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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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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璞才不是在调戏你呢,这是在赞美你哪。昨个儿我跟大少爷出府谈生意,街上的女人不是有脸蛋没身材,就是有身材没脸蛋,少数几个脸蛋身材都还不错,却是庸脂俗粉,没有一个比得上大娘的。”
  闻言,厨娘已是心花怒放。
  对于甜言蜜语,女人永远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呵呵呵,是吗?”忍不住心中的虚荣,厨娘谈起昔日风光。“说起我这身本钱可是从少女时代就有的,那时我家的门槛差点被上门求亲的男人踩破,只可惜当时大娘眼光太高,没一个看上眼,白白蹉跎了青春。不过我这本钱可是很耐磨的,三十个年头过去了,价值未退半毛呢。”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乱颤。
  “何只未退半毛,应该说是水涨船高。”
  “讨厌!哪有那么夸张,你这小丫头别这么夸大娘,大娘会害羞的。”
  “我才不夸张呢。”瞄了眼窗外,她把嘴巴附在厨娘耳边,神秘兮兮地说:“不知大娘有没有发觉,最近我常看到总管偷瞧你呢。”
  “咦?有吗?”厨娘诧异。
  “刚刚我瞧见总管站在窗前好一会儿,中午时间,总管不吃饭,跑来厨房偷瞧大娘,真是浪漫。”
  “你别乱说,搞不好他只是来瞧瞧进度而已。”厨娘扭著裙兜,语气讷讷。
  “每天都是这样子做,有什么好瞧的,更何况又没客人上门,总管又不是闲著没事,做啥跑那么远来厨房。”她顿了顿,语气变成打趣。“我瞧总管肯定是见不著心上人吃不下饭,所以才来一解相思。”
  “啊!你这小丫头别说了。”双手捧著脸颊,厨娘试图遮住脸上突起的红潮。
  “害羞了?心动了?”樱璞一脸的顽皮。
  厨娘塞了一笼水晶饺到她手上,“去!去!去!别来烦大娘,大娘还要做菜呢。”
  吃了一颗水晶饺,她看了一桌的菜肴,“菜不是都做完了吗?”
  “我……我做给自己吃的不行吗?”油倒到一半,听她这么一问,差点破功。
  樱璞点点头,笑道:“行!行!大娘这道菜是做给自己吃的,不是要做给总管吃的。”
  见心思被看穿,厨娘的脸又红了三分。“你这个坏丫头!再赏你这碗冰镇梅子汤,可以了饶过大娘了吧?”
  “梅子汤耶,大娘对我真好。”倾身亲了厨娘的脸颊一下,樱璞快乐地端著战利品离开。
  摸著脸颊,厨娘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这小丫头……”
  “对了!”樱璞突然探头进来,“大少爷的午膳请大娘派个丫鬟送去吧,其实今天我休假,不当差的。”嘻嘻一笑,她随即跑走。
  “哎呀!被这小丫头给骗了!”厨娘又是一愣,不禁有些懊恼。
  坐在镜湖旁的草地上,原本樱璞打算到西苑找秋儿共进午餐的,没想到秋儿跟她同一天放假,一早就到庙里拜拜去了。
  好久没见到秋儿,好想念她喔!
  一个月才休两天假,她该学秋儿出去逛逛的,但却提不起劲。
  塞下最后一颗水晶饺,樱璞往后躺在草地上,叹了口气。
  “今天天气真好。”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是个野餐的好日子……嗯,她刚刚就做过了。
  “天气好碍到你了?做什么叹气?”一双软靴出现在她眼前。
  顺著墨紫色的袍子往上看,逆光的脸看不清楚,只知是个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懒得改变姿势,她也不管这样尴不尴尬、合不合礼数,就这么问了。
  “你又是谁?”
