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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总裁大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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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便。”江赭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他将人给揽紧,低头在她的唇上一啄,“我上班去了,亲爱的太太。”
放开人,他跨步朝外走,还夸张的朝她挥了挥手。
毛瑀愣了几秒,然后气得跺脚,“你少看不起人了,我就拿你的卡去刷一台航空母舰!”看是爆还不爆!
“随你喽!”没转过身来,江赭边往外走边回道,“你若要出门记得带密码卡,我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不过你要赶回家等我下班喔!”
说完,他便消失在门外。
对于毛瑀闪电结婚的消息,最惊讶的莫过于她在度假中心里的一票好友。
由于这个季节仍是度假中心的旺季,在大伙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情况下,她们只能委派人到台北来探视毛瑀。
欧阳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雀屏中选,反正她也刚好要回台北,因为明天她的亲亲爱人康尔晋要由国外出差回来了。
“毛瑀,你真的就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结婚了?”坐在咖啡厅里,欧阳珋惊讶的尖叫,还激动的站起身来。
“要不然呢?”毛瑀赶紧倾身摀住她的嘴,将人给拉坐了下来。
要不然她还能怎样?她今早看到身分证时才知道,那个可恶的男人居然也派人拿去登记好了!
这下,她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江太太了。
“什么要不然?”对于她一副认命的表情,欧阳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你怎么不向你外婆求救?”
“我外婆……”毛瑀的唇掀了掀,然后一叹,“她说她不会管我和江赭的事。”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跟外婆说了些什么,竟让一向精明过人的外婆那么相信他!
“为什么?”欧阳珋发觉自己恐怕很难由惊讶的神情中挣脱,因为劲爆的事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毛瑀一叹,神情暗淡,“如果有人知道的话,我还希望对方能告诉我呢!”
“毛瑀、毛瑀……呃……我的意思是……”
看她支支吾吾的,毛瑀看得很难过,“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欧阳珋立即贼兮兮的靠过来,小小声地说:“我就直说了喔。”
“说吧。”毛瑀早习惯了欧阳珋说话没头没尾的方式。
“毛瑀,你已经结婚了嘛。”她贼兮兮的一对眼儿,转呀转的直往毛瑀的身上猛瞧。
“废话!”她实在不应该跟她在这儿谈废话。
“那、那个、那个……”她靠在她的耳边,刻意压低嗓音说话,“就是……就是那件事……”
“欧阳珋!”毛瑀大喊一声。
“怎样啦?”欧阳珋抗议的皱起脸来,她吼那么大声是想吓死她喔?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胆子生来就小。
“人家也不过是关心你才想问一下,既然你们都结婚了,那个江赭怎么可能会放你这块上等肥肉不吃?所以,那、那就是代表你们很可能已经、已经……”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你住嘴!”这回毛瑀气得跳起来,她立即用双手摀住她的那张小嘴。
“我、唔、唔唔……”
“我虽然结婚了,但是你没听过『离婚』吗?反正到时离了婚,我就能恢复自由,爱到哪儿就去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堵住欧阳珋的思考,最好的法子就是在开辟另一个话题。
“耶!”果然,小嘴不再一张一合,她顺利的被转移注意力。“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的!”毛瑀回答得肯定。
“可是……”隐约觉得有一点不妥,但欧阳珋又无法点出是什么,唉,只能怪她的脑筋不够好。
“我已经计画好了。”毛瑀的双眼发亮。
“什么计画?”
“我请了征信社,要他们派一组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江赭,只要他搞外遇,我就有条件可以谈判,要求离婚。”
“这样……”这样真的好吗?不过,这果然是毛瑀会做的事,够猛!“请征信社应该很贵吧?”
她听几个到度假中心来的客人聊过,说她们是如何请人跟踪她们的老公和男友,结果帐单是贵得令人咋舌。
“是很贵,不过,我早有准备。”双眸一亮,一抹耀眼的笑高挂上毛瑀的嘴角。
“怎么准备?”
“我准备了三百万。”而且不是她的钱。
“三百万?!”欧阳珋被她吓了一跳,“你有那么多钱喔?”
“废话!”她当然有,只不过她用的不是自己的钱,“你有听过宝石变现金吗?”
