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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爱穿破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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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夫君爱穿“破鞋”!
  作者:古灵
  内容简介:
  这是新房。
  可不知为何,新郎只是持著红秤杆立于喜床前,久久没下一步的动作;
  这是新房。
  新郎身躯却比铁板还僵硬,表情更是犹豫不决,额上还冒著冷汗,为何?
  这是新房。
  然而不管是新房内或新房外,全都没有半点热闹喧哗的欢欣气氛,到底怎么了?
  现在是在娶新娘,还是祭奠死人?唔……猜不出来耶!
  新郎终于下定决心,牙根一咬,挑起新娘的盖头巾,然后摆出逃之夭夭的架式,新娘的眸子错愕的怔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竟然是你!”
  “请听我解释……”新郎先落跑,再大叫。
  “没什么好解释的!”新娘飞快抽出亮晃晃的宝剑,“纳命来吧!”
  “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吧!”新郎低声下气的请求。
  “先把命交出来,我再听你解释!”先说好,不能怪她任性喔!她也是有苦衷的。
  在百般无奈之下,新郎只能出手──他得让新娘多少听听他那很离谱,却也是很真实又很无奈的理由啊……
  正文
  钱包事件簿 妹妹
  话说上上礼拜三,妹妹带著便当、书包、钱包后,便开开心心的上学去了,路上顺便买了个饭团当早餐,然后上公车去学校~~
  嗯,重点来了,就在快到站时,妹妹掏了掏口袋,嗯……没有:袋子,嗯……也没有:书包……都没有?!
  雪特!我的钱包呢?!
  妹妹马上到处翻呀找的,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眼看就快到站了,只好先拿出买早餐找的钱来投(这时妹妹才庆幸没吃早餐,不然我也不会想买早餐),然后下车后继续找。
  路上明明还拿出小钱包买早餐的,怎会不见了呢?
  不可能是放在早餐店啊,因为那是流动摊贩:也不是掉在公车上啊,因为我有看过公车。
  该死的是,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拿在手上,还是放在包包或书包里!
  左找右翻就是找不到可爱的小钱包,最后,妹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他○○,我“又”掉钱包了!
  可是想一想,反正上次也掉过一次,懒得再换卡了(学校合作社买东西不是用现金,而是用消费卡买,若不见了再办就可以了),而且说不定过几天又有好心人送来了呢!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有自信了,还是上天看我太幸运了,想给我一点刺激,以后才不会东掉西掉的。所以两个礼拜过去了,就是不见有人送到学校给我,亏我还特地去警察局询问呢!
  然而,就在这个礼拜,奇迹降临了!
  话说我虽然不想办卡,可是我有时没带便当时,还是要吃饭的!反正都那么久了,应该是回不来了……所以我几天前便硬著头皮去补卡,当时阿姨还念出我的学号,吓了我好一大跳呢!原来是外套上有绣学号咧~~==
  就在今天,礼拜五,结业式前。我本来和老师、同学们拍照,才要拍最后一张,就突地听到广播叫我的名字,我便跑过去问是什么事,只见教官递给我一包包裹,我纳闷的打开一看——
  GOD!我那可爱的小钱包就乖乖的躺在里面!
  我当场像个中了几百亿大奖的人一样,在几乎是全校的面前又叫又跳又笑的(反正结业式还没开始,没差啦,大家都很乱~~)
  因为钱包里有五百多块,而且还有悠游卡,本来还以为这次一定回不来的说!可是现在我的小宝贝就躺在手中,我实在是有够开心的!
  事后想想,我那样做还满丢脸的,因为那时有几班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而且还有些别班认识我的人还说:“哦!对!我刚刚还看到有一个人像疯子一样叫来叫去的!原来是你啊?!”