  狂妄的语气,与单霁澈有些相似的声嗓和轮廓,她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懒懒地起身行个礼,她有气无力的自我介绍,“奴婢名唤樱璞,是东苑的丫鬟,刚刚不知是二少爷,态度有些不恭敬,请二少爷莫怪。”连紧张害怕的语气都懒得装了,话说得平板无绪,毫无歉意。
  任谁都听得出她的敷衍,单霨灏勾起一抹捉弄的笑弧,“你好大胆,不仅不守礼教随地乱躺,道歉的态度又随便,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该当何罪?”
  “那就罚我不准说话好了。”
  “大胆丫鬟,你给我闭嘴!你的罪行要罚也是由我来发落,轮得到你说话吗?”他斥喝道。
  他是主人嘛!应该的。樱璞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孩子如此不雅地躺在草地上,把这里当作自己家里了?还有,见到主子也不恭敬问安,道歉也是敷衍的态度,你这目中无人的丫头实在太放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罚你!”
  嗯,她的确太放肆了,被某人惯坏的嘛!樱璞再次点点头。
  “该怎么罚你才好呢?”单霨灏一手抚著下巴,“就罚你这个月不准休假,留在府里不准出府。”
  啧!这算什么惩罚,今天她人不就乖乖待在府里吗?
  不准出府?想出去她也没那种兴致,他的命令正好顺了她的心,有罚跟没罚一点也没差。
  “这真是好惩罚,你说是不是?”
  没有哪个受刑犯会认为惩罚是好的,但是她例外。樱璞第三次点点头。
  “喂!本少爷在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啦!她又点个头。
  “喂!你哑巴啊,怎么不回答?”单霨灏拢起眉头,这丫头怎这么嚣张,理都不理他一下。
  樱璞无言地指指嘴巴。
  原来如此,他懂了。
  “你喉咙痛?”
  她摇摇头。她指的是嘴巴,不是喉咙。
  “那是嘴巴痛?”他继续猜。
  她又摇头。贵人多忘事!
  “那嘴巴抽筋?舌头扭到?口腔破皮?喉咙有痰?嘴角发炎?”他连珠炮似的猜了一堆原因。
  樱璞依然摇头。真会猜,可惜没有一个答案是对的。
  “到底是怎么了?”他没好气的问道。
  翻了个白眼,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二少爷刚刚叫奴婢闭嘴,所以奴婢不敢说话。”
  闻言,他愣了一下,回想刚刚的话,好像是这样没错。
  “对喔……咦,不对,既然我叫你闭嘴,你怎么可以开口说话?”他故意鸡蛋里挑骨头,让他猜了这么久,把他当傻子啊,他咽不下这口气。
  “我怕我再不开口,二少爷会挫折到死。”
  “我才不会。”
  “你会。”她的语气斩钉截铁。
  “我不会!”
  懒得理你!樱璞睨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喂!我是主子,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拉住她的衣袖,单霨灏承认这个丫鬟的高傲引起他的兴趣了。
  拿身分压人?啧!
  “你的衣摆和鞋子上沾到血了。”她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
  “血?”他连忙低头一看,糟了!“你看错了,这是水不是血。”他睁眼说瞎话。
  “是血,刚刚你接近我的时候,我闻到血的味道了。”死人看太多,她对血腥味很敏感,想骗过她很难。“你最好赶快去净身换套衣服,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单霨灏见她走近,他不由得退了一大步,不敢承认心中闪过的是惊讶,以及微微的恐慌。
  “你到底是谁?”
  “东苑的丫鬟,我说过的。”
  “你不单纯。”冷然的神情,倨傲的眼神,不像是一般的丫鬟,他眼里浮上戒备。
  “你也不单纯。”语气一顿,她转头看向波光粼粼的镜湖,语气淡然道:“不,应该说整个单府都不单纯,这里藏著某个秘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他倏地掐住她的臂膀,冷声问:“你是谁?”
