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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婚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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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连续剧似的,而今天早上——
  “我们去超市吧。”奥伏羲在厨房里喊。
  “家里没有缺什么啊。”她负责煮食,收拾善后就是他的事了,换她享受饭后的咖啡。
  以往她与荷眼一人一狐住的时候,三合一咖啡粉加减喝,这会儿他来了,还从家里搬来研磨机、咖啡豆,煮出来的咖啡果然不同凡响。
  “我需要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我每天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不好总是用你的东西。”哗啦啦的水声,为他的话伴奏着。
  这要说他怕麻烦还是已经把她的家当成自个儿的了?不会是想效法蚂蚁精神,慢慢的搬东搬西,然后占地为王吧?!
  吕可娣边思考着边点头,“噢,也对……你刚搬来对这里还不熟喔,不过,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周休啊。”
  “哈哈。”她干笑。不上班的人对时间一点概念都没有……咦,不对啊?“开店哪有什么周休二日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又不是公教人员。”
  “有人顾店,用不着我。”他打哈哈过去。
  奥伏羲没说的是他每年光是赚取研究新款家具成果,开发专利的权利金,就丰厚得让他可以不务正业,更别提贩售家具的庞大利润,所以他只要偶尔到店里露个脸就可以了。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有啊。”洗完碗盘的他走出厨房,“如何?”
  “什么如何?”
  “超市。”
  “好哇,没问题。”咖啡杯见底,她站起来伸伸懒腰,呵,她闲着也是闲着。
  “那我先回家换衣服。”他昨晚只带睡衣过来。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吕可娣扬起温驯的眉毛。
  嗯,两边跑,果然有点麻烦呢。
  说要上超市,出了门,经过社区的公园。
  里头一群装备齐全的小朋友在沙坑里飙车,吕可娣看出兴味,看了一眼又一眼,厚着脸皮跟小朋友们借了一辆单车,居然试着骑了起来。
  说也奇怪,有奥伏羲在身边,她平常不敢做的事情如今都放胆去试,像是笃定他会在后面看顾着她,什么都不用怕。
  借来的安全帽戴在她头上显得有点滑稽,“拜托!我又不是小鬼,不用戴这些有的没的啦。”指着套上护膝跟护腕的部位,她有些抗拒。
  这样很丢脸耶。
  “以防万一。”他可不许她打混。
  “你发誓要抓牢,不可以放手,一定不可以放手喔。”她威胁着在后面扶着单车的奥伏羲,她的话却惹来一堆小朋友的笑声。
  “大姐姐好丢脸。”
  “大人了还不会骑单车。”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鬼灵精怪。
  “不丢脸、不丢脸,有谁学车不摔的?”奥伏羲好脾气的对着一群毛头说教,双手稳稳的抓着单车。
  “不会骑单车很正常啊,谁叫汽车有四个轮子,单车只有两个。”她徒劳的解释自己为什么“一把”年纪还视骑单车为畏途。
  其实,她也没机会学这玩意。她的童年是不见天日的荒芜。
  “歪理!眼睛看前方,两脚用力踏!既然要学就要认真!”奥伏羲敲敲一直分心的她的头。
  看吕可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忍着不笑。
  “也用不着这么严肃,又不是要上阵杀敌,放轻松,放轻松。”他不由得说。
  “你很烦耶,一下说要认真,一下要我放轻松,我到底听哪一句?”回过头来瞪大眼睛的她,娇嗔的样子妩媚又动人,一下扣住了他的心弦。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你只要向前就对了。”
  好吧,谁叫她学成与否只能靠他,抱着豁出去的心理,单车被踩动了,她先是在公园里宽阔的地方练习,慢慢掌握到窍门后,一回生,两回熟,她贪心的想上路了。
  “你要扶着我喔。”战场转移,上了社区出入口的斜坡,却还是老词。
  刚才他确确实实的跟牢着,她也完全的信任他。
  奥伏羲没说啥,辛苦的叮咛她这老小孩,“记得转弯的地方要转弯,下坡的时候要抓刹车器喔。”
  “知道啦,我走喽。”立可娣随口应付着。又不是母鸡带小鸡,还千吩咐万叮咛的。
  踩动单车往下滑去,下坡的风灌了过来,哇!车速加快,越来越顺了。
  “哈哈,我会骑了,哈哈哈,我是天才!伏羲氏你看……”她往后看。咦?哇哩咧,后面哪有人扶着,这会儿马路上就她骑着一辆单车,奥伏羲呢?我的妈啊!
