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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你愿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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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雅夫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突然惊觉到自己也谈过这样的“恋爱”。
  双方各取所需,求的也只是一时的快感。那时不觉得有何不安,现在想起却只觉得无聊而可笑。
  想来上天还是相当地眷顾他吧。在他几乎以为心灵的契合与身体的激情是不可并存时,他找到了季怜——
  她是他的爱人与他的朋友。
  “你上班发呆,我要叫老板扣你薪水。”正从后门溜进来的季怜,笑吟吟地敲敲吧台。她明艳的笑容在看到他惊喜的双眼时愈发地显得妩媚。
  蓝雅夫望着她脸上的眉飞色舞,知道她今晚八成有了好消息。
  “老板如果扣我薪水,你就要拿你的薪水来养我了。”他倒给她一杯苹果汁,用眼神命令她喝掉。
  “我好害怕喔!”季怜拍着自己的胸口,摆出发抖的样子,却在同时皱了下鼻子。“哇,好呛的香水,肯定又有女人来勾搭你了。
  季怜一口气喝完果汁,一溜烟地钻入酒吧里,缩到她的老位置——角落的小木椅。
  她抬头朝他甜甜一笑,像是有许多小秘密要与他分享的小女孩,他忍不住走过去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他爱死了她只在他面前表现出的小女孩模样!
  “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蓝雅夫弯身将她的发丝拂到耳后,在阴暗的角落里吮住她雪白的耳廓。
  “有人追你,难道就没人追我吗?”季怜因为他的挑逗而轻颤着,她瞟了左右一眼,也很快地在他的颈侧烙了个印记。
  见他眸光动情地一浓,她立刻快手把他推到一臂之外,朝他摇摇头。
  “我们有过约定噢,不可以在有第三者的地方太亲热噢。”她可不想像那个同父异母的季芊芊一样,被人冠上豪放女那种名词。
  “我们刚才有亲热吗?我连你的唇都没碰到。”他逗着她,指尖在她的红唇上徘徊着。
  她咬了下他的手指。把脸颊偎到他的大掌间,轻轻摩擦着。她扬起眸看他,心里的欢喜多到让她有点想哭。
  “撒娇小猫,今天公司的内部争斗战成功了吗?”蓝雅夫轻抚着她的脸颊,宠爱地问道。
  “成功了!”她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美妙的笑声马上清脆地扬起,她笑得自在而开怀。
  “所以,我现在不是撒娇小猫,我是无敌女超人!我打败公司内的诸多敌手,成功拿到代表公司角逐'蓝'公关的资格了,我距离升官加薪又迈进一步,夸奖我啊!”她骄傲地昂起下颚笑着。
  “你是最棒的!”他抱起她的腰,让她在吧台里转了好几个圈转到她头昏地直发笑。
  “我当然是最棒的——”她兴奋地搂着他的颈子,又笑又叫的。“不行了,头好昏,放下我回到现实吧。”
  让她倚在他的身侧,他拿出一颗为她准备的红色大苹果,削了皮递到她手里。
  “这是给你的奖励。”
  “谢谢!”她捧着苹果,朝她弯身行了个宫廷礼,感觉像得到了一座奥斯卡奖。
  “对了,刚才'多伦'的老板带了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到此一游。”蓝雅夫闲聊似地说道,接过服务生的点酒单,开始调酒。
  “我们老大就爱波霸,而波霸也爱他的家大业大,各取所需啦。”她津津有味地啃着苹果,不以为意。
  “他没动过你的脑筋?”
