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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天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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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解释着。“山上缺盐巴,我们这里的人炒菜时都是拿这种果实当作盐,一样色香味俱全。”
他们甚至大胆地深入探险,去寻找蜂巢,有一次差点被叮得满头包;她还兴致勃勃地提议寻找台湾大黑熊的足迹,幸亏无功而返,他心底暗自庆幸着;否则要是真的遇到大黑熊,他们两个一定小命不保。
对他而言,雀儿的生活方式、雀儿的一切都是如此新鲜,更重要的,她让他非常快乐!
他终于再次尝到打从父母去世后,那份消失已久的快乐。
雀儿真是个神奇的女孩,他对她着了迷,常常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害得雀儿也跟着常常莫名其妙地脸红。
他的大胆凝视常让她手足无措、心脏狂跳、脉搏加速,手上的工作错误百出,吃饭时会食不下咽,那是一种饶富兴味的微笑注视,有时又像是发现猎物般的锐利直视。
他发现她不习惯穿胸罩,宽松的手工织染衣服会在她弯腰工作时往下一拉,美景顿时一览无遗,情场老手的他,竟然会移不开视线。
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雀儿的不安也慢慢加深,她想让自己变得更美,把妈妈衣柜里的衣服都搬出来了,由于妈妈身材此较娇小,她却是健美修长,因此妈妈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大部分都像在穿紧身衣似的。
她挑了一件枣红色低胸短洋装,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变得很紧,一经挤压,丰满的胸脯更加撑大,蓓蕾傲然挺立,长年运动的肌肤充满弹性。
她满意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俏皮一笑,今天她要带兆展翔到山上一处开满花朵的秘密基地。
一见到她,兆展翔顿时傻眼。
她真是该死,没事穿得那么诱人。一路上他咒声连连,前方那双迷人的长腿、充满致命吸引力的胸脯,无一不在挑逗着他。
她被他猛盯着看时,多半别开头、转移目光,并且面无表情、故作镇定,但没隔几秒钟便会偷偷回头瞧他,当一而再、再而三的偷看行为被他发现时,她赶紧拨拨发丝、甩甩头发、挑挑眉毛,或是对他点头傻笑,装作没事的模样,不过她诚实的表情早已出卖她的心事,没逃过他锐利的眼睛。
她的娇俏可人、不做作的羞涩,令他无法遏止心中的激动。随手摘了朵红花,插在她的发际,他那艺术家般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鼻、唇,描绘着她完美的线条。
“雀儿,你真的好美。”
他们四目胶着,离不开彼此。
这无关生理欲望,不单是单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互相吸引,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精明如他,却是怎么也领悟不到。
位于另一端的文明世界正等着他回去,每过一天,他的心就崩解一分,残酷的现实也就更进一步,他知道已到了他该离去的时刻。
算算时间,祖母的耐性已到极限,而那场婚礼应该也在他的恶意缺席下终告流产,祖母所派出的人说不定已经从山下搜寻起他的踪迹,他深信祖母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物,到时候连雀儿都会被拖下水。
时候真的到了!
他真的该走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放不下她?
每当夜晚来临,雀儿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听兆展翔说故事。
起先,他是应雀儿要求,分析解释自己所从事的行业究竟为何,但是一晚下来,弄不懂商业术语及人心险诈的雀儿,硬是频频点头钓了一整晚的鱼,随后在他不经意提及某件豪门韵事时,她竟然神速地清醒,并且听得两眼闪闪发亮。
这下子,雀儿便开始食髓知味的要求他告诉她关于都会男女的爱情故事,这可难倒了兆展翔,要他评论时事、分析国际财经都没问题,单单这一项他不行——他本来就不是爱听讲八卦的人,只好努力地将他曾听过的一些桃色纠纷搬出来。
一说之下,才发现上流社会里茶余饭后的风流韵事还真不少,比起八点档连续剧毫不逊色,果然是个戴面具的虚伪世界,说一套,做一套。
雀儿听得津津有味,那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果然远超乎她贫瘠的想像能力,她除了新奇向往之外,益发感觉到兆展翔和自己是两个世界人。
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烦躁,而且若有所思;她接收到他的不安,警觉到她害怕的事终究要发生了。
“冬天快来了。”
“嗯。”
“你心烦?”
他微微一愣,大而化之的她能看透他的心?