  “你又是谁?”呵,老虎嘴上拈须,她真是愈来愈大胆了。“单府的二少爷?大夫?还是……”闭著眼睛又往他身上闻了一下,睁开眼,她的眼里盛满了笑意。“杀猪的?”
  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他松了手劲。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下人,你心里的事我管不著。”
  “你……你不问吗?”她知道却不闻不问,真是奇怪的人。
  “我问了你会说吗?”她反问。
  “不。”不会说,不能说,更是不敢说,对外面的世界,这是秘密也是禁忌。
  “那不就得了,我不问、你也没有说,咱们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刚刚是她心情不好吓吓他而已,她从没打算点破任何事。
  仔细地看她好一会儿,单霨灏放开手,拉著她一同坐下。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她很对他的味。
  “樱璞。”她起身坐到他的另一边,刚刚的位置顺风,血腥味都往她的方向飘来。
  “樱璞?有些耳熟。”
  她微微一笑,“应该的,流言在丫鬟间传得很厉害。”麻雀变凤凰的故事不知结束了没?
  “啊!你就是大哥新选的那个贴身丫鬟,耳闻已久。”
  “希望你听到的是好的。”女人的嫉妒心作祟,话里加油添醋是免不了。
  “都是些闲话,听听而已。”女人的本事他还不懂吗?
  笑了笑,单霨灏换了个话题,“你心情不好?”她刚刚郁闷的叹气声,大老远就可以听见。
  “看不出来吗?”她以为自己的脸色够臭了。
  “是不难懂。”虽然她摆明了不想谈,但他还是问了:“怎么了?”
  “女孩子家的心事,你不会懂的。”
  一片叶子飘落在湖面上,泛起涟漪,看著那往外扩散的圆圈,她有些失神。
  “说说看,搞不好我懂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声音微闷。
  一片叶子、两片叶子、三片叶子……这风是怎么了?何时不来这时来,惹得湖上的涟漪一圈又一圈,讨厌!如果可以,真想眼不见为净。
  “那就说你会说的,我不介意。”还不知道她有没有把他当朋友,单霨灏就忍不住关心起她,他这算不算是爱心泛滥?
  瞄了眼他俊朗的脸,她单刀直入的问:“你现在有爱人吗?”
  “爱……爱人?”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这位樱璞大小姐讲话有够犀利,但他喜欢。“妓院里的算不算?”
  “那种顶多算是情人,我说的爱人是你真心爱上的。”
  “真心爱上的?”抚著下巴,他努力回想以往的风流情史,一抹青绿色的身影突然跃入脑海。“算是有吧,不过我不确定我爱不爱她。”那丫头淳朴可爱,但就是凶了些、罗唆了些,又爱管东管西,标准母老虎一只,不过他并不讨厌,她让他有些迷惘。
  “不清楚自己爱不爱她?”她学他摸下巴的动作,饶富兴味的问:“每次见到她,你就觉得心里怪,见不到她,你的心里更怪,忍不住会想起她?”
  “呃……是啊。”他当自己有被虐倾向。
  “她高兴你也会高兴,她难过你比她还难过?”
  “嗯……是这样。”他最讨厌别人愁眉苦脸了,所以她脸色不好他也看得难过。
  “人海中,你可以一眼就找到她,她的笑容让你心跳加速?”
  “唉……偶尔会这样没错。”母老虎本来就该防著点,至于心跳加速?嗯,他当自己是紧张母老虎发现他,又会冲过来找碴。
  “在我说这些话时,你的心里想起她的影子?”
  “是……是啦!”他是堂堂的男子漠,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啧!症状都出来了,还说不清楚爱不爱,呆头鹅!
  “那就是爱啦!”樱璞笑咪咪地看著他怔愣的表情,眼里有著不怀好意的光芒。“那你是想到谁啊?”
