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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恶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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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适愕然听进如连珠炮般的一番话,讶异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看向欧阳,却见他双手急忙在胸前挥舞。
  “不要当真,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当她是在说气话也好,就是别当真。”
  “被人打断好事谁高兴得起来?”女孩毫不客气地瞥过欧阳一眼,再瞪向南宫适。“你最好当真,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我已经受够你们这种把自尊心摆得比心爱的女人还高的臭男人。”哼的一声,女孩转身从进来的方向消失。
  欧阳投给他一记微笑。“别在意,她就是这样。”
  “说话一针见血吗?”南宫适苦笑着回应,沿着墙壁重新撑起自己。“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她。”
  “那表示她说的没错吗?”
  愣了许久,南宫适不甘愿地点头承认。
  “适,为了想得到的东西表现得手忙脚乱并无损自尊,在想要的东西和自尊间孰轻孰得应该有个天秤吧?”
  孰轻孰重……“呵呵……呵呵呵……”
  “适?”该不会刺激过度了吧?欧阳担忧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欧阳啊!”南宫适抬起手撩拨稍嫌凌乱的发束,抑不住笑地问:“我现在不就手忙脚乱了吗?”
  “咦?”
  “替我向她说声谢谢。”一语惊醒梦中人,那个孩子的话字字见血,句句刻骨,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醒悟得这么早。“人不能倚老卖老是不是?”
  “适?”
  “我走了。”他这回并不是准备到别的地方找酒喝,而是要回去见见那个令他严重失态的始作俑者。“抱歉打断你的好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凝眉许久的欧阳听了他的话后竟红着脸大叫:“你别误会,根本就不是——”
  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打断他的解释,欧阳错愕地独站在闪动着黑色光泽的空间之中,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她对他做了什么吗?阴夺魂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这样问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不留一字半句就消失才是,一定是她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在他面前,她似乎总是在做错事、说错话、惹他生气,也总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他伤脑筋,一下子是躲避追击、一下又是她不经心提及好友惹怒他,明知道他不喜欢她提起潼恩,她却老是忘记。
  再加上前天夜里突如其来的停电害她方寸大乱,不知道那时她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吓坏了他,所以他开始躲避她、不想见她?
  “我……又给他添了麻烦吗?”她问自己,无力感加上愧疚感双重夹击,为什么她总是带给别人麻烦呢?为什么没办法自己解决事情?
  真是百无一用啊你!她频频骂着自己。
  可是……即使如此,他从未要她离开,带她闪躲追兵。因她提及好友气急败坏后又主动向她道歉,以一副无奈叹息的口吻要求她下次别再提,虽然她总是会忘记,他却一次又一次重复气急败极、道歉、要求的过程,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平心而论,他对自己真的是十分宽容,和资料与传闻根本不符。
  那么他之所以两天没有消息,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令他无法原谅的事。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她完全想不起来,她害怕突如其来没有预警的黑暗,失去自由的日子里,那样的黑暗每每等同于宣告卡特的到来,她总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与之周旋,抵抗他强压而来的暴力行止。若不是卡特要的是让她担心害怕,而他从中得到某些诡异的乐趣,她早就……
  “谁?”思绪被突来的声音找断,她紧张地环视客厅各个角落。
  “主人命我等带您回去。”通往温室的玻璃门在她站起的同进被由外击成碎片,踏入四名白衣男子。
  他们找到她了!阴夺魂惨白着脸,频频后退。“不!我不去!”伸手探进长裙口袋,因为里面空空如也而使得她咬住下唇。
  她忘了带上自己随身必带的防身用品,竟将能使人产生幻觉的香氛留在房里!
  天!难道今天真是她得向命运屈服的日子?
  “不……放开我?”
  “冒犯了。”高大身影无视于她的恐惧与拒绝,硬是朝她的方向前进,将她逼至墙角无法多作闪躲。
  阴夺魂抱着头拒绝看向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危机,鸵鸟心态地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劫。“不要!适!救我!”
  想像中的拉扯半刻后仍未发生,阴夺魂缓缓垂下抱头的手臂,怯怯抬起头,才发现方才那四个人已经呈大字型平躺在地,再望了一眼,她看到黑衣黑裤身形伟岸与冷漠气息盈身的男人,那双绿眸正无神冷淡地盯住地上的侵袭者。
  “柏仲?”这是之前她见过的柏仲吗?
