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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传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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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纹心想,这个白衣书生,一直在暗中跟踪了多日,能令我不发觉,其轻功、机敏可想而知,他真的要暗算自己,的确也不是十分难的事,又问:“池边那秘密地道入口处,也是他们三人告诉你?”

“秘密地道入口处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大院有一条地道,从大院可通到外面的枫树林。”

“你怎么知道了?”

“因为在下不但盯着姑娘,更盯着那三个杀手,看见他们在枫林里进入了一个秘密的地道入口,也就悄悄地跟着进去。”

莫纹心想:怪不得我在枫林里找不见那三个杀手了,原来他们早已进入了地道。看来,这个书生比自已更机警。

白衣书生继续说:“在下进入地道后,又从暗处捉住了地道中的一个黑衣人,一逼问,才知道这地道一共有四处进出口,其中一个就是书亭旁的清池岸边,同时也知道地下有一处暗藏大量炸药的火药库。”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要爆炸大院?”

“这火药库,就是以防武林人士发现他们这个巢穴而准备的。所以在下一看那老魔走了,再看四周,也悄然无人,便猜到他们要炸毁大院,才急叫姑娘离开。”

“那么说,我闯入大院时,你早已从地道中进了大院?”

“是!当我从地道转上地面时,便发现姑娘与那老魔正交谈。”

“所以你不出手,偷听我们谈话的内容?”

“是!在下初时以为姑娘真的要加入他们之中,当什么副教主呢。”

“要是我加入了,你又怎么打算?”

“那在下会将姑娘看成一个十分厉害的劲敌了。”

“当我与那老魔交锋时,你干吗不从旁相助?你总不会又在了解我的武功吧?”

书生笑了笑:“一来在下是有这个意思;二来姑娘掌法、身法超群绝伦,应付那老魔绰绰有余,只是一身内力,略逊老魔而已。”

“那后来你怎么又出手了?”

“那老魔集中一身真气在两掌之中,使出了最后也是最凌厉的杀人三绝招——旋风身法和天地俱毁掌法,在下担心姑娘一时不察而失手,成为了他们的人,所以在下也拼着一身的真气,切入他的旋风之中,连续和他对了三掌,结果造成两败俱伤。多谢姑娘在旁相护,虽然在下可以带寒毒而对付苏总管等几人,但没有姑娘相护,在下也要吃大亏的。”

“好啦,我算相信你的话啦!”

白衣书生一纵而起,朝莫纹一揖说:“多谢姑娘!”

莫纹愕然:“你,你怎么能跃身起来?我不是点了你身上几处穴位吗?”

“在下同姑娘对话时,已暗运气将被封的穴位冲开了。”

莫纹怔了一会:“看来你这个人很不老实,顶会扮猪吃老虎的。”

“姑娘恐怕比在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怎么扮猪吃老虎了?”

“姑娘在乱草坡上对苏总管不是这样?刚才在书亭中对那老魔,更是这样。怪不得江湖上人,都称姑娘狡黠如狐。”

“看来你对我很不客气啊!”

“姑娘对在下又何尝客气?两次用剑逼在下,又封在下的穴位,还要割舌头!”

莫纹大笑:“谁叫你神秘兮兮,说话又前后矛盾,能怪我吗?”

白衣书生问:“今后姑娘打算去哪里?”

“这可不能告诉你。”

“要是想追踪那老魔的行踪,在下劝姑娘不必多此一举了。”

“为什么?你怕我杀了他,不能亲手报仇雪恨?”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要是在下没有算错,这老魔必然已转回西域的老巢去了。”

“哦?他不要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了?”

“他怎么会不要?只不过他与在下连对三掌时,不但身受内伤,而且还失去四成的内力,怎能不回西域老巢养伤练功?”

莫纹惊奇:“他怎么失去了四成的内力?”

白衣书生神秘一笑:“姑娘不必多问。”

“那么你呢?”

