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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猎红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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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刽子手可真镇静,瞧他气定神闲地举起砍刀,预备再给那犯人最后的一击……
  灵月捂着嘴干呕,五脏六腑在这时候似乎全部绞成了一团,苍白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白玉的雕像,即使四周围着熊熊的红色火光,似乎也无法替她的苍白染上一些红晕……
  紧接着下来这次的行刑是今天的重头戏,许多人甘冒着风雪前来,完全是为了这仅仅历经两三刻钟的刑罚。
  一名彪形大汉被几名差役给押了出来。那人仍在不停地挣扎,口里不住地嘶吼道:“我是冤枉的!东方战,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冤枉的!你杀了我,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要记住!你要记住啊!冤枉啊!冤枉啊……”
  灵月呆呆地看着那人,心中疑惑道:“他真的是冤枉的吗?”
  却见东方战冷笑了声,命令一个站在他身边的护卫传令给值刑官,要他命人掌掴那犯人的嘴,因为这名罪人竟敢口呼他东方战的名讳。
  灵月忍不住轻拢两道秀眉,转身道:“那人也许真是冤枉的也说不定呢?”
  东方战沉默地注视着她,突然间低声问道:“灵儿,你也是冤枉的吗?”
  灵月的心倏地一紧,她迅速地别过脸,想假装没有听到他刺人的问话。
  底下的差役们已经将五匹马赶进场了,灵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些马是用来做什么的?她望望四周围的观众们,他们倒是兴奋的很。
  犯人被横放在一块临时搭建的木板床上,头与四肢各被五条又粗又长的麻绳捆紧,五条麻绳的另一端分别系在四周围五匹头朝不同方向的马身上。
  这下灵月想都不用想就能猜中这五匹马是拿来做什么的了,只是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用这么残酷的方法去处死一名人犯呢?
  她环视四周,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一位围观的百姓会因为这名犯人的惨死而感到警惕?但灵月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除了期待,更多的是几近疯狂的兴奋。她不禁为此感到汗颜了……
  木板床被拆除后,人犯破败的身体被来自于五个方向的马匹使力拉扯而呈现大字形。
  灵月本能地想要闭上眼,却瞥见东方战的嘴角向上扬了扬,那神情看起来是那么样的轻蔑……
  望着那样的神情,灵月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让东方战看轻了她……
  她试着调匀急促的呼吸,试图稳定自己浮动不安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打哪儿来了那么大的勇气,她竟然能够硬着头皮撑完那整个行刑的过程……
  掩映在雪地上鲜血几乎是鲜艳夺目的,像一朵朵在雪中怒放的红花……灵月似乎可以感觉到那随风飘来的,丝丝的血腥味
  灵月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里的,周围的人声一直那样嘈杂,她却始终置若罔闻。她的魂魄似乎被吸引到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而她的眼神却始终飘渺且空洞……
  人群呼前呼后地簇拥着她,灵月只能被动地移动双脚。恍惚中,她看到了那个小宫女含笑,于是伸出了双手扶住了她……
  “太子妃,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呢。”
  灵月困难地抬起头,想要说些什么,却猛地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失去意识的同时,她倒进了一具宽阔而温暖的胸膛里……
  连日的高烧不退让灵月饱受着痛苦煎熬,意识恍惚不清的这几天中,她总是会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灵月拚命地睁大了眼睛,希望能够看清楚,躲在云雾中的那个奇怪的影子究竟是什么?但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笼罩在她四周的迷雾始终久久不散……
  灵月迷失在白茫茫的烟雾中,她弄不清为什么自己会迷失在这里,只知道自己好痛苦、好难过,胸口的悲伤几乎要撕裂她的心脏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掉的时候,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肾膀紧紧地环绕住她……
  她本能地依偎着那紧贴着自己的宽阔胸膛,纷扰不安的情绪霎时奇异地被安抚了下来。
  灵月缓缓地睁开氲迷蒙的双眼,于是她接触到了一双黯沉的、黝黑的、若有所思的黑眸……
  她正躺在东方战的怀里。
  “你怎么……”一旦开口说话,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甚至比蚊鸣都还要来得小。
  “我听见你哭了,过来看看。”
  灵月的一张小脸时烧红起来,她想揩干泪痕犹新的面颊,但忙了半天,只觉得手臂像有千金重似地,怎么样也举不起来,只得丧气地垂下头。
  东方战倒是看出了她的懊丧,他轻笑出声,拇指摩挲着灵月细致的脸庞,顺势抹去了她的泪痕。
  “睡下吧,要不了几天病就好了。”他一面柔声安抚,一面替她整理额前的乱发。
  “你……你不……不恼我了?”
