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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君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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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臣服君心
作者:乔轩
男主角:希勒瓦,殷冠臣(BL)
内容简介:
从“他”亲眼见到父母自相残杀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今生不爱人,也不愿被爱,打算以无心、无情、无爱的孤独姿态过完一生,然而,“他”却没想到,除了“他”挚爱的亲弟弟之外,竟然还有人可以扰乱“他”平静无波的情绪,不但私自绑架了“他”,还引燃了“他”胸中的怒火,更挑动了他隐藏在心底,那根叫做“爱情”的絃,他霸道的呵护“他”、疼“他”、宠“他”,甚至三天两头将爱挂在嘴上,有事没事就在“他”耳边碎碎唸,逼得“他”不得不正视他两的亲密关系,谁知,就在“他”好不容易拋弃一切,決定跟他去浪跡天涯时,他竟因意外而得了选择性失忆症,谁都记得,就是忘了“他”是谁!
唉!老天爷是不是嫌他日子过得太悠闲,所以故意整“他”啊?
否则,干嘛要让“他”为了他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到头来,还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病相思……
正文
楔子
殷冠臣
身高:178cm
视力:右0。9/右1。2
专长:医学(尤擅长脑科与心脏科)
喜欢的颜色:白
喜欢的食物:日本料理、牛奶、杜松子
语言:中、英、日文及一点点义大利文
武术:蝉连两屆日本武术格斗技冠军
宙斯(Zeus)──希勒瓦(Sylvain)
身高:187cm
喜欢的食物:西餐
喜欢的饮料:奇瓦士
讨厌的食物:各种乳制品
语言:英、中、德
专长:谈判、精通各种射击
第一章
生命的结束,
是另一个新生命的开始,
或许,
必须拋弃过往的不快乐,
才能得到重生。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沉寂的夜,坐落在黄金地段的豪宅,今夜,在黑夜的笼罩中显得阴森诡谲。
一名一毛三的警员从警车上下来,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懒散地伸伸懒腰,他是接到命令特地赶来支援的。
“呵……真是的,今天又凶杀案吗?是情杀,还是仇杀?”警员因为从睡梦中被叫醒,所以呵欠连连,并且不时嘀咕着一些抱怨的话语。“杀人事件天天都在发生,为什么全世界的人口还是这么多?”
“今天死的人可都是名人!”一名警官压低声音说。
“呵……”闻言,打到一半的呵欠倏地顿住,他打起精神问道:“是谁?”
“殷灏,听过吧?”
警员瞪大眼睛,“就是那个殷氏企业的总裁吗?完了!明天一早我得赶紧把殷氏的股票脱手,否则,殷灏死亡的消息一公布,股票一定会惨跌!”
“另一个人是他的妻子凤璃雨。”
警员扼腕地叫道:“那个名模啊?我可是她的迷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是被谁杀死的?”
“殷灏是凤璃雨杀的,而凤璃雨是殷灏杀的。”警官也语带遗憾的说。
“有没有目击者?”警员皱着眉头问。
“据说目击者是他们的两个儿子,一个十二岁,一个才十岁,现在正在做笔录。”他的声音充满了同情。
十二岁的殷冠臣看着在家中勘察案情的警员,惊人的出色脸庞上只剩空洞与木然。
冠臣的身旁坐着他唯一的弟弟殷冠磊,而他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冠臣,知道哥哥将是他从今以后的支柱与依靠。
“冠臣,为什么爸妈要丟下我们?”冠磊以沙哑的声音悲痛的问。
冠臣只能默然以对,无法回答冠磊的问题,因为,父母的婚姻,原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们虽然彼此相爱,却无法相互信任,两人都是天之骄子,都是众多爱慕者追逐的对象,虽然结了婚,却依然保有各自的情人。
他们每一次的争执,最后都在拥抱中和解,然而,两人之间对对方的伤害却无法磨灭,最后,同样的争执发生次数越来越频繁,以致终于走向无法挽回的结局。
两兄弟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事实上……他们早有了预感,家庭的破碎对他们而言,只是迟早的问题。
父母的死,他们固然悲痛,但心里却有着更多更多的恨──
为什么他们的父母在持刀相向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他们?没有任何的亲戚的他们,要如何靠着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一名警员拿着笔录本走了过来,在两兄弟前蹲下。
“因为这是一桩刑事案件,所以,必须做例行性的讯问。”
警员也有一对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儿女,所以,当他面对冠臣与冠磊时,心中不免有着深深的同情。
“你问吧!”
