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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传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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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走,不能拖到明天。便对猎户说:“大哥,大嫂,我兄弟的担心没有错,我们吃过饭后,就马上离开这里,转到森林中去。”

“真的今夜有鬼?”

“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那伙强人必定会来报复。大哥大嫂,他们死伤了人,会甘心吗?今夜里不来,恐怕明天一定会来,说不定会放火烧屋。所以我劝大哥大嫂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到外面暂避一段日子,等事情过去了,再回来不迟。”

猎人夫妇不由相视一眼。莫纹又说:“至于大哥大嫂的损失,我一定会赔偿,我身上有四十两银子,不知可不可以作为赔偿之数?要是不够,我可再添。”

猎人说:“四十两银子已有多了,我们不需要这么多。”

猎妇说:“小姐,强人们来烧我们的房子,怎能叫小姐赔呢?再说房子还没有烧呵!”

“大嫂,都是我累了你们,怎能不赔?就算房子没烧,这四十两也作为你们今后的生活费用吧。”

“小姐别这样说,那位蒙面老爷给我们的银两还没有用光呢!”

“不不!那是他的,我给你们是我的,你们不收,我也不敢再麻烦你们,只好和兄弟现在就离开。”

“哎!小姐,你身子还没全好呢,怎能走的?好!银子我们收下,吃过饭后,我们带你们到森林中避避。在那里,强人们是怎么也找不到我们的。”

痴儿问:“那里也有地方住吗?”

“有有,有一间草棚子,虽简陋,也够我们住的。”

痴儿一听说森林中有草棚子住,像孩子似的感到新鲜好奇,问:“草棚子是什么屋?好住吗?”

猎妇笑起来:“少爷,草棚子只不过是山里人临时搭起来的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并不是什么房屋。”

痴儿连忙说:“那我要去住住,它一定很好玩了!”

“少爷,草棚子并不好玩,但森林中的一些雀儿、小野兔、小鹿子,却很好玩。”

痴儿一听,连忙对莫纹说:“姐姐,我们快到森林里住吧!”

本来莫纹打算待吃过饭后,就带着痴儿远离这个地方,转到别处去。要是以往,莫纹是不会理痴儿的。但这痴儿现在已成了自己的丈夫了,又见痴儿这么的高兴,不忍过分叫他扫兴,迁就地说:“兄弟,我们吃过饭就去那里住吧,现在我们帮大嫂弄饭去。”

猎妇忙说:“哎!这些事,怎是小姐少爷干的?你们先休息,我会很快将饭菜煮好端出来。”

吃过饭后,他们便收拾了一些日常生活必需的东西,转到森林深处的草棚子了。这一片森林,真是浓叶遮日,连绵十多里,绝少人烟,不是熟悉这片森林的人,进了林子,几乎没办法摸出去。林子里根本没有道路,处处荆棘丛生,横枝挡路,他们有时要拨开野草,用猎刀削去荆棘才能过去。

黄昏,夕阳如血,他们来到了森林深处的草棚,这茅草、树枝搭盖的草棚,实际上是一个三角形的草蓬子,像行军打仗的帐篷,搭盖在两峰之间山凹的森林中。不远处有一条小小的山泉,在乱石、树根中往山下悬岩流去,无论从哪个山峰看,都发现不了这个草棚,就算到了它附近,也不易发现。莫纹打量四周一眼,这里的确人少到,也不为人注意,就是樵子,也不会到这个地方砍柴割草。何况一路行来,猎人说他在这四周半里之内,都设有各种大小陷阱和捕山猪、黄猄的机关、铁夹和绳网。莫纹暗想:这地方倒还安全,不妨多住两天。痴儿的衣裤都烂了,她需要为痴儿赶制一两套衣裤。要是在江湖上走动,就没有时间缝制了。

痴儿在夕阳下看见一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草棚子,开心极了,就想跑进去。猎人一下拉住他说:“少爷,你先别进去,这儿日没有人住过,不知里面有没有长蛇和毒虫。让我先进去看看,打扫一下,你和小姐就先到溪水边洗洗脸,坐一会儿。”

痴儿问:“有毒蛇怎么办?”

