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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你谈恋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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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清了清喉咙,忍不住问了进店后最想知道的事。“任……咳!宏禹今天没上班?”
“呵呵呵……”Roger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们好的不学,尽学她那装迷糊的傻笑。”一个多星期不见,他越发想念她嗔怒的模样和傻笑。
她好吗?这几天过得如何?说来可笑,他纵横情场多年,居然会在乎一个小女孩感受如何。
对他而言,女伴的目的只有各取其利、方便参加宴会以及解决生理需求。他欣赏女人,也不吝惜给予女伴物质上的回馈,却无法付出真感情。慕戎总是取笑他“工作机器人”、“工作魔”,丝毫不懂得欣赏上帝美好的杰作,女人跟他在一起简直是暴珍天物。
再说二十九岁的他对宏禹来说太老了,她有权利享受青春、绽放生命,亲身体会恋爱的酸甜苦辣,不该陪着他这个眼里除了工作毫无情趣的男人。
舞台灯光明减闪烁,台上只剩下优莉站在中央,纤细身子裹着纱缦,像极了阿拉伯舞娘。灯光打在布幕上,巧妙变换成金黄色,狭小的舞台在灯光与布景的烘托下变成广衰沙漠,紧接着充满阿拉伯风的旋律流泄,动人美声随着节奏悠扬响起。
优莉随着乐音褪下层层纱缦,每脱一层便引来——阵惊叹、口哨声,脱下第七层轻纱时,舞台暗了下来,优莉胸前、腹部发出三点青色光芒——原来侵莉在重点部位涂上萤光剂。音乐蓦地静默,众人屏息以待,一旁看得入迷的柯仲凯几乎可以听到在场所有人的喘息声。
忽然,强烈的节奏从大型音箱传来,柯仲凯一听,是老牌,歌手雪儿的舞曲“Do you believe in love。”
优莉卯足劲随着节奏舞动真是辣翻天了,尤其特意强调重点部位的萤光,更是惹得群情激动、血液沸腾,赞叹声此彼落。
柯仲凯没想到爱玲别出心裁,设计了效果绝佳的舞码,满意地看着全场坐无虚席,众人眼光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舞上的优莉。
舞群拿着萤光棒再度进场,将优莉高高举起,隐约诱人曲线又让众人发出叹息。
忽然,瞧得津津有味的柯仲凯“咦”了一声。
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双目如鹰专注地瞧着优莉的右手一晌后,优莉很突兀的模着自己的右颊。
柯仲凯脸色陡变,全身一僵。
这时,优莉又举起右手往上摸——这回他瞧清楚了,她正在摸耳朵!
那摸右耳的突兀动作又重复了几次,他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
是宏禹!
他下巴抽紧,大跨步往舞台走去,
“闷骚”所有员工从柯仲凯进店后,就密切的察言观色,一看经理一副要把表演者生吞活剥的模样,显然已发现真相了,大伙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反应。
柯仲凯沉着脸。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上舞台,在众人京呼下,将表演者扛上肩膀扬长而去。
“啊!放我下来!”任宏禹尖叫着,双脚猛踹、两手捶打着柯仲凯后背。
柯仲凯二话不说。将穿着肤色紧身衣,在重点部位涂上萤光剂的任宏禹丢进车里。
“你疯啦!?我还在表演耶!”她被震得七荤八素,气急败坏的尖吼。
柯仲凯坐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车子冲出停车场,任宏禹后脑勺撞上皮椅,痛呼失声。
“你要载我去哪里?”她赶紧系好安全带。
“闭嘴。”从他下巴线条紧绷、青筋浮现的状态,看得出来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真是太过分了!这算什么?该生气的是她才对!狠狠践踏一个纯洁少女心的感情后,失踪子一个多星期,连通电话也没过。
他当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哼!门儿都没有,今天跟他杠上了!
