“还有话说吗?”
“我……会改进、会改进。”
“这种错误,不应该发生。下次再有这种情形,我会请你离开。”
这时,杜谨明手机响起。
司机李东海在彼端焦急道:“那个……管理员打电话给我,说那个小姐一直跑去烦他,现在又去找他了,还吵着要管理员报警……”
“报警?为什么?!”
“她好像是担心您出了意外没人知道,所以这几天一直跑去那里——”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杜谨明关掉手机,离开厨房。
他走后,众人松了口气,同仇敌忾的骂起来——
“什么嘛!”
“没人性。”
“超不给人面子的。”
“根本不把大厨跟我们看在眼里。”
“还请外面的人来测试我们,真过分。”
大厨吼:“不要念那么多的五四三啦,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小张,让你蒸虾饺,你以为是在弄沙西米吗?嗄?半生熟吗?嗄?去给我买维士比,厚,会被你们害死——”什么都甭讲,保力达B给它喝下去啦!人生,就是充满这种无奈啊!
杜谨明先到私立医院花钱让护士做了包扎,伪造伤势,事出突然,他又买了一支新拐杖,然后搭出租车前往套房。在车上,想到即将跟她见面,心跳微微急促。
这几天他忍耐着不去见她,讨厌爱情干扰他的生活,陈馨蕙的出现,像个警讯,提醒他爱情的可怕。他不想再浪费心思去爱人,他讨厌变得愚蠢,讨厌那样卑微讨好某个人,情绪都被那个人拉扯,最后却落得凄惨的下场,他也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再去信任谁。
他拒绝走向“巧遇”,拒绝联络她,不找她,不见她,他战胜感情,为此沾沾自喜。他夺回控制权,感到安心。可是,不找她了,她却找上门。而且他竟然欣喜若狂,为着即将看到她?杜谨明为着被汪树樱严重影响而感到惶恐,可另一方面却又雀跃地想见到她,这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啊,让他很困扰。
抵达目的地,他请出租车司机稍候,他先在车子里面打量大楼入口处。他看到那一头毛毛乱乱的头发,他微笑,这是汪树樱的正字标记啊。她穿着有连身帽的红色外套,牛仔裤,站在冷风里,背对着他,正在跟管理员交涉。她姿态急切,像在恳求管理员伯伯,仔细瞧,会看见她眼睛的闪光,她在哭吗?这么担心他吗?他胸口因此感到温暖。
他付了车资,下车,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站到汪树樱身后,听她哭着跟管理员伯伯拜托——
“不报警的话,那叫开锁的人来好了,我只是要确定里面没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人命关天不是开玩笑的,拜托你……”
“不行。不能这样啦,你不住这里啊,不然,不然你是他的谁?老婆吗?还是女朋友?”
“我是……我是……唉,他,他是我的常客啦!”
管理员诧异。“常客?你做什么工作?小姐?你不是‘那种’的吧?”
居然把她当特种行业女子了,汪树樱简直要晕倒。
“伯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真的要疯了。”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汪树樱转身,惊讶地瞪着他。
“李东海?!李东海!你是想气死人吗?!”
