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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吧!老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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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有了计较,她要帮助蒋森严,这“青龙之钥”也是助他重启心扉的重要道具之一,无论如何不能让其他人抢去。
  可是该怎么办呢?最糟糕的是两位老大——王子殿下和白警官都没到,任凭手下在那儿闹翻天。所请“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未央自是明白,那王子殿下的辅佐官从第一次见到蒋森严就看他很不顺眼,直到此刻,他依然恶狠狠地瞪着蒋森严,好像随时要将他剥皮生吞了似的。
  那批便衣也是一样,大家似乎都对蒋森严的印象不大好。但未央还是决定,先从警员们下手,毕竟“人不亲、土亲”。国内的警察大哥总比外来的护卫好对付一些。
  她不再隐藏身分,大大方方地走出来。
  蒋森严首先发现她,脸色大变地惊喊:“未央。”那双冷漠的眼,霎时充满浓烈的关怀之情,比火热、比蜜甜。
  “森严。”这是她第一次单唤他的名,亲昵的语调叫蒋森严心神一怔,居然有些欢喜她的接近。
  “画怎么丢在地上?”未央故作不知地走向蒋森严,经过“四圣兽”秘图时,腰杆儿一弯,就想捡起画作。
  “不可以捡——”蒋森严惊喊一声,脸色瞬间转白,此刻不晓得有多少把枪正瞄准着这幅画呢!她要轻轻碰一碰……老天!他不敢想像,她铁会被打成马蜂窝。
  “怎么了?”她娇憨地嘟起嘴,目标转向场中众誓员“这画有问题吗?所以你报警处理,这么多警察……咦?他们是不是来帮你保护画的?既然有这些人民保母在,森严,你就不用太紧张了嘛!警察先生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是不是?”巧颜倩兮的粉脸面对警员们,大帽子一顶一顶地往下扣,转眼只说得众警察面面相觑,这点头也不对、摇头更错,情况顿时陷入僵局。
  蒋森严在心里暗自为他聪明机智的小妻子喝采,好一番舌粲莲花,转眼为他消弭了一大敌手,向来平波不扬的冰心,又更为她悸动了。
  “对了,警察大哥,怎么今天没看到白警官?”未央害怕只几句话震不住这里许多的警员,心想,若能找到白警官,说动老大,由他下命令,效果应该会更好。
  “昨天的警匪枪战,队长挂了点彩,现正在医院休养。”一个警察回答她。
  “唉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表面大受惊骇,内心却直叫糟糕,失了人和,只有靠天时、地利来弥补了。“人民保母实在是大伟大了,为了保护广大市民,奋不顾身地与匪搏斗,节操可风,大家都应该对刑警们致上最高敬意才对,各位大哥,你们好了不起。”
  “哪里。”警员们个个面露喜色,赞美话谁不爱听呢?
  “不,我是真心祟拜各位大哥。”她深深献上一鞠躬。“今天还要麻烦大哥们保护,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
  “保护市民生命财产安全本来就是警察的职责,我们……”话说到一半的副队长忽地楞住了,他居然承诺要保护他们,完了,被设计了。
  “谢谢各位大哥。”不给副队长反悔的机会,未央忙握住他的手,猛摇两下,露出一脸甜甜的笑容。“实在是太感激大家了。”话音一落,她脚跟儿一转,回到蒋森严身边时,不忘顺手捡起“四圣兽”秘图,交到老公手上。“森严,你可以放心了,警察大哥们说要保护我们呢。”她偎进他怀里憨笑着撒娇,神情是一派的天真。
  一旁的左辅、右弼早忍俊不住闷笑出声了,就连从来不知“笑”为何物的蒋森严,冷漠的眼里也情不自禁放射出赞赏的光芒。
  场中众警们尽皆懊恼地低下头,上头交代的命令,要他们将那帐画当做是赃物带回去,结果他们却被几句好话诱得入了彀还不自知,竟莫名其妙答应做人家的保镖,蠢啊!回局里写悔过书吧,不然还能怎么办?继续留下来丢人现眼吗?
