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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死不偿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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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爱死不偿命
  作者:莫颜
  男主角:夏儒绅
  女主角:唐宝橙
  内容简介:
  “喂!你叫什么名字?”“唐宝橙。”
  “喔,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婆。”“什么是老婆?”
  “老婆就是老公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只能听他的话,不可以反抗,反抗就要打屁股。“
  十一岁的夏儒绅,神气巴拉地教训起三岁的唐宝橙。
  此后唐宝橙成了他的未婚妻,大大小小事全归他管,
  他怎么说,她就得怎么做,没有二心,乖乖等著嫁他。
  既然认定她是老婆,他这辈子就只爱她这个女人,
  不过这个被他爱上的女人,却没有身为他老婆的自觉,
  那么,他不介意用十八限的手段,把她欺负到床上去,
  让她彻底明白身为他的女人究竟该怎么好好表现……
  正文
  楔子
  “喂,你叫什么名字?”
  带点霸气的童稚声音,出自一个酷酷的十一岁小男孩。他双臂横在胸前,趾高气昂地抬高下巴,俨然是个唯我独尊的小霸王。而他那双桀骜不驯的深邃黑瞳,正睥睨地瞧着坐在地上的三岁女娃儿。
  女娃儿穿著漂亮的蕾丝衣裙,看起来又古锥又甜美,活脱脱就是个天使下凡的洋娃娃。她可爱白皙的小手上,抓着一个跟自己一样穿著蕾丝花边衣服的洋娃娃,那画面看来就像大洋娃娃正玩着小洋娃娃。
  “唐宝橙。”听到叫唤,她抬起圆滚滚的小脸儿,又长又翘的睫毛下一双清澄无邪的眼睛,正天真地仰望眼前的大哥哥。
  小男孩挑了挑眉说:“喔?你就是我未来的老婆。”男孩人小口气倒是挺大的。瞧他那张英俊的脸儿,一看就知很有潜力成为独霸情场的大帅哥,绝对是出自优良品种。
  才三岁的小小女孩儿,哪里懂得这话。“什么是老婆?”唐宝橙不解地皱着一张小脸,不过即使皱个眉头,也无损于她的纯真可爱。
  “老婆就是老公叫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你只能听他的话,不可以反抗,反抗的话就要打屁股。”小男孩骄傲地说,那得意的眼神彷佛得到一个活生生的玩具。
  “老公是什么?”她小脑袋瓜里只知道皮卡丘和Hello…Kitty,不过她听得懂打屁股,稚嫩的语气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怯懦。
  “老公就是我,以后你要听我的话,不可以惹我生气,我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懂什么是圣旨吗?圣旨就是皇帝说的话,违抗圣旨是要斩头的——”小男孩一顿,瞪着女娃儿吸着手指头的模样,那小小指头上还沾满了口水,立刻命令:“好恶心,不准吸手指头!”
  男孩凶巴巴的神情和大声警告把女娃儿吓了一下,小小年纪的她,打从出生以来受尽疼爱,从没见人对她这般凶过,滴溜溜的大眼睛立刻盈满晶莹的泪水。
  料不到她的眼睛会“出水”,小男孩被吓了一跳,嚣张的态度不到三分钟立刻受到考验。这年纪的他尚不明白女孩儿是水做的,因为他是男生,自幼被灌输不可以轻易掉泪,不明白女娃儿竟会被他严厉的言词给吓哭,心虚外加情急之下,小男孩命令:“不准哭!”