“在下可凭空增添了他四成的内力。不过,他这四成内力真不好受,使在下几乎冻僵了,不得不坐下来运气、调息、排毒。”

“你这是什么掌法?”

白衣书生又是一笑:“姑娘对在下的家传武功,不会又起心吧?”

“你以为我是小偷吗?”

白衣书生大笑:“姑娘莫怪,江湖上人心险恶,在下不能不防。”

莫纹说:“你怕我偷你的武功,最好离开我远一点,别在背后跟踪着我。”

“在下今后再也不会跟踪姑娘了。”

“好呀!那你走呀!”

“是是,在下告辞,希望姑娘今后一路小心。”白衣书生说完,便一晃而逝。

莫纹一时反而怔住了,暗想:这白衣书生到底是哪一派的人物?行为神秘、掌法奇特,对掌时能使对方失去内力而吸为己有的,不会是故作玄虚,吓唬自己吧?世上有这样的武功吗?莫纹越想越感到这书生可疑,他既然知道苏三娘是玄冥阴掌门的人,干吗不去盯踪苏三娘,而来盯踪自己?这么一个疑问,怎么自己当时想不到去追问他的?是呵,盯踪苏三娘,不更易找到碧眼教主?何必要跟踪自己?好!但愿他今后别再碰上了我,碰上了,我一定问个清楚明白。

莫纹想罢,便离开树林,往衡山而去。莫纹怎么也没想到,当她走入小镇一家如意饭店时,又碰上了刚分手不久的白衣书生。这个中年白衣书生似乎也发现自己进了店,故意面朝窗外,眺望南面远处隐约现于云端的衡山七十二峰,而不瞧自己。

莫纹心想:好呀,你装作看不见我,我可不放过你,你不看我就行了吗?当店小二向她走过来时,莫纹一指白衣书生坐的桌上:“我要坐那靠窗口的座位。”

店小二看了一下说:“大妹子,那桌子已有人坐了,大妹子不如坐这边吧,这边的桌子也靠近窗子,很光亮。”

莫纹说:“那桌子只有一个人坐,怎么没有座位了?是不是你这饭店的规矩,一桌只准坐一个人,不准坐两个人的?”

店小二慌忙说:“不,小!大妹子,只是怕你不方便呢。”

莫纹反问:“不就是吃饭吗,有何不方便的?”

“这——!”店小二不知说什么才好。

莫纹又问:“你这饭店只有八张桌子,只能招呼八个人吃饭?第九个人来,你是不是将他赶了出去?”

“不,不,大妹子喜欢坐那就坐好了。”

其他四个吃饭的客人,都惊愕地望着这么一个性子泼辣的少女,有的客人看见她明丽动人,便不怀好意了,起身笑着说:“大妹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坐我这张桌子,我吃饭是最爱人陪着的。”

莫纹扫了那人一眼,直朝白衣书生的桌子走去,大咧咧地便坐在白衣书生的对面。

白衣书生再不能装看不见了,只好站起来极有礼貌地对莫纹一揖。莫纹笑问:“哎!你不是装作看不见我吗?干吗又向我作揖了?”

白衣书生说:“姑娘喜欢坐这张桌子,在下只好相让了。”说时,便想走开。

“喂!你要去哪里?”

“在下到另一张桌子去,这里让给姑娘。”

“原来你是怕人看你吃饭的。”

“在下的确有些怕。”

莫纹突然“嗖”的一声,盘龙宝剑出袖,拦住了白衣书生,笑着说:“哎!你最好老老实实在我对面坐下来,别乱走动。”

这一来,饭店里的人全惊震了。初时,大家以为这漂亮的大妹子是个野妹子,不想竟然是个动刀剑的罗刹,看来,她来这里,是在找这书生的岔子。一些胆小怕事的,慌忙叫店小二会帐离开。

白衣书生想不到莫纹在饭店里亮出了剑,怕将事闹大了,惊愕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莫纹说:“没干什么,你老老实实坐下。”

“姑娘不是叫在下远离姑娘么?”