  单霹灏脱口而出:“我想到秋……咦?关你什么事啊!”差点上当,好险。
  “呆头鹅的事的确是不关姑娘我的事。”人和鹅的大脑构造有差,她不想管。站起身,她拍拍身上的草屑。“你这只笨鹅慢慢消化心里的感觉吧,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你还没说你心里的事。”搞什么啊,不知不觉中被她牵著鼻子走,他这个听心事的变成讲心事的,结论出来了,却不是她的。
  “我的事有些复杂,不说也罢。”水光映射,照得她的眼眸太过明亮,耀眼的光反而让人看不透光影后面的情绪,心思难懂。
  有些事实无法改变,只能顺其自然,还是让时间和命运来决定一切吧,结局如何,将来就会知道了。
  “复杂还是可以多少说一点。”他的好奇心被挑起,她怎么可以不说。
  “说了你也不懂。”穿越时空在二十一世纪还是个谜,她不期望古人会懂。“不同你说了,我要回房睡觉了。”夏日炎炎正好眠。
  “喂,你就这样走了,太无情了吧。”他对著她的背影喊道。
  闻言,樱璞停下脚步,转过身看著他。
  “对了,地上的碗盘你帮我拿去厨房,谢啦!”
  俊笑僵在脸上,单霨灏看著一旁的空碗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帮个丫鬟跑腿,主子的威严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是这样,那只母老虎也好不到哪里,这年头,主子难当。
  北苑闻松楼内,单霁澈站在木柜前,木柜的宽度占据一整面墙,高度则是与梁柱齐高,木柜上每隔一段距离便镶著银制的叶形拉环,每个拉环连著一个抽屉,巧夺天工的手艺让人瞧不出抽屉边缘的缝隙。
  单霁澈向右移三步拉出一只抽屉,随手抓出一把紫绿色药草,合上后又往左边再移五步,拉出底下的两个抽屉,如此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速度之快不曾犹豫,上百个抽屉内放著什么他一清二楚。
  拎著几把药草走到长形大桌台前,他将手中的药草分成几堆,堆好就往秤上搁,秤好后,他用厚纸包起药草、扎上细绳,然后八个方正的药草包被他随手一丢,整整齐齐地堆在桌角。
  包好药,他正要坐下来休息,就听到门外的脚步声。
  “大少爷,奴婢给您送饭来了。”
  “进来吧。”他倒了杯水一口仰尽。
  前方的门被推开,厨娘端著一盘饭菜笑咪咪地走进来。
  “大少爷今日好兴致,换到北苑来用膳。”她边说边把盘上的饭菜摆到桌上。
  “好一段日子没来了,过来看看。”他淡淡地笑著。
  “是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大少爷来这儿。”厨娘微笑接话。“不过最近二少爷倒是来过几趟。”
  “喔,他来这做什么?”
  正经事情那小子绝不会有兴趣,这栽种药草及存放药草的北苑不是他会来的地方,除非他看谁不顺眼,来这抓药草炼毒药。
  “抓药草啊,二天前我给二少爷送饭时,二少爷把八包药草交给奴婢,要奴婢做成药膳。”她从裙兜里抽一张纸,“这是二少爷拿给我的,奴婢不识字,所以二少爷用画的。”
  接过厨娘手上的纸,单霁澈快速地瞄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
  “他吩咐你拿给谁喝?”这小子也会做这种事?呵呵,这天没下红雨,那么就是他这次来真的了。
  “奴婢不知道,二少爷只说煮好要马上端给他。”
  这么保密?单霁澈扬扬眉,放在桌上的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桌面。
  “是吗?那你就照他话做。”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送进口前他叮咛道:“别告诉他我知道这事。”有些事看著比较有趣,说破了就不好玩了。
  “是,奴婢遵命。”
  “还有,我这里也有几包药草也要请你帮我煮。”他指著桌台上的药草包,示意厨娘拿去。
  “是。大少爷,这药煮的时间和方法是?”
