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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心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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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子且慢。”文连星出声留人,可是愤怒之下的程风起压根就不想理会他,连回头都懒。
  这个称呼着实刺耳,令他只想立时飞奔回家,然后和好友一同商量出一个将雁儿救出“火坑”的方法。
  “或许你会对这个有兴趣。”慢条斯理的伸手将抽屉拉开,文连星取出另一份文件扔在桌上。“看看吧!不看可是会后悔喔!”
  对着程风起壮硕的背影,他脸上浮现一抹促狭的笑意。
  这算是个小小的报复吧!报复他们兄弟俩曾经对黎儿有过的忽视。
  “我没兴趣。”头也不回的撂下恼怒的话语,程风起压根就不想理他,依然继续着离开的步伐。
  “袋子里是一份报告书,和一份签好名的离婚协议书,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那么这两样东西都会是你的。”
  文连星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的将东西拿出来,整齐的排放在桌上,像是料定了他一定会回头似的。
  果不其然,程风起原本忿然的大跨步顿时止住,他霍的回过身,果然见到了文连星摆在桌上的文件。
  他怔怔的瞪着那份文件好半晌,这才疑惑的问道:“如果两份见鬼的文件都是你口中所说的东西,那你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看着程风起脸上的青白交错,文连星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拿起文件,起身缓步的踱到程风起身前,直视着他的眼问道:“想要验证看看吗?”
  程风起并没有伸手接过,他只想先搞清楚,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会逼雁儿和我结婚,其实是不得已的。”
  他的话听到程风起的耳里,几乎等同于“我其实并不想和黎雁结婚”,所以文连星的话声刚落,他的耳里立刻传来连串的低咒——
  “他X的!你逼不得已个鬼,难不成有人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签下结婚证书!既然你不想这么做,那么干么还做!难不成你以为雁儿她想嫁你吗!别净往自己脸上贴金,她恨你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所以我签下了离婚协议书,没有任何条件。”对于程风起的怒咒,文连星没有丝毫反击,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并将那份离婚协议书直接塞进他的手里。
  “既然你已签下离婚协议书,那又何必逼雁儿签
  下结婚证书?“伸手接过那份文件,程风起并不忙着翻开。
  他审视着文连星磊落的态度,心中的怒火奇异的乎息了。“给我一个答案。”
  或许是他眸中那教人无法忽视的痛吧!程风起意识到他这一切的作为似乎带着某种他不知道的目的。
  或许不像他们原先臆测的那么简单,甚至不关错儿的事,他的算计感觉不出一丝掠夺的恶意。
  文连星看着逐渐回复心平气和的程风起,脸上扬起一抹赞赏的笑容。
  他那昂然的身躯,内敛的情绪,虽然算得上是一个深沉的男人,但他也确信他绝对可以成为保护黎儿的最佳屏障。
  原来从头到尾的轻忽只不过是一次试探,试探程风起有没有保护雁儿的决心和能力。
  如今他通过了考验,那么有朝一日他也可以放心的把他的黎儿托付给他。
  没有回答程风起的问题,文连星仅是扬了扬手中的另一份文件,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雁儿从前检查的报告,我有一个朋友说他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治好黎儿的腿,如果你愿意出面,劝黎儿开刀动手术,那么你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就可以生效,而我也会永远退出他们母子的生活。”
  这样的保证在程风起听来,说是震惊犹不足以形容。
  难道让雁儿开刀就是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吗?如果是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既然你在还没结婚之前就已经决定要离婚,那么又何必一定要雁儿签下结婚证书?”
