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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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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恩一句话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咽回去又实在憋得难受,只好低头喝了一口凉茶。
那边唐悠竹却是在和雨化田卖乖:“酥酥,我之前才听说,耕犁也不是天生就有的哩!据说西汉时是直辕犁、隋唐才有曲辕犁——就是一个从直到曲的功夫,居然耽搁了好多好多年,真是笨死了!唐代的木牛代耕架却因为人力损耗大、又容易损耗没能推广……”
他眨巴着因为苦夏、脸上肥肉下去了点儿,似乎又大了一些的眼睛,拖着奶音和雨化田要求:“酥酥,糖糖还有钱吧?我们省着点花呗,反正糖糖每天也只能吃一碗鸡蛋羹、两块奶油卷……”
唐悠竹虽然是恶意卖萌,说起这要命的限制时,那哀怨还是很真心的,但他想想自己真。霸气侧漏的未来,还是努力忍住,继续磨着雨化田撒娇:
“那省下来的钱一定很不少了……糖糖也不需要那许多新衣服……我们把钱省下来,让人去做出省力又不容易损坏的代耕架吧?这样就是养不起牛马的人家,或者是不适合牛马帮着犁田的地方,也能轻松种田啊,多好!”
他说着,还转头去拉同盟:“那样的话,后人说起耕犁时,都会想起是父皇和糖糖酥酥来,多好啊!怀恩公公你说是不是?”他想想又加一句:“怀恩公公也帮忙吗?那样以后大家也会记得你哦!”
唐悠竹后头这两句话一出,雨化田也罢了,王怀恩却真有些儿心动,只是又担心:“如今内外多事,恐劳民伤财了……”
一遭经了刀子匠的手,去根入宫,此后便是权倾天下,也不过是个香火都必须求着嗣子孝顺的可怜人,所以阉人大多爱财好权。而王怀恩身为司礼监掌印,权势可说已经是阉人的顶峰,又是难得忠心不贪财的——这样的人,能拒绝得了财富,却很难拒绝得了名声,特别是日后千古滔滔过,世人说起还会记得他是服侍着这一朝陛下、又功在万民的好名声。
唐悠竹只怕他不心动,钱嘛,那是个什么?他又不需要靠着钱财养人手谋朝篡位,东宫每日那许多用度,不想着法子花点儿在有用的地方,难道真等着蛀虫硕鼠吃光呀?
当下胖手儿一拍胖胸脯:“钱的事怀恩公公不需担心!孤都包了!大不了以后每季只做两身衣裳嘛!反正孤长得快,做那么多也是浪费!”
王怀恩给他感动得眼泪都险些儿掉下来了,虽然觉得要改进一项从唐朝到现在、近千年时光都没人能解决的技术不太容易,但太子殿下都有这样大决心,自己怎么能拖后腿?况且他虽说不狠贪财,到底和光同尘,宫外自有府邸嗣子,身子也赎全了,眼看着也没什么花钱的大宗事项,不出力支持殿下,却留着做什么?
但王怀恩也不是个没心没肺没算计的,只捐了皇帝赏赐与他的一处庄子,那些不可与人言的收入还是没露出来,唐悠竹也心满意足了。
他要的,只是王怀恩的一个表态而已。
目光炯炯努力卖萌的主要对象,还是得他父皇金口玉言、接手他教养之责的雨化田。
雨化田也不是差那点儿钱,只不过唐悠竹前儿才异想天开要用石灰炉渣烧制什么泡了水不只不会坏、还会更加坚固的泥灰粉末,今儿又想折腾什么代耕架——都说士农工商,雨化田虽是对“士”也没什么格外尊崇之意,却也委实不愿唐悠竹将心思都花在工匠玩物之上。
虽对于千古留名不免动心,却还是板着脸:“你就是爱玩闹,还能找出这许多理由!”
王怀恩终于忍不住告诫他:“太子殿下是君,郡王虽是长辈,也还是臣下,怎可如此说话?”
雨化田不怎么耐烦王怀恩的倚老卖老,只是懒得与他翻脸罢了,闻言挑眉轻笑,并不应声。
倒是唐悠竹,一则还要在雨化田身边生活,二则嘛,别看他都为日后涮雨化田的火锅汤底添了二三十样东西了,可他的人只能他自己涮,别人想教训,就是皇帝他都不乐意呢!怎么忍得王怀恩当着他的面就要训他的酥酥?
