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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请按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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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也不想地朝他呼个巴掌。
  “如果你还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说这些浑话!”那会在她心底留下无法抹灭的伤痕,会在彼此心中留下疙瘩!
  “浑话?我说的是浑话,那也是来自于你的背叛!你背着我跟他卿卿我我,现在我要成全你,你却又赏我巴掌?现在是怎样?要我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是石头喔!为什么你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她不要分手!
  “你知道吗?他很喜欢你。”
  杨光鸡以置信地瞪着他。
  “很高兴,对不对?”他把她的反应误当成难以置信的喜悦。
  她哪里高兴了?她在哭耶,他到底是看见了没有?还说他不是瞎子!
  总裁喜欢她,那又怎样?她又不喜欢他!
  “因为我一直看着你,所以我知道你喜欢他,在你发觉之前就知道了。”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你在胡说什么?”那时她都还不认识他,他哪可能知道她的心情?
  他以为她还在狡辩,不知道她诧异的是他说的那句“我一直看着你”。
  “我大哥订婚那一天,拿着你的照片在房间里发呆,他告诉我,他喜欢你,想追求你,你却离职了,而我该说什么呢?我们兄弟一起爱上你,你是因为想法局限而错失良缘,让我捡了个便宜。”他扯唇笑着,魅眸是激狂后黯淡的怅惘。
  她错愕得说不出话。她从没想过总裁也会喜欢她的。
  “看吧,你的眼神在遗憾,心里想着,你从没想过他会喜欢你,对吧。”她纯真如白纸,心情都挂在脸上,有心解读,不难。
  “那又如何?我想知道的只有你的心意!”总裁怎么想怎么爱,她都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爱不爱我。你说你一直看着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我打一开始就放弃了,你实在不应该来招惹我,不该缠着我,让我再次动心之后,却背着我偷人。”他恶劣诡啸,黑眸沉鸷,泛着令人忧目惊心的红,那是一缕缕被伤过的痕迹。
  “不要伤我!”
  “是你在伤我!为了你,我甚至千般隐瞒,不敢让大哥知道你跟我交往,我可以为了你当个罪人,但是你却伤害我。”伤得他这么的重,伤得他完全无法反击,他的苦要说给谁听?
  “我不懂!”什么罪人?
  “你不懂?”慕学庸冷冷笑着。“我们是对双胞胎,从出生的那天开始,他被选为继承人,因为他比我早踏进这个世界,从此以后,他没有自我,所以他纵容我,由着我去代替他完成梦想,由我代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他百分之百的挺我,但是我却背着他跟你交往,那对他而言,无疑是种背叛。”
  他原本是愿意承受所有的罪责的,但是当他目睹他们在一起的氛围,看着大哥那难得柔暖的笑,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可以很下心继续隐瞒大哥,但是他没有办法接受他们背着他私下接触,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果然是个替身的结论。
  杨光恍然大悟。“你……你是不想背叛你大哥,所以要跟我分手?”
  “他的爱情正盛开,欢迎你去追求,我不玩了。”他嫉妒大哥,却又万分崇敬着他,这种矛盾折磨得他好苦。他不想讨厌向来力挺他的大哥,但却又管不住自己的情绪。
  与其如此两难不得动弹,不如由他主动选择生路!
  杨光瞪着他,泪水扑簌簌地流。
  “反正他是你的初恋,他要是想追求你,你大概也抵抗不了。”他故作潇洒地笑着,伸出手。“所以啦,把钥匙还我。”
  她傻眼看着他,泪水掉得更凶。
  “往后,你可能不适合到这里来了,对吧。”
  “不要。”她扁着嘴抱紧包包。“那是你给我的,是我的!”
  “算了,我会换门锁。”无所谓了。
  她闻言,抓着包包冲进小木屋里,霸住客厅。
  不走,她死都不走,她就赖在里头,他敢换门锁,她就跟锁匠讨一份备钥。
  慕学庸走到门口,看着她孩子气地占住沙发,看着她靠在椅背低声哭泣,他的心像是被她的泪水化为利刃切割成片。
  “你该不会要我们这对双胞眙一起伺候你吧?”他狠着心,强迫自己吐出最残忍的字句。
  就算分手,他也不想跟她恶言相向。
  第9章(2)
  她怔怔地看着他,哭喊着,“我要当农场导游啦~”不听她说话,她也不要听他说话。
  鸡同鸭讲是吧,刚好是她的强项!
