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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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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三娘只看到一条背面浅褐色到红褐色,有两行深棕色圆斑,左右交错或并列,圆斑中央色浅,外侧常开放呈马啼形,有的标本还有一条红棕色脊线;眼后有一呈色眉纹,其上缘镶以黄白色边;尾后段黄白色,但尾尖常为黑色。还没来得及细看,那蛇就钻到隔壁的房子里面去了。
周大爷忙道:“郎中可有看清!隔壁来了个苗子,日日养些毒物,老婆子此遭怕也是被那苗子所害。可惜老头子我没用啊!”
三娘本就是行家,只看一眼,便知道那是一条白眉蝮蛇。然而听了周大爷的话,笑道:“徒儿,你去隔壁问问,看看能不能逮着那蛇!我拿了往日用的方子,给大娘试试!”
三娘拿了刀,消过毒,在周大娘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挤出毒血,再开了个方子,只道自己的药不齐,让周大爷去药房抓药去!
这个方子乃是:半枝莲40克,蛇舌草40克,金银花30克,丹参15克,红花10克,野菊花15克,丹皮15克,蒲公英30克,全蝎4克,蜈蚣3条,生大黄15克(后下),元明粉15克(冲服),车前子15克,茯苓10克,广木香10克。
此方专治蝮蛇咬伤。这个方子水煎内服,大便通后去大黄、元明粉。配合伤口局部排毒、敷药,见效甚快。
且不说周大爷叫了儿子去抓药,自己留下来陪三娘唠嗑。
只说裴大郎稳了稳心神,去敲了隔壁的大门。一个黑脸大汉探了头出来,凶神恶煞的道:“谁啊?敲俺家的门作甚?”
裴大郎笑道:“我乃是游方郎中的弟子,隔壁大娘被蛇咬了,蛇却是跑到你家来了。师父要我来捉蛇与他看看,也好对诊下药!”
那个黑脸大汉道:“等着!”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裴大郎透过门缝,看见院中不下五个人,黑脸大汉进屋了一会儿,出来与裴大郎说道:“是条白眉蝮蛇,却被俺家兄弟捉来煮了吃了!你且这样与你师傅说吧!若是你师傅不会医,来俺家要解药就是!”
裴大郎便知今日是见不着主人了。诺诺道:“你可不要骗我!”说罢!拔腿就跑,像是怕了那个大汉一般!
黑脸大汉一见,松开了掌着门的手捂着肚子笑起来,没曾想那门却开了个大缝。裴大郎听了身后传来黑脸大汉打雷般的笑声,回过头去,把小院子的布局看了个准,记得清清楚楚,回了周家院子。
三娘见裴大郎回来了,道:“可看到了?”
裴大郎点点头,口中却诺诺道:“守门的说被捉来吃了,说是白眉蝮蛇!”
三娘叹了口气,道:“你那老鼠胆子,何时才会大一点!”
隔壁听了三娘的训斥,笑得更凶了!
周大娘终究还是救回来了,傍晚时分已经大好了!周大爷是个热情好客的,见周大娘无碍,有心感谢三娘师徒二人,留了吃饭,两人推辞了,找了个不远的客栈住下。
二更时分,十个人来了裴大郎的房间,避开三娘,开起了作战会议。裴大郎分配了作战任务,准备三更行动。
三娘装作不知,早早睡下,待到三更时分,见一干人等都走了,收拾了行囊,穿了夜行衣,去了周大爷家的墙根,准备做回接应。
裴大郎带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均是军中的精英探子,各有各的绝招。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裴大郎却遇到了唯一的纰漏--人们都忘了告诉裴大郎,苗岩不但是寨子中武艺排名第三的好汉,还是使蛊术的高手。
苗岩心知苗寨必不会放过自己,日夜提防,然而,索命的还是来了。苗岩眼见打不过,外面的一干护卫全都自顾不暇,只得拿了自己的保命手段,唯一的一条本命蛊--给裴大郎下了失心蛊。
裴大郎的手下都不是笨蛋,失心蛊也不能控制裴大郎的思维,十个人看了木木呆呆的裴大郎,想着苗疆的传闻,心道不好,就算任务失败,也不能伤了将军不是,杀了对手,潜逃了。
三娘墙根站着,看着一个个人影出来,数了数,只有十个。是个人也看到了三娘的人,拔剑警戒着,三娘忙问道:“怎么只有十个人!?谁没有出来?”
