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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听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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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猝然合上机子的刹那,她的心也仿佛被重重槌打了一记。她怔望他,看着他猛然起身,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黑煞,而是狰狞。
  “赤风,你……”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好像错了。”他唯一的宝贝妹子竟然落入鹰会手里,可想而知,鹰会是打算逼迫大哥出面,以换回妹妹的人身安全。
  所以他说自己错了,以为这段期间的相安无事,就是代表成兢已经不再走旁门,谁知……哼!
  “赤风,你是怎么了?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探你隐私,但你看起来真的很生气。”水蓝强作镇定地自椅上慢慢站起,但她撑住桌缘的一双手却因为抖得太厉害,而泄露她的惊慌。
  殷赤风眯起眼,眸心所泛出的是教水蓝心悸的寒芒。
  拂袖而去,抑或是直接将怒火发泄在水蓝身上,都对事情毫无帮助,所以他必须先忍住,不过,待他把妹妹救回后,他铁定要成兢还有成水蓝付出代价。
  “赤风……”她瞠着慌乱的眼儿,凝视他眸心那抹不减反增的冷噬。
  水蓝应该不是共犯吧?她最好不是。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探手,以轻到不能再轻的力量握住他的手肘。
  可下一瞬间,她的手被他甩开来。
  水蓝瞬间刷白脸,被拒的小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成水蓝,你让我太失望了。”亏他先前还听信她的说词,谁知……哼!他早该了解成兢这只老狐狸根本没这么好说话。
  “不……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事,你不能这样说我……”赤风异常可怖的表情重重打击了水蓝。
  “你是没做过什么,不过,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会……”厉斥的话蓦然中断,殷赤风下巴一抽,双唇抿得死紧。
  太相信她?难不成又是祖父他……
  “不会的,祖父他明明答应过我的。”她的喉咙变得好干涩,以致出口的声音竞显得沙哑无比。
  “不择手段向来是成兢的座右铭。”殷赤风眸光恶寒。
  “可是我祖父他……”
  “你不必向我解释,有什么话,你回去问成兢吧!”多说无益,现在他必须立刻赶回美国。
  殷赤风不屑地丢下话,随即跨大步离去,留下软软地坐回椅上,难掩落寞及神伤的水蓝。
  结束了吗?
  真的结束了吗?
  第八章
  回去问成兢吧!
  不用说,她也晓得祖父铁定又去找殷家的麻烦,才会让赤风气到几乎失控,如果这是祖父逼迫她和赤风分开的计画,那他这回真的成功了。
  这几天下来,赤风就像是在台湾彻底消失了一样,即使她有心想主动联络他,可他的手机永远都是在关机状态。
  说起来真的很丢人,但她必须承认,他宁愿他继续欺负她,也不愿他一点消息都不留给她。
  其实她很想问问祖父,既然疼爱她、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又为什么要对她信口开河,让她想为他说话都无从说起。
  但几度绕在嘴边的质问,到最后仍旧被她吞回腹里去。
  问了,只会让他们祖孙俩的关系变得更紧张。
  问了,反倒让祖父更有借口批评赤风对他们成家的不信任。
  问了,也挽回不了那抹对她再无眷恋的背影。
  “小姐,是老爷打来的电话。”
  管家的声音让坐在床上一脸失神的水蓝霍然清醒,接过电话,她喑哑的喂了声。
  “水蓝,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你二叔没有好好照料你吗?”彼端传来成宗男紧张的问话。
  “爸,不关二叔的事,我只要睡一下就好。”
  “水蓝……唉……爸爸考虑好久,也跟你祖父商量过,还是决定要亲自看着你才会安心。”
  “爸,您也要来台湾?”水蓝直觉地问。
  “不!爸要你立刻回美国,公司的私人飞机明天下午就会抵达台湾。”
  “爸,您怎么没事先问过我就迳自下决定?”水蓝错愕……
  “水蓝,爸很坚持。”
  “可是我……”
  “水蓝,你二叔还要忙公司的事,根本无暇看顾你,更何况,就算我不提,你祖父也不会同意你继续留在台湾。”
  “爸,你跟祖父究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还是……另有原因?”她却认为赤风的存在,才是他们要她返美的主因。
  “殷赤风的事,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讨论。”一提到殷赤风,成宗男的口气立刻变得冷硬。
  “可是我不想回美国。”这句话就这么不经思索地蹦出。
  “水蓝!”成宗男语气丕变。
  “爸,我真的不想回去。”不知怎地,她就是排斥回美国。
  “你……难道你还不死心?好!爸告诉你,殷赤风他人就在美国!”为加强保护水蓝安全,他连殷赤风的行踪也都顺道掌握,所以他回美国一事,以及殷家前几天所出现的异状,他都清楚。
  赤风已经回美国了?!水蓝愣怔,手中电话险些滑落。
  “喂!水蓝,你有在听吗?”
