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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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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终于相信了那张薛涛笺上的狗爬字,真的给那狗爪子的主人付诸行动了。

幽蓝的夜空中,有七彩的烟花接连炸开。

雨化田只觉得那烟花也仿佛炸在自己脑子里。

当日那毒蛇袭击的主使人还没挖出来,宫里头的钉子虽然拔掉很多,但就算是雨化田,也不敢说宫中再无危险人物。何况宫门之外,京师之中,又正逢宵禁松懈的时候……

雨化田腾地起身,一连串的命令发出去,整个皇宫都动了起来,宫门封锁,宫人除了被点出来搜索的那些,余者都不许走动;城门是最先锁住的,城内不至于如宫中戒严,但各种换下飞鱼服的锦衣卫、褪下盔甲的黑甲军在其中来来回回……

如此过了七天,城门除了几队黑甲军锦衣卫出去之外,严厉执行只许进、不许出的旨意,那股肃杀之意连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那晚正在宫中饮宴的朝臣宗室更是直接被皇帝邀请住下,除了第一天送了个消息回各家之后,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

正好因坐月子不曾入宫的重庆长公主听说了崇王府外多出来的军士——虽只说是帮忙护卫的,可连崇王府里头两个有身孕的妾室都给接进宫里头去了,这节奏……

重庆长公主是个娴淑性子,轻易连夫家的外事都不过问的,可脑子却比周太后长进许多,这两年看下来,多少也察觉出些儿什么,此时如何不心惊?英宗复位时她也晓得些事了,这天家兄弟间需要争夺才能拥有的东西不多,但真争抢起来,却也是不死不休的。况且她的夫婿公婆并两个儿子,可都还陷在宫里面……

面对奉旨来查看宅邸的西厂人,重庆长公主勉强撑着笑招呼,好在那些人虽不知道找的什么,连她正房都不放过地连看两回,却还算客气,重庆长公主问了自家孩子在宫里头可给陛下添麻烦,没得到回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在人走之后,战战兢兢拘着幼子紧闭门户,其他各家就不必说了。

这七天里头,京中几乎每寸土地都给搜寻过一回,宫里头更是掘地三尺,但就这么着,还是没有丝毫踪迹。

分成六路出京的人也不曾得到什么消息,皇帝愁得连万贵妃亲自下厨做的饭都吃不下,短短七天腰带都宽出小半个指节了,雨化田的脸色更是阴云密布,连对着皇帝时都没能温和得下来,纪淑妃更是日夜啼哭不止,连周太后,念着幼子是因为这个大孙子才得以进京享福的、两个小孙子每每来清宁宫请安也是太子哥哥长、太子哥哥短,到底老年人心软,也往后头佛堂念着些经文,不十分期望那太子回来,但也愿拐走他的人别太狠心,只将他卖得远远的、不妨碍小孙子过继便可,却莫伤了他性命去。

皇帝不知道周太后都祷告了些啥,只偶然听得一句“菩萨保佑太子性命无忧”,心里还真有些儿感动,只觉得这么一家人平平安安生活,谁也不折腾、也不需惦记着过往的不愉快,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太子回来,只要太子失踪一事与崇王无关……

可眼看着上元节都过了,太子还是没回来。

这七天八夜以来睡不足十个时辰的雨化田,瞪着那张歪歪扭扭写着“酥酥大坏蛋,那么久不回家,糖糖也是会离家出走的”的纸条,不知道想到什么,左手紧握成拳,狠狠在自己心口砸了两下,左手却依然抓紧了那张纸条不松开……

小花园里头一座假山上,忽然有一块石头动了几下,然后里头忽然冒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小脑袋,崇王在宫里头住了七八天,也有些心烦气躁,好在皇帝虽禁止他出清宁宫,却没禁止他在清宁宫范围内活动,今儿用过午膳,他本该歇晌儿,却怎么都睡不着,就忍不住出来走两圈,却不想才走了不及一刻钟,就看到山顶上冒出来一个光脑袋!

崇王倒吸一口气,眼睛猛地大睁,那光脑袋却冲他嘻嘻一笑:“矮油真巧,六叔你也是来摘迎春花的么?”