  “南宫适人呢?”他要自己保护阴夺魂,结果他人呢?
  “你是来找我问潼恩的下落吧?”阴夺魂转移话题反问,她感觉得出对她来说变得陌生的柏仲是因为南宫适不在而生气。
  只见柏仲身子一震,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痛苦的表情复又回到原先的冷淡。“我问的是南宫适。”
  慑于他漠得气势,阴夺魂更是难以启齿。“他……”
  “我在这儿。”托四名闯入者之福,以后他到温室都不用转动门把直接就可以走进来了。“有事吗?”酡红的脸加上意兴阑珊的姿态,要人看不出他是酒醉也难。
  “你也会有这一天?”柏仲哼嗤一声,淡漠的看向双颊酡红的友人。
  南宫适抿紧唇,双脚一时发软使他不得不靠在墙边。“你想说什么?”
  “如果无能为力,我来解决这件事。”
  “呵,你自己的事又解决了?”南宫适同样也不让他好过,话里满是嘲讽:“如果是,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别想转移话题。”
  “是你想转移自已对潼恩失踪的注意力吧?无论如何你最好刻不容缓,夺魂的事由我负责,你最好别插手,别忘了你手上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凭你现在的模样能做什么?”
  “那么你呢?”南宫适轻蔑地还以颜色:“你以为把夺魂带在身边,潼恩就会为了找她而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柏仲终于变了脸色,垂落身侧的双手握拳微颤。“我不想伤到自己人。”
  “我也一样。”南宫适撑起身子,踉跄地摆出迎击姿势。
  “等一下!”见情形愈来愈不对劲,阴夺魂上前挡在两个中间,不准两人越雷池一步。“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与你无关。”两个即将打起架来的男人这时竟好笑的一同回答。
  “是吗?那这是否代表我可以离开,让两位打个尽兴。”
  两人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柏仲,我选择让南宫先生帮我,至于你,我相信你有更重要的事待办,关于潼恩的下落我真的不知道,但她说过一安定便会与我联络,我也答应你,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会立刻告诉你,同时我也会试着让她出现在你面前,这点你大可放心。”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因为你只有这一步路可走,而且我认为只有你能让潼恩幸福。”这就是她的答案。
  柏仲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你会等她吧?”阴夺魂不确定地问着渐去渐远的黑色身影,对柏仲她不甚了解,无法自以为是地相信他会等潼恩,就像潼恩等他一样的执着。
  黑色的影子停了一会儿,却又无言地踏步而去,在行经昔日战友时,他藐视性地撂下话:“承诺保护她就别食言。”
  南宫适看着阴夺魂,发现她也在看他后赧然转移视线看向柏仲,点头做出无言的允诺。
  黑色的身影没入同色系的夜里,留下沉默的两人各占据一方对峙着。
  “呃,你回来了。”良久,阴夺魂试着开口打破静默。
  “嗯,抱歉没赶上,让你受惊了。”
  “不!”她连忙摇头。“我没事。”
  “到我身后。”
  “咦?”
  南宫适抬了抬下颚示意后头有动静,她立刻会意躲到他身后。
  “唔……唔……”四名入侵者先后狼狈地起身,甩了甩被猛然一击仍在发疼的头颅,好一会才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发生什么状况。
  “小姐……您千万别为难我们当属下的。无法达成主人的命令您知道我们会有什么下场,请您务必与我等同行。”
  “武的不行就改用怀柔政策,你以为这样就能达到目的?”回应的是无视一定会被人看穿自己醉酒而不改其傲慢的态度,甚至因为酒醉更加无不理取闹的南宫适。
  “小姐,您也许不知道,但是主人已经亲自到美国等着接您回去了。”
  搭在南宫适肩上的一双小手倏地收紧,不自觉掐痛他。“卡特已经……”他已经到了!