“看来你想叫我在这里闹事了?”

“好好,在下算怕了你,在下坐下,请姑娘快将剑收起来。”

“这就对了。”莫纹收回了剑。

“姑娘找在下有何赐教?”

莫纹眼睛眨了眨:“我的银子不见了。”

白衣书生感到莫名其妙:“姑娘不见了银子,找在下干什么?”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

“什么?我偷你的?”

“因为一路上,只有你接近过我,没有别的人接近过我。”

“姑娘冤枉在下了。”

“那我的银子怎么不见了?”

“这也不能证明是在下偷了姑娘的。”

“我不管,现在我没钱吃饭,你得先代我付帐。”

白衣书生笑说:“这是小意思,好说!”他对呆着的店小二说:“这姑娘所吃所住的,全由我付了,你快去端一些好的菜来给这位姑娘。”

“是!是!”店小二慌忙而去。

莫纹说:“看来你很好说话呵!”

“在下能请姑娘吃饭,实在荣幸。”

“那我多谢了!”

“别客气,姑娘真缺银两,在下可以赠与,不知姑娘需要多少?”

“你有多少?”

“一百几十两,在下随时可以拿得出来:”

“你可以称得上慷慨好义呀!”

“扶贫济危,这是在下的天职。”

“先别老鼠上天秤,自己称自己。我问你,你为什么老跟着我?”

白衣书生愕然:“姑娘,你是不是将话说颠倒了?”

“我怎么说颠倒了?”“现在是姑娘跟踪在下,而不是在下跟踪着姑娘。”

店小二这时将饭菜端上来了。莫纹说:“对不起,等我吃饱了再跟你算帐。”

“算帐?”

“当然是算帐啦!”

“算什么帐?”

“别急。我吃饱后,你就清楚了。”

“那在下等着。”

莫纹吃饱了后,问:你是不是一直从长沙岳麓山跟踪到龙山下的乱草坡?”

“姑娘,因为在下……”

“哎!你别说原因,只回答我是与不是。”

“是!”白衣书生只好回答。

“你是为了寻找那老魔才跟踪我?”

“是!”

“你也看见我放走苏三娘?”

“是!”

“苏三娘手下的那些汉子都知道了老魔的巢穴,苏三娘会不会知道?”

“她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踪她而跑来跟踪我?”

“这——!”

“说呀!你说不出来吧?”

“在下怎会说不出来的?”

“那说呀!”

“在下当时性急,待姑娘走后,在下已问过她了。”

“她不肯说?”

“在下不能不佩服她宁死也不说的刚烈性格。”

“你怎么不暗地里跟踪她?”

“她机警不下姑娘,根本就没回长沙,尽跟在下兜***,走了一天一夜,又回到她原来的老地方住下。所以在下只好放弃了她,再跟踪姑娘了。”

白衣书生这么一说,反而弄得莫纹无话可说,她没想到这书生会直接找苏三娘问话,以苏三娘的性格,的确是个不怕死的人,宁死也不会说出老魔所在地方的。

白衣书生带讥笑地问莫纹:“姑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你真的去问过苏三娘了?”

“姑娘不信,可以去找苏三娘问。”

“你怕我以后不会问吗?”

“姑娘总不会要在下陪同姑娘去找苏三娘吧?现在,恐怕她不知躲去了哪里,不是十天半个月能找到的。”

“谁要你陪我去找她了?”

“既然这样,在下告辞。”白衣书生叫店小二会帐,然后又掏出一个小袋子放在桌上,说:“袋中有值八十两银的金叶、金珠,请姑娘笑纳。”

莫纹说:“收起你的银两吧,你以为我真的丢了钱吗?”

