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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啸蔷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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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歌又退了出去。
明子薇觉得头有点重,但是心情却意外平静,好像刚刚从一个深沉而安宁的熟睡中醒来。
周围的光线有点暗淡,她眨了眨眼,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朴的大床上。
床?!
她有没有被怎样?她刚才怎么会晕倒的?
想到这里,明子薇彻底清醒过来,霍然坐起身,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
“啊!这是什么?”她原本穿的粗布青衣呢?怎么会变成几乎袒胸露乳的纱裙?
对了、对了,她的肚兜……呼!还好,贴身小衣还好好穿著,没有被动过。
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明子薇又忍不住动了动身体,发现下身没有奇怪的酸痛感;她上头的三位姐姐都出嫁了,未出嫁的妹妹们曾偷偷问过她们有关男女之事,听说被“那样”之后身体就会酸酸痛痛的。
看起来她还没有失掉贞洁之身,万幸。
房门咿呀一声被推开,身材高大的男人端著一盘热腾腾的食物走进来。
“醒了,吃点饭吧。”
宛如小动物见了大老虎,明子薇稍微放松的神经又立刻紧绷,全身的寒毛也竖起来,她抓紧被子拢到胸前,只露出一张小脸戒备地敌视著柳行云。
“跑了这么久,你不饿吗?”柳行云把一荤一素两道菜和排骨莲藕汤放好,自己抓了把椅子安适地坐下,“你真的不吃?”
菜和汤都是他特意从酒楼要来的。
明子薇向后缩了缩,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继续敌视著他。
“你不吃我吃,我可是饿坏了。”柳行云毫不客气地端起一碗饭,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那两道菜色香味俱全,排骨莲藕汤还冒著热腾腾的蒸气,更是引得明子薇饥肠辘辘。
她不自觉地把被角塞到口中咬著,唔……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柳行云眼角余光瞥到她可怜兮兮的咬著被角,故意夹起烧成金黄色泽的鸡腿,“好好吃,饿的时候还是吃肉比较好。”
明子薇拚命地吞口水。
不能看!不能吃!万一他在菜里下了迷药怎么办?
“我的衣服……衣服……是谁换的?”她握紧小手颤声问。
“当然是我……的手下人。你放心,是女的。”柳行云吃得满口留香,用轻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再说,你也没什么本钱值得看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本钱?
明子薇气愤的怒视著他,“这里是哪里?你要把我怎么样?”
“你说呢?”柳行云把那只香喷喷的鸡腿塞到她的嘴里。
明明是她主动找上门寻求保护,现在却像审讯犯人一向审问他?
真不爽!
“唔……唔嗯……”明子薇急忙用手抓住鸡腿,果然很香,害她忍不住小小地咬了一口,一口不满足,接著咬了第二口,最后干脆用脚踢掉被子坐到床边,将那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吃掉。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什么妇德妇容妇言妇功,现在统统不管它,人在饿到极点的时候,真的毫无形象可言。
“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一只鸡腿就能收买我!”吃完鸡腿,感到有些口渴,明子薇的目光落在那碗汤上。
柳行云微笑著盛了一小碗汤递给她,她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下肚里。
“嗯,就算加上排骨莲藕汤也不行,我誓死不会屈服的!”
柳行云又把夹了几口青菜的小半碗饭塞到她手里,她瞪他一眼,但还是接过筷子把饭和青菜统统吃下肚,当然这一次她吃得稍微慢了一点,姿势也文雅了一点。
虽然气氛和情境都不对,但明子薇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她有生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
“就算我吃饱了,你还是别想用一顿饭就收买我!”用柳行云递给她的手巾把手和嘴角擦干净,明子薇又缩进被子里,继续做她的缩头乌龟。
刚才吃饭的时候,她已经把这个房间大致看了一递。
这是一间卧房,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还有一张桌子,柜子和桌子都是用坚固的木料做成的,一看就很厚重,只是东西放得乱七八糟,床上还有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是一间阳刚味十足的男性卧室,不像轻罗薄纱脂粉味浓厚的烟花场所,这让她稍微安了心。
柳行云也吃完了,他把碗筷放下,舒服地跷起二郎腿,双眼微微眯起,像一只吃饱暍足就开始昏昏欲睡的大猫。
“明姑娘。”
明子薇稍稍探了探头,瞟了他一眼,“干嘛?”
“你似乎忘记了,你找我的原因?”