崇王嘴角抽动两下,仿佛是想笑,脸上却有些僵硬,他索性拿手揉搓了几下脸颊,而后若无其事地放开,笑得如沐春风:“可不是,我正想摘两朵花给母后插瓶……没想到太子也这般儿有孝心,真是巧得很。”

唐悠竹嘿嘿笑:“巧,真是巧极了。”说着把那山顶开着的一株迎春花呼噜干净了,连蹦带跳着下来,一共十四五朵花,他十分大方地分了崇王四朵:“六叔帮我给皇祖母啊!愿她四季平安青春常在哦!”

说着大力挥挥手,仿佛真没看到崇王身后的宫人一脸见了鬼的傻样儿似的,继续蹦蹦跳跳着走了。

——只是还没蹦跶进东宫,就被闻讯而来的雨化田捉了个正着,而后当着匆匆赶来的皇帝贵妃驸马公主们,撸下裤子啪啪啪!

唐悠竹羞愤欲死,尼玛的这私底下“加菜”和当众吃“独食”能一样吗?竹笋炒臀尖儿什么的,虽然爷觉得下限那种包袱随时可以扔掉减负,可绝对不包括现在这样啊!

仰头、张嘴,毫不犹豫“哇啊——”一声嚎哭,赶得近的一些人,诸如皇帝万贵妃等,都给震得一个趔趄,雨化田却越发肯定了膝头这小混蛋的身份——这种招牌嚎哭,简直比那后臀上的古怪胎记更具识别性,更别提那无赖的干嚎内容:

“哇啊啊,酥酥家暴了!酥酥不要糖糖了!酥酥自己夜不归宿始乱终弃还要打糖糖啊!糖糖大人我不活了、不活了哇啊啊——”

那边,崇王正扶着周太后过来,虽不至于如皇帝那般趔趄,却远远的都忍不住在唇角勾出一抹笑,哪怕是在雨化田手底下吃了几回瘪的周太后呢,也觉得这小太监实不失为一个妙人儿——只要不把枪口对准自己。

更明白自己在太子手下吃了什么亏的崇王殿下,更是对这位“义弟”钦佩万分,能把那小妖怪收拾得这般服帖的人,他还真就只见过这么一个!

皇帝脚下一个踉跄之后,原是要上前劝着雨化田的——就算要打,也要先给御医看看不是?还不知道这几天这臭小子都吃了多少苦头呢!却刚走到跟前就听到那么声若洪钟的一句“不活了”,当下脑子一热,冲着那给雨化田打红了的肥屁股上啪啪啪的又是几下,边打还边怒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玩玩闹闹的也罢了,却这般胡作非为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天胡地……”

皇帝的文学素养一般般,胡来胡去胡得自己都糊涂了,雨化田平时其实挺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此时却在皇帝挥下第三个之后就放开了唐悠竹,自己跪倒在台阶上不说话,唐悠竹更是嘟着嘴抽抽噎噎的:“酥酥不理我,父皇也不帮忙——呜呜呜,还联合起来打我——”

还是万贵妃眼尖,看到崇王扶着周太后渐渐近前了,恐怕传出什么不好的来,赶紧地插一句:“皇帝也是性急,王弟也是关心则乱——太子殿下还小呢!便是要教导也该先缓缓,这小小一个人儿,在这偌大宫里头迷了路,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眼看着这小脸都瘦一圈儿了——也亏得你们下得去手!”

说着,一叠声地让人传御医、熬补汤,仿佛唐悠竹脸上红扑扑的血色都是雪色,而方才那震撼了好些人的哭嚎都是大家伙儿的幻听似的,周太后更是连东宫都没有进就被劝了回去——当然被劝回去的不只一个周太后,王皇后纪淑妃崇王妃长公主们,甚至包括万贵妃自己,都以女眷不见外男的理由一起回避了。

周太后眼神儿不好,直到回了清宁宫还十分狐疑:“太子真瘦了?真是在宫里头迷的路?”桂嬷嬷也看不清,但自有看清楚的宫人告诉她,只是万贵妃的态度摆在那儿,就是桂嬷嬷也不敢和她说实话,周太后便十分想不明白,这什么人能在那样的大搜寻下迷路七八天不给找着啊?皇宫是不小,可有那么大么?又是什么样的小妖怪才能迷路七八天没遇上一个人还饿不死啊?一时相当纠结,佛祖听到她的祈祷,让太子还活着自然是好的,哪怕是小妖怪,也是亲儿子生下来的小妖怪;可这让人卖得远远的怎么就没听到呢?她的小六儿,可要如何才能当上皇帝?