  他微笑不语。
  “我知道……我想……我……我……”
  “睡吧,什么都别想了。”他吻住了那张语无伦次的小嘴,不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灵月的脑中立即混乱一片,连一点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贴着东方战,任由他搜取嘴里的甘美甜蜜……灵月没有想到要抗拒,事实上她也无力抗拒,她只能够躺在东方战的怀中软弱无助地轻嘤,低泣……
  东方战轻手轻脚地将灵月放倒在床上,拉过一幅绸被替她严严密密地盖住。
  “我……我很热……”灵月迷迷糊糊地嘟哝,脸颊呈现着不正常的赤红,东方战心知这是因为她正在发烧的缘故。
  “很难受吗?我让他们再给你熬些退烧的药去。”他一面说一面以面颊试了试灵月身上的温度。
  “不……不要。”
  “怎么?”
  “你……你不……不要离开我……”此言一出,连灵月自个儿都惊得呆了,作梦都不曾想过自己竟会对东方战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东方战似笑非笑地凝睇着她,而灵月羞得几乎整个人要钻进被窝里了。
  “我……我不要—个人……我会怕……”她笨拙地解释。
  “女侍们会在,你不会一个人的。”
  “但……我……我只是……”灵月并没有听出他语带嘲弄,她只是急于掩饰自己的困窘。
  “我……我不要吃药!”她心中一急,嘴里便负气道。
  “不行,不吃药病又怎么会好?这可由不得你。”东方战的态度强硬得很。
  灵月闻言只得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道:“又需要吃些什么药了?每回犯病都放着不管,最后还不是都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好了……”
  她的声音虽然是那么样的细小,可东方战却仍然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在灵月的床沿坐了下来,伸出手轻抚着她发烫的面颊。
  “告诉我,你常常生病吗?”
  “没有……”灵月颇不自在地别过脸。
  其实她打从娘胎出生时,体质就相当的差;很神经质,容易发烧、只是每回发烧时虽然痛苦,但要不了几日便自然就痊愈了,久而久之,负责伺候她的宫女们也就不以为意。不过她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候都不曾发病了,这次的病情虽然来势汹汹,但她仍旧认为过几日病势便会好转。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这次灵月干脆闭起眼睛,来个相应不理。
  东方战见状也只有叹了口气,将灵月连人带被的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灵儿,你的性子真倔……”
  灵月一颗小小的脑袋垂得低低的,嘴里嘟哝道:“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吃药而已。”
  东方战却撇了撇嘴道:“之前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个……还是我耳背,竟然听错了,嗯?”
  灵月闻言心下大羞,情绪一牵动,立即引起了剧烈的喘息和咳嗽。
  东方战皱起眉头,两片薄唇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我还是让他们传太医去。”他一面替灵月拍背顺气,一面低低地说道。
  “真的不……不要……”灵月只能伏在他的胸前低声哀求。
  东方战半垂着双眼凝视着卷伏在他的怀里嗽喘不已的灵月,他的双手紧紧地环绕着她,嘴里一句话也不说。
  长久良久,灵月的嗽喘才稍稍地平复。
  “你……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了。
  “怎么会?”
  “我……我……我想你是爱生气的。”她支支唔唔地回道。
  东方战举起手爱怜地抚摸灵月一头柔细的长发。
  “灵儿,你真像一只小猫儿……”
  “小猫儿?那是什么东西?”灵月将脸埋在东方战的肩头里,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是邻近国进贡的一种宠物,挺有趣的。过两日,我让人弄一只来和你作伴儿,你说可好?”
  “我……我不要……”
  “怎么?”东方战闻言半边眉毛挑得老高。
  灵月半晌回不出一句话来,她的呼吸转为短而急促。
  东方战明显地感觉到伏在自己怀里的娇小躯体正颤抖不已
  “灵儿,很难受吗?”