听的是三娘的声音,才出来一人道:“裴将军整个人木木呆呆的,见了自己人就砍,我们怕伤了他,潜了出来,任务没有完成,那苗人还活着!我估计裴将军中了蛊毒!”
三娘沉默了片刻,道:“地图!那苗人在那间屋子!”
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视好多眼,没敢把地图给三娘。三娘可是洛将军的妹妹,疼到心坎坎的,日日挂在嘴边边的。若是出了事情,裴将军已经陷进去了,再丢了三娘,不用洛将军开口,自挂东南枝去吧!
三娘怒道:“还想不想救人啦!地图!”
才有一个人哆哆嗦嗦的从怀中拿出裴大郎手绘的地形图。三娘看了一眼道:“人在哪里?”
一根手指指了东边厢房。
三娘道:“潜回去,把人引出来!”
十个人均抬起头来看着看向三娘,三娘道:“下蛊之人死了,蛊自然就解了!”
十个人飞身而去,一时飞抓、轻功并用,人梯刀梯并行。十个人用了不同的方式进了院子,院子里就响起了砰砰作响的声音。
三娘看着五花八门的过墙方氏,为古代人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惊叹,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纵身往苗岩的院子里掠去。
苗岩正在研究逃跑路线呢!裴大郎以一敌十不落下风,一来裴大郎的武艺甚好,二来十人并不都以武艺见长,三来十人不敢下狠手!十一个人的缠斗开始着,并且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苗岩看是一个人斗得正欢,开了后门就准备溜!三娘早就候着,苗岩冒出头,三娘一枪打去,子弹正好往苗岩胸口而去,裴大郎舍了众人,飞身去救苗岩,里面的铁石子正好射中裴大郎右腿,鲜血汩汩的流着,像开着的水龙头!
乘着苗岩发呆之际,三娘又开了一枪,正中苗岩的眉心。苗岩大叫:“妖女!”
三娘却是看都不看他他,只道:“枪都没见过的笨蛋!”
苗岩气的吐血,三娘话音刚落,苗岩抽搐了一下,倒地不起了。
早有人割了苗岩的人头,拿他的衣服包了,提在手上。
第四章 伤
三娘收起了枪就去为裴大郎止血。一干人等这才回过神,补刀的补刀,进房搜查药物的去了房间,还有不知道做什么好的,围了三娘。三娘怒道:“不要挡光,这才散了!”
银针止血快,可还要开刀挖子弹呢!岭南可不是动手术的好地方!找了专攻轻功的那位,提了苗岩的人头,托了裴大郎出城,去了苗寨!
银针止血并不可长久,久了,裴大郎那腿就别想要了。还好那人轻功不错,托了裴大郎也勉强能够跟上三娘的影子。
来到苗寨,天还没有亮呢!听说裴将军受伤了,苗若思也很着急,衣服也顾不得换了,挑着她的灯笼急急的赶去上房。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大男人搓着手在院门口跟个钟摆一样正晃过来,晃过去,见了她。小跑着迎了上来。
“裴将军怎么了?”
那个男子忙道:“在里面呢!洛姑娘不然我跟着!只说您老人家来了,有请入内帮忙!”