  “这是我朋友的条件,他虽然有很高的医术,但却没有济世救人的医心,他从不医和自己无关之人,要黎儿签下结婚证书,是惟一让她和他有关的方法。”
  啥!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程风起显然有些不能接受,他既已辜负雁儿在先,又何必在此时费尽心机的让雁儿得到康复的机会,该不会是……
  “我要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程风起很自然的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眼见文连星虽然默默无语,但流转在眸中的爱恋忧伤却是骗不了人的,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你很爱她!”程风起用的甚至不是疑问句,显然心中已然有了定见。
  文连星依然不语,甚至回过身子,避开程风起的打量。
  “既然爱她,当初又为何要那样伤她?”这是程风起心中永难释怀的痛,眼见妹妹受尽苦楚,他认为他有权利得到答案。
  所以即使明知这个问题或许伤人,但却执意要问,可他得到的依然只是一阵静默。
  “你若不说,我不会答应劝雁儿开刀,这是你欠我的答案。”程风起是个商人,自然知道什么是他可利用的。
  “有很多时候,该做什么事不是我可以抉择的,对那时几乎可说是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娶个富家女可以缩短我为父母报仇的时间。”显然了解到程风起也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于是文连星不再浪费时间的用最简短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
  “如果时光再重来一次,你还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吗?”程风起又问。
  “我一直以为实现誓言是我此生惟一的目标,但在失去黎儿之后,我才发现黎儿对我来说更重于自己的生命。”
  有命才有能力实现誓言,文连星在回答的同时,已然在父母之仇与黎儿之间分出了个孰重孰轻。
  “那你又为何要签下离婚协议书,趁这个机会将黎儿留在身边,不好吗?”
  “过往的一切是她的噩梦,我不以为她会愿意待在一个造就了她噩梦的男人身边。”既然已经开了头,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文连星有问必答。
  终于问完了所有想问的问题,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原要拂袖而去的程风起竟破天荒的走上前去拍了拍文连星的肩头。
  “你这样的做法与逃避无异,我不以为你是这样怯懦的男人。”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程风起拿了所有的资料走人。“还有,我答应你的条件,我会劝黎儿接受手术。”
  “不要提到我,我想你成功的机率会多些。”这是要求,也是请求,文连星对着程风起的背影说道。
  没有承诺,也没有拒绝,程风起甚至没有回过身,只是朝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程黎雁怎么也没有料到,一次想要了断一切的拜访,结果却是愈发的纠缠不清。
  望着那精心设计的花园,还有室内每一处体贴的无障碍设计,他甚至神通广大到找来以前照顾自己的看护,帮助她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这样的体贴让她开始迷惘,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很着他。
  这一纸结婚证书虽然如她所愿的将她带回台湾,却也让她陷入了更加复杂难解的情境之中。
  首先,是她不被准许回到是非园,他以半强制性的手段将她幽禁在这儿,但理由说的却是冠冕堂皇。
  因为她是他的妻!这是他告诉她的理由,可她却不这么认为,这或许只是他想要回错儿的另一个手段吧!
  被迫住在这儿,时时见着他的面,那不知该很、该怨,甚至是心底那总是因他而悄悄悸动的复杂情绪让程黎雁渐渐回到往昔的冰冷与沉默,经常大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妈咪!”大老远的,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奔而至,那一声娇软的呼唤像是热力十足的阳光,迅速的溶化了她的冷凝。,
  漾起一抹笑,坐在轮椅上的程黎雁大大的张开双手,将程错小小的身子牢牢的拥在怀中。
  “妈咪,我好想你!”娇娇软软的声音呢喃着对母亲的想念。
  “我也很想你这个小家伙啊!”亲昵的与儿子额对额的相视,孩子轻易的获得了她发自内心的笑颜。
  “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带着程错前来的程风起,望着程黎雁的笑颜,满意的说道。
  “大哥!”她低呼了一声,对于程风起的突然出现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知道……”
  想到自己的任性,再次将自己置于这样进退两难的窘境,程黎雁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炯眸,就怕会被责怪。
  大哥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难道文连星已经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彰显他的劣行了吗?
  “你失踪了一个礼拜,大哥派出所有的人在找你,最后得知你是被文连星结带走了,所以他一回来,我就立刻去找他要人,自然也就知道你在这儿了。”
  。
  简单的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但见雁儿在自己提到文连星时,眼神黯了一黯,程风起便知道这对有情人的心结已是愈结愈深。
  他缓缓的步至程黎雁身边,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语气带着些许的责怪。“怎么结婚这种大事,也不和大哥商量,你也知道大哥总想着要风风光光的把你给嫁出去。”
  “大哥,我不是……”她想要告诉大哥她不是心甘情愿嫁的,可是又不想再次让他们担心,于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一次的仗,她要自己打,她相信自己总有办法让文连星滚离她的生命,毕竟她的手中还握有他报仇成功与否的关键,不是吗?