  警察们走后,“苏格里”的辅佐官立刻有了反应。
  “把画交出来。”年轻的将军阴狠地瞪住蒋森严和未央。
  蒋森严不理他,只当是一只疯狗在乱叫。他本来就不喜欢理人,尤其是对他不礼貌的人,还没开口轰人已经很给“苏格里王国”面子了,这年轻的将军再不识相,小心他要命令“青龙”隐士们动手了。
  蒋森严忍得了,未央可受不住,她忍不住尺唇相稽。“凭什么要给你?这画刻了你的名字吗?”
  “那是‘玄武’的东西。”
  场中所有知道“黑暗帝国”秘密的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这将军会是四大门将之后。
  然而未央却觉得不大对劲,一方面这将军的暴戾态度叫她讨厌,二方面她一直在猜,就算是“玄武”的主事者也该是那名王子才对,而眼前这家伙……她怎么看也不像名门之后,天生的气质差太多。
  “少来了,即便是‘玄武’之后,有资格来要东西的也该是你们王子,你……算了吧。”
  蒋森严一听她的话,就知道要糟,忙不迭将她楼紧怀里,小心护卫着。在察言观色方面,未央的经验毕竟还嫩,她看不出有些人是挑衅不得的,比如这位将军,他气量狭小、暴戾残酷,这种人只能手底下见真章,跟他耍嘴皮子,无疑是找死。
  果然,年轻的将军脸色一阵乍青乍白,二话不说就从怀里掏出枪,朝未央方向开了一枪。
  砰然大响中,一场夺画枪战于焉展开。
  第十章
  幸好有蒋森严保护着,未央没受到伤害,及时躲过了致命的一枪。
  主子遭袭,左捕、右弼哪还会闲着,呼旋儿长啸轻喙出口,藏在暗处的“青龙”隐士纷纷现身保护蒋森严和未央。
  年轻的将军也不甘示弱、高打起手势,化妆成参观民众的“苏格里”士兵,立刻加入争斗。
  霎时枪声大作,蒋森严搂着未央,在众青龙的掩护下,遁身到廊柱后,将她藏在大理石屏风旁。
  “你在这里躲着,不要出来,知道吗?”
  “那你呢?”她急忙拉住他的衣袖,担心地问道。
  “我去帮左辅、右弼。”蒋森严本欲甩手,加入战局。却在接触到她忧心仲仲的关怀眼眸后,心神一震。
  唉!他啧然长叹。情不自禁捧起她俏美的小脸蛋,温柔地抚触这份粉嫩。他不会甜言蜜语,但满腔的真情己尽数写在那双原本锐利如鹰。却为了她而柔软的眼睛里了。
  怜惜地亲喙着她光滑的额头,他用力的抱紧她娇小的身躯,在体温交融中,这一次他义无反顾的埋首冲进战场,担心一回首,又要沉溺在她无边的柔情中了!
  未央按着被他亲过的额头发呆,老天!它像被烙铁烙了印似的,烫得吓人,可是……呵呵呵!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这么亲密的吻她耶,虽然他还是不够温柔,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但她已经满足了。
  公公说得没错,蒋森严其实是在乎她的,刚才她一进来,就看到他眼里赤裸裸的激情;后来她说错话,他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保护她;现在又将她好生藏在这里,担心她受到流弹波及。他一直用着他的方法在爱她,只可惜不够直接,拐了太多弯,她不明白罢了。
  唉!他拙,她也蠢,两个人都是“爱情瞎子”。
  偷偷把头探了出去,忧虑的视线搜寻着他的身影,就怕他受伤。目光不经意落在两人方才站立的地方,一团纸醒目地落在明亮的地板上,那不是……
  天啊!蒋森严的宝贝——“四圣兽”秘图居然掉在那里,该死,怎么这般不小心!不行,她得将它捡回来。
  小心冀翼地溜到丢画处,匆忙捡起画,正想再摸回廊往后躲着,一张大脸突兀地挡在她面前。
  “把画给我。”
  未央吓了一大跳,急往后退,糟糕了,大家都忙着对付敌人,谁也没注意到她,而这人很明显又不是“青龙”所属,自己人不会拿枪对着她,他肯定是那将军的手下,这可怎么办才好?