  “……有。”
  “女儿,你就听爸爸这一次好吗?”成宗男软下语气。
  “……这样不是很好?他在美国,我在台湾,你们就不必担心他再来找我了。”水蓝淡然的嗓音显露空洞。
  “水蓝,你就不能……”
  “爸,你就让我任性这一回吧!再见。”刻意忽略另一端所传来的声声呼唤,水蓝将电话切断后便交给没离开的管家,闭上一双不知在何时蒙上一层水雾的眼儿,躺下休憩。
  “大小姐,您要见安娜小姐吗?”管家差点忘记正在客厅等候的李安娜。
  “麻烦你跟她说我已经睡了。”她没睁眼,輭声道。
  “是。”管家不敢再打扰小姐,静静退下,关上门。
  纽约
  殷家大宅
  虽然历经一番不小的波折,但所幸他与大哥仍及时从鹰会手里平安救回宝贝妹妹,而且还连大嫂的事也一并解决,从此鹰会与曾经身为鹰会一分子的大嫂,再无任何瓜葛。
  但,大嫂与妹妹的事是解决了,他的问题却来了。
  大哥竟决意要与大嫂度蜜月去,也就是说,大哥要把台湾的事业丢给他来打理。
  而除此之外,另一件比较出乎他意料的,就是鹰会所以会放过妹妹,有泰半的原因是成兢真的取消与鹰会的交易。
  所以,成兢这回倒是没有食言。
  啧!就算他误会成兢又如何?追溯前因后果,若不是他不服输,硬要以卑劣恶质的手段来打击殷氏,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种种事件。
  不过,撇去成老头不提,水蓝她……
  她那天确实被他的怒火给波及,但是,谁叫她有个既顽固又没人性的长辈。
  再说,他原以为成介去台湾设立公司的目的和殷氏差不多,便是扩展商业版图,增加竞争力罢了,孰知,他们想打的还是他们毁家。
  既然如此,他唯有全力奉陪,才能符合成老儿的期盼。
  至于水蓝她……据他所知,她并没有返回美国,难道她还留在台湾等他?
  等他?那天分开时彼此闹得这么不愉快,再加上他又拿成兢的事来强逼她欺凌她,所以她大概只会怨他、气他、恼他,又怎么可能会等他呢!
  不过这也很难讲,她这么爱他,所以……
  她应该会等他才对。
  夜深了……
  某种强烈的感觉让水蓝睁开一双迷茫未清的眸子,但侧躺的她仅瞄了眼床头灯后即闭上眼,连小指头都没动那么一下。
  但,隔没多久,也许是五分钟,抑或连五秒钟都不到,水蓝再度睁开眼,而这会儿,她的眼神就显得明亮许多。
  由于她是背对落地窗,所以当她感觉一阵凉意忽然拂过她后颈时,她第一个直觉就是窗户没关紧,可她却懒得动。
  抵达台湾的私人飞机因迟迟接不到她这个主人而无法起飞,所以她这几天跟太多人谈了太多话、争了太多事,她累了。
  她相信待他们耐性一失,她就会被直接打昏送上飞机。
  不过,为何除了那股凉意外,还有一种属于男人的……水蓝心一窒,才要翻身,便被一抹颀长身影给猛然压制住。
  她瞠大眼,尚来不及出声就被一张热烈的唇给封住,湿润的热舌旋即长驱直入,坚决地吞没掉她所有的气息。
  这个吻不仅来得又急又突然,还执意搜括她唇腔内的每一处,水蓝想挣扎、想抵抗,但双手不知被什么给压缚住,竟完全使不上力。
  于是乎,她放弃了。
  “这么快就投降了?”殷赤风虽然放开被他吻到红肿不已的双唇,但他笑得挺坏的脸庞却依旧停在她上方。
  然而,水蓝的呼吸虽是凌乱,但她看他的眸心却在这时候表现得太过冷清。
  他来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
  而他刻意选在这个时间来,是不是又要她褪尽衣裳由他侵略?