  “你真贪心。”他笑得浪荡轻佻。
  “我爱的是慕学庸又不是孟呈扬,我只问你,爱不爱我?”
  酸意冲上他的眸,刺痛着他的眼。好想冲上前去,狠狠地将她拽入怀里,好好地爱她,但是……“这里让给你,记得把门窗关好。”他的决心不够强悍,待在她的身边,他会马上动摇。
  “你明天要陪我看郁金香发芽。”她突道。
  他已经转身要走,高大的身形却在听见这句话时震了下。
  “你说郁金香有好几种颜色,要我预测,到时候你要陪我揭晓谜底的,不是吗?”见他似在动摇,她小跑步到他身后,轻轻地扯住他的衣角。“学庸,你答应我的,是你答应我的。”
  他垂眸,胸膛微微起伏着,半晌,他突地向前走一大步,随手抓起搁在屋外的圆锹。
  “你要干么?”
  他没回答,在微暗灯光底下,挖开屋外的软土,将刚吐芽的球根全都连根掘起,抛得老远。
  “住手、住手!”她楞了两秒,赤脚踩着泥巴阻止他。“那是我的!”
  “这块地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要亲手毁掉和她共筑的幸福蓝图,彻底把她从心海中抹去。
  “那郁金香是我的,我要它种在哪里就种在哪里,你没有权利干涉!”她哭叫着,跺着脚,半点端庄柔雅的神韵都没有,她像个歇斯底里的小娃儿捍卫着自己的领土自己的爱情!
  “你给我听着,我们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你给我离开这里,回去属于你的地方!”他三番两次遏抑着快要暴走的情绪,企图来场平和的分手,偏偏她愈是抗拒,使他那股无明火叫嚣得更加放肆。
  轰的一声,沉黑的天际打出狰狞的银光,大雨无止境地狂泄。
  “不要、不要、不要──”她开始踢他踹他,浑身被雨打湿,就是坚持抓着他不放。“我不管、我不管!”
  “你现在简直是丑死了!你没听过好聚好散吗?”雨水爬满他怒极生威的俊脸。
  不要再左右他,不要动摇他快要松脱的意志。
  “我去你个好聚好散!如果今天是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我们协议分手,当然可以好聚好散,可问题是,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我们要分手?”她恼火地揪住他的领口,抛开自尊,甩开矜持,为爱找一个答案。
  “……你真的还爱我吗?”他沉哑喃着。
  “当然。”
  “如果你还爱着我,你怎能允许其它男人那么温柔的喊你小光?”她琉璃般的眸在狂肆雨水中无惧地睁大,那剔亮的眸光犹若黑暗中最皎亮的月华,是那么无可救药地吸引他的目光。
  直到现在,她依旧住在他的心里,住在他构筑出的大草园,坐在那棵大树底下对他漾笑如阳。
  但是,他不能,他真的不能。
  杨光傻眼,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在意到这种地步。称谓,曾经是那么甜蜜的爱情催化剂,代表着他存在的爱情和多情的吃味,但现在竟要成为他们分手的关键?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分手理由吗?他根本只是想要把她推给他大哥……
  慕学庸轻轻拉开她的手,在斜打疾飞的雨势中狂奔而去。
  杨光被滂沱大雨淋得好狼狈,瑟缩了下,扯开喉咙喊着,“慕学庸,没看到郁金香开花,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那些郁金香是你陪我一起种的,你弄死了它们,你要负起责任啦。”
  她不要再跟他解释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她现在就只想赖着他,死命地赖。
  反正他根本不听她解释,她也不要当个善解人意的小女人了,要她走,她偏不,够狠,他就别回来。
  雨势蔓延,轰隆雷鸣,青冷银光犹若慕学庸脑中的乱绪,毫无规则地在无尽黑幕中疾驰。
  孟呈扬坐在房里,手里轻晃着红酒,隔着落地窗,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自然美景,直到敲门声响起。
  他起身开门,门外是他向来最疼爱,如今却狼狈得教他痛心的弟弟。
  “我可以进去吗?”慕学庸浑身湿透,黑眸有力地直瞅着兄长。
  “抱歉,我现在不想见你。”孟呈扬伸手想要关上门。
  他快脚挡住门,硬是挤入里头。“大哥,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孟呈扬蓦地抬眼瞪去。“什么意思?”抿紧的唇像压抑着怒气。
  “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很皆大欢喜啊。”他不想当替身了。
  “小光说的?”孟呈扬微挑起眉。
  小光两个字,就像缚咒,束紧他的心,让他呼吸困难。“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早就知道她喜欢你,但我却没有告诉你……”