  本来要溃决的珠泪儿,被他一威胁,还真的乖乖不掉下来,硬撑着。
  女娃儿的听话,让小男孩升起一股成就感,本来还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给他配一个老婆,但看在女娃儿如此胆小又好欺负的分上,他愿意接受这个老婆。他咧开了得意的笑,但表情还是保持酷酷的模样。
  “你把拔马麻和我把拔马麻说好的,你长大后就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所以我先告诉你喔,不要乱咬东西,都是口水很恶心,还有,我讨厌爱哭的人,我表妹就很爱哭,又烦又讨厌,所以你不准哭,也不准乱吼乱叫,女生尖叫很吵,我不喜欢……”叽哩呱啦、呱啦叽哩……嫌人家吵的人却没自觉自己才是噪音制造者,命令她不准这个、不准那个。
  怯生生地看着大哥哥那张凶巴巴的嘴脸,他说的话,女娃儿都听不懂,只知道——她怕他。
  从这刻开始,对唐宝橙而言,老婆和老公一词已成为危险可怕的代名词,深印在她纯洁无瑕的心灵里。
  她悄悄立志,长大以后,绝对不做这位大哥哥的老婆。
  绝不!
  第一章
  “哇!快看快看——是夏儒绅学长耶!”
  百花齐放的春日时节,贵族学校菁英高中校园里,一片生气盎然。这儿的学生穿著全国公认最漂亮的制服,男孩们清一色是仿西装式的校服,女孩们则是白色上衣搭配蝴蝶领巾,下半身穿著名家设计的百褶裙,奔跑之中,就像缤纷飞舞的蝴蝶,几乎要“闪瞎”了一票男孩子的眼。
  这会儿,蝴蝶儿们奔走相告这令人振奋的消息。她们会尖叫是因为,难得回母校的夏儒绅学长可是学校历届以来最出名的风云人物,如今还是台湾富豪杂志上的封面人物。
  “他拿西洋剑的姿势好帅喔!”
  “完了!今晚我会睡不着了……”
  “早知道就带相机过来。”
  “快!快!用手机照!”
  发生什么事啊?体育馆一楼发出的喧嚣声,引来二楼窗边女孩的清澄目光。女孩一张白皙柔嫩的苹果脸,眉目顾盼间满溢着属于少女的娉婷春色。
  唐宝橙眨眨好奇的美眸,还在纳闷楼下的人干么鸡猫子鬼叫时,另一波人墙夹带着尖叫,已从她身旁排山倒海而来,扑向窗边。
  “哇啊~~是夏儒绅绅绅绅绅……”
  如此熟悉的发情声、熟悉的歇斯底里、熟悉的推挤,勾起了她熟悉的记忆。
  放眼历届菁英中学风云人物排行榜里,会造成如此骚动的人,铁定是学校之光、师长之宝,男人的情敌、女人的催情剂——夏儒绅。
  他回来了?
  唐宝橙一颗心咚地一声,心跳加速,血压激升。
  小鹿乱撞吗?噢不不不!是心惊胆跳。全世界视夏儒绅为蛇蝎的人,大概只有她唐宝橙,她觉得自己是唯一硕果仅存的正常人,其它会被夏儒绅给迷去的都是不正常的。
  别说瞧见了,光听到他的名号,就足以把她吓出一缸冷汗来。她本该立即逃之夭夭,却被一群夏儒绅疯狂粉丝给挤得去贴玻璃,动弹不得。
  一听说夏儒绅莅临母校,国中部跟高中部的女学生们,立刻将西洋剑社重重包围,挤爆每一扇窗,把“非社员请止步”的西洋剑社给围得水泄不通。
  而她参加的素描社就位在西洋剑社的楼上,从窗户瞧去,正好可以俯瞰西洋剑社的练剑情形,当然,也轻易看得到夏儒绅帅气的身影。
  “别……别挤呀!”
  唐宝橙很努力地把自己变形的猪脸从玻璃上移开,楼上楼下秩序大乱,尖叫声四起,如果新闻报导说“夏儒绅台风”来袭,她一定早早做好防台准备,不会傻得选择窗边的位子,万一从二楼窗户掉下去,那死得可冤呢!
  五年了,打从夏儒绅从学校毕业,到国外接受家族的培育和训练后,她得以呼吸到整整五年的自由空气。今年十七岁的她,尚未从高中毕业,他人就从国外回来了。
  不是要待七年吗?怎么会提早两年回来?难不成……
  冷飕飕的寒意袭来,教她自头顶凉到脚底。
  夏儒绅冷凛着一张俊容,即使有这么多崇拜仰慕的视线对他投注而来,也无法撼动他的心绪,专注地在人群里搜寻他想要的倩影。
  “百忙中到此一游,就为了指导学弟妹们的剑术,夏总裁好闲情逸致哪!”