  “不要往后看,可娣!”站在后方远远的奥伏羲对着她吼。
  她心慌的把头摆正,不过,来不及了!“砰!”重重的响声后,是一片鸦雀无声。
  满天金条在吕可娣的眼前晃,她想不到自己竟会像纸人似的冲出去,然后脑袋就全然空白,接着痛得咧了嘴……可恶,好硬的电线杆!
  “可娣,要不要紧,哪里受伤了?别抱了,电线杆很脏……”大步跑来的奥伏羲哇啦啦的叫。
  痛……
  “哇,都是你害的啦。”吕可娣的脚像打了麻花似的压在单车下面,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来,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他轻哄,抚触她的动作无比轻柔,先是把她头上歪掉的安全帽拿下来,手抚过她的额头,又摸着她的手脚,幸好他想得周全,配备一样不少,不然这一跌灾情惨重,恐怕要进医院了。
  “能站吗?”他轻轻问。
  “嗯。”她怕极了人家看笑话,一下就要站起来。
  “别动,让我再看看,要是伤到骨头就不好了。”他不放心的检视,将她全身摸了一遍。
  她先是觉得尴尬,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摸来摸去,一次不够又一次,但是看他那细心的神情,奇异被呵护的感觉在她心头泛起一阵涟漪。
  随后,他把她带到公园的阴凉处坐下。
  吕可娣慢慢把脚上的护膝除下。
  周遭除了鸟鸣、虫语、花香,还有冷色琉璃一样颜色的天空。
  “我很笨对不对?简单的单车都学不会。”她嘟着嘴,有些气馁。
  “你这种自责没道理。”
  “是没道理,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怀念童年的事情,做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也不会骑单车啊。”不会骑单车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奥伏羲把她溜出耳际的一绺头发塞回耳后,指尖不经意的触到她微凉的面颊。
  她的肌肤像果冻般有弹性,虽然只是指尖划过,也能让他感受到那种吹弹可破的柔腻。
  他看着幸福的指尖,喜欢在她脸上留连的那种感觉。
  白云当空,他萌生出欲望。
  想吻她,狠狠的吻。
  于是,他吻了她。她的唇如蜜,微凉。
  他用舌尖分开她紧闭的唇,长驱直入,辗转吸吮,他觉得自己像采蜜的蜂,粘腻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缠绵,直到她软了身子。
  吕可娣脸红如火,唇如樱桃,清亮无杂质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有些朦胧,她掩着嘴问:“你又吻我,为什么?”
  上次,在她睡意正浓之时他也吻过她,她可以将它解释为开玩笑的吻,可这次,狂野炙热得叫人热血奔腾,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说,那只是纯粹的友谊之吻。
  “不是只有女人才渴望爱情,这年头好男人跟好女人一样难找。”见她眼神微醺,酡红的脸蛋可爱又娇妍,这样的女子叫他如何不动心。
  “你不应该吻我……”
  “因为你有男朋友?”他记得那人叫徐哈利。
  “你知道?”他的消息真灵通。
  “荷眼说的。”
  “她很少八卦的。说到她,出差好几天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真是的。”荷眼只要出门就几个月不见人,吕可娣早就习惯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行径,妖精不是人,又怎么能用人的标准要求她。
  “你可以担心其他的人,就是不用担心她。”
  “什么意思?”
  “她成人了啊,再说……她是千年的狐狸精,谁敢动她?”真真假假,奥伏羲说得摸棱两可,却又很实在。
  “你不懂的,荷眼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从十三岁那年就跟她在一起生活,她是我的亲人、朋友,也可以说什么都是。”相依相偎的感情,在她看来早就超过言语能说的;虽然说荷眼常常出门就不见人。
  “你说,我听。”
  他真的是一个好听众,安安稳稳的存在着,让人放心又安心。
  “真要听,很长喔,像臭海带一样。”
  “我说了,你说,我听。”握住她指结明显的手,他再拥住她的肩。
  吕可娣放任自己倚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我是个出生在英国的中英混血孤儿,从小就被伦敦的恶魔窝首脑控制,被迫跟一群差不多年纪的伙伴在街头巷尾厮混,我们分成好几批,不管谁偷了东西,得手后得立刻交给另外一个在暗处等着的人,大家合力才有饭吃,挨打、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没有饿过肚子的人很难去想象饿极了的痛苦,肚子内像有把火在烧,烧得不能睡、不能哭、不能喊,只能抱着干瘪的肚皮忍过去,第二天就会发狠不要命的去偷、去盗,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填饱肚子,睡场好觉。
  她不喜欢回忆,因为最难熬的那一段都过去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会在那样的生活模式下过去,也许等到再大一点,像其他的女生一样被人口贩子买了,再转卖。没想到在我十三岁那年,台湾有人出面认养我,那人在信上说他是我母亲的远房亲戚,并汇了机票钱,于是我便一个人搭机来到了台湾。
  “刚来的时候我一句中文都不会说,连国字也不会写,进学校后痛苦极了……一直到我二十二岁,养父死了,我就和荷眼一起在台湾生活,直到现在。”
  接下来她沉默了很久,久到奥伏羲以为她不想说了。
  “你可以笑我,我满二十岁以后就一直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所以只要有人介绍我就去相亲,每一次我都是认真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碰见的爱情只会让我患得患失,我常想,这样的爱情若走进婚姻,会幸福吗?”