崇王也想不明白太子是怎么躲过这七八天的,可要说是皇帝为了剪除兄弟演的一出戏,又实在不像……思来想去,崇王给太子贴上了一张深不可测的标签,同时那登顶的野心也几乎都给浇灭了,他现在只希望才崇王府能平平安安传下去便是万幸了。

皇帝也正瞪着唐悠竹,他第一次对胖儿子发火,火力却居然不小:“你说你这闹的什么事儿?你王叔之前会和你生气,不就是因为气你不注重自己的安危吗?”

唐悠竹却不怕他难得爆发一回的皇威,撅着个胖了一圈的屁股趴在榻上,嘟着嘴:“那也不能夜不归宿始乱终弃!都好多天了,我都派人去请了他那么多回,他居然还不回来睡觉!”

皇帝恨铁不成钢,欲要再拍打他几下,那红光油滑的小屁股却又十分可怜,只得在那光脑门上弹两指:“始乱终弃是这么用的吗?小时候看你还挺聪明的,怎么越大越笨?”

唐悠竹捂着额头,眼中含泪:“疼疼疼!”又兀自辩驳:“始乱终弃就是这么用的!他让我习惯了他在身边,又忽然不理我,就是始乱终弃罪大恶极!”

皇帝抚额,得,又多一个罪大恶极,这傻孩子乱用词还用上瘾了!

雨化田却啪的又跪下去:“臣没保护好太子殿下,方才更是以下犯上,确实罪大恶极,还请陛下惩治。”

皇帝揉了揉眉心:“行了,你添什么乱?留你在东宫是教养太子,这保护之责,自有专人承担——何况那夜你忙得根本没回宫,如何能怨你?至于方才……这小子实在气人,连朕都忍不住,你又何罪之有?”

雨化田木着一张脸:“太子殿下亲口定罪,臣罪大恶极……”

皇帝扶一下没扶动,瞪了瞪眼,再次使力,雨化田总算没和他拗着,顺势站了起来,却仍是面无表情:“请陛下责罚。”

皇帝左看看右看看,直接退回到炕上:“行了!说你有罪的是太子——太子,你说怎么罚?”

唐悠竹抽抽噎噎着抬头:“以后都要陪我习字、陪我读书、陪我起码、陪我射箭、陪我吃饭、陪我睡觉、陪我……”一口气说了十七八个“陪我如何如何”,想想又补充道:“而且不许和我生气,尤其不许夜不归宿,更不许对糖糖大人始乱终弃!”

唐悠竹对雨化田的黏人劲儿原让皇帝心里有些酸,再听得后头一句,又忍不住笑:“行了,你自请责罚,太子也罚了,此事就这么揭过,可不许再闹腾了啊!”

说完暗暗摸摸肚皮,吸吸口水,真是的,阿万近年越发懒怠下厨了,自己中午怎么就没有多吃点儿了?也不知道永宁宫小厨房里头的汤可还煲着……

皇帝毫不迟疑地走了,留下不知不觉间又给自己挖了个坑的忠义郡王雨督主,默默看着坑上头得意洋洋看着他的小混蛋,暗自下了个决心……

☆、第 44 章

唐悠竹抖着手;几根胖爪子几乎要捏不住手里的纸条了;一张就算只剩下两层下巴、也都是大阿福一般可爱的小脸更是给硬生生扭曲出几分狰狞来。韦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中无限哀叹;且不必提了。

唐悠竹心中更是千万只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

尼玛的一失踪就七天八夜真不是糖糖大人存心的啊;

尼玛糖糖大人只是知道身边有西厂的探子,装失踪也是准备许久算好了时间;按计划绝对会在西厂探子的消息送达蛋蛋酥、但陈准等人又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吓着便宜爹的时候;就自己回来的啊;

尼玛爷真的只是想逗逗过分傲娇别扭的蛋蛋酥而已……

——谁知道早踩好点的小山洞里头,会忽然冒出来一只小蟾蜍呢;

——还是色若黄玉、头顶尖角、爪套银环并生蝠翼的,绝对三次元版小呱太?