  孟呈扬横瞪他一眼,打开衣橱,抓出一套衣服和干净的浴巾。“先去泡澡再说。”不悦地指了指一旁的浴室。
  泡完澡,慕学庸走到外头,孟呈扬递给他一杯红酒。“喝点酒袪寒。”
  慕学庸坐在他的身旁,这组两人座的沙发椅,正对着落地窗。可以俯看整面繁华都市,仰望天际,可以毫无阻碍地赏看整片天幕。
  外头,风雨交加,雷鸣电闪,疯狂得像是世界末日。
  “你跟小光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孟呈飕轻啜了口红酒后,声音低沉地发问着。
  “在你订婚前的几天吧。”他轻晃着酒杯。
  孟旦扬轻扬起眉,对这答案颇满意,代表着弟弟并不是个卑鄙的小人,不是在得知他的心意之后才对小光展开追求。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慕学庸没有回答。
  “在小光刚进公司时吧。”不难猜,因为他刚才就已露馅了。
  因为他一直看着小光,才会知道她的视线追逐着谁……但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现在而言,小光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叫做慕学庸。
  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不过知道她曾经喜欢过自己,两人却错失良缘,他终究有股还消不透的郁闷。
  “不管怎样,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慕学庸只是来转达这个消息。
  “为什么?”
  “她只是把我当替身,她喜欢的是你。”状似漫不经心地浅喃着,他将杯中红酒一口气喝完,那淡淡苦涩,微微酸甜,是爱情的味道。
  孟呈扬低声失笑着,“你为我感到内疚?”他们是同一调性的双胞胎,虽是异卵同生,但他们却是相当熟谙彼此的个性,懂得在对方表面的语言底下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他释怀了,虽然有点不爽,但距离他衷心祝福的日子不远了。
  第10章(1)
  “不是。”慕学庸沉下浓眉。
  “不是才有鬼。”孟呈扬哼了声,很想笑,骗他有什么用呢?骗他不等于骗自己?“回去吧,雨下得那么大,雷声那么响,小光不知道会不会害怕。”
  “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你现在在跟谁赌气?还是你在可怜我?可怜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好心地把你最爱的女人送给我?”
  “她本来就不属于我,我只是过客。”
  “你是过客?那么谁是她的归宿?”
  慕学庸揽紧浓眉,启口却说不出话,不是因为昧着良心,所以说不出口,而是就算他想凑合小光和大哥,也无法诚心贺喜。
  面对弟弟的默不吭声,孟呈扬平息的火焰再次狂燃。
  “这就是你对爱情的态度?你可以这么自由地去爱,你却放弃?小光那么爱你,你却为了我而放弃?你是脑袋坏了吗?以为把爱情让渡给我,我就会开心?”他一把推开他,慕学庸毫无防备地撞上旁边的衣橱。
  孟呈扬长臂将他拽回,拳头朝他颜面抡下。
  “你是不够清醒是吧?就让我揍到你清醒为止!”砰的一声,慕学庸被整个打飞,狼狈地跌趴在地。“给我站起来!”
  慕学庸粗喘着气息,大手抹去唇角的血,以舌头轻抵口腔里被齿划破的伤口,恼火地翻跳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啊!”x的!不想理他,他倒是拿乔了!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让?”孟呈扬的拳头不长眼地飞来。
  “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因为你喜欢她!”要不是找不到立足之地,他又怎么可能让出唾手可得的爱情?
  他没有不爱,是不能爱。
  “感谢老天,我的脑袋没你的硬!”再扁!
  “再打我就还手了!”他闪避着,粗声咆哮道。
  “打啊!我老早看你不顺眼,想跟你好好打一顿!”居然蠢到要把心爱的女人让给他,听起来还真像是感人肺腑的手足情,实际上根本是变相在可怜他!
  “混蛋!”慕学庸闪无可闪,一口架开兄长挥来的拳,毫不客气地回拳相向,见他被打飞到床边,惊喘了声,想拉他一把。“大哥,你没事吧?”
  砰的一声,他的鼻子被袭击,痛得飙泪。
  王八蛋,居然来阴的!
  “小光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人?”孟呈扬脸上挂彩,手脚并用地又是踢又是开扁,这是他十几年来,运动得最极致的一刻。
  “就说她爱的不是我!”如果她真的爱他,他不会放手。
  但是,他看见了,他看见小光面对大哥时,那种无法言语的生涩和羞怯,那耀眼光芒般的笑如锐锋扎进他的心里,逼他不得不正视,他的爱情就如朝露般,在阳光底下无法生存。
  “你这块顽石,我要把你打到清醒!”