当下笑嘻嘻:“怀恩公公见外了!就是君上,也有公私之分,酥酥于公是臣,在私底下却是孤家长者、恩人呢!再者便是父皇,行事不妥也有御史当面谏言,酥酥私底下这么说,也没什么!”
说着挠着胖脑袋:“孤也确实是想着玩的……”
仿佛有些不好意思,又很快扬起胖下巴,理直气壮的:“孤想着玩儿耕犁水利,那是于国于民有利之物,总比爱蹴鞠好细腰的强啊!”
雨化田嗤笑:“你才多大点儿?说是豆芽儿都夸大了,就知道细腰?”
毫不客气地揉捏两把唐悠竹往外凸出的腰身:“你这腰若能结实两分,就是万幸了!”
唐悠竹嘿嘿笑着巴住他的手:“会结实的!我保证在长得和酥酥一样高的时候,能练出结结实实的八块肉来!”说着不管雨化田越发鄙视怀疑的眼神,整个人巴过去:“酥酥酥酥,你帮我找人弄这个代耕架嘛!”
雨化田抽了抽手,没抽动,无奈地将笔换到左手,继续批阅宗卷,口中敷衍:“近千年都没变过的东西,你空口白牙就说要做出省力耐损耗的……我上哪儿给你找那样人去?”
说着下笔似乎不太顺畅,毫不客气地将右手连同上头巴着的胖猴子一道儿举起来,与左手交汇之时,右手一扭一抽,左手一穿一插,轻轻松松就把胖猴子从右手换到左手上,而后方继续批阅。
一连串动作眨眼就做完,王怀恩反应过来时,脸色都青白了,嘴唇哆嗦了两下,勉强婉转些儿劝:“殿下到底是千金之躯,就是私底下随意些,也不能大意。”真摔着碰着哪儿,十个忠义郡王也赔不起啊!
雨化田微微颔首:“王大人放心,本王必护得殿下周全。”
唐悠竹也嘿嘿笑着:“嗯嗯,酥酥最好了,才不会真伤到我呢!”
除了过早锻炼他的自理能力之外……
唐悠竹一回想曾经出生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必须自己艰难挪动脑袋喝奶的过往,忍不住又多往火锅汤底加了两碗兔子奶,犹豫了许久,却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将兔子粪便也加进去,不禁有些唾弃自己的心软。
但他素来是个心宽的,既然心软那就软了呗,难得活了第三回,再勉强自己心慈手软白莲花也不必,但逼着自己心狠手辣恶罗刹却也不需,顺遂由心最难得。
因此索性将巴着的那手臂往上抬了抬,看雨化田果然配合地举起手,便觉得自己这心软得十分不亏,遂快乐地荡起秋千来。
王怀恩看着雨化田那细胳膊上坠着个大胖肉墩子,都替他手酸了!但也不得不承认,雨化田这样虽是敷衍,但一边批阅宗卷、一边还愿意空出一只手来给太子荡着玩,也还有几分耐心亲昵之意,而那个丝毫不怀疑那细胳膊是不是能支撑得住自己重量,肆意蹬着胖腿儿、咧着小嘴晃悠得欢的大胖娃娃,也是满心信赖的美好。
……可就怕所信非人啊!
王怀恩总觉得看不透雨化田,偏偏皇帝储君都对他信重有加,作为一个为大明王朝鞠躬尽瘁了大半辈子、只盼着死而后已的老内官,王怀恩实在无法不忧心。
但此时此刻,看着小主子的笑脸,王怀恩知道,说什么都没用。
他只能在小主子歪着头对他笑着问“怀恩公公,孤虽是好玩,但玩儿些耕犁水利的,总比玩儿别的强吧?而且我大明人才济济,怎么会找不到一个能帮我做出又省力又耐用又便宜好制作的代耕架的人呢?”时,点头表示:“嗯,一定能找到的。”
雨化田抚额:“除了省力耐用还有便宜好制作……那样的东西真的有人能做得出来,也不知道现今出世没有呢!”