  “跟二少爷的一样,你照著煮吧,但记得里头改放两只鸡腿,从明天开始。”
  “是,奴婢明白了。大少爷若没其他事吩咐,奴婢就退下了。”
  “嗯。”看厨娘走到门口,他蓦地想到一件事。“你有没有见到樱璞?”那小丫鬟最爱到厨房骗吃骗喝,她今日起得这么晚,出府到外头玩的可能性太低,所以人一定是闲在府里某个地方。
  “有啊,那小丫头刚刚才到厨房骗了我一笼水晶饺和冰镇酸梅汤。”想到这事,厨娘便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东西一到手,人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也不知跑到哪里祭五脏庙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知道她有吃午饭,他就放心了。
  “是,奴婢这就退下了。大少爷,你慢慢用膳吧。”
  厨娘走后,单霁澈吃了几口饭莱,但觉得有些无味,便放下筷子走到窗边,望著窗外的眼神有些遥远。
  那天他强灌她一口酒害她很不舒服,他很清楚。
  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他隐约知道答案。
  他让她亲近,容许她许多不良的行为,不介意她的表里不一,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这丫头很特别,说不上为什么,但他就是打从心底生起一股愿意让她亲近的感觉,然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与她在一起的时刻里,他感觉到自己在改变,这种改变很难忽视,他知道自己愈来愈在乎她,在乎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个神情,甚至她的心情。
  这种改变很难说是好是坏,但他期望她也会因为他而有所改变,所以他才会用其他女人来测试她的心情。
  他知道这么做很蠢,尤其在看到她呛出眼泪时,他更是后悔,因为他伤到她了。
  唉!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却让他失了分寸,他真是没用。该怎么办呢?她那么小,年龄上的差距虽然不是问题,但却是一种距离,若是非她不娶,他还有几年的时间要等哩,伤脑筋啊!
  不过,她狡猾难猜的心思更是伤脑筋,他能感觉到她对他有情,但是有多少?
  她从来不表现,把全部的心思都藏在心底,早知道她是只狡诈的小狐狸,可没想到除了狡诈她更是难以捉摸,面对她,他该怎么办?
  单霁澈坐在床沿看著熟睡的樱璞,一双水灵的大眼紧合著,熟睡中的她少了点活泼稚气,多了份温婉典雅的气质,比平常更有女人味。
  他的视线移到她微张的小嘴,红艳艳的,他忍不住伸指轻抚那如花瓣般瑰丽的唇,指下传来的柔软触感,令人流连再三。
  樱璞模糊中感到有东西在嘴巴上搔痒,下意识地伸舌舔了一下,然后抿抿嘴唇,接著翻个身继续睡。
  放在她唇上的手指动也不动,任由她的舌舔上、滑过,留下一道温热的湿痕。
  单霁澈的眼神闪过异样光芒,收回手,将手指放进嘴里吸了一下,感觉到两股湿意融合在一起,嘴角弯起性感的弧度,他俯身贴上她的唇瓣。
  “嗯……”樱璞发出无意识的呢喃,感觉有股压力覆在身上,灼热、结实、舒服、暧昧。
  好奇妙的感觉,是作梦吗?可是感觉好真实,她伸手想探测什么,却碰到温暖的布料,嗯,是被子吧。
  唇边漾起一抹微笑,她果然是在作梦。
  第七章
  “终于等到你了,秋儿。”
  正跨进南苑的秋儿闻声迅速停下脚步。
  “咦?樱璞,你怎么会在这儿?”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秋儿眉开眼笑。
  樱璞从石头上起身,走到秋儿身旁。
  “等你啊,原本今天要找你出去玩,谁知道你先走一步。”她耸耸肩,谁教她要晚起。“刚睡完午觉,看看时间你也该回来了,所以来找你。”
  秋儿瞪著她,“睡到刚刚?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贪睡!”
