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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容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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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关心寒颖,怎么忍心看她无家可归、无依无靠?”陈花绒歇斯底里地大吼。
  “如果要我千刀万剐、牺牲自己来帮助寒颖,我也在所不惜,但是……”他有口难言。
  “说吧!”沈了然开口,“从我们知道寒颖的身世后,任何再残酷无情的事,我们也能接受了。”
  “你们真是自食恶果。”李佚鼓起勇气宣布:“兆亿集团的总裁Jɑckie就是——兆骥。”
  这是他们完全没料到的第二个震撼。
  寒颖坐在莲花池旁的奇石上,紧张与饥饿同时折磨着她,使她觉得自己分外虚弱。
  她的胃隐隐发疼,但是对她而言,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并不打紧,她害怕的是,即将要面对的人——Jɑckie。
  打扫完之后,她并未回去,反而擅自留在屋里,为的是要见上Jɑckie一面。
  不管用何种方式,她务必要使Jɑckie答应延长居民的迁移期限。
  仔细思量过种种可能性后,她归纳出两种结果——
  第一,Jɑckie把她撵出门,从今以后她必须另谋出路,包括工作及搬家。
  第二,Jɑckie答应她的请求,那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紧张、惶恐、不安……任何形容词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兆骥无声无息的走入宅邸。
  今晚的星光特别灿烂,微风清佛,使他又想起寒颖。
  他得承认,纵使寒颖背叛了他,他还是爱她,无可救药的爱上她。
  不,不能爱她!像她这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肉体的无耻女人,他怎能念念不忘呢?
  他强迫自己抛开思念,面对残酷的“事实”。
  客厅内微弱的灯光使他疑心。月光折射在玻璃上,倒映出一道坐在池畔的美丽身影。
  兆骥呆立原地,转身讶异的注视着池塘。
  寒颖也看到他了,她的震惊并不亚于兆骥,原来,李佚骗了他们。
  她忍住即将夺眶的泪水,站起身,转身就跑。
  但是,一双手倏地紧紧抓住寒颖,让她无法逃脱。
  “放开我!放开我……”她虚弱的声音渐渐消失,整个人瘫在兆骥的怀中。
  寒颖呻吟的坐起来,她的脑袋轰轰作响,全身发冷、无力。
  兆骥伫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听到沙发传来声响,他猛地回头。
  “你来做什么?”劈头第一句话就吓着了寒颖。“要与我上床,赚取金钱吗?”
  这些无情的话,比刀还利、还锐。
  她不晓得Jɑckie就是兆骥,一切都白费了。他误会她、讨厌她,根本不愿再见到她……延长搬迁的期限,更不用说了。
  “对不起,盛先生,”她试图起身。“我告辞了。”
  “等一下,”他不屑的望着她。“下次换点口味吧!你佯装可怜兮兮、穷酸低下的模样,我看腻了,也不会再上当了。换个方式,我可许可以接受——与你‘交易’!”这些话一下子完全抹杀寒颖对他的爱与思念。
  兆骥,你好狠,你不是人!我把女人一生最珍贵的贞操献给你,你依然不信任我、视我如粪土,我恨你,我要你得到报应,要你痛不欲生。寒颖在心中悲伤的控诉。
  她换上最迷人的笑容,一边走向他,一边解开衣服的扣子,拉下牛仔裤的拉链。走到他面前时,她又一丝不挂。
  “我还有足够的魅力诱惑你,与你交易吗?”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双峰抵住他的胸膛。“我有这个荣幸吗?”
  兆骥的太阳穴不住的跳动,汗水从额头流下来。
  她动手解开他的扣子,拉下他的裤子,蹲下身子,玩弄的反他最敏感、最脆弱的部位含在口中。
  兆骥呻吟出声,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猛地,他抓她起身,用力揉捏她的胸脯,吸取她口中的蜜汁。
  “你还要我吗?”她魅惑地挑逗他。
  “要我要!寒颖我不能没有你。”兆骥将全身紧贴着她,欲火焚烧,难以烧熄。
  “我有条件……”她努力保持清醒。
  兆骥的手陡然僵住。
  “我不是免费的,我的价码很高。”她佯装一副与客户谈条件的模样。
  兆骥完全清醒了,他甩开寒颖,冷冷的瞪着她。“我怎么会忘了你是个蛇蝎美人,还是视钱如命的贱货!”