“原来姑娘是在捉弄在下,在下还真的以为姑娘丢了银两哩。”白衣书生说时收回小袋,一笑而去。

莫纹此时满以为会问出这书生跟踪自己的真正用意,结果仍然没有结果,她却有点暗暗羡慕这书生的涵养功夫极好,要是别的人,有他那么好的武功,受到自己这般的盘问,不提刀拿剑动手,也会发怒而离去。

是夜,莫纹在花石小镇上投店住宿。这是镇上唯一的一间客栈,以镇名为店名,叫花石客栈。从这里去南岳镇不到一百里。其实花石小镇是衡山北面的一处小镇,但镇面并不热闹,更不是交通要道,一般去游览衡山和烧香拜佛之人,绝大多数去衡山南面的南岳镇,先朝拜镇北的南岳大庙,然后从南岳庙登上衡山,绝不朝花石镇而来。只有莫纹,为避开武林人士的注目,不走水陆交通方便的衡山县,再从衡山县到南岳镇,而是从湘潭县直穿南下,来到这花石小镇。

第二天,莫纹洗漱后开门出房,谁知斜对面房间的一个客人,也正开门出来,一看,莫纹又怔住了,那不是白衣书生么?难道他昨夜里也在这一间客栈投宿?

白衣书生一见莫纹,慌忙又缩回房去。他不缩回去还好,一缩回去,更引起了莫纹的疑心,要是这书生不暗中跟踪着自己,何必这么害怕,鬼鬼祟祟地缩了回去?哼!他必然是心中有鬼,才这么怕见我。这么看来,他必定是侠义道上正派人士派出来的绝顶高手,负责在暗中盯踪自己。他救自己,完全没出于好心,而是害怕自己落到了碧眼教主的手中罢了。他对自己说的话,恐怕没一句真言,完全是阎王爷出告示——鬼话连篇。不过,也有一句是真的:“从岳麓山一直在盯踪自己”,其他什么与碧眼教主为世仇,什么毁了他一家,什么拷问苏三娘,全是假话。但莫纹也不能不佩服他把瞎话编得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令自己相信。要不是在这里碰上了他,自己便会被他骗了。好呀,你既然躲着我,我就装作没看见,看你怎么盯踪我。

莫纹故意放重了脚步,喊店小二会帐,一面暗暗注视白衣书生的行动。莫纹跟随住店的客人走出客栈,打量花石镇的地势,然后闪身进入一条冷清的小街窄巷,悄然纵身上了一处人家的屋顶,再悄然无声转回客栈附近,伏在一处屋顶,注视客栈大门口人们的出入。

不久,白衣书生出现在客栈的掌柜面前。莫纹凭着深厚的内力听到白衣书生一边会帐,一边向掌柜打探自己有没有出门,出门后朝哪一个方向走。莫纹暗想:这一下你不是在盯踪我?要不,你向掌柜打听我干吗?

白衣书生转出镇口外,就不断向路人打听有没有看见自己,一路朝南岳镇而去。莫纹看在眼里,心里奇了:这书生怎么知道我要去南岳镇?我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呵!

莫纹一路上不动声色地盯踪着他。大约走了十多里地,书生打探不到自己的踪影,似乎感到有些茫然起来,立在一高坡处,自言自语地说:“咦!她去了哪里呢?怎么不见了?难道她从别的路走了?”

莫纹一下从隐身处跃出来,白衣书生似乎也察觉到身后一阵微风轻动,转过头来一看,一下怔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莫纹会在自己身后出现的。莫纹故意装作不知道他在跟踪自己,含笑问:“我们真是山不转水转,不想又见面了。你在等什么人?”

“我、我没有等什么人。”

“是吗?那你东张西望干吗?”

“这里的景色真美呵,在下由不得就停下来在这里欣赏呢。”

莫纹笑着:“不对吧?”

“什么不对?在下可不明白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既没有奇峰异石,也没有什么清溪石上流?连野花也不多一朵,它美在哪里了?”