  “你混蛋!我都已经把她拱手让你了,你还想怎样?”闪避不及,干脆扭着兄长,一块在地板上打滚。
  “你是在羞辱我吗?你这个混蛋!”
  “我不是在羞辱你,只是归还原本应该属于你的爱情!”
  “如果那是属于我的爱情,我会去争取,不需要别人施舍!”
  “那不是施舍!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我不能连你的爱情都抢走!”慕学庸声嘶力竭地吼着。
  “你这个白痴!”这跟施舍有什么不同?!
  两只野兽互困对方,扭打成一团,以为身为丛林中,两方放声嘶吼,忘却家中还有两老,在楼下被吓得冲上楼观看。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给我停住!”孟家真正主事的大老出声了。
  兄弟俩祖喘着气,头发一样凌乱,脸色一样红润带紫,同一时刻停止了争斗。
  “学庸,你给我过来!你到底是回来干什么的?打电话问你,你大哥婚礼你要如何安排,你不回答,先是把我气得血压升高,现在又跟你大哥打架,你是想要把我气死,你才甘愿吗?”孟敏慧骂得气喘吁吁。
  慕学庸静默无语。
  “还有你!孟呈扬,你又在搞什么鬼?谁准你对你弟弟出手的?我是这样教导你们,用拳打脚踢沟通手足情的吗?”孟敏慧对两兄弟一视同仁,毫不袒护任何一方。
  孟呈扬气息未稳,撇唇冷笑。“妈,婚礼暂停。”
  话一出口,两老都震住,就连慕学庸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看什么?这不是你要我去做的吗?你有什么好惊讶的?”孟呈扬笑得自嘲。“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就勉为其难地接收小光了。”
  慕学庸看着他,心像是被他冰冷言语化成的软刃围困绞杀。
  是啊、是啊,大哥说的没错,是自己要他这么做的,但为何他会这么痛苦,这么难受?
  窗外的闪电打在他的心头,雷声轰碎他的魂魄,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孟呈扬一言既出,连锁效应如雪球翻滚。
  两天后,孟敏慧偕同夫婿找上杨光,想要搞清楚状况。
  正逢失恋打击的杨光还没来得及收拾情绪,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就被两老问得一头雾水。
  “开玩笑的吧……”她呵呵干笑着,但两位前辈的表情好凝重,所以她也笑不出来了。“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交往的人是学庸不是呈扬,我不知道呈扬为什么要这么说。”
  别闹了,她守空闺守了两夜,都筋疲力竭,脑袋一片荒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维持这段恋情,别再节外生枝了,好吗?
  “可是,呈扬说婚礼暂停,他要追求你。”孟敏慧的脸色相当差。
  杨光好想哭。“伯母,真的很抱歉,我会尽快厘清状况,会在第一时间把事情都处理好,婚礼,绝对不会暂停。”
  在她再三保证之后,两老才满意地离去。
  当下,她立即联络孟呈扬。
  “总裁,别闹了,婚礼已经剩下不到两个星期,你现在喊卡,我会死得很难看的。”把他约出来,坐起下来第一句,就是很无力的抱怨,但看清他的脸之后,她就呆掉了。
  孟呈扬脸上戴着大大的雷朋墨镜,但唇角布满的青紫痕迹却掩盖不住。
  “你们真的打架?”看来伯母说得很客气,不是小打一场而已。
  “是沟通。”孟呈扬很坚持地强调。
  “真激烈……他也跟你一样惨吗?”
  “你这两天没遇见他?”他有点意外。
  杨光无奈摇摇头。
  他微挑起眉。“那晚,他对你说了很多浑话,对不对?”见她浅浅勾笑,他哼了声。“放心,我帮你报仇了,他的脸比我的还惨。”
  还笑呢,都这时候了,还袒护着他,真教人眼红。
  “他会不会是被你打得住医院了?”所以她才会一直等不到他的人?
