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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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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着眼的人完全没有愧疚地回答:“反正都是我的床,没差。”
  她一时语塞,对啦,这里是他家,枕头是他的、被子是他的、床是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但她的人不是他的呀!
  “你压着我啦,这样人家起不来,你会害我上学迟到啦!”她气呼呼地抗议,那生气的表情十足地可爱迷人,没有成熟女人的矫揉,而是那么纯真直率,没有经过修饰的真性情。
  光是如此就教他着迷难耐了,可以想见与她的床第之乐必然是……
  半睁的眸子看似睡意正浓,实则清醒得很,她晚上踢了几次被子,说了几句梦话,翻了几次身,他都一清二楚,在下半身的某处欲火还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他起身。
  “啧……吵死了,一大早就听到母鸡叫床。”
  叫……叫床?他竟然说她叫床?用这么粗俗的字眼来形容,可恶!
  她羞愤得高举枕头丢向他,但扑了空,因为人已出了她的房门。
  死夏哥哥!臭夏哥哥!她咬牙切齿地捶打棉被,刚才还觉得他不错,现在则为自己一时的目眩神迷感到可耻,任他长得多帅、多有魅力,但骨子里,永远是那个苛刻、爱耍弄她的大坏蛋!亏她适才还偷偷对他动心哩。
  说来也要怪她没种,只敢打棉被出气,而不敢与他正面为敌。
  她提醒自己,今晚开始都要锁门,免得半夜鬼压床,把门锁上,看他还能如何乱闯她的地盘,对!就这么办!
  “有时间在那边打棉被,还不如赶快准备,你想迟到吗?”夏儒绅在门口凉凉地提醒她。
  她一愣,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回到紧张的现实。
  “哇!糟了!”匆匆忙忙跳下床,火速冲进浴室,她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穿衣。
  以前都有老妈的黄金嗓子叫她起床,现在住在夏家,都是仆人来叫她起床,奇怪的是今天仆人怎么没叫她,害她比平日晚起了半小时,起床后还得饱受惊吓,现在又要赶着上课,偏偏在她急着整理书包时,东西却长脚似的找不到。
  午怪,我的历史课本呢?
  “这里。”一本课本递到她面前。
  “谢谢。”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咦?铅笔盒呢?
  “拿去。”响应她心里所想似的,铅笔盒也递过来。
  “谢谢。”塞东塞西,手忙脚乱。
  袜子呢?袜子呢?
  “喏。”
  “谢谢。”迷迷糊糊,丢三落四。
  发夹哩?发夹哩?
  发夹适时地递过来。
  蝴蝶领巾呢?
  伸来的手,上头放着她的需要。
  她呆瞪着夏哥哥,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她心里想的他全知道?
  “还有时间发呆?”额头被他的食指弹了下。
  她鼓着两腮,揉揉发疼的额头,这人就爱欺负她。
  在兵荒马乱中,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时限之内一切搞定,正打算往外冲时,一只手很习惯地?住她的衣领,惹来小家伙的抗议。
  “放手啦,人家要迟到了,别玩了啦!”她气呼呼地说,不会连这时候他都想欺负她吧?平常她是不想跟他计较啦,可是想玩也看一下场地和时间好不好?真是不懂事的家伙耶!
  “你书包不带吗?”夏儒绅额头冒起青筋,半叙着利眸,送她一个不知好歹的冷眼,竟敢叫他别玩。
  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啊!对厚!”忙又冲回去拿遗忘在椅子上的书包,这是她的读书家伙,没带就死定了。
  抱着书包,她呵呵地对他笑道:“谢谢厚~~”这谄媚的笑分明是想要掩饰刚才误会了他,却让人有欲盖弥彰之感。
  夏儒绅老早习惯了,从小到大,每次他去唐家接她上下学时,小家伙哪一天不是这样。
  “那……再见了。”说完就想落跑的她,在经过他身边时,又给逮住。
  “别想逃。”
  她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如来佛五指山的厉害,逃得了才怪,只好乖乖地转过身,抬起委屈的脸蛋。
  “夏哥哥,我自己上学就好了,你不用每天送我去啦……”明明就有司机的,却非要她跟他坐同辆车,其实早上能跟他一起出门,她心底也暗喜着,但是她不希望给他添麻烦,她虽然很多事都不懂,起码知道夏哥哥工作很忙,何况她也不想让他去为一些“无聊的事”烦心。
  “不行。”毫无商量余地的语气,十分果决地拒绝她的要求。
  “你都不问为什么就说不行。”她很不甘心。
  夏儒绅牵住她的手,拉着她一块下楼。“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新闻报导我莽撞的未婚妻,在上学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会啊!”