  “没错。”寒颖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赤裸裸的坐在沙发上的她如此美丽,足以倾国倾城,自己真能“放得下”吗?
  他输了!他彻底地输给寒颖了。他不能没有她,他对她的需求、渴望,使他再也无法接受任何女人。
  “你有什么条件?”他悻悻然地说,“要多少钱?”
  “我不需要钱。”
  “我忘了,你已经有了两百万。”他讽刺地道。
  寒颖的心如同掉入冰窖中。她不加辩解,心灰意冷的说:“我要求将T区居民迁出的时间延长为六个月,如何?”
  兆骥挑高眉,“一个晚上取取六个月的期限,寒颖,你哪来救世济人的菩萨心肠?”
  “答不答应?”她妩媚一笑,“我包准会让你满意的。”她想假装老练成熟的模样,无奈演出完全走样。
  “成交!”兆骥霍然抱住她,疾步往二楼的主卧室跑去。
  寒颖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在躺在气派十足的欧式卧房内,四下无人,她连忙起身找衣服,却怎样也找不着。
  “想逃,是吗?”兆骥雄浑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的衣服呢?还我。”她光火了。
  “我把它们扔了。”
  “为什么?”
  “防止你逃跑。”他直言不讳地说。
  “我们的交易昨天已经完成了,我跟你已经是毫无瓜葛,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什么交易?”他装胡涂。
  “你……你想反悔?!”好没料到兆骥会来这招。
  “宝贝,记住一件事,下次与客人交易时,不要忘记先拿钱或先立合约。”他调侃她。“寒颖,你想跟我斗,过个二十年以后再说吧!”
  的眼眸闪着两簇火焰,“我只是顺应事实,难道你不需要我?”
  被单从她身上滑落……
  寒颖的心跳回忆,血液直冲下体。
  “我——可以改变决定,只要你留下来陪我。”他忍耐着。“只要你多陪我一天、多听我的话一天,我就延长迁居的期限,如果你不肯,就怪我无情。”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你好卑鄙、无耻、下流!”
  “不要自抬身价。”他冷言道:“你比情妇还不如。在肉体上,我承认需要你,但在你心中,你比拖鞋还不如。”
  他竟说她“比拖鞋还不如”?!这就是她牺牲的代价吗?是她失去贞操后的报应吗?
  忍住泪水,她抬头挺胸。“你不会再骗我?”
  兆骥用力摇头,“宝贝,需要我发誓吗?”
  寒颖审视兆骥的脸庞,他变得连都不认识了。难道世间一切都虚假的?海誓山盟的诺言、天长地久的爱情都空的?
  但她依然爱他,想留在他身旁,形影相随。
  “我……答应你。”
  话语一毕,兆骥横抱起她,跌到床上——
  “你真是诱人的小女巫。”许久之后,兆骥迸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褒?还是贬呢?”说着,她又用舌头舔他汗水淋漓的胸膛。
  “喔!小野猫,够了。”他笑着,“等一下,我要下楼补充体力。”
  待她上楼时,手托着餐盘,上面有披萨、炸鸡、饮料,他静静审视着已累得睡着的寒颖。
  她瘦了,也憔悴了,粗糙红肿的双手令他心疼不已。可恶的李佚,居然雇用寒颖做女佣,他在心中咒骂着。
  “宝贝,吃点东西。”兆骥摇醒她。
  他的贴心令寒颖窝心,一个想法闪过脑海——兆骥一定还是爱她的,否则不会对她这样好。
  “待会儿我带你去买衣服。”
  “别闹了,兆骥。”她坦言,“第一,我不需要你的施舍。第二,我没有衣服穿,如何出门?”
  他正经地回答道:“第一,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必须听话。第二,衣服的事我来想办法。”
  寒颖闷不吭声地瞪着他。
  片刻之后,寒颖全身裹着浴巾,外面罩着兆骥的西装外套。
  她实在是服了他!这就是他所谓的“办法”吗?