  好,她认了。
  “你怎么都不说话?”他挑起一眉。
  她的反应……不太对劲!
  “怎么?对于我们俩的好事,你已经不怕被成兢知道了?”他无意再提及此事,但她明显冷淡的态度却让他有些不爽。
  水蓝定睛凝视他,脸上仍旧是出奇的冷漠。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了,那太好了,这样咱们做起来就不用老是遮遮掩掩,来,把衣服脱了,啊!是了!你已经不在乎被发现,又怎么会甘愿自己脱衣服?所以还是我帮你脱吧!”
  殷赤风邪邪说完,就伸手要去解她睡衣的钮扣,但是,才解开她第一个扣子,他的动作就停住了。
  她为什么不挣扎?
  “水蓝,你现在是在反过来报复我吗?”他用着调侃的语气,对她绽出一抹无赖似的傻笑。
  他可不希望看见他们俩的角色颠倒过来,所以,他不能生气。
  “报复?”她轻轻一笑,仿佛认为他的话很可笑。
  殷赤风眯了下眼,因为他十分讨厌她这抹笑。
  “水蓝,我妹妹被抓走了,而抓她的人跟成兢有关,所以当时我才会这么生气。”
  什么?他妹妹被抓?而且还跟祖父有关……水蓝瞳孔蓦然收缩,震惊与担忧同时抹入她眼底。
  祖父骗她!
  见她终于有了正常的反应,殷赤风暗暗松了口气,但,就在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下。
  “不过,我妹妹已经平安返家。”他马上接道,不想让她有机会再缩进自己的壳里。
  当然,妹子的事他可以不再追究,但他也说过会陪成兢继续玩下去,至于水蓝——他承认,他想要她继续爱着他。
  一听到她妹妹平安无事,水蓝浮躁担忧的心才徐徐平复,但心情已经大受影响的她,却再也回不到方才的无所谓。
  “水蓝,我的解释你能够接受吗?”他以指腹轻轻厮磨她滑嫩的脸颊,低问。
  水蓝看着他,没说话,但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却有一只小手因为把被子揪太紧而隐隐颤抖。
  见她不说话,殷赤风冷不防覆住她那只攥紧的小手,然后在她复杂的眼神下,将她的小手抓提到他的脸庞前,“你想发泄就发泄,不要闷在心里。”
  他居然要她打他?!但她不曾打过人,也不会打人。
  “你……先起来好吗?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她是开口了,可声音却带着疏离。
  殷赤风不是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可他还是挺起身,再顺势扣住她的双臂将她拉起。
  有一瞬间,水蓝想要狠狠推开他,但她最后还是没办法。
  就这样,水蓝缩着双膝侧坐,而殷赤风则是坐在她对面,嘴角挂着的依然是慵懒迷人的笑。
  “你知道吗?我白天就想来看你,但我又想你们家大门大概不会为我开,所以我只好沦为一个想偷香窃玉的采花大盗,你说我可不可怜?”他唱作俱佳的想博得她一笑,然而,她的反应却是……连扯动一下嘴角都没有!
  殷赤风的心乱了。
  “水蓝,关于那天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我听到了。”
  “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向你说明清楚,你就别再跟我闹脾气了好不?”殷赤风倾身,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蛋,温柔的亲吻从她额头、眉心、俏鼻、朱唇一路辗转缠绵。
  他就不信这样亲匿的动作还不能软化她的心。
  跟他闹脾气?哈!他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他每一次的出现都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可每一次的消失却也都带给她莫大的伤害。
  以往,她总是抱着替祖父赎罪的心态,任由他一再糟蹋她,但这段不安定的情感,已经让她深深感到疲倦。
  气力用尽的她,已经无法再和他继续走下去。
  “赤风。”
  “嗯,你说,我在听。”他一笑,将她的脸蛋轻轻压入自己的颈窝。
  “我们分手吧!”