管理员询问:“先生?这位小姐是你的……”
“同居人。”
“什么同居人?”汪树樱嚷,可是他单手把她搂在怀里,左手拄着拐杖。
“磁卡在我口袋里,你拿出来。”他挟着汪树樱,远离管理员伯伯困惑的视线。
汪树樱摸出磁卡,撑着他身子走,她积累的不安跟愤怒此刻全发作了。“谁是你同居人?干么乱讲?!还有,你太过分了,为什么忽然消失不见,害我一直胡思乱想很担心,我一直想万一你是跌倒了、万一是撞到哪儿了、万一躺在地上没人发现、万一断气了尸体长蛆了都没人发现,万一——”
“按电梯。”他说。
汪树樱按了,电梯门打开,他们进去。
“十二楼。”他又命令,汪树樱照做。
电梯门关上,汪树樱把他推往墙面,让他背靠着墙,然后铿锵有力地训话,面红耳亦,是真的很气。
“你知道我这三天多紧张吗?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下,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享受让人担心的乐趣吗?不觉得太过分?我有给你电话,你没事的话打个电话都好,不需要我服务更好,但是至少说一声,你为什么要让人家紧张你?我都担心到胃痛,唔——”
汪树樱瞪大眼睛,现在是……什么状况?她身子一软,往旁边靠,嘴唇被他吻住,麻热的碰触,蛮横的需索,太亲昵的缠吻,汪树樱震惊,脑子当掉了。
他热烈地亲吻她,让单纯的汪树樱毫无招架能力。贪婪饥渴的亲吻,彷佛想将她纳入他身体里,他迫切地渴望她,欲望逼迫他一亲芳泽。
杜谨明放肆地热吻树樱,她甜润柔软,反应生涩,但美好得像糖果,教他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她。
电梯抵达十二楼,门打开,汪树樱虚软地被他环在臂间。
他放开她,她站不稳,踉跄了一下,他及时抓住她的手臂,抓稳她。他们没有走出电梯,而是看着彼此眼睛。
汪树樱眼神困惑、呼吸混乱,嘴唇因他热情的吮吻而红粉润泽。她困惑地看着他,有点出神,不太确定刚刚发生的事,太突然了,他为什么?而这样刺激热麻的滋味,对她来说太陌生,而身体却因这热吻,亢奋得微微颤抖,无力站稳。她是那样困惑,而他看起来却充满自信,甚至有些得意地。
杜谨明很满意自己在她身上造成的后果,她被吻得头晕目眩,连站都站不稳。她没推开他,甚至乖巧的任他亲昵索吻,他喜欢看着她亲吻后迷茫的眼神,一副像在梦游没醒过来的模样,眼神蒙眬,嘴唇微张,太性感可爱。
他微笑,拇指抚过她的下唇。“亲吻比巧克力更刺激……是吧?”
汪树樱眨眨眼睛,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滋味?!这么兴奋?让人晕眩,但更让她惊喜的是——原来,他也喜欢她。现在,汪树樱很笃定了,韩医师向她告白时她没有太大感觉。而此刻,“黑先生”吻她,知道他对她有好感,她简直是……是……狂喜。是啊,狂喜,她完全明白了,她喜欢的是这男人。
她眼睛瞬间亮起,神情兴奋。“原来……原来你也喜欢我!”
“也喜欢?”他没听懂。
“噢,那个……”汪树樱傻傻笑,低着头说:“因为……最近刚好有人也跟我告白,可是我没太大感觉,现在你对我那个……唉,总之我发现我原来喜欢的是你,可是我以前对那个人比较有好感的,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那个人才对啊,可是我……”汪树樱被初吻惊吓了,又兴奋又混乱,整个语无伦次起来了。她说了很多,偏偏杜谨明只挑他不爽的听。
“你意思是——我‘也’喜欢你?所以呢?还有别人跟你告白,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正烦恼着该选跟哪个人交往吗?”
“我……这个喔……”她没看到他阴暗下来的脸色,还傻乎乎地说:“我是有点困惑……因为那个人的告白太突然,呵呵,没想到我最近桃花这么旺噢……”她忍不住得意起来。
“汪老板,表现出自己很抢手,并不会激发我的竞争心,所以这种可笑的手段可以免了,对我无效。”在杜谨明多疑的目中看来,她提到有人也喜欢她不过是做作的手段,企图掌控他的感情,暗示他要更积极争取她。
这招他领教过很多次,太多女子妄想和他交往,她们总是用尽心思,使尽种种可笑手段,最后都只是白白受辱。因为他看得很清楚,他厌恶这些手段,更精准地说,他痛恨玩这种心机,因为自己曾经彻底地被摆弄过,被这样打击过,所以他怎么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踏入同一种陷阱?
没想到她也有这么多心眼。
汪树樱听完他的话,抬起头,不明白地看着他。他的眼色很冷,表情冷漠,跟刚刚热情吻她的,判若两人。
他说:“欲擒故纵那一套,对我无效。”
“什么欲擒故纵?!”