“我决定……”他下定决心据实以告。“明天一早……”他该下山了。
“不要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唇,声音明显发着抖,眼泪也快掉出来了。“反正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又不是什么私订终身的情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什么都没做,当然不用对她负责,这更不是什么始乱终弃,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么痛啊!痛得好像千百支针扎似的?
“我们是好朋友,在这最后一夜,就让我们好好庆祝。”
“雀儿……”
她没有挽留他,也没有哭闹,还从床底下取出一瓶酿了好多年的陈年老酒。
“这是用虎头蜂酿成的酒,我藏了好多年,让我们好好庆祝吧!”
雀儿平静的模样,更添哀伤,他觉得心里阵阵绞痛。
“不准喝!你才几岁……”他严厉制止。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到眼泪。“阿翔,不要阻止我,我们畅快的大醉一场……”
他听得出她在哭,他看得出她拼命地忍住泪水。
“雀儿……”
她用力拭去晶莹剔透的泪水,红肿着大眼,强颜欢笑地抬头面对他。
“来,干杯!谢谢你这些日子带给我的快乐,我不会忘记你的。”
“雀儿!”他的胸口近乎发疼,英俊的眉痛苦得纠结在一起。
“干杯!”她一饮而尽。
雀儿既干脆又洒脱,他也奉陪一口气干杯。
离情依依的催化下,他们一杯接着一杯的狂饮,两人都喝得醺醺然。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
“阿翔,你以为我看不出你不是普通人吗?你一定是老板级的大人物,是不是?我一直不敢问你,你的家人,你有没有妻子、小孩……”她神智不清、泪眼婆娑地说道。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他不断重复这句话。
果真是三杯黄汤下肚,尽吐真言。
“雀儿,我不想离开你!”
从不曾失控喝醉酒的兆展翔,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酒精让他们俩身体发热,理智也在半空中飘荡,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使他们紧紧抱着彼此。
“雀儿,我的雀儿……”
他的唇舌攻占她柔软的身躯,放肆的狂吻她;她无法抗拒地不断喘息,体温跟着高升。
“我离不开你……”
他们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褪去,他将她缓缓的放在床上,热切的吻来到她的颈间,他甚至故意啃咬她的肌肤,湿滑的舌探到她狂跳的脉搏。
“你这么诱人,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忍耐那么久不碰你……”
他凝视她,带着欲望的眼神梭巡着她柔美的脸蛋。
“你在勾引我犯罪……”他呻吟一声。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的丰乳上,手指轻轻抚弄敏感的双峰,他的唇和手几乎要把她逼疯了。
“翔……”
“雀儿……”他的吻一路从颈间滑下,在美丽的双峰间流连返转,然后逗弄着可爱的肚脐,才依依不舍的继续向下攻。
她虚软的双腿被他推开,温热的大掌不断来回抚着修长、匀称的大腿,她感到热气呼在她腿间,不禁愕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贴在她的私处。
“嗯?”她又惊又羞地急喘着。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吗?”带着浓厚的醉意,他坏坏地笑睨她。
“嗯。”她双手抓着他的肩头,仰着脸不断发出呻吟。
“你好甜。”他舔着唇笑着说。
“我……我……”天啊!她的脑袋失去作用了,她该怎么做?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她紧抓着他的肩头,承受着痛苦与欢愉的二重奏。他不断地强烈律动,一而再地狠狠刺激着她,所有的不安与空虚都在他温暖紧实的填塞中给充实了……
漫长的黑夜,宁静的山里弥漫着情人间的古老语言,连月儿都害羞地躲进云层里,悄悄的收敛起光辉,让他们压抑的灵魂寻到出口……
第四章
半掩的窗子,晨风挟带着森林里芬多精的新鲜空气,吹拂着棉布窗帘,早晨微寒的凉意冻醒了兆展翔。
他轻揉着因宿醉而疼痛的额际。半坐起身,过了好一会儿,视线落在沉睡中的雀儿上,她的脸上留有甜蜜笑容,剩余的醉意这会儿全醒了。
凌乱的床被、雀儿那赤裸的优美肩线,以及身上某部位仍保有的兴奋感,处处明显的迹象,就算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昨夜做了什么好事。
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怪的是,他竟然有种满足感,雀儿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淡淡的野莓气味在雨水中飘散开来,他本能地舔舔双唇,仿佛在唇间依然能尝到她纯真的气味。
刹那间,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滑过脑中,他想带她回去!
