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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成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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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吻上她的唇,炙烫的唇舌迷惑着她的灵魂,她因心绪慌乱,无从防备地被他压倒在草原上,承受着他的激切,她的脑子既惊慌、又迷惘,想着她究竟是怎么了?
抵在他胸膛上的双掌成拳,不知是该将他推拒开来,抑或是将他拉近,加深这一吻。
关红绫的迟疑犹豫,一点一滴地被雷刹托的贪婪索求削减,最后消失殆尽,忘情地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肩头,加深这不该有的一吻。
她告诉自己,一个吻就好!一旦她深切体认过与雷刹托缠绵亲吻的滋味后,她就不会再对他的吻产生兴趣,这一吻将会杜绝她对他所有的渴望,就是这样!
雷刹托贪婪地狂吻她,彷佛溺水之人,只能紧紧抓牢她,由她柔嫩的唇瓣、甜蜜的津液抚平他的累累伤痕。
关红绫,他爱这个女人,他要为自己留下她!
第7章(1)
关红绫走了。
她趁着雷刹托受族人所托,到草原另一端的山谷寻找走散的马匹时,向伊木告辞,请他指明回关内的方向后,便骑着他为她备好的马儿,带上乾粮与饮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当两天后,雷刹托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部族时,迎接他的是他送给她的、摺叠整齐的哈萨克衣帽与银饰,还有她那曾经被他夺去、之后又物归原主的珠钗。
雷刹托拿起珠钗,未见她留下只字片语,猜想着她将珠钗留下的用意。是做为感谢?抑或是有其他涵义?不管她为何会留下珠钗,他都要当面问个清楚。他抿着唇,任由一颗心剧烈撕扯,神色冷峻地大步走出为她搭起的帐篷。
他整个人又气又恼,是他太充满自信了,以为那一夜,她纵情投入与他拥吻,是因为她也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结果她竟趁他不在部族时,选择不告而别,让他难以接受,一把火瞬间烧上心头。
他顾不得满身疲累,火速准备所需物品后,不理会族人们的恼怒阻拦,出发前去追那个教他心如刀割的关红绫。
关红绫自离开铁勒吾部族后,便一路策马狂奔,想要抛下所有感觉,尽快赶回关内。
原以为孤身一人上路会乐得清静,事实并不然,她一路上被孤独与苦涩的滋味紧紧笼罩住,完全笑不出来。经过魔鬼城时,她想到了那一夜她与雷刹托共处的情景,更觉悲戚寂寞,甚至动了回头的念头。
不该如此!这和她预想的截然不同。
她怎么能让雷刹托的身影强占她的脑海与心头?他们俩本来就不该有所牵扯,她的离去不过是让事情回归到正轨,她的心为何要产生痛楚?
那是不对的!
一定是雷刹托的吻在她体内作祟,才会使她变得如此不像自己,或者她也可以推说是雷刹托趁她不注意时,对她下了咒,才会使她依依不舍、欲走还留,如此想她才会好过些。
她一再告诉自己,她不属于这方天地,这方天地下的某人也不可能属于她,所以她快刀斩乱麻的决定离开并没有错。
马儿鼻翼歙张,扬蹄奔跑,她猛地勒马停步,怔怔地望着前方回关内的方向,再转头向后,失神地看着她来的方向,一颗心茫茫然,一时间裹足难行。
正当她踌躇犹豫之际,不远处传来了众马奔腾杂沓的马蹄声,发现马蹄声并非来自铁勒吾部族那个方向,失望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我是怎么了?难不成期待他会追上来?”关红绫斥责自己竟存着不该有的想望。她轻扯着缰绳,想要使马儿改变方向,找个地方避避。
不论来者何人,绝不会是雷刹托,因为他向来独来独往,而传来的马蹄声显示有一群人正在赶路。在未确定对方的身分,不知他们是敌是友的情况下,闪避是最明智的选择。
但,她还来不及躲避时,对方已经快速奔驰出现。
“关姑娘!”为首的一名白衣男子见到一身火红的关红绫,扬声呼唤。
“白君豪?他怎么会在这里?”关红绫定眼看向呼唤她的白衣男子,认出了他的身分,也看见了与他同行的侍从白清,她心下一惊,但更叫她吃惊的是,尾随在白君豪之后的竟是令她不齿的姜谦和一行人!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儿?
