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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美女痞子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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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孙子迎去坐在沙发上,嘴里仍诉说着不满。“你都不回来看我,我只好亲自出马喽!”
  宫非连忙陪上笑脸,打算带过话题不答。
  这几个月不是忙着公司的事,就是忙着找沅媛,压根儿忘了要回家一趟。
  “业存跟我说你最近精神不好,是不是病了?”毕竟是心爱的宝贝金孙,气不了多久,马上就换为关切。
  “没什么,只不过最近比较忙……”
  “不是有业存在帮你吗?”业存这孩子的能力也不错,目前是“宫氏”的副总。“是不是还忙不过来?要不要再找人来帮你?”“宫氏”的企业版图在这几个月又扩充了不少,看来是需要再加派人手。
  “不用了,”他坦白承认。“我不是忙公司的事,其实,我现在正急着要找一个人。”事到如今,他也不想隐瞒,反正早晚要让家里知道他的心意,乘这个机会说出来也好。
  也许还可以藉助奶奶之力去寻人呢!他正打着如意算盘。
  “找谁?”宫老夫人已有所悟,但仍开口确认。
  “沅媛。”
  果然是她!“你找她做什么?”宫老夫人慌张地问道。
  “我要娶她。”他不为所动地说出心中的决定。
  她反应激烈,不顾形象地大吼。“我不准,她配不上你!”
  宫非的反应没有宫老夫人的激动,他异常冷静地宣布。“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宫老夫人不满地怒问:“她到底哪点好?出身普通,长相也普通,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你为什么非要她不可?”
  他神色认真地回道:“因为我爱她。”这是与沅媛分开的这几个月来,他所得到的结论。
  虽然这段期间,奶奶仍不放弃当红娘,不断地介绍所谓的名媛千金给他认识;但跟那些做作的千金小姐相处以后,更让他想念沅媛的纯真。
  已经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她是他今生唯一的选择!
  简单的回答,当场让宫老夫人傻了眼。
  过去的阿非从不说“爱”,甚至可以说是不相信“爱”,他还曾鄙夷地嘲讽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如今竟从他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怎不教人震惊!
  难道他对那女人是认真的?
  “我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这怎么成?!讲究门当户对的宫老夫人绝不允许宫家血统混进身分低下者的基因。
  宫老夫人打算故技重施。“奶奶再帮你介绍其他千金,她们的条件都比她好,人也长得此她漂亮多了!”
  前一阵子,她让他跟那些千金的绯闻上了报,更成功地以此逼走宋沅媛,就不信找不到其他让孙子心动的女人!
  宫非正色,再度重申立场。“除了她,我不会爱上其他人。”
  沅媛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对感情向来执着,不轻易谈爱,但是一旦爱上了,就矢志不移。
  宫老夫人急得脱口而出。“连她都自认为配不上你,离开了你,你干么还单恋那枝花?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您怎么知道她是因为自认配不上我而离开我的?”宫非怀疑地盯着她看,声音倏冷。“您去找过她?”
  “我……”被宫非冷冽的眼神吓到,宫老夫人本想否认,但继而想起自己是长辈,没必要惧怕一个晚辈,故而坦承。“没错,我是去找过她。”
  杂怪她会不告而别!总算找到了她离开的原因。
  “你跟她说了什么?”他的问话不再客气,索性连尊称都不用。
  “你这是质问的语气吗?我是你奶奶!”一直都倍受尊重的她,接二连三被孙子杵逆,原因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怎么让她不生气?
  “当你逼走我未来的老婆时,有考虑到我这个孙子吗?”
  “我这是为你好……”
  他语带讥讽地打断她的解释。“别将话说得那么好听,你为的是你自己,还有你自以为是的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有什么不对?!”宫老夫人为自己的信念辩驳。“我们宫家一直都只跟身分相当的人联姻,确保子孙的优秀品种,这有什么不对?!”
  “什么叫身分?有钱就代表有身分吗?”他不以为然地反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你的观念还那么守旧?”
  “不管我的观念是不是守旧,我都不准你去娶她。”虽然公司是由他掌管,但是家族中的地位她最大,只要她不同意,就没人敢赞成!
