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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撷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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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她决定先找间客栈休息一晚,顺便祭祭五脏庙,奔走了一整夜她实在饿坏了。
  打定主意,才刚站起身子,她一眼便瞥见斜前方一家小客栈正要打烊。
  “店小二,等等!”尹花侬娇喊了声,抢在店小二关门前踏入客栈里。
  “给我一个房间,我要投宿,顺便给我来一碗面。”那店小二怔怔地看着她,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一时之间竟看傻了眼,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姑娘,房间是有,可是厨房师傅已经收工,没有面,只剩下三个包子了。”
  “这样啊……好吧!那三个包子我全要了。”现下只要能填饱肚子她就该满足,还能挑剔什么!
  店小二点点头,微躬着腰,“姑娘请随我来。”语毕,他随即走在前头带路。
  尹花侬饿得头晕眼花,全身无力地跟在店小二身后来到一个小房间。
  当店小二帮她打开房门,正准备离开时,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唤住他。“小二哥,麻烦你帮我弄一套像你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及头上戴的粗麻布帽,多少钱明天早上我会一并算给你。”“没问题,没问题!”店小二笑眯眯的直点头,很快地转身下去张罗。
  片刻后,店小二将包子和衣裳都送了进来。
  待店小二一走,尹花侬立即拿起包子猛啃,就着茶水一同咽下肚子里去,三两下便将盘子里的包子全部解决。
  她满足地站起身打了个饱隔。吃饱了,再来可得好好睡上一觉,才有精神气力好应付充满变数与不安的明天。
  拍拍肚皮,她走向床榻,姿态极为不雅地爬上床。一躺上柔软的床褥,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吟,折腾了一整晚,现在能安稳地躺在床上休息,对她来说已是莫大的福泽。
  自踏入百花楼以来,她从不曾像今晚这般劳累过。经历一番和黑衣人的缠斗及一阵没命的奔跑逃窜后,此刻她的身体正隐隐地酸痛着呢!尹花侬放松地摊开身子,浓浓的睡意立即靠拢过来,她几乎是一沾枕便沉沉睡去。至于明天的事,就等明天再去烦恼吧……
  许是昨夜太过疲累,翌日当尹花侬一觉醒来时,竟已将近晌午时分,房外已是一片热闹喧腾。
  这一惊非同小可,尹花侬赶紧起床梳洗,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换上向店小二买来的粗布衣裳,戴上粗麻布帽,将一头如软绸般的乌丝全数塞进帽子里。
  将自己打点妥当后,她满意地扬唇一笑。现在她这副模样,活像是街上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贩,待会儿上街打探风声可就安全多了。
  从原来的衣衫里取出烈昊天给她的三十万两银票塞入衣襟后,她轻松地哼着曲子,打开房门走下楼去。
  刚下楼,一抬眼便瞧见昨晚招呼她的店小二,正准备开口唤他结帐时,二名身着黑色劲装、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的年轻男子走近店小二身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神情凝肃地和店小二交谈。
  尹花侬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拉低帽檐,佝偻着身子悄悄地走向客栈门口。当她经遇店小二身旁时,忍不住?眼偷?一下黑衣男子手上拿的东西。
  啊!她心中赫然一惊,他们手里拿的是一幅画像,而且很明显的,画中的人正是她──尹花侬!
  “两位爷儿,你们找的这位姑娘昨晚正好在我们这里投宿,小的这就带你们上去找她。”店小二开口说道。
  那一字一句皆传进尹花侬的耳里,她再次低垂着头,稳住怦怦直跳的心,镇定地走过他们身旁。
  待店小二和黑衣男子转身往楼上走去,她便抬起腿,用最快的速度跑离客栈。
  跑了好一阵子之后,她停在街旁喘气,一只小手猛拍着自己的心口。刚才真是太惊险了,没想到烈家堡的动作这么快,看来烈昊天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她飞快地在心里思索着,眼下她只能投靠雪姐姐,先在她那儿躲一阵子了。决定之后,她赶紧低着头往前疾走,却见不远处聚集许多人,人人指指点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尹花侬心想,八成又是跑江湖的在那儿耍拳卖药,便不以为意地走向前去。
  “哎呀,这百花楼的花侬姑娘竟然会做出这种谋财害命的缺德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围观的人群中陡地传出这样一句话来,尹花侬登时如被雷轰,一脸怔然地停下脚步。
  “听说她下手的物件还是烈家堡堡主烈昊天,唉,什么人不好惹,偏要惹上烈家堡,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不是自找死路吗?”另一道声音跟着响起。
  “嘿,我听到的还不只这样呢!据说尹花侬常以迷药迷昏寻芳客,然后乘机下手洗劫,现在事情爆发,也难怪官府和烈家堡连成一气,准备缉捕她归案。”又一道声音加入谈论。
  尹花侬一听,整张小脸倏地刷白,她悄悄地钻进人群里想瞧瞧众人围观谈论的起因为何。
  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不是在看人卖膏药,而是争睹一张官府的拘捕告示!
