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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相公抱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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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下,他死了。”
  只见曹哲远满手鲜血,不停地哺念着,他跪在地上,王蒙则趴在地上,背部插了—把利刃,血不断自伤口流出;他的脸偏向一边,双眼睁大,充满着不可置信,连他的嘴也睁的大大的、他的双手则向前抓着地上的稻草和砖块,似在做垂死的挣扎。
  石宗渊抚着庞明珠的背。“你要不要紧?”
  庞明珠压下想吐之感,在他怀里轻轻摇头,而后深吸口气。“我没事。”她缓缓退开。
  石宗渊立刻上前,一把揪起仍跪在地上的曹哲远。
  “原来是你。”他火道。
  曹哲远被他一吓,这才回神。“不是,不是我。”他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我来的时候,他……他就死了,真……真的。”他全身发抖。
  石宗渊瞪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孔,放开他。“我倒是很好奇你来这儿干嘛!”
  庞明珠听见两人的争吵声,立刻走过来,但尽量避免去看尸体,刚才那一眼已经足够了。只见满地的鲜血,她轻呕一声,差点吐出来。
  石宗渊望向她。“你还好吧?”他关心地道。
  她虚弱地点点头,她真是受够了,为什么这一阵子老是见到尸体!
  “我来这里是因为……因为我想他可能会在这里。”哲远吞吞口水,镇定自己。“可是我一进来就见到他……他被人捅了一刀,倒在地上。”
  石宗渊怀疑地盯着他,而后发现地上有个灭了的灯笼。“这是你带来的?”
  “对,我……我刚才吓了—跳,可能是那时候掉在地上的。”他不停的点头。
  石宗渊瞪他。“你带灯笼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会打草蛇,你人还没到,凶手就先看到你了。”
  曹哲远有些尴尬。“我没有想那么多。”
  庞朗珠开口道:“公子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吗?”
  “还没。”他吞口口水。“可是也差不多了,我刚奔到他身边,正要扶起他,他就断气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她又问。
  “没有,他头一歪就……就死了。”曹哲远脸色苍白。
  “那你怎么不快点追出去,说不定能瞧见凶手。”石宗渊道。
  “我吓了一跳,设想到那么多。”曹哲远有些不好意思。
  石宗渊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他走到王蒙面前蹲下,看着他的左耳,果然有伤口。便宜了这畜生,原本他想慢慢杀死他,没想到他一刀就被解决了,真是不中用。
  “我们还是赶紧去报官。”曹哲远神经质地左看右看,只觉毛骨悚然。
  “明珠。”石宗渊起身,叫了—声。
  “什么事?”她盯着他,眼睛不敢乱瞟,深怕瞄到尸体。
  “过来。”
  她摇头,她才不到尸体的旁边。
  他叹口气。“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你必须确定他是不是攻击你的人。”虽然王蒙的耳朵上的确有伤口,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得确队,他不希望事情不清不楚。
  “可是……他都是血。”她哆嗦—下。
  “你害怕?”他扬眉。
  “当……当然不是。”她才不会在他面前示弱。“我只是讨厌看到死人。”
  “是吗?”他仍在笑,笑容里有着调侃之意。
  她扬起下巴,傲然地走向他。“看就看,有什么了不起?”
  她深吸一口气,低头望向王蒙。她盯着他的脸庞,虽然有些恶心想吐,但因为这次已有心理准备,所以勉强可以忍住,上回是在突然之下见到万胜夫,所以才被吓得晕倒。
  “怎么样?”石宗渊伸出手预备扶她,怕她当场倒下。
  她转开头,虚弱地点着头,靠向他。“是他没错。”
  “很好。”他抱着她,虽然有些遗憾他没能亲手将他大卸八块。不过现在虽不满意,但尚能接受,至少这畜生是死了。
  “喂!我们要不要走了?”曹哲远不安地左右张望,手中则拿着地上的干草擦拭掌中的血迹。
  石宗渊抱起庞明珠,顺脚踢了王蒙一腿,使得王蒙翻了个身,他这也算是泄点很。谁教这畜生竟然攻击庞明珠,死有余辜。
  “你抱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庞明珠捶他的肩,这儿还有人,他竟这样不害躁。
  “我怕你又昏倒。”他道。
  “我才不会。”她驳斥,腿上浮起红晕,这情形就像上次……她突然瞪大眼,说不定……
  “怎么了?”他问道,她好像看到鬼一样。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手指往他肩后的方向比去。
  石宗渊回头,曹哲远也转头看,纳闷的问道:“怎么了?”