唐悠竹立马就激动了,那可是呱太,保护我大五圣教徒众一辈子的呱太啊!

要知道对于大五圣教徒众来说,宠物那绝壁是真爱,呱太更是其中绝对的忠犬啊!那千余个基友来了又走、只有他孤零零一个徘徊在游戏里的日子中,灵蛇圣蝎天蛛风蜈玉蟾蜍,这六个本该是召唤兽的家伙,就成了唐悠竹聊以寄托的宠物。

而在其中,灵蛇彼此更亲昵,天蛛几个会沉默陪伴,惟有呱太,虽然只会一个傻兮兮的“呱”,声音还很不怎么美丽,却是唯一一个会在他发傻一般念叨着曾经、遐想着奈何桥那端家人是不是都在等他团聚、却始终没狠得下心给自己一个终结的时候,沙哑着声音应和。

呱太长得不好看,忽然一下子电脑屏幕变成真实面对时,更是不好看。可就算是那么不好看的蟾蜍,也曾经是寂寞得能让人发疯的三年里头,最好的陪伴。

唐悠竹不是什么心狠手辣愤世嫉俗的,但原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婆婆妈妈的,可在面对呱太时,哪怕他一开始穿越到游戏里还将呱太献祭了几次,但在习惯了环膝独坐絮叨过去时,惟有一声声沙哑的“呱呱”声相伴之后,他就再也没拿呱太献祭过。

虽然每次献祭完,很快又能重新召唤一只,模样叫声和原来的几无二致……甚至唐悠竹可以清晰地提醒自己,即使是原来的那一只,也不过是游戏商弄出来的一组数据而已……

但知道归知道,唐悠竹从呱太开始,却慢慢习惯了再也不献祭任何一只召唤兽。

——就算只是不会说话的一组组数据,但只要糖糖大人愿意,也可以是唐家的一份子哦!

近亲都只剩下外姓人的唐家大少很豪迈地决定了。

所以就算收起搞基蛇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他们献祭一次,那么在下次召唤之前都可以瞒天过海,但唐悠竹宁可刷新蛋蛋酥的怒气值,凭着龙臀被红烧的风险,也要把他们好好儿带身上。

所以看到一个袖珍得不合常理、一身模样也非常不三次元的呱太时,唐悠竹才会忘了算计回去的时间,直接吹响玉蟾引。

唐悠竹收服灵蛇时很快,说是眨眼之间都不为过。他想不到,吹一下玉蟾引,却能消耗掉七天八夜的时间。

在吹响玉蟾引的时候,他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那是穿越游戏的三年里头,他极少数视觉听觉之外的感觉。

——是升级才有的感觉,也是唐悠竹为何会从一个普通高手拼命升到高手榜第一人的原因。

——只有每次升级时才能有丁点感觉的日子,每一次升到满级之后都抓心挠肝等着游戏商开发新的等级好再次“享受”的日子,不要太悲剧!

当然啦,在唐悠竹恢复正常人生的现在,这种感觉再也不能让他仿佛上瘾了一般疯狂追求,但怎么说呢,阔别六载之后再次遇上,糖糖大人还是挺怀念的,尤其怀念曾经挥挥衣袖,地下就横尸一片的独孤求败状态。

……唉!总是世事难两全。想要强悍无敌让蛋蛋酥俯首称臣,又要吃得出奶油鸡蛋羹的味道、摸得出蛋蛋酥肌肤的触感,的确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过糖糖大人和不会被路上一点坎坷打倒的!在用腹肌让蛋蛋酥拜服之前,且看我智计赚回他先~

唐悠竹沉浸入升级的快感时,最后一个念头还是蛋蛋酥。

而从升级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时,唐悠竹试了一下玉蟾引,看着看似笨拙、实际却堪称如臂使指的呱太,他第一个念头仍然是:让呱太和蛋蛋酥玩一会,不知道他会有多有趣的反应?