冠臣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以一个国小六年级生而言,可说是表现得相当镇定沉稳。
“你们的父亲……是谁杀死的?”
“我母亲。”冠臣漂亮的琥珀色瞳眸平静得近乎死寂。
“那么……你的母亲是──”
“是我父亲杀死的”冠臣不带丝毫感情的回答。
“知道原因吗?或者……两位在死亡之前,是否发生过争执?”
“因为他们爱得太深,却又不够信任彼此,”冠臣那双澄澈剔透的眼眸彷彿看透了一切的说:“他们都各自保有自己的情人,却又要指责对方不忠于婚姻,从一开始,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悲剧。
说话的同时,彷彿有一种属于孩童的纯稚与天真从他的眼眸中逐渐消逝,而某于属于常人该有的情感,正在他的心里一步步走向死寂。
警员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在那一瞬间,他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而是一个二十二岁的成人。
“警察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不,这样就可以了。”警员不忍再让他回忆那场人伦悲剧。
名模与知名企业家的死亡引来了大批媒体,他们一窝蜂地冲入殷家,踏脏了米白色的地毯,争先恐后的拍攝着两名亡者的死状。
冠臣发现自己在颤抖,即使他被父母亲用这样的方式拋弃而感到痛苦,但他仍希望能让他们在人前保有最后的一丝尊严。
“住手!不许拍攝!”冠臣奔了过去,略显纤弱的身躯挡在两具尸体前,与如洪水猛兽般的媒体记者对峙着,“出去!这是我家,我不许任何人采访!”然而,来自各方的媒体并未将他的怒吼听进耳里,反倒围住了他,发出一连串尖锐且令人难堪的问题。
“你是殷灏与凤璃雨的儿子吧?父母死了你有什么感觉?”
“他们是在你们的面前互刺身亡的吧?你有看到全部的过程吗?可不可以描述一下他们是如何持刀互刺的?”
“听说你父母的交友状况都很复杂,他们起口角的原因,会不会是殷先生怀疑你们两个孩子不是他所亲生的?”
“你知道你的父母都各自有很多情人吗?可不可以谈谈你的感想?”
记者们的问题如同一把锐利的刀,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冠臣心中所剩无几的坚强。
血色从他那漂亮的脸蛋上尽数褪去,如果不是慼借着一股殷家人的傲气,他很有可能就当场倒了下去。
“滚开!不要再逼问冠臣了,滚开、滚开啊!”冠磊大吼着冲进人群里,紧紧地抱住冠臣。
冠臣没有掉泪,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来自心灵深处的绝望。
仅管如此,那些妄想得到第一手报导的记者们还是不肯罢休,如同盘旋在濒死的小动物上空的饥饿禿鹰,除非得到他们想要的,否则绝不肯离去。
最后是一旁的警员们看不过去了,纷纷涌上前来阻止。
“对不起!各位记者先生女士请让开,凶案现暂时不开放采访。”
“什么话啊!你们是在妨害民众知的权利耶!你们是哪一个分局的?小心我告你们喔!”一位记者不满的嚷嚷。
这可是近来最轰动的社会新闻的头条耶!如果能抢得独家报导,一定会很吸引读者。
“你们会妨碍警方蒐证,如果你们再不出去的话,我就反告你们妨碍公务!”