  “奶奶,我已经打定主意,这一生非她不娶,如果您想让我打一辈子光棍,那也无妨。”宫非转换战略,聪明地采取以退为进的方法,不再跟她起正面争执。
  宫老夫人一听开始慌了,她是不喜欢宋沅媛的出身,但更不能让宫家断了后啊!
  这可怎么办呢?难道真要让他去娶那女人吗?
  唉……两难啊!
  宫非看到奶奶为难的模样,暗自满意自己的方法奏效。
  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找到沅媛,只要找到她,要奶奶答应婚事绝对不成问题。
  除非她想让宫家绝后!
  第九章在跟宫老夫人谈过之后,时间又过了快一个月,宫非还是没有沅媛的消息。
  一张原本媚惑众生的俊脸,变得憔悴不堪,让人看了好生心疼。
  无心办公的宫非,颓丧地走到窗户边,从位于二十六楼高的办公室往下望,街道上车水马龙,让他的心情更郁闷。
  “人海茫茫,要如何找起?难道真要借助征信社之力不成?”
  由于之前担心事情曝光,会被媒体当作新闻大为炒作,所以他都是托熟人帮忙寻找,但是功效不彰。
  “若再找不到,也只好……”在瞎忙了两个月后,皆一无所获;不断累积的思念和担忧,让他想不顾一切地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忙。
  “阿非!”龚业存难得气急败坏地冲进他的办公室,将一本八卦杂志丢给他。“你看这篇报导,写得真是离谱,竟然说你有私生子!”
  只见这本八卦杂志,赫然以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作为封面,标题耸动地写着:
  “宫氏”总裁的私生子?!
  宫非丝毫不感兴趣地随手拿来一看,在看到封面上的女子时,他黯淡的眼神随即一亮,迅速翻阅相关报导,仔细阅读内文,双手不禁兴奋地颤抖。
  “阿非,难道……”宫非异常的反应让龚业存起了疑惑。“这上头写的是真的?”
  以往对八卦杂志都不屑一顾的宫非,难得兴致盎然地加以详读,而且边读还边露出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莫非那篇报导是真的?!
  倘若如此,从不闹丑闻的宫家看来将会有一场大地震!
  “嗯。”宫非喜不自胜地笑容满面,在失望了两个月后,总算让他找到人了,算是皇天不负苦心人。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真是该打,怀了他的孩子,竟然还不告诉他,让他找到人,非要好好地教训她一番不可。
  龚业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诡谲的笑意,小心地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
  “将她带回来。”
  一辆高级豪华宾士车,停在花莲某乡间的狭小巷弄内,庞大的车身就占去大半的车道面积,让其他车子进出不易。
  所幸这里的交通工具都是机车和脚踏车,没有会车的困扰。
  鲜少有大车莅临的纯朴村落,一听到风声,立即拥来众多村民跟随在车子后面,扶老携幼,深怕少看这难得的奇景。
  一般来说,会开这种“黑头车”的人,不是大富豪,就是大流氓,不知道车子里的人是属于哪一类?
  众人好奇的双眼在看到下车的车主后,全都转为欣赏的目光;尤其是女性,管她是生过几个小孩的欧巴桑,还是未成年的小女孩,全都变成心形。
  天啊!怎么有人能帅到这种程度!
  一定是电影明星来拍片,这是众村民讨论出来的结论。
  被当作珍禽异兽观赏的宫非,习以为常地朗声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住一位叫做宋沅媛的人?”
  昨天看到报导后,他立刻拨了电话跟该杂志查询消息,并在承诺让他们做一篇独家专访后,轻易取得她的资料。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便迫不及待地开车前来寻人。
  其中有一个染着一头金毛髯发的中年男子兴奋地举手。“有……”
  他穿著色彩鲜明的外套,夸张的穿著在朴拙的村民间,看起来非常突兀,这人应该算是一个奇葩。
  宫非如释重负地笑了,他原本还担心被骗,还好真有其事。
  “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在我家。”怪异男子回道。
  “你家?”宫非疑惑地接着问:“你是她的房东?”