  开口的男子——司英理,同样的西装革履,及肩的黑色长发以一条束带系在背后,绝尘出色的外貌、儒雅清俊的气质,全然不同于夏儒绅的冷峻深沉。为了避人耳目,他戴着太阳眼镜,但嘴角扬起的那抹如沐春风的浅笑,却足以勾魂摄魄。
  “好久没动动筋骨,玩玩也好。”夏儒绅淡漠地回答,连瞧都不瞧他一眼,犀利的视线扫视着四周,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司英理瞧了眼那些为夏儒绅疯狂的学生们,热情洋溢的脸上全是对夏儒绅的痴迷和崇拜,让他见识到这位夏总裁除了商场上的魅力外,还是菁英中学学生的偶像。
  “怎么不上场露一手给大家瞧瞧?我也想欣赏一下你使西洋剑的英姿。”司英理笑道,向来都是他表演给人家看,很难得有这机会当个观众看人家表演,而这人还是被视为天才的夏总裁——现年二十五岁,十项全能,才华洋溢,不但是菁英贵族中学的风云人物,也是西洋剑社的社员,高中毕业后去美国一年便读完所有大学的课程,还跳级取得企管硕士,如今是企业界难得的青年才俊,身价五十亿的黄金单身汉。
  掌管夏氏所有海外企业的夏儒绅,平常要请他出席名人派对或是上流宴会,求神拜佛都难得请得动他大驾光临,因为夏儒绅讨厌被人群包围,而现在却愿意在菁英“动物园”被人当成稀有动物观赏,怎不教人起疑?
  夏儒绅逸出一声冷哼,他会出人意表地回来指导学弟妹们,这当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说指导是好听,来逮人才是真。菁英的所有社团全集中在这栋体育馆里,宝橙一定也在附近。
  “不如我们来对击一场吧。”司英理建议。
  “小心被人认出你。”夏儒绅眉头深锁。
  “这我倒不担心,何况我戴着墨镜,还一身上班族的模样,有谁会认得出来?而且有菁英中学的大明星在,我只是一颗黯淡的小星星,陪衬陪衬而已。”
  说什么陪衬,来看好戏才是真吧!夏儒绅冷眼睨睇这位“易服出巡”的当红名模司英理,这家伙看似单纯善良,但骨子里那不为人知的邪恶本性,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对于他的提议,夏儒绅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以示“无聊”之意,毫无在女孩子面前表演的兴致,只肯在一旁用嘴巴指导,逮人才是他的正事。
  “别这样嘛,兄弟,难得有那么多女孩子期待,不响应一下她们的热情说不过去。”
  “你喜欢耍猴戏就去耍,别拖我下水——”夏儒绅冷漠的目光,在瞥见二楼窗户那熟悉的倩影时,蓦地绽放异彩,燃起不为人察觉的灼热火光。
  她在看。
  “好,来一局对击。”他不假思索地突然改口,让司英理唇边的笑意一僵。
  这人心意也未免变得太快了吧?天晓得他的目的,只是想逗逗好友而已,并非真想找他挑战,逗逗夏儒绅可是他无聊的明星生活里唯一快乐的消遣,哪知夏儒绅竟然一口答应。
  有点诡异哩!
  “还在蘑菇什么?快准备。”夏儒绅脱下西装外套,说一是一,一如他商人明快果断的行事作风。
  “你不怕我被别人认出?”
