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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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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地方装设引爆弹。”
  “冠臣的所在位置在哪里?”冠磊问。
  “应该是二楼最尽头的那个房间,因为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更换地方,所以,现在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西本樽月回答道。
  北堂千雪点点头又道:“我和崩云、樽月会留在外面装设炸弹,并且担任支援角色,由小涛和冠磊大哥负责潜入救人,等顺利救出冠臣后,我们就会引爆炸弹好让我们脱身,报告完毕。”
  “那我们还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南宮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说。
  “等一下!”冠磊皱起眉头,指着南宮涛道:“为什么要由这小子和我一起进去救人?”
  他就是对这个分配有意见,为什么不是东方崩云或是西本樽月跟他一起去,而是这个看起来就不怎么牢靠的小子?
  “因为他最好战。”北堂千雪笑嘻嘻地道:“我们比较文明,不喜欢跟敌人动手,所以,这种要动手动脚、耗费勞力的事就只好让给他喽!”
  “我不同意,我要樽月或崩云跟我去。”冠磊坚持的说。
  这聒噪的小子说不定会坏事!
  “喂~~老兄,你对我有偏见喔!”南宮涛忿忿不平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动手扁人了,全身痒得难受,正想借此机会狠干一架,你千万不要剥夺我的乐趣喔!”
  “随你,只要你不要扯我的后腿就好。”冠磊绷着脸说。
  他才不相信一个十九岁的小子能有多大能耐呢!
  南宮涛狂傲的笑道:“你现在不相信我没关系,等你见识过我拳头的威力后,就不敢再小觑我了。”
  两个男人的眼在空中辟啪交缠,彼此谁也不服谁。
  北堂千雪摇头叹了一口气。
  天啊!这两个人的针锋要到何时才会结束啊?真烦人耶!
  第六章
  援救行动
  你偷了我的心,
  让我彻夜难眠,
  无法睡去,
  所以,
  只好努力找寻你的踪迹,
  找回我的心。
  冠磊与南宮涛翻过高高的围墙,熟稔地避开几个有守卫及警示器的地方,以如同鬼魅的速度窜进屋內。
  “哇塞!这到底是不是人住的地方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別提那些密密麻麻的监视器和警示器了,妈的,躲得我累死了!”
  闪避得有点烦的南宮涛不禁“出口成脏”。
  冠磊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想打退堂鼓,现在折回去还来得及。”
  “折回去?开玩笑!”南宮涛没好气地嚷嚷着,“我都还没干到架咧!怎么能就这样回去?”
  打死他都不会做出这种灭自己威风的行迳!
  冠磊不耐烦的拧起剑眉。
  “你的话还真多,我们迟早会因为你的多话而行迹败露!”
  “啊哈~~老兄,你真是一语成讖耶!我们好像真的露出狐狸尾巴喽!”
  话才刚完,两名守卫便发现有人入侵,他们还来不及掏出手枪,手枪就被两人的长腿给踢落,紧接着手刀一扬,往守卫的后颈部一砍,守卫马上就不省人事了。
  “啧啧啧……这样就掛啦?真是一点也不过癮!”
  小小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南宮涛还连连地抱怨对手不够强,甚至不爽的用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家伙。
  “喂喂喂,你们装死啊?给我起来再打一次!”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怪胎呢?
  “我希望你在遇见宙斯、波赛顿或是黑帝斯时,还能活蹦乱跳地说这句话。”冠磊冷声道。
  南宮涛颇有同感地点点头,“嗯!我还真希望能跟那几个大魔头交手呢!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老是打败这些虾兵蟹将、小喽喽的,真是枉费了我的好身手,一点也不好玩。”
  冠磊懒得理他,迳自往楼上走去。
  怎料上了楼一转弯,便看见一架监视器正对着他们,紧接着,警鈴就尖锐的响了起来。
  “这下子躲不掉了。”冠磊没想到这里居然也装了监视器。
  “那就尽情的闹个天翻地覆吧!”
  南宮涛跳了起来,先踏上扶手,再踏着墙壁好借力使力,把吊在天花板上的监视器给抓下来摔了个四分五裂。
  “別玩了,快走!”冠磊喊道。
  冠磊朝着最尽头的房间奔去,但是,一群人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一场近身的肉搏战于焉展开。
  十几个人对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没什么胜算,但是,遇见救兄心切的冠磊和好战分子南宮涛,开战不到五分钟,情势便一面倒,而且还不时听见南宮涛的大嗓门。
  “一拳就倒了,这样也配叫杀手吗?喂……那么的来这里打啊!站在那里看什么看啊?”
