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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千金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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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聿驱车前往盛天金控的办公大楼,只是见不到柯以晴的人影,他直接被安排与柯明业会面。
  “抱歉,我今天来是想见以晴。”在会客室等候的左聿看见柯明业进入会客室,他站起身礼貌地一颔首。
  两天前,他才单独跟柯明业碰过面,虽然有简单谈到可能合作的公事,但最主要是为了私事而拜会他。
  还记得柯明业听到秘书介绍他名字的刹那,脸上的神情是憎愤的,然而大概是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才勉强缓下愠色。
  他当然没有忽略柯明业脸色的变化,但他并不以为意,毕竟他曾经深深伤害过以晴,被身为父亲的人所憎愤也是正常的。
  如果柯明业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完全不在意过去,热络地讨好巴结他,那么以晴就真的只是被父亲当成商业利益的工具。
  他内心不禁感到欣慰,以晴其实被父亲所爱着、重视着。
  “对不起,我曾伤了您宝贝的女儿。”左聿见到柯明业的第一个举动,是站起身深深弯身致歉。
  他的一句话却让柯明业惊诧不已,与他相望一分钟之久,两人才开始正式谈话。
  “我知道你要对我说的话两天前就谈完了,只是以晴今天不在公司,基于商场礼仪,我只好来见你。”柯明业神色平缓地道。
  虽然累积多年的愤恨在与左聿的一席谈话后逐渐释然了,他能对他当年的苦衷表达一点谅解,然而女儿受伤害是事实,至少他不能随便放任他接近以晴。
  事实上,当年如果不是丽姜阻止,他早就找人私下教训这个臭小子,后来是顾及女儿的感受,便当这人死了,不再查问他的状况,所以当他顶着英国Victor集团旗下子公司总经理的头衔出现,他是真的很意外,但也只能尽量公私分明,以客套不失礼的态度应对。
  “柯董事长不需要见外,在您面前我只是个晚辈,今天完全为了私事而来,打扰您的时间非常抱歉。”左聿态度谦卑恭敬,不管是过去放荡的他,或现在在商场行事果断的他,都不曾出现如此谦逊的姿态。
  “既然你现在是新加坡Victor期货公司总经理,就不需要对我有多余的礼仪,在地位上,我们平起平坐。”柯明业以合作伙伴的口吻道。
  “不管我现在的身份如何,我实际上只是个晚辈,而您是我该尊敬的长辈。”
  以前对柯明业不了解,因为他曾逼迫以晴商业联姻,他对他因此有许多负面想法,但经过这些年的成长历练,他不再主观判定一个人的行为是非,跟柯明业正式谈话后,他更因为曾经对他的误解而心生惭愧。
  只要是真心对待以晴的人,都是他尊敬友善的对象。
  “你这次对以晴是认真的?”左聿跟他提过想跟女儿复合的决心,他只是默默聆听,并没有任何表态。
  “我对以晴的情感从未虚假,一直都是认真的。”左聿炯炯的黑眸正视着头发斑白的柯明业,语气无比坚定。
  “她现在应该在家。”柯明业简单告知女儿的行踪。
  目送他离开后,柯明业想起八年前左聿曾托汪丽姜转告他的几句话──
  我不是不爱她才让她回柯家,现在的我没有能力保护她,但总有一天,我会再度把她带离柯家。
  不管要花多久的时间,我会成为可以跟她站在同一个世界的男人,有能力守护她一生。
  当时听完,他只觉得左聿是个口出狂言的浑帐,却没料到八年后,他真的说到做到的站在以晴的身边,踏进上流社会的圈子。
  也许他无法立刻原谅他曾对以晴造成的伤害,但看见他的执着深情,他不能不动容。
  柯明业不会再反对他接近以晴,因为这个他曾经以为的浑小子经过时间的淬炼,已经成为一个可靠沉稳的男人了。
  左聿驱车前往位于士林郊区的柯宅花园别墅,只是他却依然见不到柯以晴的面。