  “把画给我。”他又重复了一退,拉开手枪的保险闩。
  未央心里直叫救命,拼命地往后退,子弹可没长眼睛,尤其是如此近的距离,这一枪挨下来,还有命在吗?
  砰!那人终于开枪了,却没打死未央,子弹擦过她拿画的手臂,似乎只想给她一个警告。
  “唔!”未央痛呼一声,换了一只手,反而把画抱得更紧。这幅画死也不能交给他,“四圣兽”秘图是蒋森严的宝贝,重逾生命的东西,她岂能轻易放弃。
  她的痛呼声总算引起蒋森严的注意,回头一瞥,看见她所处的位置,吓得他险些魂飞魄散。
  “未央,别再退了,你后面是……”他还没说完。
  她已退到窗户旁,被那人一逼,脚步几个踉跄,猛地跌下了高楼。
  “未央——”蒋森严嘶声厉吼,毫不留情一枪解决掉胆敢伤害未央的人。冲到窗边一看,她正一手抱着画,用那只受伤的手臂攀住窗沿,鲜血流了她满面。
  他倾身想要捉住她,将她拉上来,但她一只手抱着画,另一只手又受了伤,他一时很难使上力,遂当机立断大吼。“把画丢了,手伸上来给我。”
  “不行。”她咬紧牙关硬撑着。“四圣兽”秘图、“青龙”百年的诅咒、蒋氏一门的安危……不!这幅画对他而言太重要了,她死也不放。
  “白痴,画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快点丢了它。”顽固的小女人,他又气又急,心如刀割。
  “不,‘四圣兽’秘图,它不是普通东西啊!你们辛辛苦苦找了它一百年,蒋家的一切就全靠它了,不放,不放,我死也不放……”她受伤的手好痛,但若丢了画,等于毁了蒋森严的未来,宁可让手断了,也不放开它。
  “你……”他觉得眼眶发热、鼻头发酸。那颗早经冷冻、坚如铁石的冰心,瞬间好像被凿开了一个洞,温暖的水汩汩涌出,好久没有了,这种生命的感觉,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而改变的泉源在于他坚强的小妻子,她的深情、她的挚爱……她的一切一切,令他再次品尝了幸福的滋味。
  “傻瓜……”他的声音阄忍不住地哽咽。“快丢了它,那幅画是假的,真的我藏起来。”
  “真的?”她小声地问道,失血过多使她有些疲乏了。
  “真的。”他猛点头,将手伸向她。“未央,快把手给我……未央——”他明明捉住她的手了,却被那粘腻的鲜血弄得双手一滑,她一下子往下坠了寸许,连带将他的身子也拉出了窗框。
  “森严——”她惊叫一声,这样下去,他们两个都会摔下楼的,还不如……
  “不准!”他早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呆瓜,想自己牺牲吗?不!好不容易找着了心底的宝贝,她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手。
  “森严。”她凄楚地唤他,怎么忍心拖着他一起死?
  “未央——”他锥心泣吼,察觉她柔软冰冷的小手正在坠落中,再也顾不得要攀住窗框,稳住两人的平衡,双手一起抱向她,壮硕的身体随之跌出窗户。
  “啊——”蒋森严和储未央这对饱经艰难,才终于一心同体的夫妻竟同时摔下了高楼。
  “喂!别叫了,又还没死。”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在蒋森严和未央耳畔响起。“再叫下去,万一把我的气球叫破了、就真的会摔死喔!”
  熟悉的声音,蒋森严和未央不约而同睁开眼睛,她随即张大嘴巴,指着那张认识的脸庞叫道——“柳晏飞!”