  她……她居然说要离开他?不!一定是他听错了。
  “水蓝,我不是听得很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次?”殷赤风好温柔地偎在她耳畔轻问。
  一阵恶寒猛地从背脊骨往她脑门直窜,水蓝硬是咬住下唇,严厉警告自己绝不能够发出一丝象征胆怯的颤音。
  “赤风,我们分……噢!好痛……”
  然而,再多的心理建设终究是敌不过一双蓄满怒火的臂膀,水蓝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擒住双臂,欺压在床。
  大概是分手两字带给他的冲击太大,让他满脑子就只有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以致双掌不断送出力量,让被箍得生疼的她拧眉唉叫。
  不过,她的喊痛声还是让一张尽露冷峻的黑煞脸庞在瞬间有了变化,只是,他紧绷的脸部线条虽是松了,可从他鼻间所喷散出的灼热气息,却仍带给她一种仿佛置身在火焰山的强烈感觉。
  “真抱歉,我还是没听清楚你方才的话,能否请你再重复一遍?你放心,这回我一定会竖起耳朵听,绝不遗漏。”殷赤风笑笑地向她保证。
  好可怖!他分明就气到想狠狠勒住她的脖子,但为何还能端着一张良善无害的笑脸来跟她说话?难道,这就是他真正生起气来的模样?
  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不过,就因为他生气了,动怒了,所以她就必须收回分手的话?不!这回绝不了!
  更何况,他的生气极有可能只是因为由她来提分手会大大消减他男人的面子,尤其他又不同于一般人,杀伤力铁定更大。好,没关系,她可以把主动权让给他。
  “赤风,或者……分手可以由你来提,我不会介意的。”他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讲起话来更难受。
  好个成水蓝,居然以为他的怒气来自……
  没错!他就是介意!非常非常非常的介意她居然要跟他提分手!
  她不是很爱他吗?为了这份爱,她宁愿受他摆布,甚至连他占有她的身心时,她都没有产生任何的抗拒。
  如今,就在他需要她的爱来维系住彼此时,她居然说撤就撤,这怎么可以?
  “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再怎么克制压抑,再怎么强作镇定,她吐露出的声音依旧含有丝丝的颤抖。
  他怎有可能听不懂她的话意,只是,他为什么要跟她装糊涂?
  “请恕我资质驽钝,一时难以会意。”他唇上挂着的笑依旧令人心惊胆跳。
  明知他有可能在一怒之下当场掐死她,但她还是不会收回前言。因为她只想谈一场没有负担、没有无谓争吵,更没有所谓交易的恋情,但如此简单平凡的要求,他却做不到。
  “赤风,我二叔来台湾设公司的目的,你心里应当有底。”如果他无法接受她提分手,那么,她就分析给他听,为什么他们俩不能够再继续的原因。
  “那又如何?”他哂然。
  成介大概没跟她提起,殷氏与普勒已经在进行肉搏战。
  “我祖父用尽心机就是想扳倒你们殷氏,而经过这件事,我发现我已经没本事再左右祖父所下的任何决策。”他似乎压她压上了瘾。水蓝艰困的猛吐纳。
  “这我了解。”他一副宽宏大量的说。
  他从不奢望成兢会就此收手,所以这次他保证会给他一个永难忘怀的教训。
  “也就是说,倘若你的家人再有人因此受害,你是不是又要把责任归咎到我身上?”不!他一点都不了解,否则,他不会回答得如此轻松。
  “不会了。”他的眼忽现粲亮,在昏暗中竟显得异常熠耀。
  水蓝看着他,唇角绽漾出一抹微不可见的淡笑,只是,这记笑却教人深感无奈及心疼。
  “你现在当然可以说得很大方,但事情倘若真的发生……”她的唇瓣猛然被一根长指给点住。
  “不会的。”他再强调一遍。
  他的信誓旦旦已经无法再带给她心安。
  “你就这么确定?”尤其他笃定的口吻,更让她忍不住溢出埋怨之色。
  “要我跟你打合约?”
  一听到合约,水蓝脸色登时一白。
  该死!他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殷赤风懊恼,“水蓝,对不起,我真的无心要伤害你。”
  无心就能把她伤成这样,那倘若有心呢?她岂不是会被他生吞活剥?
  他总算会说对不起了,但是,太晚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殷赤风黑幽幽的深眸,仿佛映照着周遭无垠的昏暗,显得深沉而难测。
  水蓝仰望着晦暗的天花板,硬是不吭声。
  冷不防地,殷赤风猝然起身,再屈起一脚,坐在她身侧。
  身上突然少了股重量的她,竟有一时的不适应,但更教她错愕的是,她竟因为身上顿失温暖,而惶恐不安。
  “我爱你。”
  曾经,她好渴望听到这句话,也曾经,她以为自己绝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但是——
  她现在居然听见了!
  水蓝鼻头一酸,情不自禁地红了眼。
  如果这句爱语能够来得早一点的话,不知该有多好!
  “你还是怀疑?”他自嘲,没想到第一次对女人吐露爱意,却落得这种下场,这算是报应吗?