  “不会,我会让大家的焦点放在我身上。”
  司英理玩味地打量好友,心中有了定数,原来儒绅的意中人就在这个学校里头哪……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当学生们一听到夏儒绅要亲自上场时,个个喜不自胜,欢呼声不断。
  司英理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既然是自己起的头,哪有退缩的道理?他也算多才多艺之人,西洋剑当然也练过几下,相信耍起来不会太难看。
  “学长,要小心喔!”几个小女生对司英理腼地开口。
  “谢谢,我的西洋剑术也不赖,不比你们学长差。”司英理朝这些羞答答的小女生们温煦浅笑,心想即使自己戴了墨镜、扮成上班族,依然不减魅力,电到人家无辜小女生,让她们为自己着迷,真是罪过啊!
  “呼……那就好。”
  “夏学长曾得过全台湾西洋剑的冠军。”
  “还是国际比赛的代表。”
  “跟他对击的,没有人不被打得落花流水。”
  冠军?国际代表?不会吧……司英理一听,俊美脸上那抹潇洒的浅笑依然闪亮动人,心里却闪过不妙的感觉。
  脱下西装外套的夏儒绅,站在场地中央摆好架式,那把西洋钝剑到了他手上后,恍若平添了一抹锐气。而他整个人的态势犹似出柙的猛兽,蓄势待发。
  尚未出手,明眼人一瞧便知对方是行家。
  好家伙……司英理有礼地提醒:“你没戴头罩。”
  “不用。”他回答得很狂傲,眼神冷静,但却极具攻击性。
  司英理摇头叹气,一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伟大胸怀,说的却是亏对方的话。“一向不爱出风头的人这会儿却反常地耍帅,就不知是秀给谁瞧,看来我注定要当小丑了。”既然对手不戴面罩,他当然舍命陪君子。
  “与其耍嘴皮子,不如小心应战,我可不会留情。”夏儒绅绷着脸,冷声警告。
  司英理唇边的笑意更深了,明知两人实力相差悬殊,他不扰乱军心怎行?兵不厌诈,可是他一向的座右铭。
  西洋剑是一种高贵而不傲慢的运动,奔放中蕴含优雅,激烈中蕴含从容,它是智能的较量,进攻、防守、快速,步伐的腾挪闪躲,手势的千变万化,全神凝集于一个目标,脑力比技术重要,讲求出奇制胜。
  在对击中,优雅的姿势和精湛的技巧,充满艺术性的剑击交锋中,展现出击剑人敏捷的反应、冷静的思考,以及优雅的风度。
  “唉,你干么这么拚命?又不是上场杀敌。”全场人中,只有司英理晓得这时的夏儒绅可一点也没有平时的儒雅绅士,招招充满攻击力,打得毫不留情,害他挡得好吃力。
  “啰嗦!”
  “好狠的招数,依我看,这一招叫见色忘友对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在心爱女人面前爱现就算了,可别对我太残忍啊!要是画花了我的脸,您的投资就白费了。”司英理惊险地避过好友快狠准的剑击,挡归挡,嘴贱不能省。
  夏儒绅因为被说中了心事而脸色越显阴沉,出手也更为狠厉。
  “中!”在迅雷不及掩耳的快剑中,蓦地,他的嘴角绽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司英理一脸汗颜地苦笑,这家伙不但把他手上的钝剑给挑开了,还正中他胸前心脏的位置。
  胜负一出,立刻引得女孩子们的满堂喝采。一如夏儒绅先前的承诺,他会把所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司英理当然立刻很识相地举双手投降。“厉害厉害,甘拜下风。”
  夏儒绅收回剑,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淡漠平静,不过当那狩猎的眼瞥见二楼的倩影离开时,他立刻丢开了剑,转身打算追上前去,但颈肩却被身后的有心人给圈住。
  “这么急?去哪啊?”司英理亲密地攀着他的肩,明知故问。
  “放手。”夏儒绅拧眉命令。
  司英理不但不放,还大声吆喝:“要来和夏学长合照的快来哪!”