  佯装不知道她是被逼的,程风起漾起一抹笑,又说道:“傻瓜!难不成你以为大哥会不赞成吗?其实只要你觉得幸福,就算你嫁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我也不会反对,何况是你本就爱着文连星。”
  她再次低头无语,很多事一旦错过了开口的时机,就没必要说了。
  “他对你好吗?”程风起关心的问道。
  “很好!”程黎雁的语气闷闷的。
  他对她是真的很好,只除了逼她嫁他,还有逼着她来这儿住之外,其余的任何事只要她说出口,他都做得到。
  包括她说不想见到他,他都可以真的不入她的眼,即使他日日归来,但就是有办法像个雷达似的,不踏进她所在的范围之内。
  但这样的结果并不真正让她感到高兴,有时候明知道他在屋子里,却看不到他的人,那种感觉竟教她觉得苦涩。
  有时候,就连自己都要忍不住的怀疑,这样的结果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那就好。”听到黎雁的回答,程风起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对着她问道:“雁儿,你愿意再一次试着站起来吗?”
  听到兄长的问题,程黎雁猛地抬头,面露惊讶的直揪着他。“大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她以为她这双腿早就已经没有希望了,当年那个医生不也说吗?就算开刀,成功的机率不到百分之一,如果冒险开刀,失败的话,轻则成为植物人,重则丧命,这样的赌注让兄长们坚决不让她去试上一试,现在怎么会主动提起这件事呢?
  仿佛察觉了她的疑惑,程风起简单的解释,“大哥找着了一个医生,他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治好你的腿,就算失败,他也保证最糟的情况就是像现在这样,你愿意试一试吗?”
  这也是他没有在和文连星谈完的当天就来看她的原因,他先依着文连星给他的资料找到瞿焰月,在与他晤谈了半天之后,他就已经决定将雁儿的健康交给瞿焰月,而将她的幸福交给文连星。
  “这是真的吗?”原以早就没有希望的事,如今却又燃起一丝的希望,程黎雁的脸上不由得浮现一股跃跃欲试的光芒。
  “你愿意试一试吗?”尽管早已自她脸上得到答案,但程风起仍尊重的问道。
  “嗯!”程黎雁用力的点了点头,大哥的话让她燃起了希望。
  “不和文连星商量一下吗?他可是你的丈夫呢!”程风起故意这么问道。
  “不需要!”她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她的生命由她自己来决定,不需要旁人插手,终有一天她会重新在他的面前站起来,然后直挺挺的离开这座牢笼。
  “那好吧!过两天我就安排你到医院检查一下。”
  对于程黎雁的拒绝,程风起没有多说什么,反正她很快就会“不小心”知道所有的事情,知道一切都是她的男人替她苦心安排的。
  微蒙的天色透着淡淡的曙光,一夜无眠的程黎雁坐在阳台上,恣意的领略着清晨时分的微凉。
  眺望着这方逐渐发亮的天空,她忽然有着想要再见文连星一面的冲动。
  今天,她就要进医院去开刀了,虽然医生再三向她保证这次手术不论成功与否,都没有生命的危险,可是面对人生再一次的重大变数,她却不争气的想要在此时刻见他一面。
  令人感到矛盾的思念似乎在这几天他刻意回避的行为中,渐渐在她的心中发酵着。
  程黎雁猛的摇了摇头,却摇不去他那固执徘徊在脑海中顽长劲瘦的身影。
  这几天,她的脑海中总是不断的浮上他们在火焰岛上相处的情形,那个激动呐喊着“他爱她”的他,那个细心呵护着她的他,还有那个以威胁的手段强迫她签下结婚证书的他。
  究竟哪一个他是真正的他?