  ……你伤了我的心……==
  呃……回正题吧……
  而且呀!在包裹里还有一张纸条,写著找到钱包的地点以及一些“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原本的样子,希望你没遗漏……”之类的话。
  看著那个地点,我记得我应该是没有经过那里啊……
  嗯……说不定是被人踢呀踢的,就踢到那里去了……
  有可能吗?==
  回到家后,跟爸、妈讲这件事,爸爸便跟我要了包裹看看,看了邮戳后才知道原来这包裹早该在上礼拜给我的,那个人在捡到一两天以后便寄到学校来了。
  也不知道学校是否是因为要段考了,事情变多了,才没时间给我;还是因为忘记了,所以一直扣著,直到今天才给。
  总之,我的钱包回来了,这才是重点!
  PS+感言:
  天下的好心人士还真是多啊~~
  以后看到钱包,记得要还回去喔,因为说不定啊~你捡到的可是我的钱包呢!
  而且好心会有好报的哟~~老天会保佑你(你)的!
  楔子
  这是新房。
  大红喜字光鲜簇新,和合二仙笑歪了嘴,芙蓉帐内是一团火似的新娘,新郎持著红秤杆立于喜床前。
  这是新房。
  龙凤花烛喜气洋洋,房内气氛却跟灵堂没两样,凝重又沉肃,新郎修长伟岸的身躯比铁板更僵硬,表情更是犹豫不决,额头上还不断冒出一颗颗的冷汗,简直就像是死刑犯临上刑场的前一刻。
  这是新房。
  主角都到齐了,虽然没有半个配角,也没有跑龙套的,但新房里本来就只容纳得下男女各一人,不需要第三者来闹场,但双方“对峙”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新娘是不能动,新郎是不敢动,连新房外都没有半点热闹喧哗的欢欣气氛。
  现在到底是在娶新娘,还是祭奠死人?
  大半天过去后,新郎好不容易终于下定了决心,牙根一咬,秤杆轻挑掀起新娘的盖头巾,旋即后退一步,两脚一前一后,随时准备拉腿跑人,两眼则小心谨慎的注视著新娘缓缓抬起明丽的俏脸儿,迟疑的眸子踌躇片刻后才举起来对上他忐忑的眼,瞬间,眸子错愕的怔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议的瞪圆了。
  “你?!”她狂怒的大吼,两粒瞳孔两朵熊熊怒火。“竟然是你!”
  “紫姑娘,请听我解释……”先落跑再大叫。
  “狗屁,没什么好解释的!”新娘飞快地左右张望一下,旋即飘身而起,一手粗鲁的推掉凤冠,一手掠向挂在墙上的宝剑,唰一声抽出亮晃晃的剑,毫不犹豫地横剑劈向新郎。“纳命来吧!”
  才两句话,新房就变成了战场,看来,他们还是不要动比较好。
  “紫姑娘,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解释吧!”新郎一面绕著桌子左闪右避,一面低声下气的请求。
  但新娘什么也不想听,眼下她只对要人命有兴趣──特别是她新任夫婿的老命,兀自埋头又砍又劈,右手剑有招有式,左手掌乱七八糟,根本是杀昏了头,一个不留神还会先杀到自己。
  而新郎不但不敢还手,连回挡也不敢,只敢像被猫追的耗子一样在新房里到处乱窜,于是,八仙桌被砍成了半仙桌,高脚柜被劈成矮脚架,和合二仙分了家,窗纸也被捅穿了,凉风呼呼地吹……
  果然是祭奠死人,虽然还没有死人,但就快有了。
  令人纳闷的是,新房里打得惊天动地、昏天黑地,几几乎就要把整栋房子给拆了,却没有半个人过来探问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大家都变成了聋子,不然就是全死光了。
  “紫姑娘,请听我解释……”
  “先把命交出来,我再听你解释!”
  “紫姑娘……”
  “把命交出来,否则我什么也不听!”