当然这个主意很快就被打消了——唐悠竹可不想把好不容易才回家的呱太给献祭了——但看不到雨化田给一只蟾蜍跳到身上后的表情虽然有点遗憾,却不及他钻出山洞、发现居然已经日上中天时的震撼。

不过一转眼对上崇王的眼睛,唐悠竹还是笑得很自然的。哪怕是从崇王口中得知自己一次升级居然过了七天八夜,暗自摸摸自己依旧鼓鼓的小肚皮,心中很是怀疑的唐悠竹,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其实心里的Q版毒哥早就毫无形象地翻滚捶地三圈半,哀嚎泣下泪成河了。

——蛋蛋酥的怒气值肯定要爆棚了!狂化的蛋蛋酥虽然也很可爱,可糖糖大人的龙臀说不定又要被红烧了……

——武力值太低就是悲剧!

唐悠竹面上笑呵呵,心里的悲伤实际早已逆流成河了。

他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有所预感,但真的想不到,命运居然能比他预感的还要更糟糕。

红烧龙臀什么的也就算了,但为什么居然要当着便宜爹万庶母并那些姑姑姑父甚至小胆八弱鸡九……这么一串人的面红烧?蛋蛋酥你一贯的谨慎矜持呢?就算痴迷糖糖大人结实挺翘的臀肌,也犯不着这么急色吧?当着那么多人被咸猪手了什么的……就算蛋蛋酥的手很不咸猪,耻度也略高哦~

——好在我大五圣教的汉子是绝对不会被耻度打倒的威武雄壮。

唐悠竹干打雷不下雨地嚎啕半天,终于换来雨化田亲口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跳进去、皇帝又友情赞助了几铲子将蛋蛋酥彻底埋在他碗里……糖包子正想趁热打铁把蛋蛋酥拐去共沐同卧呢,门口居然报说纪淑妃来了!

掀桌!

现在后宫女眷都可以轻易到前廷来了么?要知道东宫位于乾清宫之东南,虽然后面和清宁宫连着,可正门是斜对着文渊阁的啊!太后轻易都不准出入呢,便宜娘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唐悠竹被梨花带雨的纪淑妃一把揽进怀里,虽然纪淑妃的胸怀不怎么广阔,可被泪水浇一脑袋的滋味,也不见得比被埋胸窒息的好么!而且便宜娘哭就哭了,说的那是什么话啊!

什么居心叵测冒犯龙体的——便宜爹还在那儿坐着啊!虽然糖糖大人也觉得自个儿惨遭红烧的部位确实应该是龙臀,幼龙也是龙嘛!可你说得这么光明磊落真心没关系么?

什么奴婢们偷奸耍滑欺凌幼主简直该杀——便宜娘您说也就说了,犯得着拿白眼翻蛋蛋酥么?便宜爹好不容易才帮我盖了两铲子让他乖乖儿待我碗里,您用不用这么急着挖我碗底啊?

挖碗底的行径真心比挖墙角更可恨啊!

可惜挖碗底的是纪氏,唐悠竹看在这个身体是人家怀胎八月孕育出来的份上,都要忍着,只不过雨化田越发冰冷的脸色,和过后理所当然的说是和他一起沐浴却只服侍不下水、说是和他一起睡觉却只在床边站岗不睡觉……等等无声抗议的行径,都让Q版毒哥越发各种翻滚哀叹:这世界可以更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一点么?

世界无声冷笑。

大宇宙的意志根本不屑于和一介凡人坦诚自己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程度。

……然后几日后,唐悠竹捏着一张和他上元节时用的毫无二致的薛涛笺,看着上头银钩铁画霸气侧漏的字体,深刻感受到大宇宙没有下限的恶意。

他的蛋蛋酥,他那个仿佛一直霸气侧漏成熟稳重老奸巨猾,但其实初见时也不过堪堪初中生的模样、而今也还不及弱冠之龄的蛋蛋酥,终于如他所愿地、干脆利落地孩子气一回,结果却是告诉他:

不只是你才会离家出走,蛋蛋酥我也走了!至于以郡王之尊、掌印之责妄离京师的罪过,殿下您只管和陛下告状、让陛下责罚好了,反正臣早是罪大恶极简直该杀之人,砍一次头与砍十次头没有区别,所以臣诚心建议,殿下您只管努力去告状,争取把砍头换成凌迟之刑,方不会太吃亏……

当然雨化田的措辞比这个文雅多了,可在唐悠竹的解读里,中心思想也就是这么回事:

任性出走,然后还威胁他去皇帝那儿帮他圆谎!