  将橙红犹如嫉色的香甜酒液倒入高脚酒杯中,再滑入微酸的柳橙汁,他把酒往吧台一放,看了她的明眸皓齿一眼。
  “我的尺码对他而言不及格。”季怜低头看着自己大小适中却绝对称不上丰满的胸部。
  “我倒觉得是因为你太聪明了,他不敢自讨无趣。”蓝雅夫看着她轻薄黑色丝质衬衫下的美好曲线,他赞美地吹了一声口哨。“至于你老板认为不及格的尺码,对我来说则是很完美,而且我随时都很愿意证明这一点。”
  “色狼。”她踢了下他的小腿,拿起苹果也喂他吃了一口。
  “我要是不动心起念,你才该要怀疑你未来的幸福。”蓝雅夫笑着挪揶着她,总觉得和她一起的时间,让他觉得好圆满。
  要命,他甚至觉得他该尽快为她套上他的戒指,他才能放心。
  蓝雅夫低头在她发上印下一吻,决定请妈妈从意大利为他寄来那只家传戒指。
  “蓝雅夫,怎么办?”季怜仰头看着他脸上的深情,她蓦地打了个冷颤。“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太幸福也会担心?”笑着敲了下她爱担心的小脑袋。
  季怜皱着眉,认真地点着头。成熟明媚的杏眸泛上了焦虑她抿着唇苦笑了下,轻声地说出自己的不安。
  “很傻,对不对?可是我爸当初要外遇之前,也是超市连锁一家接一家开,而且他那时和我妈感情好得不得了。”她牢牢握住他的手,觉得好冷。“所以,每回当事情太顺利时,我就会害怕。”
  “我保证不会外遇。”他的额头轻触着她的,深邃的黑眸中有着磐石般的坚定。
  “那你有没有什么事隐瞒我?”她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一番。
  蓝雅夫身子一僵,抬起头握住了她的肩头。或者,提前把他身分的真相说清,也是件好事。反正,她不是那种拜金女。
  “我确实是有事情隐瞒了你。”他着着她陡然惊惶的水眸,不舍地将她揽近了胸口。
  “什……什么事?”她抗拒着他的靠近,捏紧拳头,努力不让自己的颤抖太明显。
  不要在她投入这么深的时候,让她发现自己根本是个第三者,或者出现更糟的事——她会疯掉的。
  蓝雅夫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紧绷的脸颊——她神色这么凝重,他哪开得了口,只好半真半假地说:“我家财万贯,少个女人来帮我花钱。”
  “早说嘛,花钱我就在行了。”季怜松了一大口气,笑着槌了下他的肩头。“讨厌,还故意吓我!待会儿罚你请我吃咸酥鸡。”
  “又吃油炸品!”他马上皱眉头,对她的这项食物偏好,实在不予苟同。
  “我的蓝大营养师,就此一次嘛,好嘛……”
  季怜缠着他的手臂撒娇,两人在嬉闹之间忘了刚才的争执。他们都以为,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
  ***
  她的企划案代表公司拿到“蓝”的代理权了!
  耶!
  季怜飞快地将她的湖水绿M——真Z小车,倒车停入车位里。
  她兴奋地甩上车门,盘在脑后的发髻已是微乱,她索性一把扯下铜色发簪,让一头微带棕红的长发飞落到肩上、胸前。
  如云的秀发强调了她冷艳且气质不凡的五官,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健步如飞姿态,强调出她米色合身窄裙下美好的身材。
  季怜雀跃地进入电梯里,急着想和妈妈分享她的成就。
  雅夫的手机没人接,她打算待会儿便杀到他上班的地方,让他直接分享她的快乐。
  她接到这个台湾公关业界,梦寐以求的大CASE啊!
  她爱死“蓝”的慧眼识英雄了!
  季怜走出电梯,迫不及待地拉开家里大门,快乐地对着屋内喊道:“妈,我有好消息——”
  “唷,瞧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一来就听到好消息。”一个尖锐造作的女声从客厅沙发中响起。
  金柏丽!
  季怜一看到爸爸在外头的第三者,她脸色旋即一变,娇美脸庞马上敛变成严厉姿态。
  “你来做什么?”季怜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客气地问道。
  “好歹我也是你们季家的人,代替你爸爸来看看你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啊!”金柏丽摸了摸自己被美容院吹整得宜的发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季怜冷笑一声,不屑地抿起红唇,根本不把这个女人的话当成人话。
  金柏丽在破坏她们的家庭之后,不但不感到羞愧,反倒还好几次堂而皇之到她家来逼迫她妈妈和爸爸离婚。这种人简直不要脸到极点,自己根本没必要对她客气!