他自觉这话算是客气的了,王怀恩脸上却不免一僵,唐悠竹只若无其事继续笑:“上有所好、下必效之,那样的人就算现在还没出生,但能让他早出现一年十年也都是好事啊!哪怕一天,百姓也早一天受益呢!”
王怀恩感动得只差泪流满面,大明有储君若此,何愁没有百年兴隆盛世?
雨化田却放下笔,捏捏唐悠竹的腮帮子:“姚赞善到底又给你说了什么书?居然连上有所好、下必效之都知道了?”
唐悠竹一只手依然抱紧他的左手,另一只手却伸出来想去抓他的右手——当然抓呀抓呀连雨化田的衣袖都没捞着,他却依然乐此不疲,连答话都忘了,直到雨化田又捏了一下他的两片儿嘴唇,才扁扁嘴道:“不就是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故事嘛!摇摇说为人君者身系天下,爱憎当有度,利民者方可常为,不利民者便是爱极憎极,也万不可肆意。”
雨化田嗤笑:“所以你现在不爱玩儿御花园烧烤,便想着做耕犁玩了?”
唐悠竹嘴巴越发扁得和小鸭子似的:“酥酥真吐艳!谁知道那么个只种了一点儿小花树的土堆儿,火会那么大啊?我又不是故意破坏东西劳民伤财的……”
唐悠竹是真的给那个小破亭子小人工岛儿的造价吓了一跳,据说都够给三个千人村庄造足水利工程外加一年的救济粮、防疫药了!虽然皇帝没要他赔偿,可国库内库里头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呀!唐悠竹看完雨化田特特算给他看的账单,真真是心肝儿都给他疼颤了有木有!偏偏这讨厌极了的蛋蛋酥,还每每要提起来惹他心酸!
大明朝各种旱涝瘟疫,就算他能研究出水泥弄出更好的耕犁,整个国家梳理一遍也是个大工程啊!唐悠竹打一正位东宫就决定要好好俭省以备后用了,没想到只是和几个小伙伴装装孩子、玩儿点儿烧烤神马,就损失了三个村子的款子!
——那可真是个让人悲伤到不忍回顾的故事。
唐悠竹也不捞雨化田的右手了,捂着心肝儿直“呜呜”:“我已经很心疼了,酥酥你就别再提了吧!”
雨化田这次是真的笑了:“三个村子的赈济款子你就舍不得,倒舍得将钱扔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着响儿的无底洞里头去?”
唐悠竹放开扒着他胳膊的手,站直叉腰:“才不是无底洞!虽然可能收益慢,但等到收获的时候,一定是很好很好的!如果能整出省力耐用又省钱的好耕犁,百姓就能多多开垦荒地,哪怕是遇上年景不好的时候,也起码能不被饿死!这可是足够超越秦皇汉武的大功绩!”
雨化田冷静吐槽:“秦皇汉武的主要功绩根本不在耕犁上,你真该好好读点儿书了……”
唐悠竹半点没不好意思地继续叉腰挺胸:“我还要一个半月才过三岁生日——三虚岁的生日!能知道秦皇汉武是很了不起的皇帝已经很厉害啦!”
他扬着胖下巴,那般理所当然,仿佛某个脚踩秃毛驴、身压哈士奇的雅蠛蝶根本只是梦里头的浮云,而那个自幼便听着资治通鉴当睡前故事的唐家大少,更只是奈何桥另一边的风景似的,那么理所当然地挺胸跺脚:“不管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召集人手研究耕犁!这是……这是我指定的生日礼物!酥酥不许再反驳!”
雨化田挑着眉,他还以为这臭小子要说是“命令”呢,结果只是礼物吗?
不得不说,唐悠竹迄今为止对雨化田下达的唯一一个命令,只在于黏着他一起洗澡睡觉这一点,雨化田虽不肯承认,其实想起来还是挺愉快的。尤其此刻,他明明已经给逼得气急败坏了,从姿势都语气都像极了当日给他下达命令时的样子,却在出口时还是拐了个弯儿,只说是索要礼物……
雨化田恶劣地眯起眼:“用东宫的钱物与你办礼物?”