来不及细想,那男人已经拉着苗若思走到了院门口。“吱拉”一声,打开院子大门,闪身进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苗若思紧跟着他闪身进去。人影一晃,又是“吱拉”一声,那个家伙已经将院门关上了。
正房里一灯如豆,三娘的影子印在窗户上,好象在躬着身子忙碌。
苗若思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身边的男子。
那男子道:“裴将军中了蛊毒,洛姑娘用了枪,本欲杀苗岩为将军解蛊毒!将军神志不清,替苗岩接了一枪,流了好多血,洛姑娘说银针只能封一小会儿,若是久了腿要废掉。”
失了很多血,苗若思心里一哆嗦,脚下又加快了些许。
一推开门,浓浓的血腥昧扑鼻而来。三娘也是一身短打的黑衣黑裤,背对着门,半跪在卧榻上忙活,急切的说着:“快过来帮忙,伤口太大了。”
苗若思走过去。见裴大郎昏迷了,趴在卧榻上,腿上的裤管早已经被剪了去,三娘用刀割开一个个口子,慢慢寻找铁石子。铁石子埋得很深,三娘割开一个口子,血就汩汩的流着,其中最深的是中间那一个,已经割开了十公分长,深可见骨,三娘拿了一个镊子取一粒铁石子,三娘忙得衣背尽湿,一边忙碌着,一边还要竭力试图帮他止血。
苗若思举了桌上的油灯,察看了一下伤口,道:“我能做什么?”“必须缝针才行,你行吗?”三娘抬头问她。
“没做过,试试看。”好歹也练过一段时间的针线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算了,还是我来吧!”三娘扭头吩咐着,“站这儿,举着灯。”
三娘先为裴大郎的伤口消毒,烈酒一下去,化作血水流了出来,裴大郎被疼痛刺激也醒了。
三娘拿出包袱,从里面挑了一根崭新的缝衣针先在灯焰上烧红了消毒,等冷却下来后,再穿上羊肠线。还好药箱带着的,设备齐全。
把麻沸散给裴大郎吃了,没做停顿,也没等药效挥发,苗若思在旁帮忙打下手,三娘飞针走线。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苗若思举着灯,不禁有些恍惚,三娘的一身医术哪里来的!这外伤的手段用得是神乎其技!
“灯再举过来一些。”三娘冷不丁的扭过头吩咐。
苗若思心里一震,嘴里应着,慌忙把灯往三娘那边尽量挪了挪。无意中看到了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他自己见过的伤口也不少,然这么多,这么密的还真没几个,手里不禁哆嗦了一下。
明显的,缝起来的地方,血量小多了,只是泌着血珠子。长这么大,头一次亲眼看见皮肉也能象布料一样缝起来。望着三娘精致的侧脸,苗若思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治伤的法子若他也会,那日大战之后,要多活下好多人呢!
这缝皮肉和缝布料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一连几层,一层几针下来,三娘已经是手软脚软,虚汗连连。缝好最后一针,收针之后,她长吁一口气,抬头对苗若思笑道:“好了,接下来的活归你了。”消毒和包扎可是她的强项。
三娘伸直腰板,腾出位置,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下来休息。手上全是血,只能搁在膝盖上半举着。得先喘口气才地,她暂时实在是没力去打水清洗了。
苗若思手上功夫也快,不一会儿就活忙完了,顺手拿了一块纱布擦手,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道:“丫头,你怎么也去了?”
三娘笑道:“我本来是想去接应的,也怕他们受了伤,药箱都提着了!哪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呢!”
苗若思严肃道:“你是女孩子,逞英雄的事情交给男人!你救救人就好了!若是裴大郎神志不清的时候,伤了你怎么办?”
洛三娘忙严肃道:“下次绝不会了!我发誓!”
苗若思看三娘听进去了,才小声道:“这治伤的法子可以教给我么?”
洛三娘眼睛都变大了两倍,可见吃惊不小,然而看看苗若思有些遗憾有些后悔的神情,猜到她想到了死去的同胞,朗声笑道:“这个简单,比采药简单多了!明日我把步骤写给你,你在动物身上练习几次,也就会了!”
三娘看到自己手上的血渍都干涸了,转身冲门口张望:“有人没有,给点热水!”
苗若思笑道:“你在这里喊,还不如亲自去洗了,好早些睡觉!”
三娘点点头道:“忙糊涂了!”
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有小厨房里依稀有灯火闪耀。苗若思轻轻的推开柴门。里面水雾腾腾,一大锅烧着的沸水面前一个大汉正在出神发呆呢。
三娘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挥了挥。那人回过神来,道:“裴将军好些了么?”