——真当糖糖大人舍不得你受罚么?

唐悠竹的腮帮子鼓得和呱太有一拼,袖珍版的小呱太从他的头顶跳到鼻尖,又左右蹦跶着在那鼓鼓的腮帮子上踩了踩,同时“呱呱”两声。

挺胸凸肚横眉竖目的糖糖大人顿时就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倒在炕上。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连什锦汤料里的一双臭袜子都增增减减下不了十分狠心的糖糖大人,确实见不得蛋蛋酥挨罚。

虽然那家伙又别扭傲娇、又恃宠而骄,又十分不客气地将糖糖大人的龙臀爆炒红烧之后、还要拿好大一瓶酱油(其实是活血祛瘀的药油)浇……但糖糖大人自己适当惩罚还行,其他人嘛,哪怕是便宜爹,都不许拿王法为名为难他家的蛋蛋酥!

郁闷捶桌!糖糖大人说服便宜爹不追究蛋蛋酥容易,但要怎么做才能出去把可恶的、居然胆敢离家出走的蛋蛋酥缉捕归案呢?

唐悠竹郁闷地点开系统面板,随着呱太的回归,玉蟾引和蟾啸亮起来了,空间格子更是一气儿开放了三个,而且——咦?

唐悠竹打开新开放的某个格子,发现里面居然真的有了一本书,封面用奇怪的笔画扭扭曲曲画了什么,唐悠竹本该不认识,却就是知道,那是四个字:引魂蛊术!

(⊙o⊙)哇!凤凰蛊你终于来了咩?

泄气皮球糖瞬间又充满了,精神抖擞地挺着小肚子坐起来,但却不等那Q版毒哥叉腰仰天大笑完,皮球糖又瘪了一半。

不至于彻底蔫吧下去,却不免失望。

引魂蛊术上,只有四种,夺命迷心枯残眠蛊都有,就是没有凤凰蛊……

QAQ凤凰蛊是逆天了点,但多加点儿限制条件,哪怕是只能用于重伤恢复都好啊,郁闷!

好在还有个正当用的迷心蛊聊作安慰,虽然还没彻底泄气却也鼓不起来的唐悠竹,在呱太一声声“呱呱”的鼓劲儿之下,还是勉强振作了。

大阿福的胖脸儿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唐悠竹把只有他指甲盖大的袖珍呱太托在掌心,温柔呢喃:“那,小太太,等糖糖大人练好本事,我们一起去把离家出走的傲娇美人捉拿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五口一定要一起沐浴、一起睡觉!”

什锦火锅汤暂时涮不起,但悄悄儿把灵蛇玉蟾放浴池枕头边,等以后能保证酥酥再也逃不开的时候再告诉他……嘿嘿,那脸色一定会很可爱~

很懂得自我调节的糖糖大人不多久就给自己充满了气,然后朝气蓬勃地各种刷迷心蛊的熟练度。那是个很枯燥的过程,没有任务、没有BOSS、不会掉宝、不能升级,只能悄悄控制宫人侍卫们扯根头发拂拂袖子之类的……但只要想到比起游戏里头基本职能用来打断封内,三次元里头的迷心蛊果真不愧“迷心”这个名字,能巧妙改变迷惑人心,让原本嗜甜的人在一定时间之内转而好咸辣什么的——用来说服便宜爹让自己出宫不要更合适哟!

二月十二午时初,本是日头大好的时候,忽然天地灰暗,竟是日食。

唐悠竹正在御花园绛雪轩外控制宫人编草蚱蜢,听得喧哗时眼珠子一转:天助我也!便宜爹今儿是和万母妃约好赏花的吧?刚才皇帝爹是才走过去,万母妃说是要亲自下厨做一样花糕、所以还在永宁宫没过来吧?

草蚱蜢也不管了,那从迷心蛊中醒来才惊觉日食的宫女如何惊慌也不关他事啦,唐悠竹飞快倒腾小胖腿,迅速前往万春亭。

皇帝本在万春亭中,悠闲泡一壶万贵妃近日颇为钟爱的玫瑰香露,给突如其来的日食吓了一跳,又周遭的宫人有惊慌失措的、有胡乱呼喊的,但更多的其实是如覃吉张敏一般左右护住他的……

有这么一群忠心的奴婢保护着,皇帝本该多少有些安心的,可他左右四顾,阿万居然不在!