  “左总经理,很抱歉,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她说有事情请到公司找董事长。”女佣对临时上门拜访的贵客表示。
  “身体不适?看过医生了吗?”左聿顿时忧心不已。
  “好像只是宿醉,小姐需要好好休息。”
  “宿醉而已吗?”左聿这才放下心,离开了柯宅。
  两个小时后,他驱车返回,把一袋东西交给女佣后再度离开。
  不想打扰她,他决定先让她休息一天,明天再试图跟她联络见面。
  女佣回到屋里,上楼敲了柯以晴卧房的门。
  “进来。”
  “小姐,之前离开的左总经理又来了,请我把这些东西拿给你。”她对着侧躺在床的柯以晴轻声说道。
  “放下吧。”柯以晴不动声色的吩咐。
  “是。”女佣将东西放妥便转身退出房间。
  柯以晴有些意外左聿二度来访,她半坐起身,看着那置在床头柜的一袋物品。
  她拿起塑胶袋检视内容物,两瓶解酒液、一瓶矿泉水、一瓶牛奶,不禁纳闷他为何特地买这些东西给她,家里轻易便可拿到了。
  她看到一团报纸包裹的东西,拿起来感觉有些温热。
  她摊开报纸,还有一层铝箔纸包覆住,再摊开铝箔纸,虽然她已经可以猜到是什么,但看到的刹那仍让她心震了下。
  她想起年少时跟他结婚的情景,没有公开仪式,没有宴客,却是一大群人窝在KTV彻夜狂欢。
  她第一次肆无忌惮的牛饮,醉到不省人事。
  隔天宿醉的她完全没有食欲,左聿却不停地询问她想吃什么,她开玩笑的随意说出烤蕃薯,没想到他竟然在厨房的瓦斯炉烤起蕃薯。
  当他把热腾腾的蕃薯摆放在她面前时,她其实仍没有半点胃口,心却温热得一塌糊涂。
  他替她剥皮,喂她吃食,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能爱上他,能被他所爱,此生足矣。
  柯以晴低头凝视着捧在手中的蕃薯。那么久以前的记忆为何轻易就跃上脑海,清清楚楚倒带播映?
  第9章(2)
  蓦地,心口泛起一股酸楚,两颗晶泪直接落入温热的食物中。
  为什么他细心的记得这种小事,却又狠心的推离她?
  现下竟再度搅得她心绪紊乱,矛盾痛苦。
  想起昨晚荒唐的行为,她感觉好羞愧,虽然她跟他早已无婚姻关系,但内心却受到贞节的谴责。
  她不敢面对他,不想再面对他,昨晚虽然意识茫然,她却记得在陌生人的怀抱中,她是喊着他的名字的。
  无论她如何否认隐藏,她内心深处确实保留对他的许许多多情感,她以为可以用恨意去消弭那些她早想舍弃的爱情,结果,只是自欺欺人。
  昨晚的事件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情,发觉了尘封多年并无褪色的情感。
  只是经过昨晚的出轨行为,她更无法理性的面对他,即使仍然爱着他,她不认为两人还有重来的机会。
  将捧在手心的温热食物用报纸随意包裹,然后连同一袋左聿买来的东西全部丢进垃圾桶。
  她倒卧在床铺上,将棉被拉高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心仍阵阵揪扯着,泪不停地滑落……
  第二天,左聿早上便前往柯宅,柯以晴却不在家,他直接转往盛天金控的办公大楼,柯明业出面告知女儿仍然请假,而且不清楚她的行踪。
  联络不到人,左聿只能耐心的再等候一天。
  隔天他却依然扑空,柯以晴去了公司上班,但拒绝跟他见面,左聿再度跟柯明业面对面喝茶。
  “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意陪您喝茶,只是我急着想见以晴。”左聿毫不掩藏迟迟见不到柯以晴的焦虑心情。
  “以晴不想见你,我总不能以董事长的身份押着她招呼你吧?或者你想直闯她的办公室?”柯明业抬眸望他一眼,气定神闲地喝口茶。
  “不介意我去宅邸等她吗?”左聿征求进入柯宅大门的资格。
  柯明业再度看他一眼,淡道:“你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他现在的性格不该如此毛毛躁躁,缺少耐性。
  “不可讳言,我心里很急,因为我已经等待太久了。”他隐忍了八年只能将她小心翼翼地收藏在心底,现下终于有资格重新爱她,他如何不心急?