  “我……我突然觉得好冷喔……”
  东方战一言不发地将她放回床上,灵月心知他要去传太医来,于是死命地拽住了他的袖口。
  “求求你别走……你不要放我一个人在这儿……”
  “灵儿,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嗯?”东方战见状只得柔声安慰着,不过灵月却一些反应也没有了,不知不觉中,她又持续地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中,灵月又看见了一抹黑影,她眨了眨眼,想要看清那影子,然后影子逐渐地扩大了,渐渐显地出了一个人的轮廓来,有一个人正步履蹒跚地朝她走来……
  灵月定睛一看,猛然惊觉那人的半边脸颊竟被人削地血肉模糊……那人不断地向她靠近,而灵月全身有如被定住般完全无法动弹。
  她是惊得呆了,极度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了她、淹没了她……
  “灵儿,灵儿……”那影子竟呼唤着她!
  “不……不要靠近我……·她惊慌失措地摇着头,仿佛这样子就可以甩脱那个可怕的影像。
  “灵儿,你醒醒……”
  灵月好不容易睁开眼,隐隐约约地瞧见东方战的脸在她眼前晃荡。
  “灵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嗯?”
  灵月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揪住东方战胸前的衣襟,她开始垂着头不可自拔地哭泣起来。此时此刻,她不再是雍国的大公主,也不再是潍阳国的太子妃,她只是一个饱受惊吓,无助的、害怕的小女孩……
  东方战这下子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任何的军国大事他都可以从容以对、应付自如,但对于眼下的情况他却反而束手无策……
  “别哭,灵儿……”他只得耐着性子,像安抚一个小孩般地柔声轻哄,但灵月非但没有半点停止哭泣的迹象,她甚至哭得更凶了。
  “我要你别哭!”他低低的诅咒了一句。
  灵月果然立时止住了哭声。
  东方战相当满意诅咒的效果,但很快的,他发现灵月的眼泪仍然成串成串的在滑落……没有了哭声,但那抽抽噎噎的光景才更教人心疼不已。
  东方战的心像是被狠狠地鞭笞般的难受……他真的不懂,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会去为了一个女人感到……心痛?这样窝囊的事在他东方战有限的生命里还不曾出现过……
  “灵儿,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灵月抬起迷蒙的泪眼,她的神情怔忡,菱唇微启,她可不明白东方战在说什么?但她那一脸娇憨委屈的模样却紧紧地揪住了东方战的心……
  就在灵月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东方战便将她推倒在床上。
  随着灵月的一声惊呼,东方战的唇便堵住了她的小嘴!她的一双手被高举过头,牢牢地固定在床上,且全身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灵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方战明日张胆地挑开她的袍子上的绸结……
  她想要挣扎,但随着东方战的吻愈来愈缠绵、动作愈来愈大胆,她的脑子逐渐变得混沌……当东方战一把扯下灵月身上碍事的袍子,她那白玉般洁净无瑕的裸裎娇躯便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灵月光洁滑腻的身子,眼神看起来是狂野而邪气的……在这样的注视下,灵月不知所措了,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遮掩自己的身体……
  “别!”东方战嘎声低喊,有些蛮横的拉开了她的双手。
  灵月无法,她只有困窘地别开头。
  东方战的手稍一使劲便将灵月搂到自己的身上,这下灵月只得乖乖地趴在东方战仰卧的身子上……
  灵月艰涩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她能够感觉到东方战那饱含欲望的黯黑眸光正盯着她,火炬一般灼热的视线几乎要贯穿她的身体,让她的全身颤栗不已……
  “吻我!”他粗嘎的命令道。
  灵月像被人催眠似的缓缓地转过脸来,犹豫了一下,但最后仍旧俯首吻住了他的唇……她的吻是那么的生涩而迟疑,东方战忍不住伸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四片贴烫的唇于是更紧加紧密的黏合在一起,然后他一回身便将灵月反压在他的身子底下,大掌覆上她柔软丰匀的胸前……
  “天哪,灵儿,你真美!”他就像是在欣觉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地低声轻叹。
  东方战的唇顾着灵月雪白柔美的颈窝蜿蜒而下,然后含住她胸前一颗粉红色的美丽蓓蕾。
  灵月因他的吻而娇喘连连,她的双手紧抓着身子两侧的床单,徒劳地想克制隐藏在体内几乎要爆发而出的欲望……
  东方战俐落地撑开灵月挟紧的双腿,并置身其中……
  “灵儿,我想吃了你!”
  “嗯?”她半启迷蒙的眼,白腻的肌肤因情欲而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嗯……我……我好热……”
  “是吗?”东方战低笑了起来,嘴唇的攻势很快地转移到她平坦滑腻的小腹……
  “啊……你……你怎么可以……”灵月有些吃力地侧过身,想要闪躲东方战那令人难堪的逗弄,但东方战却不容许她的逃避!