  在他反反复复的态度中,她的心情也跟着反反复复的在增厌与怒气中度过,不曾仔细思索。
  可如今静下心来想想,他的行径与大哥的态度似乎都透着一股令她难以摸透的古怪。
  想到这里,她的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似的,自动操控着轮椅往房门口滑去。
  她想见他一面,想要问清楚心中所有的疑惑,但她没有想到,门才一开,映入眼帘的竟会是那张时时浮在脑海的脸庞。
  “你怎么在这里?”看着斜倚在门房前的文连星,程黎雁诧异的问道。
  “我想送你去医院,可是又怕你不想见到我,所以……”他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解释着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双眸贪婪的想增加所有属于她的记忆,虽然自从她住进来的每一夜,他都会偷偷的溜进她的房间,伫足她的床畔,只为贪见她美丽的容颜,可是那样的记忆似乎总是嫌不够似的。
  “难不成你在这儿等了一夜?”望着他那带着疲惫的眼眸,程黎雁惊诧的发现他似乎在这里等待很久了。
  这样的发现让她忍不住柳眉微皱,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再次升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文连星往昔的俊逸潇洒在此刻仿佛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即将离别的苍凉气息。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双眸定定的锁在她的脸庞,仿佛是想要将她的一切完整的输入自己的脑海一般。
  被他那种莫名炙热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程黎雁忍不住别开眸光,语气中有着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渴望。“你是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但这样的渴望在文连星的耳中听来却像是不耐,这样的感觉让他的脸色明显的一黯,但却依然静默。
  得不到答案,程黎雁的火气顿时往上直冒。“若是没有话说,你就先回房去吧!我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气愤的想要回过轮椅进房,但却被他拉住。
  文连星来到她的面前,将一个公文封递给她。“我想这个是该还给你的东西。”
  “这是什么?”程黎雁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扫了一眼那显得有些熟悉的公文封。
  “这是你被月他们算计那天遗落的周氏企业的股票,今天月才拿来还给我。”
  “为什么要还给我?”她抬眼看他,里面的东西有些是不记名的,要占为已有是轻而易举的,若再加上他本来有的股份,那么就算他明天要将周氏易主,也不会是什么难事。“你不怕我让你的仇报不成?”
  文连星耸了耸肩,对于她的问题不置可否。“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你该用它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那你父母的仇呢?周氏的前身不就是文峰企业,是你爸妈一手创立起来的,不是吗?”
  其实这是她最近才知道的,当年周文忠以着极为卑劣的手段逼死了文连星的父母,然后将文峰企业占为已有,所以他才会这么恨周文忠。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且主动的和他谈论这个话题,毕竟当年他负她,起因也是这个,所以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她向来只是忽视它,甚至将之视为报复他或钳制他的一项利器。
  对于她的问题,文连星仅仅只是扬起一抹无所谓的笑。“那似乎是我该担心的问题,而不是你的。”
  “我……”程黎雁顿时语塞,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问题逾越于她的关心。“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自做多情的以为我是在担心。”
  “不管你是不是在担心,但你明天要开刀,你应该还记得吧?”