  八年的岁月很磨人,为了跻身金融界的高层,他挑战了自己的极限,比别人多付出数十倍的努力。
  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如何疲累受挫他都可以无惧,内心唯一的惶恐只有一点,他害怕等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以晴已经为别的男人所有。
  当两人再度相遇,知道她依然单身感情空乏了八年,甚至拒绝异性的接近,他既欣喜也自责。
  当他发觉她心里其实还爱着他,他更是惊喜又雀跃不已。
  只是那一个早晨她却逃离了他,一开始的愤怒沮丧过后,他便急着跟她澄清,搂抱她一夜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她深爱着也一直爱着她的男人。
  晚上六点半,黑色宾士房车驶进柯宅别墅,沿着小径穿过一座绿草如茵的花园,停在主屋前方。
  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柯以晴缓缓跨出车子,美丽的容颜却显得疲惫。
  她闭上眼轻捏眉心。左聿今天再度来公司找她,他的目的很明显,但她却只能逃避。
  这三天她时时刻刻都感觉心烦,伤心过后,她只能不停的后悔,不该发生那个放纵的夜晚。
  “还头痛吗?”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抬眸看到眼前的人,她更是骇然。
  “你……你怎么……”她震惊不已。他怎么进来柯宅的?何时进来的?
  “以晴,我终于能进入你家大门了,而不再是目送你远远地离去。”左聿唇角扬起一抹笑,想起年少时他载她回家,只能望着巍巍大门而却步。
  她也清楚记得每次与他分离时,独自走进华丽牢笼里的无奈。
  她懊恼的紧抿唇瓣,阻止再度回忆过往。
  “以晴,我有话告诉你。”左聿隐忍着将她一把拽进怀里的冲动,语气平缓地道。
  “我没话对你说。”她避开他炙热的眸光,转身便要进屋。
  “以晴。”左聿忙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逃避。“看着我!”口气显得焦虑。
  “放手!”柯以晴拧眉,“这里是我家,你没资格擅入。”她想甩脱他的桎梏,他却不肯松手。
  “以晴,你还爱我吧?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恨我。”他一只手轻抬她的下颔,低头与她视线相对。
  仰望着他深幽的黑眸,她竟不敢直视,慌忙地移开视线,无法像之前表现冷静的瞠视他。
  “以晴,上次商场宴会结束离开饭店后,那个晚上你……”他想解释那一晚两人共处的真相,柯以晴却是突地身体一震。
  她用力甩开他的束缚,转身仓皇地奔进屋里,现在的她无法面对他。
  “以晴!”左聿追进屋里,只见她奔入玄关,穿过客厅,头也不回的直奔上楼。
  他追到楼梯口,却不知该不该上楼,他发现客厅里数名佣人一脸纳闷地看着他。
  因为老板来电交代过,佣人对他进入宅邸并不感意外,但却因为他此刻显得唐突的举动而不解。
  左聿听见楼上传来门板阖上的声响,他蹙起眉头。
  “左总经理,请用茶。”虽然有满腹疑问,但佣人不敢多问,立刻端茶招待。
  左聿犹豫了下,这才坐在沙发,喝口茶缓和急躁的心。
  “请问左总经理是否留下来用餐?老板待会儿就回来。”佣人恭敬地询问。
  “嗯。”左聿视线看向楼梯方向,他等待跟她一起用餐。
  只是等到八点柯明业回来,柯以晴仍没有下楼。
  “老板,小姐说没胃口不想用餐。”上楼叫唤以晴的女佣下楼到餐厅回报。
  “拿一份餐食去房间给她。”柯明业看左聿一眼,对女佣交代。
  “不用了,我先走,她就会下来。”左聿站起身,默默地离开餐厅走出柯宅,他没想到强势的来见她,她会更加避之唯恐不及。