  半个小时之后,兆骥把车停在一家品味不凡的精品店前。
  “宝贝,现在我要抱你进去。”他诉诸行动。
  “兆骥,等一下!这样路上的人看见了,我会很丢脸的。”她苦恼的低吟。
  “你把脸埋入我的胸膛,闭上眼睛,一下子就没事了。”他哄她。
  寒颖实在拿人他没辙,只好任他抱着自己进店。
  “盛董,欢迎!欢迎!”老板娘欠身打招呼。
  “朱小姐,这位是我妻子。”他清一下喉咙,“我们刚度蜜月回来。谁知她的衣服全被偷光了,所以……”
  这是一个全无技巧的谎言,太牵强了。
  “我了解,我了解。”老板娘逢迎谄媚的,“没问题,全交给我。”
  听到兆骥说“我的妻子”,寒颖的心情喜悦得无法形容。
  兆骥直接把她抱到更衣室。“对了!朱小姐,请你顺便挑些内衣及睡衣,愈性感愈好。”他交代着。
  店里的小姐们窃窃私语,让寒颖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兆骥送寒颖回家时,已是凌晨了。
  今天一整天,兆骥对她的表现使寒颖深信,兆骥还是爱着她。只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很深的误会,彼此无法横越。
  兆骥仍以为我曾“背叛”他,她苦涩的想。一定要想办法澄清误会。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主动邀约,内心却怕他会拒绝。
  兆骥高深莫测的点头,随她入内。
  唐敬安在摇椅上睡着了。
  “爸爸!”寒颖轻唤他。
  “寒颖,你回来了?”唐敬安醒了。
  “对不起,爸爸,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他的眉头一皱,“有客人?”
  “是的。”寒颖安抚父亲,“是我的朋友,他叫兆骥。”
  “兆骥?”
  “你好,伯父。”他蹲在老人面前。
  “我认识你很久了。”唐敬安一语双关地说。
  “是吗?伯父。”他心虚地望着寒颖。
  唐敬安笑了笑,“我的女儿很爱你呢!兆骥,在你离开的日子里,她可是吃尽苦头、受尽委屈,”他摸索兆骥的手,“连睡觉、生病时,都喊着你的名字,你真的在她心底生根了。”
  “爸爸!”寒颖羞红了脸。
  “兆骥,我们家穷,尤其是我,一身都是病,是我连累了她、拖垮了她。寒颖是个好女孩,她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
  “爸爸,不要再说了。”寒颖制止他,“我扶你进房休息。”
  第九章
  李佚注视这只猫眼石戒指,不由得想起寒颖。
  “啪!”一只强劲的手臂拍向他的肩。
  “怎么,老弟!要结婚了吗?”兆骥戏谑的看了戒指一眼。
  “别开玩笑了,我看是你吧!”他把丝绒盒子塞到兆骥手中,“还给你。”
  “为什么?”
  “你还装蒜,什么时候娶寒颖?”李佚涩涩地说。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制造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和寒颖。”他真心感谢李佚的帮忙。“但是有些事尚未解决。”
  “需要我帮忙吗?”李佚关心的道。
  “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去盛氏。”
  “你——”
  “坦白讲,我想辞去现在这份工作。”
  “是为了脱离艾莉丝吗?”李佚精明的双眼闪动了一下。
  兆骥不语。
  过了半晌,李佚慢慢地回道:“我是你的属下,当然跟随你到天涯海角。”
  “不愧是好伙伴。”
  “什么时候辞职?”李佚已坐到电脑前,准备打辞呈了。
  “不,还要等等。”
  “等什么?”
  “我要用盛氏的名义买下那块地。”兆骥一语惊人地说。
  李佚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正常,原来你疯了。盛氏集团刚起步,收支正好平衡,哪来多的钱购买那块土地?”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变卖名下一些产业。”
  “你不仅疯了,而且有毛病。”李佚摸摸他头,“需要医生吗?”
  “放心,我很正常。”
  “为什么不放弃那那个地,你那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那块地是罪恶的根源。”他咆哮着,“因为它,使我改姓;因为它,使我遇见寒颖;因为它,使我爱上她;因为它,陈花绒不择手段的伤害我,而寒颖离开我。”
  一个女人、一块土地,竟引起多的恩怨、仇恨的与战争,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兆骥带着寒颖来到木栅的别墅。
  夜幕低垂,四周暗然无声,寒颖打着盹,任兆骥把她抱到如茵的草地上。他铺了一块毛毯,然后才把寒颖放在上头。
  “起来了,小懒猪。”他试图把她唤醒。
  寒颖睁开惺忪的双眼,伸了双懒腰,依偎在他怀里看星星。
  “寒颖,”他轻喃,心里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向她求婚。“这栋房子是你的,你知道吗?”
  她惊讶的抬头,“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爱你,所以特地把它买下来,想送给你,这里面包含了我们的爱、我们的梦,难道你没发觉?”