  她觉得好羞、好窘、好难堪……在洞房花烛的的那一夜……甚至是在遭到羞辱的那一次,他都不曾这样子地对待她过……一股灵月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像闪电般地自她的小腹窜到四肢百骸去
  灵月的神智自此开始涣散……她的星眸半掩、朱唇傲启,她的喉间逸出了一连串最令人消魂蚀骨的吟哦……
  “喜欢吗?”他低问。
  “不……不要……”灵月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因为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迎合了他……
  东方战嘴角的笑意加深了,灵月嘤咛似的抗议,在他听起来全成了更深入的邀请……
  他迅速地褪去自己的衣衫,直到两人之间再无一丝半缕的阻隔,跟着他抬起灵月不盈一握的腰肢,让两人欲望的核心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灵月娇吟一声,修长白嫩的双腿不自觉地缠上东方战精壮的腰身……
  东方战的呼吸变得浊重,眼眸变得更加黯沉,蓦地一声低吼,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而灵月早已抛开最后一点仅存的羞怯与矜持,她紧攀着东方战汗水淋漓的身躯,本能地随着东方战的律动款摆自己已然软绵的身子……
  第三章
  这是一个万物寂然睡去的宁谧深夜,东方战轻拥着因疲惫而沉睡的灵月,清醒的脑子根本毫无睡意。
  房内沉香暗浮,迷离惝恍的烛火在东方战俊美的脸庞上投下明灭不已的光影。他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是平静的,然而他的思绪却悠悠蔼蔼地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
  当年他领兵越过雍国远征焦耳国,雍王韩煜曾率领着他的姬妾女儿在笙歌处处的御花园内盛情款待……
  时值春花烂漫的季节,整座华美典雅的花园都沐浴在柔柔的阳光里,扑面而来的微风中都带着早春特有的花草甜香……
  “灵儿,算起来你当时……只有十四岁吧?”他喃喃低语,眉目间一抹柔情乍现。
  犹记得当时韩煜的四周翠绕珠围,虽非个个绝色,却也不乏妍姿艳质之辈,而他东方战却独独瞥见僻远处花荫底下一缕娇小纤柔的身影……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瞥,从此牵动了一颗狂傲不群的心……
  当年,他原本就想将灵月带走的,但他唯恐她禁不起长途的军旅劳顿,更何况,军队行军作战中有太多的禁忌,他不可能带着一个女人同行,身为军队的主帅,他要顾虑及考量的事情太多太多……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延宕了下来。
  几年内,他南征北讨,对外展现了他军事外交方面的天才,并运用高明的政治手腕巩固了他在潍阳国里的政治势力,他的世界总是杀戮、现实而严酷的……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有一缕伫立在花丛间,袅袅婷婷的娇怯身影会悄悄地掠过他的脑海中……
  然后,雍国请求联姻,而他毫不考虑地答应了,并且立即派出使者指定了灵月为联姻的对象。原本他是应该命令他的弟弟东方显,或者是在皇族中随意挑选一名适当的男子接下迎娶雍国公主的责任的,但他竟出人意料地决定亲自迎娶……
  对于自己这种过于狂热的举动,他始终无法理解,事实上也不想理解。他没有余力去照管自己异常的行为,因为他必须将自己全副的心思放在军国大计上。他贵为一国的皇太子,身边向来不乏貌美侍妾,但他从未对她们有过更进一步的情感,哪里知道,就在他重新见到灵月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情况都出了轨……
  东方战叹了口气,他垂眼端视沉睡中的灵月,灯光下,只见她肌光胜雪,眉目如画,绝丽的容貌较之三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眉宇间多了一抹淡淡的哀愁,比起从前童稚的天真烂漫更添了一股楚楚动人的韵致。
  他原本应该会宠爱她的……他会疼惜她、替她实现所有的愿望的……
  是的,若不是发现了那柄藏在她衣袖间的匕首!
  是那柄匕首切碎了他对她的万缕柔情!他的新娘背叛了他!他狂怒地想杀了她!
  只是,每当他接触到她那双如怨如诉的眸子,他就无法狠下心来更进一步地伤害她,一切都不对劲了,太不对劲了!