任宏禹哼地一声,认出车子正往他住处方向驶去,她连做几个深呼吸,双手抱胸,打算凝聚一些力气,待会好好吵个过瘾。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不发一言,搭电梯回到他的住处。
大门被柯仲凯撞得砰砰作响,他一进客厅立刻发飙。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上回明明交代过她不准再上舞台表演,她全当耳边风!
“优莉盲肠炎开刀,找不到人代替。”她这次可是有正当理由。
“那也轮不到你呀!你有没有脑袋?若是被客人发现你是冒牌货怎么办?你要害得店关门大吉吗?”
说来说去,原来都是为了生意!他压根不关心她!任宏禹怒气更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放心,我跟爱玲姐很有默契了。”她连续跳了五天,对舞步驾轻就熟,若非他临时跑回来,想必可以撑到优莉销假回来上班。
“你太天真了。”老实说,若非熟悉她的小动作,他肯定也认不出台上的舞者并非优莉本算,可是他不打算告诉她实话。
“要杀要剐随便你!”就算他要开除她也认了,幸亏这几天赚了十万块;这可是她打工半年的薪水呢!嘿,金钱果然可以弥补她受创的心灵。
“你——”柯仲凯被她挑衅的话激得动气了,原本要抓住她肩膀,狠狠将她的笨脑袋摇醒,然而双手却自有意志,长手一伸,略微粗暴地将她拉进怀里。
任宏禹一头撞进他坚实胸膛,抬头要跟他理论,却见删下头堵住她吵闹不休的小嘴。
“唔唔唔……”她气疯了,不肯就范。
他突如其来咬住她的下唇。
“噢!很痛耶!”她痛得哇哇大叫。
“还有,你的嘴巴好臭!”恶,都是酒味!
“能不能请你安静几分钟?”
她的尖嚷吵得他耳膜好痛。
她趁他不备,张口咬上他的嘴唇。
“噢!”
下唇中招!
“哼!知道我厉害了吧?”
她是小人报仇不需三年。
柯仲凯不甘示弱,咬上她柔滑的脸颊,任宏禹痛得哇哇叫,狠狠攻击他的胸口,两人心智年龄一下子退化成三岁小孩。
咬着咬着,火爆的咬不知何时转变成热吻,柯仲凯在她眉眼、两颊、脖颈间逐一烙下印记。
“你这丫头……真要把我逼疯……”他被欲火烧昏头,大手极尽缠绵抚遍她紧身衣下的窈窕身段。“宏禹,拒绝我!说NO!我会尊重你的。”
柯仲凯望着她的大眼,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地半躺在沙发上。
“你……不可以……不可以——停!”
如果她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就该及时喊停,可是她却让情欲主导一切。
她喜欢他!这是任宏禹浑沌脑袋唯一装得下的想法。良机稍纵即逝,也许今后再也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了,她要把握今夜!
任宏禹从小就不相信爱情神话,她深信人的缘分是一段段的机缘巧合组成,所以她遇到了柯仲凯,受他吸引、进而喜欢上他。
一个多星期以来,她是如此想他,想得心都碎了,每个呼吸都是思念的叹息,她从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如此的椎心刺痛,这才懂得情歌里描述的一切爱恋痴傻心伤全是她的心声。
“宏禹……”
柯仲凯的唇覆上她的,火热急切的唇舌如胶贴合,意志被摧毁、理智被捣碎。
他口中满是马丁尼味道——
那是他最爱喝的酒——滑溜的舌尖缠上她,占据她甜美芳津。
外界一切变得模糊,任宏禹的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他盛满情欲的黑瞳,只能感觉他在她耳畔轻喃不知名的细语,她心跳如擂鼓,耳朵轰隆隆……她的身体不再由她掌控,任他揉圆搓扁,散了、融了、化了……
这个吻两人都幻想了许久,一旦成真反而怀疑它的真实性。
她轻轻呻吟,筋骨虚脱,似乎有一道无形漩涡不断拉扯着她,她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颈子,寻求支撑力量。
不知何时,紧身萤光衣被丢到地上,柯仲凯恣意吻上她一只浑圆,爱抚粉红蓓蕾,如丝的肤触令他爱不释手。
大手在她白皙匀称的娇躯上忘情流连,继续往下寻幽,游移至平坦的小腹、大腿内侧,隔着内裤抚弄。
她逸出娇吟,体内骚动难耐,心跳快速,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柯仲凯极力克制蠢蠢欲动的欲望,轻柔地褪下她的内裤,寻到她柔软的女性,逗引揉捻……她全身毛细孔大敞,情欲急遽攀升,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极致的官能刺激几令她无力承受,她摆动娇躯,忍不住冲出口——“我爱……”我爱你!