  “不会?”严厉的俊容转过来,开始细数证据。“看看你的手臂,两处瘀青,看看你的大腿,三处瘀血,再看看小腿,好几处擦伤,你住过来才几天,就给我左青一块、右紫一块,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夏儒绅虐待你!”
  凌厉欺来的脸庞,把她逼入了楼梯转弯处的死角,而当他指责她的疏忽大意时,手掌也触摸着她身上的“证据”。
  “夏……夏哥哥……你说就说……别动手……”她胸口起伏不定,因为她的裙子被掀起,他的手正摸上她大腿的瘀青处。
  “谁教你老是把自己搞得瘀青。”眸中的锐光转为幽深阗合,将她的羞红看进火热的瞳里,粗糙的指腹仍不放过她细嫩敏感的肌肤。
  她委屈地控诉:“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
  他顿住,稍一思考,很快意会出她话中的意思,也明白这些瘀青是如何来的了。
  “是那些记者骚扰你?”当他质问时,面容瞬间转沉,十分吓人。
  唐宝橙因他转怒的脸色而有些怯缩。她身上的瘀青的确是为了躲记者而在奔跑时,不小心撞到的,虽然有同学帮她护航,但难免会发生碰撞的情况,不过,她并不想把这种“无聊的小事”告诉任何人,只是没想到因为埋怨,一下子就被夏哥哥给识破了。
  “夏哥哥,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想惹你生气,我会怕……”他都不晓得自己板起面孔时,真的好可怕,她还是比较喜欢他笑的时候,至少不会垮着脸,活似想砍人。
  他的神色稍缓,在瞧见她的怯懦时敛去一身的森寒。
  看来,他得采取一些必要行动,给那些造成她身上瘀青的家伙一些一永生难忘的教训才行。
  至于她嘛,他该如何疼惜她呢……
  他的特意逼近害她退无可退,最后不得不跌坐在阶梯上,上半身不由得往后缩去,而他竟也倾身上前,她退他进,双腿跨跪在阶梯上,如同猛兽将她困在四肢构筑的牢笼之内,抚摸着她大腿的手往上探索,百褶裙也在他的步步进逼下而往上撩起,少女的柔细肌肤逐渐展现。
  现在的她宛如一只被利爪攫住的小白兔,哪儿都去不得。
  楼梯转角处的幽暗正好提供了良好的隐蔽,她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怀中的人儿身上有着清晨梳洗后的清香,笨拙的呼吸声不懂得隐藏她的尴尬羞赧。
  小家伙太单纯了,她都不晓得她的生涩和无措,正是勾引他灼热情怀的主因,不论他用冷酷的外表把自己包装得多么完美,沈着的理智多么无懈可击,遇上她,总能引出他内心最深层的原始欲望,剥开他最真实的面貌。
  “你居然隐瞒我这些事?”对于她的哀求,他反而邪气地笑了,没有收回手的打算。
  “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那些都是小事啊。”
  “这不是理由,该罚。”
  她发现自从订婚后,他对她的行为举止就更加大胆了,两人肌肤上的碰触机会增多,她就像个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她再也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而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拒绝他……
  夏哥哥嘴上虽然说要罚她,但她晓得他口中处罚的另一个意思,双颊顿时因羞赧而染红了,那眼中燃起的一丝情欲,令他目光为之一亮,进而玩味地笑了。
  要开窍了,是吗……
  好不容易引出她的情热,他怎肯就此罢手,理当乘胜追击。
  “宝橙……”他的手掌在她敏感的大腿外侧撩起一阵火烫,他的唇在她的颈子上细细摩搓着。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下巴有些粗糙,是胡渣,虽然刮得很干净,若不是肌肤的接触,她不会发现到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嗯……”她禁不住呻吟,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好乱,好难受!“夏哥哥,别这样……会被人看到……”她试图阻止他再进一步,可怜兮兮地乞求他会仁慈地放过她。
  “没人会看到。”这理由不够充分,他拒绝。
  “可是我要上课……”她苦苦哀求着。
  “时间还够。”
  她几乎是任他予取予求,有谁想得到,成熟稳重的夏哥哥,私底下对她轻佻又轻薄,活像大色狼欺负小红帽。