  石宗渊放下庞明珠让她站好,脸色冷了下来,他往前走,庞明珠抓住他的手臂。
  “别去。”她害怕道。
  “我不会有事。”他冷道。
  “可是……”她看着他坚定的双眸,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深吸口气。
  “小心。”她望着他。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拍手摸摸她的脸。
  果然她是关心他的,他在心里微笑。
  她退出他的怀抱。他往前走,曹哲远则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们两个在做什么,他顺手点上灯,感觉比较没那么可怕。
  石宗渊走到密室的墙壁前,或许……这里面有可能躲着杀王蒙的凶手,因为若曹哲远所言属实,那么凶手有可能还来不及逃走,就发现有人朝这儿来,毕竟灯笼在黑暗中是非常明显的,因此只好躲在这密室中。
  他伸手握住床柱的木球,上次原本要毁掉它的,可万胜夫的尸体让他忘了要处理这件事。
  曹哲远一见到他握着木球,这才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传闻中那是密室的机关。
  石宗渊一转木球,右手已同时扬起,准备面对可能的敌人,只见砖墙“轰!”地一声转动起来,三人全屏息以待。石宗渊一瞥见人影,挥手便往那人的面门打去,但他手劲未到,便听见那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他大吃一惊,即时往砖墙打去,整面墙立即震动了—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靠墙之人。
  是——云仙。
  第十章
  她仍在尖叫,双颊有些黑漆的灰尘,她穿着一袭黑斗篷外抱,外抱里则是一身浅蓝的襦裙,发髻有些凌乱,双眸闪着害怕。
  “你在这儿做什么?”石宗渊有些大声的说,因为要盖过她的尖叫声。
  云仙这才止住喊叫。但眼神仍闪着恐惧。“我……我是王蒙架来的,他……他呢?”
  石宗渊往右手边—指。“在那儿。”
  云仙见到他的尸体,尖叫一声,整个人瘫在地上。
  庞明珠看着石宗渊将她扶起,云仙整个人靠在他身上。庞明珠转开头;心仿佛被刺了一下,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似乎有某种亮光闪了一下,她眨眨眼,直觉顺着闪光找了一下,倏地,她睁大眼——
  “你没事吧?”曹哲远拍一下她的肩膀。
  庞明珠轻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她立即看向曹哲远。“什么?”
  “没有,我见你一直看着尸体,以为有什么事。”曹哲远道。
  “不,没事。”她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有些事突然闪过她的脑海,但她还来不及思索是什么便消失了。
  石宗渊扶着云仙的手臂走过来,庞明珠关心地道:“云仙姑娘,你没事吧?”
  “我很好,只是受了点惊吓,他把我关在里面,我以为我死定了。”云仙仍心有余悸的说。“方才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便—直大叫,捶墙……”她喘口气。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曹哲远道,他不想再待在这个毛骨悚然的屋子里。
  庞明珠原本有话要说,但直觉地又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她还抓不住,但总觉得怪怪的,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她往前走,思考着是哪里不对劲,脚下一个没注意,便让散在地上的砖头绊了一下。
  曹哲远连忙伸手扶住她的手臀。“没事吧?”
  庞明珠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脑中网过一个念头……对了,事情一定是这样,尸体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
  “庞姑娘,你怎么了?”曹哲远晃—下她的手臂。
  她如梦初醒,连忙道:“不,没什么。”
  “你一定是受了惊吓,来,我扶你。”曹哲远好心地想帮忙。
  “不用了。”石宗渊硬生生地将他的安禄山之爪扯离庞明珠的手臂,他的表情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曹哲远诧异地看他—眼,随即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石兄别误会,在下没别的意思。”
  石宗渊将云仙轻移到曹哲远面前。“劳烦你扶着云仙。”未待他反应,石宗渊已将庞明珠往后拉到自己身旁。
  曹哲远笑着摇头,没想到石三公子的占有欲这么强。庞明珠则是攫地地红了脸,她轻捶他的手臂,小声道:“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他这样做不是让云仙难堪吗!但虽然觉得不妥、不礼貌;心底又不由得泛起—丝甜蜜,原来他对她……是如此重视。
  四人一起走出屋后,他才道:“是你让我没礼貌。”虽然他也知道如此对云仙可能有些伤害,但他在顾不了那么多。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乱摸?!