  “不是。”男子说出一个差点让宫非跌倒的答案。“我是她爸爸。”
  “爸爸!”怎么气质跟沅媛差这么多!一个像孔雀,一个像白鸽,全然的对比。
  宋青山走上前,上下打量宫非后,露出满意的诡笑,胸有成竹地问道:“你是宫非,也是沅媛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沅媛在三个月前,突然从台北下来,说要在这里长住。他那时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追问不出原因,果然没多久就发现她怀孕了。
  原来是为了感情的事,只是不论他和老婆怎么威胁和逼问,她就是不肯说出孩子的爸爸是谁?只是一脸哀伤地要求他们不要再问了。
  看她泪流满面的模样,他们也不忍再继续追问。
  原本还以为谜题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哩,没想到今天却看到宫非大费周章地寻来;看来答案已呼之欲出,他一定就是让沅媛远离台北的原因。
  宫非毫不犹豫地承认。“没错,我就是。”
  害人家闺女未婚怀孕,还“潜逃”回娘家,是件会被当成大坏蛋,甚至会被围殴的大过错,但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就算是因此而被痛扁一顿,他也绝不否认。
  “很好,有担当,我喜欢。”宋青山不但没发火,还热络地攀住他的肩将人带离人群,带往家中。
  沅媛真是好眼光,竟然可以巴到“宫氏”的掌门人!不愧是他宋青山的女儿!
  基本上人木青山视社会的礼敦于无物,他自己也是奉子成婚,这在当年的封闭社会算是非常不见容的丑闻,但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哩!
  他觉得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管人家怎么说!
  “沅媛现在好吗?”宫非没时间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因为他的心都挂在沅媛身上,几涸月不见,不知她过得可好?
  “不好。”宋青山郁闷地摇头。“她每天吐得一塌糊涂,东西也吃不下,而且郁郁寡欢,瘦了一大圈,只剩下一颗大肚子。”
  听到沅媛的情况不佳,宫非更是焦急。“没有去给医生看吗?”
  宋青山无奈地说:“看了也没用,医生说是心理问题,要她放宽心,可是自她从台北回来后,就没见她笑过。”
  沅媛以前是个多爱笑闹的女孩,现在却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让他这个做爸爸的,看了也难过。
  宫非深深自责不已。“我应该早一点来的。”枉费他控制整个媒体资讯业,资讯网却不如一家三流的八卦杂志,真是一大讽刺!
  “你现在来也不算太迟,只要你能让她正常饮食,心情开怀,就没有大碍!”宋青山中肯地说。
  宋青山指着眼前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我家到了。”
  他一进屋就开始找女儿,遍寻不着后,只好问向安坐沙发,正在看电视的老婆。
  “老婆,沅媛呢?”
  “又到河边去看花了。”宋太太的双眼一直注视跟在身后的宫非身上。“这位是……”他们这里鲜少有外来访客,而这个体面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地人。
  “喔,他是沅媛的救命良药!”宋青山自以为聪明地卖关子,不料却被老婆一下解读出来。
  “他就是沅媛肚子里面孩子的父亲。”
  宋青山崇拜地看着老婆。“你怎么会知道?!”
  宋太太赏他一个白眼,讽道:“因为我有大脑。”她这老公的脑子只是长好看的,难得用过几次,难怪都七老八十了,还是一事无成。
  宋太太颇有丈母娘的气势。“年轻人,过来,我有话问你。”她看起来就比宋青山难应付多了,尤其事关女儿的幸福,更要严格把关。
  她的个性跟宋青山很像,都不喜欢受社会礼教束缚;与其规规矩矩看人脸色过好日子,她宁愿选择优游自在地过苦日子。
  他们俩算是一对绝配夫妻。
  宫非无所惧地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宋太太认真地将他从上到下看过一遍,神情总算不再紧绷。“你爱沅媛吗?”
  这个年轻男子器宇非凡,相貌不俗,难怪能让沅媛失了身也失了心。
  “我爱她。”他毫不迟疑地肯定回答。
  他的眼睛澄净而且诚恳,证实他所言非虚,让她卸下心防。“沅媛在河堤旁的空地,你去找她吧,我希望你能将我女儿的笑容找回来!”