  他一脸不屑的又说:“呿!你们这些老外个子那么高,怎么打起架来软趴趴的?咦~~这是中国的少林拳嘛!你打起来为什么不伦不类的?”
  他一边打一边“指导”来人的动作,“手抬高一点!不对……那一招不是那样的,应该是这样啦!”他一记回旋踢,就把那个倒楣的杀手踢到一旁去吐血。
  “学起来了没?回去练一练,下次再来找我报仇,听到没有?”
  南宮涛真是太鸡婆、太穷极无聊了,连敌手姿势不对他都要纠正!
  冠磊长到那么大,第一次看见南宮涛这种怪人!
  “喂!小子。”冠磊突然唤道。
  南宮涛一面打,一面回头看他。“干嘛?你可不要叫我闭嘴喔!反正场面都已经一团混……”
  “你还满有两下子的嘛!”冠磊打断他的话。
  “哈!你终于见识到本少爷的本事了吧?”南宮涛咧嘴笑道:“你也不赖啊!干起架来也是又狠又准的,才不像崩云,揍人的样子还像个贵公子,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打架就打架,还注意什么气质嘛!对吧?”
  说完,他又紧张兮兮的说:“不过,你可別告诉他我说过这些话喔!否则他会用那双冷眼瞪我,我最受不了他那招了。”
  “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多吗?”才誇他一句,马上就得意忘形了起来。
  “哪会?我已经很忍耐了耶!”南宮涛哀怨的抗议。
  打了快十分钟,总算把十几个人打得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南宮涛看了看表,猛地翻了个白眼。
  “平均一个打不到一分钟……算了,勉强还可以啦!上次那个什么组织的,十五个人我四分钟就打完了,这一ㄊㄨㄚ已经算满有水准的了。”
  他环视着周围,不知死活的放话道:“喂!还有没有人可以爬起来继续打的?你们怎么这么『肉脚』啊?本少爷还没玩到尽兴耶!”
  “少喽嗦,快走!”
  冠磊拖着南宮涛直奔走廊尽头,用力的捶着房门,“冠臣、冠臣!把门打开…”
  “冠磊?”之前一听见颍诔季托蚜耍糇琶呕降馈
  “是我!快开门。”冠磊心急的回应。
  “还有我!我是南宮涛啦!”他高兴的湊上一脚。
  “小涛?你也来了?”冠臣不禁笑了起来。
  “先把门打开,冠臣。”冠磊对着门吼道。
  “门被反锁了,我从里面打不开。”
  “那简单!冠臣,你先避开。”
  话落,南宮涛就退了约莫三公尺远,然后以超级帅气的姿势一举踹破房门,并像奧运体操选手一样轻巧地落地,同时大喊着,“姿势10。0,得分10。0!”
  “真是辛苦你了。”冠臣对着南宮涛笑道。
  一个超级美丽的人儿向他道谢,令他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哪里哪里!別跟我客气。”
  “你没事吧?宙斯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冠磊着急的问,仔细审视着他全身上下。
  “我没事,磊。”他微微一笑,好让冠磊可以放心。
  看见冠磊飞越半个地球只为了前来营救他,他的心里是很感动的。
  冠磊紧紧地抓着他,像是害怕他随时会再度消失一般。
  “幸好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看见冠磊瘦了一大圈的模样,冠臣可以想见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找寻他。“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一次是南宮涛代为回答。
  “用卫星定位系统,连续搜寻了二十四个小时。”
  “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冠磊怎么也无法明白其中的原委。
  “对不起,打岔一下。”南宮涛插了进来道:“你们最好边走边聊,因为麻烦来了。”
  冠臣与冠磊同时回头,果然看见追兵已经赶到。
  南宮涛迅速抽出缠在腰间的特制皮绳,一边绑在窗框上,一边拋到一楼去。“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你自己小心。”冠臣轻柔地叮咛着。
  “我知道。”他笑着回答。有冠臣在等他,他哪能出事啊?