她居然让他放不下、神魂颠倒?
他眯起双眼、拢紧浓眉,瞪着依旧熟睡的人儿。
自从来到这里,遇见雀儿后,他的生活就起了无法预料的变化,连心……似乎都快管不住了。
为什么?
当真不知道隐藏在“为什么”之后的答案吗?他不想再深究下去。
但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喜欢雀儿,渴望她的笑容、她的一切,向来孤单的他竟也和快乐二字攀上关系,雀儿绝非过去他所认识的那些名媛千金可以比拟的;她就是她,一个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巨大光点。
光这一点“喜欢”的理由,他想娶她!
他已经可以想见,一旦娶了雀儿,肯定过不了祖母那关,无论是家世、仪态、学历、手腕等各方面条件,雀儿完全不合格。
可是,这不是很有趣吗?光想到雀儿和祖母见面的场面,心中闷室已久的那口气就顺了不少,或许雀儿可以让他在祖母和兆亿集团之间找到另一条路。
祖母一定无法料到,向来是乖乖牌的他,竟会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而雀儿天不怕地不怕的直性子,想必会在兆家掀起一阵狂风暴雨,他非常非常期待未来的日子……
的确,娶了雀儿,不但顺从自身的渴望,又可以给祖母一个大大的刺激,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若不懂得趁势而做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兆展翔。
只是,他该怎么样才能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呢?
这对他应该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只要他肯开口,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怪的是,他就是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一颗心如脱轨失控的火车。
他怕雀儿会拒绝?
为什么呢?为何他会如此紧张?
“啊——”雀儿忽然放声尖叫,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原来她早就醒了,但是女孩家的脸皮天生就较薄,雀儿也不例外,以前她可以随时欣赏兆展翔的裸体,其实大部分是为了捉弄他所致;如今真的和他有了亲密接触,就算她的神经再怎么大条,也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
她偷偷摸下床,想先偷溜,找个地方想想该怎么办。
又羞又窘的她,这时却看到了……
兆展翔翻身下床。“怎么了?”
“我……流血了……”她瞠目结舌地望着被单上的血迹斑斑。
“傻瓜,那是正常的。”一看到那代表纯洁的血迹,他也略略失了神。
“那……”她羞红地只想躲到被单底下。
“不要躲我!”他一把抓住她。“你怕我吗?”
“才怪!我干么怕你!”他很会利用她不服输的个性来激她。
“你凭什么以为我‘应该’怕你?”
他形状优美的薄唇微微上扬。“我就是这么觉得。”
“可恶!”她咆哮。“不准你瞧不起我!”
“你是我的女人!”他不愿拐弯抹角,单刀直人地宣示。
“不!”她嘴硬不承认。
“这是证据。”他无情地指着白被单上的血迹。
“你……”
“嫁给我。”他直截了当说出意图,一点都不罗曼蒂克。“跟我一起到都市去。”
“不!”不行,她还没将所有的事理出个头绪,过了一夜之后,所有的事似乎都变了。
他向她求婚?他是真心的吗?
“你愿意跟你妈妈遭遇同样命运,终其一生待在这种荒山野岭孤独到老吗?”他冷静并残酷地说道。“我和你父亲不一样,我想娶你,想带你到都市生活,难道你要我跟你父亲一样做个负心汉吗?”
他想好计策了,把雀儿的父亲搬出来准没错,纵使雀儿是一位心地善良、率真没心机的女孩子,但他相信没有一个孩子能摆脱父亲所给予的阴影。
她烦躁地瞪着他,炯然有神的眼睛完全没有遮掩她强烈的不安全感。“你是不是会看轻我?以为我故意用身体来勾引你,让你留下来?”
勾引他?他根本就弄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勾引谁。
搞了半天,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事,他还以为她不想跟他走,紧张到额头都冒汗了。霎时,他觉得仿佛有阵凉风带走了满头乱糟糟的烦躁,但他仍板起脸孔,一脸正经地说:“现在追究这些都太晚了,重要的是——我要对你负责!”
“负责?”她要的不只有负责,还要……
女人真麻烦,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想个老半天,她对他有哪一点不满意?