  “灵儿,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无奈地紧紧搂住了她,而沉睡中的灵月却毫无所觉,她本能地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然后满足地发出了一声轻叹……
  午后,灵月好容易悠悠地醒来。
  自己病了好些天了吧?大概是因为这阵子总卧病在床,全身的筋骨酸疼的厉害。
  灵月心里一面想,身子跟着缓缓坐起,一旁的侍女见状,赶忙一步抢上去相扶。
  “太子妃,您病着呢,快别起来啊!”
  灵月抬眼一瞧,身旁这名侍女不是含笑是谁?
  “不打紧的,我这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你扶我起来,我想下床走走。”
  含笑无法,只得依言去搀扶她,可是嘴里仍喋喋不休地念道:“太子妃,您的病真的好了吗?奴婢怕您一会儿身子又不舒服了,那可就糟糕啦!”
  灵月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言,过了一会儿她才悄声问道:“怎么只有你在这儿?太……太子殿下呢?”
  “哦!太子妃,您在想太子殿下啦?”听到这话,含笑忍不住咭咭咯咯地笑。
  灵月让她笑得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佯愠道:“怎么,问不得么?”
  “问得,问得。”含笑见灵月拉下了一张脸,当下乖觉地敛起笑容回道:“太子殿下一大早就到议事厅去啦。跟一群将军和官员们商讨国事,到现在都还没有结束哪!也不知道是在商讨些什么大事?”
  “是么?”灵月也不再继续问下去,她的心中有些忐忑,总觉得即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太子妃,您要不要先洗脸,好让奴婢替您梳头?”
  “也好。”
  两人一问一答间,灵月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缕幽幽的甜香。
  “含笑,房里燃着香么?我闻到了香味。”
  含笑一下子笑生双靥,兴高采烈地道:“哪里燃着什么香?是太子殿下遣人送来的异种水仙。”
  灵月循着含笑的目光凝目瞧去,果然一旁的高几上设了盆白玉盘,盘中水栽着几株雪白可爱的水仙花,莫怪房内异香缭绕了。
  “太子妃,太子殿下对您可好啦!”
  “是么?”
  “当然啦!您病着的这些时候,太子殿下天天惦记着,奴婢在宫里这几年,可从来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对哪位姑娘这般好过。”
  “哦……”
  含笑见灵月根本没有什么反应,直认为是灵月不相信她说的话。于是她信誓旦旦地提出证明:“太子妃,您可别小看了这盆水仙花,奴婢听说这是外国的使臣私下送给太子殿下的,珍贵的很哪!吉祥阁的殊仪姑娘本想讨了去,太子殿下都没给呢!您说,太子殿下对您可好?”
  灵月秀眉微微一扬道:“殊仪姑娘?我好像在哪儿听你说过……”
  “啊……”含笑让灵月问得半晌作声不得。
  糟啦!糟啦!尽顾着高兴的说话,这可把麻烦的人给扯出来啦!
  这下子含笑只有在心里暗暗叫苦,都怪自个儿多嘴,平白无故地提出个尴尬人物作啥?
  灵月见含笑面有难色,也不欲再追问,当下抛了才出口的问题,慢慢地起身缓步至水仙花前。
  只见她盯着那花半晌才道:“这花挺好啊!”
  含笑紧跟在一旁猛点头。
  灵月淡淡地笑了笑道:“怕这屋里的药气倒薰坏了它……”她微一沉吟又道:“含笑,怎么只剩下你留着?尤嬷嬷她们呢?”
  “哦!太子殿下说,怕人多了太子妃心烦,所以都遣走啦!还说奴婢够伶俐,要奴婢好好留着伺候。”说到这儿,这含笑便有些得意洋洋起来。
  “是这样么……”灵月扶着身旁的桌角,侧着脸,兀自怔怔地出神。
  一旁的含笑见她眉头深锁,半天也不言语,便劝道:“太子妃,您身子才刚痊愈呢,站了好些时候啦,该坐下来歇歇。”
  灵月略一回神,轻轻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无妨,我不会累。”虽是这么说,灵月仍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
  “含笑,雪停了么?”
  “昨夜就停啦,可天色还灰蒙蒙的,怕还要下呢!”含笑忙答,一面还拿起—把镶金边的象牙梳子替她梳理长发。
  “那好,你陪着我外面走走吧!”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大大地使不得啊!”含笑闻言直把头播得像波浪蚊似地。“太子妃,您病才好些,现下该多歇息歇息,外头天寒地冻的,您身子又弱,万一让风闪着了,奴婢只好提着脑袋去见太子殿下啦!”