莫纹可以说什么也不怕,唯独最怕接触这种滑腻腻的东西。她不禁问:“这一带有蛇么?”

猎人说:“山野中怎么没有蛇的?但小姐放心,我内当家的却是专捉各种毒蛇的能手,有她在,什么蛇也跑不了!”

“那它半夜里溜进棚子怎么办?”

猎妇笑着说:“那小姐更放心好了,我带了一种避蛇的药粉,在草棚四周洒上,任何蛇也不敢爬过来。”

“那就好了!”

“小姐这么有本事,连那些凶恶的强人也不怕,怎么怕蛇的?”

莫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怕这种长长滑腻腻的东西。”

痴儿却说:“我不怕,我敢捉它玩。”

莫纹叫起来:“我今后不准你去碰它,要不,你别接近我。”

痴儿吓得不敢出声了。他什么也不怕,就是怕莫纹生气,不要他了。

猎人夫妇走进了草棚里,痴儿望着莫纹说:“姐姐,我以后不捉蛇玩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那东西滑溜溜的,你不怕脏吗?”

“姐姐,它并不脏呵!很好玩的。”

“你别说了,总之,你以后别去碰它。”

不久,猎人夫妇从草棚子走出来,对他们说:“小姐、少爷,棚子里已打扫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休息了。”

“辛苦你们了!”

“小姐别客气。”

莫纹带了痴儿走进草棚。这是较为长形的草棚,分隔了内外两间,前面还有一个小厅,厅中有灶,还生起了火,火上放了一个瓦罐,看来是在烧水。说这小厅是厨房也行,灶的四周便是坐人的地方。莫纹问:“在这点火烧水,不怕人注意么?”

“小姐放心好了!夜里,在任何一个山头上,都看不见这里的火光,除非他们走近了才能看见。平常白天,根本就没人来这里。夜里,就更没有人敢来了。”

猎妇说:“有了火,可以使山里的野兽不敢闯进来。”

莫纹又看了看里面的房间。地面干燥,而且床也是离地面半尺高用树枝、木板架成,上面不但铺了一层厚厚的柔软的草,还铺上了一层兽皮,其中一个房间堆放了不少的兽皮。显然,这个隐蔽在深山老林中的草棚,是这对猎人夫妇存放兽皮的地方。

坐在灶火旁,莫纹问:“你们怎么会在森林中搭盖这么一间草棚的?”

猎人憨厚地笑了笑:“为了捕捉野兽方便,要在夜里守着,所以盖了这么个低矮的草棚;二来,也提防一些强人抢劫。我们那间茅屋,是在出山进山的山道旁,下山趁圩较为方便,但不时也有一些山里人经过,易为山里强人注意。一两个强人来,我们夫妇两个还可以对付,多了,我们只好避到这里了。”

“那强人来这里怎么办?”

“强人们来不了这里。他们一走进森林,就分不出方向,说不定转不出去,会饿死在森林里哩,怎么敢来这里?”

莫纹又问:“你们是不是学了一些武功,才敢在深山中安家?”

“武功我们没学过,只学会了如何对付老虎、山猪和野狼的办法。”

痴儿钦佩地问:“你敢打老虎、山猪?我听人说,老虎是百兽之王,山猪是山中之神,它们都是很凶恶的。”

猎人说:“老虎我不敢打,只设陷阱,山猪可打了不少。少爷,今天你吃的,其中就有一碗山猪肉。”

“那我不是吃了山神肉了?”

猎妇笑起来:“少爷别乱说,山猪怎么是山神的?小心,别真的叫山神爷爷听到了,他老人家听了会发怒的。”

莫纹又问了猎人夫妇一些别的事,还打听了附近有些什么村子和市镇,打算买一些衣料回来给痴儿缝制衣裤。痴儿这一身衣服,说是叫化吗?叫化哪有这么质地上乘的衣裤?说不是,又破破烂烂不成样子。这样走出去,那更引起武林中人注意了。

猎妇问:“小姐,你打听市集,是不是想买些东西?你有什么要买,叫我当家的给你买好了。”

“大嫂,我想买些布料给我兄弟做一套衣裤,他这一身衣裤不能再穿了。”

“小姐,这附近一带的市集,恐怕没有少爷所穿的这种衣料,只有县城里才有,明天就叫我当家的进城里买吧。”

“去县城有多远?”