  他的女人?石宗渊有些诧异自己的想法,他注视庞明珠,见她仍粉脸晕红,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害羞,他露出一抹浅笑,手指与她交捏,这女人比跳蚤还厉害,她已经嵌进他的皮肤里,无法去除了。
  庞明珠握着他的手,感觉他手掌传来的温暖,低头微笑。她真的好高兴,他是喜欢她的,但随即又气他为什么不说,让她如此不安,他若告诉她,她愿意……愿意嫁给他的……
  “想什么?”石棕渊俯身在她颊边亲一下。
  她涨红脸,瞪他一眼。“你在做什么?这里是大街。”她低声道。
  他微笑。“没人。”他又吻她一下。
  她轻拍开他的脸。“曹公子和云仙在前面。”她提醒这个超级登徒子。
  他叹口气。“要亲你还真是不容易。”他见她的脸红得快烧起来,他微笑,她只有在这时候才不泼辣。
  明珠斜看他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乱说话。
  他则对她皱眉,丝毫不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瞧见她偏过头直视正前方,似乎不想再与他说话,他微笑,轻轻捏一下她的手。
  她也不甘示弱地用力握回去,他差点笑出声,跟她在一起就是这样无拘无束。
  庞明珠注视着云仙的背影,心底英名的升起一股愧疚感,她一直都知道云仙喜欢宗渊,但宗渊对她只是朋友之情,这教她情以何堪呢?
  而方才宗渊的举动必定也伤了她的心,她今晚被王蒙掳来,关在密室,心灵上已经倍觉脆弱,却又让自己喜欢的人伤了一次。
  庞明珠叹口气,世事为何这样作弄云仙呢?
  “叹什么气?”石宗渊问道。
  她轻轻摇头,便紧他,该怎么说这个粗枝大叶的家伙呢?但却也往往伤人,只是感情若不诚对待,又能维持多久?
  真是两难。
  明珠和石宗渊自府衙回到府邸时,夜更深了,而庞明珠一路上都在思考云仙和曹公子在官爷面前讲的话,她觉得有些事情报奇怪,可现在她又无法想得狠透彻。
  “没事吧?”石宗渊关心地道,他担心地盯着她。
  “没事,只是有一些事想不通。”庞明珠叹口气。
  “想不通就别想了。”他说道,担心她上又作噩梦。“你……要我陪你吗?”他站在她的房前问道。
  “陪我?”她愣了—下。“不用了。”脸上不由自主的染起红晕,想起上次他温柔地在床抱着她的模样。
  “你确定?”他抚着她的脸。
  “当然。”她点头。这次她其实没受到多大的惊吓,而且有些事她需要想一想。
  他见她神,才比较放心。“那种入死有余辜,不需要去想。”
  他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她心里闪过一丝甜蜜,眉角不自觉上扬,现在她才知道他真的喜欢她,只是他……唉!对感情实在粗线条又迟钝,如果他早点对她说,她不会在那儿胡思乱想,以为他想娶她根本不是出自于真心。
  她轻轻叹口气,这才承认自己必定也喜欢他好久了,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这份情感,因为怕得不到回报,所以才会这样与他闹别扭,当他猜中自己的心事时,她慌得眼泪不停地冒,就是不想去揭开自己真正的想法。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对他和云仙的事吃味,又打死不承认。她在心里叹口气,若她能一开始便认定他的说词,他和云仙只是朋友,或许她就不会这样吃味、闹脾气了,只是她当时真的不知道该信什么,她好怕到最后只是证实他是个喜新厌旧、薄情寡义之徒……
  “想什么?”石宗渊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只见她一会儿笑,—会儿叹气,不晓得在想什么。
  “没事。”她对他微笑,叹口气,主动投入他怀中,现在一切都好了。
  她的举动让他诧异,不过也让他很高兴,他伸手抱着她,嘴里念道:“你还是会怕的,对不对?我不是告诉过你,别想那个人渣吗?他是死有余辜……”
  庞明珠在他怀中听他不停地念着,不禁微笑起来,这个笨男人,她想他一辈子都很难懂得女人的心思,而日后,他们大概仍会不停的争执吧!
  不过,她一点也不以为议,她甜蜜的笑着,环上他的腰,闭上双眼,她会—辈子与他争辩不休,但也会一辈子、—辈子爱他。
  她在心底满足地叹口气,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但她好希望他能亲口对她说喜欢她。不过,她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没关系,她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反正他们有辈子的时间,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开口对她的,而现在——她环紧他,听他仍在念——就这样吧!