她要拿着江赭的无限卡去刷宝格丽的钻戒,然后再把钻戒折换成现金。
“没有,那你快说给我听嘛!”这个话题倒是提起了欧阳珋的兴趣。
“别说我没教你,就是……”毛瑀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变财之道。
欧阳珋是有听没有懂,不过她倒是问出了问题的重点。
“毛瑀,听你这么说,那个江赭似乎对你不错呀,何况他来度假中心的时候我也有瞧过他,长得很帅耶!虽然跟我家的尔晋哥比起来,是差那么一点点。
但,他还是很有魅力啊!如果征信社真的拍到了他跟其他女人乱来的证据,你真的就要把他拱手让人吗?“
“可……”欧阳珋的这句话问进了毛瑀的心坎里。
她该很坦然、很大声的说是,但,她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迟疑了,这个话题像粒小石子落进她的心湖里,激起一波波涟漪。
欧阳泖没注意她的异样,继续着她的话语,“在我看来,你们既然都已经上了床,而旦婚也结了,干脆就算了嘛,何必去搞离婚呢,何况……”
毛瑀依旧陷入自己的沈思,不理会欧阳珋的碎念。
“大哥。”江褐又到江赭的办公室串门子。
“有事吗?”
坐在办公桌后,江赭严谨的盯着桌上的文件,努力的消化着累积了几天休假所产生的工作量。
“爸妈还有家里的那些长辈们都在问,你和大嫂打算何时才搬回家里来住?”走到桌前,江褐笑着问。
大哥的这个婚姻实在结得有意思,让他有无穷看戏的兴致,整天心情喜孜孜。
“等小瑀有了BABY,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再说。”江赭继续埋头苦干着。
“那……”看了他一眼,江褐又问:“就我看来,既然你要努力生产报国,那是不是应该带着大嫂去度个蜜月才是?”
突然,江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眸光瞬也不瞬的拉向江褐,锐眸微微玻Я似鹄矗澳悴皇且膊幌不缎‖r吗?”
他记得,关于他这段婚姻,江褐也投过反对票。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他只是喜欢看戏罢了。
“说。”江赭的锐眼闪出两道精光。
“大哥,你要我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打算在背地里,对我和小瑀搞什么花样?”倏地站起,江赭双手撑在桌面,一副欲将人给生吞活剥的模样。
“大哥,你未免太敏感了吧?”看到大哥这副模样,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唉,好可惜,应该把他拍下来,让大家看看这个让人又敬又畏的江家铁人失控的模样。
“我说过,你们谁也不准介入我和小瑀的事。”他离开桌边,瞥了江褐一眼后,走到窗边吸烟。
江褐跟了过来。
“大哥,你是真的很喜欢大嫂吗?”
江赭不语,只是就着香烟然后深吸一口。
他是不否认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就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所以他才会答应联姻,还执意非娶到她不可。
但,仅仅是这样吗?
经过这阵子的相处,恐怕不只如此。
他发觉自己落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正与日俱增。
她几乎是每分每秒都会有怪异的想法,和出其不意的怪招,让他又气又好笑,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他想,在他的心目中,她大概已经和工作站在相同的地位了,要不了多久,她可能就会胜过工作,成了他心目中的第一。
他知道,这种感觉应该就是俗称的爱,不知不觉它已在他心中生根着床,还慢慢抽芽、成长。
“我想,我那个大嫂是很特别,所以大哥你会喜欢上她也不奇怪。”他是这么觉得的。
“是吗?”挑起一眉,江赭露出了难得的笑。
江褐耸耸肩坦言道:“因为她的想法真的很怪。”
“是有一点。”想起了毛瑀,江赭唇畔的笑纹加深了几分。
“所以大哥你要驯服她,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江褐不禁摇了摇头,为自家大哥捏了把冷汗。
“也没那么难。”江赭撇了撇嘴回道。
“你那么胸有成竹?”
“当然。”江赭应得笃定。
“你想怎么收服她?”
瞥了他一眼,江赭勾勾唇,淡淡一笑。
“我们已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是吗?”
“大哥,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么是什么?”