“有七八十里。”

“大哥一天能赶回来?”

“能!但两头不见天亮的。”

莫纹一下想到玄冥阴掌门的人,叫猎人出山买布不危险?便说:“那别去了!”

“小姐怕我当家辛苦?其实我当家的经常进县城里卖猎物,一天来回是常事。”

“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今天逃走了的那一伙强人,他们的同伙必定在附近,最好这几天内,还是别出山的好。万一碰上了他们,就危险了。”

“那少爷的衣服怎么办?小姐,这样吧,要是少爷不嫌弃我当家的衣裤脏旧,就暂时穿我当家的衣裤好了,他们身高差不多,穿起来也适合。”

莫纹一想,这太好了,痴儿和自己扮成山里猎户的人家,起码令武林人士不大注意,自己明天不是可以走了吗?便连忙说:“那多谢你们了!不知大嫂有没有多一套衣裤,我也想换换。”

“有呵!只怕我的粗布衣裤,小姐穿不惯,也不合小姐的身份。”

“大嫂别这样说,其实我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从小就穿惯了。”

是夜,他们草草吃了晚饭,在溪水中洗了身,莫纹和痴儿都换上了一套猎人夫妇的衣裤,在火光下一看,莫纹和痴儿一下都变成了山里猎户的儿女。要是在面部略略化装一下,再戴上遮阳斗笠,恐怕一时叫人认不出他们原来的面目。

痴儿换上了衣服,仍不想去睡觉,却缠着猎人好奇地问一些山里打猎的事,如怎么打山猪和猎捕野兽等等,猎人也耐心地跟他说,痴儿突然天真地问:“山猪恶还是狼凶恶?”

猎人说:“山猪凶恶而猛,可是狼凶恶而狡猾。尤其是一个人在山里走夜路,狼会不声不响用前脚搭在你的肩上,你回头一看,狼一下就会咬断了你的喉咙,给它吃掉。”

痴儿睁大了眼问:“要是这样怎么办?”

“最好别回头去看。”

“不回头它就不咬了?”

“怎么不咬!不过它没有这么方便罢了。这时,最好用手抓住狼的前脚,用头用力顶着狼的喉咙,将狼背回来,请人将狼打死就行了。”

痴儿更瞪大眼问:“狼不挣扎吗?”

猎人笑了笑:“它怎么不挣扎?但它没办法咬人了。”

“大哥!你是这样捉狼的吗?”

“我只这样捉过一次。”

猎妇说:“还说!那次几乎吓坏我了!我初时以为他背了一条大狗回来,后来才看清了是狼,急忙进厨房取了一把菜刀才将狼砍死。而他的双腿,都给狼的后腿划得道道伤痕,足足医了好长时间才好。”

痴儿问:“大哥,,你不这样捉不行吗?”

猎人说:“给狼前脚搭住了双肩,不这样捉不行。当然,最好别给狼撂住双肩,一早发现了它,就是用木棍,也可以将它打死。”

痴儿问:“山猪、老虎会不会用脚搭人的肩膊?”

”山猪老虎不会这样,见了它们,最好先爬上大树上去躲避,然后用箭射杀它们。”

“没有箭怎么办?”

猎人笑了笑:“那只好等它走开才下来。”

“它们会走开吗?”

“它们等得不耐烦,自然会走开。”

“那要等多久?”

莫纹见痴儿越问越不像话了,说:“兄弟,你快去睡吧,别问了!”

“唔!姐姐,我想问清楚嘛!”