  冠磊护着冠臣顺着皮绳滑下,随即赶去和其他三人会合。
  追兵很快地来到,这次来的可就黑帝斯亲自训练的高级杀手了。
  对了几招,南宮涛不禁露出笑意。
  “哦!程度不错嘛!”
  南宮涛的好战之心完全被激起,立刻发挥了百分之百的战斗力,打得不亦乐乎。“
  当希勒瓦赶到时,看见的就是冠臣被带走的景象。
  “冠臣!”他怒喊着,并马上下令,“把冠臣追回来,但不许伤了他,要活捉!”
  “是!”所有的杀手全放弃与南宮涛的缠斗,抓住皮绳就要追去。
  “你们要追,还得问你爷爷我答不答应呢!”
  南宮涛长腿一抬,就踢开了靠近窗口的杀手,同时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俐落地割断了皮绳。
  失去了最快捷的道路,另外改道必然会拖延些许时间。
  希勒瓦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南宮涛,“你是笑面罗剎南宮涛?”
  南宮涛嘻嘻笑着,“好眼力!你就那个世界败类宙斯吧?”
  “为什么要阻挠我?”希勒瓦危险的玻鹧畚省
  “冠臣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南宮涛摆开架式,知道宙斯已经被他惹火了。“敢动他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希勒瓦冷笑了一下,如一道光影般疾掠过南宮涛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从二楼的窗子跃了出去!
  “该死!”南宮涛探出脑袋,正好看见希勒瓦一个空翻落地,迅速朝冠臣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想到他根本不浪费时间跟他打,真是狡滑!
  另一边,等待着南宮涛归队的五个人频频张望着。
  “急死人了,小涛怎么不快点出来?”北堂千雪着急地说道。
  从联合国总部调来的直升机已经来接应了,南宮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看……先上直升机再说吧!”西本樽月果断地道。
  “可是……”北堂千雪还是不放心。
  “放心,那家伙是只打不死的蟑螂。”
  北堂千雪只好点点头,于是,一行人便先行上了直升机。
  “冠臣!”一声怒吼蓦地传了过来,令每个人都愣了一下。
  冠臣回过头,看见希勒瓦已追了过来。
  “希勒瓦……”他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熊熊怒火。
  “如果你今天离开这里,我一定会让你见识到我的报复手段!”
  冠臣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却阻止不了他那足以穿透灵魂的呼喊。
  “他就是宙斯吗?”冠磊的声音冷得犹如自地狱来的索命阎罗。
  冠臣不语,算是默认了。
  “下次再让我遇见他,绑架你的这笔帐我绝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来!”
  “啊!我看见小涛了,他在二楼。”北堂千雪突然叫道。
  东方崩云低斥,“那个笨蛋,大楼再过三十秒就要引爆了。”
  “把直升机开过去。”西本樽月对着驾驶命令道。
  “好的。”
  性能优越的改良式直升机迅速地起飞,往南宮涛的所在位置飞去,平稳的停留在窗边。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南宮涛非常得意的笑道。
  “快点!大楼要垮了。”北堂千雪心急的嚷道。
  “哎喲~~那你应该早点说嘛!难不成你要害我被炸成稀巴烂呀?”南宮涛赶快爬了上去,口中还不忘碎碎唸。
  西本樽月拉住南宮涛,助他上了直升机之后,不禁叹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抬槓,真是服了你了!”
  “我看他就算被炸成肉醬,那张嘴巴还是一样会说个不停。”北堂千雪没好气地道。
  “好了,走吧!”东方崩云说。
  直升机火速离开了现场,虽然距离越来越远,螺旋桨的声音很嘈杂,但冠臣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希勒瓦如恶魔般的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轰隆一声,炸弹引爆,整座宙斯纽约分部顿时被夷为平地。
  冠臣险色一白,身躯重重的晃了一下。
  他们炸了大楼?那么希勒瓦呢?他是否安全的躲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冠磊担心的皱起眉头看着俊美无俦的冠臣,“你的脸色很苍白!”