“咦?”这个……好像……呃……是找他来保护自己的。
“可是你却把我当成敌人,那我怎么保护你?”
“呃……”谁教你要把我送进火坑?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背景就是青楼酒楼赌场这些地方。如果信不过我,何必找我?”大猫的眼睛依然微眯著,声音也依然不快不慢,浑厚而动听,可是明子薇却本能地明白他生气了。
吃饱喝足,他就要秋后算帐了吗?
好像、似乎、也许、可能她做得有点过分,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他当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可是哪位好人家的姑娘被带到青楼还会高兴的?
她不鄙视那些靠出卖才艺与肉体维持生计的女子,但是她也有自己的道德标准,绝对不会容许自己被玷辱啊。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她的错!
“信任是需要长期培养的,我对你不熟悉不了解,谁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如果我一来就把你当成救命稻草,万一你真的出卖我,那我不成了傻瓜吗?”明子薇不悦的反驳。
“好!说得好!信任是需要长期培养的,那么现在,你是不是愿意和我培养一下信任感了?”
“你真的会保护我?”
“君子一诺千金。”
像你这样刀口舔血的人,也算是君子吗?
虽然心底有这样的疑问,但明子薇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现在她要仰仗这个男人,所以就算不安心,也不能把他彻底得罪。
“看来我们暂时达成共识,好了,你去洗碗吧,小心厨房里的那些‘家伙山’。”
柳行云说完后伸了个懒腰,然后毫不客气的把明子薇从他的床上揪下来,自己则翻身躺下去,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喔,对了,还有这些我换下来的衣服,明天一早起来就洗了吧。我的衣服并不多,不勤洗就没得替换了。”
明子薇目瞪口呆的看著躺到床上就呼呼大睡的男人,又气又怒。
喂!现在这是怎样?
把她当成老妈子使唤了吗?
他真的是要保护她,还是只是要一个可以使唤的丫鬟?
什么狗屁仗义的云爷,他根本就是个欺压善良老百姓的讨厌鬼!
咬紧唇瓣,勉强压抑下想踹他几脚的冲动,明子薇把碗筷都收到盘上,端著走出卧室,她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厨房是在南屋,只好冒雪跑过去。
一进厨房,她便大吃一惊,看著眼前的刀枪剑戟斧铁钩叉各种兵器,手中的盘子险些掉落。
这里真的是厨房?
虽然她刚才有看到烟囱没错,但是这些带尖儿的、带刃儿的、带钩儿的、带刺儿的各种兵器又是干什么的?
原来他是这么危险的一个男人!
厨房的门敞开著,北风旋著雪花飘进来,站在门口的明子薇打了个哆嗦,手脚冰凉。
现在她总算明白柳行云刚才说小心厨房里的“家伙山”是什么意思了,这些兵器真的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发呆了好一会儿,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在雪光的映照下,明子薇才勉强压抑下心头的恐惧,慢慢用火石点亮了油灯,这里确实是一间厨房,有灶炉也有砧板。
只是,砧板上那闪著幽幽冷光的匕首和大砍刀是什么?难道他就用这种东西做饭?
她四处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把寻常人家所用的菜刀。
怪人!
明子薇从大缸里舀了水开始洗碗,沁骨的冷水让她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哆嗦,小手很快就变得红通通的。
虽然明子薇是明家的四小姐,却因为娘亲是来自外族的异类,她从小就受到很多人欺负,被罚洗碗清扫是经常的事,所以她做起来并不难。
她迅速的把一切收拾整齐干净,吹灭油灯,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那些依然闪烁著冷光的利器,不禁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快步逃出来。
身上穿著美丽却单薄的衣裳,明子薇已经冻得牙齿直打架,她一路冲回卧室,床上的男人还在呼呼大睡。
“云爷,请问我晚上要睡哪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吵醒他。
现在已经是半夜,气温骤降,冷得冻死人。
柳行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身体朝床内侧移动了一下,掀开被子,“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请人进入他的势力范围。
明子薇俏脸一红,又羞又怒,“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好心让你占据一半的床位,何来故意之说?”难道她不知道一个人睡张大大的床很舒服?
他已经很牺牲了耶!