  寒颖苦笑的回瞪他。“别耍我,我在你心目中比拖鞋都不如,我有自知之明,兆骥,你不要愚弄我了。”
  “寒颖!”他坐起身,紧盯着她,而寒颖偏头不肯看他。
  “我伤你太深,对不起。”兆骥倾身拥着她。“从一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不能放你走,只是,我气愤你的背叛,又恨自己的软弱、不能没有你,所以我才刺激你,使用计谋将你留在身边。”他叹了一口气,“我害你受苦,顺顾着一个人生闷气,却不知道你已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你的手变粗了,人也瘦得不成人样,宝贝,原谅我。”
  泪珠滴在兆骥的手上。
  “兆骥,我真的没拿两百万。”她抽泣的辩解。
  “我知道,我相信你。”他亲吻的眼睛,舔去她的泪珠。“你和你父亲这么辛苦地生活着,衣衫褴褛,居住的屋子又那么简陋。喔!寒颖,是我的错,我不懂得信任,以致造成今天的不幸。”
  “不要再说了!只要你相信我,这就够了,真的。”她轻啄他的脸颊。
  兆骥执起她的手,“嫁给我,寒颖。”
  “不!”她用力推开她,大声嚷着。
  寒颖的反对令兆骥震慑,难道她还不能信任他吗?
  “你狂妄自大、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我还爱着你吗?”这不是真正的原因,但强烈的自尊使她不得不与家财万贯的兆骥划清界线,并且说出违心之论。
  兆骥的眼神狂乱,嘴唇紧抿,声音夹带着严酷的愤怒,“说你依然爱着我,你会和我结婚,说!”他攫她的双手。
  “我不爱你,我不要和你结婚。”寒颖嘶吼。
  “好,我要证明你说的是谎话!”他猛烈吸吮她的唇,双手爱抚的身躯,寒颖感到全身燥热起来——
  激情过后——
  “你还是那么美。”兆骥轻吁一声,“我不能没有你,寒颖,嫁给我。”
  “不!”寒颖依然拒绝。
  兆骥发狂了,“我们刚刚分享的是至高无上的快乐,难道你不承认?你明明爱我,为什么不嫁给我?”
  “我是爱你的,可是——”她哭丧着脸,“我怕你将来嫌弃我,你有钱有势、而我卑下低微,除了你,一无所有,你若再次离我而去,我一定会活不下去……”
  “不要说了。”他给她一个几近窒息的吻,令她无法说下去。
  他伤她多深啊!他把她对人的信任都掠夺了去,把她对人的爱和希望都剥夺了。他一定要让恢复信心,恢复对“他”的信心。
  “兆骥,你看!”他肩上的疤痕展露出来。“你记得它是怎么来的吗?”
  寒颖点头,“疤痕”是她的杰作。
  “自从有了这块疤痕后,我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相信吗?”他莞尔一笑。“离开你以后,我对任何女人都没以兴趣,就连自愿脱光衣服跳到我床上、火热诱惑我的女人,还是被我冷落,慢慢的,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直到你再次出现。”
  她的眼眶发红,原以为,她只是生命的过客,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没想到……
  “寒颖,你忍心让我一辈子做和尚吗?”他可怜兮兮地说。
  寒颖爱怜的摸摸他的疤痕,心疼着。
  “嫁给我,求求你。”他跪在地上哀求。
  寒颖沉默不语,低头亲吻她的面颊,在兆骥销魂蚀骨的触碰下,她的屈服了。
  窗外隐约透出一道人影,尽管月光朦胧,艾莉丝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这火热的镜头。
  她回到美国后,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得不到Jɑckie,她不甘心,所以又偷偷飞回台湾,一跟跟随兆骥来到这里。
  Jɑckie在地那女孩的亲密行为令她嫉妒、怨恨,他轻舔她的胸脯,性感的蠕动……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却遥不可及的梦。
  愤慨焚烧她的胸口——
  Jɑckie,当初没有我,你能爬到“总裁”的位子吗?
  没想到你竟忘恩负义地背叛我!我发誓要你下地狱,以消我心头之恨!
  兆骥衣着笔挺、神情紧张的僵立着,一反往常的桀骜不驯的模样。
  寒颖饶富兴味的斜睨着他。
  “伯父,我是兆骥,我……很爱你女儿,你愿意……让我……娶她吗?”他结结巴巴地对着唐敬安说道。
  寒颖昏倒了。平日看他挺威风的,今天的表现却只能用“拙”字来形容。
  “你们和好了吗?”唐敬安问。
  兆骥一脸肃脸。“伯父,我对不起寒颖,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分开了,现在,误会冰释,我不会再与她分开,我保证将爱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他深吸一口气,“伯父,请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您和寒颖的。”
  唐敬安点点头,眼眶发红。“你介意……让我摸摸你的脸吗?”