  “我没事。”他摇摇头,闭起眼,遮去他所有不愿洩漏的心事,“肩膀借我靠一下。”
  “好,你好好休息。”
  冠磊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主动提供了肩膀供他倚靠歇息。
  直升机在纽约联合国大廈的顶楼停妥后,他们立刻转搭联合国提供的客机直飞台湾。
  一段绑架风波,至此告一个段落。
  然而,天幕的一角风云诡谲,彷彿预告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平安返台后,冠磊强迫冠臣必须在家休养一个礼拜。
  “医院又不是你开的,放在那里也不会倒,你不必急着去上班,好好在家里休息一阵子。”冠磊专制地道。
  冠臣笑着摇摇头。
  “我已经没事了,磊。”
  他当然知道冠磊是关心他,但是,他已经一个月无故旷职,实在不该再请假了。
  “你真的没事吗?”冠磊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我没有忘记你刚离开『宙斯』总部时脸色有多苍白,我一直想问你,这一个月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却总是开口不谈。
  说到最后,冠磊几乎是有些生气了,他讨厌冠臣那种有事瞒着他的感觉。
  “有时候我很想问你,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我从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肯对我说,我们除了像一家人一样住在一起之外,彼此间简直就像是陌生人。”
  冠磊负气动怒的样子让冠臣的心头微微抽疼了一下。
  “你当然是我弟弟,是这世界上唯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是吗?”冠磊冷笑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当我是外人?”
  “你不是外人,磊。”冠臣柔声安抚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让我知道你这一个月以来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承受了些什么?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担心吗?”
  冠磊激动地吼着,“现在你看起来像是没事,但是,即使你真有事,也不会跟我谈,推托闪避是你从小到大一貫的作风,我早就领教惯了!”
  因为父母亲从未对他们付出一丁点的关心,所以,冠臣对冠磊而言,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冠磊的心目中,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女友孟安卓,一个就是兄长殷冠臣。
  冠臣不单是冠磊的兄长,还身兼父亲与母亲的三重角色,使得他对冠臣的感情已超越了手足之情、孺慕之情……甚至是爱情。
  孟安卓的出现对冠磊而言是另一个转捩点,她给予冠磊爱情,分摊了冠磊对冠臣需索无度的情感,但是,冠磊对冠臣的占有欲,却已经到了根深柢固的境界,就算有了孟安卓,他对冠臣依然极为在在乎。
  冠臣深深地叹息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沉默下去,冠磊绝不会放过他的。
  “绑架我的,是黑帝斯。”他迎着冠磊的眼眸道:“但却是波赛顿下的命令,因为他要我为宙斯动手术,让他重见光明。”
  “你实在不应该救那种世界毒瘤的!”想起是他绑架了冠臣,冠磊就恨不得能一刀刀的凌迟宙斯。
  “因为他拿你的安危威胁我。”冠臣苦笑了一下,“我可以不压乎自己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我却不能对你的生命安全无动于衷。”
  冠磊闻言,不禁动容,他狠狠地抱住了冠臣,激动得难以成言。
  他一直以为冠臣对他的手足之情没有他对他来得深,而今,他却深深澳悔自己竟然曾经有过那种想法!
  “那个家伙……他除了绑架你之外,有伤了你吗?”冠磊咬牙切齿地道:“他如果敢伤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都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没有,磊,他没有伤我,真的。”
  冠臣回抱着他,却发现他极力压抑的微微颤抖。
  “磊,你在发抖?”
  冠磊粗嗄地低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但我停止不了。”
  沉默许久,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拥抱着。
  “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什么,除了爸妈同时死亡的梦簦狻
  冠磊闭着双眼痛苦地道:“可是,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老是作噩梦,我没有办法制止自己想像到你可能遇害时的恐惧……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的可能性,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你,我该怎么办……总之,我很高兴你平安的回来了,冠臣。”
  “磊……”他轻抚着他的发,低声叹息。
  冠磊松开他道:“你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说着,他就要带上房门。
  “磊!”冠臣突然叫住他。
  “什么?”
  “我决定……请假一个礼拜,”冠臣笑道:“当然,我也不准你工作,我们一起去花莲度假。”
  过去,他们彼此总是忙着工作,早出晚归,难得碰头;但经过这一次的绑架风波后,工作对他而言,已不再是最重要的,如今,他只想好好的与冠磊聚一聚。
  看着出色绝伦的冠臣,冠磊不禁笑了。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花莲外海赏鲸!”