  新郎无奈轻叹,而叹息声才刚传入新娘耳际,一只掌刃已如九天飞来的魅影般无声无息来至她身前,下一刻,她就像地桩一样定住了,全身上下除了一双愤怒的眸子之外,连根寒毛也动不了了。
  迟疑一下,新郎才小心翼翼的拿走新娘手上的剑,再将她抱到床上坐好,自己则端了张凳子坐在床前,又犹豫片刻后,方始开口。
  “紫姑娘,我知道,你已订亲,却被对方退婚,名节被毁,又被迫嫁给不想嫁的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我,虽然你我素不相识,往日无怨,近日亦无仇,但我却破坏了你一生的幸福,光是解释是不够的,不过你有权利知道为何会遭遇这种事,所以我想……”
  新郎勇敢地面对新娘那双愤怒又鄙夷的目光。
  “先向你解释清楚……”
  别浪费口水了!
  如果新娘能动的话,肯定会张嘴咬死他,示范一下嘴巴除了解释之外还有什么更适切的功用,可惜她仅有眼珠子能团团转,只能轻蔑地把眼睛白色的地方翻给他看,聊胜于无。
  新郎不禁苦笑著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听我解释,也是,再是冠冕堂皇的理由,错的终究是错的,对你而言,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解释再多,事实也不会改变……”
  知道就好!
  新娘的眼神这么说。
  “但我还是必须向你解释……”
  免了吧!
  新娘又翻白眼。
  “事情,得从我妹妹开始说起,四个月前,就在她成亲前十天,她突然哭哭啼啼的跑来告诉我……”
  卑鄙,竟想把责任推到他妹妹身上去!
  新娘紧紧闭上眼,下定决心一个字也不给他听进去,岂料新郎下一句话就掳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怀孕了……”
  怀孕?
  新娘一怔,猛然睁眼。婚前苟合?这不太好吧?
  “但孩子不是她的未婚夫的……”
  不是?
  新娘眼珠子惊讶地瞠大了。背夫偷情?这更不妥吧?
  “而是她被贼人强行奸污所怀下的孽种……”
  请……请等一下,被……被强奸?
  新娘更为震惊,不由自主地,她开始仔细聆听新郎的解释,因为好奇。
  “你可以想见得出我有多么愤怒,虽然任性刁蛮又讨人厌,但她毕竟是我唯一的妹妹……”
  第一章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自古以来,男女的婚事都是由媒人往来传言,再由父母决定,当事人根本没有选择的自由。
  不过,在某些特殊状况下,未婚男女也是有机会自己决定对象的。
  比方说,豪富之家里备受宠爱的子女,长辈舍不得让她或他受到丁点委屈,也不必要什么手段,只要使出一点撒赖的真功夫,长辈就投降了。
  又或者父母太忙碌,工作最重要,没多少精神去操心子女的婚事,一旦有人来提亲,全依子女自个儿的意思,父母很干脆的回绝或答应,不用伤脑筋,更不必浪费时间,瞧,多省事。
  总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是传统,但还是有例外,譬如就在此时此刻里,北方与南方恰恰好各有一位大姑娘同样闹著不肯嫁人,要换了别人家,哪有闺女说话的份,再不满意、再不甘心,也只有自个儿拧手绢儿掉眼泪。
  但她们两位可凶悍了,不嫁就是不嫁,因为……
  北方——
  “我不嫁!”
  “你都二十岁了,为何还不嫁?”
  “人家不喜欢温孝骏了嘛!”
  “你……”
  斜挑入鬓的剑眉揪成一团死结,唇办因怒意而抿成一条直线,厉千魂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秦娟娟却好像没瞧见似的自顾自吃她的零嘴。
  “大哥不希望我嫁过去后过得不快乐吧?”
  厉千魂闭闭眼,压下怒气,“娟娟,别忘了,打从你及笄开始,五次订亲,包括温少堡主在内,全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每一回外婆催你成亲,你又说不喜欢对方了,坚持非解除婚约不可,好,我都依你了,毕竟那有关你一辈子的幸福,我也不能不依你,可是……”
  他咬著牙根,努力不拉高嗓门。“上回我已警告过你是最后一回,你也承诺绝不会再改变主意,现在却又来跟我说你不要温少堡主了,这是什么道理?”