唐悠竹见他松了口,赶紧卖好:“我们一家人,哪里需要分那么清楚?不管用的哪儿的钱物,酥酥给的礼物我都喜欢~”
雨化田哼笑:“是要给你指定的礼物才喜欢吧?”
唐悠竹十分狗腿地凑过去,挨挨蹭蹭:“酥酥给的礼物糖糖都喜欢,但能给指定的这个,自然是最最喜欢啦~酥酥最好、最让糖糖喜欢了,对吧?”
雨化田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行了!尽歪缠!”又对王怀恩笑:“王大人别介怀,殿下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端得起来的,就是私底下爱娇了点儿,但年岁尚幼,也还不很要紧。”
王怀恩干笑两声,也不知道该为自己在小主子面前不是外人窃喜,还是为雨化田这样理所当然的口气暗怒。
不管怎么说,唐悠竹忘了自己之前三十几年的岁数死不要脸的撒娇卖萌,收益还是不小的。
雨化田行事果决,心思缜密,既然答应给唐悠竹指定的礼物,便果然十分周全。他根本不只是弄一处屋舍养几个擅长制作耕犁的匠人便罢了,而是搜寻了好些个老于农事的农人,又命工部、文渊阁牵头,搜寻天下与农业水利相关的书籍,并广招长于此类的人才,不拘士农工商皆高薪厚待,并喊出“治本于农,功在千秋”的口号,一时天下英才汇集。
虽然其中不乏有投机取巧混饭吃的,但雨化田新任西厂督主,依照梦中记忆网罗心腹,又锦衣卫也鼎力相助,能在他手下浑水摸鱼混吃喝的,还真没几个。
便是东厂万喻楼素与雨化田不怎么对付,看储君期盼,连皇帝都给一个“若研制有成,功绩不下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便是暂时无果,百姓也当念陛下仁德悯下之心”的虚话给说动了,竟是许下了“不论士农工商,研究成果可投入民间便宜实用者,原有官爵者进一品,无官无爵者赐七品顶戴,并均加勋从六品武骑尉,准袭三代”的圣旨,且谕令各地州县务须将此圣旨连续诵读一年,广告天下百姓……
天下诸多识字而考运不济、或者有才而因出身不得科举、又或者根本不识字只懂点儿手艺的农户匠人们,何其哗然响应且不必说,就是诸如万喻楼等人,也还真不敢在此事上与雨化田顶着干。
同时得罪现任帝皇和未来帝皇的代价太大,何况王怀恩、王恕姚夔等内官外臣的掌舵人物,也都一片赞许叫好、竭力大开方便之门,连万贵妃都因着朱见深可能得着的好名声十分重视,轻易哪会有人敢捣乱?
几乎举国尽力。
果然是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不到七月三时,就已经有人献上了改良后的风力水车和用于稻谷脱粒的稻床,虽风力水车在使用上有所限制,但在合适的地方确实能俭省许多劳力,而稻床更是制作使用都十分简单,虽用于稻谷脱粒上头俭省的时间不算十分明显,但在遇上必要抢收抢晒的时候,这看似不明显的一点时间,却可能给贫民多两日口粮——有时候一口饭都能决定一个人饿不饿死!
且这两样又是最早成果,皇帝便是没有唐悠竹的忽悠,也听说过千金买马骨的故事,因此十分大方的,也不管那两个研制人,一个好歹还是工部小吏、一个根本只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工匠,通通赏了从六品武骑尉,那从九品的微末小吏也一跃成为从七品的小官,东宫也格外又赏赐了他们每人各一个二十亩地的小庄子,更难得是那两人的名姓都被记入明实录,真真可谓名利双收。
一时间,举国上下的研究热情更是格外高涨。
各地富商乡绅,为了那明实录上的一个名字,也不惜耗费家资搜罗老农匠人为其研究,顺带也免不了为各地水利农业多做些儿贡献,倒也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朝廷的赈济压力。
至于那本是最不屑工匠之流的文人,在得以于明实录上留名的诱惑之下,也纷纷翻书发奋……
如此等等,连唐悠竹也想不到,他不过是闲话撒娇几句,效果便这般喜人,真真儿是让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但以大宇宙意志对唐悠竹的格外“照顾”,他真的能好梦做到笑醒吗?