  夏儒绅愉悦地享受一顿丰美的早餐,要不是她还得上学,他的挑逗可不会仅止于此,顾虑到她等会儿要见人,便打消种草莓的主意,暂时放过她。
  当她一获得自由,便匆忙拉下已被掀高到腰上的裙襬,垂下发烧三十八度伞的脸蛋不敢看他,径自往楼下逃去,并认为一定是自己耳朵产生了错觉,竟以为听到他的笑声。
  他实在太坏了,而她,热烫的脸早已熟透。
  餐桌上已摆好菲佣准备的丰盛早餐,一看到大杯的鲜奶,她又想逃了。
  “宝橙。”背后的声音在她落跑之前先警告。
  “我可不可以不要喝牛奶……”她可怜兮兮地转过头。
  “不行。”他将她拉过来一起坐在餐桌前,知道她从小就讨厌喝牛奶,才会到了高二,身高还不满一六○,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希望她补充钙质。
  “一定要喝吗?”望着推到面前的牛奶,她还在做最后挣扎。
  “你还在发育,喝牛奶对你有帮助。”
  她深深叹了口气,那表情活似受刑前的死刑犯,看了令他又好气又好笑。
  先前在家时,爸妈虽然也会要她多喝牛奶,但并不会逼她,顶多念她两句而已,一定是他们把她交给夏家前,对夏哥哥说了什么,才会每天早餐桌上都有一杯五百CC的鲜奶等着她。
  她先努力地吃其它东西,把所有东西都解决得差不多后,终于只剩那杯鲜奶了。她瞅着杯子瞧,再偷偷瞥他一眼,发现他也一直盯着自己,那眼神摆明了不罢休,若她没喝完,别想走出大门。
  “虐妻……”
  “你说什么?”
  “没有。”她赶忙双手捧起杯子,避开那炽人的锐眸,一鼓作气地喝光它。
  既然躲不掉,就一口气灌光,好不容易全部喝下肚子里,她的表情却像是吞了毒药一般痛苦,五官全皱在一块儿了。
  天啊~~她真怕奶味呀~~她忙不迭地喝开水,直想把嘴里的鲜奶味给冲掉,但因为喝得太急,竟然呛到了。
  “咳——咳咳——”她呛得眼泪直流。
  “真被你打败。”他摇摇头,一手轻拍她的背,眼神和动作中都流露出对她诉不尽的宠爱。
  哇……他笑得好温柔耶!
  她从没想过,他竟然也可以笑得如此迷人优雅,望着她的眼神好深邃,没有平日的邪气和顽劣。
  原来,他也可以很柔情,不带任何威胁的,温煦的浅笑几乎要融化她的心。
  在她心底,禁不住有个想法——如果是这样的他,其实嫁给他好象也不错耶……
  上午第二堂自习时间,唐宝橙趴在桌上,正式宣告阵亡。
  平常这时候,正是她开开心心和同学八卦应酬的时候,这会儿却反常地没什么精神,立刻引来周围好同学的关心和询问。
  “不会吧宝橙,才第二节耶,要阵亡也要等下节历史课来睡大头觉,自习时间拿来睡觉多浪费啊!”
  “可是我好困~~”她哀怨的样子活像刚跑完五千公尺,说来这一切都要怪夏哥哥。
  夏哥哥每天晚上都跑错她的房间,跟她挤一张床,害她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其实正确的说法,是他让她不能睡。
  即使锁了门,半夜她还是会发现旁边多了一个人,什么走错房间上错床,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锁门跟没锁效果一样,后来她想,既然他那么爱她那张床,也每晚必走错,索性自动跟他交换房间,晚上直接去睡他房问的床。
  本以为万无一失,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半夜有人鬼压床,一觉好眠到天亮,谁知到了半夜,某人还是摸上床了,偏偏她又不能骂他,因为这次是她自己先上人家的床。
  最后,她决定睡客厅,心想这下子总没问题了吧。
  说来也神,早上起床时,她的人又回到了房间,而且还在夏哥哥的怀抱里,这不但是同居,更是同床。
  所以她最近晚上都睡不好,总觉得有毛毛虫在身上爬,后来发现那不是毛毛虫,而是夏哥哥的手,一想到就羞愧得无地自容,害她睡这张床也失眠,睡那张床也失眠,搞到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大伙儿审视唐宝橙睡眠不足的脸蛋,开始七嘴八舌——
  “你看起来很沧桑耶!”A同学说。
  “岂只是沧桑,我都觉得自己差不多去掉半条命了。”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B同学问。
  “是呀,搞这么累?”C同学也好奇。
  突然,一群女生们笑得好暧昧,叽叽喳喳地咬起耳朵,搞得她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啊?”唐宝橙不解地问。
  女孩们把脸蛋全凑过来,那表情看起来有点邪恶,让她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该不会是那个了吧?”