  “对啦!你别乱动好不好?热气球会翻过去耶!”柳晏飞皱眉瞪了她一眼。
  蒋森严抬头看了那颗造型好笑的热气球一眼。方帽配上两撇翘胡子,他认得这个标志。
  “你就是‘绅士怪盗’?”
  “正确答案,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称号:‘朱雀’。”柳晏飞点头承认。
  “你也是四大门将之一?”未央垂首暗思,青龙、朱雀、玄武,四大门将已经出现了三个,那么白虎又会是谁?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蒋森严比较实事求是、他不以为向来与他为敌的“绅士怪盗”会突然转性了?
  “还不是为了她。”柳晏飞语气里是老大的不情愿。“有一个女人威胁我,若她受到了伤害,就要叫我好看。”
  “哦?”蒋森严别有深意地望着他,若在以前,他一定不相信,被一个女人威胁,太丢脸了吧!但经过今天,他深刻地发觉,以后只要是未央的要求,恐怕他也会无条件答应。
  “不过画我还是要拿走就对了。”柳晏飞扬扬手中的“四圣兽”秘图。“我拓印了一份,至于正本……暂时先寄在你这里吧!假设我无论如何都参不透画中含意再来找你借正本,你应该不会独吞吧?”
  “你想来看就来看吧!反正你找的是‘朱雀”的钥匙,和我’青龙‘无关。“蒋森严点头答应。”不过你确定你拿的是正本?“
  “我又不是房里那些笨蛋,这图我在水塔里拿的。”
  蒋森严不由暗暗佩服他,“绅士怪盗”的确有一套,连他把图藏在水塔里都找得到。
  “柳晏飞,你说有一个女人要求你救我,是谁啊?”未央百思不得其解。
  柳晏飞哼了两声,实在不太好意思讲,以前他不是这么没用的,也不是很喜欢她,怎么她一哭,他就没辙了,真是窝囊。
  “朱巧巧啦!”
  “朱朱?你们……”太令人意外了。未央张大嘴巴,连热气球已在世贸顶楼降落了都没发觉。
  “对了,我要告诉你们两件事。第一、蒋森严上次被狙击,他的行踪是我泄漏的,但我没想过要他的命,不过是制造一些动乱好浑水摸鱼罢了!而且我还替他挡住了‘血手集团’的头号杀手,至于后来那个集团的覆灭原因,问你老爹去。第二、冯振邦的事跟我完全无关,纯粹是‘苏格里’那位将军大人搞出来的,他们怕赶不及夺画,故意设计那件事延长送画时间。你们都明白了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事?”未央备感好奇,而且他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吧?
  “当然是有目的。”柳晏飞吹胡子瞪眼睛。“你去跟朱巧巧那个笨女人说,不要随便冤枉我,找我麻烦,蠢蛋。”
  “原来是朱朱逼你,你才去查这些事的。”未央在心里暗笑,又是一个初识情滋味的笨男人。“那你知道是谁买凶要杀森严吗?”
  “未央,这件事问了也是没用的。”蒋森严把她抱出热气球,小妮子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伤口都还在流血,也不急着去看医生,尽顾着问问题。
  蒋森严和未央一离开,柳晏飞热气球一扬,一下子又飞走了。
  “喂——等一下!”未央得不到答案好难过的,不由得扯住蒋森严的衣服,嗔道:“干么不让人家问嘛!”
  “已经死了的人,问出来后,你能怎么样呢?”他抱着她急步下楼,得尽快将她送医院才行,她手臂上的伤势不轻啊!
  “死了?哪有这种事?”
  “委托‘血手集团’杀人,除了需付出倾家荡产的代价外,还必须献上一条生命,所以我说主使者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如此高的代价,居然还有人愿意买凶杀人?”天啊!值得吗?一命换一命,难道没有别的消除恨意的方法,非得采取这种玉石俱焚的手段,她不懂,“人心”委实太难测了。
  老天!他的小妻子好吵。再这样不停地一问一答下去,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空送她送医院?