  她这两天只要有空,就是到农场整理她的郁金香花田,尽管有些球根被他打烂,但还是有些是完好无缺的。
  “他才没那么弱。”孟呈扬浅啜一口咖啡。“大概是回郊外的房子住吧。”
  狡兔三窟,他那个笨弟弟,就那几个去所,真要找他,一点都不难。但他没必要那么好心地说实话吧,况且,那个笨蛋也不见得会接受她。
  与其现在强碰、倒不如各退一步,等双方都冷静一点。
  “郊外的房子……在哪里呢?”她搓着咖啡杯,假装随口问问,但水亮亮的大眼却直瞅着他。
  “我不知道。”他人可没好到这种地步。
  “喔……”好失望。
  “你不用管他,接下来,想着我就好。”
  “咦?”她眨眨眼,眉头紧紧揽起。“说到这个,总裁,别闹了,婚礼不能喊卡啦,你会把我害死。伯母对我的印象好差,要是她以后不准我嫁给学庸,那要怎么办?”
  他翻了翻白眼。“你完全没在听我说什么。”已经想到结婚了,真的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应该再多踹学庸两脚才对。
  “总裁,你不能中止婚礼,你这样……”杨光闭了嘴,因为眼前的男人用和慕学庸极为相似的目光看着她,然后霸道地握住她的手,她发现自己不知所云的战术根本没办法化去两人之间的尴尬。
  “没那么多话,不需要硬装多话,你不喜欢我就直接说不喜欢,没什么大不了,我依然是你的朋友……又也许哪天,你也必须要叫我一声大哥的,不是吗?”他一手扣着她,一手端着咖啡杯,神情闲适地轻喃着。
  杨光战战兢兢地听到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一件事。“那总裁是真的要中止婚礼吗?”她听出弦外之音了。
  “剪在弦上了,我能不发吗?”以为婚礼真的是可以说卡就卡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伯母说中止婚礼?”
  “因为我要气死某人。”怎样?不行吗?
  “学庸?”
  孟呈扬富饶兴味地笑着。“我条件不比他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嗯,不知道耶。”这个问题有点尴尬捏。
  “学庸说,你以前是喜欢我的。”孟呈扬话中有话,黑眸沉着直视着她。“他说,他总是看着你,所以他知道你一直看着我。”
  杨光眉头微拧。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总裁像是在隐喻着什么?
  “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确实喜欢过总裁,但我跟学庸说过,毕竟那时我刚进社会,对爱情总是有憧憬,直到我遇到学庸之后,我才知道憧憬和爱情是有距离的。”有些话还是要先说明白。
  “基本上没有什么先来后到,因为你几乎是同时遇见我跟学庸的,只是他看着你,你没看着他而已。”
  “咦?”这样听起来好像有点明显了。“他也在鸿基工作过?”
  “嗯哼。”
  “他对我一见钟情;:”是吧、对吧,不是她多想。
  “算是吧。”他猜的。
  她怔楞地瞪着咖啡杯,还有杯中有朵爱心的卡布基诺。“我总算明白了……”什么他成了罪人,什么他一直看着她,原来是因为他对她一见钟情,也知道总裁喜欢她,所以相逢之后,他始终对她爱理不理,就是打算避嫌,但最后被她缠到耐性尽失……她总算明白他那晚说那些话的用意了。
  “那个白痴!”她撅嘴骂着。
  她发誓,只要被她逮到,她一定要当面狠狠地骂他一顿。
  “骂得好。”孟呈扬端起咖啡杯打算跟她干杯。“我也是这样骂他的,莫名其妙想那么多,真不知道他的脑袋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可是……他很想不开,我怕他会一直躲着我。”她每晚下班都到农场守株待兔,但截至目前为止,效果不彰。
  “那就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而且是要他心无芥蒂地主动争取。”
  “该怎么做?”
  “我有个办法。”特效一帖,绝对能把这只狡兔给逼出来。
  其实,慕学庸并不是完全没回农场,只是回来一趟之后,总是要再隔个几天,还得趁着她上班后下班前来。
  踏进木屋之前,他看着屋外的郁金香花田。
  这几天有下过雨,外头一片泥泞,球根都被雨水冲刚出土了。看了眼,忍不住蹲下来整理。
  随便一弄,就费上几个钟头。
  拍了拍手上的土,他推门进小木屋,进去前还不忘先踢掉卡在鞋底的泥土。
  但,一踏进去,他立即发现不对劲。
  屋里有股食物腐败的味道。
  其实,几天前来,他就发现了。
  他走进厨房先洗了手,开始寻找食物腐败味道的来源,发现原来是搁在食物篓里的青椒早已腐烂。
  他垂眼若有所思,这代表什么?