“关姑娘,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白皙俊秀的白君豪策马来到她身边,仔细将她上下打量着。
“白少侠,你在找我?”关红绫暂且搁下对于白君豪与姜谦和一起出现的疑虑,淡然问着白君豪。
姜谦和见到未死的关红绫,心下大惊。他答应白君豪的要求,一块儿前来找关红绫,图的是想要多结交一个朋友,毕竟白君豪背后的“飞云山庄”不容小觑,若能结交,对他极有助益,哪想得到关红绫未如预期地死在魔鬼城,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看来,教他恨之入骨的雷刹托应该也还活得好好的,可恶!
“我担心你会被雷刹托欺负,所以刚一听闻你为了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雷刹托算帐而追出关来,我就跟着追过来了。”白君豪扫视着娇艳如昔的关红绫,眼尖地发现她的裙摆有撕毁的痕迹,神色立即不悦、黯沈。
关红绫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于相貌、武艺与家世方面,都与他十分相衬,可有一点教他不满的是,关山河将她宠坏了,让她随心所欲,想上哪儿就上哪儿。起初他还不以为意,因为她的美丽足以弥补性情上的不足,且他认为他们订了亲后,她就会安分点,收敛她那如火一般的性子,岂料她竟然还是不畏人言,追雷刹托追出关来。
虽说是寻仇来着,但她孤身一人上路,总是不好,尤其他中途遇见的商贾姜谦和还告诉他,曾亲眼瞧见关红绫与雷刹托亲密地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仇人,反倒像是一对有情人。
他起先怀疑姜谦和看错了人,不过由姜谦和口中形容的貌美红衣女子,就知道姜谦和没认错人,那的确是关红绫没错。
姜谦和的话听在他耳里,犹如百根针扎在心口般,伤了他的自尊,让他完全笑不出来,恨不得马上找到关红绫与雷刹托,看他们俩是否真背着他做出苟且之事。如今找到了她,却不见雷刹托的身影,他暗自猜测,倘若关红绫真如姜谦和所言,与雷刹托暧昧不清,那么怎么会不见两人在一块儿?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要弄清楚。
“关姑娘,我家少爷找你可找得苦了!”白清唯恐关红绫不晓得,连忙插话。
“白少侠,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关红绫的声音清冷,对白清说的话没有任何表示,对白君豪的态度也很冷淡,完全没有未婚夫妻之间的熟稔,因为她对白君豪本来就没有任何感觉,也和他不熟,尤其在她已悄然将心给了雷刹托后,实在很难摆出看到他很高兴的模样来。
她目光冰寒地扫向姜谦和,没忘记姜谦和这人的心思有多歹毒,尤其自迪娜那儿得知姜谦和对铁勒吾部族的人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后,更让她对姜谦和无好感。
白清见她态度冷淡,便噤了口,不再多话,由少爷自己和她去谈。
“我在寻找你的路上,正好遇见姜爷,向姜爷打探了下,发现姜爷曾与你照过面。姜爷说你被雷刹托所欺,进入了魔鬼城,恐怕是凶多吉少,但我认为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你能够逃出生天,于是请姜爷帮忙带路,好让我进入魔鬼城寻你,没想到还没到魔鬼城就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白君豪提到雷刹托三个字时,暗暗恨得咬牙切齿。
“那他有没有告诉白少侠,他企图用炸药将我炸死的事?我逃入魔鬼城也是因他所致!”关红绫目光凌厉,字字含带着怒火说道,手已放在腰际,随时都会抽出皮鞭狠抽姜谦和一顿。
“什么?真有这种事?”白君豪眉一皱,看向一路对他谦恭有礼的姜谦和,无法相信姜谦和竟会企图炸死关红绫。