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将到口的话吞进肚腹内,呼!好险!破坏气氛的咒语险些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陷入激情魔咒的柯仲凯没听清楚她的话,抬起布满情欲的眼发出询问。
她摇摇头,勾起唇角媚笑,用力将他翻倒,仰躺在床上;。
柯仲凯被她大胆直接的动作迷惑?
“宏禹……”
任宏禹跨坐在他腰间,勾魂水眸情欲荡漾,俯下头,依照他吻她的方式,现学现卖,如雨点的细吻洒在他身上……这回轮到她接手主导—切。
她发出闷闷的呻吟,享受她颤抖唇瓣带来的战栗快感。
夜已深沉,爱的舞步火热登场……
第八章
任宏禹唇角漾着浅笑,睁开双眼,这一回,她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再迷迷糊糊了。
她含羞带怯偷觑了隔壁一眼,空的!柯仲凯不在床上。
她放松地呼了口气,庆幸柯仲凯不在床上,避开令人尴尬的场面。她爬起身,看着被扔在地上的紧身衣一眼,然后从估的衣柜里找出一件T恤,进浴室梳洗。
强力水枉冲刷而下,洗涤全身疲累,看着身上好几处欢爱的痕迹,想起昨夜的激情,她不由得面泛桃红。等一下她该如何面对他呢?
昨晚两人都处于盛怒状态,后来又忙着发生关系,忘了追究他一个多星期前不告而别的事,如今两人关系发生变化,会不会破坏以前和谐的相处模式呢?根据爱玲姐传授的的“上天人地绝世神奇猎男秘技”,激情之后女方应该佯装没事人,不可以女朋友自居、窥探男方隐私、粘人、任性、套情史、乱吃醋等等均是交往大忌。
哎呀!想得头部疼了。她猛力摇头,“想太多”可不是她任宏禹擅长的,她本来就不是感性的人,天天忙着打工赚钱的日子让她无暇胡思乱想、风花雪月。可自从认识柯仲凯后,发现自己得了“患得患失”的相思病,连赚钱也不积极了,真是要不得!
她漱洗完毕,套上宽大的T恤,走出卧房,看见柯仲凯精神奕奕地坐在餐桌用餐看报纸。
“早。”他神清气爽地道了早安。从他眼神里,完全读不出任何想法。
“早……”任宏禹羞涩一笑。明明已做好心理建设不去想昨夜的事,但一面对他仍是红霞满面。
“我帮你做了早餐。”他笑着指指餐桌上的食物。
对面餐桌上摆着火腿蛋起士三明治,还有一杯果汁。
“谢谢。”她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
数分钟沉默的尴尬,间或传来柯仲凯翻动报纸的声音,她三两口喧掉三明治,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果汁喝个精光。
“呃……经理,我回去了。”她霍然起身,将椅子擅得砰砰作响,一心想赶快逃离现场。
柯仲凯终于放下报纸正视她,“怎么了?”
“我该回去了。”她左瞟瞟、右瞄瞄,就是不敢正眼瞧他。爱玲姐有交代,若是他没有任何表示,自个儿要识相点,立即打道回府,回去找他另谋对策。
“等等!”柯仲凯起身,从沙发后取出一个旅行袋递给她。“喏。”
“那是什么?”