万贵妃不在的话,就算再多人以保护的姿态守护在他周围,皇帝也是不安。因为每个以守护之姿挡在他前面的人,随时都可能转过身往他心口刺一剑;因为每一个撑住他后背的人,都可能随时撤开手去,甚至反手给他一刀。

这样的事皇帝自幼没少遭遇,尤其在景泰年间。

捏着拳头,掌心都是汗。

皇帝就是在这样的时候,看到了昏暗之中的一点亮光滚滚而来。

——不如阳光耀眼,却比宫人们手中的灯笼烛火更让他安心的一点亮光。

——唐悠竹标志性光头上的反光!

皇帝从未有一刻如此时一般,觉得唐悠竹那颗圆溜溜的小光头是如此美好。

——如果一定要找出这个世上除了阿万,他还能信任谁,也只得这个樘儿了。

皇帝一把将小炮弹一般冲过来的胖儿子抱进怀里,胸口被撞得生疼,却又满足而温暖。唐悠竹也是非常懂得趁火打劫的,当下一连串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倒,什么父皇吓到了么?什么父皇不怕、糖糖保护你了!什么父皇放心,就算天狗吃了太阳还不满足、还要到人间捣乱,糖糖一定会帮你把它揍得满脸桃花开的……

总之,十分不像一个六岁稚龄的娃娃和他正当壮年的爹应说的话,却十分对皇帝的胃口。

即使富有天下、九五称帝,朱见深心里也还有一个失去了依靠就惶惶然不可终日的孩子,在不安环膝。往日惟有在万贵妃怀中方能略微放松,而近年,尤其是从今日之后,在唐悠竹跟前,皇帝也近乎全心依赖。

这样很好,对象的信任度越高,迷心蛊的效果越好。

日食发生得很突然,持续的时间却只有不足一刻钟的时间。但就是在这么一丁点儿时间里,唐悠竹已经顺利说服了皇帝,让他特旨任命他为钦差,代天巡视。

当然,为了避免朝臣唧唧歪歪,皇帝下的是密旨,对外只说让太子在东宫认真学习诗书礼仪,反正东宫属官目前真和唐悠竹有所接触的也就是一个姚璧,再加上一样中了迷心蛊的陈准蒋琮、甚至忻王徽王崇王万喜等人相助,瞒天过海不要太简单哦!

敕群臣修省的旨意未下,日食的余波未过,唐悠竹已经晃晃悠悠地出了宫。然后未过京郊,就将身边的黑甲军锦衣卫给分成两队,每队一千人,一往南、一往北,身边只留了一个用迷心蛊时大多数事都能容易操纵、偏偏在让他离开一事上怎么都迷惑不了的马进良,悠哉悠哉地向东南出发。

╮(╯_╰)╭米办法,蛋蛋酥玩起离家出走来比糖糖大人还绝。唐悠竹说是出来找雨化田,却是连人往那个方向走、目的地在何处都不知道,马进良那个随便用个迷心蛊就能给他跳出全套天鹅湖的家伙,在与雨化田相关的问题上却意外地坚持。唐悠竹曾经很有耐心地刷了他三天迷心蛊,结果答案只有一个:“不能说!”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啊!

——真是将糖糖大人鄙视得不能更彻底了!

唐悠竹第一次发现还有几乎可比呱太的忠犬,看马进良那张木呆呆的脸、那双一黑一青白的眼睛,有时候真是恨不得将他的天灵盖打开、将脑子里的东西都挖出来解读个彻底!可惜引魂蛊术没有解读脑浆的技能是其一;这忠犬难得的道理,唐悠竹就算忽然将自己浸泡成糖醋味儿的,也还是谨记着是其二——这马进良虽然是各种讨厌,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给蛋蛋酥发挥呱太一般的效果呢?

忍吧!

反正严刑逼供的都是下乘,智取巧夺才是上策啊!

糖糖大人的上策就是用迷心蛊迷惑了锦衣卫和黑甲军的几个首领,让他们暂时以为太子殿下在另一队人的保护下离开,直至迷心蛊的作用过去之后,才会想起他是只由马进良一人护着微服的事情——唐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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