  “没什么道理,就是不喜欢他了嘛,还要什么道理,我可不想嫁过去之后懊悔!再说……”秦娟娟挥挥手上的枣子。“我想嫁到南方去,要嫁给温孝骏的话,反而更往北方,都跑到关外了,我才不要!”
  厉千魂深深吸一口气,而后决然道:“不许,我不许你再改变主意了,这回你非嫁不可!”
  秦娟娟满不在乎的哼了哼。“到时候我不拜堂,你又能拿我如何?”
  厉千魂眯了眯眼。“那么我就把你关起来,关到你愿意拜堂为止!”
  一听,秦娟娟不在乎的表情终于消失了。“你敢!”
  厉千魂垂下半眸,表情竞很奇异的平静下来。“尽管看我敢不敢!”
  他当然敢!
  当他是这种表情时,不敢也敢!
  “你……你姓厉,我姓秦,你凭什么关我?”
  “既是如此,你就自己去退婚,何必找我来?”
  秦娟娟顿时哑口,再也辩不出半个字来,不过这也只是一时而已,才转个眼,她已想到最佳应付策略。
  只见她身子溜溜一转,呜呜咽咽地扑向秦老夫人怀里。
  “奶奶,你看哥哥欺负人家啦!”
  “这……这……”秦老夫人偷瞥一眼厉千魂那张直冒青烟的阎王脸,心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恐怕不好讲话,就算硬用辈分压他,搞不好还会反弹回来弹得她灰头上脸。
  因为,秦娟娟根本就是被她给宠坏的。
  但这怎能怪她,谁让老天只给她生下两子一女,儿子又连生七个萝卜头,就是不给她生出半个可爱的女娃儿来;只有早早便出嫁的女儿生了一个外孙女,而外孙女刚满三岁不久,女儿便过世了,于是她便借口女婿一个大男人把小女娃带在身边养不好,硬把外孙女抢来占为己有。
  这也不能怪她,男孩子看太多看得都厌了、烦了,她喜欢的是丫头片子嘛!
  后来,女婿病重,她索性要求女婿让外孙女过继到秦家,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孙女,理由是——
  “往后千魂得一个人负责所有工作,他哪有空照顾娟娟?”
  “但她是我妹妹!”厉千魂抗议。
  “那又如何,你一个大男人又知道该如何教养一个姑娘家吗?”
  “……”该死的他怎会知道!
  在以往,厉千魂相信他爹应该不会同意那种事,但当时,也不晓得他爹是真的认为岳母的话有道理,还是病糊涂了,竟然一口就同意让女儿过继到秦家,就这样,厉娟娟变成了秦娟娟,而厉千魂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那是他亲爹的决定,他不能,也不愿违逆。
  尔后,秦老夫人更是理直气壮的宠腻孙女,把秦娟娟宠得愈加无法无天,厉千魂几次想要插手管教,秦老夫人便说娟娟是秦家的人,轮不到姓厉的来管教,然而一旦惹出麻烦来,还不是第一个就把厉千魂召来伤脑筋。
  譬如秦娟娟三番两次退婚,全都是丢给厉千魂去处理的——她负责替孙女订亲,厉千魂负责替妹妹退婚。
  就算已过继到秦家,娟娟还是他亲妹妹,他不能不顾。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宠孙女宠得有点过火了,但这实在不能怪她,万绿丛中就那么一朵美丽的花儿,谁不爱,谁不会去宠?
  她也承认,孙女确实是自私任性了点儿,野蛮霸道了点儿,那也没办法,她就是舍不得对娟娟说半句重话嘛,明明知道娟娟需要一点教训,但她就是狠不下那个心嘛!