“白少侠、关姑娘,这全都是误会,误会啊!”姜谦和陪着笑脸解释。“关姑娘,当日我的目标是雷刹托,他故意将你牵扯在内,想拿你当挡箭牌,如此心狠手辣,怎能怪我?幸好老天有眼,没让姑娘你受伤,否则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哪!”姜谦和撇得一干二净,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雷刹托身上。
“可恶的雷刹托,竟然如此无耻!幸好你没事,不过我绝不会轻饶他!”白君豪听信姜谦和的说词,恨恨地骂道。他还是想要知道关红绫和雷刹托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眼下有这么多外人在,他不好问出口,唯有私下找机会再问她了。
“无耻的人是姜谦和!他嚣张跋扈,欺负善良的铁勒吾部族的人!再者,当日你明明也想炸死我,现在居然有脸将事情推到雷刹托身上,且还振振有词,你真的是无耻至极!”关红绫厌恶地瞪着姜谦和,右手已俐落抽出长鞭挥向姜谦和。
“白少侠,救命啊!”姜谦和见到关红绫一有动作,马上躲到白君豪身后求救,扮演无辜之人。
“关姑娘,请住手!”白君豪提剑替姜谦和挡下。
“白少侠,请你让开!”关红绫恼怒地瞪着出手干涉的白君豪。
“白少侠,你一定得救救我,她……她这分明是想要杀人灭口啊!”姜谦和躲在白君豪身后,小声说道,将怀疑的种子深深埋入白君豪心头。
“你不能动他!”白君豪浑身一震,看着气急败坏的关红绫。她执意要教训姜谦和,分明就是印证了姜谦和的话——她害怕与雷刹托的丑事被他知道,所以想要杀人灭口!既然如此,他更不能顺遂她的心意。
“什么?”关红绫攒起眉心。
“我相信姜爷是不小心才会差点炸伤你,姜爷已对这事深感愧疚,你就别再和他斤斤计较了。”白君豪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亦打定了主意,关红绫与雷刹托之间的暧昧情事不能就这么了结,他可不会甘心绿帽罩顶还不动声色,何况,他亦没忘雷刹托在客栈当着众人面前,嘲笑他引以为傲的称号,帐上加帐,总归一句,雷刹托得用命来偿!
“你竟然听信他的狡辩?!”关红绫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君豪,他怎么会看不出姜谦和眸底的残酷与贪婪?
“我相信他,总而言之,你别动他就是了。至于作恶多端的雷刹托,为了避免他再残害其他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为民除害?”白君豪定定地看着她问道。他等着看先前对雷刹托恨之入骨的她,是否会同意与他联手杀了雷刹托,他衷心希望她不要拒绝。
“什么为民除害?一点都不需要,我们直接回关内就是了。”关红绫直截了当地拒绝了白君豪的提议。若是出关前的她,有人对她提出这样的提议,她绝对会立刻答应,但现下不了,一来是她深知雷刹托的为人,明白他虽然常兴之所至便随心所欲,但并不会残害其他人;二则她真如他所言,把心遗落在他身上,这样的她如何会再对他动手?
她将赤裸裸的真心给了雷刹托,以至于看向辛苦寻她而来的白君豪更加没任何感觉,甚至问起自己,真要和白君豪共偕白首吗?她能有办法平心静气地日日夜夜面对白君豪,甚至与他有着夫妻间的亲密行为吗?
不!她做不到!光是想像就够她难受的了,假若是真,她只会更加难以承受!她的心、她的情感都会日日夜夜遭受鞭鞑,直到死亡那一刻降临。
“习武之人,该本着为民除害的侠义心肠,既然知道有人为非作歹,又怎能装袭作哑、视而不见?”白君豪俊秀的脸庞难看地揪拧。她在护着雷刹托!果然如姜谦和所言,她与雷刹托之间有了暧昧纠葛。既然他已经肯定了,更加不可能放过雷刹托,他绝对要将雷刹托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至于失贞失德的关红绫,他会另外再想法子惩罚她,绝对不会让胆敢背叛他的人好过的!