“噢!在下欣赏的,是远处的衡山七十二峰之美,不是在欣赏眼前的山坡。”

“是吗?我好像听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她去了哪里呢?怎么不见了的?我没有听错吧?”

“这、这、这是在下说衡山的七十二峰,怎么有一峰不见了的。”

“哦?这个不见了的峰,还会从别的路走了?这山峰总不会有脚,从别的路走了吧?”

白衣书生一下跳了起来:“你、你在跟踪着我?”

莫纹见他急成那个样,卟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大概是黔驴技穷了吧?真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了!”

莫纹为什么会说白衣书生是倒打一耙呢?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 人魔星君

上回说到莫纹讥笑白衣书生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后,白衣书生怒问:“我怎么是倒打一耙了?”

莫纹说:“你明明在暗地里跟踪我,反而说我跟踪你,怎么我跟踪你了?”

“你明明从我身后突然闪身出来,偷听我的自言自语,不是在跟踪我吗?”

“你在小镇客栈里明明看见我,为什么要缩回房间里去?”

“什么?那时你看见在下了?”

“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说!你干吗要缩回去不敢见我?”

“在下承认,的确怕见姑娘。在下怎么也想不到姑娘会在那问客栈里投宿。虽然这样,也不能证明在下跟踪姑娘呀!而且在下更疑惑,是不是姑娘在跟踪在下呢?要不,怎么会那么巧,我们会同住一间客栈?”

莫纹摇摇头:“秀才,你怎么不去官府里当一名刀笔师爷,却跑到江湖上混?”

白衣书生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能言善变,死的可以说成活的,不可惜了你的才能么?秀才,江湖上往往凭口才是不行的,得凭刀剑说话。”

“那也不能不讲道理呵!”

“好!我要你心服口服。你要不是跟踪我,干吗向客栈掌柜打探我的去向?而且还一路向人询问有没有看见我。你说说,这是不是在跟踪我?要不要我们一块回去,问问那掌柜的?”

白衣书生呆了半晌,然后说:“想不到我日日打雁,今日反而给雁啄了眼睛。”

“现在你承认在暗中跟踪我了吧?”

“在下承认。”

“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一位武林老前辈。”

“哦?谁?”

白衣书生摇摇头:“在下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在下的确不知道。”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姑娘!在下的确不敢骗你,因为在下与他交锋而败给了他,答应了他这个条件,要暗中跟踪着姑娘。”

莫纹吃惊:“什么?你武功这么高超,可以与碧眼教主对掌而伤了他,却不能战胜这位武林老前辈?”

白衣书生叹了一声说:“姑娘,在下武功与他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在下在他手下走不满三招便败了。”

“你以前没见过这位老前辈?”

“在下从来没见过。”

“你怎么与他交锋了?”

“在下性好湖光山色,留恋洞庭湖的迷人风光,正在湖边欣赏,突然间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位白胡须的老人,叫在下暗中跟踪姑娘的行踪。在下说:‘在下凭什么要听从你的调遣?在下也不习惯鬼鬼祟祟的去盯踪别人。’老人说:‘你不去不行。’在下问:‘凭什么不行?在下不去就不去。’老人说:‘只要你能在老夫手下满十招而不败,那才任由你。’”

莫纹问:“所以你就与他交锋了?”

“姑娘!在下能不交锋吗?”

“你真的在他手下三招就败了?”

“在下自出江湖以来,可以说从来没碰过对手。这老人的武功真是深奥莫测,在下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手,便给他摔在地上,过手才三招。”

“你不是骗我吧?”

“噢,在下这些丢丑的事,姑娘不逼在下,在下也不愿说出来,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呀。”

莫纹不由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这白衣书生,心想:以他的武功,就是当今少林寺的掌门人,也不可能三招就击败了他,这位武林老前辈是谁呢?是黑鹰?黑鹰不可能在三招就击败了他。不是黑鹰又是谁呢?莫纹问:“所以你就听从他了?”