“你——无耻!”明子薇气恼的跺下脚,转身跑出卧室。
在大厅的门口,明子薇停了下来。
就算跑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把门打开,一股冷风夹带著雪花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哆嗦,又急忙把门闭上。
透过特意留出来的一丝门缝,仰头看著天上还在不断飘飞的白雪,明子薇眼角一阵湿润,逃难以来的种种辛酸猛地涌上心头,泪珠终于滚落下来。
好无奈,好辛酸,好委屈。
比起这样的逃亡,以前在家里受到的欺负根本就不能比。
可恶的云爷,摆明了就是要占她便宜!
就算他是黑道中人,也该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吧?
雪越下越大,明子薇也越来越冷,头越来越沉,最后她在门前蜷缩成一团,像只受惊又受寒的刺猬。
只有这样抱紧自己,她才觉得自己还有力气能对抗这个旦夕祸福、变幻莫测的世界。
她不能死,她要坚持下去,她要继承父亲的衣钵,把明家的制瓷工艺发扬光大,流传百世。
而比起这种具有重大意义的事情,她的个人得失又算什么?
对!她绝不能屈服!
可是——
哆嗦哆嗦哆嗦……
发抖发抖发抖……
明子薇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住了,连想要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突然,她眼前一暗,一件柔软而厚重的虎皮大氅落在她的身上,温暖随即而来,就像早先披在她身上的那件锦缎白袍一样。
大氅很大,把她从头包到脚。
明子薇慢慢地从虎皮大氅里采出脑袋,回头一看,柳行云斜靠在卧室通到正厅的门上,懒洋洋地望著她。
“谢……谢谢。”她抿了抿唇,良好的家教让她有恩必谢。
“你就这么怕我?”男人宛如大猫一样,即使神态佣懒也有著无法形容的尊贵与危险的气质。
在经历了那样与众不同的见面礼之后,没有一个姑娘不怕吧?明子薇嘟了嘟小嘴,不自觉的抓紧大氅。
“我只有一张床,我是一定要用的,一半位置留给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用这个。”柳行云剑眉微皱,扬手又丢给她一样东西。
借著雪地的反光,明子薇看出那是一柄戴著鞘的匕首。
匕首鞘是由金箔压制而成,上面有凸起的图案及纹饰,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虎头纹饰,这是一把很精致的利器。
明子薇狐疑地回头看著男人。
“你可以用它来防身。”柳行云扬了扬眉说,见她拿起匕首要拔出来,他的心猛然一提,“小心!”
明子薇的手陡然收住。
“我是说……呃……刀口很锋利,你要小心别伤了自己。”柳行云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吃惊,他似乎无法容忍这个小女人受伤害。
明子薇的胸口一暖,对他的敌意也随之减弱了几分。
她慢慢抽出匕首,果然锋利。
匕首在雪光中闪著蓝幽幽的光泽,宛如一名绝世美人冷冷的看著这个世间。
就算明子薇是个不懂兵器的普通女子,此时也被匕首的美所吸引,忍不住发出赞叹,“好美!”
“美丽的事物往往很凶险。”柳行云淡淡地道。
“未必吧?”明子薇不赞同他这个观点,比如她所喜爱的青瓷,那是世上最美丽的东西,哪里凶险了?
“我原本准备把它送给我的娘子。”
“哎?”明子薇大吃一惊,急忙把匕首插回鞘内,忙不迭地往地上扔,好像上面有毒似的。
柳行云轻松一笑,“你就那么害怕做我的娘子吗?”
厚,又占她便宜!
明子薇狠狠的瞪视他。
“我又没说要把匕首送给你,只是借你用来防身而已。如果你怕我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可以用它插我一下,我保证它会比你的牙齿更有用。”
见他提起自己咬他的事,明子薇有些讪讪然。
“明姑娘,相信我,你并不是天底下最不幸的人,许多人都经历过突如其来的灾难,这把匕首就曾经陪伴我度过许多生死关头,是从来不曾离开我身边的宝贝。”柳行云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宛如发自胸腔深处,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尤显动听。“你不会明白它对我有多珍贵。”
她有些诧异,忍不住发问:“那……为什么把它借给我?”
“你想呢?”
“咦?”