姜谦和对于将白君豪操控在手,兀自得意着。他可以非常肯定,白君豪会出手除掉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雷刹托再也嚣张不了多久了。铁勒吾部族的人也一样,失去了靠山,届时他姜谦和想抢马就抢马,想夺羊就夺羊,想劫女人就劫女人,他们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拿他莫可奈何啊!哈哈哈……
“你真想为民除害,就先除掉姜谦和!”关红绫不客气地瞪着敢做不敢当的姜谦和。
“说穿了,你就是想维护雷刹托是不?”白君豪怒气横生,整张脸紧绷,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狠狠教训不贞的关红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红绫发现白君豪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不屑与怒火,加上他所说的话分明另有深意,莫非……他已知晓她喜欢上雷刹托?!
“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白君豪要自己暂且吞下这口气,等他找到该死的雷刹托后,自会将雷刹托加诸在他身上的屈辱如数讨回!
“白少侠,天色快暗了,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扎营,明天的事,明天再谈如何?”姜谦和对白君豪挤眉弄眼,要他暂且别和关红绫将话说开,她知道雷刹托的下落,白君豪需得按捺下怒火好好哄她,才有办法让她带路找雷刹托算帐。
关红绫不动声色地来回看着脸色难看的白君豪与正小人献计的姜谦和,以及在姜谦和身后那群跃跃欲试的手下。她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得事先晓得他们想做什么,才有办法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姜爷说的对,我们就暂且在这里休息,明儿个再上路吧。”白君豪深吸了口气,试着心平气和地对关红绫说道。
“你是我的未婚夫婿,一切都听你的。”关红绫点头,佯装以夫为尊,卸下白君豪与姜谦和的心防。
她的乖顺,令白君豪满意地颔首。她的脾气再大,终究要顾及他这个未婚夫婿的感受,否则开罪于他,解除了婚约,届时失了面子的是她,无颜立足于江湖的也是她,她定是非常清楚这一点,才会温顺得像只小羊儿,不敢对他的话再有意见。
于是,他们便在此地暂时扎营休息,姜谦和趁关红绫不注意时,向白君豪献策,要他好好运用美男计,说服关红绫抛弃情人,带着他们除掉她那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野蛮情人。
他们所不知的是,关红绫一直悄悄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因此偷听到他们不仅欲置雷刹托于死地,也要对铁勒吾部族的人不利后,是夜便趁着大伙儿熟睡之际,偷偷牵着马儿离开,待走一段距离后,立即翻身上马,策马奔驰,赶去向雷刹托通风报信。
第7章(2)
心,驱使着雷刹托日夜兼程,不断赶路,再也察觉不到身体上的疲累。
他曾自信满满地对关红绫说:就算她的人离开了,她的心也离不开。但他却忘了补上一句——当她离开时,也会将他的心一并带走。
雷刹托完全无法平静下来,目光狂乱地在偌大的土地上寻找他生命中那一抹红。
“流星,再跑快一点,你也喜欢红绫是不?不会眼睁睁放她离开是不?”雷刹托口干舌燥,心交力瘁,却仍催促着流星快跑。
流星像是听得懂他所说的话,卖力奔驰。