  不过这回娟娟真的是太过分了,一次又一次订亲、一次又一次退婚,再多来两次,恐怕就再也没有人愿意上门来提亲了。
  “娟娟,不是我爱说你,这回还真是你不好,想想人家闺女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和你哥哥疼你才任由你自个儿挑选,你却反反覆覆的让你哥哥为难,老实说,连我都有点不耐烦了呢!”
  “既然让人家自个儿选,总得挑一个人家中意的嘛!”秦娟娟嘟著嘴反驳。
  “是啊,每次订亲都是你中意的呀!”
  “可是后来人家又不喜欢了嘛!”
  秦老夫人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总不能没完没了吧?”
  秦娟娟偷瞄一下厉千魂——还在冒青烟,“好嘛,”为免被斩立决,她只好不情不愿的退让一步。“这回是最后一次,可以了吧?”
  “若是你又反悔了呢?”不待秦老夫人回应,厉千魂便沉声问。
  秦娟娟没说话,眼睛却溜向秦老夫人那边,后者不禁叹了口气。
  “我保证她不会再反悔了,否则就由我来逼她成亲拜堂!”
  “好,外婆,我相信你,这是最后一回了!”
  南方——
  “我不要!”
  “你都快十九了,这个不要、那个不要,你是想拖到嫁不出去是不是?”
  “人家想嫁给读书人嘛!”
  “你……你……”
  紫夫人气得眼睛歪一边,认真考虑要拿刀剑或棍棒来敲醒女儿那颗霹雳无敌顽固的死脑袋,或者干脆拿斧头来剖开,挖出脑子来重整一下好了。
  “既然让人家自个儿选,干嘛还挑剔人家的选择嘛!”
  “但你明明是江湖人出身,为何要挑读书人嫁?”
  “这样人家就可以多沾点书香气息,多培养点文静气质,才不会被人说是粗鲁的男人婆嘛!”
  “你你你……真是没脑筋的丫头!”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紫月马场的紫家五姐妹相偕进城里去玩,无意中听到几个臭男人在评论她们——
  “紫家大小姐真不错,端庄秀丽又不失英气,难怪早早就被人娶走了。”
  “紫家二小姐更不赖,温柔贤淑又聪慧,她也早就被人订下亲事了。”
  “紫家四小姐甜美活泼,已经有人打算要去提亲了。”
  “紫家五小姐天真可爱,再过两年肯定也有人抢著要。”
  “咦?那紫家三小姐呢?怎地跳过去不说了?”
  “呃……紫家三小姐也长得不错啦,明媚俏皮、爽快直率,虽非最美,却是最亮眼醒目的一位。”
  “然后?”
  “然后……”
  “对,然后呢?”
  “……恰北北的男人婆一个,凶悍又粗鲁,我看到死也没人要!”
  “耶?”
  “马场出身的江湖儿女,也难怪啦!”
  “但其他四位小姐就不会呀!”
  “说得也是,那八成是她从小就跟双胞弟弟一块儿到处去疯、去野、去闹,所谓近墨者黑,她不黑也黑啦!”
  “有多黑?”
  “除了不能撒尿上墙之外,她彻头彻尾就是个男孩子。”
  “哇,可真够黑了!”
  “我看她最好是嫁个读书人相公潜移默化一下,看能不能多少培养点大闺女的气质来,不然没得救啦!”
  “可是,倘若她真是那般悍野,又有哪个读书人敢娶她?”
  “……半个也不会有!”
  可恶,竟敢说她是没人敢要的男人婆!
  紫家三小姐紫萝衣气得打雷又闪电,差点冲出去把那些男人的长舌头割下来烤串烧。
  虽然他们并没有说错,她确实很粗鲁,但那也不能全怪她,既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从同一个娘亲肚子里钻出来的双胞胎,感情自然特别亲匿,她从小就跟弟弟混在一起,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混太久混成了男人婆,那也只能怪弟弟不是个爱捻花捻针的娘娘腔,不然她就可以近赤者红,混成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了。
  再说,管教儿女是爹娘的责任,明明是爹娘整天忙得不见人影,根本没空理会女儿到底变成河东泼辣狮或头牌母老虎,现在却来嫌她太粗鲁,没人敢要,这也太没道理了吧?