他是前途看涨的国际企业总裁,也是社交圈中公认的黄金单身汉,政商关系良好,而且只要雀儿想要什么,他一定会帮她达成愿望。
“雀儿,我很有钱,你嫁给我的话,不愁吃穿……”
雀儿马上不悦地出声道:“我才不要你的钱!”
不要钱?那她要什么?
他傻住了。“那你……”她究竟要什么,才肯答应嫁给他?
雀儿想要的是,天底下最简单也最难得到的——她要他爱她。
为什么他就是不对她说“爱”这个字?难道他不爱她,只是想对她负责?
“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要什么?”
那张迷惑的俊逸脸孔,让雀儿感到心底一窒,她恼得转身就往外跑。
Shit!她不知道自己没穿衣服吗?
兆展翔赶紧在后面追着,前方那个窈窕身影飞快地穿过树林,速度快得吓人,他一边骂脏话、一边卯足劲往前追,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已经记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这样“狂奔”过。
气愤、咒骂、苦笑……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新娘子跑掉了。
当他越过草丛,看到她裸裎伫立在瀑布旁,神色犹恼。
他想要靠近她,她用手掬起一捧水对他泼过去,但他不在乎地继续前进,她又抓起溪底的小石头,一颗一颗朝他扔过来。
“不要过来!”
“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为什么不生气?”
“你为什么要生气?你难道不知道……”
兆展翔没料到雀儿如此棘手,他低估这个小妮子的脾气了。
“知道什么?我也有我的自尊啊!我把身体给了你没错,而你就单单为了负责想娶我,难道……”她的理直气壮被羞窘给取代了,但仍不甘示弱地仰起头瞪着他。
“难道我就没有一点点吸引你的地方吗?你就没有一点点爱上我吗?”
纯真如雀儿,居然也在意痴心妄想的爱情神话,男女之间最可笑的承诺?
如果她喜欢甜言蜜语的话,那他可以勉为其难的配合。
“非常抱歉,女士。”他相当绅士的对她鞠躬。“我是个商人,所以罗曼帝克的细胞都被实际利益给占满了,若惹你不悦,请你原谅我。”他转过头,对着遥远的层止山峦深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出人意料的大喊:“雀儿,我爱你!”
瞬间,山谷内回音四起,回荡着“雀儿,我爱你!”,“雀儿,我爱你!”,“雀儿,我爱你!”……
雀儿喜出望外地跑向他,跳到他的背上,毫不忸怩地喊出她的爱意。“我爱你,阿翔!”
回音里交织着数不清的余音,唯一听得清楚的就是“我爱你”
雀儿开心地抱住兆展翔的颈子,发出甜美的笑声,她看不见那张俊脸却是浓眉紧纠、表情冷窒冰冻得吓人。
爱?这个字对他来说,不免过于沉重了些,他并非不信,只是他忘不了失去爱的痛苦,就像当年父母车祸身亡,双双弃他而去,导致他直到现在……甚至这辈子都走不出兆家的金牢笼。
他冷冷地笑了,爱不爱都与他与关,只要没有期待就永远都不会有伤害,他喜欢雀儿这个开朗、无心机的女孩,也欣赏她直率的性子,这样就够了,只要这样就够了……
隔天——
在兆展翔的坚持下,雀儿什么东西都没带,依依不舍地告别这片山林,跟着他走向未知的红尘。
“你要带我去哪里?”
“先去结婚!”
“结婚?”她惊喜中带着忧愁。“可是我什么也没准备啊!”
“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张罗的。”他一副天塌下来有他顶着的从容自在。“我会给你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他在她粉嫩的水颊上轻啄,实在说不出为什么,他好喜欢吻她,所以无时无刻都尽量找机会偷亲她。
“问题是……”雀儿觉得他似乎在一夕之间有了改变,那个高傲的表情令她觉得陌生,跟不懂如何在山里生活的阿翔有天壤之别。
两人徒步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家杂货店旁找到公共电话,他拨了几组号码,简短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一旁等候的雀儿,也敏感地察觉到他说话的姿态,都与以往不同了。
他们站在杂货店门口等候,兆展翔一直都没开口说话,但就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没多久,一辆黑色的加长型进口车迅速并准确地停在他们面前,司机、虎背熊腰的随扈及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人,三人急急忙忙冲下车。
“总裁,真高兴看到您。”
“总裁,这些日子……”
他们不敢表现出太多惊讶,只敢以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他们心目中尊贵如天神般的总载——如今竟穿着怪异的原住民服装,旁边还跟着一个连鞋都不穿的陌生女孩。
兆展翔神情严厉地将手一挥。“什么都先不用说,我叫你们办的事,办得如何?”