  杨光向来极爱干净,不善厨艺,但家事整理得还不赖,对居家环境要求很高,绝对无法忍受家里出现这种味道。
  换句话说,她已经有几天没回来这里了。
  她放弃了吗?这是他的选择,他应该要开心的,可没有,他的心好沉,好像一路沉到地狱里去,被埋在不见天日的无垠黑暗之中。
  长睫微掀,他缓步上楼。
  二楼,他们甜蜜度过许多时光的卧房,梳妆台上原本应该摆上许多属于她的化妆品、保养品,但此刻全都已被拿走,上头还薄覆一层淡淡的尘埃。
  再打开衣橱,属于她的衣服全都消失了。
  连浴室里,洗脸台上的牙刷都不见了。
  走了。
  她真的走了。
  他踅回卧室,躺在软床上,想在床上寻找属于她的气味,但被子里床单上只残留阳光亲吻过的气味。
  她帮他洗过铺好,然后走得不留痕迹,就连气味也不给。
  一股酸意从胸口冲上鼻头,酸涩着眸。
  是他决定成全的,为什么他会这么痛?大哥说,要暂停婚礼,重新追求她,照这样子看,应该是追到手了。
  那么,她会躺在大哥的怀里。绽开阳光般柔暖的笑意?会撅起嘴装可爱,啄着大哥的唇?会……
  他蓦地坐起身,从胸口泛滥成灾的酸楚逆冲到四肢百骸。
  不敢再想象,不愿再想象,待在这里,回忆太多,只会让他更痛苦。
  第10章(2)
  他狼狈地逃出堆栈许多美丽记忆的家,走到外头,一看见郁金香田,就想到她在大雨中哭喊,他狠下心别开眼,继续往前走,瞥见那座凉亭,就想到那是她的建议,他还在那里替她庆祝过生日。
  拐了弯,绕道走着,路经栽种区,就想起她指着葱说菠萝,忖着,忍不住笑了,视野却蒙眬了。再往前走,想起那晚他摘着菜,她一脸做贼心虚地在岸边要他快一点……还记得瓢虫停在她秀鼻上,她娇俏的模样……
  要怎么走?要走去哪?
  这座农场是他和她共享的回忆,不管哪一处,都有她的身影,就连心底的每个角落,都有个甜笑的她。
  怎么可能忘得了?他怎么可能放得下手?
  慕学庸像是游魂般地坐在网室边上,看着已经快可以采收的青椒,想着他们曾经相约要采它们。
  回忆沉重地压迫着他,让他失控地不断回忆,回忆,想到初见她的第一眼,她穿着老气的套装应征,唇角笑意又甜又吸引人,说起话来大方又热络,所有监考官,在第一时间就投她录取一票了。
  而他,则是无意中,把心,投给了她。
  心,要不回来,壮观锦绣的艳霞也没人陪他欣赏……蓦地,手机铃声响起,他从口袋掏出,看了眼。深吸口气──“喂?妈。”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今天你大哥婚礼,你居然到现在还没出现!”孟敏慧劈头就骂。
  “婚礼?”他错愕的瞪着如云浪翻腾的霞,“不是暂停吗?”
  “你以为你大哥说了算吗?”孟敏慧不啰唆,简单三言两语讲解完毕。“反正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就对了,地点在澄院酒店地下一楼。”
  慕学庸瞪着早已断讯的手机,内心竟激进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难道说,大哥只是随便说说,根本就没打算追求杨光?
  喜悦几乎要淹没他,他快手拨着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然而她的手机却是没响应,忖了下,干脆拨到“1314”找她。
  “喂?”
  那头立即传来甜美的罐头音,“1314专线婚姻顾问公司你好,结婚请按1,相亲请按2,若有……”
  慕学庸二话不说地按下2,耐心等待接听。
  一会,那头有了回应。“喂,敝姓单,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
  “你好,请问杨光在吗?”
  “请问哪边找?”单夙眉微挑起眉。
  “我是慕学庸。”
  “慕、学、庸?”她字句分明地问,随即勾斜唇角道:“不好意思,她人在婚礼现场,无法接听。”
  “婚礼现场?”他呆掉。
  “欸?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她举办婚礼的日子?”单夙眉很作做地佯讶呼叫着。“地点就在澄悦酒店的地下一楼。”
  他的世界被彻底翻覆了。
  原来,大哥不是追求,而是直接把她拐上婚礼?
  这怎么可以?!
  慕学庸骑着重机在交通逐渐壅塞的路面横行疾飞,油门催到最极限。
  不可以!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是他决定退让的,但没人说他不能后悔!他后悔了,后侮得要死,他没有办法把最爱的女人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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