  她露出沮丧又无奈的浅笑,让他心酸。
  “于是,我在爱情里来来去去,却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爱情可遇不可求。
  是啊,不可求,那要被动的等到什么时候呢,白发苍苍,还是欧巴桑的年纪?那样的年纪就只能封箱送进博物馆等着长蜘蛛丝了。
  “哈利的存在起码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起码有人知道我这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他并不是很公平,或者,你曾经仔细去问过那个徐哈利对你真正的感觉吗?”奥伏羲中肯的就事论事。
  横刀夺爱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他希望的是她能够认清自己的真心所在。
  一对男女要是互相没有好感,怎么可能生出火花来?但是真正的爱情除了激情的火花,还需要更多深层的东西。
  “还有,你不是孤单一个人的,绝对不会是!”在她额上印了个吻,他遏阻自己想更往下探的欲望。
  吻一个人也会上瘾的,尤其是她。
  “我问过,问了太多次,他不想说,我想……”她反趴在他的大腿上,因为觉得舒服,忘记这里是人来人去的公园,“他要的是温驯服从的人,不是像我这种想法过多的女子。”
  徐哈利就像一个池塘,只有她在丢石头,池塘却从来不给回应。
  奥伏羲让她安然的枕着,移动大腿不让刺眼的太阳晒到她。
  “哈哈,我不应该背着他说他坏话的,是我不适合他。”
  在那天争吵后,他们形同分手了,依照徐哈利的傲气,她相信他会像他那支手机一样,消息全无的,不会再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我这样算不算失恋?”她突然很认真的问。
  “你说呢?你有这样的感觉吗?”他很巧妙的打着太极拳。
  吕可娣按住自己的胸口,空气中有好几秒的沉寂。
  她感觉不到。
  “没有耶。”她轻轻说。
  其实,她大可不用踮着脚走路的。
  即便这间屋子的隔音不算顶级,但赤着脚走在原木地板上又能把谁吵醒?
  半夜,原本是她工作的大好时光,然而,为了能够每天早上准时起床给奥伏羲做早餐,她不自觉改了当夜猫子的习惯。
  人真是奇妙,只要心甘情愿,不管做什么违背自己以前习惯的事情都不觉得苦。
  以前天天要安眠药才能入睡的恶习好像减轻不少,偶尔照镜子,眼圈下的黑影也逐渐被健康的气色取代。
  可是今晚她又恢复了以前睡不好的情况。
  打开厨房的电灯开关——
  “这么晚……睡不好吗?”听不出来带有睡意的声音,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奥伏羲扬着头,注视穿着白色棉质内衣裤的吕可娣。
  她那一头长髻发有些凌乱,一半散在胸前,一半落在背后,脸色因为倦意显得有些苍白。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起来泡杯咖啡喝。”没见过这么喜欢睡客厅的人。
  “又做噩梦了?”他起身,走到厨房。
  “嗯哼。”她总不能说,除了那一夜在他的拥抱下睡了一场好觉以外,她的睡眠仍是零存整付,睡得零零落落。
  “别喝咖啡,伤胃,我那天看见你抱着胃叫痛。”拿下她手中的汤匙,他从橱柜拿出一瓶可可粉,舀了几匙在杯子里,加上牛奶,冲上热水,然后将杯子递给她。
  “你什么时候买的可可粉,我不知道家里有这东西?”热可可加上牛奶的香味温暖了她。
  “我觉得你不适合喝咖啡,就去买了。”理由简单得不需要解释。
  “我想去海边走走,你陪我好吗?”