  他神情落寞地步出大门,转头看向别墅二楼,他不知道她的房间是哪一扇窗,只能望着有灯源的几扇窗子。
  听到佣人告知左聿已经离开,请她下楼用餐,柯以晴从床上起身走近窗口,向下望着昏幽的前院。
  她突地一愣,发现左聿站立在花园的石板小径上,抬头望着上方。
  这样的距离,完全看不清他的五官,但她却感觉他的模样很落寞。
  身后的庭园灯照映出他的影子,拉出一抹颀长孤独的黑影。
  她的心不禁揪扯了下,她想叫住他,张开手环抱住他,真真实实的偎进那堵阔别已久的胸膛。
  一瞬间的冲动想法立刻被她强硬的抹除掉。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晚的事件,她也许会选择与他相视而坐,听他解释申辩当年抛离她如今却想挽回的原由。
  然而她只要一想起他,就会清楚地记起那晚与陌生男人激情欢愉的画面。
  她把那个男人当成是他,她饥渴地在对方身上索求,而对方也热烈的满足她的渴望。
  原是酒醉茫然意识下的放荡,她醒来后,再度回想起,却愈来愈鲜明,感觉更加深刻,更发觉自己的荒唐。
  她双手环抱身体,颓丧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在她还对别的男人拥抱的感觉这么深刻之际,见到他就让她觉得自己的污秽,根本无法注视他的眼眸片刻。
  她不想把自己困在这种环境,随时随地可能跟他碰面接触,她需要时间沉淀忘却。
  柯以晴在心中做下决定。
  第10章(1)
  左聿神情阴郁地坐在盛天金控的会客室。
  将烟蒂捻熄塞进溢出的烟灰缸里,他再往西装内袋掏烟,才发觉已经空了。
  “要不要改抽雪茄?”刚进门的柯明业掏出雪茄递给他,然后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秘书应该有告诉你我上午都在开会。”听秘书说他已经在这里等待半天了。
  “我知道。”左聿轻应一声,拿起打火机先替柯明业点燃他手中的雪茄,再点燃夹在自己手中的雪茄。
  “我不知道你烟瘾这么大。”柯明业吸一口雪茄,看一眼茶几上塞满烟蒂的烟灰缸。
  “戒很久了。”他的烟瘾最近才犯。
  “哦?”
  左聿没心思跟他在这种话题打转,直接切入重点。“什么时候才肯告诉我以晴的下落?”连续半个月他天天来盛天报到,除了该谈的公事,更因为以晴的事而心烦。
  其实他一开始就决定盛天金控为合作的对象,将评估结果递送给集团总裁,得到首肯后,他便跟柯明业正式谈合作细节,签定合约。
  因为每天见面,两人不再过度有礼的生疏,反而愈来愈自然的相处。
  “我不是早说了她去美国。”柯明业对女儿突然跑去美国也非常意外,只是体谅她也许需要时间独处,便允许她暂时休假几天并没有要她立刻返国。
  “您不是说她很快就回来。”原以为她出国散心几天就回来,没想到一去半个月让他再也没耐心等待,很想立刻飞去美国找她。
  只是新加坡公司来电,他近日必须先回新加坡一趟,报告关于台湾的商界动向。
  “以晴昨晚有打电话回来,预计三天后回台。”柯明业坦白相告。半个月的相处,让他对左聿更有好感,暗暗期望他能跟女儿早日复合。
  “三天后……”左聿蹙了下眉头。他后天要去新加坡四天,他又必须身心煎熬数日。“拜托,她回来后可不可以把她看住,否则我很难达成您的期望。”他略显哀怨地望柯明业一眼,心知肚明他愿意把女儿交给他了。
  “我曾以为你会提议商业联姻。”柯明业恢复正色。
  “在外人看来也许是商业联姻,但以晴绝不是筹码,跟双方合作利益无关。”左聿语气坚定。
  “你在责备我吗?”柯明业微眯黑眸。
  “不敢,以前不懂事确实曾对您误解,但我明白您只是选择最好的方式想保护她。”过去柯明业逼迫以晴联姻也许态度强硬显得无情,但现在的他知道他并不单单为了利益想牺牲以晴的一生,而是用他的方式在保护她人生平遂。
  “过去我也对你有许多苛责愤恨,不过现在的你确实令我另眼相看。”柯明业宽慰道。