三娘走到他跟前,分明看到他满脸泪迹,两个眼睛红肿,“喂!你哭什么?”
这么个大男人,还被吓到了?
“唔,刚刚眼睛里进灰了……”那大汉回过神来了,“哦,水开了呢。”手忙脚乱的舀水,张罗着给他打水洗手。
三娘想想道:“裴将军受伤,不是你的责任,日后行动,需更详细的了解情况才是!大家都没想到他会用蛊不是么?”
大汉挠挠头道:“我也知道,只是司马大人训练我们的时候说了,任务为重,多想办法!裴将军受伤了,我却是只会慌神!”
三娘听了这话,知道这是个新兵蛋子,笑道:“没关系,你不是才出任务呢!以后注意就是了!”
那个大汉低着头道:“回去了我还是回新兵连再练练吧!这次太丢人了!那个刺客和人硬碰硬的!”
三娘忍不住笑了道:“别想东想西的了,去守着你们将军去吧!”
第五章医疗兵
古代医疗条件和技术比较落后,特别是外科方面,没有什么有效的止血、促愈合的手段,打战受了伤,存活率不高,很多都靠运气。景龙尚武之风盛行,许多年轻人都渴望通过沙场去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上了战场必然有伤亡,青囊经再好,也只有三娘一人读过。三娘在医院呆的久,对这些也有些了解,西医从理论上来说,一个健康的人,只要不伤到大动脉,流血都能自动止住,不过,中医在这方面的研究,现在还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三娘和苗若思洗了手,三娘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对苗若思道:“我还是不放心,且去嘱咐两句再去睡!你与我同行么?”
苗若思言道:“若是你今日把那法子写给我,哪里我都随你去!”
三娘笑道:“今日我是不用睡觉了,且等明天早上吧!”
苗若思道:“反正天快亮了,我帮你守着人,你写法子去吧!”
三娘和苗若思说说笑笑去了裴大郎的房间,听得裴大郎轻声道:“吕方,我只是伤了腿,还没死呢!你别哭了行么?”
三娘大笑,推门进来道:“原来你叫吕方,你且下去给你家将军炖锅汤来补补,我帮你守着!”
吕方走了裴大郎松了一口气。三娘笑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大郎原来怕的是泪珠子!”
裴大郎笑道:“从没见过男人也能哭成这样的!我还真是怕了!”
苗若思取了笔墨,三娘执笔疾书,盏茶功夫就写好了。
苗若思边看边问,道:“三娘,这缝合伤口为何用针线缝合,那线又是什么线?不知有何益处?”
三娘道:“缝合伤口能更快的促进伤口愈合,防止伤口感染,对外伤比较有效。那线叫做羊肠线,是用羊的小肠粘膜下层制成。宫中有御医专治外伤,缝合时候就用的这羊肠线。”
苗若思笑道:“这制线的法子你可没写给我!”
三娘笑道:“这可写不了,我慢慢教给你吧!”
“这些方法,能应用到战场上吗?”裴大郎若有所思。
“能,不过,这些需要专业的训练,有一套规范的操作。裴家哥哥如果有兴趣,小我倒是可以把一些战场上能用到的救急手法写出来。”
三娘笑呵呵的说道,表情相当诚恳。
“能写吗?”裴大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追问着。
三娘被裴大郎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有点寒,略带腼腆道:“这不是什么独门秘技。战场急救若变成是每个士兵都会的技能,有些伤势,做过急救,说不定就能保住战友的性命。士兵受伤之后,由战友或自己先做简单的急救,然后,由专门负责战场救治的医疗兵来做最后的救治,更多士兵就能因此而保住了性命。”
裴大郎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着三娘,明亮的眼神,似乎想看进三娘心底,缓缓道:“医疗兵?!三娘的意思专门建立这样的兵种--专门治病救人。可是军医并不多!”
三娘呵呵傻笑道:“可以培养么?让识字的士兵学习外伤的技术,不过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可以出师!”