  “现在是七月,半夜出门游荡会不会被路过的人当成魔神仔?”他开玩笑。
  闻言,吕可娣不禁露出微笑。
  连她自己都感觉得出来,跟伏羲氏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的笑容有增无减,完全不同于跟徐哈利在一起的时光。
  她知道她跟徐哈利的爱情死了。
  “这社区住的都是正经的家庭,像我们这么疯的人不多,你大可放心!”啜了口香喷喷的可可奶,让它沿着喉咙流进冰冷的胃,她感觉到真正的温暖。
  “我要是穿着大老爷四角花内裤去咧?”
  “只要不是美军捐献的米粉大口袋就可以了,否则,要是遇到巡逻的管区警察……”
  “拜托,那是古董好不好,说起来……我爷爷好像有几件,你要看吗?我可以跟他商量一下。”他逗她。
  “少来!”转来瞪去的跟睛充满了因为感情而甜美的面孔,虽然吕可娣不自觉。
  “我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牺牲奉献咩。”
  “那我绝对发誓说不认识你!”她答得可溜了。
  说来爆笑,他穿四角花内裤是偶然被她发现的,之后他干脆堂堂正正的把它当成家常衣服,不时穿着在她家四处走动,就算被威胁要是长针跟要他付医药费,他也依然故我,还觉得能刺激到她乐得很。
  “只要我认得就好。”他的话别有深意。
  她设察觉他话中的意思,吆喝着,“走啦,走啦……”把空杯往桌上摆,她拉着奥伏羲出门。
  防波堤外的沙滩,被千古不变的月娘温柔的照映着。
  “咦,椅子被人动过手脚耶,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士做的好事?”吕可娣好奇的说着。
  他们两人的私人宝座本来只是那块先前捡到像椅子形状的流木,现在椅脚的地方被人加了支撑,还把粗糙的地方打光磨平,坐起来舒适许多。
  奥伏羲用食指指着自己,像小狗巴望得到主人夸奖,偏偏她一直装傻,东探头,西探头,就是不去瞧他的脸。
  “我啦,我、是我,我弄的啦!”等到耐性全失,他干脆跳到她面前,把她的脸蛋抬起来,与他面对面。
  她无表情的脸绷不到半秒钟,便噗哧一声笑出来,“我当然知道是你,除了你,谁有那好功夫啊!”
  “你这坏心的巫婆,欺负我这善良的人!”他吼叫,伸手去搔她的胳肢窝。
  “哇,救人喔……”
  “朗朗乾坤,看谁来救你!”
  “你错了,错得离谱,现在是大半夜,朗朗乾坤是指白天好吗?”她到处跑,脱了鞋子,笑声如银铃。
  “啊,仗着你比我在台湾多住几年,挑剔我的国文喔。”他追逐着,把笑声抛掷在无涯的海上。
  “对了,你是哪儿人?”吕可娣回过头问,旁边的海浪丢来一波细碎的泡沫,溅上她的脚躁。
  “英国。”
  她轻快的脚步踬了下,“我们这样,算是他乡遇故知吗?”
  “不过,我十几岁就离开那里了。”
  “家人呢?”
  “都在英国。”
  “说说他们好不好?我想听。”
  奥伏羲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人面对着无垠的海面,“总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们的。”
  吕可娣转过头去看着他温柔的侧脸,杏子般的眼睛波光粼粼,如现下的海色。
  “怎么办?”他呻吟。
  “啥?”
  “我又想吻你!”色狼也罢,色胚也好,这样的气氛下能把持住的男人,根本不能叫男人。
  没有得到她的许可,他接收了她红艳如花的唇瓣。
  轻怜蜜爱后抑不住体内乍然涌起的情潮悸动,他拥住她,双双倒向柔软的沙滩。
  月儿傻傻的撤着银光,海面像渲染过的水墨。
  第七章
  奥伏羲说的“总有一天”,不料竟这么快到来……
  “大老爷的车声,他回来喽。”细格子窗口旁,有“人”趴着提供身旁的伙伴最新的第一手消息。
  “你别露马脚,要是被发现就惨了。”抓着他的衣领,另一个“人”又拖又拉的把他从窗台上扯回原位。
  “别拉我,我不能喘气了。”
  “叫你安静你还大声嚷嚷!”