  季怜瞪着金柏丽,瞪到她不自在地别过头。
  “妈,我不是说过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吗?”季怜看着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妈妈,伸出手臂揽过妈妈的肩。
  刘美娥挨在女儿身边,低声地说道:“她说她只是想进来聊聊天。”对于金柏丽的气焰,她向来是疲于应付的,要不是因为女儿的支持。她早就被金柏丽逼着和丈夫离婚了。
  “聊天?她想来炫耀才是重点吧。”季怜拉着妈妈,直接坐到金柏丽对面的沙发里。她故意把脚往桌上一抬,让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不屑地对准了某人的嘴脸。“说吧!这回又有哪个名门公子想跟你们季芊芊要电话号码了?还是,有哪个名门政要想把她收为二房?她当别人的二房,应该可以很得心应手吧。毕竟她有一个妈可以担任窜位元配的技术指导。不过,没成功就是了嘛。”
  金柏丽掐紧了拳头,浓妆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哪有想叫你爸跟大姐离婚,我一向很尊重大姐的。”
  “没有吗?那我爸爸怎么三天两头就跟我抱怨,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怂恿他和我妈离婚还要他逼我们把房子卖掉,不是这样吗?”季怜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装出一脸的无辜。
  要不是爷爷在过世前,把三间不动产都登记在她妈妈名下,她那个耳根软到不成材的老爸早就抛弃她妈妈,把金银财宝全都拱手到眼前这头火狐狸手里了。
  “你爸就是爱开玩笑。”金柏丽生硬地址出一个笑容,一脸回去要找人算帐的表情。
  “我不想在爷爷的牌位面前,讨论我爸及你这几十年来,对我们母女开的这种不要脸玩笑。”季怜故意起身朝着客厅的神明供桌,对着爷爷奶奶的神主牌位虔敬地一合掌。“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没事就快走,我们季家的人都不欢迎你。”
  金柏丽心有忌惮地看了祖宗牌位一眼,没忘记死鬼那个过世的老爸有多讨厌她。
  “瞧瞧,季怜不愧是在公关业待久了,伶牙俐齿得叫人无法招架呢!”金柏丽假惺惺地捣着唇一笑。
  “废话少说。”季怜用力一拍桌子,一双美目因为怒气而闪着冷光,丰润红唇也因为厌恶而抿得极紧。
  和金柏丽这个女人说话,让她觉得自己沾了一身的晦气!
  “季怜,你别这么凶啊,搞不好我们以后的关系会更密切也说不一定。”金柏丽眼睛一亮,说话口气炫耀似地急促了起来。“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啊?”
  “我在哪里上班不关你什么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更密切!”季怜沉声喝道,艳若桃李的脸上写满了防备。
  “我记得你爸爸说过你在什么'多伦公关'上班,没错吧?”金柏丽拿起一条手绢捣着自己的口鼻,佯装优雅。
  “我在多伦公关上班,又怎么样?”季怜捏紧拳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现真是在'多伦公关'做事啊,事情怎么这么凑巧啊!”金柏丽可乐了,双手鼓掌,脸颊泛着掩不住的得意笑容,血红双唇一咧,就是一连串噼哩叭啦。“我们芊芊啊,最近新交了个男朋友。她男朋友才三十多岁,年轻有为,名字叫做邱圣智。你听过这个名字吧?”
  邱圣智是“多伦公关”的老板!
  季怜脸色一白,她掐紧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地压抑,才没有冲过去掀掉那女人脸上小人得志的神情。
  刘美娥拉过女儿的手,心疼地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女儿为了替她出一口气,从小到大一直都让自己保持在最优秀的状况中,如今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怎么了?吓到说不出话来了?台湾就是这么小嘛……”金柏丽虚伪地干笑两声。
  “你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请便。你女儿的男朋友是我的老板,关我什么事?”季怜镇定地说道,不想让金柏丽看到她倍受打击的表情。
  “唷,我们哪敢对你这个女强人怎么样。”金柏丽对她的平静感到不满,拼命地想扬风点燃她的怒火。“你这么能干,日后我们芊芊当了老板娘,也一定会多多提拔你这个大姐的。”
  “不必!”季怜斩钉截铁地拒绝,晶灿水眸在瞪人的时候,有着十足的冷戾与威严。“我们季家就我一个女儿,没有什么大姐小妹之分。我也不用靠谁提拔,你以为台湾就只有一间'多伦公关'吗?”