  第三具尸体的出现再次为百姓带来话题,但也蒙上了—个小小的阴影。
  因为凶手自始至终一点线索也没有,像个诡谲的魅影住每个人的心头,但却抓不住确切的形体。
  而这当中最属无辜的便是庞大通,因为他的屋子无缘无故发生两宗谋杀案和一具白骨,得人心惶惶,因此府衙下令要他近日内拆除,一来可安定人心,二来免得再让凶手有行凶弃尸的地方,但在拆除前的这段日子,官差将会加强巡视城南一带。
  庞大通简直欲哭无泪,他的地价钱已经一降再降,恐怕都没人要买了,他还得自掏腰包来付拆除的钱,这本就是要他的命。
  唯一得欣喜的是,和石府的婚事正稳定的筹备当中,算是唯一可以安慰的事。
  只是对于石庞二府联姻之事,有人欣喜,也有人感到落寞。
  云仙站在杆前,眺望着远山,有些心不在焉、无边际地任思绪漫游着,心想,或许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云仙,云仙。”老鸨李风一脸雀跃地走了进来。“有位陈公子想见你,这陈公子可是外地慕名而来的——”
  “我不想见。”云仙淡谈地拒绝。
  李凤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好走出去。云仙叹口气,在几席上坐下,顺手抚过古等,清脆的乐音顿时响起。
  “云仙——”
  “我说不见。”云仙怒道。
  李风又走了进来。“我也这么告诉陈公子,只是他似乎坚持想见你,还要我拿一这支簪子进来,说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李凤递出一支绿色簪子。“我老觉得这簪子有点眼熟,好像跟你掉的是同一支。”
  云仙因这句话而抬头,瞄了簪子一眼,眉头轻蹙起来。“陈公子?”
  “是啊!他说他姓陈,相貌还不错——”
  “请他进来吧!”云仙收下簪子,直接打断老鸨的话。
  李凤表情汕然地走了出去,嘴里念道:“陈公子请。”
  云仙抬头,瞧见一身材瘦小的白衣男子走了进来,她望着他的验,随即露出一抹诧异之色,而后浅笑着。“陈公子请坐。”
  “你们慢慢聊,我叫人备些酒莱。”李凤欣喜地走了出去。
  云仙见陈公子坐下,不由得笑道:“庞姑娘为何扮成此等模样?”
  庞明珠露出一抹笑容。“云仙姑娘好眼力,因为有些事想来请教你,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她笑看着自己一身宽大的白袍。
  “三公子知道吗?”
  她摇头。“他有事出去了,所以我便偷溜出来。”
  云仙见她的笑容里带着甜蜜,心中不禁有些怅然,看来他们两人的情感是渐入佳境。
  “若庞姑娘想见我,请人带个口信来便可,何必亲自跑一趟,三公子若知道你来此,必定会大发雷霆。”
  “云仙姑娘不必担心,我一会儿就要走了。”她徽笑道。
  “庞姑娘来这儿找我,有什么事吗?”云仙直接切人正题。
  庞明珠轻叹口气,眼睛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想通了一些事,但有些却怎么也想不通,所以——”
  “庞姑娘不妨有话直说。”云仙的眼神有些淡然。
  她颔首道:“那天王蒙的事又让我作了噩梦,我梦到他趴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刀,面部非常狰狞,后来,他的脸和万公子的脸重叠在一起,把我惊醒,有些事情便豁然开朗。”
  她转头直视云仙,单刀直入地道:“是你杀了他们。”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没有人开口。
  “酒菜来了。酒菜来了。”
  李凤吆喝着走进来,眉开眼笑地好不高兴。“陈公子您慢用。”她示意下人们赶紧上莱。
  庞明珠徽笑,向李风点个头,李凤笑得更开心。“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云仙,可要好好招呼陈公子。”
  “我会的。”云仙浅笑。
  李风这才满意地走了出去。
  云仙为两人各斟上一杯酒。“庞姑娘,请。”她拿起酒,“先干为敬。”
  庞明珠迟疑了一下,云仙笑道:“怎么,怕有毒吗?”