艳阳照耀大地,热气腾升而上,干涩的喉头、紧绷的心绪、疲软的四肢,在在都要他停下来喘口气。
可雷刹托不愿意,他用力甩了甩头,极力保持清醒,不敢稍有停歇,就怕停下来休憩会使关红绫离他愈远。
关红绫、关红绫、关红绫……
他每记呼息、每记喘息、每记心跳,皆是为了她而存在。
在这方天地间,遍寻不着她的身影,教他全身如不断遭烈焰狂焚般,心魂俱裂,痛不欲生。
突然间,原本看不见天地色彩的雷刹托,看见了一抹灿烂耀眼的红映入眼帘,朝他奔腾而来。
他的心因这抹红的出现,倏地回归本位,快速跃动。
一直担心害怕后有追兵而连夜赶路的关红绫,于见到雷刹托的那一刻,重重压在肩上与心头的害怕及恐惧终于得以暂时卸下,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释然的微笑,内心积压了许多话想要对他说。
关红绫要马儿快跑,快快带着她奔驰到她最在乎的那人身边去。
另一端,在流星背上的雷刹托可没耐性等流星带他去到关红绫身边,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所有疲惫完全消失,他全身蓄满气力,以轻功腾升而起,急急跃向朝他而来的那一抹红。
关红绫见他霍然拔身而起,宛如生了一对翅膀,展翅朝她飞来,她的双眸因他的出现而明亮闪耀。
雷刹托扑向马背上的关红绫,关红绫没有抵抗,任由他将她扑离马背。
雷刹托一手拥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护着她的头颅,与她双双跌落马背,滚向滚滚黄沙间,他们两人不断的翻滚,直到底部,他焦燥的唇已自动寻上柔嫩的唇瓣,狂热索吻。
关红绫先是低喘一声,随即抛下理智,双臂勾着他的颈项,疯狂地投入这一吻当中。
她想他!想他!想得心都拧了!
他想她!想她!想得心都碎了!
他们两人的呼息灼热交缠,身体交缠,将全副心魂皆投注在这一吻当中,彷佛生命会在下一刻终止。
“红绫,我终于……找到你了……”雷刹托粗喘着气,啄吻着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的双臂、他的嘴唇,皆舍不得离开她。
“不,是我找到了你……”关红绫娇喘,双手捧着他的脸,希冀能得到更多的亲吻。
“是我们找到了彼此。”雷刹托低喃,他的唇舌再度与她深入痴缠,恨不得将她揉入他心口,如此她就再也无法不告而别,再也不会让他尝到如遭受烈焰狂焚、椎心刺骨般的滋味。
雷刹托灼烫的热吻如火焰般将关红绫体内所有不驯的因子熨烫得服服贴贴,她紧紧攀附着他,娇喘连连。
雷刹托的唇沿着她的唇狂野地往下移,吻上了她敏感的颈子,大掌则虔诚地抚触她细致如丝般的肌肤。
关红绫双手狂乱地揉乱了雷刹托的发丝,柔软的娇躯承接炙烫的唇在身上撒下的火苗,娇颤地拱起。
“等等!”十指将雷刹托的黑发用力往后揪,以免火热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等什么?”雷刹托湛蓝的眼眸布满欲望,粗喘着气看她。被他吻得红肿的朱唇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般,诱惑他再一亲芳泽,他心随意动,再次贪婪地栖上她的唇,啄吻。
“你不能再吻我了……”关红绫气喘吁吁,很想再和他投入激情拥吻当中,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她不能被火热的欲望给冲昏了头,于是她张嘴,用力咬了下他的唇,不许他再勾引她。
“噢!你咬人!”雷刹托痛叫了声,眸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渴望。他全身上下都对他嘶吼着要得到身下这个女人,他以为她回头就是和他有相同的心情,为何她要拒绝他?