☆、第 35 章
很久很久以后;唐悠竹终于实现了自己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美好梦想——将那不人道、没效益的早朝,给改革成了辰正奏事的合理化制度。
又结合唐制宋制和本朝体制;弄出来个内阁辅臣联合起来行使类似宋朝的宰相权力;除非皇帝特别议问者;中外之事尽数先交内阁甄别权衡;小事自决而后备案御前;大者方需朝会奏请,另外又将那每旦早朝,从宰辅到九品小吏、乃至不入流杂职;都日逐随朝、骈首门下的杂乱场面给废除了;按远近亲疏职能轻重分了日参、九参、六参、四十参等等,在保证皇帝能总领大权,又不会像太祖那般被“收买牛支农具”、“追赃不足家属”之类的杂事烦渎圣听……
——总之一个目的;省时省心又省力但又能掌握大方向。
也所以,天可怜见的,在小糖糖日日坚持不懈晨起“升旗”的第十个年头,唐悠竹终于迎来了可以常常进行“清晨来一发”和谐运动……
之时间条件。
具体能不能和谐,除了天时,还必须看地利人和呀!
苦逼的又一次被拍飞出去的唐悠竹,十分坚持不懈地飞回来,扒着他家良人的大腿不放:“艾玛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呢!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大好时光不好好修炼多么浪费啊!”
唐悠竹现在这个身体别看是八个月的早产儿,先天有凝淬滋养了两个多月,后天更是补天呱太大锅一起上,养得好极了,十岁上头就开始第二次发育,然后也不知道哪一年的哪一天,梦里头那看不清模样的软妹子忽然成了他心心念念着——要给扔到在当时为止起码已经综合了臭袜子烂菜叶等等八十一味辅料的火锅汤底里头涮一回——的一张超熟悉面孔之后,又犯了不少蠢,最后靠着终于刷出来的一个当年做基三情缘任务后、偶然得到的双修秘籍,哄着对于实力有着超乎寻常渴望的雨化田一起酱酱又酿酿……
至今也有几年了,可随着他远大目标的逐步实现,这位对于战场有着意外喜好的爱人,那可征战范围也越发广袤,哪怕是他花了许多心思将自己从烦杂的政务里头解脱了出来,这能好好儿来一发的和谐时光也是十分让人捉急的。
甚至不少时候,连修炼的理由都不被接受了!
qaq夫妻义务也包括和谐运动啊亲!
终于跨越了曾经只能抱小腿的悲剧时代抱上了大腿的唐悠竹,得陇望蜀地悄悄儿往上蹭,眼看就要蹭到某处小可爱,那被扒着的大腿又是一踢一甩,唐悠竹十分悲摧地再次被踢飞!
这次某个混蛋破罐子破摔,干脆趴在地上捂脸捶地:“呜呜呜,家暴啊!呜呜呜,酥酥以大欺小啦!呜呜呜,良人不履行家庭义务还要暴力镇压我的合理需求啦!呜呜呜,我、我……”
想说“我要离家出走”,但想到曾经说完之后居然引发的某人真离家出走事件,他自己那时候的各种抓心挠肝,唐悠竹果断咽回去了。
想说“你不陪我和谐运动小心我去外头找野花野草运动哦”,又想起之前雨化田一脸淡然给他看美人图要他挑后妃的情景——尼玛好不容易才让酥酥相信我没二心啊!虽说酥酥其实是个浓醋浸满心、还要装出大度模样的闷骚货没错,但万一这话说出来不只引爆醋海,还将那好不容易平复的疑心病也给点燃了咋办?
……尼玛谁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要朕这么悲剧地一再衡量啊!
呜呜呜,觉得自己悲剧得简直就是餐具陈列展的唐悠竹,果断咧着嗓子大放声:“哇哇哇,我不活啦——”
雨化田额角碰碰直跳,混蛋的先帝在你这年纪都儿女成群了好吗?就是太上皇逊色些儿,也把你们哥仨都播种收获了好么?你用不用这么有童心,还玩儿捶地哭闹这一套啊?小时候要鸡蛋奶油点心大了要……咳咳!
雨化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但很快又冷意更甚,走过去毫不留情伸脚踹:“你要非想玩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请专业点行不?哪个要去死的会在飞到半空的时候,还要换身衣服才落地?”