  “这种事谁会忘记?”她不悦的蹙起眉应道。
  “既然记得,你就该将心力全放在康复上。”
  “这种事不用你交代,我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在我能站起来后,去找律师办好离婚。”程黎雁气急败坏的宣誓着。
  “傻瓜!不用这么麻烦的。”文连星喃喃的说道,在她还没弄懂他在咕哝什么之际,他突然曲膝而跪,双眼与她水亮的圆眸平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听着他那魔魅而迷人的嗓音,她不由自觉的也软下气势。
  “答应我,等你脚好了之后,你和错儿一定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就像还没认识我的时候那样,做个既任性又聪明的小公主。”
  听见他的要求,程黎雁两道柳眉急速的往中间拢起,瞪着文连星,心中那抹怪异的感觉愈来愈盛。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弄清楚,但他却没有给她机会。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可是……”她还想再说什么,但文连星已经绕至她背后,沉默的推动着她的轮椅。
  甚至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依然只是沉默。
  第八章
  慎而重之的将那一帧对他而言惟一珍贵的照片放在衣物上,然后轻轻闽上行李箱。
  那只行李箱很轻,惟一沉重的是它装载了满满的思念。
  再次环视着房内的一切,文连星的心中除了不舍之外,便是释然。
  他即将为他心爱的女人做一件对的事情。
  很难想象,当手术室紧阖的门扉开启的一刻,当他看到月脸上那种征服困难后的得意笑容时,他心里复杂的感觉。
  他知道他离开的日子即将来临,尽管离开他们母子就像是硬生生的将他的心脏剥离,但那种痛楚他却甘之如饴。
  因为他已经可以预知,在不久的将来,他所爱的女人将站在世人面前重新的发光、发亮。
  他更相信他们母子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一如他还没出现时那般。
  再次环视着屋内的一切,深吸了一口气后,他提起行李箱毅然决然的迈开步伐。
  突然间,一声奇异的巨响“砰”的一声在他的耳际炸开,一扇精致且厚重的槐木门已然随着那声巨响“陈尸”地上。
  文连星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一个熊般的魁梧男人就像是座煞不住车的火车头冲了进来。
  来人一见他手上的行李箱,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已经气得破口大骂。
  “该死的,月说的果然没错,你竟然真的打算一声不吭的就走人。”
  “看吧!我就知道他想走,和你们说你们还不信,非得亲眼见着才相信他这个男人没心少肺。”
  跟着气急败坏的火耀日走进房门的人是瞿陷月,只见他的俊容上仍然存在着实行重大手术后的疲累。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文连星环视着眼前的好友们,心知自己本来想要学学徐志摩的潇洒,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如今看来是行不通了。
  环视着众人怒气腾腾的眼神,他有些无奈的开口,“你们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你竟然真的该死地想要落跑?!”火耀日的脸上满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愤怒,他快速的接口,甚至还用力的板动手指,发出嗄嗄作响的声音,显然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开玩笑!之前他不过硬着头皮帮星打理“焰集团”几天,就已经耗费了多少精力,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回家抱老婆小孩。
  这下如果他再该死地让星落跑成功,那不就等于宣告他愉悦安适的日子结束,他才不想累得像条狗一样呢!
  “对!”迎着三双不赞同的眼神,文连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径自承认道。“我订的机票是在三小时后,你们是来帮我送行的吗?”
  文连星大咧咧的坦诚自己的意图,甚至对他们怒气冲冲的表情视而不见。
  “送你他妈的鬼行!”震天的暴吼再次响起,几乎震去半边的屋顶。“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你抛下我们这些兄弟一个人离开?”
  “是啊!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有着革命的情感,感情比亲兄弟还亲,甚至胼手胝足的一起打下了‘火焰门,和’焰集团,这黑白半边天,你以为我们会就这么看
  着你离去吗?“
  不同于火耀日的火爆质问,瞿陷月试着用动之以情的方式软声以对。
  早先当他从手术室出来时,星只问了他一句话,“手术成功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便什么也没有说的转身就走,看着他孤寂的背影,他的心中猛然窜起一种即将离别的感伤,于是他顾不得自己的疲累,手术袍一换,就忙不迭的立刻拉着其他两位兄弟跑来,还该死的真给他情中了星心中的盘算。
  开玩笑,他这辈子除了来不及救回自己心爱女人的憾恨之外,还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他既然决定了要将星和程黎雁送作堆,就一定要实行,否则岂不是人生的一大耻辱,他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我不是一去不回。”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文连星最后将视线定在看起来还算理智的东方慕辰脸上,冷静但又无奈的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东方慕辰虽然依然是那一抹子的冷,但包夹在问题之后的关心依然是清晰可见的。
  “不知道。”文连星耸了耸肩,再次任性的给了好友们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或许半年,或许一年。”
  “显然火不会接受这个答案,我和月也不会。”东方慕辰斩钉截铁的说。
  “我不以为你们会比较希望我留在台湾闭关。”扬起一抹肯定的笑容,他知道其实他们的怒气全都来自于关心。
  这分关心他领略了,也会一辈子牢牢的记在心中,可是要他明明知道黎儿近在尺尺,却不能靠近一分一毫,这样的痛他不以为自己能够承受。
  至少现在不行!