  兆骥心酸,“当然不介意。”他让老人抚着他的脸。
  唐敬安摸索着。“兆骥,我只有这个女儿,一切都拜托你了。”
  “我……从未有过尽孝道的机会,以后您便是我、侍奉您、孝顺您是我的责任,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他恭敬地说。
  顺利取得唐敬安的同意后,寒颖扶父亲回房休息,然后送兆骥走到门口,却遇见陈花绒来拜访。
  陈花绒与兆骥撞个正着,两人脸色难堪地僵持着。
  寒颖完全不知情。“阿姨。”她亲切地打招呼。“兆骥,这是陈阿姨,她对我和爸爸很好哦。”
  “寒颖,别装了。”他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又出来了,“你会不知道她是谁?”
  “你又来了,兆骥,我为何要装呢?”她有丝愠怒。
  “我告诉你,就是你这位阿阿姨……”
  “兆骥,求你,求你不要——”陈花绒制止他。
  “敢作敢当,不是吗?何况我也不想再被你们欺骗,栽在两位手里。”陈花绒嘲弄道,心却在滴血,他万万没想到寒颖与陈花绒这般亲近,一种受骗的感觉再度袭击他的心。
  “兆骥,你是什么意思?”寒颖不明白。
  “寒颖,这辈子最恨别人欺骗我、背叛我。”他气愤的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它,转头就走。
  “兆骥,别这样。”寒颖拉住他,“不要又在误会中分手。”
  “兆骥,我很想相信你,可是……难道你不知道,你口中的陈阿姨,正是和沈律师联手陷害、说你拿了两百万的人吗?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她卖了这块土地给我,而赚了十亿?”
  寒颖愕然的瞪着陈花绒。
  “没想到你还与这种心狠手辣、凶残无比的女人亲亲热热的交往,教我如何相信你?”
  寒颖百口莫辩。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当白痴,被你耍来玩去。”他怒视陈花绒,“我输了,彻底输给你了,你的美人计太成功了,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我识相地先抽身了,以免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夺门而出,快速上车,疾驰离去。
  “你为什么要骗我?”寒颖怒视着陈花绒。“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为什么?”
  “听我说,寒颖……”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捂着耳朵,跑进房间,把陈花绒送给她的衣服一一外扔。
  坐在车里的沈了然看到这番情景,立刻跳下车,冲到陈花绒面前,护着她。
  “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寒颖不可置信的狠瞪他们俩。“为什么?!我已一无所有,只剩寒颖和父亲,为什么你们两个有钱有势的人,还要将我唯一的爱抢走,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十几声的为什么之后,寒颖疯狂的拿起电暖器砸向沈了然。
  令人震惊的,沈了然避也不避,电暖器正中他的额头,冒出血来……
  寒颖冷眼相视,头也不回的冲回房间。
  兆骥坐在办公室里,挑高双眉瞅着眼前的人。
  “我怎么称呼你呢?盛夫人、陈小姐,还是——妈妈?”他嘲弄着。
  陈花绒不知所措,“兆骥,我——”
  “什么事?做儿子的应该尽全力孝顺母亲,你尽管说吧!”