“大哥!”江褐大声抗议。
“要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被收服,首重是什么?”好吧,看在他是亲弟弟的份上,给他一点提示。
摇了摇头,江褐还是不明白。
“心。”江赭笑得笃定。
“心?”停顿了几秒,江褐终于恍然大悟。“大哥,你……”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看他大哥一副老谋深算、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觉得他那个大嫂是绝对绝对斗不过他的。
大嫂呀大嫂,我会为你掬一把清泪、默哀三分钟,你好自为之吧!
“你就等着瞧吧!”江赭嘴角的笑依然灿烂。
第十章
任谁踏入家门,见到眼前的景况都肯定要抓狂。
墙上的画歪了,客厅地板上有一地的碎瓷屑,窗帘布被扯歪了一半,走道上因碎裂的花瓶而浸了一地的水渍,沾着厚泥的鞋印印在贵得吓人的短毛地毯上人至内拖鞋被丢得东一只西一只……
最夸张的莫过于地上的刮痕,又深又清晰,让人不免联想到,那个搞破坏的人肯定与这屋子有深仇大恨。
“毛瑀、毛瑀。”站在客厅,江赭大喊。
眼见的一切,让他不禁担心害怕起来。
是不是遭小偷了?
越想他越害怕,毛瑀该不会……
“毛瑀、毛瑀。”又喊了一次,他将公事包抛到沙发上,然后冲向卧室。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宁静,等等,好像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哼唱声。
当江赭冲入卧房时,那难听的哼唱声正用一种非常轻快的语调,充斥在整个卧房里。
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压覆在他胸口的巨石才骤然卸下,江赭终于松了口气。
他的妻子此刻正在浴室里,却不是在洗澡。
她背对着他,边唱歌边摇摆着身子,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极为兴奋,她一手举得高高的,另一手却不知拿着什么东西。
“毛瑀。”江赭又喊了一次。
正陷在兴奋情绪中的人,仍然继续唱唱跳跳,但是,由于距离大大拉近的关系,江赭已经清清楚楚看见她耳中塞着耳机,还有高举的一手所握着的东西。
“天啊!”江赭气得火冒三丈,他立即冲上前,一把擒住她的手,粗暴的将人整个翻转过来。
“你在搞什么?”他边说边扯掉她耳朵上的耳机。
原来让家里这么混乱的制造者,竟是她!
她是破坏狂吗?她甚至此刻一手拿着榔头,打算一举敲破浴室的马桶。
“喔,是你呀。”
停止了唱歌跳舞,毛瑀摆出一脸无辜极了的表情。
本来她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她越想越气,越气她就越想搞破坏,最终她决定就用他用过的法子,反正在度假中心时,他不也这么胡作非为过?
“你想把家里整个翻过来是吗?”如果不是强抑住脾气,他不确定自己不会一把抓起她,然后狠狠的揍她的屁股一顿。
“喔?有吗?”毛瑀朝着他皱皱鼻头,“跟某人比起来,我现在还算是小巫见大巫呢!”
其实,她是在懊恼今天欧阳珋的一席话。
她那番话让她有点慌,也间接点醒了她不愿意去思考,和故意漠视的问题。
她为何要乖乖的嫁给江赭,又为何要屈服他、任他予取予求?
虽说整体形势不利于她,但事后呢?依她的性子,才不会在乎两人是不是已结婚,若她要跑的话,谁都不能阻止她。
所以,这其中的缘由让人不得不深思。
越想毛瑀的头就越疼,头一疼,心就越慌,她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得找些事来做,转移注意力。
“我当初可是有原因的,而你则是在、在……”他一把将人给箝住,然后把她带出浴室。
“我在干嘛?”说实在的,他发起脾气来的模样,还是让她有几分恐惧,不过她才不会因此而退缩。“我只不过……是做你之前在度假中心里做过的事。”
没道理他能毁坏东西,她却不能对他做出一样的事来。
不理会她的挣扎,江赭一把将人给丢上床去。
“那是因为度假中心的套房也差不多该重新装修了,但,我们这屋子不一样。为了结婚,为了和你住在一起,这房子我才刚买不久,还专程请人来装潢。”
他还到过毛家,去参观她的闺房,以了解她的喜好,她为何不能体会他的用心?