  喝!白纸上画的那幅人像好面熟,那不就是……她!?
  天啊!只不过一个晚上,她居然从艳名远播的江南花魁,变成官府全力缉拿的偷盗者!
  尹花侬只觉寒意由背脊直窜心肺,冷得让她直打哆嗦。这肯定是烈昊天那家伙搞的鬼!她确实是被陷害的,至于三十万两可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给她的,怎能说是她偷盗?
  他居然为此“勾结”官府,一起“打压”她!
  事已至此,看来她得赶快离开杭州城,雪姐姐那里也不用去了,去她那儿只会一并连累她。烈昊天财大势大,连勾结官府的事都做得出来,难保他不会迁怒他人。
  事不宜迟,走为上策!她趁着众人交头接耳、吵吵嚷嚷之际,赶紧脚底抹油,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城。
  迅速钻出人群后,她急急从城门口的方向走去,行到半路,不经意抬头一瞥路旁一家“富来银楼”的招牌在中午烈阳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她登时想起,带着三十万两银票根本中看不中用,还是先兑换些银两带在身边作为路上的盘缠较?妥当、实际。
  主意一定,她掏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赶紧闪身进入银楼里。
  第3章(2)
  一踏入银楼,一名长相斯文沉稳的中年男子端着一脸笑意徐徐迎上前来。
  “这位元小二哥,需要什么吗?”小二哥!?尹花侬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绽开一朵微笑,顺着对方的话道:
  “大爷您好,我们家掌柜的让我拿这张银票来跟你兑换银两。”她将银票递给那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看看银票,指着上头的红色章印回道:“这银票是烈家堡所有,今儿个一早,烈家堡派人通知各银楼,若遇手持烈家堡银票的人,非但不得兑换银两给来人!还必须马上通报烈家堡。”闻言,尹花侬心头登时一凛。这该死的烈昊天,不把她逼死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吧!
  “敢问小二哥是来自哪家客栈?”中年男子旋即又问。一边仔细地瞧着眼前这长得白白净净、活像个妞儿似的店小二。
  尹花侬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生怕被看出破绽来,赶紧伸手抢回银票,随口谄了句:“就是前头的高升客栈,既然这银票兑不得,那我走了!”话甫落,她纤细的身子已迅速地飞奔出银楼。
  高升客栈?中年男子疑惑地蹙起眉,他在杭州住了十几年,还未曾听过有这么一家客栈,那店小二显然大有问题。思索了片刻,他立即差人前往烈昊天的落脚处通报消息。
  若他没看走眼,刚才那名店小二绝对是姑娘家乔装而成的!而且十之八九就是那尹花侬姑娘──烈家堡正倾全力追捕之人!
  尹花侬像只过街老鼠似的东躲西藏,好不容易挨到城门口,眼看着“光明大道”就在眼前,只要一踏出杭州城,她就能逃出生天。思及此,她禁不住心中一阵激动,几欲掉下泪来。
  深吸一口气,她迈开步伐准备走出城门口。她的希望就在前方,通过城门,她就安全多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她才走近城门,便瞧见烈昊天和昨夜持箫的男子竟杵在城门口,眯着眼看着来来去去的人。
  好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尹花侬在心里气愤地咒为了声。她根本没有勇气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上前去,烈昊天那双精炯锐利的眼眸铁定能一眼就将她认出来,她不能冒这个险!
  努力隐忍下怒气,把浮躁不安的心绪勉强按下,她决定往回走,先找个地方躲一阵子再图后计。
  谁知她才刚转过身,前脚欲踏出时,身后便传来一道简短有力的呼喝──
  “站住!”尹花侬认得那声音,恐怕今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低沉浑厚的声音正是烈昊天所发出的。
  糟了,被发现了?