  “是的,所以请您再别挣扎,一但主人出面,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我……”
  “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也不想事情这么简单就结束。”南宫适出其不意地丢下挑衅意味浓厚的一番话,薄唇无惧地上扬:“你们回去告诉他,破坏我辛苦搭建的温室,践踏我培养的花卉,这笔帐我会找他算。”
  “你……”
  “不想死就滚回去!”南宫适喝斥道,手上多出一瓶淡红色透明液体的东西。“或许你们有兴趣试试‘勾魂’的威力。”
  能在瞬间让人陷入幻象、无可抑止的勾魂!
  “走!”其中一名发号施令吆喝另外三人离开。“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算什么?”他侧头突然且亲切地问身后佳人:“他那样是不是叫做败犬的远吠,嗯?”
  “呃……”阴夺魂不知该怎么配合他接下去,只有哑口无言的份,不过也无须她与他一唱一和,因为他们已经气急败坏地回去覆命了。
  环视残破不堪的客厅,南宫适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看来这里是不能住人了。”
  “对不起……”
  “不是约定好不再说抱歉这两个字吗?”南宫适扬起一抹“败给你了”的笑容伸手轻拍她的头,“这也是意料在的事,不过卡特会离开意大利到美国这件事我可没有料到看来还是有无法一手掌握的事。”
  “嗯。”卡特来了,那么他也知道她和南宫适的事了?阴夺魂在心里盘算,如果他知道,现在危险的人不单只有她,还有照顾她的南宫适。
  “在想什么?”南宫适颠着脚步跟随地走进走出,忙着收拾必要的用品准备离开,因为看到兀自发呆不语的阴夺魂才停下动作问她问题。
  阴夺魂回过神,轻道:“他来了。”
  “我知道。”桌上一瓶瓶香精全已放入他的皮袋之中。
  “他也知道你的存在。”
  “那又如何?”南宫适说话时仍然没有回头,仿佛这件事情很平常似的。
  “现在的你比我还危险。”
  他终于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所以?”
  “所以……如果我去找他,也许你就能——”
  “安全无虞?”她还真看得起他啊。“以他的行事作风,不管你有没有去找他我都有危险。”
  “南宫先生?”
  南宫适放下皮袋走向她,直到触手可及的距离才停下。“他绝不会容许碰你的人活在世上,你难道还天真地以为自投罗网就能解决一切?”
  “我……”
  “就算能,我也不会让你去涉险,你应该明白的。”
  “你生我的气不是吗?你会喝醉酒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是我自己的缘故,你没有错。”他如何能提起前天晚上的事,光回想就让他难受,再在她面前重提,只会两个人一起痛苦。
  他是男人,注定得表现出百毒不侵的坚强模样,是吃亏了点,但谁教他是男人呢!
  “但是……”
  “没有但是!”他捂住她还想强辩的嘴,嘱咐道:“去收拾必要的物品,我们得转移阵地了。”
  “你还是要带着我?”面对这样的情景,他还愿意带着吸引猎人追捕的她?阴夺魂着实吓了一跳。“你不怕——”
  “怕的话一开始就不会插手了。”她仍然不相信他呵,南宫适自残的嘲讽自己,原来不被人相信的滋味竟如此难受,这算什么?他自食恶果吗?“不管会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带着你,只要你愿意。”
  “我愿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话不但骇着南宫适也吓到了自己。
  “夺魂?”
  “呃,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对不对?既然如此,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指如果没有危险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必要,这样说也不对,总之就是我们——呃……”怎么说都无法传达自己的真正意思,阴夺魂可怜兮兮地蹙起眉头。“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
  南宫适咧唇低声的笑,不忍见她困窘不堪,替她找了台阶:“我明白。”
  “那……那就好。”他真的明白吗?连她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的事他能明白?
  “去收拾行李,我们得暂时消失一段时间,直到解决事情为止。”
  解决事情?他说得如此轻松,为什么反倒让她开始不安了起来?
  “别担心。”像察觉到她的不安一样,南宫适以自信的笑平复她皱起的眉。“我会有办法解决的,到时候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到潼恩身边。”
  咦——回到潼恩身边?“你……刚说什么?”