毛瑀想挣扎,但江赭很快的俯身,将她给压在床上。
“这、这、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可以找人再来整修一次,为繁荣社会经济贡献一己之力嘛!”她仍嘴硬的回着,但,其实心头有些喜孜孜的。
在听到这屋子是他为了她,而特意装潢的时,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感动了一下。
“你……”他迟早会掐死她。
但,他也只能怪自己,谁叫他偏偏就喜欢她的不听话、喜欢她的爱搞怪和鬼灵精。
“你说得倒简单,这屋子的设计我可是去参考了你卧房的装潢和摆设,再和设计师沟通一遍又一遍,才达成共识,然后又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修改才、才……”
江赭气得干脆用一手箝住她的下颚,炽猛的压下脸来吻她。
这个吻来得突然且激烈,不知是为了发泄怒火,还是热情被点燃,两人吻得分外投入,直到快要喘不过气。
他意犹未尽的移开了脸,眼底有着浓烈的火焰。
毛瑀同样晕然,一大片酩红烧灼着她的脸。
“你、你……真的有跑去我家,参考我的房间来设计这屋子?”糟了,她好像有点感动说。
“怎样?现在后悔了吧?我毁了度假中心的套房是康尔齐出的钱,现在你毁了我们的房子,可是得由你老公我出钱重新装潢。”
他一手暧昧的轻抚着她的颊靥、颚线,和被他吸吮过后而微微肿胀的唇瓣。
“我、我……”毛瑀一时想不出话反驳。
他的手移动位置,落在她的肩,然后在锁骨间移动。
“算了,反正我会从你的身上索回你该付出的代价。不过,先告诉你,这已是我最大的底线了。”
话一落,他又重重的吻上了她,一室的激情就此展开,待续一整夜。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个月来毛瑀和江赭看来就和平常的夫妻没两样,日子过得意外平静,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毛瑀这个喜欢为非作歹的人,竟然不再搞怪,让人误以为她变成了成熟懂事的小妻子。
除了江赭在公司的时间之外,他们一同吃晚餐、一同看电视、一同上床睡觉,也常常在床上来场激烈的运动,他们似乎已适应了婚姻生活。
但或许就是因为太过平静,反而会让人感到不安,彷佛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一日,晚餐之后,按照惯例,江赭会先进书房去处理一些尚未处理完的公事。
不久,毛瑀手里端着茶进入书房,走到桌边放下茶杯。
江赭暂且停下审视文件的动作,接过茶水,道了声谢。
毛瑀没应声,撇撇嘴就要朝外走。
“小瑀。”江赭出声唤住她。
“干嘛?”转过身走回来,毛瑀翘着嘴巴,摆明了心情不是很好。
江赭将一张压在卷宗下的帐单推到她的面前,“是什么东西让你不手软的刷了三百万?”
他不是在乎那一点钱,而是经过这阵子的相处,让他更加确认了毛瑀的性子。
她虽生长在富有家庭,但她一点也不奢华,不管吃、用都相当简单,甚至算得上是节俭。
“上头不是写得明明白白的吗?”毛瑀感到有点心虚,稍稍瞄了帐单一眼。
她才不会笨到自爆内幕,告诉他三百万是刷了钻戒没错,但她把钻戒换成了现金,再将现金的一部分拿去请征信社,然后让征信社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他。
“宝格丽的钻戒?”他怀疑她会喜欢那些昂贵的石头。
“是呀。”僵硬的笑笑,她双手放在身后,故意走到他身旁,将巧脸移近。“总是要买些钻戒充场面嘛,上流社会不都这样,还是……老公大人,你舍不得我花你的钱?”
“怎么会?”江赭微微挑眉,淡淡的一笑,“区区三百万我还不看在眼里。”
不过直觉告诉他,其中绝对有鬼。
算了,她不说也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方法查清楚。
“那……我的老公大人,请问一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笑着问,却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继续追问。
“没了。”瞅了她一眼后,江赭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如果毛瑀有认真瞧他的话,其实不难发觉,他勾起的嘴角噙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笑。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去睡了。”避免被看出破绽,毛瑀立即快快走人。
没有花太多时间,不过三、四个小时,江赭就把毛瑀的小把戏查得一清二楚。
他不仅知道三百万究竟花到哪,还查出她用多少钱雇用征信社跟踪他,也将她帐户中未花掉的余额查得清楚。
看着手中的资料,他有点无奈的摇头。照着上头的电话号码,他欲拿起电话拨出。
但江褐却刚好在这个时候敲门,接着走进办公室来。
江赭的手一抬,示意他先别出声,因为电话刚好在这时接通,“请问一下,你们的负责人,吴先生在吗?”