裴大郎挑了挑浓眉,道:“一年半载就可以出师?那我把一百名识字的士兵交给三娘,明年今日我就有一支医疗兵了?”
三娘头疼了,不过几句话,就把自己套进去了。一百个学徒?天要亡我。三娘苦笑道:“不是有军医么?妹妹年纪小,不堪重任呢!!”
裴大郎笑道:“莫说这些推脱责任,早日组建医疗兵,少了许多伤亡,挽救多少性命!洛家妹妹还是心怀慈悲,救死扶伤吧!”
三娘心道心怀慈悲,我又不是观音菩萨,口中还是讨价还价道:“一百太多了!手术器具哪里来,药材哪里来,羊肠线哪里来。哥哥,没条件啊!”
裴大郎笑道:“没关系,我去与北王商量!你把要的东西列个单子,我保管全部找来!找来之日开始,一年时间,还我一百医疗兵!”
三娘含泪望天,就这样,就这样就把自己廉价卖了,裴大郎真真是物尽其用啊!
三娘怒道:“让我白帮忙,就没点好处么?”
裴大郎笑道:“不是让你随便列单子么?要不然,让北王功成名就之日,论功行赏之时,算你一份,封你个镇国公主什么的?”
三娘叹了口气道:“算了!”
接着恶狠狠的道:“你且等着我的单子!”
裴大郎笑道:“我的洛家妹妹,你可知道。给东西的是北王,我且等着你的单子就是!为了少些伤亡,早日实现一统,北王应该还是舍得的!”
三娘泪奔而走,对着这个腹黑大狐狸,三娘自认不是对手。第一回合,三娘完败,而裴大郎却是对三娘有了几分好奇--这个女子不简单。
人家歌曲唱着的是:“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猜来猜去你就会把她爱!”
裴大郎也陷入了这个怪圈,只是这一点点的在意,一点点的特别,谁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在意,它变成了一颗种子,适时破土发芽,逐渐会长成参天大树,密密麻麻,扯不掉,挣不脱。
岭南有奇药,名血竭。别名:骐驎竭、海蜡、麒麟血、木血竭。乃是一种名叫血龙树的果实和藤茎中的树脂。内服活血散瘀,定痛,外用止血生肌,敛疮。
采取果实,置蒸笼内蒸煮,使树脂渗出;或取果实捣烂,置布袋内,榨取树脂,然后煎熬成糖浆状,冷却凝固成块状。亦有将树干砍破或钻以若干小孔,使树脂自然渗出,凝固而成。拭去灰尘,敲成小块,于冬季干燥天气,放在石灰坛内使燥,然后乘脆研末。
取本品粉末,置白纸上,用火隔纸烘烤即熔化,但无扩散的油迹,对光照视呈鲜艳的红色。以火燃烧则产生呛鼻的烟气。
配没药,其活血破瘀之力增强,用于跌打损伤,瘀血肿痛。配乳香,活血生肌,又敛疮,伸筋,故可用于恶疮痈疽,久不收口,金疮出血,创口不合等症。
自然铜和血竭,均能活血散瘀止痛,同为外伤科的要药。但血竭兼可止血生肌敛疮,为金疮出血,疮疡不敛必用之品;而自然铜长于接筋续骨,为筋骨折伤的常用之药。
三娘给裴老爷子的金疮药就是七厘散。治铁打损伤,骨断筋折,淤滞作痛,血流不止,或金刃折伤等症:血竭30克,麝香、冰片各0。36克,乳香、没药、红花各4。5克,朱砂3。6克,儿茶7。2克。上为极细末,收贮瓷瓶,黄蜡封口,用时每服0。21克,冲酒服之,或用烧酒调敷伤处。孕妇慎用。方中血竭化淤止痛,止血,敛疮,生肌,为君药。
第六章 火绳枪
裴大郎忘乎所以,一时却忘记了问三娘枪的事,三娘回房睡觉去了,裴大郎一来腿脚不方便,二来三娘忙了一晚上,也得让人家睡觉不是。只能作罢,留了三娘查房的时候,怕三娘再次落荒而逃,派了吕方守着门口。
这一次,三娘却没有落荒而逃。
裴大郎开口问枪的时候,三娘挥了挥手道:“不是我不说,裴家哥哥,我也是借枪一用的。这枪是我堂哥造的,知道我出门,不放心我的安危,借了两把枪给我防身。造枪可是他家家传绝学,他外祖就是给景龙开国皇帝造枪而被杀的!”