猎人说:“少爷,天不早了,去睡吧,明天,我带你看陷阱去。”

痴儿这才高兴地跑去睡。

半夜,莫纹蓦然给痴儿惊恐的叫声惊醒了过来,一看,棚外一弯残月,将山峰、森林照得像水晶般的世界,一片雪白晶莹,一丈以内的事物,清楚可见。莫纹心头一怔,难道是痴儿遭到什么意外?便慌忙跃起,到另一间堆放兽皮的小房看看,连问:“兄弟,你怎样了?”没见痴儿的回应,但却听到痴儿均匀的气息声,显然是痴儿沉睡未醒,暗想:难道我刚才听错了?不对,这明明是痴儿惊恐的叫声,我怎会听错?莫纹不由亮起了火褶子。在火光下一看,痴儿正沉睡得像头猪似的,蜷缩着卧在一张兽皮上。莫纹不放心地看看四周,又俯下身来检查痴儿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毒物叮咬着痴儿。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奇怪,这痴儿怎么会惊恐地叫了起来?难道他做恶梦,在梦里叫喊?

这时,在小厅炷旁睡的猎人夫妇也惊醒过来,问:“小姐,出了什么事?”

莫纹说:“没出什么事,大概是我兄弟说梦话,所以起来看看。”

猎妇说:“少爷白天受了那么大的惊恐,难免在夜里作梦,小姐,要不要将少爷叫醒过来?”

莫纹看了痴儿一眼,说:“不用了,你们也睡吧,”于是熄了火,走回自己的小房间,坐在床上沉思了这痴儿做了什么恶梦?莫非预示有什么危险发生?她不由凝神倾听棚外的动静。

突然,她听到远远之处有人的喝叫声,似乎从猎人茅屋那一方向传来。心头一动:难道玄冥阴掌门的人,真的在半夜里包围了那间茅屋?更是凝神运气倾听。莫纹的内力本来就颇为深厚,加上在那神秘的岩洞中,又得了武林前辈老妇人一身真气的输入,内力更是比以前深厚得多了,就是在白天,莫纹凝神倾听,也可以听到五里之内的响动声来,在这么一个荒野的深夜里,听力更可以超出五里之外,十里之内。茅屋离这草棚子,上岭下坡,穿越森林,虽然有十里路之远,但实际相隔还不到六里地。莫纹凝神倾听,当然听得较为清楚了。

莫纹不但听到有人这么喝喊着:“你们再不出来,别怪我们放火烧房了啦!”也有人喊道:“莫姑娘,今夜里你是怎么也走不掉的!就算你一个人能走掉,紫竹山庄的二少庄主,怎么也走不了。你要是乖乖将慕容家的武功秘笈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就害了二少庄主和这一家猎户了。”

不久,又有另一个人大吼着:“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动手了!”

莫纹心想:幸而痴儿叫来这里,不然今夜里,自己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她惊讶痴儿有这种预知危险来临的特异功能,更恼怒玄冥阴掌门的人太可恨,像阴魂不散的死死缠着自己不放。看来自己不痛下杀手,他们怎么也不会感到害怕。莫纹想到这里,便一下站起来,提了剑想走出草棚。

猎人夫妇惊问:“小姐,半夜你想去哪里?”

“那伙强人们来了,我去看看。”

猎人惊愕:“他们能穿过森林,到这草棚子来?”

“不!我是说他们已到了你们的那间茅屋,想放火哩!”

猎人夫妇惊疑地问:“小姐,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他们的喝叱声。”

这对夫妇更惊奇:“怎么我们没听到?”

莫纹想:你们没这样的内力,又怎么能听到?她不想多说,只说:“大哥大嫂,麻烦你们看顾我兄弟,别让他乱跑出去,我去一会就回来。”

猎人说:“小姐,那间破茅屋,他们烧了算了,你别去冒这个险。”

“不行,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猎人说:“小姐,这四周一里之内,我都设了陷阱和捕捉野兽的机关,你不熟悉,碰着会有危险。小姐一定要去,那我伴同小姐去好了。”

“不!你们不能去。”

猎妇说:“那小姐怎么走出去?”