  此话一出,本来还不敢放肆上前的崇拜者们,争先恐后地扑上来,这下子夏儒绅除了身上黏着司英理,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女生,让他连个出路都没有。
  “别玩了。”他的脸色很差。
  “谁教你不给我面子,竟然把我的剑都打掉了,亏我们还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司英理唉声叹气地说,眼底却闪着狡狯的神采,硬是在人家急着追马子的时候来参一脚,为的,就是要看看那张一向冷静的面孔抽筋时是什么样子。
  夏儒绅岂会不知司英理的劣根性,看准他急着走,偏偏要缠住他,摆明想套出他的话,门儿都没有。
  想玩,也要看对像是谁!他夏儒绅可不是容易被戏弄的人。
  对付贱人只有用贱招一途,毫无预警地,他拿下司英理的墨镜。
  这个动作,果然让司英理傻住,让众人怔愕。
  一秒的静默之后,是如雷轰顶的尖叫。
  “呀啊~~司英理理理理理——”
  粉丝疯狂的尖叫声响彻整个体育馆,几乎要轰开了屋顶,谁也没想到红透半边天的名模司英理,竟然会出现在眼前,众人发情的对象立刻转向。
  司英理低咒,这下可惨了,料不到夏儒绅见色忘友到居然牺牲他,当下拔腿就跑,顺便也把成群的蜂蝶引走,无异是帮夏儒绅打开一条通路。
  至于夏儒绅,捞起西装外套披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出社团室,循的路线,当然是那个臭丫头逃走的方向。
  唐宝橙匆匆往学校后门走去,心中盘算着趁夏哥哥还在学校时,赶快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家躲起来。
  夏哥哥突然返国,着实把唐宝橙给吓坏了。怎么没听爸妈提起夏哥哥今天返国呢?
  她有种敌机空袭的恐惧感,之所以如此害怕,当然是因为她做了一件见不得光的事,其实也不是见不得光,她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刚交了一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两天前,她才答应和一位向她告白的学长交往,夏哥哥今天就回国了,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害她毛骨悚然。
  心神不宁的她疾步行走,没注意到前方有人,就在她快走到门口时,一个男生挡住了她的去路。
  “唐宝橙学妹。”
  她抬起头,一脸意外地望着对方。这人她认得,同是素描社的社员,但不是很熟。
  “请问有事吗?”她礼貌地问,实在不想停下来,但又没办法。
  “这个……请收下。”男生递上一封浅蓝色的信,上头写着她的名字。“你回去看……考虑一下……呃……里面有写我的电话,看完后如果方便,可以打电话告诉我……”男生一边搔着头,一边尴尬地说,脸上的腼神情,透露出信笺上所传达的某种暧昧讯息。
  唐宝橙白皙的脸蛋透出粉红色的云朵,有些不知所措,而怔愕过后,一回神信却已拿在手上。
  “那……我走了,掰。”
  学长匆匆离去后,唐宝橙还站在原地呆了好半晌。
  情书!
  红潮涨满了她整张脸,如果现在有人拿一根针戳她的脸,搞不好会出现血注激飞。
  没有女生收到情书不高兴的!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也不例外,不知近来是走了什么桃花运?先前有人向她告白,这会儿又收到情书,不过还来不及告诉对方她已有男友,人家老早走远了。
  她心儿怦怦跳着,小心撕开西式信封口的心形小贴纸,打开里头的卡片,赫见一张她的素描。
  哇哇哇~~居然有人画她的素描,好感动喔!写些什么呢?嗯……我很喜欢你,可以跟我交往吗……哇哇哇~~好直接喔!
  她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紧盯着这封爱慕者的信,只顾着脸红偷笑,完全忘了正事,这时,天外伸来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中的情书。
  “啊!谁呀!干么拿我的——”在瞥见是夏儒绅后,她倒抽一口凉气,下一秒立刻转身飞奔,不过有人比她更快。
  铁钳般的五指,老鹰抓小鸡似地擒住了她的衣领,让她飞轮般的步伐,只能在原地咻咻打转。
  “放……放开啦!”唐宝橙脸色苍白地挣扎。
  夏儒绅人前人后总是紧抿着的嘴角,这时咧开了无比和蔼可亲,却也是无比慑人心魄的微笑,更教唐宝橙害怕的是,他用低柔的语气说着最可怕的招呼语——
  “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未婚妻。”
  唐宝橙恍若见到了魔王重生,她的瞳孔因为惊骇而放大,这一句亲密同时又吓死人的话,宣告了她光明的人生已正式结束。
  第二章
  “是什么?”