  飞扬的剑眉轻轻一挑,匆忙的脚步未停,他低头,旋风也似地攫住她的唇瓣,将火辣辣的热气,传导到她体内每一个细胞。
  起初她挣扎着,她还没得到答案呢!但他的强蛮却不容她有些许开口的机会,每回她想再问话,他狡猾的舌尖就乘机溜进她柔软的唇腔内,缠住她的舌瓣,在她的神秘空间里,翻覆起放肆狂野的风暴。
  渐渐地,那一箩筐的问题全教他的火热给烧化了。她深陷在他的狂风暴雨中,沉迷在他热情狂野的热吻底下,她的灵魂随着他的激情恣意奔放,而阵阵的浪潮将她淹没在浑然忘情中,她的心、她的魂、她的理智也随着被骇浪所淹没。
  他锐利的眼放射出满意的光芒,终于安静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可折煞他了。唉!想起往后的每一天,也许他平静的生活再也回不来了,但有她相伴,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后悔。
  昏眩中,未央紧紧攀住他结实可靠的胸膛,她完全虚弱、彻底沉沦在这波涛汹涌不绝的情潮里了,迷朦中,也许是伤势的影响,或者是心灵的放松,她的眼皮越来越重,清明的神思早弃她远去,唯一的感觉只剩下他的体热了。
  用尽所剩最后的力量搂紧他,从他胸腔上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充满安全感,抚慰了一颗仓皇的芳心。
  一朵甜美的笑花漾上唇角,她满足地更加偎进他怀里,好棒!她的老公,她终于追回这个顽固的男人了……
  “四圣兽”秘图事件终于落幕了。
  因为柳晏飞的关系给了蒋森严一个灵感,他又将秘图拓印了两份,分别交给王子殿下和白警官。
  “苏格里”王储的确是“玄武”之后,在蒋森严将秘图副本交给他,并为干掉他辅佐官之事道歉时,竟然得到一个热情如火的大拥抱,啧,王宫秘辛果然难解。原来“苏格里”王国也不稳定,辅佐官是另一派人马派来暗杀兼陷害王子的人,蒋森严无意中除去辅佐官,救了王子一命,人家当然得好好感激他一番喽!
  至于那个有贼不捉,满脑子只想着秘图的白警官,不好意思,他的真实身分是“黑暗帝国”最后一位门将——白虎。所以他急着找画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蒋森严把副本送到医院给他时,可怜的警官大人正惨遭凌虐……哎!也不是这么说啦!只是正好照顾他的那位小姐,有一点点粗鲁,所以在伺候方面嘛……他大概会痛叫几声,但保证绝对生命无虞。
  所以喽!蒋森严把画丢了就走,压根儿没想过要救人。拜托,他自己的麻烦都够多了,哪管得了别人屋瓦上有多少积霜。
  他可爱的小妻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居然以勾引他为乐,尤其越接近预产期,她媚惑的手段越大胆,本来只是撤撒娇、对他说几句甜言蜜语,接着进步到搂搂抱抱,现在竟找着空闲时间就压着他亲吻。噢!他好担心下一步,她便要剥光他的衣服了。
  他会忍不住的,偏偏她肚子又这么大,叫他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嗯!或许是他太杞人忧天了,但……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害怕嘛!他想他大概是得了“准孕夫症侯群”了。
  可是这不能怪他太大惊小怪啊!末央怀孕八外月,肚子大的每天只能侧着身睡,一仰躺就有窒息的危险,医生说她有轻微的静脉曲张现象,每天清晨四、五点小腿就开始抽筋,得靠他小心按摩、舒活筋骨大半个时辰,她才有力气站得起来,医生建议她不访从现在就开始住院直到生产为止,但她不要,宁可在家里休养,偏偏她又不是乖巧的孕妇,比谁都活泼、有精神,他能不天天生活的胆战心惊吗?