“你们总不会在树上也装有机关吧?”

“树上倒没有装。”

“我从树上走,总不会有危险吧?”

“小姐能从树上走?”

莫纹笑了笑不出声,身形一闪,已从草棚飞跃到附近一棵大树上去,转眼便见她似月下一只轻灵的夜鸟,飞跃过几棵树便失去了踪影,这对猎人夫妇看得惊愕不已。原来小姐是位高来高去的奇人,怪不得不怕那伙强人了!

莫纹不动声色地来到茅屋附近山峰,潜伏在乱石草丛中,先冷静地观察敌情,看看来了多少人。她在水银似的月光下望去,茅屋四周,潜伏着不少手持弓箭暗器的黑衣人,有一个光头和尚和两位黑衣劲装的汉子,站在茅屋门口的坪地上。只听到这光头和尚说:“别叫喊了!给本佛爷放火箭。”莫纹一听,这个光头和尚就是曾经给自己削去一只耳朵的什么银佛爷。看来这伙人是他带来的了。

跟着,他身边的一位黑衣人说:“二护法,不能放火。”

莫纹一听,这是玄冥阴掌门的轻风使者,也曾与自己交过锋。那么说,另一位黑衣劲装人,就是徐尘使者了。这个番僧,带了两大使者和众多的射手,志在必得。

她又听到佛爷怒问:“为什么不能?”

“二护法,我们来是夺取慕容家的秘笈,要是放火,全烧死了他们,我们怎么能得到秘笈?又怎么向教主交代?”

“那小妖女能一把火烧死她么?本佛爷是逼她出来。”

“莫姑娘固然不会烧死,那紫竹山庄的二少庄主,不烧死了?”

“你关心那个痴儿?”

“二护法,我不是关心。二少庄主要是能活捉了,恐怕对我们追寻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多少有些好处。”

“这痴儿半点武功也不懂,有什么好处?烧死算了!”

“二护法!”

“什么?你敢反抗本佛爷?”

这时徐尘使者说:“二护法,我看还是先别放火的好。”

“你也来反抗本佛爷?”

徐尘说:“我不是反抗,我感到这茅屋有些古怪。”

“什么古怪?”

“我们叫喊了这么久,里面没半点动静,我疑心这是间空茅屋,他们全都走了,里面根本没有人。”

银佛爷班石一听,顿时也生起疑来,自言自语地说:“真的没人?他们全走了?好!先派两个人进去看看。”

银佛爷一挥手,叫站在树下的两个武士进茅屋里去看看。两个武士互相看了一眼,提刀便朝茅屋大门走去。在门口大声喝问:“里面有人没有?快开门给我们走出来。”

同样也没人回应,其中一个武士一脚将门踢开,冲了进去,第二个武士也跟着冲了进去。他们刚一进去,人便横飞了出来,摔在番僧和两位使者跟前的,已是两具不会说话的尸体。这不但令银佛爷和轻风、徐尘两位使者惊愕,连伏在山峰上乱石草丛中的莫纹,也看得惊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茅屋内不是没有人么?怎么又有人了?不但有人,而且还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举而取了两位一等武士的性命。这位武林高手是谁?是自己的师父——梵净山庄庄主?还是那神秘莫测的黑鹰?只有他们,才知道自己住在这茅屋中。

两个武士的尸体飞了出来,但茅屋里的人并没有出来,依然是寂静无声。月光下的茅屋,更显得神秘异常,仿佛是座鬼屋。

银佛爷班石先是一怔,继而大怒,一挥袖,喝声:“放箭!”

刹时十多支火箭,齐朝茅屋射去,转眼茅屋便大火熊熊。只见一条黑影,快如流星,从火光中飞出,银佛爷一见又急喝道:“快,别让这小妖女走了!”

轻风、徐尘两位使者正想扑过去,谁知这黑影反而落在了他们三人面前。

莫纹在山坡上一看,这不是黑鹰又是谁?原来这黑鹰并没有离开茅屋的附近,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去了那森林中的草棚子?