柳行云不再理她,转身进屋,用他独有的懒洋洋声调道:“我要休息了,你有兴致就好好欣赏雪景吧。”
明子薇重新拾起那把匕首,慢慢抽出鞘,蓝汪汪的匕首泛著寒光。
这是他从来不曾离身的宝贝,他把这样的宝贝交到她手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否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好和信任?就像一头大老虎收起它的利爪。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容忍自己和一个男子同床共枕,这是她的原则,绝对不能妥协。
感觉越来越冷,明子薇只能一再裹紧虎皮大氅,握紧手中的匕首,蜷缩著坐在地上,盯著随风飞舞的雪花出神。
雪越下越大,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轻灵地在夜空中飘舞。
明子薇发出微弱的叹息。
今夜,好长。
第三章
“嗯……”
好温暖,好舒服。
沉浸在美梦中的明子薇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伸手抱住温暖的热源,整个人使劲的朝上面蹭啊蹭,鼻头甚至还嗅了几下,像只可爱的小狗。
好光滑,好温暖,好柔韧,唔……还会跳动哩……明子薇继续在温暖的地方扭啊扭,似乎想把那温暖完全占为己有。
“拜托!你这样会玩出火。”被她当作暖暖包的柳行云苦恼的低吟一声,低头看著紧贴在自己身上,小脑袋还在他怀里蹭啊蹭的小女人,有些后悔自己昨夜不该充好人把她抱上床。
这个倔强的小妮子,死都不肯上床睡,结果抱著虎皮大氅坐在地上睡著了,大氅滑落,她也快冻成了冰棍。
他实在不忍心,才把她抱上自己的床。
清晨男人的生理欲望,让柳行云猛抽口冷气,小心翼翼的把她两条修长白嫩的腿从自己的下身挪开。
这小东西睡觉一点都不老实,不时朝他身上扑,还把他抱得紧紧的,害他一夜睁眼到天亮。
他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身体的某个地方一直在蠢蠢欲动,心头的魔鬼也一直在诱惑他趁小东西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辣手催花——
吃啊!吃啊!吃啊!
反正她已经把你当成坏人了,不妨就坏给她看!瞧她的皮肤多细嫩,瞧她的酥胸多饱满,瞧她的腰儿多纤细,瞧她的双腿多白皙,瞧……
唔,不能再瞧了,他真的好想吃了她!
她就像一只鲜嫩可口的小白兔,而他是已经饿极的大老虎,小白兔送到嘴边,大老虎却因为道德问题而迟迟下不了口——
该死!他大概是天下第一只会有道德感的老虎。
早知道还是应该把她丢给如歌。
虽然看著她纯净无瑕的小脸是一种享受,剥掉她的外衣之后发现她的身材也比想像中要好许多,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纤腰长腿没有一点赘肉,也不会骨瘦如柴,是真的骨肉匀亭,宛如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让人欲望大增。
可是有得看没得吃,对于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炼狱般的折磨。
更夸张的是,明子薇就算睡死过去,手里还是死死抓住那把匕首,她的手往他身上扑,冰凉的刀鞘就贴在他身上,一边是她娇躯的火热,一边是刀鞘的冰冷,让他一整夜都处在冰火两重天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你到底宝贝在哪里我没看出来,给我带来的灾难倒看清楚了。”捏了捏她的小翘鼻,柳行云用一种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语气轻声抱怨。
“嗯……”鼻子被捏住无法呼吸,明子薇咂了咂嘴唇,终于恋恋不舍的告别周公,睁开了眼睛——
“哇啊!”陡然看到眼前是一堵肉墙,她不禁骇然大叫。
“早。”有著淡淡黑眼圈的男人精神还是相当好,大方的送她一个微笑。
“我……我怎么会……哇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明子薇急忙从他的身上翻滚下来,抓紧被子缩到床角,睁大眼睛惊恐的看著赤裸著胸膛,只穿了一条贴身长裤的男人。
呃……他的那个地方好像鼓起了一座小帐篷,明子薇虽然不明白那是什么,却本能的感到危险,目光一瞄到就急忙闪躲开。
她满脸通红,惊恐的表情实在很可爱,害得柳行云郁闷了一夜的心情稍稍有些好转,“就如同你想的那样,咱们一起睡了。”
一、起、睡、了?!
明子薇的脑袋轰一下就炸开了,在她所受的教育和贫乏的男女情事观念里,只有男女圆房的时候才能“一起睡”!