  “不。”她摇头。“只是我的酒量不好。”她端起小酒杯,双手捧起,喝下。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哦!对了,我杀了万公子和王蒙。庞姑娘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只是—个弱女子,哪能做出这种惊天骇地之事。”她觉得好笑极了。
  “起初我也不相信,只是后来却逼得我不得不信。”
  “为什么怀疑到我身上?”云仙满脸疑惑。
  “是那天晚上你出现在那儿。”她叹口气。
  “我说了,我是被王蒙掠去的,他拿到钱之后想带我走。”
  庞明珠摇头。“王蒙是个爱财之人,他若要掠你走,必定会要你带着家当和他一块儿走。”
  “当时太匆促了。”云仙说道。“他被通缉,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你却一点挣扎也没有。”
  云仙有些恼火。“那天上我在府衙说得清清楚楚的,他一进来,就把我打昏。我根本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
  庞明珠又叹口气。“我就是那时觉得不对劲的,你若昏倒,王蒙必定扛起你就走,又岂会为你穿上黑色的连身斗篷呢?我想他不是这么体贴之人。”
  云仙笑出声。“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斗篷是我之前就穿上的。”
  庞明珠再次摇头。“那天晚上并不冷,你无端为何穿斗篷,而且还是黑色的,是因为你要外出,而且怕让人见到,对吗?
  云仙只是笑。“真是太荒谬了。醉梦肪位于江畔,夜来湿气重,我披件外袍有何不对?”
  “我问过曹公子和家兄,你并不怕冷,而且曹公子这些天都来找你,有时甚至在此过夜,但从未见你披披风。”庞明珠谓叹道:“若不拿披风之事作文章,还有一件事也比我起疑。”
  “什么事?”
  “那晚你说你被关进密室是因为王蒙说有人要付酬劳给他,你不便在场,遂将你关进密室。”
  “有什么不对吗?”
  “王蒙若真不想让你瞧见幕后主使者,又岂会将你囚禁在密室?他该知道密室之事全城的人都晓得,机关的所在位置当然也不会是秘密,难道他不怕你中途自行碰了机关出来?若是他威胁于你,那你又何必在密室大叫挣扎?因为他拿了钱后,自当会放你出来。”庞明珠一口气说完。
  云仙仍是笑。“你就凭这些定我的罪。”
  “不,只是怀疑,所以来问你。”她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不是我做的。”
  庞明珠沉默了一下,叹道:“我知道你很恨我,否则不会叫王蒙来非礼我,还想毁我容;说真的,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出第二个人有这种动机,王蒙攻击我的那个晚上,正是我和宗渊宣布订亲的当晚,事情巧得让我觉得心寒,我不知道你这么恨我。”她一直以为云仙将她当成朋友看待,可没想到,她对她有那么深的恨意。
  云仙仍是没有说话,只是为自己斟了一酒,一仰而尽。
  “虽然我明白你杀王蒙是怕事迹败露,但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万公子?!”
  “我说了,我谁都没杀。”云仙仍然否认。“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荒诞不经的话,那怨我不奉陪。”
  庞明珠看她一脸坚决,只得叹口气,起身道:“既然你不想谈:那我就告辞了,不过,总有—天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清楚。
  “慢走,陈公子。”云仙冷声道。
  庞明珠点个头,走了出去。
  云仙面无表情地又为自己斟一杯酒,而后一仰而尽,看来是该解决的时候了。
  她已没有退路。
  这一晚,夜凉如水,空气中有抹湿意,似乎有下雨之势,城南废屋更显得潮湿阴凉,或许是发生两宗谋杀案的关系,此地如今更显路影??,连空气中都隐约透着血腥味。
  一抹人影无声无息地接近,静悄悄地进入废屋,手中拿着一只黑色的小布袋,左右张望了一眼后,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砖块放入布袋内。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现。”一道黑影自暗处走了出来,身边还因着另一个人——庞明珠。
  石宗渊看着黑衣黑抱的云仙,见她直起身,眼眸闪过异色,但立即恢复镇静。
  “你们跑来这儿幽会吗?”她看看石宗渊,又看看庞明珠。
  “我们在这儿等你,知道你一定会出现。”庞明珠道。
  “是吗?”云仙谈谈回应。“又有何指教?”