  为了冠臣,他什么都可以拋到一边。
  第七章
  追逐
  因为放不下,
  所以伤神又伤情,
  经历过无数风雨,
  只觉疲累不堪,
  静下心来想了又想,
  这一切是否值得。
  三年后
  一年一度的国际医师联盟特別委员会决定在日本京都召开,而身为委员会理事长的冠臣当然也必须出席。
  委员长面色凝重地道:“近三年来,中东数个以产石油闻名的小国战争不断,南非情势也十分不稳定,因此,这几个战乱国家增加了许多伤患,医疗人员与设备极度缺乏。本次委员会的主要目的是讨论如何分配各界提供的医疗资源,并且如何调派医疗人员前往救助……”
  冠臣沉默地聆听委员长的报告,澄澈的琥珀色眼眸不自觉地染上一抹近乎痛楚的色彩…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谁造成的,也明白那是他的一种报复手段。
  三年前的那一夜,希勒瓦便已对他宣告──
  背叛我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冠臣!
  为了他的一句话,希勒瓦可以毫不在乎地销毀“帕德拉”,当然也会因为他的离去,促使世界的诸多角落动荡不安。
  像是存心要毀灭这个世界般,希勒瓦扩大了军火贸易,挑起更多的战火,冠臣知道,这是希勒瓦报复他的方式,提醒着他的“叛逃”。
  他要他背负着“罪恶感”,那就是他逃离他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虽然他已经脱离希勒瓦的掌握,但是,他的阴影却无时无刻侵占着他的心。
  他心中一直很清楚,这三年的自由,只是希勒瓦的放纵,即使在“四方罗剎”与“黑手党”的联合保护下,只要希勒瓦想,他必然会再度介入他的生命之中。
  而这一介入,也许就是永恒……
  每天八小时,为时整整三天的会议终于结束了。
  三月下旬的京都是美丽的、宁静的。
  当冠臣踏出会场时,两旁原本含苞的染井吉野樱皆已纷纷尽牛⒎绱邓妥诺诺南闫财鹨徽笥;ㄑ
  一片细小柔嫩的雪白花瓣从冠臣眼前飘落,他不自觉地摊开手心,让那片花瓣停留在掌心中。
  这样的景象,让冠臣不禁联想起日本古代有“樱花吹雪”这样的俳句。突然,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缓缓驶近,并在他身旁停下,前座走出一名魁梧的红发男子,恭敬的打开后座的车门。
  自后座走下来一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有一头黑色的耀眼发丝,如同融合了东西方混血儿优点的轮廓、宽阔的肩线,颀长而勻称的高身形。
  当他把墨镜摘下时,那双直视着他,炽烈得几乎将他吞没的深邃黑眸再也无所遁形。
  冠臣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睽违了三年的希勒瓦!
  “樱花与你很相配。”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充满怀念的笑意,但隐含其中的冰寒冷冽,却使得冠臣心中一凜。
  “许久不见了,冠臣。”他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这三年来过得好吗?”
  他的自由时间结束了吗?冠臣模糊地在心里想着。这一天迟早会来临,而他亦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希勒瓦伸出手,拿下落在他发梢的花瓣,而后抚上他白晰得更胜白樱的脸庞,一把将他拉向自己。
  “我们又重逢了,冠臣。”他俯下头,霸道的在冠臣的唇下印下一吻,审视着他依然俊美无俦的容颜,轻柔却坚定地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冠臣仰起头,与他冷锐的黑眸对视许久。
  “你明知道即使你强迫我留在你的身边,得到的也只是我的躯壳而已,为什么还不肯觉悟?”
  三年来,他没有一刻不在等待这再度重逢的一刻,天知道当冠臣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內心有多么激动。
  从未经历过的相思与想念折磨了他整整三年,而漫长的三年过后,他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无情!
  “觉悟?”希勒瓦扬起一抹嘲弄的笑弧,“不,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得到我想要的,不管我将付出多少代价。”
  对他而言,拥有冠臣的美丽躯壳,也好过只拥有回忆。
  冠臣深邃的眸光有着浓浓的谴责意味。
  “这就是你不断挑起世界各地区域性战争的原因吗?”冠臣无奈的问。
  “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必须让『四方罗剎』忙得无暇分身顾及你,否则我根本无法接近你。”他低喃着,“古有倾城美女海伦抓起特洛伊战争,而今因为你,冠臣。”
  “你这么做是在为自己增添罪恶啊!”