  “没事情啊,天气这么热就是要让人睡觉的,结果一睡就到这个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那个舒服的梦让她贪睡吧,否则她应该会早一个时辰醒的。
  “不是故意就睡成这样,那要是故意是不是就睡一整天?”秋儿不认同的摇摇头,这丫头就是欠人念。“你现在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怎么可以这么懒散?不怕大少爷责罚?”
  “我休假他管不著我。”就算没休假,他还不是默许她赖床?他对她可好的,她才不怕他骂。不过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对秋儿说,否则她一定又会唠叨什么主仆之分、下人应尽的本分。
  “主子忙著做生意,你这个下人却在睡懒觉,这太难看了。”
  樱璞重重地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是、是,我下次会改进。”好久没听到秋儿罗唆了,还挺怀念的。
  “知道就好。”虽然是不怎么有悔过之意的回答,但秋儿心里的火气还是消了一半。
  “秋儿,听说你被调到南苑了?”
  “西苑的姐妹同你说的?”
  她点点头,“嗯,适才我到西苑去找你,小梅跟我说的。你是什么时候被调到南苑的?”
  “你被调到东苑后没几天。”她也是莫名其妙被调走的。
  樱璞看了眼她身上嫩黄色的衣裳,“你现在是细婢?”
  不是说要做满三年才有可能成为细婢吗?怎么先是她跃升为大少爷的贴身丫鬟,紧接秋儿也成了细婢,单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改了?若不是意外,那么就是人为的关系,难不成二少爷那只呆头鹅所说的“秋”字,指的就是秋儿?
  呵呵,这两人的个性简直是绝配,她非常看好他们。
  “嗯,南苑的。”扯了扯身上比以前柔软许多的衣裳,秋儿爽朗一笑,“细婢的工作比较单纯,不用像以前一样东跑跑西跑跑,轻松许多。”
  “是轻松许多,不过就是有些无聊。”贴身丫鬟整天要跟在大少爷身边忙进忙出,除了大少爷外没人可以聊天,跟以往可以跟一群丫鬟、仆人聊天的情况比起来,真是无聊许多。
  “也对,听说东苑的细婢很少,大部分都是奴仆,你可以讲话的对象实在很少。”
  “没事情啊,天气这么热就是要让人睡觉的,结果一睡就到这个时候,我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那个舒服的梦让她贪睡吧,否则她应该会早一个时辰醒的。
  “不是故意就睡成这样,那要是故意是不是就睡一整天?”秋儿不认同的摇摇头,这丫头就是欠人念。“你现在是大少爷的贴身丫鬟,怎么可以这么懒散?不怕大少爷责罚?”
  “我休假他管不著我。”就算没休假,他还不是默许她赖床?他对她可好的,她才不怕他骂。不过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对秋儿说,否则她一定又会唠叨什么主仆之分、下人应尽的本分。
  “主子忙著做生意,你这个下人却在睡懒觉,这太难看了。”
  樱璞重重地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是、是,我下次会改进。”好久没听到秋儿罗唆了,还挺怀念的。
  “知道就好。”虽然是不怎么有悔过之意的回答,但秋儿心里的火气还是消了一半。
  “秋儿,听说你被调到南苑了?”
  “西苑的姐妹同你说的?”
  她点点头,“嗯,适才我到西苑去找你,小梅跟我说的。你是什么时候被调到南苑的?”
  “你被调到东苑后没几天。”她也是莫名其妙被调走的。
  樱璞看了眼她身上嫩黄色的衣裳,“你现在是细婢?”
  不是说要做满三年才有可能成为细婢吗?怎么先是她跃升为大少爷的贴身丫鬟,紧接秋儿也成了细婢,单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改了?若不是意外,那么就是人为的关系,难不成二少爷那只呆头鹅所说的“秋”字,指的就是秋儿?