江赭撇了撇嘴,心里已做好盘算。
他正愁着该何时动手去点醒点醒他那个古灵精怪,却有些迟钝的老婆,刚好这是个好机会。
电话那端很快的就换了个男人来接听,江赭立即向对方表明来意,然后告诉对方他的计画。
“就这么说定了,她想要你们拍什么,我会照着演让你们来拍,然后我再加倍给你酬劳,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最后,江赭不费吹灰之力就收买了对方,然后他满足的将电话给挂断。
一抬起头来,恰巧见到江褐朝着他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
“大哥,你已经想好如何对付大嫂啦?”听到大哥跟电话那端的人说话的内容,他已猜出几分。
真是够猛了!大嫂居然去找征信社来盯大哥!
“你少管闲事!”江赭瞪了他一记。
“我才不会去漟这淌浑水。”耸耸双肩,江褐摊摊双手,“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知道就好。”说完又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来找你聊聊。”江褐主动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不过,大哥……”
“什么?”连看他一眼都懒,江赭将目光拉回,全心全意的审着手中的文件。
“大嫂真的能被你收服?”
“你说呢?”高高挑起一眉,他抬脸盯着他看。
“擒人先擒心?”
“当然。”江赭飞扬的眉显出他的笃定和好心情。
“那……我是不是该准备为大嫂默哀呢?”
“你说呢?”
不论小猴子如何翻腾,终究是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所以,他的老婆当然是永远逃不出他的怀抱喽!
换作是别人,在遇到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看着手里征信社的老板交给她的照片,毛瑀竟愣住了好久好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记发生了何事。
她此刻的感觉并不好受,心似让人给狠狠揪紧了般难受。
她为什么难受呢?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中,一切都照着她的计画走,江赭就如她所猜,真的、真的……
真的在外面有情妇!
但,“情妇”这两个字好讽刺、好刺眼,他们还算新婚不是吗?
他们结婚未满两个月耶!他居然就与他的秘书公然的进出饭店和汽车旅馆,不知偷情了几回!
她好气,气得浑身发抖。
难怪他最近老是早出晚归,回来时还一副快累垮的模样。
要离婚吗?看着手上的照片,毛瑀好犹豫、好挣扎。
依照计画,她该开开心心的拿着照片去找他,然后将相片抛到他的俊脸上,对着他大喊──我要离婚!
接着,再回家去向父亲哭诉一番,顺道打电话把外婆给找来,然后装可怜给他们看,让大家点头同意她离婚为止。
然而,她没有这么做。
现在的她,一颗心空荡荡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至于为何会想哭,毛瑀直到这一刻终于完全明白了,因为那个可恶的男人已经深深的在她的心中扎了根,套句俗话说,这种感觉称为爱。
爱这个字好沉重喔,至少对目前的她来说是如此。
她沉沉的叹了口气,她小巧的脸再也没了朝气,失去生气的模样活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婆。
她原以为他不一样,在她就快要认为他们的婚姻可以持续下去时,他却变了!
毛瑀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叫作欲哭无泪,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趴趴的在门边坐了下来。
该怎么办?去找他摊牌,还是睁一眼闭一眼?