裴大郎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堂哥不肯为我造枪?怕卸磨杀驴?”
三娘道:“造枪的好铁不容易得,造枪不易!且这枪200米内才有准头,又要装弹,只是比弓箭杀伤力大些!那老头想太多了,杞人忧天!”
裴大郎笑道:“怎么好好的利器,到了你嘴里就一文不值呢?”裴大郎心想:这种火铳射程不远,且每次发射后都需要换黑火药和铅子,无法形成持续的杀伤力,发射火铳的士兵往往射完第一发子弹后就会被敌军战马踩死,这种赔本买卖是个人都是不会做的。
三娘笑道:“将火铳兵列队为三行,发现敌兵前进后,第一行首先发射火铳,然后第二行、第三行继续发射,在二三行发射时,第一列就可以从容装好子弹,就可以形成完备而持续的强大火力。三行轮流开火,没有丝毫停歇,足以将任何敢于来犯之敌人打成漏斗。”
三娘接着道:“火绳枪比较忌讳扎堆,火绳枪阵站的比燧发枪要松散一些。火星如果溅射到别人正在装弹的火门里面,就悲剧了。”
裴大郎恍然大悟,道:“原来不是不可取,而是火枪也要列阵啊!照你说的法子就万无一失了么?”
三娘笑道:“若是有火炮在后面掠阵,克制步兵,可算万无一失,可是骑兵速度快,射了三发,怕就是要撤退的了,不然,为中枪的骑兵怕就冲到面前来了!”
裴大郎笑道:“你也纸上谈兵罢了!我且试一试就知道了!”
三娘道:“你要组建一支火枪军,还要我二哥哥同意帮你造枪才是!若是我二哥哥不同意,你也只能是空谈!”
裴大郎道:“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希望建功立业的!我把一个好机会给了他,他要是不愿意把握,只是他的损失!”
三娘笑道:“也是你的损失吧!”
裴大郎笑道:“你个小机灵鬼!既然你的两个哥哥都损失了!不若你帮我劝劝你二哥哥,减小损失吧!”
三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与你办事,一点好处都没有,我才不干!”
裴大郎摸了摸,全身上下只得那块家传玉佩,摇了摇头,道:“我今日只得一块传媳不传女的家传玉佩。还是等我回了青州寻了好玩意儿,把与你做报酬吧!”
三娘心里暗道:这算调戏么?不算么?
裴大郎却不知道三娘心中所想,接着道:“洛家妹妹喜欢什么物什?我回去寻了与你,只是你须得帮我说说好话才好!”
三娘稳了稳心神道:“那是自然!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么?”
谈了半日,三娘与裴大郎换了药,回了自己房里。
裴大郎在青州的军务繁重,只在苗寨停了三日,便由吕方背着,回青州去了。三娘自然一路,带了不少血竭,回去制药去了。
裴大郎回了青州,寻了一方鸡血石送与三娘,三娘拿到手中,便去了洛二郎家里,把裴如弓的请托说与了洛二郎听,洛二郎笑道:“北王仁义,天下四分,我却是看好北王的!况且为了三郎多一分保命的手段,我也要把枪送到军中的。让他们拆了仿造,何不若自己得了军功!”
三娘见二郎打定了主意,给裴大郎递了话儿,让他自与洛二郎谈条件去!裴大郎兴致勃勃的去了洛二郎家,灰溜溜的出来了。事情倒是谈成了,只是洛二郎哪有三娘那般好说话,而且人家与你不熟,人不熟更好讲条件不是。
裴大郎总算遇到对手了,三娘得知裴大郎在二郎处吃了瘪,高兴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请二郎吃饭。裴大郎得知了此事,顿觉自己咋那么可怜呢!被狠狠宰了一刀,人家还有人庆功,好吃好喝的招待。自己果真就这么不受待见?