在双方几乎反目的唇枪舌剑中,冠臣只觉眼前一黑,便在众人毫无预警时晕了过去。
“冠臣、冠臣!”冠磊流着泪哭喊道。
“快叫救护车,孩子晕过去了!”警员们大声叫着。
而那些仍不肯散去的媒体,镜头拚命对准晕倒的冠臣,镁光灯此起彼落地闪烁着,吞噬了他纤弱的身影,如同往后暗夜中的梦簦啦怂嗄辍
第二章
占有欲
一直一直,
追逐着你的背影,
想要想要,
将你纳入我的羽翼,
完完全全的,
占有你的身、你的心。
讲究的提花绫布面雕花扶椅上,坐着一个黑发男人。
他的眼部覆盖着绷带,令人无法完全窥视他的容貌,但他的轮廓十分出色,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性感的薄唇,五官带着些许中西混血的味道。
他英挺的身躯状似慵懒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但健硕如豹的躯体,彷彿蕴含着一股敏锐的警觉性,让人无法小觑。
窗外的一方冬阳,斜斜地照射在他出色的五官上,他看不见光,温度适中的空调设备也令他完全感受不到冬阳的暖意。
倏地,他微偏过头,意识到有人接近。
像是呼应他的警觉性般,门板上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他淡然地开口。
走进来的是一名穿着白袍的老医生,同行是一名极为出色的黑发男子。
“宙斯。”他淡然地开口。
在希腊神话中,宙斯是掌管“天”的神祇,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而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今天,“宙斯”则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的代名词,是世界恐慌的根源,也是世界和平的毒瘤。
他们拥有连美国和独立国协也难望其项背的军火库,他们在世界各处引燃地区性战争,并供给各国恐怖组织,以及野心份子所需的各式军事装备,以获取高额的利润。
换言之,“宙斯”这个组织,做的是最顶级的“军火商人”的勾当。
宙斯的首脑代号与组织同名,且非世袭制,换言之,只要够本事,谁都可以坐上宙斯的位置。
此外,“宙斯”的运作除了以宙斯为最高领导外,第二顺位是“波赛顿”,其掌管海域,第三顺位则为“黑帝斯”,掌管地域。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是国际间首屈一指的恐怖份子、毒瘤之辈──“宙斯”的首脑,希勒瓦。
“动手吧!”希勒瓦平静的下令。
“是。”
老医生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医疗箱,取出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开始拆解层层缠绕的绷带。
“波赛顿,与『四方罗剎』交涉核子动力潜艇的事进展得如何?”在拆绷带的同时,希勒瓦顺口询问着他之前所交办的事宜。
“谈判已破裂。”波赛顿──兰堤斯回答。
希勒瓦淡淡的扬起眉。“谈判破裂?”
“对方不肯让步,对于我们所开出的条件也相应不理。”
希勒瓦沉默了片刻才道:“四方罗剎那边,由谁代表谈判?”
“笑面罗剎南宮涛。”
“果然不出所料……”希勒瓦轻松的一撇唇角。
笑面罗剎一向是谈判桌上的高手,只要由他出面交涉,“宙斯”就占不了便宜。
“他才十九岁吧?这样出色的人才,竟不为我所用……”希勒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慨叹,“这次我方由谁出面?”
“黑主教尤里西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搞砸了三笔生意。”他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危险意味。
虽然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般的轻松自然,但內容却教人不寒而慄。
“我已经给了他三次机会,他却一再的让我失望,事不过三,他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机会。波赛顿,挑选更合适的人来取代他的位置,至于尤里西斯……要黑帝斯把他处理掉吧!”
“好的,我知道了。”
此时,老医生已取下绷带,并拿开覆着他双眼的纱布。
“宙斯,请您慢慢地睁开眼睛。”
希勒瓦慢慢地张开眼,黑色的瞳眸与他的黑发一样耀眼,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容貌竟与兰堤斯一模一样!
兰堤斯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觉得如何?”
“兰堤斯。”希勒瓦平静的开口,语调甚至不曾撼动空气中的波纹,却平空丟下一枚炸弹
“我看不见。”
兰堤斯的眼眸倏地一黯,忿然地转头瞪视着老医生,冷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老医生重重地摇头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尽力了,事实上,宙斯的眼伤早已痊癒,比较麻烦的是压迫到后脑枕叶部分的血栓无法完全移除,血栓压迫大脑的视觉部门导致他失明,如果能完全摘除血栓,眼睛便能复明。”
“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术?”兰堤斯冷冷地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移除血块,我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但是……宙斯的血块压迫在视神经络从的部分,这是一个连资深脑外科医师都会觉得棘手的手术……”
老医生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深怕有与黑主教尤里西斯相同的下场。
“是吗?”希勒瓦的语气淡漠得不具喜怒。“你下去吧!”
老医生顿时松了一口气,整理好医疗箱就尽快退了出去。
“希勒瓦,我会再去请更好的医生。”
他一定要治好希勒瓦的双眼!美国的医生不行,他就请德国的、英国的……直到治癒希勒瓦为止。
希勒瓦自嘲地笑了笑,“兰堤斯,不用费心了,比起光明来,或许黑暗更适合我,不是吗?”