  “我会的。”宫非连忙谢过未来的丈母娘,赶出去寻人。
  怀有五个多月身孕的沅媛,落寞地坐在河边的草地上,懒懒地晒着初春的阳光。
  看着满地盛开的不知名花朵,她的心情依然郁闷不乐。
  虽然离开台北三个月了,但是她的心仍在台北,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在他身边。
  宫老夫人的话虽然残忍,却是无法抹灭的事实,她的身世和条件本就配不上宫非,是她自己起了“贪”心,才会落得“伤”心的下场。
  “还好,我还有你……”她庆幸地摸着肚子,对着未出世的宝宝说话,脸上有着即将为人母亲的光辉。
  来到花莲后,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还好父母开明地没有多加责难,并在确定她绝口不说后,他们也不再过问。
  摸着凸起的腹部,想起孩子的将来,不禁悲从中来。“可怜你打出生就没有爸爸……”
  “谁说的?!”宫非不悦地打断她的自怨自艾。
  他原本心情激昂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差点神情激动地留下泪来;但在听到她说小孩子出生后就没有爸爸时,让他这个准爸爸气愤地提出抗辩。
  她当他死了吗?真是的,害他原先预计的浪漫相会走了样,有了暴戾的开始。
  “阿……非……”沅媛傻楞楞地呆坐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会是他想过头所产生的幻影吧?!
  他快速来到她跟前,怒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几个月不见的檐忧在见到她无恙时,全都化成怨气。
  “因为……”原本要乖乖解释,突然想到是他对不起她,为什么要她做解释?故而撇过头不理他,暗自生着闷气。“我用不着跟你解释。”
  他既然都决定跟别人结婚了,干么还来找她?
  “你当然要跟我解释,这是你欠我的。”害他这两个月来茶饭不思,睡不好觉,当然要好好解释。
  被他胡乱指责,她的火气也上来了,怒视他的眼。“我才没欠你,有亏欠的人是你!”
  “请问,我亏欠你什么?”他气定神闲地落坐在她身旁。
  “问你自己!”她还是不看他,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要她说吗?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大概猜到应该是奶奶去找她时,胡说瞎编了一些话惹她不高兴,至于说了些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她转过头来瞅着他,眼神颇为哀怨,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都要娶别人了,干么还来找我?”
  “我要娶别人?!”怎么他这个当事人竟然不知道?“娶谁?”他要娶的人不就是眼前的她吗?还会有谁?
  “还想装蒜!”她的眼睛开始喷火。“你奶奶都告诉我了,她说是你主动提出婚事的。”
  “慢……先别恼火……”他伸出一手挡在她眼前,以免她“烧”过头,动到胎气,等她冷静下来后,他才冷静地回答。“我唯一想娶的人只有你,没有别人。”
  “可是你奶奶……”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让空虚的心慢慢踏实后才开口解释。“那是她乱说的,目的就是要你离开我,没想到你果真上了她的当。”
  “是吗?”地不知该相信谁的话。
  “怎么,你不相信我?”她怀疑的语气让他大受打击,亏他还费尽千辛万苦找她哩,竟然得到这种对待!
  “那……你为什么那么久才来看我?”
  “你躲到这荒郊野外,要我怎么找你?”还敢怪他!他也是一肚子委屈。
  “我指的是我在台北的时候,你让我等了整整两个月,这期间,你只打过一通电话,便了无音讯。”想到那段时间的心情煎熬,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那时候刚接下工作,有很多要学习和适应的,每天都忙到深夜,连周末假日都得加班,为的就是能早点去接你。谁知当我忙完了去找你的时候,你竟然人去楼空!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他心有余悸地将她抱紧,深怕她又再度逃离。
  听到他的真情告白,心已软下,但是在原谅他的当头,却又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没时间跟我连络,却有时间跟不同的女人鬼混?”
  “你误会了,那些都是奶奶帮我安排的应酬活动,她们都是合作对象,我只是礼貌性的跟她们合照而已,谁知道会被报导成那样?”他也是八卦报导的受害者啊!
  他的话让她慢慢摆脱忧郁,但是这个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你真的只要我而已?”
  “说了那么多,你还不相信我?”他可是从来不解释的人ㄝ!
  “不是,我只是害怕自己在作梦,等到梦醒了,发觉我还是一个人……”这个情形她不知道梦过多少次,但是醒来后才发现,原来又是一场梦,让她每每泪湿衣襟。
  “别担心,只要你不再逃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她所说的,他都能懂,因为他也曾被梦骗过,梦醒后的失落感会把人给逼疯。
  “但是你奶奶不会接受我的。”这是另一个隐忧。
  虽说宫非叛逆,但总不能杵逆他奶奶吧!