裴大郎咬咬牙,可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小坏蛋,派了人选了三娘请二郎吃饭的时候,递了书信来,催三娘要单子。气得三娘没能好好吃饭。
洛二郎看着两个人过招,背后与潘氏说了做玩笑。两口子看戏看得欢着呢!
三娘也没有客气的,列了长长的五页单子,工具器皿一句盖过,每样一百份,只占了一页,后面鸡零狗碎的材料占了一页,剩下的满满三页都是各种药材,其中不乏珍稀药材。
裴大郎看了单子都倒抽一口冷气,庆幸不是自己出钱出材料。李烈看了单子也是眉角眼梢都在跳,双手握成拳头,青筋都出来了。李烈咬了咬牙,对裴大郎道:“医疗兵出来,我要一半!”
裴大郎道:“不行!和州霸州要分一些,起码得两成,青州是对阵主力,须得一半!只能给你三成!”
李烈后牙槽都咬紧了,冷冷道:“四成!你有四成也不少了!”
裴大郎笑得像个偷着鸡的狐狸一般,道:“成交!”
然而,三娘既然说了裴大郎是个狐狸,那狐狸是好打发的?裴大郎自然存了坏心思。三娘的第一批医疗兵出来时,裴大郎把和州和霸州的份占了。裴大郎还写信唆使裴老爷子和林忠,上书道:我急需医疗兵,就把你们的份占了,若想要医疗兵,寻了会识字的,去找三娘培训去一年半载就出来了,快着呢!
这件事把李烈和三娘弄得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三娘下定决心,以后和裴大郎谈生意,还是请二哥哥出面得了!免得吃亏!
第八章战岭南
三娘的医疗兵还没有出炉,还在训练的时候,岭南因岭南军四处扫荡,苗寨不甚安全,苗人不想再迁,联合了岭南各族,往青州求救来了!
裴大郎听了苗寨的求助,忙兵分三路,先派了司马空空带着一队斥候前去岭南城里,伺机放火,引发骚乱。
裴大郎带着一千人马分作两处,一处三百人与苗人军队在秦岭一处深谷候着,做口袋状,等着怒族先锋引了四处扫荡的那一队岭南军自投罗网。
一处七百人和各族联军在西城门和南城门三十里处的秦岭山中候着,只等火光四起,就是发难的时候。
乔四海带着水军做一路,驾驶征集而来的八十多条小船,佯攻岭南北城门,吸引兵力。岭南城北城门靠近曲江,易守难攻,裴大郎对乔四海还没那么强的信心。
两处人马只等着司马空空的信号,只等城里火光一起,岭南大乱的时候,好攻打进城。
只是裴大郎错估了岭南军的贪婪!怒族派了一个死士,乃是一个女子,一家七口,除了她,都命丧岭南军手里,她自己也被岭南军凌辱,没了活下去的勇气。听得族里需要人做卧底,自愿前往岭南城。
岭南军攻打苗寨得了许多金银财宝,苗家女子的银饰厚重,苗寨撤退时遗落的银饰够了岭南军一年的军饷。更有那乘乱私藏小物件的,隐匿所得的,士兵们因攻打苗寨发了大财,有位将官甚至直言:“要是多打几次苗寨就好了!”
便有岭南军分作三队,轮番扫荡山中各族的!司马空空到达岭南城的时候,岭南守军不过两千人,其余各部不管当不当值,分别入山扫荡去了!
司马空空一队人,分作四处,一处去了知州府衙,一队去了城中大寺普若寺,一队人留在了西城门处。待到约定的酉时三刻,城中三处火光大作。
知府府衙没敢进去,只是一只火箭过去火烧了知州府衙的大门。普若寺的藏经阁被烧了,一众僧人正在救火,连众多信徒都来帮忙。西城门处,一辆载着十个油罐的车子和一架马车相撞,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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