  “去整理行李,别让我久等。”南宫适顾左右而言它,拍拍她的肩膀,催促一声后又开始忙起自己的事。
  保护她是在发觉自己爱上她之前答应柏仲的事,无论她是否曾把真心系在自己身上,他都有义务完成这个承诺不是吗?至于以后,要去找潼恩,要留在他身边,是她要做的决定,他无力干涉。
  唉,说到底,他强烈到不容人破坏的自尊心,仍然不容许自己做出有损自尊的行为,仍然注定因而失去她。
  说来说去最后能怪的还是只有自己。
  (你是说卡特不在欧洲?)屏幕上一张俊脸被夸张的惊讶表情破坏殆尽。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方才已告诉你卡特人在纽约。”
  (难怪抉找不到人。)呵呵,原来如此!沙穆幸灾乐祸地看着好友。(那你得跟他面对面交手罗?)
  南宫适眯起眼,不悦地瞪着屏幕。“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是期待我死在对方手里的样子,我死后的遗产继承人写的是你的名字吗?千眼。”
  (当然不是罗。)呵呵,老哥生气了。(我只是想能不能分一杯羹嘛。)
  “一瓶勾魂如何?”
  听到“勾魂”一词,沙穆立刻沉下脸。(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的幽默也不见得有趣到哪里。”
  (呜……你怎么这样说……呜)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幽默感哩!
  他才不理会沙穆的假哭,这种丢脸没自尊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来。“通知抉要他别忙了,卡特的事情我自已处理。”
  (你行吗?)不是他质疑,而是保护他自己的身手都尚嫌不足的情况下要再多保护一个美人,他不认为南宫适能“完美无缺”的解决这件事。(我可不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发现你少条胳臂缺条腿。)
  “是谁说过能用脑绝不动手这句话来着?”
  (可是老哥你的脑子也不太灵光啊。)
  “你什么意思?”
  (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搞不定,还想动脑筋对付卡特,不觉得太为难?)
  他怎么……“欧阳这个多嘴的家伙!”他怀疑大伙儿都知道了。可恶!
  (欧阳也是关心你嘛,呵呵!)
  “是八卦吧。”南宫适没好气地道。“总之,卡特的毒窟照原定计划由宇文破坏,至于他本人,我会亲自料理。”
  (是料理他还是被他料理?)对于这点,沙穆显然没他来得有自信。
  “总有一天你会被这张嘴害死。”南宫适被刺得放出狠话。
  (呵呵,凶手绝对不会是打不过我的你。)沙穆自有一套应对方法。若不是还有要事,他真的有股断讯的冲动。“从现在开始一个月内我不会与黑街联络,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有消息,就麻烦你们替我解决这件事。”
  (不会吧!)还真的这样说。(喂,老哥,我可没打算当你的遗嘱见证人,这种事不要推给我。)
  “来不及了。”南宫适坏心地笑着,眼里却写着另一抹真实的讯息,暗示他并非开玩笑。“总不能让你占尽所有的好处吧!”
  (你、你……)
  在沙穆还想说什么之前,南宫适拿起手边的一杯水倒在电脑主机板上,立刻造成机体进水损坏而断讯,他转身准备踏出门,却看见阴夺魂一脸愁苦地看着自己。
  “你根本没有把握自己能解决这件事。”他之前的自信都是装给她看的,而她偏偏上当任他哄骗。
  “你别多心,我只是和他说笑。”
  “不,”她摇头,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和缜密的心思不难推敲出事实。“为什么要瞒我?我真的那么无用,让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
  “不是。”南宫适上前欲轻拍她肩膀要她安心,却被她一手挡回。
  “这事因我而起,他要的人是我,如果连当事人的我都没有资格知道,还有谁可以插手干预,就连你也不行!”坚决的表情与口气首次出现在她行为上,盛满怒气的眸子受伤似地看着他。“我真的无用到让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甚至连我自己的事你都要瞒我?”
  “你误会了。”
  “我没有!”怒气转眼间覆上层无形的失落与挫败,他就非得这样将她置于危险之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吗?她是如此想帮忙,只要他开口的话,无论是什么事,她都会尽力去做的。“你突然消失也是因为我对不对?因为我说错话、做错事让你难过,所以你躲我一整天对不对?”