*** *** *** *** ***
这里是台北最具特色的日本料理店,除去生魚片、寿司那类千篇一律的菜色之外,江戶时代的京都小吃更是特色之一。
名为“松籁庵”的小店內,侍者全作和服打扮,极为考究的装潢令人有置身在江戶时期的错觉,一幅绢布浮世绘嵌在木板墙上,显得古朴又抢眼。
侍者掀开暖帘,送上一小碟鹤屋吉信的柚饼。
冠磊端详着面前如蚕豆般大小的粉绿柚香麻糬,嘲弄地说了一句,“日本的东西!”
他不欣赏日本精致的饮食文化,但冠臣却偏好有特色的日本餐厅,若非为了冠臣,他才不会踏进这里一步呢!
冠臣笑了笑,却不接腔,兀自夾了一小块柚饼放入口中。
他知道冠磊对这些东西想来极不以为然,但他却不想点破。
就着晕黄的灯光,冠臣饶富兴味地看着冠磊如刀鑿般英挺脸孔上的神情──
唔!是有些冷峻。
是因为饿到火大了,还是因为刚才马格斯送他回来的事情?
他与马格斯的结缘,是起因于年初他受邀到瑞典参与一场医学组织的学术性演说。
马格斯是该医学组织內最有力的赞助者,在他演说完毕之后,马格斯便像一个追星族似的一路追着他回到饭店,并住进他的隔壁房里。
之后,马格斯只要是能够到亚洲出差,他一定会“顺道”过境台湾,而且,他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里,生病的次数会频繁得教人咋舌,尤其是在脑部与心脏这两个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他一定会指名冠臣为他看病,而只要一见到冠臣,他的病痛马上就会好转,比特效药还管用!
昨天马格斯又到台湾来,今天就在冠臣的诊疗室里待了一整天,在冠臣工作的时候不断地打扰他,下班后,还使用哀兵政策要求送冠臣回家。
谁知道这么碰巧,正好被冠磊逮个正着!
以冠磊对他的占有欲而言,他的愤怒是可以想像的。
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距离风暴来临的时间拖得越久越好,最好久到连冠磊都记不起来。
可惜冠磊并不是一个会粉饰太平的人。
他锐利的眸子狠狠地扫向冠臣那双清澈美丽的眼睛,不悦地质问道:“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家伙是谁?”
风暴渐渐形成,警钟也正在响起。
然而,越是接近冠磊火爆脾气爆发的时刻,冠臣越显得冷静悠闲。
他好整以暇的夾起一块柚饼,慢条斯理地笑道:“那种事,我想咱们还是把他忘了,如何?”
“我再问一次,他是谁?”
哼!想蒙混过去?门儿都没有。
冠臣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说出来的话,冠磊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听说是全球最大传播王国的总裁。”冠臣淡淡的开口。
“马格斯,薛金柏格吗?”
因为身处于演艺圈,所以,冠磊对这方面相当了解。
“你怎会和他在一起?”冠磊纳闷的皱起眉心。
“机缘、湊巧。”冠臣略有保留地说。
最好別洩漏太多,免得惹火冠磊!他在心里暗忖。
冠磊深深地凝视冠臣一眼,确定在他的眼眸中找寻不到任何情绪波纹后才继续道:“为什么让他载你回家?你的车呢?”
“送场维修了。”他平铺直叙的解释。
瞧!他连搪塞的借口都想好了,这么用心良苦,还不都是为了保住马格斯的小命,如果事情的真相被冠磊发现了,其后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以后有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叫我去接你,不要随便让陌生人送你回家,懂吗?”冠磊严肃的叮咛着。
有一个长得过分俊美的哥哥的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体会的。
冠臣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从小到大不知道惹出过多少麻烦,爱慕他的人不论是男是女,都可以用卡车来计算,所以,他这个做弟弟的就理所当然地负起“护草”的重责大任。
在他的生命中,冠臣就像是他的父亲、母亲与哥儿们,他与安卓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是相等的。
如果冠臣一辈子不对任何人动心,那么,他就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休想分享!