“还要我说得更白吗?要我指出你现在的行为多搞笑?请问我有说我喜欢你吗?为什么要往自己脸上贴金?呵,我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生。”
汪树樱反应不来,她没见过这样善变的脸色,她只是呆怔地看着,连生气都忘了。傻了几秒,她怔怔地说:“人们亲吻,不是因为喜欢对方吗?所以我当然认为你是喜欢我,不是吗?”这是很理所当然的逻辑吧?
可是他冷哼,他冷血的态度教汪树樱彻底惊醒过来。还沉醉在亲吻里、恍惚的脑袋也一下被冷水浇醒。然后,愤怒在她蒙眬的眼睛凝聚起来,虚软的身体也瞬间僵硬绷紧,双手用力握拳,她狠狠盯住他。
“不然……你为什么吻我?”
“一时冲动……天气这么冷,刚好又很久没碰女人,你又自己跑来,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很自然——”
“很自然?!”她唰的从背脊冷到脚底,肠胃霎时像被塞满冰块。她发抖,不敢相信这是人说的话。“原来你这么下流,你爸妈是这样教你的吗?无耻!”
提到他爸妈,更让他愤慨,他爸就是因为他死的,因为他该死的谈恋爱,愚笨地铸下大错。愤怒让他的语气更恶劣——
“这不是下流,这是男性的本能,你不知道吗?二十几岁了干么还装清纯?现在该不会想着因为我亲了你就要我负责?汪老板,我看你开店的方式很搞笑,你该不会连这种事都装傻吧?”
汪树樱不吭声,瞪着他看。
第8章(2)
“请不要误会了,我喜欢的女人,水平没这么低的。三围起码要34、24、36。学历至少要硕士以上,你不可能有硕士学位吧?”
他越讲越过分,彷佛是在宣泄某个隐藏许久的愤怒,他竭力羞辱她,好像那样就可以平复某个从未被疗愈的伤口。
他说:“衣着打扮至少要跟上流行,维持起码的女人味,而不是像你这样披头散发,穿个破牛仔裤烂布鞋的就在外满街跑,看了让人倒胃口。”
汪树樱听不下去。“你是谁?某某总裁某大企业主?还是律师医师老师高知识分子?你不过是司机,你有什么条件这样歧视我?”
“如果我不是司机,而是总裁大老板的,你就甘愿被歧视?”
“我问你,你只要告诉我,这个吻对你来说真的不代表什么?”
“它代表我一时寂寞跟冲动下的直觉反应,所以请你不要有别的期待——”
啪!
汪树樱甩他耳光。
这重重一耳光,将杜谨明打醒,他意识到自己讲得太过分,他看见她眼中蓄满泪水。
汪树樱瞪着他。“下次冲动的时候……去找跟你一样随便的,不要玩弄没和人亲吻过的人……”
看着她激动发抖,她伤心落泪,胀红面孔,泣不成声好似受到很大的伤害。他就像被利刃穿透,他看见自己多么可恶。
汪树樱说:“你知道以后我会怎样想这件事吗?以后,当我回想自己的初吻,就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行为太轻佻,还是言行随便?让某个下流的男人误会我可以随便亲吻随便抱?以后我遇上心爱的人,我就会遗憾我的初吻不是给值得珍惜的男人,而是被一时冲动的无赖夺走。你的心怎么会这么肮脏自私,你一时冲动?这种事可以冲动吗?你是狗吗?只在乎自己的冲动不管别人的感受,我真为活在你身边的人悲哀,像你这种人根本是垃圾,是人渣,亏我还为你这种烂人担心焦虑了这么多天,我真白痴。”
汪树樱用力抹嘴,抹去他的痕迹。
“出去。”汪树樱将他推出电梯。
他转身,看她按下开关,电梯门缓缓关上,而他失神地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感觉心要碎了。
电梯下降,她消失。最后给他的记忆就是那样伤痛的表情,他落寞地盯着紧闭的电梯,恍惚,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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