  “难道,我们真的留不住你?”浓眉扬起,开口的是瞿焰月,他的语气中显然已经有着不顾一切的威胁。“你不怕日真的对程氏大开杀戒?”
  “对!”像是要强调自己的愤怒似的,火耀日对瞿焰月的威胁赞许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要是敢将‘焰集团,丢给我,反正既然要辛苦了,我就干脆将’程氏‘也一并纳入好了。”
  “你们不会的。”文连星显然已经有着兵来将挡的胸有成竹。“除非你们希望我永远都不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该死的!?再一次忍不住狠咒一声,火耀日的铁拳已经有了蠢蠢欲动的态势。
  “看来你是非走不可了。”此话一出,瞿焰月便已经看到了他眸中的坚持,他知道那是不容撼动的。
  而文连星给他的回答则是再次提起自己的行李。“你们要保重。”话一说完,他毫不恋栈的迈开步伐。
  火耀日的拳头最终没有击出,他颓然的放下手,破天荒的让步。“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你若不回来,小心我真的大开杀戒。”
  这是他的极限。
  “谢谢!”一年应该够了吧,这短短的一年虽然不足以使他心中的痛消失,但他至少应该可以试着去习惯了。
  朝着好友们挥挥手,文连星不带丝毫留恋的走人,最重要的情感他都已经牢牢的放在心里了。
  一阵麻痒自她的脚底板传来,程黎雁忍不住缩了缩脚趾。
  耳边不断传来人们对话的声音,“嗡嗡嗡”的由远而近,那声音中似乎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但不论她怎么认真的倾听,却始终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忍不住的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在蒙陇的视线中努力的寻找记忆中的那抹熟悉。
  “你终于醒了。”声音中带着清晰可辨的怨怪,但那人的双手仍不断的在她的脚底板搔痒。
  再次的缩了缩脚趾,程黎雁突然看到那个站在床畔的人脸上泛起一抹自信满意的微笑。
  “你……”刚自麻醉后醒来,浑身无力,喉头更觉艰涩,几乎让她发不出声音。
  “恭喜你,你的手术很成功。”敛起笑容,瞿焰月淡淡的说道,压迫着她神经传导中枢的血块已经被彻底的清除,她双腿的瑟缩证明了她的腿有反应。
  定了定神,还来不及接受他的恭喜,程黎雁便已认出他来。
  他不是文连星的好朋友吗?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身穿医生白袍。
  心中的疑惑让她怒力的咽了口口水,浸润自己干涩的喉头,直到那火烧般的痛不再袭来,她这才以着沙哑的嗓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显然你连是谁帮你执力都不清楚,就像你总是不清楚旁人为你做了多少一样。”语气中带着一丝讥消。
  瞿焰月很明白自己不善的语气摆明了是在迁怒,可是只要一想到星默默的为她做尽一切后,却依然得要一个人孤独的远走他乡,他就忍不住的要生气。
  反正现在星已经走了,那他也不用替他瞒得这么辛苦,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程黎雁睁眼的那一刻,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开刀的不是王医生吗?”不解的皱起眉,她记得从她重回医院检查的那一天开始,和她接触的都是一名姓王的医生,怎么现在却又变成了文连星的好友瞿焰月了呢!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所有脑中的疑问不断的翻腾,隐约中她好像捉住了什么,却又一闪而逝。
  “王医生?!”不屑的扬了扬剑眉。“他那技术充其量可以医医小病,你以为他有能力动这么大的手术吗?”
  “难不成动手术的人是你?”睁着明眸直瞪着瞿焰月的忿怒,程黎雁启口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
  因为他眼底飞扬的自信和睥睨,她没有异议的接受了他的说法。
  “你知道这次你的手术能成功,最大的功臣是谁吗?”
  “你!”程黎雁理所当然的答道。
  “不,不是我。”他摇了摇头,凝着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来为你动这手术?我是个有执照的医生,甚至可以说是圣手,但我却不爱救人,尤其不救与我无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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