  “我只是个军火商,提供任何人所需的武器,而向我承购武器的国家之中,必然有貪婪者,否则战争如何挑起?所以,我没有罪恶感。”
  他修长的手指指住冠臣的心,邪气一笑。“有罪恶感的人只有你,冠臣,你向来都会傻得把罪恶往自己身上揽。”
  冠臣整个人僵住了,不敢相信希勒瓦竟如此的了解他。
  “跟我走,不然,你将会见识到我最极端、狠毒的手段。”
  为了得到冠臣,即使要让整个世界毀灭都无所谓。
  “为什么是我?就因为这具与生俱来的皮相吗?这样的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老去,就算此时的我是美丽的,但容貌能禁得起二十年、三十年光阴的摧残吗?”他语重心长的说。
  “爱上你,不只是因为你的容貌,更因为你是我的光,恶魔也会憧憬天使的光辉。”他叹息地低语,“这一点,你永远也不会懂的。”
  当他的双眼失明时,冠臣便能牵动他的心,所以,他豈是肤浅得只单单爱上他美丽绝伦的表相呢?
  是的,他不懂,也永远不想去懂!
  没有人有资格去伤害別人,更遑论是残害这个世界,无论是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不被允许的。
  “跟我走,冠臣。”
  “如果我跟你走,你能答应我制止那些战争吗?”
  “我可以如你所愿,但前提是──你必须是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这是三年后的第一场交易。
  沉默许久,冠臣才低语道:“我明白了。”
  冠臣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让我打个电话回去向我的弟弟报个平安。”他不想再让冠磊为他担心了。
  希勒瓦微微一颌首,算是同意了。
  冠臣拨了一通电话给冠磊,交代他自己会暂时在日本逗留一段时间后,便收了线。
  “走吧!”希勒瓦简单地说。
  一旁的红发男子打开车门,恭敬地等着冠臣上车。
  冠臣沉默地上了车,任由希勒瓦带着他前往不可知的未来。
  当天,冠臣被迫取消了饭店的房间,下榻在希勒瓦在京都的住处。
  希勒瓦在京都的住处位于岚山,在渡月桥与桂川的不远处,坐拥水光山色的岚山,是日本平安时代王公贵族的游憩之所,三月下旬的岚山樱花競相尽牛教硪还煽樟榈拿栏小
  车子在一幢充满古意的木造平房前停下,前院种植了数十株不同品种的樱树,后院则植满了枫树,无论是春景或秋景,皆美不胜收。
  冠臣一下车便被眼前动人的景色所震懾住。
  “喜欢这个地方吗?”希勒瓦在他的耳畔轻语,“这是特別为你准备的,我认为『京都』是最适合你气质的城市,所以就在这里购置了一幢古宅。”
  闻言,冠臣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这个地方适合作为观光景点,不适合由我独占。”
  他不再留恋如烟如梦的樱花,迳自沿着石板子小径走入屋中。
  数名日本仆妇跪坐在入口的玄关处,恭谨地行礼如仪,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殷先生,欢迎您来到『岚山居』,请您稍事歇息,晚餐马上就准备好了。”
  冠臣笑着以日文回了一句,“多摩(谢谢)”
  希勒瓦几乎是有些嫉妒起这些日本仆妇了。自见面起,冠臣就吝于给予他一个真心的笑容,却不吝嗇将笑容在其他人面前展现。
  “要到处走走吗?后面有一个露天温泉,还有一座小亭子,站在那里可以看见渡月桥与桂川。”
  “给我一个独处的空间,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一向嗜睡,一定要睡满八小时才会有精神。今天八个小时的会议,及先前与希勒瓦的对峙,已经耗去他许多心神,睡眠不足让他觉得非常睏倦。
  希勒瓦明知道他是刻意的疏离自己,但他却不愿强迫他。
  他打开一间和室臥房:“床都铺好了,半个小时后,我会叫人唤你起床用餐。”
  冠臣点了点头,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问:“行李……”
  “我已经派人去你住的饭店取回,晚餐后会送到。”
  事实上,他还另外为他准备了许多衣服,即使没有取回行李也不成问题。
  “谢谢。”
  冠臣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然后转身走进房间,拉上门。
  他躺在铺好的床上,疲倦很快就征服了他的意识,他几乎是才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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