  “那么可不可以帮我说几句好话?”左聿争取支持者。
  “你知道以晴的个性,不管过去或现在,对我这个父亲她保持一定距离。
  “虽然这些年关系改善许多,但她因为情伤缘故封闭了自己的心,现在她愿意吐露的对象只有丽姜,我会托她为你美言几句。”以晴后来愿意真心接纳丽姜,让他欣慰不已。
  听到柯以晴认同汪丽姜也让左聿感到欣慰。很早以前他就发觉迗丽姜是真心关爱以晴。
  他清楚记得第一次跟汪丽姜见面的情景,还有最后不得已请她把以晴接回柯家的痛苦决定。
  他很想跟汪丽姜再见个面,感激她对以晴的关怀照顾。
  三日后,桃园国际机场。
  柯以晴拖着行李箱步出海关,看见等候接机的人有些意外。
  “汪姨!”她轻喊一声,以为只有司机会来。
  “以晴,身体没事吧?”汪丽姜步上前,原本有些担忧的心在看见她面色红润精神无异后,稍微放宽了心。
  “嗯。”柯以晴轻应一声,“你没跟我爸说吧?”她探问道。
  “还没,我想先跟你好好聊聊,回家谈或者去喝个下午茶?”汪丽姜伸手想接过她的行李箱,却被她拒绝。
  “去远企喝下午茶好了,你上次说过三十八楼的View不错。”柯以晴微微一笑。
  曾经她对汪姨心存芥蒂,认为她是介入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所以即使汪姨对她极好,她始终不曾敞开心房接纳她,直到她去美国的第五年,在一场名人慈善晚宴上,她意外听到有人谈论到汪姨的过去,才好奇追查汪姨的年轻过往。
  她跟父亲在美国念大学时相识,交往了几年便论及婚嫁。
  偏偏当时发生柯氏家族创办的盛明银行因放款不当爆发财务危机,为了挽救数十家分行的生存,父亲不得不放下儿女私情,顺应家族安排,与天兴集团联姻,后来的盛天金控。
  那时汪姨的父亲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嫁给美国某知名企业大老续弦,她的丈夫足足大她三十岁。
  直到丈夫过世,她才再度返回台湾,经过二十年的岁月,两人却对年少的情感仍无法忘怀,她母亲过世后,他们两人才得以再续前缘。
  她曾以为父亲无情,才惊觉他的感情早给了一个女人,未曾改变过。
  她曾对汪姨的不谅解,也在知道她经历的人生后完全释怀,更明白她是真心视她为亲生女儿。
  她开始接纳汪姨,并真心祝福她跟父亲携手相伴。
  “以晴,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你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尽管她外表看似平静,汪丽姜仍不能不担心。
  “嗯,才两周而已。”柯以晴端起骨瓷杯轻啜一口花茶。“汪姨,你是不是想骂我太过荒唐了?”她看一眼忧心忡忡的汪丽姜,有些无奈的笑笑。
  “是很荒唐,可是我不忍责备你,也没必要责备你,你已经是成熟的人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汪姨都会站在你这边。”汪丽姜拍拍她搁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
  “我想生下来。”柯以晴目光笃定。
  她怀孕了。
  当她知道时脑袋一片空白,她去美国是为了远离左聿,沉淀被挑起的心弦,忘却出轨那夜的荒唐。
  想安安静静地思索埋在心底挥之不去的情感归属,她仍爱着他,却不敢让自己再跌入爱情的沼泽,害怕再度被情所伤,那种撕心痛楚她无力再承受一回。
  她避着他,反而像掐着自己的心,窒闷痛苦不已。
  如果逃避、漠视他依然让自己难受,她也许该选择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当她才下定决心回国面对他,却因为腹痛就医,没想到得到骇人的消息。
  她怀孕了,她竟然因为那一晚跟陌生男人上床而怀孕!