  “可是,我就是怕他咩。”
  “没胆量!你别忘了我们是妖精。”
  “我没忘,我也没忘我们赖在人家家里几百年。”两个穿宝蓝色肚兜的中国陶瓷娃娃你一言、我一语,除了头上的发型不同,高度、脸蛋、眼睛眯成缝的讨喜表情,简直就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真丢我们双胞胎的脸。”三绺小童的气势比二绺小童要凌厉许多。看起来很有大哥风范。
  “谁跟你双胞胎,我只是倒霉跟你一起在康熙年间制造出来好不好?!我是正品,你是瑕疵品。”两绺小童才不认这门亲。
  “咚!”暴力的三绺小童出手教训他。
  “你打我的头!我最恨人家打我的头了,会越打越笨的。”他委屈极了,却不知道要反击。
  “打你是为你好,你知道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就是这样……咚咚咚嘀咚……”三缮小童简直把他的头当冬瓜敲。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轻冷的声音才响起,两个中国陶瓷娃娃各自觉得身上肚兜一紧,被外力提高起来。
  “是你们,又打架!”奥伏羲轻松的分开两个努力睁开眼还是只有一条缝的小童。
  “他骂我。”恶人先告状,从古以来都是这样。三绺小童踢出一脚,幸好两人距离远,要不然两绺小童又要遭殃。
  “我才没有,是他打我。”两络小童采哀兵政策,期盼得到支援。
  “你们两个立正站好,谁要先笑出来,就是谁的错,谁错,谁回锁麟囊去待着。”清官难断家务事,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能吵到不可开交,谁要认真来当裁判,根本是自讨苦吃,跟不见为净最干脆。
  被放在桌上的两个小童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好不可怜。
  “你们两个来这里做什么?谁让你们来的?”这些妖精平常都很安分的待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不可能闲闲没事到处乱跑,像荷眼那样爱在人间流浪的狐狸精算是少数。
  两绺小童偏过头来,“老太爷前几天心神不宁,说你身边会有事情发生,叫我们兄弟来看看。”
  “有事叫风妖来传话就可以,还大费周章派你们两个来,你俩是来当内奸的吧?”奥伏羲狐疑的挑高眉。
  “大老爷误会了,大大的误会,我们真的是来传话而已。”三绺小童的胆子究竟是比兄弟大一点。
  “你回去告诉他老人家我有空会回去的,还有,话说完你们也可以走了。”要是可娣见到他们,不知道会作什么想法?
  心思才动,吕可娣听到客厅有说话的声音便从房里走了出来,打破了僵凝的气氛。
  “你下班啦。”
  整天她都专心过了头的工作,等到回神才发现超过做饭时间已久。
  “嗯哼。”奥伏羲瞄了瞄本来想要躲藏却来不及的身影。
  “怎么了?”习惯了他好相处的气息。猛然感觉到他的异样,叫她觉得怪异。
  他的眼神有别于往常,像是一下会把人整个看穿,她不喜欢。
  “没事。”他敛住表情,张狂的气息一下收拾得一滴不剩。
  “是公事让你困扰吗?”
  “不。”他的身体一动,无意间让躲在他身后的两个小童现身。
  咦?“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她眼一晃,好像看到很可爱的娃娃。
  奥伏羲还没来得及反应,吕可娣已弯着腰,歪下头,刚好对上跟她打招呼的四只小眼睛。
  “哇……他们好可爱……是活的!”
  “他们不是人。”他清淡的说。
  吕可娣虽然怔了一下,可也没有太多惊讶,她只是随便的点点头。
  “这吓不倒你?”没有预期的花容失色,也没有倾倒过来的成串问题。
  “你忘了,荷眼也是非人类。”虽然说她没预期会看见荷眼以外的其他妖精。
  奥伏羲好奇她会怎么接下去,高高的挑起了眉。
  “我只是想……你身边还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妖魔鬼怪?
  “很多……数不清。”应该可以这样说吧。
  “我研究过你跟荷眼讲话的神态,你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熟悉感,而且,你见到她,并在知道她是狐狸辅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普通人恐怕要敲锣打鼓请道士来驱鬼了。
  她心思细腻,也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能做出那么叫人欢喜的餐具家饰。奥伏羲在心中赞赏着。
  “你平常看得见那些东西吗?”譬如说……阴阳眼。
  “不,我没那种能力,我只看得见荷眼,我想,是她愿意让我看到,这两个小人儿,我想他们也不排斥我吧?”