  “散散心罢啦,哪里就病死了?就是天冷,多穿件衣裳又何妨?”灵月轻描淡写地将含笑的反对全数驳回,含笑无法,只得陪着干笑两声……
  宜和宫地处潍阳国皇城的东北隅,其中包括了十几处的楼阁院落,历来潍阳国的皇太子皆居于此。而灵月所居的,即是其中的明霞别馆,别馆的四周有自皇城外引进的温泉,因此较其它的院落要来得温暖许多。
  灵月缓步在别馆后的花园内,含笑和一名唤喜儿的小宫女紧跟在身后随侍。
  花园相当大,在布置上虽不如雍国的御花园般极尽奢华精巧之能事,却也相当的优雅别致。时值严冬,园子里并不见什么色彩妍丽的花朵,不过却有许多颜色苍翠,香气馥郁的异草仙藤。
  这些仙草或蔓生于雪地中,或盘卷于石壁上,都结了果实,颜色深红,垒垂可爱。
  灵月沿着曲折的回廊走走看看,心情觉得好平静。
  花园的一隅遍植了数百株的桃树,待天候回暖时必定是另一番明媚旖旎的风光吧?
  桃林后连着一片旷朗的雪坡,除了几株松柏错落其间,再别无他物,接着再过去便是一带蓊郁幽深的密林。
  “含笑,那片树林可是通往皇城外面么?”
  “是啊,太子妃,那片森林可大得吓人了,听说尽处还挡着一座大雪山哪!万一在森林里迷了路,那就注定得饿死在里面啦!”含笑瞠大了眼睛,绘声绘影地形容了一遍。
  “这样啊……”
  “太子妃,下起雪来啦,咱们出来了好些时候,也该回去了。”
  灵月这才发觉下雪了。
  朔风卷起了雪花在半空中凌乱地飞舞,灵月瞧着发怔。
  “这儿雪景挺美啊,再瞧些时候吧……”她梦呓般地低语。
  “不行啊,太子妃,您要冻坏的。”含笑见灵月根本不为所动,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便在此时,桃林中悄悄地转出了一个人影,却是一名青年男子。
  “寒冬赏雪,公主好雅兴!”
  灵月骤然一惊,正欲询问来者何人,身旁的两名小丫头早巳恭恭敬敬地唤了声:“二皇子。”
  只见东方显头戴束发金冠,锦袍貂裘,衣饰华贵,更兼容貌俊秀,一望而知是一位身分尊贵的王孙公子。
  东方显正打量着灵月,而那眼神毫不掩饰地流霹出他的惊艳和邪念……
  灵月觉得不舒服极了,东方显那双饱含邪气的眼睛令她觉得不自在,也令她感到害怕……
  “啧啧……公主果然生得花容月貌,大哥真好福气。”
  灵月心里恼他出言无礼,却也不便同他说些什么,只得耐着性子轻声道:“雪下得大了,若没有什么事,请恕我先行告退,也请二皇子回宫避避风雪吧。”说罢回身便走。
  东方显哪容得她就此离去,身子一闪,挡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你我并非外人,不是吗?”
  灵月身子略后退了几步,轻声道:“抱歉,在这儿谈话有诸多不便,且我身上也不大好,改日二皇子若肯赏脸,我必定另备酒肴相待。”
  东方显冷笑了两声:“那倒不必。”他装腔作势地清了清喉咙后又道:“瞧在公主生得这般美貌的份上,报个消息与你知晓也不打紧。”
  “什么意思?”灵月狐疑地盯着他,不晓得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东方显也不急着回答,他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显然打算吊吊灵月的胃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灵月有点动怒了,眼前这个男人虽然贵为一国的皇子,但他的行为却十足地像个登徒子!
  东方显撇了撇嘴对着含笑和喜儿道:“你们两个先下去。”
  “可是……”含笑和喜儿迟疑地望望灵月,见她略点了下头才敢先行离去。
  “你想要说什么?”灵月微一扬首,身子又后退了几步,刻意地拉开她与东方显之间的距离,但他壮硕的身却随之更加地逼近!
  “我没想到你那么美,怪不得大哥想得到你!早知道我当初应该跟父王坚持迎娶你的,倒让大哥白白给捡了便宜!”他热切地低语,紧盯着灵月的黑眸燃烧着灼热的欲念。
  灵月让他狂热的样子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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