这位中年人是兆亿集团旗下饭店的负责人张经理。“一切遵照您的意思进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很好。”兆展翔相当满意。
就等婚礼仪式完成,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再跟祖母来个“先斩后奏”吧!
届时,就算祖母再怎么反对,都无济于事;就算祖母如何会算计,也算不到他会替她带回来一个不但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孙媳妇,甚至还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野蛮女孩,未来的日子,肯定有趣极了!他迫不及待让好戏上场!
他越想越得意,忽然大笑起来,使得其他人噤若寒蝉、胆战心惊。
“总裁,请上车。”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兆展翔看了雀儿一眼,先生上车,雀儿脸色苍白,带着一肚子疑问,故作镇定地随他坐上车子。
“我们要去哪里?”雀儿终于捱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我公司名下的饭店。”
“做什么?”
“结婚。”
“结婚?”
“是的。”他对她微笑说道。“我邀请所有饭店员工做我们的证婚人。”
他绝对会让婚礼一切程序合法,找不出瑕疵,让兆雪子没有理由不承认自己孙子的婚姻。
“到底有多少人?”雀儿好奇地张大眼。
“八百多名吧!所以我会席开百桌宴客!”
“这跟我想像的婚礼实在不同,”她频频叹气。“太让我难以想像了!”
“不用想,反正你很快就会亲身经历了,你即将是兆展翔的妻子、兆家少奶奶,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雀儿的心思没有放在这里,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等一下,你到底是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你的工作啊!你好像很有钱,是不是啊?”她终于问到重点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如果以兆亿集团的资产来计算,今年的产能总值是九百亿。”
“九百亿?你的意思是你是九百亿富翁?”她伸出十根手指头算了老半天,犹是一脸算不出来的可爱模样。
“我还是算不出来耶!没关系,不管我们有没有钱,重要的是我们相爱。”
这小妮子果然是道地的乐天派,毫不介意即将挂在她身上的重量级头衔,以及将要面对的大难。
这对她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言不由衷地勉强一笑。“雀儿,你真是可爱极了。”
兆亿集团总裁的婚礼,就在自家饭店员工的见证下,轻轰烈烈地举行。雀儿顺利成为兆展翔的妻子,而且快被擅于察言观色的饭店员工给捧上了天。
事实上,大家都在私下议论着,总裁居然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孩。
雀儿换上华丽的婚纱礼服,由里到外散发出亮丽的光彩,坐在一旁的兆展翔,非常享受雀儿焕然一新的改变,他早知道她是颗未经琢磨的宝石。
俏丽、娇美的雀儿,几乎让人忘了先前状况频频的穿衣、上妆过程。一开始,她先是拒绝穿丝袜,理由是碍手碍脚,接下来是高跟鞋,因为她习惯赤脚。
“鞋子好高喔!我会跌倒……”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步,话都没说完就摔得四脚朝天,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抱住她,才免除她和地板kiss的命运。在旁伺候着的三位化妆师,看到雀儿滑稽的举动,认定她是一个乡下土包子,碍于总裁在场,只得拼命憋住笑。
“不喜欢就不要穿吧!”他体贴道。
“真的可以不穿吗?”她欣喜若狂。
“当然。”
她兴高采烈的脱下细跟高跟鞋,丢在一旁。
化妆师们个个是目瞪口呆,没想到总裁会对她如此宠爱。
“好了吗?”他看看时间,差不多该进礼堂了,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场婚礼的序幕。
“好了。”
“走吧!”他挽着她坐进礼车,十二辆黑色豪华礼车浩浩荡荡地驶向教堂。
教堂前观礼的人潮汹涌,雀儿站在红地毯的一端,两对花童帮她拉起长长手绣的裙摆,其中一个小花童动作过大,显露出她赤裸的脚踝,围观的员工们不由得发出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呼,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总裁新娘竟然打赤脚!