班石和两位使者一见是位蒙了面孔、只露出两只寒星般眼睛的黑衣长袍人,又不由一齐惊问:“你是谁?”

那人阴森森地说:“老夫黑鹰。”

班石和两位使者更吃惊了:“黑鹰?”

“不错!”

“那小妖女哩?”

“老夫正想问你们!”

“小妖女不在茅屋里?”

“要是在,老夫容得了你们在这里大叫大嚷么?老夫本想不理睬你们,你们偏偏不识趣,大叫大闹,还派人进来,老夫不能不下杀手了。现在你们将老夫惊动了出来,你们只好纳命吧!说!你们是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亲自动手杀了你们?”

班石、轻风、徐尘都曾经同黑鹰交过手,知道这神秘的黑鹰武功莫测。若单打独斗,他们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联手,才能应付这大敌。而玄冥阴掌门的四大护法和四大使者,除了轻风知道中原武林不可轻视之外,其他都几乎是目中无人,没将中原武林人士看在眼里,只是桂北的深谷中,与莫纹交过手后,才第一次知道了中原武林人士并不是好惹的,尤其是神秘莫测的黑鹰,武功不知比他们高出了多少倍。其次是这一次在桂南山中盯踪莫纹时,四大护法,就有一个被莫纹所杀,三个都伤在莫纹的剑下,才算打掉了他们原以为不可一世的气焰。他们再不敢大意轻敌。

这次黑鹰又突然在茅屋中神秘地出现,他们怎能不吃惊?但听到黑鹰根本不将他们看在眼里的说话语气,也感到气忿。首先不能容忍的是银佛爷班石,别说中原的武林人士,就是自己的教主,也敬自己三分,哪敢这般轻视自己?班石“哼”一声:“在没有交手之前,本佛爷请你放亮了眼睛看看,不知是你要我们纳命,还是我们要你纳命。”

“那么,你是要老夫动手了?”

轻风知道黑鹰的厉害,忍住气说:“我们是为慕容家的武功而来,并不想与你老对敌。”

他们到底动手了没有?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力歼群寇

上回说到,轻风说:“我们并不想与你老为敌。”黑鹰冷冷地说:“老夫不是说过,慕容家的武功绝学,除了老夫,谁也不许染指么?你们没将老夫的话记住么?”

班石大吼一声:“上!”手中的双钹“锵”一声发出巨响,震得群峰抖动,草木摇晃。他先向黑鹰出手了。接着轻风、徐尘也提剑拔刀扑上。四个人贴身交锋,使得埋伏在四周的武士和弓箭手都不敢射箭施暗器,怕伤了自己人。

黑鹰只凭一把剑,力战西域护法番僧和两大使者,只见他从容镇定,一剑首先逼退了轻风使者,用密音入耳之功对轻风说:“老夫知道你为人颇正义,知恩图报,不想难为慕容家,今次来只是奉命而已。你最好借故败走,免得老夫伤了你。”

轻风使者听黑鹰这么说,不禁惊愕了,手脚一慢,黑鹰又一剑逼来,左掌向他轻轻一拍,就将他拍飞了,摔到山坡下去。但他一飞起,暗中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托下放在地上,半点也没有受伤,他惊骇不已。这明显是黑鹰手下留情,真的不想伤害自己。看来教主想夺取慕容家的武学,称雄中原武林,简直是妄想了。

接着,他又看到徐尘使者给黑鹰拍飞到一边山坡去,远远听到徐尘“呀”的一声惨叫。轻风虽然不满教主的野心,但不能不救自己的同伴,只好装着受了内伤的样子,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徐兄,你怎样了?”

只见徐尘一口鲜血喷出,有气无力地说:“我,我恐怕不行了!”