白衣书生摇摇头说:“叫在下干些违背侠义的事,在下就是死也不从。”

“那你以后怎么又听从了?”

“老人说:‘我只叫你跟踪她,在暗中保护她,使她别落到玄冥阴掌门人和其他门派的手中,这不是违背侠义吧?’在下说:‘既然不违背侠义之事,那在下就答应。’所以就一直跟踪姑娘。”

莫纹又奇异了:这位老人是谁,干吗叫人在暗中保护我?是丐帮的金帮主?还是时老夫人玉罗刹等人?可是,她们可没有胡子呵!也不能出手三招就将这书生击败了。以书生的迎风柳步,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也可闪避得了。莫不是这书生在胡编乱凑,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位武功奇高的老人?

莫纹冷笑一下,问:“他只叫你暗中保护我,没别的用意?”

“他只这么吩咐在下,至于他有没有别的用意,在下就不知道了。”

“他叫你永远跟踪我?”

“这却没有,要是姑娘出了湖南、两广,在下就不必跟踪了。”

“要是我不出这三个地方呢?”

白衣书生耸耸肩:“在下只好跟踪了。”

“我一辈子不出这三个地方,你就一辈子跟踪着?”

白衣书生苦笑一下:“没办法,谁叫在下败在了他的手上,只好遵守自已的诺言。”

莫纹想了一下说:“好!从现在起,你不必跟踪我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离开湖广。”

白衣书生大喜:“真的?”

“信不信由你。”

“在下多谢姑娘。”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不!在下得眼看着姑娘离开了才放心。”

莫纹心想:好!我这就离开,看你跟踪不跟踪?你真的不跟了,我再转回来,去找衡山派的麻烦。莫纹想罢问:“你要怎么看着我离开?”

“自然是跟在姑娘身后了。”

“好!那你不用跟在我后面,跟我一块上路好了!”

白衣书生又是大喜,一揖说:“多谢姑娘的照顾。”

“那我们走呀!”莫纹心里却说,我倒要看看你的真假,我才不相信世上有这些奇人怪事哩。

白衣书生说:“姑娘请!”

于是莫纹再也不跟他客气,转路走昭陵、过醴陵,一路施展轻功,一天一夜,便出现在江西境内的湘东了。莫纹说:“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

“姑娘真的不再回湖广?”

“你是不是想再找藉口跟着我?”

“在下不敢。”

“那请走呀!”

“是!愿他日山水有相逢,在下能与姑娘再相见。”

“对不起,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

“哦?在下这么令姑娘讨厌?”

“不!我不想让别人保护我,更不想领阁下和那位武林老前辈之情。”

白衣书生苦笑一下:“请姑娘原谅,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的。”

“现在你已遵守诺言了呀!”

“是!请姑娘今后多保重,在下告辞了!”书生说完,一揖而去。

莫纹一直盯着他往西而去,心想:难道世上真的有这么一个怪人?也就回身往萍乡县城而去,一路上留神着书生有没有跟来。莫纹一直走到城里一家顺意客栈住下,果然没发现这白衣书生再跟踪而来,暗想:难道真的有这种怪事?但莫纹仍不放心,第二天,往东南方向走,来到了武功山。

武功山,在中国这么多名山大川中,简直是排不上名号,就是在江西,也默默无闻,没有人会去注意,更不是武林人士所聚居的地方。虽然这样,武功山中也是山峦迭翠,林海苍茫,也有碧流飞瀑的美景,山中自然也有道观寺庙。

黄昏,莫纹来到山中的白云庵投宿。这白云庵处于武功山十分清静的山崖树林中,主持的女尼绝尘师太十分惊讶莫纹这么一个单身少女前来投宿,目光略略看了一下,合什问:“阿弥陀佛,请问女施主从何而来,为何经过此荒山敝庵?”