  如果宫老夫人不答应他们的婚事,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答应。”他老神在在地承诺,接着又指着她的肚子说:“况且,你肚子里还有另一张王牌呢!”
  “啊!”她突地覆住肚子,压根儿忘了她怀孕的事情:心虚地抬头看着他。“你知道了……”
  他没好气地瞪着她。“废话,这么一个大肚子在我面前,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现在才想要遮,未免太晚了吧!
  看他拉下脸,她急急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怀孕的事,我也是离开后才发现的。”
  “你知道后,应该要告诉我吧!”难不成真要他们的孩子背上“父不详”的名号,一辈子遭人指指点点。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要我?”那种犹豫和徘徊的痛苦,他这个天之骄子根本不会懂。
  “我当然要你。”为了让她安心,他决定说出自己这几个月为了找她所做的努力。“你知道我请了多少朋友帮忙找你吗?但都没下文。要不是昨天有家杂志拍摄到你的近况,我还找不到你呢!”他原本不想说出这种丢脸的事,以免以后被拿来当作笑柄。
  “你曾经找过我?!”她不敢置信地低嚷。
  “对呀!最后还是得借助八卦杂志的力量,到时候还要让他们独家采访还这一笔人情。”不过算一算,还是值得,起码让他找到人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会开口请朋友帮忙,最后还借重他一向鄙夷的八卦杂志的力量才找到她,这无疑是他最大的难堪。
  但他竟然都做了,全都是为了要找到她!
  这……教她如何不感动……
  “欸……你哭什么?!”他慌乱地抹去她脸上源源不绝的泪水。“我说那些话不是要让你哭的!”早知道会惹哭她,他就不说了。
  “我好高兴……”看来他也是爱她的,不是她一个人单相思。
  他总算放下心。“高兴也要哭啊?难怪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我会不会很丑?”哭肿了眼之后,她才想到这个问题。
  “不会,对我来说,你永远是最美的。”他深深地吻住她的红唇,证实自己所言不假。
  “可是,我变得很胖……”她的腰围不见了,脸也变杉了,走路又像鸭子,而他却依然俊美如昔,只是消瘦了一些,但仍帅得让人怦然心动,让她不禁自惭形秽。
  这么久不见,却让他看到自己最丑的一面,她觉得很不安。
  “那是因为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怎么会胖?我还嫌你太瘦哩!”她只有肚子变大而已,脸却变得憔悴瘦削。
  “可是跟其他女人比……”她不但身世不如她们,现在连身材都比不上。
  “你干么跟她们比?!她们要想替我生孩子,我还不愿意哩!”
  “她们的条件都比我好……”说到底,她就是自卑感作祟。
  “沅媛,看着我,”宫非捧住她的脸,与她正视,认真说道。“我只说这一次,不管她们是谁、条件如何,这世上,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你也是我唯一想共度一生的人,这样你清楚了吗?”
  明白从他口中听到爱语,让她又惊又喜,但不至于冲昏头。“可是,我没有她们优秀……”
  “但你是唯一让我卸下心防的人。”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自幼生长在富豪之家,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是怀有目的,久而久之,我也对人怀有戒心。可是你却傻呼呼地撞进我的生命里,蓬勃的朝气和生命力,以及没有心机的天真,让我的心慢慢苏醒,这是其他女人做不到的事,而你却做到了。”
  “所以我不准你再说什么配不配的问题,除了你,我谁都不选,而你也只能是我的新娘。”他霸道得连说出的情话都有他的风格。
  可是他霸气的话却安了她自卑的心,漾出许久不见的甜美笑容,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他一个人说她好,便已足够。
  轻松地倚偎在他宽阔的臂弯,舒服得让她觉得想睡,在眼睑撑不起重量,跟周公投降的同时,她隐约听到他说他爱她,让她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在这繁花盛开的时分,她的幸福也跟着盛开了……
  终曲
  在台北繁华的东区街头,有一名年轻女子鬼鬼祟祟地站在骑楼边,对来来往往的男人评头论足。