  夏儒绅拿她的东西就像拿自己的东西似的,很理所当然地瞧着。
  “啊——别看啦,还我!”私人机密信件突然被抢走了,还是那个高傲的夏哥哥,唐宝橙当下急得抗议。
  高二的她身高才一五八,当然构不着身形挺拔高大的夏儒绅,现在的他足足有一八二公分,站在他身旁,有不见天日的压迫感。
  “情书?”夏儒绅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封信,淡漠的神情里深藏着不容人看透的情绪。
  唐宝橙瑟缩了下,因为逃不掉,整个人像只被他拎着的可怜小猫,适才收到情书的喜悦已然烟沽云散。现下的她只担心夏哥哥的反应,因为从小到大,每次一有人对她示好,夏哥哥知道了,都会不客气地泼她冷水,这一回也不例外,从他阴冷的表情就知道了。
  “画得一点都不像。”他冷道。
  “那……那又怎样?”她小声地反驳。
  冷傲的眸光从信上改而落在她不服气的小脸上,那张脸蛋打从他十一岁开始就一直看到现在,由女娃儿长成了少女,圆嘟嘟的婴儿肥变成了瓜子脸,身材有了少女的曲线,平坦的胸部转变成迷人的弧度,在他意识到她的蜕变时,早已将她当异性看待,而她的眼神……
  这小不点到现在还把他当成一个青梅竹马的大哥哥而已。他冷幽的黑眸闪过一抹阅火,透着极度不爽的情绪,但嘴角却勾起了浅笑,那笑看在唐宝橙眼里,忍不住心里发毛。
  从小到大,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长得太顾人怨,惹得夏儒绅老爱欺负她,别人看夏儒绅是聪明懂事、家教严谨、绅士有礼,她看夏儒绅则是礼貌不足、以大欺小、蛮横有余。而且只要见到有人对她好,一定被夏儒绅讥嘲到颜面尸骨无存。
  “不过一张素描就让你高兴成这副德行,那我每天收到一抽屉的情书,不是该敲锣打鼓放鞭炮了。”
  看吧,冷嘲酸讽开始了。唐宝橙暗叹了口气。
  “这家伙肯定是瞎子摸象,把丑女画成了美女,要我给个画评,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的最佳代表作。”
  “……”每次都把她说得一文不值,老让她抬不起头来。
  “我听过美化环境,还没见过美化人脸,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一张抽象画就把你逗得这么乐,这人也算是日行一善。”
  听听,越说越不象话了,还抽象画咧!简直把她当成了需要救济的可怜人。“要你管!我美或丑都是我的事,又没碍到你!”她不客气地顶回去,虽然怕他,但也不甘心被他如此看扁。
  越瞧那气嘟嘟的嫣红脸蛋,他就越想逗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造就了他冷然的个性,但唯有面对她时,他会从一位商场上杀人不带血的冷酷总裁,变成个爱欺负她的大哥哥,当然,欺负的成分里藏着爱恋。
  问题是遇上这个不开窍的小笨蛋,只把他当成爱欺凌人的坏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懂得他的心?
  “容我提醒你,我们两家从小就讲好了我们的婚事,算你运气好,有英明睿智的父母深谙未雨绸缪之道,为免将来女儿嫁不出去,事先占个好位子,我虽然对女人很挑,但也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可以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瞳眸里的闇火亮了下——哼,没“碍”到我!总有一天要你“爱”死我!