“对,你再亲我,我会咬得更用力!”关红绫想扮凶狠,可看见他那经她揉乱的发丝与和她狂热接触过后的双唇,她就没办法对他板着脸。
“你喜欢咬哪儿,老子都随你。”雷刹托仔细搜索她的脸庞,未发现她有一丝不悦或是厌恶,看来她不要他再吻她并非不喜欢。莫非是害羞了?于是他咧嘴一笑,暧昧地对她眨眨眼,说出更引人遐想的话。
“你别再胡说八道了,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关红绫将他诱人的提议搁下,无比认真地对他说道。
“什么重要的话?难道你想对我说,为何将珠钗留下的原因了吗?”雷刹托叹了口气,将满腔的欲望压下,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塞至耳后,再自怀中取出她留下的珠钗为她插上。
“你带着我的珠钗……”他随身收放,让她的心头漾满暖意。
“它属于你,你走了,我将它当成是你收妥,贴紧在我心口,假装你的心正与我紧紧相贴。”他的指轻抚着她粉嫩的唇瓣。
“我之所以会留下它不带走,是因为它沾染到了你的气息,我既然选择离开,就不能再面对会想到你的物品。”她轻轻说出留下珠钗的原因,只因她想断得干净,不使自己有想起他的机会,一丁点儿都不许。可她忘了,虽将留有他气息的珠钗留下,却没办法将充满他身影的脑子也一并留下,以至于离开他的这一段时间,她仍旧无法自拔地对他思思念念。
“你真狠!”雷刹托嘶喃,不喜欢她为了杜绝再想起他,将带有他气息的物品留下的举动。
“你错了,我还不够狠,如果我够狠的话,我的脑袋瓜也会一并被我砍下。”她定定看着他,轻喃,不怕他知晓她的心思。
她清楚表达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他割舍下,使雷刹托不再感到被抛下的苦楚,快意一笑,他的鼻尖宠溺地轻磨着她的鼻尖,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我遇到姜谦和了。”关红绫全身舒坦地与他逗摩,说出教人笑不出来的消息。
“什么?!你遇到那混蛋?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姜谦和三个字让雷刹托不再姿态闲散,他立即拉她坐起身,仔细看她有无受到伤害,倘若姜谦和敢动她一根寒毛,他绝对会痛宰对方!
“姜谦和他没有伤害我,但糟的是,白君豪和他在一起。他们两个要来找你麻烦,你千万要小心防范。”白君豪与姜谦和人多势众,不好对付,让她十分担心。
“那姓白的小子是特地找你来着?”雷刹托浓眉紧攒,一点都不喜欢她未婚夫出现的消息。在他心底,她已属于他,根本就不属于那劳什子的“玉面郎君”。
“对,姜谦和对他说了许多我们的事,有一半以上是假造的,但白君豪深信不疑,所以对你怀恨在心,想要取你的性命,他们两个甚至密谋要伤害铁勒吾部族的人,作为对你的最大报复。”昨夜她完全不敢睡,才有办法偷听到白君豪与姜谦和的恶毒计谋。她不能眼睁睁地任由悲剧发生,铁勒吾部族的人虽然不喜欢她,但他们没有罪,不应遭受他人的恶意伤害。
“可恶!”雷刹托听闻姜谦和要与白君豪联手伤害部族里的人,立即爆出一连串关红绫听不懂的咒骂。
“我知道你在乎他们,不愿他们受到丁点儿伤害。”关红绫等到他咒骂完,才轻柔地对他说道。不论他说得有多潇洒,都掩饰不了他对铁勒吾部族的在乎。
“你怎么敢说得这样笃定?”雷刹托想对她扯出一记不在乎的笑容,可他的嘴角却僵硬如石,让他想要假笑都没办法。
“你忘了在你吻我的那一夜所说的话吗?你说我彷佛已洞悉一切。”关红绫伸手抚向他的脸,希望他不要再逞强,表现出他的在乎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昨夜一得知他将遭遇危险,她便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了其他,一心一意只想快点找到他。
她明白此举会有损她的名节,会使她受尽他人唾骂,会使她爹蒙羞,会教她一辈子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但,若要她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任由姜谦和与白君豪杀了雷刹托与其他人,那她会坠入万丈深渊,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怯懦。