  若光是这样还不算奇怪,毕竟喜欢看男人的花痴不在少数。她真正引人侧目的地方是,她是个孕妇,而且是个推着一部娃娃车的大肚婆,娃娃车里还坐着一个超可爱的小男孩,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弯身逗弄。
  只要看到稍有看头的男人经过,孕妇的两只大眼就会发出闪光,但随即熄灭,紧接着就是喃喃的评论。
  “这个人……没有阿非高,不合格。”
  “这个人……没有阿非帅,也不合格。”
  “这个又不够有魅力,也不行。”
  “唉,为什么才一年多没出来晃,台湾男人的水准就差了这么多?”看了快半小时的人群,这名女子叹道。“看来看去,还是只有阿非好,可惜他现在不当模特儿了。”
  没错,这名鬼鬼祟祟的孕妇,正是想重操旧业的沅媛,虽然她已经嫁入豪门,但仍念念不忘老本行。
  谁教富家少奶奶的生活太过悠闲,让她想找点别的事做。
  跟着阿非回台北后,他们随即举行盛大婚礼,没有她原先预料的阻碍发生。
  听说除了她怀有身孕的原因外,另一个最主要原因是阿非以让宫家“绝后”为要胁,让强势的宫老夫人也不得不屈服。
  婚后,他们并没有住到阳明山主宅里,而是住到阿非位于市区的住所,这是避免她被宫老夫人“欺压”的安排。
  其实刚嫁进去的时候,她的确受了不少来自宫老夫人的冷嘲热讽,但所有情况在皓皓呱呱落地后,为之改观。
  宫老夫人不但动不动就差人送补品来,她自己也是三天两头就过门来看曾孙,对沅媛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面对皓皓可爱讨喜的模样,她爱不释手,甚至屡次提出要他们搬回主屋的要求。
  感动于她的诚心,沅媛跟宫非终于答应搬回阳明山,让宫家四代祖孙团圆。现在她和皓皓已然成为宫家的娇客,连宫非都忍不住吃醋哩。
  想来,她也算是母凭子贵的最佳典范吧!
  “咦!”突然,她的眼睛闪出精光,射向一名男子。
  他的身材非常高,应该有一百九十公分,而且长相不错,拥有一张桃花脸,铁定可以迷死一堆女人。
  就他了!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条件不亚于阿非的男人,怎能轻易放过?
  她艰辛地跨出脚步,推着娃娃车追赶上前。“先生……”
  那男人停下脚步,看看左右,再看向她,狐疑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叫我吗?”
  “对,请问你想当模特儿吗?我是一个很好的经纪人,可以让你大红大紫喔!”虽然曾经狗屎运地捧出“元彬”这号传奇人物,但是沅媛的技巧却一点也没长进,还是非常笨拙。
  大着肚子还必须带普核子出来讨生活,一定是个穷苦人家!
  贺伯恩眼里写着同情,但仍不得不狠下心拒绝。“对不起,我不能答应。”
  心肠超软的他,实在很想帮她忙,但是又不能答应,因为他有约在身,不能随便做主。
  贺伯恩现在是某篮球队的队员,不能在未经公司允许的情况下随意曝光,否则就算违约,搞不好还会受罚哩!
  她又开始画大饼。“我会给你很好的抽成喔!”
  他为难地说:“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沅媛还想追问,却被手机的铃响打断,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那个男人乘机落跑。“欸!先生……回来呀……我还没跟你要资料呢!”
  此时,从她的手机传来震天大吼,提醒她有一通电话在等着她。
  “喂……”她没好气地应声。都是这通不识相的电话打扰了她,否则她就能签下一个未来的红模特儿了。
  她有把握,那个人一定能够继阿非之后,再次掀起一阵旋风!
  “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宫非冷冷的质问声。
  原来是亲亲老公啊!她甜甜地回答:“我在东区呀!”
  他几乎每隔一小时就会打电话来查询,粘她粘得可紧哩!
  “你刚才在嚷嚷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宫非,额上青筋直冒,只是无法从电话中看到,所以才有一个笨蛋不知死活地据实以告。
  “我刚才看到一个男的,他的条件跟你不相上下喔,我觉得他一定会红,可惜还没签下合约就被他给溜走了!”话中满是遗憾,眼睛仍不甘心地看着那个已成黑点的人影。
  “你大着肚子,还带着孩子,竟然跑到东区『钓』男人!”谁说河东狮吼一定是指女人,男人的功力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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