  她心中蓦地一凛,却也不敢迟疑,立刻拔腿就跑。
  跑了好一阵子,来到西湖畔,她终于熬不住地停了下来,累得气喘吁吁、两脚发软,想也没想地便倚坐在大石块上暂歇,心中同时思忖着,还好她轻功了得,应该已经甩掉了烈昊天的追赶。
  她重重地吁了一口气,眼角余光瞥到身畔似乎有一棵树,她索性移动身子,纤弱疲累的娇躯就这么软软地靠了过去,倚在树干上低低喘息着。
  待稳定心神后,她骇然惊觉身后的树干竟是柔软而有温度的,赶紧转身一瞧,原来那不是树干,而是……一双男人的腿。她的视线缓缓往上移动,登时只觉眼前一黑,这双腿的主人居然是烈昊天!
  尹花侬连喊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怔怔地望着眼前这苦苦相逼,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她的男人。
  “你……”她想开口求他放了她,可喉咙却干涩得挤不出一句话来。
  烈昊天眯着眼,神情阴骛寒凛地俯视她,冷冷地道:“你以为你逃得了吗?昨晚若非我身中毒伤,岂会容你逃至现在,要追上你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语毕,他倏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尹花侬被他这么一扯,头-的粗麻布帽登时掉落地面,一头如乌瀑般的长发瞬间飞泻,柔柔的垂覆在她胸前、后背。
  烈昊天将脸凑至她鼻尖,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虽不施脂粉却依然清丽的脸蛋,眯紧的眼瞳陡然变得更加深邃幽黯。
  “求……求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尹花侬困难地吞咽着口水,小脸因领口被他揪紧而涨红,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烈昊天望着她这副娇喘柔弱的模样,心中陡地掠过一丝不舍和怜惜,记忆中爱妻绝美的容颜和眼前的人儿叠在一块儿,他不由得松开手。
  尹花侬见机不可失,乘隙慌忙矮下身子由他的腋下钻出,一鼓作气往前冲──只听见扑通一声,她竟掉进西湖里。原来方才她急得无暇择路而逃,忘了眼前是一片波光邻邻的碧绿湖水。
  “救……救命呀!”尹花侬不谙水性,双手不断拍打水面,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沈到湖底去。
  烈昊天双臂环胸,冷冷的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昂藏的身躯立于湖岸上,仿如神只般威严耸立。
  尹花侬抬起头瞥见他刚棱深峻的脸庞,忍不住哀求道:“求你救救我……我发誓绝不再逃走!”就算被他一剑杀了她也愿意,这总比沉落冰冷的湖底,在湖中活活溺死得好,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她何不选择痛快的死去。
  烈昊天仍然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直到她连续灌了好几口湖水,体力逐渐不支时,他才伸手握住她的皓腕,微一使劲将她提上岸来。
  尹花侬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直往他怀里跌去。烈昊天及时展臂相扶,接住她的身子,她因此顺势软软地偎倒在他怀里。
  烈昊天微皱起眉,颇感不悦地想推开她的身子,她不配拥有他的怀抱。可当他看见她荏弱的身躯因凉风遽掠而微颤,原本嫣嫩的唇瓣也因惊吓过度而泛紫地抖瑟时,他发觉自己无法狠下心推开她,内心甚至涌起一股疼惜与不舍。
  “我这条命是你的了。”她带点哀戚、认命地道,小脑袋无力地垂枕在他胸前。他没让她活活淹死,已是莫大的恩泽。“我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呜呜……想不到,她年方十七、正值绮丽年华,却不明不白地死在别人的阴谋诡计中!
  “谁说我要你的命来着?”烈昊天垂眼沈声道。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他竟无法自持的升起一阵燥热。
  “你……不杀我?”听他这么一说,她立刻振作起精神,美眸陡地绽出希望的光芒。
  “别忘记你拿了我三十万两银票,杀了你,我的钱不是白花了吗?”
  “哎呀!”经他这么一提,她忽然想起藏在衣襟里的三十万两银票。她连忙伸手掏出银票,只见一叠银票经湖水一泡已糊烂成一堆,惨不忍睹,根本无法使用。
  尹花侬登时垮下脸来,惋惜不已地望着手中的废纸。忽然间,她原本颓丧的小脸蓦地神采焕发。她抬起头来,望着烈昊天道:“这三十万两已经毫无用处,我可没花到你一分一毛,我们之间的交易当然也就不算数,我可以走了吧?”