从男人的怀里醒来,两人又衣衫不整的事实,让她来不及查证自己的身体状况,脑袋一嗡,她就坚信了自己的清白已经被这个男人给糟蹋了。
“混蛋!”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她脑袋发晕,几乎是本能的,她拔出匕首,对著柳行云就刺了过去。
这男人给她来阴的,她就跟他拚了,然后再以死谢父母。
柳行云没想到这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如此凶悍,只是开个小玩笑她就立即发狂,他伸手挡住她的攻击,但又怕出手重伤了她,于是无比锋利的匕首就划过了他的胸膛,留下一道浅浅的绯红血痕。
该死!
他也真是不肯接受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天晚上她还差点咬断他的脖子呢!
“你这个混蛋!只会说谎话骗人,什么送我匕首表示好意,你纯粹是为了哄骗我的吧?你不是人,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王八蛋,呜……我以后该怎么活?还怎么有脸见人?”明子薇神情混乱的又喊又嚷,手里的匕首还是抓得死紧,在两人之间危险的闪著寒光。
“你够了没有?”一直以来强行压抑自己脾气的柳行云终于气爆了。
这个小女人不分青红皂白,一直莫名其妙把他当坏人,刚见面就落跑也就算了;他好心把她抱上床,舍身温暖她,忍耐了一整夜的欲望煎熬也就算了;现在她居然还用刀捅他,有没有搞错?!
就算她是女人,他也忍够了!
“混蛋!是你不对,你凭什么还对我大吼大叫?”怒火使得明子薇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忽视了男人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纠结的眉心,抿紧的唇角,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巨大胁迫力。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受教,什么都不懂就一味把自己想像成受害者?知不知道千万别在早晨挑逗一个男人?”柳行云低声咆哮,同时伸手在她抓住匕首的手腕一捏,明子薇哀鸣一声,匕首落下来,被他接住抛到了床下。
失去了护身的利器,明子薇又慌又乱,想挣脱柳行云去捡那把匕首,但男人的大掌却轻松的按倒了她。
柳行云俯身压到她的娇躯上,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嫣唇,“我现在就给你恶补一下常识,教教你什么才叫吃豆腐占便宜!”
男人强悍有力的身体覆盖在明子薇身上,令她丝毫不能动弹,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庞,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的全身。
不!不要!
可是男人显然已经被激怒了,根本无视她湿润双瞳中发出的哀求,狠狠地攫住她那双娇嫩的嫣唇,霸道而强行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唔……不、不要……”她的下巴被粗糙的大手紧紧捏住,就连想咬他都办不到,只能任凭这头发威的老虎在她的檀香小口中纵情肆虐。
柳行云压抑了一整夜的欲念在接触到那柔软甘甜的粉舌时彻底失控,吸吮、舔咬、纠缠、挑逗,他用尽一切手段挑逗著她的感官。
“唔嗯……放……我……咳咳……”明子薇感到呼吸困难,胸腔里被不知名的东西填得满满的,让她悸动又慌乱。
可是狂暴的舌仍然紧紧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不给她逃逸的机会,时而温柔时而暴虐地吮吻著她。
柳行云的另外一只大手沿著她的背部向下,粗暴却微妙地抚摸揉搓著她浑圆的翘臀,他与她的胸部更是紧贴在一起,用自己的浑厚压迫摩挲著她的丰挺。
无法呼吸,全身战栗,甘冽而甜美的滋味让明子薇茫然失措。
怎么回事?
她不是很讨厌这个男人吗?为什么他这样轻薄她,她反而还感到……舒服?!
对,就是舒服。
全身酥酥麻麻的,被男人强吻的嘴唇好像著了火,燃烧著疼痛的快感,而身体与身体的摩擦更是让她全身发酥发软。
难道她才是那个没节操没道德的人?
带著奇妙幽香的吻无比甘美,让柳行云越来越饥渴,根本无法浅尝则止,不断加深这个惩罚教训意味的吻,他浑身激颤的快感从舌根流窜到全身,小女人压抑而气恼的呻吟声更是火上浇油。
她的小腿在下面蹬动著,无意中摩挲著他的胯间,刺激得他的下身越发生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一尝飨宴。
他真的快忍耐不住了。
“小姑娘,这才是轻薄,明白吗?”在失控前的最后刹那,柳行云猛然起身,用双臂支撑著自己,双眼微微发红的盯著她嘶吼,“不要总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受害者的模样,那会更加刺激男人的欲望,懂不懂?”
他的声音沙哑,他的呼吸粗重,他的身体发颤,他在惩罚她的同时,也在自己身上点燃了一把熊熊烈火,可恶!