  “你多想了。”他回避她的质问,强迫性地搂住她逼她一起离开。
  阴夺魂却挣开他的箝制,控诉的声音直接且具杀伤力:“我不要!如果不是将我视为平等,只将我当作是需要人保护的陶瓷娃娃,那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她的控诉犹如巨石,轰的一声在两人之间砸出一条裂缝,在原本已有芥蒂的缝隙中造成大得难以修补的伤痕。
  沉默,已成他们之间唯一的语言。
  第九章
  久久之后,南宫适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和他有什么不同……”她还要伤她几次才够?“你认为我和他没什么两样?”
  “我……”惊觉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阴夺魂愧疚地瞧着他受伤的表情。
  她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呢?万般的后悔都无法弥补眼前的事实。
  “呵呵,呵……”
  “南宫先生……”
  “如果要说抱歉我会告诉你那没有用。”笑完之后,南宫适抬起头,再度面对她的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孔,他已成功地将自己受伤的痛苦与不被信任的难受隐藏在背后。
  “我……”相较于南宫适的一步步逼近,她不自觉地一步步后退。“你还要伤我几次才甘心?”南宫适气息平稳得像在问别人的事情一样,他只是疑惑——“我对你做了什么事,让你将我和卡特放在同一条线上?”
  “没有……”
  “我曾摸黑探进你房里侵袭你让你不安?还是曾经对你施暴、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没有……”
  “还是我让你失去自由,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
  “没……”
  “都没有?”南宫适佯装一脸讶异强撑起笑容,“那么,请问阴小姐,我南宫适何德何能被你拿来跟那个男人相提并论?”
  她无言,泪已背离她的眼眸滑落下来,不是因为害怕他慑人的气势才哭,而是为他被她鲁莽的言行伤害而落下后悔自责的热泪。
  南宫适伸手以食指接下第一颗泪珠,无感于指上的温热,冷淡的语气摆明对她哭泣的模样无动于衷。“女人真是得天独厚是吧,尤其是像你这种拥有姣好外貌的女人,只要落泪,随便哪个男人都会为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落泪,哪怕做的再坏、再恶毒,都不会有人怪罪,当女人真好,不是吗?”
  不……她摇头,哽咽的声音让她无法说出任何后悔的词汇,她感觉得到自己伤得有多深!
  “我也该为你牺牲生命、口吐鲜血,用最后一口气、以颤抖的声音向你表明心意,然后一命呜呼死去,你才会相信我没有骗你?”
  不,不是这样!频频摇头,却怎么也无法开口安抚被她所伤的他,只让眼泪愈掉愈凶、愈落愈多。
  “这样还不够?那我还要怎么做才能符合你的标准?你教教我,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只是单纯想保护你,不想让你担心任何事,面对你不想面对的过去?”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心里近似悲呜的声音无力的借由唇舌发出,但这更无法让他明白,她只能退至墙角以泪眼看他自嘲自残的模样。
  “除了潼恩,你对任何人都一律残忍,就连我也难逃被你残酷以待的命运,呼——”他呼了口气,故作轻松有礼的模样询问道:“这种时候我是该学你一样认命,还是该挥挥衣袖,少沾惹你为妙?”
  只见她一张悔恨交加的脸刷上一层惨白,发颤的唇急着开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我并不想伤害你……呐喊的声音只能在心里回荡,怎么也无法明白传达出来。她犹疑不定的模样看在南宫适心里又是一副万般为难的表情。
  “很为难吧?该怎么拒绝一个无聊男子愚蠢的呵护,这问题想必让你为难许久了是不?”
  不!我没有!声音……她的声音哽在喉咙出不来啊!
  “你——”双手拍上她螓首两侧的墙壁,将她牢牢定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直视她泪流不止的双眼,他竟心如死灰地感觉不到一丝心疼,呵,真惨,面对能引燃他情绪、不由自主变换他情绪的女子竟能心如死水、麻木无动于衷!“伤一个人伤到这个程度也该够了吧,嗯?”
  不是的……刷白的脸左右轻摇,她不是故意伤他,绝不是!