  “哼!你想得倒挺美的,钱我已经给了你,弄坏它是你的事,你别想这么轻易摆脱我!”烈昊天箝紧她,眯着眼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冷冷地道。
  “况且,你在酒里下毒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他恶狠狠地又加上一句尹花侬歉疚地垂下眼,狠狠地道:“那件事我确实有错,可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呀!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给我的是毒药,要是知道了,我说什么都不会将它倒进酒壶里。”烈昊天不以为然的轻嗤一声,“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
  “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尹花侬慌乱地问,“要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揪出那蒙面黑衣人以洗刷我的冤情。”烈昊天只是冷冷一笑,“你是想乘机逃走吧!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这件事我自己会查。”话甫落,他猝不及防地将她扛上肩头。
  “啊!”尹花侬惊呼一声,忙道:“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跟着手脚齐发,拳如雨落,却仍挣不脱他的箝制。
  烈昊天轻笑一声,“你已经将自己卖给我,属于我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放过。”
  “我是人,不是东西!”尹花侬低嚷着,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不讲理,那三十万两她可是一毛也没拿到。
  “不公平、不公平,我的三十万两没了,我们的交易当然也就无效,你没有权利强行带走我!”她忍不住又喊道。
  “你没有反对的权利!如果你坚持不肯跟我走,那我只好把你送进衙门,让官府决定该怎么处责你!”烈昊天毫不留情地道,一边不费吹灰之力地扛着她,果真掉过头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明知我是被人陷害的。”尹花侬惊惶地道。她不要进衙门,听说衙门的大牢里又脏又臭,还有许多老鼠,她最怕老鼠了。
  “哦?”烈昊天不以为然地挑高浓眉,语带轻蔑嘲讽地道:“每天躲在房里用迷药害人,这也是被人陷害的吗?”尹花侬登时僵住身子,瞠大了眼。“你……怎么知道的?”她做得很隐密呀!连百花楼的嬷嬷都不知情,他是从何得知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她为了钱而使出的卑鄙行径,更加让他看不起她。
  尹花侬自知这样的行?确实有失光明磊落,可这也怪不得她,要不是那些客人色心大起,妄想吃她豆腐,甚至想霸王硬上弓,她也不会用迷药迷昏他们顺便洗劫,这只不过是给那些人一点教训罢了!
  思及此,她不服气地回嘴道:“那些人是罪有应得,谁教他们对我心怀不轨!更何况我只是迷昏他们,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
  “这些话你说给衙门的官爷听吧!”烈昊天无动于衷地道,转眼已来到衙门大门口。
  尹花侬?眼一看,心里登时又惊又急,忙哀求道:“别把我送进衙门,我不要被关进大牢里啦!”她简直急得快掉下眼泪。
  “那为你肯跟我走了?也承认自己已卖身给我,不再有异议?”他仍旧好整以暇、神情淡漠地问。
  尹花侬赶紧点头。“你说什么都行,我全依你。”与其被送进衙门,她宁愿跟他走,起码不会有一大堆老鼠欺负她,而且也比较容易找机会逃跑。识时务者?俊杰,她不介意做一时的缩头乌龟,虽然心里实在百般委屈。
  “很好,你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烈昊天满意地道。
  “记住,你的人以及你的下半生全都属于我,这辈子除非我放了你,否则你哪里也别想去,明白吗?”他的声音凛冽威严,有着不容反对的坚决和冷酷。
  “明白了。”尹花侬有气无力地回道。经过刚刚那一阵激烈的奔跑与落水的惊吓,此刻她只觉得又冷又饿又疲累,根本没心思再与他对抗争辩,谁教她惹上一个难缠又冷硬的狂霸男子。
  得到她驯服的回答,烈昊天这才掉过头离开衙门,往西湖畔走去……
  第4章(1)
  “你要带我去哪儿?”尹花侬伏在烈昊天肩头上无力地问。虽然她已经放弃挣扎,可总得弄清楚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
  “回烈家堡。”烈昊天简短地回答。一路扛着她来到西湖畔,只见他举起右手一挥,湖面一艘华丽的画舫即刻全速往岸边靠了过来。
  “那是你的船?”尹花侬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问。传言烈昊天富可敌国,看来果真不假。
  烈昊天没等船靠岸,即扛着她跃上画舫落到上舱。
  “你终于还是找到她了!”谷青峰早已等在舱中,笑吟吟地看着烈昊天。
  烈昊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将尹花侬放下,一只大手却仍紧紧环着她的小蛮腰。
  尹花侬骨碌碌的大眼好奇地看着舱中的一切。这船舱内简直像个小型宫殿,布置得极为华丽典雅,处处津雕细琢却又完全不露匠气,美轮美奂得教人惊叹。
  “欢迎你的光临,花侬姑娘,你可是这艘画舫有始以来的第一位女客哩!”谷青峰眼露赞赏地望着尹花侬。纵使身着粗布衣裳,却仍难掩她的天姿绝色。