  “希望你能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庞明珠道。
  云仙冷笑一声自袋中拿出砖块,丢回地上。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拿这个?”庞明珠微笑。
  “没必要告诉你。”她拒绝回答。
  石宗渊弯身捡起她丢下的砖块,而后取下系在腰上的铁槌,敲下砖头的一角,只见—抹金黄显露出来。
  “你要的是这个吧!”石宗渊直视她冷淡的眼阵露出惊讶之色。“二哥化验过这黄金的成份,非常非常的纯,简直可以说是百分之百。”不过,这些现在都是属于我爹的,你没有资格拿走。“庞明珠道。”即使你以前住在这儿。“
  云仙不动声色,但眼神凌厉地望向庞明珠。
  “你原本和你的父母住在这儿,日子虽不富裕,但还过得去……不,应该说是过得不错,要什么有什么,比起隔壁的大伯大婶们是好多了:但你的父亲只是个筑事工人,如何让你过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日子?而这让邻居们百思不解,其答案就在砖块里的黄金。你的父亲很聪明,为伯人知道而觊觎,因此想出了这个办法,将黄金以砖泥复裹,要用时再以铁槌将砖块打碎,但我想你并不知道这些事,否则你也不会委身至青楼。”庞明珠一面说—面观察她的反应。
  云仙冷冷地笑了一声。“没想到你挺厉害的,能查出这些事。”
  她摇头。“这没什么,不过是去问了一位以前住在这儿的大婶,她说你父母死于一场意外,所以我想他们根本来不及告诉你关于黄金的事。”
  “你说的没错,若早知道有这些黄金,我又怎会沦落风尘。”云仙冷哼—声。
  石宗渊摇头。“话虽如此,但为黄金杀人,也太狠毒了。”
  “狠毒?”云仙注视他。“这就是你对我的评语吗?”她突然轻笑起来。
  “是你逼我至此,你还有脸这样说?”
  “我?”石宗渊大惑不解。“关我什么事?”
  庞明珠瞪他一眼,真受不了他,他对感情之事—定要这么粗线条吗?
  云仙望着石宗渊说道:“你这话好无情。”
  石宗渊皱眉,他明白云仙喜欢他,而这也是他当初不再去找她的原因,因为他不想她愈陷愈深,但他又没有叫她去杀人,这关他什么事?
  云仙看了庞明珠—眼,而后再转向他。“我想问三公子一件事,云仙有哪里比不上庞姑娘?”
  这话让石宗渊楞住,庞明珠则涨红脸。
  “我们是在讨论案情。”石宗渊道。
  “我想知道原因。”云仙坚持道。“是美貌不如庞姑娘,抑是才情、个性?”
  石宗渊看了庞明珠一眼。“感情的事很难有具体的理由。”刚开始时,他也是很讨厌明珠,但后来相处之后,发现她其实很可爱。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你为什么叫王蒙去攻击明珠?”他怒道,‘你太恶毒了。“若不是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早动手杀了她。
  “恶毒?”她笑道。“原来我既恶毒又狠毒。”她的笑声有些尖锐,但随即沉下脸。“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一律否认,我既没杀万公子,也没杀王蒙。”
  庞明珠叹口气。“我可以猜得出你将万公子弃尸于此,无非是让人不敢接近这里,一来你担心有人无意中发现砖块的秘密,再者,你也不用烦恼夜来取砖块时让人发见,因为这里一旦为鬼屋,便无人敢接近这儿;只是我不明白你杀万公子的原因,反正我们也没证据证明你的罪行,所以我希望你能解开我的疑惑。”
  云仙看她一眼,迟疑了一下才道:“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他打我。”
  庞明珠愣了一下,有些无法相信,石宗渊则有些得意洋洋。“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万胜夫不是个好东西。”
  她以手肘轻撞一下他的肚子,这人也真是的,这时候讲这干嘛!
  石宗渊挡住她的手肘。“我又汲错,干嘛撞人。”他问她。
  庞明珠真想朝他吼叫,不过隐忍了下来,这人是怎么回事,说话一点不懂时机。
  云仙望了两人一眼,继续道:“那天晚上他来找我,心情非常不好,因为三公子的破坏,让万庞两家联姻之事出现了裂痕,他一直想要城南这块地来建酒楼,好向石府攘武扬威,可没想到他的计划给三公子破坏了;几杯黄汤下肚后,他的脾气愈发暴躁,嚷着他和石府势不两立!他的手脚让石二公子给伤了,没想到婚事却给石三公子摘颐,他愈说愈不能控制自己,而后突然将目光转向我,说我是石三公子的女人,他要让我好看。”她没再说下去。
  庞明珠叹口气,便向石宗渊,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团!
  “虽然我是个妓女,但他也不能这样羞辱我,所以我劝他喝了一杯酒,他高高兴兴地喝了,却不知里头已放了毒药。”她冷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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