  “森严——”爱娇的呼唤声从办公室外远远飘进来。
  看吧!不乖的孕妇又来找碴了。他一挥手把办公室里十几个部门主管全部赶出去,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
  “未央,我不是叫你待在家里吗?”对着她,那习惯性的冷漠与疏离,总会自然溶解。
  “人家想你嘛!”她吐吐舌,巧笑倩分地偎了过来,一碰着他的手臂,感觉他身子一僵,酷脸上隐泛红霞。
  早摸清他的底了,这铁铮铮汉子其实是喜欢她撒娇的,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甚至比她热情,不然她脖子上点点红印是哪来的。只是一有外人在场,他又爱摆起面孔,恢复成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真不晓得他到底想吓谁?
  他好面子,她明白,但摆酷到连句爱语都不肯对她说,就实在太过分了。虽然她可以从他的举止,眼神轻易地察觉出他的关怀与眷宠,可是得不到一句诺言总叫她心里难安,所以喽!诱惑他、引他说出那三个字,就成了她当前最重要的任务。
  “未央,你……”一看几个路过的员工满含兴味的笑脸,蒋森严更着慌了。“快进来。”他忙不迭将太座请进办公室里,关起门、落上锁,艳艳红潮这才从脖子升上头顶。
  未央实在好佩服老公这项非人本领,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连脸红都能控制到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才爆发,此仍真神人也!
  “森严,早上爸爸请人送了好多补品到家里,我热了一锅汤,又做了几样菜,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哦!”蒋森严接过她手里的汤盅和饭盒,老家伙最近怎么回事?好似很关心未央,他不觉有些担心,父亲该不会把主意打到孙子身上,想叫他儿子继承“青龙”之位吧?这一点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答应的。他要他的儿子快乐、平安、健康地长大,未来儿子想做什么,就由着他做什么,所有他童年失去的幸福,都要在这时弥补到儿子身上。那会是一个快乐的孩子,一定。
  “人参鸡汤、炭烤鳗鱼、凉拌鸭掌、三鲜笋丝、青韭夹心。瞧,都是你爱吃的菜。”她殷勤地帮他挟莱添饭,看着他一双锐利的鹰眼渐渐温柔,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未央,谢谢你。”不擅说甜言蜜语,但他确实体会到了妻子的深情,他会更宠她、更疼她,绝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唉!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按照电视上演的,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说句“老婆,你真能干,我爱你。”可是……
  算了,对于笨拙的男人,暗喻是行不通的,明示吧!
  她一手攀住他的颈项,吐气如兰地在他耳畔吹拂着。
  “森严,我好爱你耶!你爱不爱我?”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肆无忌惮穿透他的西装、衬衫,侵袭他如火般结实的胸膛。
  “未央!”他浑身轻颇,拿碗的手一抖,要命的反应又在下腹部集中。“别这样,办公室里,会被人笑话的。”
  “有什么关系?门锁上了又没其他人。”她的唇覆上他的唇,灵活丁香缠绵地挑逗着那两片造型完美、性感的薄唇,她的热、贴着他的冷,这样的坚硬会吐出她心目中的爱语吗?“说嘛,森严,你爱不爱我?”
  “未央……”他低喘一声,放下手中的碗,忽地将她拉进怀里,不管了,先吻再说。
  心头的激动狂恋上那抹红艳,大掌似有自觉地主动流在她因怀孕而愈加丰满的蓓蕾上,掌握不住的感觉诱惑着感官的刺激,燃起他细胞里的火,蠢蠢欲动似要窜烧而出。
  她在他的怀里娇吟、吁喘,为他的火热而心悸,他的爱比蝶戏花蕊更加轻柔、深情,像蛛丝般,一团团、一缕缕,密缝线地纠结在她身上、心头,前所未有的酥麻和愉悦冲破体肤,不停地放射出炫丽的七彩光华,紧紧圈住他与她,任两具身体交缠成一颗悸动的心,爱欲如火如荼地迸散满屋子的旖旎。
  “森严……”她倚在他的肩窝处轻喘,双手抱紧他埋在她胸脯里的脑袋,感觉他的舌轻刷过山峰,调皮的齿总爱那粉红色的花瓣,一阵阵的轻颠自背脊升起,叫她全身如浴火般地发烫、疯狂、理智尽失。
  “呼……”他长喘一口气,依然情欲薰然的瞳眸盯住她俏脸上被火灼燃的红樱,它像一洼甘蜜,引诱着沙漠中饥渴难奈的旅人食指大动,情不自禁猛然握住她的唇,湿濡、灵活的舌再度侵入与之嬉戏。
  缠绵直到两口氧气几乎耗尽,他气喘吁吁地怀抱着她,额头顶着她的额,两眼平视望进一双似水秋瞳里,款款柔情几乎醉了他的心神。
  “未央。”轻唤着她的名,双手留恋地抚摸着她嫣红如花的粉颊,这样的柔嫩与温情是他最心爱的。
  “我好爱你,森严。”她低声呢喃着,小口小口地喙吻他的双颊。“你爱不爱我?”