  “哪个?”她一脸茫然。
  “就是那个嘛!”
  “对呀对呀!”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见其它人也挤眉弄眼的,她更胡涂了。
  瞧唐宝橙一副憨厚单纯的模样,越是这样,就越教人忍不住想逗她,几个女生的笑容更加邪恶了。
  “就是你的阿娜答呀,你是不是跟他——”后面的限制级内容化为耳语,在她耳边咬呀咬的。
  唐宝橙一听,立即胀红了脸。“才没有呢!你们思想太邪恶了啦!”
  “咦?还没做啊?不会吧,你们都订婚了。”
  “只是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她忙撇清事实,表面忙否认,内心却心虚得很,虽然没做,但其实也差不多了。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
  “不一样啦!他家人也在啦,我们是住不同的房间,何况也只是暂住而已,等我爸妈回来后,我就回家住了。”
  她不敢告诉同学,两人虽没实质上的“关系”,但其实也已跨越限制级了,每次想起夏哥哥对她所做的事,她不讨厌,其实还挺喜欢的,不过这个秘密,她打死也不告诉任何人。
  其中一位同学挺羡慕地叹了口气。“宝橙的未婚夫好棒喔,是个大人耶!”
  “没错没错,大人比较成熟稳重,说起话来就是跟那些乳臭未干的男生不一样。”其它人跟着附和。
  “而且成熟的男生比较尊重女生,约会的地方也比较高级。”
  “学校的男生只会带女生去看电影、骑摩托车兜风、喝红茶,若是大人就不一样了,一定会找个高级的餐厅,吃法国料理、坐奔驰、参加高级宴会、出国,哇~~想起来就好罗曼蒂克。”
  是吗?这样会棒吗?可是她比较喜欢一般的约会方式耶,那样较自在,如果夏哥哥可以用摩托车载她去兜风吃路边摊多好!可是这种约会方式,夏哥哥应该不愿意吧……那种看起来就很高级的人,大概不会喜欢这种平民化的玩乐。
  在班上,大部分同学都有交男女朋友,她也常听好友甜蜜地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让她好生羡慕,她真正想要的,是像平常人一样牵手逛街。
  最近,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她,她想自己是爱上夏哥哥了,但是夏哥哥真的喜欢她吗?他从没开口说过类似喜欢她的话或是表白。
  而他为什么要和她订婚?只为了履行大人们之间的承诺吗?当他亲她、吻她,及抚摸她时,是用什么心情?不会只是故意地想逗逗她吧?
  小脑袋瓜突然打了结,为自己心中滋长的爱意苦恼不已。
  “对了,宝橙,你会去吧?”
  她回了神,呆问:“去哪里?”
  “厚,你在神游喔,讲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我们在讲什么?”
  另一位女同学补充道:“毕业旅行啦,这个寒假要去垦丁三天两夜,昨天老师宣布的,你忘了?”
  “人家有未婚夫了,当然不会想去毕业旅行。”其它同学笑嘻嘻地调侃她。
  她连忙抗议。“谁说的,人家当然要去!”
  高中生的毕业旅行,对她们而言,是一个可以和好朋友或情人制造美丽回忆的珍贵时光,所有高二的学生正为了高中生涯的毕旅而兴奋期待中,因为在三天两夜的行程里,什么罗曼蒂克的事都可以趁此时发生。
  有男女朋友的,去找情人一块约会,有意中人的,也可以趁此制造机会,就算没机会,至少可以拍个照留念。寒假尚未来临,毕旅的凉风已吹乱高二学生们雀跃怦动的心。
  听到毕旅,唐宝橙当然也和一般高中女生一样开心期待。
  “死会的人还去干么?”同学故意损她。
  “当然是跟你们一起去,这跟死会没关系好不好?”
  “你阿娜答肯让你去?”