在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是冠臣以无比的耐心与智慧降服他不羁的情绪;在无数个噩梦侵袭的夜里,是他温暖的眸光平复他充满恨意与恐惧的心灵。
是的,他对冠臣有着无可救药的“偏爱”,一如他对心爱的女人──孟安卓的专宠。
冠臣轻轻一笑,唉!他真是个欲求不满的貪心家伙,原以为他有了孟安卓之后,他对自己的独占欲就会减低一些,不过看样子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好,我知道了。”冠臣顺从地回答。
“好极了。”冠磊终于露出魅惑人心且难得的温柔笑容。
另一道料理“汤叶唐汤”被送了上来。
这道菜虽然有两个“汤”字,但事实上它并不是汤,而是将白叶炸得金黄酥脆,层次分明,咬起来如同是走在秋林的落叶上沙沙作响。
“对了,后天我要去日本参加亚洲医学研讨会,预计得花上三天,之后我要飞纽约,可能会到纽约市立医院的脑科部门参与学术研究,大概要离家三个月,也说不定会更久。”冠臣轻描淡写的道。
闻言,冠磊果然不悦地拧起眉峰。他与冠臣向来聚少离多,而这个“人事异动”无疑是雪上加霜。
看见冠磊那风雨欲来的阴暗表情,冠臣知道自己惹恼了他。
“事情一结束我就会马上回来,我保证!”
“你不能辞职让我养你吗?”冠磊气急败坏的咬牙低吼。
冠臣温文的笑了笑,“我不喜欢被豢养。”
冠磊瞪着他,沉重的急喘着气,好一阵子不说话。
等他去了一趟日本、美国来之后,肯定又会有一票爱慕者追着他到台湾来了,让他防不胜防。
“你为什么要有一张那么漂亮的脸?”冠磊不高兴的说。
有个美丽的姐姐或妹妹是件麻烦事,然而,有个过度“美丽”的哥哥也不见得轻松。
“你要我为自己的容貌而道歉吗?”冠臣无辜地笑笑,“如果我毀容了,你会不会高兴一点?”
冠磊狠瞪了他一眼。
“不准你有这种念头!”
他明知道冠磊不是这个意思,却总是想借此来岔开话题。
兄弟一场,虽然手足情深,但冠臣总是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心思,不愿与冠磊深谈,这一点,冠磊是从小就领教惯了的。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磊,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
“总部那边,修。杜契尼传话过来,要我们有时间回去义大利看老爷子,”他顿了顿又道:“这已经是今年第四次的传唤了。”
冠磊口中的“老爷子”,就是义大利黑手党的首领──阿道夫。班尼迪克。
他们与阿道夫的初识,是在冠臣十二岁的那一年,父母双亡之后的三个月。
那一年,阿道夫因为握有一片藏有最新开发武器构造图的晶片,而被许多野心分子追杀,他身负着伤,万分狼狈的辗转逃到台湾来,藏身在冠臣的学校里。
冠臣在无意中发现了他,同时也让自己捲入这场血腥纷争中。
冠臣为了助他脱身,而被野心分子给掳走,虽然最后安然无恙的回来,但是,他的肩头却被子弹所擦伤。
他的伤让冠磊愤怒至极,甚至把这堆帐全都算在阿道夫的头上。
阿道夫自知有愧,从此便立誓要保护他们兄弟俩。
这也就是黑手党视冠臣、冠磊为座上客的理由。
冠臣不在意的轻笑一声,“又要精神训话了吗?”
他猜也知道为什么老爷子找他们找得那么勤。
冠臣深思片刻,“现在是十月中旬,十二月之前,我都抽不出空来,我想……明年开春以后再说吧!”
阿道夫年屆七旬,但是,他的心思怎么也瞒不过冠臣的法眼。
阿道夫“神通廣大”的知道冠磊有了心爱的女人,他这个以“义父”自居的家伙,自然是巴不得他们能尽快举行婚礼。
当然,他对冠臣也不会厚此薄彼,知道冠臣目前仍单身,那他这个做“义父”的单当要义不容辞地为冠臣尽点心力,于是大肆搜括各国美女的照片,以备冠臣不时之需。
阿道夫得以闲到“想坑想缝”,开始对扮演爱神邱比特一角有兴趣,唯一的解释就是──太平的日子过久了,自然而然的就会沉于安逸之中。
不过,这都要归力于缔造此一太平盛世的功臣们,也就是组织里的每一个成员,他们才是真正功不可没。
阿道夫难得对一件事如此兴致勃勃,只可惜这项兴趣很快就会被剥夺。
因为,他们兄弟俩的婚姻大事,拒绝被他当成解闷儿用的乐子。
“没错,他是太闲了。”冠磊中肯地下评语。
在冠磊的心中,冠臣不结婚更好,这样一来,全世界他会在乎的,就只有他这个弟弟而已!