  尹花侬收回四处游移的目光,望向眼前一身白衣、显得俊逸潇洒的男子。她认得他,他是上回在紧急关头时出手相救之人。见他手持一管玉萧,如儒生般优雅俊逸的容貌带着一抹潇洒迷人的微笑,那样的气质、神态和义父极为相似,让她不禁对他发生好感,不自觉地回以真诚柔媚的笑靥。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谷青峰扬着笑,从容尔雅地朝她拱手致意。
  “在下谷青峰,名?烈家堡管事,实则只是一个闲人,承蒙烈兄不嫌弃,多年来以兄弟之情相待。”尹花侬斜睨了烈昊天一眼,原来是他的拜把兄弟。这两个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典型,但从他们交会的眼神中,可以窥探出彼此之间情谊深厚,是莫逆之交的知己。
  “谷公子,多谢你那日出手相救。”尹花侬真诚地答谢。要不是他,她恐怕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谷青峰彷佛能意会她的意思,微笑道:“那日之事,青峰相信姑娘绝对不是主谋者,其中必定另有隐情。”尹花侬听他这么一说,美眸倏地一片晶亮,感激地看着他。
  “谷公子是第一个肯相信花侬是无辜的人,让花侬甚感欣慰。”要不是烈昊天紧紧搂住她的腰,她几乎想冲上前握住谷青峰的手,她已认定他是未来她在烈家堡的盟友。烈昊天颇不是滋味地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笑语如珠地交谈着,完全把他晾在一旁。但更教他不悦的是,尹花侬对谷青峰流露的真诚信赖与友善,是他从不曾在她身上感受过的,这让他吃味极了。
  “你们说够了吧!”他忍不住低喝了声,脸色黯然地睇着尹花侬。
  “别忘了你只是我买下的妓女,你的工作是服侍我、取悦我。”
  “你!”尹花侬涨红着脸瞪视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就这么喜欢羞辱她、给她难堪为何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前。
  谷青峰见状,心中恍然有所悟。他的好友从不曾如此失态过,看来这尹花侬对他确实有着不可小?的影响力。此刻他若识相,就应该藉故离开,让他们二人独处,可他又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喔,”尹花侬咽不下这口气,仰起小脸鼓着腮帮子,怒狠狠地瞪着烈昊天。
  “要不是我自认于理有愧,我才不会乖乖地跟你走呢!有本事你再给我三十万两,我就承认你是我的主子,这一辈子全听你的。”发出“壮烈”之语后,她觉得舒服多了,憋了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纾解,也管不了他听了之后是否会勃然大怒,然后又威胁要将她送交衙门。
  没想到烈昊天非但不生气,反而咧开一抹邪佞狂嚣的笑,低沉地道:“行!我可以再给你三十万两,从今尔后,你得完全服从我、任我驱使,专心一意做我的女人。”他炯炯的黑瞳潜藏着危险又狂佞的光芒瞅着她。
  就用她来代替他日思夜想、始终不能忘情的爱妻吧!他已打定主意终生不娶,要了她只不过是?悼念他死去的爱妻。况且她只是个可以用钱收买的女人,拿她当代替品,他也就毋需感到歉疚,可以免去不必要的困扰。
  尹花侬登时怔住,他……是认真的?望着他津光灿灿、摄人魂魄的深邃黑瞳,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凡事皆以轻松随意的态度视之的心绪,蓦地迷惑、却步了。
  “你……你疯了!花六十万两买一个女人!”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以泄愤罢了。虽然他钱多多,但六十万两可是笔昂贵得令人瞠目结舌的价钱,这世间居然有人肯?一个妓女,不惜撒下大把白花花的银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烈昊天扬起眉,噙着笑,一脸不在乎地道:“钱我多的是,不在乎多花这三十万两,更何况我已经证实你的确是个清倌,这些钱值得的。”尹花侬倏地满脸通红,这个可恶的臭男人,竟然当着别的男人面前谈及如此私密且教人脸红的事!她忍不住眼角偷偷一瞥,只见谷青峰一脸兴味、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这让她脸上的红晕更加扩散开来。她恼怒不已地想挣开烈昊天的怀抱,却怎么也推不动他,一气之下,她索性抬起小脚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
  烈昊天根本不痛不痒,一双黑眸始终定定地凝在她脸上。他无法否认,此刻看着她满脸通红、又羞又恼的娇嗔模样,他的心竟无来由的泛起一阵狂潮。四年来,他头一次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而且还是急遽地跳动着。
  见他仍是不肯放开自己,她鼓起红嫩的腮帮子,才刚张开小嘴准备破口大?时,鼻子突地一阵搔痒,紧接着哈啾一声打了个大喷嚏,浑身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烈昊天见状,蓦地蹙起眉头。该死的!她全身还湿答答的,再不换下这一身衣裳洗个热水澡,她铁定要生病的。二话不说,他倏地一把横抱起她往内舱走去,完全忘了谷青峰的存在。
  “放开我、放开我,你又要做什么?”尹花侬无措地嚷嚷着。
  这是谷青峰最后听到的声音,因为一进入内舱,烈昊天便把房门给合上。
  噙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容,谷青峰缓缓走出船舱,望着一片碧绿的湖水,他终于明白,烈昊天之所以坚持拘捕尹花侬,甚至不惜动用官府力量,并不是只为了她在酒中下毒一事,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要尹花侬。
  然而,他要她,真的只是因为她有一张酷似沈蝶儿的容貌吗?