  好好好,既然他们那么说,她就偏要嫁个读书人给他们看!
  于是,就从这日开始,紫萝衣下定决心要嫁个读书人好培养点大家闺秀的气质,这么一来,就没有人敢说她是“无药可救的男人婆”了吧?
  然而,就如同人家所评论的,悍野的男人婆,哪个读书人敢要?
  结果,一年过去,她依然坚持要嫁读书人;两年过去,她仍旧坚持要嫁读书人;直到今天,她还是坚持要嫁读书人,虽然并不是真的都没人来提亲,但就是没有半个读书人。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你吗?”
  “啃不了我半根毛!”
  天,这丫头还真粗鲁!
  紫夫人呻吟著摇摇头。“算了,还是我来帮你决定吧!”
  “不是读书人我不要喔!”
  “没有读书人敢要你的!”
  “那我就不嫁!”
  “如果非要你嫁不可呢?”
  “那我就逃得你找不到人嫁!”
  紫夫人窒了一下,继而深深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这丫头可是比男人更豪气,说会逃就真的会逃,搞不好一辈子不回来,混在外头给她丢脸,那她还宁愿女儿躲在家里丢脸。
  就养女儿一辈子吧!
  秦娟娟又订亲了,这回她挑上南方绍兴府的邱家少爷。
  为免拖太久秦娟娟又反悔,秦老夫人决定这回要把一年订婚期缩短为三个月,订婚后就开始准备嫁妆,时间恰恰好足够。
  可是就在成亲前十天,秦娟娟没有反悔,却出了可怕的意外状况……
  “怀孕?!”厉千魂惊骇地望定秦娟娟悲惨无助的脸,除了红肿的双眼之外,他只看得见模糊糊的一片泪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订亲后,奶……奶奶带我到苏州办嫁妆,可是奶奶挑的人家都不……不喜欢嘛,所以我就趁奶奶睡午觉时一个人溜出去,”秦娟娟抽抽咽咽地述说。“想……想挑点人家自己喜欢的嘛……”
  “然后?”厉千魂表情僵硬,下颚绷紧,青筋像一条条蚯蚓似的跑出来。
  “听说城外观音庙有市集,所以我就自己出城想去看看,没想到……”秦娟娟重重噎了一声。“没想到半途上却被几个贼人掳去……掳去……”
  掳去强行奸污了!
  愤慨激怒到了极点,厉千魂反而冷静下来了。“你的武功不差,奈何不了几个贼人吗?”
  “他们是有预谋的,武功都很高,又是好几个人一起上来,人家拚不过嘛!”
  “预谋?”厉千魂双眸爆睁又眯。“说清楚!”
  “他们说另外也有位小姐喜欢邱少爷,偏偏邱少爷挑我不挑她,她不甘心,便找人来奸污我,想说这么一来邱少爷一定会跟我退婚,再跟她订亲……”
  好卑劣的女人!
  “回来后你为何不说?”
  “人家不敢说嘛,谁知道竟会……会有孩子,人家还喝了好几次药想打掉他,偏偏……偏偏就是打不下来嘛!”
  打不下来就只好留著了,总不能连大人的命一起打掉吧?
  然而依厉千魂的为人,这件婚事务必要退掉,否则无异诈欺;但秦夫人担心秦娟娟以后会嫁不出去,坚持要隐瞒下这件事,婚礼暂延,待孩子生下来后再成亲。
  “娟娟是秦家的人,理该由我秦家的人来决定。”秦老夫人强硬的如此表示。
  “你以为成亲后,对方会默默吞下那种闷亏吗?”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张扬开来双方都不好看,我保证他们不会闹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邱家……”
  结果,当两人还在争执不下之际,邱家不知由何得知这件事,竟主动来退婚,这下子不用再吵了,婚事“自动”彻底解决了。
  “肯定是那位小姐去告诉他的!”秦老夫人愤怒地说。“真卑鄙!”