“今早爱玲把你换洗衣服送来了。”
她不解的接过旅行袋,拉开拉链一看,埋头放着她平常穿的T恤、牛仔裤等衣物。“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被爱玲姐扫地出门了吗?
“优莉今天出院,爱玲要你暂时待在我这儿。”他解释。“昨天优莉在医院和男朋友大吵一架闹分手,爱玲只好暂时将他接回去住。”
原来爱玲姐已经帮她想好后路了。爱玲姐,你真是上天派来的天使呀!
“我……我……”她高兴得说话都结巴了。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柯仲凯误以为她不想留下来。
想想想,想死了!任宏禹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爱玲姐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绝不可以像平时一样说话不经大脑,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任何答案都得在心里停顿五秒钟才可以说出口。
她清了清喉咙,“咳……我以为你会把我fire掉。”
“为什么?”显然有人还没有联想到昨晚超辣的舞台表演。
“我冒着公司名誉受损的危险顶替优莉表演,光这项罪名就可以叫我回家吃自己了。”她哀怨道。
柯仲凯愣了下,神情恳切,“我希望你留下来继绩工作,至于你昨晚的不当行为我会秉公处理,请你体谅我的难处。”
“既然要办,我一个人扛就好,别怪罪其他人。”她不想爱玲姐也受到处分。
“宏禹,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的行为顶多扣几天薪水,还没到革职的程度,咱们公事归公事,感情归感情,别混为一谈。”
他厚实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一阵暖流传人她掌心,随着血液窜上心房,有一道安定的力量包围着她,令她深觉自己是被人呵护的……任宏禹忍不住红了眼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像这样握着她的手了……鼻子一酸,泪水无预警的落了下来。
“留下来。”他珍重地捧起她的脸,生平第一次主动开口要求女方搬来同住。
宏禹彻底颠覆了他对异性的看法,他总能轻易识破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却甘心臣服在她雾朦朦的双眼里,任她予取予求,自以为她的烂演技蒙了他,不知何时,对她的关怀已远远凌驾家人的亲情之上。
“我……”她扬睫睇他,双颊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内心骚动彻底被挑起。想起他不告而别一个多星期,害她吃不好、睡不稳,就觉得好郁卒、好委屈。爱玲姐秘枝的每一个招式她倒背如流,可是她习惯将所有事情划分成黑与白那样单纯,个性直爽的她实在玩不起暧昧不清的爱情游戏。
“你真那么想离开我吗?”一想到她要离开,他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不是……”任宏禹闭着眼,深吸口气,将爱玲的话丢到脑后,她决定豁出去,大胆告白。“好!既然你不想我走,那我要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神呀!请让仲凯告诉她昨晚美妙的感觉是两情相悦,而非单恋。
好……好强的气魄!
柯仲凯在心中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她快人快语。过去,他从不曾把男女关系弄得那么正式,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启口,他熟悉的男女关系总是顺理成章,毋需他多言解释。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宏禹……”他口气郑重,说出目前为止最接近甜言蜜语的情话。“我想我爱上你了。”
她吓傻了。
“你……这、这是真的吗?”