  烈昊天抱着尹花侬进入内舱,随即见二名婢女迎上前来,态度虽然极为恭谨,却忍不住好奇的偷为了主子怀中的女人一眼。
  “将澡盆?进来,给我烧一桶热水。”烈昊天简短地下达命令,二名丫环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他放下尹花侬,转而对她命令道,接着打开摆置于墙边的梨花木柜。
  “嗄?”尹花侬下意识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惊惧地睁大眼瞅着他。
  “你……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要我脱衣服?”她结结巴巴地说着,一边小心地往后移动身子。
  “我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你,可不想你生了病给我带来麻烦。”他蹙着眉不悦地看着她,不知何时手里已拿了一件黑色丝绒披风。
  “脱下你身上的湿衣服,先裹着这件披风,待会儿热水就来了。”他再一次命令,挺拔的身躯逐渐向她逼近。
  “不……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行。”尹花侬干笑道。开玩笑!她虽是青楼名妓,可却不曾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烈昊天脸色一沈,语气也强硬了起来,津灿的黑眸不悦地眯起,显示出他的耐性已所剩无几。
  尹花侬身子陡地微微一震,这男人总有本事威胁她、吓唬她。她自认胆子并不小,可一触及他那骠悍威凛、隐隐生怒的身形,她的心就会不自主地一阵抖瑟,所有来到嘴边反抗的话语全又不声不响地吞下肚子。
  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她不甘不愿地嘟着嘴,喃喃地道:“脱就脱嘛,何必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她一边碎碎念,一边解下身上的粗布衣裳,一会儿工夫后,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杏黄色肚兜及薄软的亵裤。
  烈昊天好半晌根本无法移开视线,眼前姣美的女子有着一身雪肌玉肤,柔软而富光泽,秀丽的锁骨看来格外诱人,肚兜的系带绕到颈后,遮住她胸前的明媚春光;在杏黄色的缎质抹胸下的柔软丰盈随着她规律的呼吸而起伏,那一双白嫩修长的双退更教人意乱情迷。
  彷佛意识到他热切的注视,尹花侬回过头来迎上他灼热的目光。她陡然圆瞠双眸,接着惊呼一声──“哎呀!你怎么可以偷看我脱衣服!”她过度的反应教烈昊天不禁哂然一笑,“你又没叫我不能看。”他邪谑地勾起唇角。
  尹花侬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披风,密密实实地包住自己,一张粉脸又涨得通红。
  “非礼勿视这道理你不懂吗?还需要别人提醒你呀!”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她的话语却引来他一阵轻笑,挑逗地逼向她,“你我之间的关系可不在此限,别忘了你已经将自己卖给我。”他把脸凑近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直喷她的眼睑,企图扰乱她的思绪和理智。
  尽管尹花侬在百花楼中待了好些时日,见惯了臭男人的狎戏伎俩,然而此刻却无措得不知如何招架。
  “你……你别一直靠过来呀!”她被他逼得直往后退,一双灵灿的美眸小心戒慎地睇着他。
  烈昊天只是邪邪一笑,一双大手倏地伸出,牢牢地攫住她的纤腰,将她带入自已怀里,让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硬实的躯体。
  “我已经是你的主人,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不得有异议,只能绝对的服从。”他噙着邪笑霸道地说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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