  呵呵,这两人的个性简直是绝配,她非常看好他们。
  “嗯,南苑的。”扯了扯身上比以前柔软许多的衣裳,秋儿爽朗一笑,“细婢的工作比较单纯,不用像以前一样东跑跑西跑跑,轻松许多。”
  “是轻松许多,不过就是有些无聊。”贴身丫鬟整天要跟在大少爷身边忙进忙出,除了大少爷外没人可以聊天,跟以往可以跟一群丫鬟、仆人聊天的情况比起来,真是无聊许多。
  “也对,听说东苑的细婢很少,大部分都是奴仆,你可以讲话的对象实在很少。”
  大少爷爱用男仆,二少爷爱用婢女,樱璞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是孤单了些。
  “就是说啊。唉,好怀念以前在西苑大伙窝在被子里谈天的时光,挤归挤,但是热闹多了。”走回先前的大石坐下,樱璞撑著脸颊感慨道。
  “我也是。”秋儿在她身边落坐。“老实说,细婢工作轻松归轻松,但就某方面来说也不好当。”
  睨了眼她有些沮丧的面容,樱璞猜得出来她是为何而苦。“心机重、爱比较、较自私、难融入。”女人最爱做的蠢事就是为难其他的女人。
  “咦,你怎么知道?”秋儿非常惊讶。樱璞怎么知道她被其他细婢排挤?
  “看多了。”以前在她身边就有这种例子,例如那老贼的元配和她老妈。她实在搞不懂女人怎么可以为一个男人嫉妒到伤害别人,为此,她发誓绝不沾染嫉妒的可怕魔力。
  淡淡的情感比较适合她,要收要放容易许多,重点是比较不伤人或自己。
  “看多了?”她在哪看的?她不是孤单一个人吗?秋儿有些迷惑。
  樱璞挥挥手,“别管这个了,你跟我说,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谈不上欺负啦,顶多冷言冷语或是在我背后说闲话。”虽然最近有些恶作剧的举动,但她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她们了?
  “言语暴力啊……”食指点点下颔,樱璞知道言语暴力之后会是什么,肯定是变本加厉的欺负秋儿。“你有没有跟二少爷提起?”
  “有必要吗?只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情罢了。”她也不愿意让二少爷觉得自己是个爱打小报告的人。
  “无伤大雅吗?”樱璞抿嘴一笑,秋儿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看似凶悍,其实是外刚内柔的纸老虎,而且心地又很善良,那些人准是看中她这种个性才会肆无忌惮。
  “既然你觉得没事,那就算了,但如果她们太过分,你一定要跟二少爷说,知道吗?”那只呆头鹅怎这么蠢,连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也不知道,真该给他个震撼教育才行。
  “好啦。”秋儿上下打量樱璞一眼,觉得今天的她看起来跟以往大不相同,好像多了一股深沉。“你今天看起来比较不一样,以往都是我在叮咛你,现在却换你叮咛我,感觉好奇怪。”
  “咱们是好姐妹,彼此照顾是应该的。对了,上次说好要教你识字的事……”
  “没关系,现在有人教我。”秋儿的表情有些羞涩。
  “是吗?”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那小子不错嘛!樱璞弯嘴一笑,抬头看了眼天色,她跳起身,拍拍秋儿的肩膀,“好了,我只是过来找你聊聊,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你没事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帮大少爷备晚膳了。”
  闻言,秋儿心中滑过一道暖流,“谢谢你,樱璞,下次有时间再枣一聚吧。”
  “嗯,最好是能出去玩,我找个时间跟总管说一声,让他帮我们俩排同一天假。”好久没见到总管严肃的老脸,有些想念。
  “你又要去捉弄总管啊?”秋儿捂嘴一笑。
  “不是捉弄,是沟通,我可是动口不动手的。”
  “还不是一样,每次你都会把总管弄得气呼呼的。”
  “他爱生气我有什么办法。”樱璞双手一摊,总管EQ太低了,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把他气得火冒三丈,本性如此,不能怪她。“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好消息。”
  “再见了,樱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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