  “为什么不?他只是未婚夫,又不是我爸妈,哪有理由反对,何况这是家长同意书,又不是未婚夫同意书。”她不服气地反驳。
  “说得也是喔,哈哈哈——”
  “那就记得交家长同意书喔,这礼拜五之前是截止日,没交的话视同放弃,你这个小迷糊,千万别忘了。”
  “知道了啦!”她吐舌扮了个鬼脸。
  这有什么难的,幸好爸妈礼拜四就回来了,给他们签完名盖完章,正好赶上交回同意书的截止日。
  愉快的聊天时光总是短暂的,就在女孩子们的白日梦和笑声中,很快地过去。
  第八章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对唐宝橙而言,这无异是祸由天降。
  “什么!你们要延期回来?”对着电话那头,唐宝橙几乎失去理智地大叫。“别开玩笑了!去法国玩十五天也够了……
  “什么!要继续去参加欧洲蜜月团周游欧洲?有没有搞错!又不是新婚夫妻,你们两个老不羞去凑什么热闹啊……
  “我当然生气啊,天底下哪有父母像你们这样随便把独生女丢在台湾不管死活的!
  “泼?泼什么水!我又还没嫁出去,就想拋女弃儿不认帐吗!我不管,你们快回来——
  “当然有人生大事要商量,你们要是不回来,我的毕业旅行就泡汤了——不是泡温泉!是去不成啦!你们玩昏头了是不是,吼~~”
  对着电话,唐宝橙气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把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登报作废,每次做的决定都是不利于她的,连毕旅都要给她搞出飞机来。
  “我不管啦!要是去不成,我就跟你们绝交!”对着电话,她开始哭天起来,拋家弃子的臭爸妈,就算不能找他们算帐,也要让他们玩得良心不安。
  人家的独生女是捧在手心好生宝贝,这对父母不但自幼就把她的人生卖给了夏家,每次被夏哥哥欺负,从没一次尽到父母的责任保护她,害她童年失欢就算了,要是连毕旅都去不得,她绝对不原谅他们。
  “我是孤儿~~我要离家出走~~我没人爱~~呜呜呜~~耶?什么?找别人签?不行啦!要是可以,我早就找夏爷爷他们签了,学校说了,一定要亲人才可以啦——什么?莫法度?厚!讲这种不负责的话——啊?喂?喂?喂?”
  嘟——
  唐宝橙对着电话瞪傻了眼,不敢相信,没良心的父母竟然就这样把电话挂断了?
  一下子,她的人生掉人了黑暗的谷底,好不凄凉~~
  “太太。”
  唐宝橙缓缓转过头,脸色苍白地看着菲佣,她不知纠正过多少次,要菲佣不要叫她太太,但现在的她心情荡到了谷底,也懒得纠正她了。“什么事?”
  “先生有胶带,您要饭无,他死会,您安眠。”菲佣用着一口烂国语说着让人搞不懂的外星话。
  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她已经可以猜出意思,知道菲佣说的是——“先生有交代,要她先吃饭,他要开会,叫她晚上早点睡。”
  “喔……”安眠……知道毕旅去不成,她现在难过得要死,不但死不瞑目,想安眠都难。
  菲佣看太太没什么反应,又重复了一次。“太大,先生说——”
  “Yes!Yes!I  Know!”她没什精神跟她讲火星话,敷衍地挥挥手,蓦地一顿——慢着!先生?亲人!
  她的精神回来了,忙冲回房间里,从书包里拿出那份家长同意书仔细阅读,上头说家长、监护人或一等亲皆可,未婚夫应该可以吧?虽然还没结婚,但也是未来的老公嘛,夏哥哥成年了,找他代签不就得了。
  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头一回如此高兴自己有未婚夫,菁英中学所有的人,连警卫伯伯养的小黄狗,全都晓得她是夏哥哥的未婚妻,而夏哥哥又是学校每年捐钱的大红人,最大资金捐助者所签的同意书,当然没问题喽!
  太好了、太好了!事情出现了曙光。
  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如此殷切盼望着夏哥哥,反正他回来一定会上她的床,到时候她只要记得把同意书交给他签,就万事OK啦!
  彷佛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烦恼的事情有了着落,她也落得轻松惬意,今夜,她要乖乖做个等待未婚夫回家的柔顺未婚妻。
  然而,她忘了刚才菲佣的提醒,其实菲佣所说的“他死会”,其真正的意思是“他不回”。
  傻傻的她就一直等着,未婚妻的漫长等待,直到东方泛白,夏哥哥始终没回来。
  站在这栋雄伟的商业大楼前,唐宝橙手里紧握着家长同意书:心儿吊得老高,她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亲自来一趟。
  因为有同学为她把关,所以她跷了生平第一次的课,跑来夏哥哥上班的公司,下为别的,只为了找他签名。
  来到大楼门口,她却不敢进去,在门外晃了好久,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跑来公司找夏哥哥,不知他会不会忙得没时间见她?万一他知道她逃课,会不会生气?