  “我……”他尴尬地僵直身子,为什么女人都爱听那些没营养,又肉麻兮兮的话,叫他一个大男人如何说得出口?
  “都老夫老妻了,还谈那个做什么呢?乖,吃饭了好不好?”
  温柔地抱起她,帮她穿好衣服,溜过她胸脯的手指不期然僵直了一下,怀孕期间,为了不增加她的负担,他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欲望,就算忍不住,顶多也只是爱抚她而已,可是天知道,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痛了。
  等吧!等到她生产过后,做完月子,他一定要好好地疼爱她,每天都要拥抱着她。
  “说嘛,森严,你爱不爱我?”会轻易放弃,她就不叫储未央了。
  “乖,把鸡汤喝了,对你和宝宝的身体有帮助的。”他体贴地盛了碗汤,仔细吹凉,慢慢地喂着她喝。
  “森严……”剩下的话叫一口汤给冲下肚了。失败!未央手指搅着衣摆,看这情势,今天是诱不出他的爱语了。也罢,反正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今天就暂且撤兵,好好享受他的温柔吧!“你也喝。”她爱娇地赖着他,你一口、我一口,其乐也融融。
  至于蒋森严呢!他面泛微笑地喝着美味的鸡汤,心里却正在打颤,好险,总算逃过一劫了,老天保佑。
  “森严,醒醒,森严……老公……”
  凌晨三点,蒋森严睡眼朦胧地被亲亲小老婆吵醒,揉着一双困顿的眼,他下意识爬到她脚边。
  “怎么?又抽筋了,今天好像比较早喔!”手指自动抚上她因怀孕而浮肿的双腿,小心按摩着,一颗大脑袋仍不停地上下点动,舍不得离开周公殿。
  “不是啦!”她伸手拍拍老公的脑袋,用力摇醒他。“我要生了啦!”
  “什么?哦!要生……”他无意识地呢喃着,半晌,突然惊喊。“什么,你要生了?”
  “嗯。”她抿着唇颔首,感觉阵痛一波强过一波。
  “别怕,别怕!”他拍着胸脯喊着,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我立刻送你上医院喔!”
  他跳下床穿衣服,抖着手,扣子扣了半天也扣不好,不禁跳脚。“什么节骨眼了,衣服居然给我缩水,改天非拆了那家烂制衣公司不可。”
  “森严,衣服没有缩水,你拿的那件是我的。”未央皱着眉提醒他,这可怜的大男人紧张得快发疯了。
  “哦……哦!原来如此。”他赶紧换件衣服,仔细穿妥后,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未央,你别紧张哦,我马上去开车。”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卧房,跑进车库,开出了他的黑色宾士,停在大门口,又进来扶她。“小心点儿,慢慢走。”
  未央跟着他定到车旁,蒋森严帮她开了车门。“等一下,包包还没带呢!”
  “哦!对,包包。”他又跑进屋里拿包包。三分钟后,提了一个大皮袋丢进车里,砰一声,关上车门。“全都准备好了,未央,我们走吧!”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咻地朝医院奔去。
  “森严、老公,我还没上车,我……”她站在阴暗的门扉旁瞪着远去的车子发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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