“真的。”柯仲凯放声大笑,低低的声波敲击着她的耳膜发出共鸣。第一次毋需在心中斟酌说辞、不用搞心理战,只要说出心里真正想法,没想到诚实说出想法的感觉如此愉悦。
昨天的一切不只是一夜情!?任宏禹羞不可当,连耳根子都烧红了。
“我不晓得如何对待我喜欢的女孩,如果让你受委屈了,我很抱歉。”有了她直来直往性格的鼓励,柯仲凯也敞开心胸,坦承以对。
任宏禹维持原来的站姿,呈现呆滞状态。她想都没想过,他竟然会毫无掩饰的说出喜欢她的话,好讨厌喔!改变心意也不事先透露口风,害她受到惊吓。
他一时情动,弯身亲吻她。
她下意识地回应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被挑起,两人同时感受到那股悸动,急喘的气息交融,细细地品尝彼此、深深地呼唤灵魂……四片唇相濡以沫,吻得难分难解,几乎要因缺氧而窒息。
“你爱上我了?”她呼吸急促,双脚好似浮在云端。
“嗯。”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引采阵阵轻颤。
“你爱我?”她反反覆覆只有这一句。
“对。”他重重点头。
“天!你爱我!啊——”她兴奋得又叫又跳,整个人跳进他怀中,八爪章鱼似地双手环住他脖子、长腿缠上他腰际。
“我爱你!”他笑拥着她,柔情充盈在胸臆间。
“我真的可以跟你住一起?”
“嗯。”
“YA!那我以后不用付房租了!”浮现任宏禹脑中的念头永远与金钱有关。
柯仲凯傻眼,点头苦笑了下,这丫头的反应还真另类!
“经理……”她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怎么才经过一夜,她的泪腺就变得这样发达?
“还有……”她将他的脖子勒得死紧,令他无法呼吸,于是扯下她的臂膀,两人眼对眼、鼻对鼻。
“嗯?”她望进他眸心倒映出她的影子。
“私下就别叫我经理了。”他捏捏她皱起的俏鼻。
“仲、仲凯。”她声若蚊蚋地叫了声,娇羞无限。
有一股电流随她的呢语传遍他周身,百链钢霎时化为绕指柔。
任宏禹仰起脸圆睁无辜大眼,很舒服地赖在他身上,“那……我可不可以多叫几次抵掉被扣的薪水?”
任宏禹彻夜末归,两人为了避嫌,特地一前一后,错开进店时间,可那满面春风的红润脸蛋怎样都藏不住。
“呵呵……”爱玲一迳拿暧昧眼神睨着在吧台调酒的她。
“爱玲姐!”任宏禹嘟起嘴,大发娇瞠。
“我又没怎样。”爱玲装得一脸无辜,举杯祝贺她。“恭喜!干杯!”
“公司规定上班不能喝酒。”她公事公办的口吻。
“情况特殊嘛,快倒酒。”爱玲坚持己见。
任宏禹无法推辞,只好倒了一杯冰啤酒给自己。
“干杯!”两人碰杯,仰头一干而尽。
“扣钱!”Roger,不知从哪儿冒出来。
“什么?咳咳……”任宏禹被酒呛到。
“公司规定吧台不准上班喝酒。”Roger冷冷奸笑。
“呜……Roger,可不可念在我是初犯,放我一马?”任宏禹哭丧着脸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这是公司规定。”Roger公事公办。
“Roger,你别闹她了,人家可是未来的经理夫人喔!”爱玲出面护短。
“平常受她那么多鸟气,不乘机挫挫她锐气怎么行。”Roger,口吐怨言。这女孩皮得要命,百毒不侵,任何恶毒的话她全当马耳东风,一律用傻笑蒙过;可她就只有一个罩门——绝不跟钱过不去!好不容易抓到她的小辫子,怎不乘机将她一军呢!
“啊,Roger,原来你开玩笑的。”任宏禹以为他只是吓唬她而已。
“NO、NO、NO!”Roger邪笑着伸出一根食指左右轻轻摇晃,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钱照扣,少一毛都不成。”
“Roger,你别挟怨报复呀!”爱玲扭过头偷偷向她解释,“我们Roger呀,也是暗恋仲凯很久了,没想到居然被你这个狐狸精抢走,怎不令他怨恨难消呢?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任宏禹傻掉了。什么?连Roger也喜欢仲凯!呜……她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扣她薪水呀!