——这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投胎而来的混账小子,从某次闹着离家出走之后不久,就忽然多了一项随时随地随意换衣服的技能。
雨化田一开始才惊诧讶异过,后来也发现了,比起那吹吹笛子就能给人恢复伤势的古怪妖术,这飞速换衣服什么的,真心不叫个事儿。就是那些衣服总是古里古怪的,配套的银饰仿佛带了些苗疆风味,可那衣服却似苗疆而非苗疆,雨化田特特派人深入各处苗寨了解过,起码近几百年,苗疆可都没出现过绣纹做工那么精致、偏偏却要袒胸露腹裸后背、而胳膊腿儿更是不要钱往外亮、同时却还要含羞带怯遮点儿布条的衣着!
这些衣服丑娃娃小时候穿穿还不觉得,到了十二三这混蛋开始拔高发育之后,混蛋的完全就是亮肌肉伤眼睛了好么?
——雨化田才不承认自己是嫉妒那线条优雅的八块腹肌、流畅紧致的完美背肌、结实有力的胳膊腿儿呢!
——本座的身材才是时下公认最受欢迎最优雅的身材!
雨化田因幼年便受了宫刑,即使一直勤练武艺,也只能让自己不像一般内官那样发胖,却实在练不出唐悠竹那么结实紧致的肌肉来。唐悠竹自然是爱死他那一身不像女子绵软无力、又不过分虬结贲起的好肉,穿衣显瘦、脱衣也是纤长劲瘦得恰到好处,一手摸上去那肌理仿佛能吸住手心儿似的,轻轻一嘴巴咬下去更是滑嫩柔韧、天下无双!
但雨化田自己却不是很喜欢,哪怕在心里和自己说一百遍这样才是时下最流行的书生儒将型,可每次看到唐悠竹那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腹肌背肌……混蛋的连臀部的肌肉都那么结实挺翘!
雨化田每次看到唐悠竹趴着,都很忍不住想过去啪啪几下葱段爆臀尖儿!
只是每次啪啪之后的结果嘛……
也不知道打何时起,这混蛋就算光着屁股给他拍巴掌,都不复幼年时的羞愤模样,反而脸上飞红眼中含露地扭腰——混蛋!这是吃准自己受了宫刑没法子呢!
雨化田没忍住再次一脚踹过去,却给那裸背露臀飞媚眼的混蛋一把捉住脚腕,而后一带一扯——因着这阴险家伙往他脚心挠的那尾指,雨化田一个激灵没稳住下盘,直接扑倒……
而那个混蛋,在他倒下之前就已经翻过身来,雨化田的手想要推拒,却一下变成了抚上他胸肌了,而耳边低哑的嗓音还在笑:“酥酥好性急哟~”
说话间,那握住他脚踝的手不知何时,竟已经解开他的腰带,正往他后腰以下的地方探去,雨化田怒目而视,脸上却不禁飞红:“你、你这混蛋……”
掌心内劲便欲吐出,却不知为何,看着那混蛋涎着脸嬉笑无赖、却毫无顾忌将胸口要害送到自己掌心的模样,雨化田便是怒极也迟疑。可也就是他这一心软迟疑,身后密处便给一根手指深入袭击了……
雨化田对着外人狠辣无情,对着这个由他亲自接生又一把屎一把尿养起来的家伙,虽然各种嫌弃,却总是忍不住心软。
可怜遇上的却是唐悠竹这个与外人常懒得计较、惟有对着越上心的人越能不留情折腾的无赖货色,一时心软的代价,就是那最要紧的地方给一根灵蛇似的手指直袭而入,抠挖挠搔无所不用其极,尤其对准其中某个稍一刺激、就能够让一贯儿坚硬冷漠十分爷儿们的雨督主腰酥腿软的点儿,毫不留情地下死手!
那一股内劲早就给折腾散了,雨化田一双素手撑在唐悠竹胸膛上,玉雪葱白衬着浅麦色的肌理,意外的和谐。而葱白素手的主人,那被刺激得忍不住撑着手后仰扬脖的模样,可爱可怜中又带出几分淫靡渴望之色。
唐悠竹舔了舔嘴唇,酥酥的皮肉真是比最甜蜜的奶油冻都诱人,不过更美的是当那奶白上头染上绯红时……真是给十碗奶油鸡蛋羹都不换的超级美味呀!