“徐兄,别这样说,你快闭目调息,我给你输真气。”轻风来到徐尘身边,轻轻地安慰他说。

“兄弟,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我怎么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轻风双掌按在徐尘背后的穴位,徐徐将自己体内的真气输给了徐尘。不一会,徐尘缓过一口气说;“兄弟,行了,我自己慢慢调息好了。”

火光下,茅屋前坪地上,银佛爷和四位一等武士正联手齐攻黑鹰。黑鹰左掌右剑,招式莫测,转眼又将两个武士拍飞,两个给扔到茅屋的大火中。银佛爷已显得手忙脚乱,连声大吼:“放毒箭!快!放毒箭!给本佛爷射杀他。”

突然,一个清脆似银铃的声音说:“你别乱叫乱吼啦!你埋伏的射手们,不是死了,便是跑了!”

银佛爷一怔:“你?”

只见莫纹一身农妇打扮,出现在两人面前,班石一下子认不出她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要找我吗?”

“你是小妖女?”

“怎么你现在才认出来?太迟了。”

银佛爷一边与黑鹰交锋,一边与莫纹说话,更不是黑鹰的对手了。黑鹰阴森森地问:“你们说够了没有?”

莫纹笑道:“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

“说够了,老夫要打发他上路了!”

“小女子不反对!”

这个二护法班石本来就不是黑鹰对手,一连几招下,黑鹰凌厉的一剑挥出,就将红衣番僧班石的一颗光头削飞了,肥大的身躯“轰然”一声倒下。

轻风、徐尘远远在山坡下看到,吓得互相扶携,飞也似地逃进了树林里。

要是说金佛爷赞普的死,是对玄冥阴掌门一次重大的打击;那么这一次茅屋前之战,便是玄冥阴掌门最大的惨败。在桂南山中,碧眼教主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他今后得更换别的手法来对付黑鹰和莫纹了。

莫纹见轻风、徐尘向树林中逃去,便想去追赶。黑鹰却一剑伸出,拦住了她的去路。莫纹一怔,问:“你这是干嘛?”

“别追了!”

“你有意放了这两个使者?”

“老夫只懂得穷寇莫追,遇林莫入。”

“你担心我有什么闪失?”

“老夫只担心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从此断了线头。”

“你一直对慕容家的武功绝学念念不忘?”

“你以为老夫好心救你?”

“那么说,我不必感谢你了。早知这样,我就不会杀了那批埋伏在四周的射手,让你们来个两败俱伤。”

“小丫头,你以为那批射手能伤得了老夫么?”

“起码也弄得你手忙脚乱。”

黑鹰冷冷地逼视着莫纹,半晌,才嘣出一句:“小丫头,以后你说话最好小心点。”说完,人向山峰上飞去,一下子消失在茫茫月夜中。

莫纹不知道他这么一下就走了,感到有些意外,心想:他怎么不提与自己再比武要慕容家武功绝学的事了?难道他与红衣番僧交锋时已受了内伤而急着要走开?除了这种原因外,就没有急着要走的理由。

莫纹望望天色,快天亮了,便将所有的尸首,全丢进了大火中去,然后施展轻功,回到草棚。

莫纹回到草棚,天色已经明亮。猎人夫妇似乎没有睡过,正焦急地等她回来。一见莫纹似一片轻叶闪进草棚子,惊喜地说:“小姐回来了,我们总算放了心啦!”

莫纹望了望他们,问:“你们没事吧?”

“小姐,我们没事,可担心小姐你哩!”

“我走后,你们没睡过吗?”

“我们迷迷糊糊合了一下眼,刚醒过来。”

“我兄弟呢?”

“少爷一直没醒过。”

“那位蒙面的黑衣老人有没有来过这里?”

猎妇惊讶地说:“没有呀。那老爷子恐怕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呢。”

猎人却问:“小姐,你见到那老爷子了?”

莫纹点点头:“见到了,贼人放火烧了你们的茅屋,而他将那一伙贼人几乎全杀了,也算给你们报了烧屋之恨。我以为他会来这里找你们哩!”

“小姐,他没有来。”

“恐怕他到别的地方去了。”

正说着,痴儿也醒了,走了出来,问:“姐姐,你们怎么早早就起来了?”

猎妇说:“少爷,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天还早呵!”

痴儿摇摇头:“我不睡了,我想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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