明子薇这会儿反倒一点也不挣扎了,她好像被吓呆了,乌溜溜的眼睛只是傻傻的盯著他的俊容,嫣红的唇瓣已经红肿,像鲜润欲滴的饱满果实,更加性感。
柳行云盯著那双唇瓣,喉头干咽了几下,终于他先一步退让,翻身从床上跃下,随便抓了件长袍狼狈的逃离这香艳诱惑。
房间里突然冷清下来。
明子薇刚才还火热滚烫的身体感到了冷意,发现自己仅穿了里衣,急忙钻进被窝里。
用被子把自己掩藏得严严实实,明子薇舔舔嘴角,小脸发烧,身体上面也像爬满了蚂蚁,怎么躺都不是味儿。
原来以前他根本没对自己怎样,刚才那样的亲吻才是……啊啊啊!为什么她还能津津有味的回味那一幕?
她应该很生气很恼火才对,明明原来他还没对她真正做什么,只是用他的坏嘴巴气气她,她已经发狠到又咬他又刺他了,现在他真轻薄了她,她却只剩下手脚发软、心跳过速、面红耳赤。
她对他的恼怒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或许是因为发现自己之前误会了,把他惹恼了,所以感到心虚吧?
就算她不明白柳行云刚才为什么要弓著腰,好像肚子痛一样用奇怪的姿势跑出去,但她也敏感的体会到他现在可能很难受。
姐姐说男人比女人更不能忍耐呢,啊啊啊……好烦!为什么她要想这种令人羞耻的事情?
直到快把己憋死,明子薇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稍微冷静之后,她的目光被床头小几上的一只药碗吸引住,碗底还有一些药渣,浓黑的颜色,是柳行云病了吗?
她的目光转了转,在床尾发现了昨夜自己穿的衣裳,衣裳的前襟上也洒落了一些药汁。
明子薇虽然刚才因为过于紧张而大脑一片空白,但她并不是真的很笨,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几转,她就已经隐约猜到了真相。
昨夜她一定是受了风寒,所以柳行云才把她抱到床上,并为她熬了药,在喂她喝的时候药汁洒到了衣服上,所以他才不得下帮她脱掉外裳。
原来他真的是好心。
明子薇对这个发现有些垂头丧气——她真的冤枉了他。
也许他真的是个好人,虽然表现的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
柳行云出去给明子薇买了一身新的棉衣。
当他手里拎著一个大包袱回来时,惊讶的看到明子薇正蹲在院子里洗衣裳。
她竟然真的在洗衣裳!
她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套他的旧衣裳穿在身上,裤腿和手腕处都卷了好几折,但穿在她身上还是宽宽大大的,小手按在大大的木盆里,已经被冷水冻得通红。
可是她的脸上却带著笑意,精神奕奕。
院子里的雪还没有清扫,耀眼的阳光反射到她的身上,好像给她镶了一身小小的光环,让她因为冷而泛起红晕的脸颊也变得晶莹无瑕,温润的明媚大眼和嫣红的唇儿,说不出的清新动人。
在这万木凋零的冬天,她却像一朵悄然绽放在他的院落里的蔷薇花,提早给他送来了春天的讯息。
柳行云的喉头有些发紧,心头骤然发暖。
这个憨憨的小妮子,把他昨夜戏弄她的话都当真了。
她真的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吗?为什么和他认识的那些千金完全不同?
她洁身自爱,她刚烈无比,她小巧柔软,她却又像在荒野中也能嫣然怒放的野蔷薇,她身上有太多令他怦然心动的东西,令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栘开。
柳行云低低咳嗽了一声。
明子薇听到声音抬起头,发现他回来了,朝他羞涩的一笑,“云爷,你回来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柳行云看著她冻得通红的小手,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
该死,早知道她是如此认真的丫头,他就不那么捉弄她了!
“洗衣裳啊。”明子薇娇憨一笑,“云爷愿意帮助我,我帮你洗洗衣服,打扫打扫也是应该的。你不用担心喔,我真的会洗衣裳,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够了!”柳行云皱眉低吼一声,一把拉起她把她拽到屋里,迅速倒了一盆温水端过来,把她的小手泡到水里。
明子薇惊诧的看著他,“云……云爷,那个……我真的可以做的。”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柳行云粗声粗气地制止她,“那些粗活自然有人去干,你的手那么漂亮,不该受那样的苦。”
“咦?”明子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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