  对方不是专业的高级牛郎吗?怎么会没有做好避孕措施?
  她既惊骇又恼怒,恼自己的行为,也怨对方的失职。
  只是她不可能去查出对方的身份,做出要那个男人负责的可笑行为。
  在乎复情绪,冷静思考后,她毅然决然打算生下这父不详的孩子。
  因为如果失去这一次,她也许没机会当母亲了。
  当年因为子宫外孕动过手术,医生曾告知她将来不易受孕,那时的她对任何事都感到绝望,根本不在意这个后遗症,只是现在的她却产生不同的想法。
  她对当母亲也许没有那么大的渴望,但她却不愿牺牲一条无辜的性命,甚至有种补偿心理,她可以把对左聿的爱投注在这个新生命的身上。
  “以晴,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会跟你爸好好沟通,你什么事都不用担心,只管顾好自己的身体。”汪丽姜柔声道。
  她其实私心希望以晴留下孩子,她曾经怀过明业的孩子,以为两人会顺理成章的结婚,没料到世事多变,明业为了大局抛下她,得知她怀有身孕的父亲竟逼迫她堕胎,然后仓卒地将她嫁到美国,她不仅失去未出世的孩子,也从此当不了母亲。
  以晴当年被医生告知手术后遗症的事,让她伤心了好几夜,不愿见到她坎坷的命运重蹈在她视为女儿的以晴身上。
  “汪姨,如果我不想留下孩子,你又会为我伤心吧?”她知道汪姨无法生育的痛苦遗憾,所以可以轻易猜出她的想法。
  “我会伤心,但你的决定不该顾虑到我。
  “你跟左聿怎么办?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你不在时,他每天都到公司报到,虽然一方面为了双方的合作事宜,但更多时候是为你的避而不见焦虑不安。
  “你们两人分开八年也够久了,不要再等个二十年,发鬓都白了才来捉住爱情的尾巴。很多东西、许多情感,说不变,其实早因为人事物跟着生变了。”汪丽姜不禁感慨道。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盼望,就是以晴能跟左聿复合牵手到老。
  “我会跟他谈的,只是我不认为现在的我还能让他接纳。”决定留下陌生男人的孩子,便决定了她跟他之间不可能重来。
  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她已经不想再秤量了,即使将来会更痛苦,她也想守住这个上帝赐予的新生命。
  左聿再度与柯以晴碰面,感觉仿佛跟她分隔一世纪之久。
  “以晴。”他想上前抱她,却又怕她再度转身就跑。
  柯以晴坐在高级餐厅的VIP包厢,声音轻缓道:“我今天不会逃,你想说什么都行。”
  再度见到他时,她内心是颤抖的,然而她只能极力维持冷静。
  “以晴,不要再躲我了好吗?我知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只是不要让我找不到人好吗?”左聿蹙拢眉心,神情阴郁的恳求,这十几天的等待比八年的岁月还折磨人。
  “我不会逃了,只是你也没必要再跟我纠缠。”她低头从容的吃一口前菜,看似平心静气,内心其实无法洒脱。
  “不管你用什么借口拒绝,我都不会放手。”左聿凛容,黑眸透露着无比的决心。
  “我怀孕了。”柯以晴抬眸云淡风轻地道。
  “什么?”左聿一愣,瞠眸注视她。
  “我腹中有别的男人的孩子。”看见他黑眸瞬间充满惊愕,让她的心微微抽痛了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包容这种事。
  “对方是谁?”他压抑翻腾的情绪,试图冷静地询问。
  以晴并没有交往的对象,怎么会怀孕?但她此刻的神情绝不像故意说谎骗他。
  “不清楚,我也没打算知道,只是我决定生下来。”她低头继续吃食,极力转移情绪。
  不知道对方是谁,难道……
  左聿的心被狠狠撞了下,他以为她遭遇意外,受到重大的伤害。