总裁的新娘叫什么名字?她是哪里人?哪个企业千金?一连串的问号很快就得到解答,牧师当众宣布新娘名字叫“雀儿”,而雀儿小姐姓什么呢?牧师带着疑问的神情望着兆展翔。
总裁新郎无视于观礼人们的八卦眼神,对身旁幕僚小声交代道:“她没有姓,直接让她冠夫姓好了。”他在心里盘算着,等到回台北后,要帮雀儿办一张身分证。
兆雀儿!
雀儿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名正言顺地成为兆展翔的妻子。
冗长的结婚仪式结束,宴客正式开始,不同于其他新娘,雀儿没有新娘的羞涩或是装高贵,她十分忠于自己快饿扁的肚子,对着一桌佳肴大快朵颐。
“好吃吗?”兆展翔对新婚妻子呵护备至。
饭店员工们却是惊恐得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他们从没见过冷血总裁如此温柔、富有情感,这是他们那位天字一号表情的酷总裁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吃!”雀儿露出纯真的笑容,笑容可掬。
“那就多吃一点。”他挟起自己碗里的龙虾,喂进她的樱桃小嘴里。
兆展翔满意地将员工们惊愕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他相信过没多久,祖母一定会知道他是如何“珍视”他的新婚小妻子。
“我吃得肚子好饱。”她笑咪咪道。
“很好。”尽量吃,最好把兆家的财富全部吃光光!
兆展翔不等喜宴结束,便牵着雀儿回总统套房。
总统套房内金碧辉煌的设计,所有的家具都精致古典,意式复古的大床上,罩着粉红色浪漫的纯手工蕾丝床单,床尾四周挂着美丽如波浪的纱帘,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大房间。
“好美!”她倒在大床上成大字形,望着天花板细致的天使雕刻。
只不过才一天,她却觉得好像做了一整年的工,累死人了。
“好累喔!”她无精打采道。
兆展翔扬起眉。“你后悔做兆太太了?‘
她翘起嘴不说话,光只是唉声叹气。
“首先——”她开始试着摧毁身上这件众女人梦想中的婚纱礼服。“这些蕾丝弄得我全身好痒。”她如释负重将婚纱礼服丢在一旁,再来是撕扯胸罩。“好怪的内衣,我不习惯穿它。”
当她脱得一丝不挂,恍如初生婴儿般干净溜溜时,生龙活虎的雀儿再度复活了。
她眉开眼笑地跳到他身上,双腿还很不淑女的夹住他的腰,他顺势捧住她的俏臀,她感觉到大腿摩擦过他皮革制的腰带,禁不住呻吟了一声。“我还是喜欢这样子……”
“我也喜欢。”他咕噜一声,把脸埋向她的乳沟。
她半眯起眼睛,一边还不安分地用眼角余光梭巡四周,看到侧边玻璃门内是间宽敞的大浴室。“好大的浴缸、好大的镜子、好大的脸盆……什么都好大!”
“想洗澡吗?”
“嗯,这么大的浴室,洗澡一定很舒服,就像在瀑布那边的水塘泡澡一样。”她帮他脱下西装。
“我不习惯看你穿这么多衣服,你应该把健美的身材展露出来,不然太可惜了。”
“请问兆太太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因为你在山上小屋时,几乎都没穿衣服。”她像小魔女似的眨眨眼睛。
他们在浴缸里消磨好久一段时间,湿漉漉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压根儿分不开,而且还从浴缸转移阵地到床上,继续黏在一起,缠绵缱绻。
他跪下来,从她的脚踝一路吻到鲜艳欲滴的红唇。他想看着她高潮的表情,于是坐起身,把她抱坐在他上方,当他滑进她时,她睁大眼睛惊喘出声,随着他加大动作,猛力冲剌,充满她时,愉悦的快感刺激她仰着头娇吟着……
欢爱过后,雀儿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她像只猫儿慵懒地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富有弹性的肌肉比水床还舒服,她呵欠连连。
“明天——,我带你回家。”他还有一些话必须告诉她,好让她有心理准备。
“等一下。”她试着撑开重重的眼皮。“兆亿集团……的大老板是你?”娇酣的话调充满浓厚的睡意。
“你今天早上跟我说兆亿集团有九百亿的资产……我还没搞懂,你是集团的老板?”她试着想厘清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何等大角色。
宾果!她的问题正中下怀,他也正想解释清楚。“我是兆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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