  奥伏羲把脸撇向身后的两个小童,只见他们点点头。
  “他们叫麟儿。”
  “他们算是你的家人吗?”
  “你们说呢?”他用一根指头把两个小童推到吕可娣面前。
  她要是知道他的家除了他跟爷爷是人以外,都是山怪、妖精、神魔等东西,不知道作何感想?可是照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他应该是多虑了。
  “充其量,我们算是他家的房客。”三绺小童说。
  “白食客。”两绺小童补充。
  “你们也知道自己白吃白喝白住喔。”奥伏羲伸过手来搂住吕可娣纤细的肩膀。
  “早知道来这里要被人算总账,还不如留在老家。”唉,这传话筒做得不如预期中受欢迎呐。
  吕可娣笑道:“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在这儿住下,我不是小气鬼,不会跟你们算房租的。”这两个麟儿可爱得很。
  “你要是把他们宠坏,赶也赶不出去喔。”奥伏羲出言警告。怎么到哪都甩不掉呢?
  “有很多家人不好吗?”大房子里到处充满声音,热闹非凡,她就想要这样的生活。
  “好,当然好。”他的声音有点涩,有点言不由衷。
  当你偷吃一口冰淇淋有人打小报告,偶尔考试考坏了,成绩单无处藏,以及隐私被掀得涓滴不剩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非人”多有什么好——
  这些“人”害得他长大后等不及要逃出那个地方。
  四下无声,有的是奥伏羲起伏的情绪。
  他眼睛流转着,却陷入吕可娣柔美的五官,恋恋的看着,周遭的空气也受到感染,他们交缠的视线宛如生出了看不见的丝线,环绕着彼此,就连两绺、三绺小童也感觉到缠了又缠的情氛。
  感情叫人情不自禁。
  他们……
  别说,看下去就知道了。
  然而,相互对看的吕可娣突然偏过脸蛋。
  “怎么了?”奥伏羲也回过神,听见不该在这时候会响起的门铃声。
  “有客人。”
  “挑吃饭时间到人家家中做客的客人,肯定不是好东西。”他可不想再出现跟他舍食的人。
  可娣是他的。
  当吕可娣开了门,门外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你找谁?”
  洋味十足的红发男人,先是说了一连串流利的英文,最后试探的问:“Athena?”
  吕可娣恍偬了下。很久不用的名字,最近连续被别人叫出来,异样的感觉笼上心头。
  “我是。”
  红发男人皮笑肉不笑,“你住在英国的老朋友想找你叙叙近况。”
  “我在英国没有朋友,你一定认错人。”她的脸色有些灰白。
  “不会错,主人有交代,要是Athena小姐不愿意亲自走一趟的话……你不希望我去找红霓小姐吧?”
  “你知道红霓?”
  红发男人脸上泛起得逞的笑,“那就是说Athena小姐答应了?”
  “为什么要我去?我跟你们早就断得一干二净了。”她叹气。
  “那是小姐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是吗?一厢情愿,多无奈。
  “她不会跟你去的。”奥伏羲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吕可娣跟红发男人的对话是多么私人,他就是插了进来。
  “这恐怕不是你能决定的,而且也与你无关。”红发男人很笃定。
  “我跟她住在一起,你说有没有关系?”奥伏羲感觉得到他身上有股黑暗的味道。
  “强出头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笑奥伏羲的不自量力。
  “这要试了才知道。”
  “是吗?我好言相劝,你要是坚持,我无所谓,我只是传话人,话带到任务就完成了。”蚂蚁撼柱!他的表情充满轻藐。
  “离她远一点!”奥伏羲警告。
  “等我把她带到应该去的地方,自然会走开。”
  “谁派你来的?‘他必须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来历。
  “我没必要告诉你,这是Ahtena跟我家主人的私事。”
  套不出所要的消息不要紧,奥伏羲微侧过脸看着吕可娣为难的神色,“然而,这也是我跟她的家务事。”
  红发男人微微变了脸。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两个男人眼对眼的敌视,互相衡量彼此的斤两,眼看冲突一触即发。
  “那是我的过去,我自己去解决!”吕可娣突然抬起了眼,鼓起勇气开口。
  “那好,明天的班机,我在机场等你,不见……不散喔。”红发男人带着一丝胜利笑容的转身走了。
  “你可以不答应的!”奥伏羲不明白的直瞅着她。
  “红霓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她。”
  他把她圈进怀中,以两个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也不能失去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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