  “我——”她的心七上八下。“寒颖……”一语未完,她已泣不成声。
  寒颖只是瞪着她,“我最讨厌爱哭的女人。李佚,送客。”他朝门外大喊。
  “盛董事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她立刻跪下来阻止他。“求你大发慈悲,去看看寒颖,她……好可怜,求求你……”
  应声而来的李佚呆呆地看着陈花绒,心中十分感动。
  “很好,正如我所希望的,你真跪在地上求我了,很好!”兆骥自傲着。“李佚,送客!”他简单交代完,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陈花绒抱住他的脚。“求求你,去看看寒颖,求求你。”
  兆骥不明白的望着陈花绒,“你的脑筋有问题吗?怎么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而且谁是寒颖?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陈花绒陡地松手,跌坐在地上。
  李佚十分为难,他不知道兆骥竟如此绝情。
  “你的头脑发昏、失去理智了吗?你所深爱的寒颖——为她发疯的女人,你会不认识?”他用尽全力地大吼,希望兆骥清醒。
  “我不认识她。”兆骥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寒颖缓缓的从房里走出来。她的现身,让唐敬安、李嫂,以及躲在角落的沈了然、陈花绒都兴奋不已。
  她默默的吃下李嫂准备的中餐。多日未进食的好,今天肯吃饭,又让他们四人喜极而泣。
  寒颖会出房吃饭,别无其他,只因肚子里的小孩需要营养。
  她的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她相信自己的肚子里正孕育着她与兆骥的爱情结晶。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长大,再也不会逃避任何事情。
  她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兆骥,不管他如何误会她、仇视她,都有知道事实的权得。
  她相信兆骥不会不要这个小孩,因为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成了私生子。
  见到艾利丝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兆骥第一个反应是跑到洗手间,大大的呕吐一番。
  “你就如此瞧不起我,如此不屑与我……”面对镜子,兆骥看到艾莉丝走向他。
  她整个人贴在兆骥背上,在他身后低语:“我真的比不上那个中国女孩。”
  一听到这话,他随手把艾莉丝摔在地上,又跑回卧室。
  “我们分手吧!艾莉丝。”他正视她说。
  “你真狠,Jɑckie。”碧绿的双眼燃烧着火焰。“没有当年的我,会有今日的你?”
  “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深深爱上寒颖,不能没有她,我……愿意离开公司,辞去总裁的职务。”虽然十分痛恨寒颖的欺骗,但他还是说出了真心话。
  “为了寒颖,你连名、利都可以不要?”艾莉丝呢喃着,轻而温柔地邀约,“我们不谈这个,Jɑckie,陪我喝杯酒吧!”
  兆骥戒备的望着她。
  “放心,是台湾啤酒。”
  他还是疑惑着。
  “你怕我下药?那我先喝一口。”
  看她一饮而尽,兆骥才安心的喝下一杯。
  不料,才过了一会儿,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也感虚软无力。
  他起身,想到洗手间将酒吐出,却整个人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看到赤裸的兆骥和一个金发女郎双双躺在床上,寒颖的第一个反应是——逃。
  她转身欲走,却被那个外国女子叫住。
  “不准走,寒颖。”
  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寒颖转过身。
  “我不管你和兆骥有何关系,”艾莉丝指出,“我是Jɑckie的未婚妻,下个月我们就要在美国结婚了。”
  寒颖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瘫靠在墙壁上。
  “平常我和他相隔两地,他的性生活我也不便干涉,玩玩嘛!男人有他的生理需要,是不?”她狞笑,“我很高兴你曾经分享过他,他是个很棒的情人,是不是?只不过——这项专利日后将属于我一个人,请你不要再来勾引他。”
  寒颖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她已没有泪水可流。
  兆骥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赤裸,震慑的坐起身来。
  但艾莉丝衣着整齐的坐在他对面。
  “Jɑckie,我已告诉爹地,一个星期后,将有一位名叫Tony的来台湾接替你的位子。”她冷淡地说。
  “谢谢你,艾莉丝。”他感谢着,忘了责问她在酒里下药的原因。
  “不客气。记住,你只剩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话中有话说。“兆骥,你能告诉我,中国人说的‘杀人不见血’是什么意思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股恐惧笼罩兆骥全身。
  一大早,兆骥就打电话给老刘。
  “刘叔,我想把——兆家那座山卖掉,可以吗?”
  一个星期内他根本凑不到十亿,为了得到那块土地,他决定卖掉祖产。
  “你想买下T区那块地,是吗?”老刘一语道破。
  “我什么都瞒不了你。”
  电话另一头传来长长的叹息,“你根本不用卖掉这座山,也不用凑钱,孩子。”老刘的声音简洁有力。“老爷已将十亿现金存在你的名下,他不要我告诉你,直到你要买地时。”
  兆骥呆愣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盛得胜早已将钱留给我,为什么还要立遗嘱?为了争夺那块地,我们都得丧心病狂、不择手段、泯灭良心。”他哽咽道。
  “那是他对你的试探,孩子。”才缠道出真相。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不干脆?”兆骥咒骂道。
  “孩子,如果你真爱你父亲,你会改姓,而且不会在意土地属于陈花绒;如果陈花绒真爱你父亲,她也不会在意土地属于你。”老刘感叹着,“可是,为了这块土地的利益,大家都迷失了,都忘了爱的真谛,难道你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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