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总觉得爱情会使人失去自由,宁愿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不受束缚,殊不知否定恋爱的人同时也错失了学习爱人与被爱的能力。
任宏禹从来不知道恋爱会使人上瘾。
她习惯清晨起床时吻着柯仲凯下巴新生的胡碴,对还陷入昏睡状态的他道早安,午夜下班后相偕吃消夜……双宿双栖的幸福生活让她几乎忘记过去独来独往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柯仲凯十分尊重她,将原本当储藏室的房间收拾整齐,再添购衣柜以及沙发床当她的房间,让两人保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只是住进去之后,任宏禹才发现她的房间根本形同虚设,每天晚上她都被他抓进房间“侍寝”,累得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根本没力气走回自个儿房间。
身兼PUB以及网路顾问公司的管理者,柯仲凯在百忙之余仍尽量抽出时间陪她,幸好任宏禹没有一般时下女孩子逛街血拼的习惯,除了学校和店里之外,她的嗜好就是睡觉——如果睡觉也能称作嗜好的话。
一到放假日,她充分发挥懒人的极致,在自己房间昏睡一天一夜,柯仲凯还被她吓得打一一九叫救护车,事后她嗔怪他小题大作,不知他被她吓得心织没力。
柯仲凯还要求她绝对不能再下场跳舞,不只是因为衣着暴露,更牵涉到公司的信誉问题——“闷骚”成立变装秀以来,打着反串艺人的Specical Show买招牌,若被发现舞群里夹杂女性。肯定成为同行攻诘的目标。
任宏禹少了可以赚快外快的路子,心中百般不愿,但仔细衡量事情严重性,也只好忍痛放弃这条财路。
放暑假的第一天,柯昭蓉特地带朋友来“闷骚”见识,得知任宏禹在店里打工后,从此每天都来店里守着,往往一待就到打烊时分。
“宏禹,你真的不把我当朋友耶,居然不告诉我你在这儿打工。”柯昭蓉今天八点一到,就踏进店门。
“我不想麻烦你嘛。”任宏禹客气地回答。不想让小蓉知道她最想逃避的就是她,不知为何,小蓉看她的眼神令她浑身不自在。
“你是怎么说服我表哥的?我一直想来这儿打工他都不肯呢!”柯昭蓉一脸兴味地问道。
任宏禹呵呵傻笑,无言以对,恰好服务生阿儒过来点酒,她忙着调配各式调酒,无暇理会柯昭蓉的夹缠不清,待所有单子都出了,始终在一旁观察她一举一动的柯昭蓉又凑了过来。
“宏禹,不然我也来店里打工好不好?”
任宏禹闻言,心中叫苦,不晓得如伺是好,柯仲凯突然走过来,打断两人谈话。
“小蓉,你来店里做什么?”
‘哼!我已经满二十了,你可不能管我。“柯昭蓉嘟着嘴巴,鼻孔朝天。
“舅舅不喜欢你来店里,对他名声不好。”
“爹地才没时间管我呢!”柯昭蓉猛翻白眼。
“选举快到了,你小心点。”柯仲凯不厌其烦的叮咛,接着,清了清喉咙,转头,一脸严肃地对任宏禹说:“你等会采办公室一趟。”交代完毕,他负手走进办公室。
“表哥好罗唆喔!”柯昭蓉朝他的背影扮个鬼脸,回过头对任宏禹皱皱鼻子,“你怎么受得了他呀?”
任宏禹耸耸肩,“他说的也没错,你快回家吧。”
“不要!我要等你一起下班!”柯昭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再给我一杯长岛冰茶!”
“小蓉还没走?”柯仲凯从公文里抬起头。
“嗯,她说要等我一起下班。”任宏禹趁着。Special Show开始,柯昭蓉全神贯注盯着舞台上的表演时溜进办公室找柯仲凯,他们约好下班一起去吃消夜的。
“我等等赶她回家。”对这个骄纵成性的表妹,柯仲凯也束手无策。
“喔。”
她低着头,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他起身来到她面前,伸臂揽她人怀,鼻端嗅闻她发上的薄荷味。自从搬到他家后,她跟他用相同的洗发精、沐浴精,可是她身上却散发一股融合她独特体香的淡淡馨香,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嗯,为什么你身上那么好闻?”