她宁可接受世人的鄙视不齿,也不愿退却。
所以,她离开了,带着喜悦的心情奔向雷刹托,无怨无悔地投入这万劫不复之地……
“那一夜,我对你所说过的话,一句都没忘。”大掌轻覆在小手上,缓缓将之移到唇边,于掌心印下一吻。
“姜谦和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与白君豪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猜到我是赶来向你通风报信,他们不会允许计划遭受破坏,一定会加紧脚步付诸行动的,我们得想出对策反击才行。”
“的确要反击,不能让他们得逞。”雷刹托见她真心为他焦急,满心愉悦,为她绽露笑容。
“白君豪与姜谦和都要杀过来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关红绫惊问。
“你一心一意为我着想,你的心里充满我的身影,你说,我怎么会不开心?就算现在马上死了,我也会笑得合不拢嘴啊!”他简直开心到想抱着她欢唱。
“你别又胡说八道了!”关红绫羞于亲口承认对他的情感,故意轻斥了声,轻软地推开他,起身去牵在附近缓缓踱步的马儿。
“这么令人心情愉快的胡说八道,老子还真想多说点儿!”雷刹托朗笑,跃起身去找流星。
很可惜,杀风景的白君豪与姜谦和随时都会追上来,他们得尽快离开此地才行。他潇洒地跃上马背,回头凝望主宰他生命的人儿。
关红绫也跃上马背,与他四目相接,当他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时,她感觉到只要有他在她身边,这世间便再也没有任何事物会教她感到害怕了。
“咱们走!”雷刹托对她咧嘴一笑,足部轻踢流星的腹部。
关红绫对他轻轻颔首,与他一道骑马快速离开,前去安全之地,共同商议抵挡白君豪与姜谦和的方法。
第8章(1)
为了避免无辜的铁勒吾部族族人遭受伤害,雷刹托与关红绫马不停蹄地赶回铁勒吾部族驻扎的大草原,意图抢在白君豪与姜谦和出现前,先让族人离开。
铁勒吾部族在夏季总是会散落在偏南的草原放牧,姜谦和因经商长年来往新疆,对各部族的地域、习惯皆了若指掌,在没有关红绫带路,又无法确定他的下落时,姜谦和肯定会带白君豪直接捣入铁勒吾部族,做为对他的报复。
雷刹托推断,迷信的姜谦和尽管知道他和关红绫进了沙依坦克尔西后,安然无恙地出来,但仍不敢大意地冒险进入鬼影幢幢的沙依坦克尔西,宁可绕道而行,增加路程来到铁勒吾部族驻扎的大草原,所以他们拥有足够的时间让族人们全数安全撤离。
雷刹托骑了一段路后,停下来等待远落于后的关红绫。
“红绫,你的马脚力不行,你和我共乘流星。”雷刹托等到关红绫骑马赶到身旁时,对她说道。
关红绫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赶来向他通报,整个人战战兢兢,已累了大半夜,如花般娇艳的脸庞多了些许憔悴,看得他怜惜不已,盘算最好能够在赶回部族驻扎的大草原前的这段路让她合眼休息一下。
“流星也跑了许久,要负载我们俩,我担心它会负担太大,不如你先行赶去通知大家,我随后追上。”关红绫虽然疲累,渴望休息,但不愿雷刹托因她而慢下来,因此做出更好的提议。
“流星再跑上这一段不成问题,但你一个人可能会与追赶过来的白君豪、姜谦和起正面冲突,太危险了。”雷刹托绝对不可能丢下她一人,他不由分说,让流星踱步至她身畔,倾身将她拦腰抱起,置于他身前怀中。
“你一直来回赶路,肯定非常疲累,带着我只会拖累你,况且你还有伤在身……”关红绫抗拒着,不愿成为他的负担。
“只要有你在老子身边,老子就不会感到丝毫疲累,至于身上的伤,哈!早就没事了!”雷刹托不容她拒绝,再次策马狂奔,让她先前所骑的马儿跟在他们身后。
只消他的双眼能看见她,只消他的双臂能拥抱她,他的心就能感到安定,他的气力就会充盈全身,就算是不吃不喝,他也不会感到饥饿,因为他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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