许许多多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闪现,最后全都搅在一起,成了一团解不开来的死结。
几分钟过去,她忽然尖叫。
“不!”她由地上弹起,冲进房里去拿了皮包,然后就冲出屋子。
与其在这儿哭红了眼、哭哑了嗓子,倒不如去找他摊牌,看他要怎么办。
毛瑀冲进了江赭的公司,没人敢拦住她,因为打从江赭新婚的照片在报章杂志上曝光之后,大家都已知道她是老板娘,是集团的总裁夫人。
她一路冲进江赭的办公室,发觉里面没人后,随即问门外的男秘书,得知他在会议室开会,便马上冲进了会议室。
她打断了正在进行中的会议,也吓傻了一票高阶主管们。
“我有话要跟你说!”站在会议室的门口,毛瑀像一头母狮子一样,大声喊着。
“我正在开会。”江赭态度从容不迫的由主位上站起来说道。
“我一定要现在说。”毛瑀决定与他杠上。
江赭沉默了下,之后才缓缓拉开嗓子,对着属下们说:“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结束,剩下细节部分,明日一早九点我们再继续开会讨论。”
看戏的好奇心人人都有,和江集团的员工当然也不例外,何况这场戏还跟自家老板有关,不过为免被炒鱿鱼,大家只好暂时忍下好奇心,快快的离开会议室。
等到大家差不多要走完了,毛瑀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其中一人。
“你等一下。”她认出了眼前这个高挑美女,她不就是照片中那个女人吗?
“没你的事,张秘书,你先下去。”江赭仍是老神在在。
他当然知道他的老婆突然冲到公司来找他做什么,半个小时前,他才刚与征信社的人联络过。
“你是在袒护她吗?”毛瑀气得跳脚。
看着她的表情,江赭的眉不禁一蹙,“还不快下去!”
听他这么一吼,吓得张秘书跑得比飞得还快。
“不准走!就算要走,也要先把话说清楚。”毛瑀冲过去想拦人,江赭却突然出手揪住她,一拉一扯间,她撞进了他的胸怀。
“你好坏、你好坏!亏我才开始想相信你,没想到你跟我那些姐夫们一样坏!”她在他怀中挣扎,又踢又叫的。
“你住手。”江赭双手将人给箝紧,然后吼道。
毛瑀被他的吼声给吓着,乖乖的安静了下来。
不过,此刻,她的两行清泪倒是很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看着她的泪,江赭显出了难得的不知所措。
“别哭了。”他的长指缓缓地揩去她颊靥上的泪水,他虽粗声粗气的,但动作却极为温柔。
他以为她不会哭的,没想到……
“你都可以搞外遇,我就不能哭?”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谁叫你找征信社来跟拍我,若不演一点东西给你瞧瞧,你不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吗?”将人给揽紧,江赭好气又好笑的揉揉她的发。
“啊!你都知道?”毛瑀惊讶的忘了要哭。
她什么都还没说,不是吗?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勾唇笑笑,用手指捏捏她哭得红红的鼻头。
“这么说、这么说……”她恍然大悟,她怎么那么傻啊!
“怎样?你还会想尽办法要跟我离婚吗?”是应该跟她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我、这、呃、耶……”彷佛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捣蛋鬼,她一下子无言以对。
“知道我在外面搞女人,你的心里肯定很不好受是吧?”他低头,宠溺的亲了她一下。
毛瑀怔了怔,眨眨睫毛。
“现在明白了吗?”他的唇离开了她之后,指腹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在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这种感觉就是爱,你别怀疑,因为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他也有一样的感觉?!
“你是说,你也是爱我的吗?”因为太惊讶了,毛瑀的大脑一时无法完全消化。
江赭朗笑了几声,“爱你是可以,但若要爱你妈,我想,需要一点时间。”
“江赭!”她恼怒的吼他,非要他说清楚不可,“别开玩笑了。说实在的,我们在一起又不久,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
“你不也没多久就爱上我。”
“那不一样,因为你很优秀,很难不被你吸引。”
“现在承认我优秀了?”他哼了哼声,笑着与她对看,“你第一次在度假中心里见到我时,一点都不觉得我有点面熟吗?”
“为什么我要感到面熟?”
难道他们之前有见过面?不可能,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因为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又亲又搂,然后将人给带出会议室,一同回到他的办公室。
“是吗?”毛瑀眨着不解的双眼。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很不客气的赏了我的小弟弟一脚,让我疼得几乎站不起来,也就是那次我被你给吸引住。”指了指下身,他解释道。
“啊!”毛瑀终于想了起来,“那个、那个原来那个人是你!”
她在父亲为她举办的那场宴会中落跑,在屋前院子里遇到的人,原来是他。
“那一天,因为你站在背光的位置,加上院子里又有点暗,所以我根本没看清楚你的长相。”
“原来如此。”江赭叹了口气,害他一直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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