任宏禹睨了他一眼,“我们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他低下头轻舐她粉颈,惹来她一声嘤咛,她往后仰靠在他肩胛上,露出弧度优美的颈线,让他吻得更深入。
她低垂眼,忧心忡忡,“如果小蓉天天来,我们的事迟早会曝光的。”小蓉并不知道她与仲凯同住。
“曝光不好吗?”柯仲凯反问,右手一挑,解开她衬衫钮扣,性感的唇往下进攻她洁白粉嫩的胸口。
“我以为……”她以为他不愿公开两人关系,难道她猜错了吗?
他轻啄她微启的红唇,“你以为什么?”
“没有。”她漾着笑,眼角眉梢春意无限,双手勾住他的颈项,跎起脚尖,回应他同等热情。
舞台秀还有半个小时,他们得把握时间互诉情衷才行。
任宏禹与柯仲凯的感情稳定升温,两人蜜里调油,“闷骚‘的同事们暗地理纷纷加码下注,赌柯仲凯何时开口向任宏禹求婚。
一天,在家休养的优莉突然跑去男友阿仁家,当场“捉奸在床”,逮到他跟一个女人在床上——原来阿仁是个双性恋者。
残酷的打击令优莉悲愤交加,冲到厨房拿起水果刀割腕自杀,连尾随于后的阿仁也被划了好几刀,血流如注。
大伙接到消息赶往医院探视,只见优莉手上吊着点滴瓶,两手缠满纱布,还有斑斑血迹渗出,大伙一见心都拧了。
“何苦为了那种男人自杀,太不值得了!”爱玲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做人好苦……”优莉脸色惨白,一双空洞大眼了无生气。
“优莉姐,你快好起来,大家都好想你回来表演。”任宏禹强忍泪水,难过地为他打气。
优莉静静望了她好一晌,“宏禹,我真的好羡慕你……”说完,他缓缓闭上眼,眼角流下一串泪珠。
众人无言以对,都晓得优莉末说完的话——优莉羡慕宏禹无论生理和心理都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由于上班时间在即,众人只好向优莉道别,一起走出医院搭乘捷运去店里。
一路上任宏禹显得异常沉静。从认识这群同志朋友以来,她一直好欣赏他们热爱生命、勇于承认、无惧于大众眼光、活得自在又鲜明的性格,没想到掩在自信精致的化妆底下竟是一颗颗脆弱、渴爱,以及渴望被认同的心。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路走得如此辛苦?爱情没有错!性别没有错!不该这样的……她好为优莉心痛。
蓦地,她脑海浮现柯仲凯的身影……仲凯!
走出捷运站,她飞也似地一路狂奔、不顾路人侧目,跑得气喘吁吁,直奔进店内,不在乎同事诧异的眼光直冲进办公室,找到正在讲电话的柯仲凯。
她狠狠撞进他怀里,紧紧攀着他,勒得他差点无法呼吸。
“呜……”任宏禹靠在他胸前啜泣,汲取一点温暖、一点安全,以及被呵护的感觉。
柯仲凯被她的举动吓坏了,草草结束电话,拥着她坐在沙发上,抚着她柔软的发丝,“怎么了?”
“我……”她双眼通红,满脸鼻涕泪水,凝睇着他心焦的眸子。
“别难过了。”他猜到她是因为优莉的事而难过。
“优莉人那么好……为什么?”她絮絮叨叨叙述优莉割腕自杀的事。
“宏禹……”他无言以对,感情原本就是很私人的事,尤其是同志族群的感情生活更令他难以理解,非三言两语就能厘清。
“爱情的保鲜期究竟有多长?”任宏禹仰起小脸提出困扰心中的疑问。
“每个人对爱情的观念不同,别把所有人混为一谈,OK?”柯仲凯弯身轻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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