  “我……”她撇开眼,仍是拒绝回应。
  “水蓝,我会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
  水蓝忽然扳正脸,而被她深深一瞅的殷赤风不禁顿住了话。
  “赤风,先不说我们的感情,光要应付我们两家子的成员,恐怕就是一大难题,我不晓得你的家人是如何看待我,不过,我却要独自面对众多不谅解我的家人,以及不知何时会翻脸的你。老实说,我真的不想再尝到那种得不到任何奥援,只能孤军奋战的滋味了。”
  “是呀!你真可怜,而我很混蛋。”他自我解嘲。
  喉头冷不防涌现出一股强烈的酸楚,可水蓝硬是按捺下,“所以我才说我们分……”
  “水蓝,我已经解释过那天我离开的原因。”
  “我知道。”他还是听不懂吗?
  “我不想再重复,所以我希望你也别再重提。”
  “你……”这是他闯入她房问后,她第一次警觉到他的语气里所夹带的凌厉和警告。
  他在警告她不许再提分手?对他来说,她真有这么重要?突然间,水蓝迷惘了。
  “至于你的疑虑,我保证,对于这段感情,我家里绝不会有人持反对意见。”连曾经身为鹰会一员的大嫂都能入他们殷家,更何况是她。
  他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别把殷家人拿来跟他们成家相比吗?
  也对,殷家人就算要反击也会明着来,不像他们成家总是来阴的。
  水蓝闭上眼,苦笑。
  “如果你还是存疑,那就跟我回殷家,我会一步步做给你看。”事到如今,他绝不容许她再说离开。
  殷赤风搁在膝盖上的大掌冷不防抽紧。
  第九章
  “什么?你要我跟你回殷家?”她眼眸倏睁,瞪住他一张仿彿罩了无数层黑幕的脸孔。
  “这样你就不会感到心烦了。”
  “可你不觉得这种处理方法只会把事情弄得更混乱?”她着实无法想像,在那之后将会造成多大的灾难。
  “何必想得这么复杂,只要你搬过来跟我一块住,你那些顽固长辈就不会再来烦你,这样不是很好?”
  “你……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仍处于震愕中。
  她说的明明是分手,但最后为何会演变成她要住在他们家?
  “反正你迟早要进殷家大门,就当作是实习。”
  “实习?”他愈说愈离谱。
  “况且,你若搬过来住,就不会认为老是一个人在作战。”他绝对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
  “但问题根本不在这!”水蓝发现自己再也躺不下去,她坐起身,双手扯紧被子瞅住他。
  “水蓝,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只有两种选择,好或是,你就赶紧选一个吧!”
  他一双格外诡谲的眸子看在她眼里,竟灿亮到宛如发光的星体,要不是她及时醒悟,早就糊里糊涂地点下头。
  不过,这是什么选择?无论好或是,不全是同一个答案?他简直是在强迫她非得跟他回家不可。
  “赤风,请你别这样好吗?”他总是在她下决心要放手时,又突然赐给她无穷的希望。
  “反正两家又不是相隔很远,你想家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啧!话又说回来,这里是你二叔的地盘,你若说你想念他,那就太奇怪了!”殷赤风刻意忽略她的问题,轻松说笑。
  水蓝看着她,无奈地叹声气。看样子,他们还是难以沟通!
  “如果你不想选,那我就替你选。好了,去套件外出服,免得等会出去时着凉。”说完,殷赤风就先滑下床,还替她把床头灯打亮,好方便她去更衣室换衣。
  可是,水蓝却动也不动。
  “水蓝,快点呀!”他轻声催促。
  然而,水蓝仍沉静到犹如一尊木头娃娃。
  殷赤风摇摇头,活像坐在眼前的是个正在耍赖的小女孩,他捺住性子,再度爬上床,一指顶高她的下颚……
  “你哭什么?”他皱眉。
  他只是想呵护她,给她安全感,再如她所愿的陪她一同去面对众多问题,这需要流泪吗?
  水蓝吸吸鼻头,没表情地挥开他的手,再拭去两道清泪。
  他根本不了解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你自己走就好。”他总是独留她一人而毫无眷恋的离开,而现在,该换他尝尝这种苦涩到难以下咽的滋味了。
  “水蓝,你没有第三种选择。”如果这是在考验他的底限,她真的办到了。
  水蓝绷紧小嘴,故作冷漠。
  “好吧!我还有另一种办法,虽然我打从一开始就很想用,但因为不想让你误会才忍住,但现在似乎没这必要了。”他双手一摊,说得无奈。
  另一种办法?难道他又想对她……
  “你这是……”水蓝瞠眼瞪他。
  “水蓝,我很想你。”
  水蓝脸蛋蓦然一阵青一阵红。
  “你居然要在这里跟我……”难道他不怕被发现?喔不!她应该生气的足,他凭哪一点认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就范?