  “谢谢你喔大善人,但是歹谢厚,本小姐不用你救济,也不用你娶!”每次l提到婚约,她都是抬不起头的那一个,说得好象他娶她是多么天大的恩赐和善行。她偏不服气,硬是顶了回去。
  唉!父母的指婚简直把她害死了。打从大人们宣布要她长大以后做夏儒绅的老婆,夏儒绅便仗着是她未来老公的身分,他说什么,她就得听什么,他不高兴,她就得皮皮剉着等,每次被他惹哭,她向大人们喊委屈,大人们却总是笑着不以为意,直说夏儒绅是因为喜欢她才会逗她。
  喜欢?她真想吐血,依她看,夏儒绅只是藉老公之名,行玩乐之实,他一定有人格分裂,专以欺负她来取乐。
  咦?察觉到腰间的敏感处传来一阵温度,她纳闷地往下看去,才知那温度来自于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掌控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少女蛮腰。
  在阔别五年后,意识到他的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大,教她不由得一怔。而他亲昵地搂住她腰的姿态,分外暧昧。
  “我对做功德一向不落人后,与其留你这又笨又蠢的丫头遗害人间,不如牺牲我自己一生幸福。”
  “你牺牲自己就算了,干么拖我下水!”而且干么突然圈住她的腰呀?脸还靠得那么近,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就说不要嫁你了,反正你也不稀罕,既然两人都没那个意思,各走各的不就万事OK了。”
  她吞着口水,随着那灼热鼻息的欺近,人也不自觉地瑟缩起来,当她意识到两人过分接近时,双手立刻抵在他胸膛强撑着寸许的距离,蓦地,她赫然发现一件事——
  他的胸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实了?
  这个发现令她慌乱,以前的夏儒绅就很高大了,但现在的他比五年前更高、更壮,更突显出她的娇小、纤弱,在他面前,她似乎永远都像只斗不过老鹰的小母鸡。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答应了,就得信守承诺,我可不想你晚上躲在棉被里偷哭,骂我背信忘义。”他的声音刻意放低,却显得更有磁性。
  搂着她,是他在美国夜夜妄想的事。他人虽在远方,对她的一举一动可都了如指掌,从一张张自台湾传来的照片,记录着她的成长、她的生活、她的笑,以及她越见丰盈窈窕的体态,少女初长成的娉婷模样都深烙在他心里。
  光看照片思念她已不能满足他,他要亲眼看着她,用手感觉她,所以他回来了,把原来七年的训练,硬是缩成五年结束,让家族长老们无话可说。
  “你少臭屁好不好,我才不会偷哭,反而会乐得放鞭炮呢!”随着他气息的笼罩,她感到不安和一种陌生的骚动,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她依然怕他,但怕的成分里似乎多掺杂了些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摆脱两人奇怪的姿势。
  “你一定要靠这么近吗?”想推,但又不敢推,因为一推,他胸肌的触感会清楚地传到她手上,然后她就会变得很奇怪,脸颊会不由自主地滚烫。
  夏儒绅当然是存心、故意、图谋不轨的,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身后的樟树干上,缓缓却牢固地把她逼入自己所围起的小方天地内,双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慌乱,光是看着她羞怯的表情,就觉得她美得令他心醉。
  “你怕吗?”他的笑容很邪气,眼神很幽深,轻呵的语气如羽毛拂面般挑起她一丝丝的麻痒轻颤。
  “才怪!”她以粗鲁的语气掩饰全身的不自在。
  她当然怕死了!这样的夏儒绅令她好陌生,从小到大,她和他的肢体接触不少,也习以为常了,但是现在感觉很不一样,难道是五年没见的关系吗?
  到底是哪里不同,她说不上来,只觉得连呼吸这么简单的事情她都无法做得顺畅。
  夏儒绅就是要逗她,每一个举止、每一句话,当然有其目的,他要让她把自己当成异性对待,而非青梅竹马,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远离台湾,五年不见她的原因。
  “宝橙?”
  突来的男性嗓音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向来人。
  一见着对方,唐宝橙立刻有种置身十八层地狱的恐惧感觉。
  “喂!你是谁?!干么碰我的女朋友!”穿著菁英体育服装的男学生,见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后,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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