  “还不够?”呵,是他南宫适昔日作恶多端才惹来这场情劫是吗?“敢问还要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
  “我……不是故……意……”
  压迫感十足的身影不待她说完一句话便退开,拒绝听她辩解的意味明显可见。
  “放心,即便如此,我也会遵守约定帮你解决这件事。我的承诺和你我之间的冲突无关,我不会食言。”他转身拿起收拾好的皮袋离开房间。
  “南宫——”
  “去收拾行李,我在楼下等你。”
  一度尝试辩解的声音彻底被他打断否决。
  一切当真无法挽回了吗?
  异常洁白的密室中,一身洁白休闲服在身的卡特背对着前来回报的下属,不让任何人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南宫适要你回来传这些话?”
  “是的,主人。”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什么话要说?“没有了,主人……”
  “是吗?”卡特转过身,同时一记银弹正击中前来回报的下属胸膛。“既然没有遗言交代,你可以死得瞑目一点。”
  “主人……”怎么会……
  无情的双眼在看见下属错愕的神情仍然未变,只有见到鲜红的血在洁白赛雪的地板扩散成一片时他皱了眉头。
  “准备另一个房间。”
  “是,主人。”随侍身侧的下属无视于同僚的死,表情木然地退下,完成主人的新命令。
  “不想事情这么简单便结束吗……呵呵呵、哈哈哈……”有意思!黑街的人还真懂得挑衅的技巧呵!
  叩叩!张狂的笑声终止在门外来者的敲门声中。
  “进来。”
  “主人,意大利传来消息说……”
  “说什么?”卡特没多少耐心可以用,被属下打断思绪已令他不悦至极。
  “本部已被炸毁,内部私藏的毒品也付之一炬,损失惨重。”
  “喔。”八成是黑街炎狼所为,呵呵,事情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主人”为什么主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无法揣测主人心思的下属纳闷在心头,不明白为何本部已毁主人还无动于衷。
  “无妨,乘机会将本部迁离意大利本岛未尝不可。”
  “主人?”
  “通知下去,以离岛为据点分散所有人力,等我回去再说。”
  “属下以为应先处理组织内部事务再来——”
  “你懂什么,本部被毁是黑街所为,难道你还不懂?”
  “是……”被主人一喝,身为下属的男人颤了颤,连忙退下。
  “夺魂啊夺魂,让两国的黑道势力因你而起战火——呵呵,你这一生也活得够光彩了。”
  所以也该死得瞑目才是!
  她知道自己正日渐消瘦,也知道自己整日郁郁寡欢,更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连站起来走路都有问题,也明白再不振作绝对会加重保护她的人的负担——她知道一切一切,但她就是无法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什么时候情感凌驾于理智之上,让她像个无主游魂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对于伤害南宫适一事除了自责,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第几天了?连掐指算日子的力气都没有,她很诧异自己怎么能天天走进温室,从早晨坐到黄昏,再走回暂时借住的房间。
  “第三天了,适。”站在温室门外的南宫庆看向一旁同样心急如焚却装作无所谓的儿子。“应该够了。”
  “她会这样不是因为我。”
  “是吗?”南宫庆颇为质疑,他们两个人刚刚到他这儿借住时,他看见红着眼眶跟在儿子后头的泪人儿是假的吗?“女人是用来疼的。”
  “我已经仁至义尽。”他被伤得还不够吗?别过脸,倔强的脾性硬是不肯承认自己对她的心疼。
  “感情的事能用‘仁至义尽’来说吗?”南宫庆拍拍儿子的肩,劝道:“受伤是在所难免,但你是否该转个角度想想,她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个性和你一模一样不是吗?而这样的脾性也是因你而起,她会身陷危险也是因为那个东西造成的——这样想来,你的伤是不是就轻了些,就不足为道了呢?”
  “这不是重点。”回避父亲似有所悟的视线,南宫适显得有些困窘。
  “如果这都不是重点,那我更不知道你为何对她不理不睬了。”他是明眼人,怎么会看不出儿子是拉不下脸接近她。“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用不着那名叫卡特的男人来抓她,下一站就是医院了。”他提醒道:“如果再晚一点,医院也没用处了。”
  “我……”
  南宫庆出手推他一把。“如果她没命了,你要保护谁?又怎么履行承诺?别让人说黑街净出背信之人。”
  好说歹说了老半天,南宫适终于勉为其难地走进温室,站在阴夺魂身后,静静等她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但是,神游的阴夺魂似乎没有回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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