  然而,见他笑得邪魅,眸中还流窜著令她大为震惊的志在必得后,她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起抖。
  “我们这么久没见面,而这里的气氛又是这么刚好,倘若我没有对你起任何邪念,那肯定是我有问题。”
  “你……”
  这里可是成家,只要她大声呼叫,二叔哪管他是谁,誓必将他扭送警局,好乘机报复殷家。
  “你不必担心跟不上我的速度,一切由我来就好。”殷赤风在要脱下最后一件衬衣时,还对她猛眨眼。
  “等等……赤风,你等等……别再脱了……”水蓝涨红脸,伸手想制止他,孰料,她的手指却反倒触摸到他已裸露出的结实腹肌。
  她吓得赶紧缩手,可殷赤风却将她无意的举动视为邀请,二话不说,立刻将她扑倒在床。
  这时候的他,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以这种方式来夺回她的心,至于其他有的没的,他早就不在乎了。
  “赤……唔……”不想再浪费时间,他猛然吻住她,意图挑起她的情欲,迫使她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单音。
  不行的……他不能在这里对她……她无法接受他要以这种手段来强逼她重新接纳他。
  于是,她抓住一丝喘息的空间,在他的大掌欲钻进她睡衣下摆时,喘吁吁地挣出一掌将他的脸庞用力推偏,急切呼道:“赤风,我跟你走就是……”
  殷赤风气息浓浊地停住所有动作,一双饱含情欲的深眸有着被中途打断的不悦。
  “赤风,我跟你走就是。”怕他听不真切,她赶紧再强调一次。
  殷赤风的眼神虽不复氤氲,却仍让水蓝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忐忑不安地等待他下一个动作……
  叩叩!忽来的敲门声让水蓝呼吸一滞,惊措地瞪住殷赤风。
  殷赤风陡然挑起眉眼,嘴角勾着邪恶的笑,直视她一张雪白如纸的秀容。
  “救兵来的真是时候,你若想脱身就尽管叫?”他俯向她,鼻尖几乎快抵住她的俏鼻。
  水蓝倒抽口凉气,鼻间所吸纳的,净是他灼烫的男子气息。
  “你……”才迸出一字,她就因为碰到他斜撇的薄唇,而羞窘地闭上嘴。
  “大小姐,您睡了吗?”近来都习惯在半夜起来察看的管家,在行经她房间时突然耳闻房内所传来的异响,于是驻足探问。
  水蓝眸心倏缩,眼神不自觉飘向房门。
  她应该喊吗?一旦让管家发现赤风就在她房里……
  不!说什么她也不能这么做!但是不喊……她就真的要跟赤风离开!
  “水蓝,你没有机会了。”
  她震颤,慌乱的眼神再度迎向他掺杂缕缕暧昧的魅眸。
  她确实没机会了,在她迟迟没作出回应后,她已经听不到管家的声音。
  “水蓝,你的决定是正确的。”殷赤风亲亲她的脸颊,在听到她无奈似的一叹后,邪笑地说:“快去换衣服,我们该走了。”
  水蓝还能说什么?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过在要离去前,她还是在他的默许下留下字条,以免管家在发现她不见后,成家为之大乱。
  但事实上,水蓝的失踪还是让成家大小乱成一团。
  “你是怎么看人的?为什么水蓝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盛怒的成介指着满脸无措的管家斥道。
  “二老爷,我也不清楚大小姐她……她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管家吓得不知所云。
  “水蓝留下字条说她要四处去旅行,要我们别担心,但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管家,这几天你有没有发现到水蓝有什么异常?”成齐也是大皱眉头,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这……我昨晚好像有听到大小姐的房里传出奇怪的声响,但是我问了一声,大小姐并没有回答我。”管家嗫嚅说道。
  “那就对了,问题肯定是出在昨晚,但是我有调出监视器,却没有发现到什么可疑人物,就连水蓝是何时出门也都没有录下来。”成齐深感纳闷。
  “齐,会不会是”他“带走水蓝的?”成介抑怒。
  “爸说的人是……殷赤风?”成齐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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