为了那样的美味,唐悠竹觉得自己必须更给力一点!
在中指之后,食指也突破那肉褶的防御,毫不留情地冲锋陷阵!一般儿的抠挖挠搔之外,还和中指配合着,并指屈伸、分指撑开,又或者更加过分的,按捏着那要命的点儿不住揉搓……
雨化田终于撑不住,手软软弯曲,整个上身俯倒,趴到唐悠竹身上。
奶白与浅麦色彼此厮摩,肉粉色和深麦色的茱萸不时蹭过对方的胸膛、又或者彼此调皮磨蹭,唐悠竹固然给刺激得越发矿业狂野地扯开身上人儿的衣襟,好让那片奶白、那两点茱萸更好地与自己亲密接触,雨化田也给那厚实胸膛上的热度烫得一个激灵,猛地要挺直上身躲开,却才提起不足三寸,就给身后密处越发肆意妄为的手指给刺激得又是一阵腰肢酥软!
上身禁不住砸回唐悠竹的胸膛上,一侧茱萸正好给衣襟处的绣纹一刮,算不上疼痛却因为敏感度上升而格外麻痒的感觉,让那肉粉瞬间深化出可爱的蔷薇色,而雨化田更是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唐悠竹的眼睛越发亮了,亮得几乎都仿佛有绿光闪动,看得雨化田心里越发着恼,却又有一股火热涌起。偏这小混蛋居然不像往常那般直接动作,只是低低笑了几声,任雨化田是忍不住就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扭动腰肢,又或者是禁不住夹紧双腿、收缩密处的软肉,唐悠竹都十分耐心地慢慢拿手指研磨着,时急时缓,感受到那软肉一层层一圈圈地夹裹上来时的感觉。
他明明很陶醉,下身也早就火热挺直了,却一改方才那差点儿趁着雨化田将醒未醒时直接提枪上马的急切模样,慢悠悠的两根手指、三根手指,拇指还不时磨蹭按压着会阴处……
可他就是不来真个儿的!
雨化田只觉得和这混蛋肌肤相接的地方,就没有一处不着火的,最大的一处火苗自然是那可恨又可爱的手指,另一处则是下腹处被那火热挺直的物事儿蹭到的肌肤,而胸口两点反而只能排个第三……
他成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梦中一夜过六年,算来也是成年过两回。而今更是三十几许人了,但也只有在唐悠竹身上,才能体会到这样的极乐。
这一时间,本要赶在朝会前去仔细检查一下蒙古上贡的好马的主意都被尽数打消了,他现在只想以那密处缠绵勾住身下这匹龙马,来一场淋漓尽致的肆意。
只可恨这匹马故意磨人,不想骑他的时候老爱纠缠不休,真想骑了,又恁般矫情!
雨化田不住扭着腰,一头被身下小混蛋缠着留长的乌黑直发在那浅麦色的肌肤上,仿若灵蛇一般舞过。乌发上的反光甚至比唐悠竹身上的银饰更柔亮,唐悠竹将那在某处肆意妄为的手指抽了出来,不顾那一层层软肉恋恋依依的绞禁挽留,轻轻挽起一缕发丝,放在鼻尖闻了闻:“真香!酥酥果然是天下无双的蛋蛋酥,就是一品斋的奶油鸡蛋酥也比不上你的万分之一甜美……”说着,伸出舌头,将自己指头上的、和雨化田发丝被他挽起时沾上的透明黏液,给一点点舔干净。
他一点一点舔得很仔细,但再仔细都改不掉这混蛋先把那地儿的肮脏物事沾到自己头发上、又准备继续拿口水污染的事实,雨化田喘了一口气,十分嫌弃地斜眼:“恶、恶心死了你……”
唐悠竹嘿嘿一笑:“味道是真的很好哦!如果有酥酥的‘奶油’佐味会更好,不信你尝一口试试?”说着,一把揽住雨化田的后脖颈,也不管人如何扭头不乐意,直接压下来一口亲上去。
其实雨化田很爱干净,虽然嘴里头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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