  若他晓得,她来找他只为了一张家长同意书,会不会怪她行为幼稚?可是——可是这件事对她而言,是人生大事耶!如果不能去毕旅,她会好遗憾好遗憾,会难过得吃不下饭。
  她站在门口往里面偷瞧,里面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厉害,表情好严肃,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疏离感。她在门外徘徊很久了,发现每人身上都有一张卡,要通过大门,必须用那张卡在感应器前扫过,也就是说,她根本不可能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搞不好门尚未进入,就会被人给挡住了。
  “请问有事吗?”询问声在她身后严肃地响起,她纳闷地转头看向来声处,是个穿著西装的男人,对方胸前挂有夏氏集团专属Mark的芯片卡,是这栋大楼的员工。
  “我来找人。”她老实说。
  “找谁?”对方不苟言笑地问。
  “找夏儒绅。”
  “……”
  对方大概以为她是哪里跑来的神经病吧?穿著学校制服,拿着书包,有课不上,却在人家公司门口窥视了半天,还说要找他们的总裁,搞不好对方把她当成了无聊的不良少女。
  “小妹妹。”对方用着啼笑皆非的语气,有若大人告诫小孩不可以乱讲话的态度。“回学校上课去吧,逃课出来玩是不好的。”夏儒绅对他们企业员工而言是神,别说一般员工,就连在公司做了十年的老干部,也不见得有机会见到总裁,这个小女生肯定是看了杂志上的封面人物,就像迷大明星那样,异想天开跑来公司门口等着见偶像。
  看对方的眼神、听对方的口气,她就知道说出来一定会被人当成笑话,也幸好她有准备,从书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翻到夏哥哥和她订婚的那篇报导,有图片、有文字,还有她的名字,她把报导递给对方瞧。
  “喏,你看,跟夏儒绅订婚的人叫唐宝橙,我那天化了妆,但还是看得出是我,还有这是我的学生证,菁英中学高二A班,瞧,跟杂志上写的一样。”
  对方一开始是面无表情,不以为意的冷嘲,进而转成了狐疑,直到后来面色大变,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她,最后终于化为诚惶诚恐。
  “原来是总裁夫人,失敬失敬!”对方忙不迭地弯身行礼,适才那份骄贵之气全没了,如今在她面前只是一个谦卑的下属,前后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也颇为讶异,想不到总裁夫人这个头衔这么好用啊。“那我可以去找他了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我立刻叫总机通知总裁。”
  唐宝橙忙拉住他。“不用了啦,不要太声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可不是来炫耀的,若非不得已,她不会来公司。
  “那当然那当然,我明白,夫人不用担心,若不想引人注目,可搭乘专用电梯直达总裁办公室。”
  唐宝橙眼儿一亮,原来有直达电梯啊,那真是太好了。
  “那就麻烦你了。”她露出甜甜一笑,事情挺顺利的嘛,坐电梯上去签个名,然后赶回学校交同意书,时间绰绰有余。
  在企业大楼最高层的核心部门,这里聚集了夏氏集团延揽的全国最优秀人才,每一位高级干部都经过种种考核,通过层层测验,能力备受肯定才能成为公司里的核心干部,一人足以当十人用。
  会议室里,一场视讯会议在严肃地进行着。
  行销部门总经理正在台上冷汗涔涔,用英德日三国语言,与视讯里的客户沟通,并报告下一个年度的行销企划。
  会议室里的每个人,皮都绷着,因为有一个人始终讳莫如深,他的心思永远令人猜不透。
  夏儒绅坐在总裁专属的座位上,听着总经理的演示文稿,他目光如剑,让台上的人紧张莫名。干部们即使身经百战,面对他,永远是战战兢兢的。
  今天的总裁令人害怕,因为他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台上的人发誓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做好这份企划了,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得总裁不满意,总裁虽没板着脸,但浑身散发的森冷气息足以让人冻结。
  “总裁今天心情似乎很沉重……”
  “恐怕有人要倒大楣了。”
  “是有人惹到他了吗?”
  “没听说呀。”
  “还是企划不如他的意吗?”
  “如果连这么完美的企划都不满意,轮到我们报告时……”一群人皮皮剑着等,没人敢想轮到自己时,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心脏可以承受压力。
  高级干部们私底下猜测着,圣意难测,弄得大伙儿人心惶惶,没人晓得他们的总裁今天在不满什么。
  夏儒绅光是不笑的脸色就很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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