  厉千魂反倒松了一口气,此刻,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那女人究竟是谁?”
  “我哪知道!”
  “他们告诉你那么多,却没有透露半点那女人的事?我不相信!”
  “好嘛、好嘛,人家再仔细回想一下嘛!”秦娟娟揽著柳眉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对了,他们提过宣城,还有……还有什么冈的,啊,他们还说,那女的比我年轻,也比我更凶悍,我根本及不上她万一呢!”
  比秦娟娟更凶悍?
  难怪会使那种下流手段!
  胆敢主导这种龌龊的诡计,就该有受惩戒的觉悟,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到罪魁祸首,线索虽不多,耐心点总还是找得著的。
  然而料想不到的是,根本不需要花时间去找,答案已经在那里了。
  “老大,找到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你才去半个月。”
  “我知道,但,根本不必找呀!”
  “不必找?”厉千魂面无表情地盯著刚回来的庄绍飞好一会儿,蓦而回身到太师椅上落坐。“说!”
  “我才刚到宁国府两天就听说邱家少爷又订亲了,对象是……”庄绍飞嘿嘿一笑。“老大,猜猜看他和谁订亲?”厉千魂耸了一下眉头,骤而眼色一冷,好像随时都可能劈出几千几百掌来“慰劳”他辛苦跑这一趟,庄绍飞心头一惊,忙举双手投降。“好好好,我说,邱家少爷和宣城八里冈的紫月马场三小姐订亲了!”
  宣城?
  八里……冈?
  厉千魂双眸徐徐眯了起来。“还有?”
  庄绍飞挤了挤眼。“还有,听说那位紫三小姐可凶悍了,不过才十八岁,个头也没多大,却比男人更粗鲁又野蛮,听上去还真是比娟娟小姐更霸道呢!”
  果然是她!
  厉千魂没吭声,缓缓阖上双眸,两眉深锁。
  一直以为需要花点时间去找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找著了,他都尚未决定该如何处置对方,倒有些措手不及。
  对方若是个大男人,事情就好处理,但对方是个女人,他究竟该如何对付呢?
  没错,紫萝衣终于订亲了,而且她很满意这桩婚事,因为对方正是那种一天到晚之乎也者的读书人。
  “不过,对方是向哪里借来的胆子竟敢娶三妹这个男人婆呢?”
  男人婆?
  两道比山猫更凶恶的目光恶狠狠地刷一下杀向端庄秀丽的紫家大小姐紫晨衣。
  “听说邱少爷虽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平常时候也十分温文和气,是个标准的好好先生,可是一旦执拗起来就特别可恶,好几回邱老爷都差点被他气到吐血,所以邱老爷才决定要替他娶个凶悍一点的老婆压制他。”
  凶悍?
  凶恶的目光再劈向甜美活泼的紫家四小姐紫秀衣。
  “压制?最好三姐不要一个不小心把他给阉了!”
  她又不是白痴!
  凶恶的目光刺刺刺……刺向天真可爱的紫家五小姐紫采衣。
  “所以啦,为免邱家反悔,爹娘决定尽快把萝衣嫁过去。”
  反悔?
  凶恶的目光喷出两团怒火把温柔贤淑的紫家二小姐紫醒衣从头顶烧到脚底。
  “多快?”
  “两个月之内。”
  “可真快!”
  “这么一来,爹娘就可以安心啦!”
  “说得也是。”
  “总算不必养她一辈子了!”
  一阵静默,然后是一片惊人的尖叫,夹杂著夸张的大笑,还有几百个人一起逃跑的混乱脚步声。
  “救命啊,三姐要杀人啦!”
  大半天过后,五个女孩子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场中央,横七竖八、东倒西歪,没有一个人动得了。
  紫晨衣与紫醒衣虽然都已出嫁,但婆家并不远,她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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