冠磊盯着他那美丽的哥哥,突然问道:“冠臣,你喜欢我吗?”
冠臣挑起眉笑了。“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这个问题,他今天已经被问第二次了,第一次是马格斯问的,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冠磊知道。
冠臣不干脆的回答让冠磊的口气开始有些蛮橫,“你管我为什么问?反正你回答就是了!”
冠臣夾了一筷子的蒟蒻刺身──即白蒟蒻切得有如生魚片般半透明,淋上柚香白味噌醬。蒟蒻淡薄,柚香高雅,味噌微酸,加上清新的紫苏菜,十分雅致爽口。
“当然了,磊。”他尝了一口蒟蒻刺身后,笑着看向冠磊道:“这个很好吃,你试试看!”
若非他是冠臣,冠磊会马上就拍桌开骂了。
跟他说话居然还一面吃东西,分明是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嘛!
冠磊握住他的手腕,霸道的说:“我管你有没有在听!我告诉你,你如果没有喜欢的人最好,这样你就可以把心思全放在我身上。”
冠臣忍火住笑了出来。
“那么,如果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那你最好提防我会从中作梗!”冠磊想也不想地回答。
冠臣不禁瞪大眼睛,冠磊的霸气教他怔愣了一下。他无奈地摇头笑道:“磊,你讲不讲理啊?”
是他把他宠坏了吗?哪有人像他这样专橫霸道的?
“从小到大,你也没要求过我凡事都要讲理。”冠磊第一次露出柔和的笑意,“是你让我养成这个习惯的,冠臣。”他洋洋得意的说,将责任全推到冠臣的身上。
真是教育失败哪!殷冠臣在心中长长一叹。不过,现在才发现,似乎未免太晚了些。
冠臣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不会那么做的,磊。”
冠磊愣了一下,“什么?”
他看了一眼英俊霸气的冠磊,微微一笑,而那笑容中却有着淡淡的苦涩。
“这辈子,我大概就是这样了,早在爸妈过世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已丧失爱人的能力。”他眼光迷离的看着冠磊问:“磊,你还会作噩梦吗?作爸妈过世的那一天的梦……”
“別再想了!”冠磊低吼出声。
的确!他还是偶尔会从那样的噩梦中醒过来,但是,他不愿让冠臣担心,所以始终绝口不提,然而,他现在才明白,冠臣和自己一样逃不开那个梦簦
冠磊看着冠臣那略点琥珀色的眼眸,一字一字地道:“你有我,也只要在乎我,这样就够了!”
冠臣淡淡一笑,并不答腔。
他们虽是亲兄弟,但却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终究会有他的家庭,他们也会走完全不同的人生,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
但是,他不愿明说。
因为,现在的冠磊不会明白,说了,只会徒惹他生气罢了。
冠磊不会想要与他分开,也无法同意让他脱离他的掌控,他必须待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內,这样冠磊才会安心。
可是,他不想依附着冠磊对他的依赖而活,他想要随心所欲的过他想要的生活!
他迟早会告诉冠磊他的想法,但绝不会是现在。
第三章
绑架
好想将你捆牢,
圈在我温暖的怀里,
紧紧拥抱,
用最深最深的爱,
抹去你的烦恼,
让你的脸上只剩微笑。
到了下班时门,殷冠臣如往常般地走出医院大门,绕道到侧门的地下停车场取车。
他维持着惯常的步调,在无人的车道上独行。
马格斯已经回瑞典去了,临走前还到医院与他闹了许久,任凭他的秘书好说歹说也不肯离开台湾。最后不得已,还是教因为学医而深諳人体穴位的冠臣点了他两个穴道,才让他的保镳们给架上车。
不过,他倒是颇感激马格斯在所有等着接他下班的爱慕者面前撂下的狠话,休今天才得以不费吹灰之力地顺利离开医院。
他的容貌总是为他带来许多麻烦,像马格斯这样的爱慕者,二十几年来,他已不知道应付了多少个。
他们向他需索他的爱,向他追讨他的真心,那一双双为他惊艳、为他痴狂的眼眸,最后都汇集成一股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洪流,令冠臣只觉得九累又倦,并且难以喘息。
他甚至想过要毀了他这张太过惹人注目的容貌,但他也知道,如果他胆敢这么做,冠磊绝对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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