  他蓦地站起身,以为他是无法容忍想离开了,她的心再度抽痛了下,不敢抬眸看他。
  第10章(2)
  下一刻,她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抱住。
  柯以晴坐在沙发椅上惊颤不已,左聿弯身圈住她的双臂,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神情非常痛苦。
  “以晴,我要你跟孩子,不管你受过什么伤害全忘了,我绝不会再放开你。”
  “呃?”柯以晴一愣。他的话似有什么误解。
  “以晴,我爱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完美的。”左聿试图安慰,他心疼她的遭遇,胸口更隐忍着一股愤怒,很想将伤她的男人绳之以法。
  他想问她是何时受到伤害,却不愿挑起她的恶梦,她善于伪装刚强,内心一定隐忍了很多苦楚。
  他自责懊悔无法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以为我被性侵才怀孕?”柯以晴对他的猜想感到意外,只是他包容安慰的举止让她顿觉一股暖意。
  左聿松开手臂,低头凝望她。
  “你不是被迫的?”他大掌轻贴覆她的粉颊,神情充满心疼与爱怜。
  “不是。”她轻摇螓首,没有避开他的碰触,望着他幽黑的眸,她决定对他吐实。
  “你……爱那个男人吗?”左聿怯怯地探问,竟害怕她也许在他再度出现前曾为某人心动过。
  “我都说不认识了,哪来的爱?”柯以晴有些无奈地道。
  左聿却被她的话搞迷糊了。她既然不是被迫发生关系,为何会连对方是谁都不清楚?
  “我……我跟牛郎上床。”柯以晴鼓足了勇气才对他承认真相。
  “什么?!”左聿骇然,比方才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还更加震愕。
  “你……是不是那一晚?在阳明山的别墅……”他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肩头,情绪激动不已。
  他竟忘了,那一晚她从头至尾都误会了他的真实身份。
  柯以晴被他突然的激动神情吓了一跳,然后才抿抿唇瓣,轻声开口,“是。”
  她不知道他为何知道她那晚的行踪,此刻因为他过度的反应,让她的心开始颤抖,宛如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害怕他的惩处。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左聿拧眉咒骂,激动的摇晃她的身子,情绪暴躁不已。
  “放手,你捏痛我了。”她轻蹙眉头,垂眸低声道。
  不想再见他盛怒的模样,不相信他还能大声说出包容的话语。
  “对不起。”左聿松开双手,为自己的粗暴歉然,他再度张臂将她圈在怀里。
  以为他会怒骂她的荒淫,忿忿地转身离去,谁知他再度温柔的环抱住她。
  蓦地,她心头一热,视线模糊。
  “我只是一时喝醉……”她试图想辩解,竟奢望他能原谅她的行为。
  “孩子是我的,那晚跟你上床的人是我。”左聿搂着她,低头吻她的发丝,自责没早一刻对她澄清,她内心一定备受痛苦折磨。
  他的话让柯以晴身体一颤,一时脑袋空白。
  片刻,她才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瞅着他。
  “你去参加化装舞会?去当牛郎?”她美眸圆瞠,无法理解。
  “那晚从商宴分开,看你离去我依依不舍,于是跟随你的座车想目送你回家,却发现你前往阳明山参加派对。
  “那个私人舞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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