莫纹见她目光略扫自己一下,顿如一道冷电似的,令自己周身感到寒意。她暗暗惊震:难道荒山古庵的这位老尼,又是一位世外高人,武林前辈?不由警惕起来,裣衽说:“小女子从袁州府而来,到莲花县投亲,一时迷路,闯进这里,望师太行行方便,让小女子住一夜,则不胜感激。”同时暗暗打量老尼,只见她眉白如银,双目深邃,一脸皱纹如深沟,却是神蕴异常。

老尼微微一笑:“出家人一向与人方便,女施主别客气,请进!”

“小女子多谢师太了!”

莫纹随绝尘师太走入庵内,分宾主坐下,有位小尼奉上香茶一杯。莫纹又连忙站起多谢,说:“师太别客气,小女子只求住宿一夜就行了。”

老尼说:“难得施主光临,老尼怎敢怠慢不敬?老尼要是没有看错,施主并非一般乡村女子。”

莫纹心有准备,反问:“师太看小女子是什么人?”

“女施主虽然风尘仆仆,却神蕴飘逸,眉宇间自有一团英气。不是花木兰、梁红玉之类的巾帼英雄,也必然是红线、聂隐娘一流的江湖女侠。”

莫纹笑道:“师太恐怕看走眼了,小女子怎敢与古人相比?更不是什么英雄、侠士。”

老尼一笑:“施主瞒不过老尼的一双眼睛。施主钟灵秀气集于一身,身手不凡,脚步轻灵,行走无声。不身怀绝技,怎敢单身一人,在这虎狼出没、匪盗横行的武功山走动?”

“这么说,师太也是一位武林高手了,要不,又怎敢在这荒山古庵中居住?”

“施主别取笑,老尼只会念经拜佛,静心以修来世。”

“难道师太不怕匪盗行劫?虎豹袭击?”

“但凡生死有命,要是老尼该葬身于虎狼之口,死于匪盗刀口之下,这也是劫数,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

“看来师太死后必登仙境,小女子恐怕要入地狱了。”

“施主何出此言?”

“因为小女子的确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杀人越货、独来独往的大盗。”

老尼身旁的小尼姑听闻大惊:“你、你、你真是大盗?”

“是呀,你害不害怕?”

老尼微笑说:“云儿,似你这般生死看不破,如何静心参佛?施主真的是大盗。还这般客气向我们借宿吗?”

莫纹笑道:“小女子是大鸡不吃碎米,你们这般清贫,叫我抢什么?我呀除非不抢,一抢劫,就是上万银子才动手。”

小尼又问了:“真的?”

莫纹反问:“你们没听说我的大名?”

“没有呵!”

“我是江湖上人称的青衣狐狸女妖,是黑、白两道上高手追踪的人,没听说过?”

莫纹以此试探老尼的反应,不论老尼是哪一条道上的人,听了自己是盗取慕容家武功绝学的狐狸女,必然会有所反应。慕容家的武功绝学,武林中人谁不想得到?

谁知老尼似听而不闻,毫无所动,只是仍然微笑。她那弟子却惊讶中带困惑,问:“什么?你也叫青衣狐狸?”

“难道还有他人叫吗?”

小尼笑起来:“原来施主在吓唬我。”

“我怎么吓唬你了?”

“前两天,也有一位女施主跑进我们庵里来,向我们借宿,说自己是青衣狐狸女。”

莫纹惊奇了:“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她自称为青衣狐狸?”

“是呀!她年纪比女施主大几岁,身穿一套青衣裤裙,背插宝剑,凶恶极了,哪有像女施主这般客气好说话。”

莫纹追问道:“后来呢?”

“第二天夜里走了。不久,又有两三个提刀拿剑的人追来,问我师父有没有看见过有这么一位女子来过这里,还在我们庵里搜查了一遍,把我们都吓坏了。”

老尼问:“女施主,你是不是也来追踪她的?”

莫纹摇摇头:“那女子朝哪个方向走了?”

“她在夜里悄然离去,我们也不知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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