  好啊,我会跟你们老板邱圣智说,说有人自以为'多伦'如果没有她,就不知道如何撑下去了喔?'金柏丽讽刺地说道。
  刘美娥怕金柏丽真的去乱嚼舌根,连忙拉拉女儿的衣袖,让她少说几句话。
  季怜没理会妈妈的劝阻,她下颚一昂,用一种女王般的高傲姿态,睨看着金柏丽。
  “随使你怎么说,我随时候教。我相信我们老板虽然找女朋友的水准有待加强,不过公私分明这件事,他倒是做得很好。”季怜冷言冷语道。
  “我们走着瞧。你就不知道那邱圣智追求芊芊的热络劲唷!”金柏丽故意啧啧有声地道。
  “季怜……”刘美娥一副想叫女儿软化姿态的表情。
  女儿进入“多伦公关”当副理时,开心得像只小鸟,总不好这么快就丢了工作吧。
  “还是大姐懂得识时务。”金柏丽昂起下巴,骄傲地看着季怜。
  她就是要证明给家里的死老头瞧瞧——她金柏丽生的女儿一点也不会输给季怜。
  “谁识时务还不晓得哪!”季怜轻蔑地哼了一声,伸长手臂,状似无聊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我明天会跟我老板谈一下他女朋友的妈妈找我示威这件事。我们老板是家大业大,对于那种名不正言不顺,只敢在背后放活的亲戚向来是不屑一顾的。”
  言毕,季怜还不忘似笑非笑地睨了金柏丽一眼。
  “我警告你,你不要在邱圣智而前乱说话唷!”金柏丽霍然站起身,指着季怜的鼻子大骂。
  “是你自己跑错地盘冲进别人的房子里,我又何必对你客气?”季怜板起脸,不客气地指着大门,厉声地说道:“门在那里你可以选择自己走出去;或者,我也可以请警察来把你'领'出去。”
  “我倒要瞧瞧你还能嚣张多久!芊芊说不定年底就成了你的老板娘:而你再怎么拼命,这辈子也不过就是个小职员,哼!”金柏丽嚣张地说道,起身要离开时,还故意用她的名牌皮包,拽倒了桌上那杯招待她的淡水。
  季怜见状,脸色一变,拿起杯子就狠狠地向大门摔击。
  塑胶杯子没有碎裂,不过杯子撞击门板所发出的声响及季怜张狂的怒火,已经足够让金柏丽被吓得脸色惨白,头也不回地仓皇而逃。
  “这是什么世界?!”季怜激动地捏紧拳头,气愤到连双眼都泛红了。
  “别生气了,我们的努力,老天爷会一定会看到。你瞧,你这一路读书、工作,不都很顺利吗?”刘美娥安抚地说道,忠厚的脸上写满了息事宁人。
  季怜咬住唇,看着眼前委曲求全了几十年,却始终逆来顺受的妈妈,感到心酸,感到泄气,感到忿忿不平!
  有错的明明是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忍?!
  “妈,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把我踩在脚下。”季怜语气坚定地说道,美艳的脸上有着不服输的倔强。“要比另外一半的成就是吗?要嫁金龟婿是吗?她以为我没有人追求吗?我只是对男人没信心,不屑接受他们的追求罢了!金柏丽凭什么拿季芊芊那个无脑波霸和我比较。”
  “小怜,我们不用老是要跟她们比,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刘美娥一看女儿气得双肩不住颤抖,她皱着眉,担心到坐立难安。
  “我们哪里好?只要那个女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一天,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好。”季怜想起年少时期,金柏丽频频上门的示威狠劲,想起爷爷被那个女人气到一度入院,想起妈妈躲在棉被里哭泣的那些日子……
  她发誓——就算她对男人真的没有信心,她也要嫁到一个让金柏丽脸色大变到卑躬屈膝的丈夫。
  “小怜,你千万不要赌气啊!”丈夫不要她,她已经认命了,她现在只希望女儿快快乐乐的。
  “我不是赌气,我是在为我们母女俩争一口气。爸爸愈是没用,被金柏丽吃得死死的,我就愈要让他知道,没有他这个懦夫,我们母女也一样会过得很好!”
  “不要那样说你爸爸。”刘美娥不安地小声说道。
  “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勉强称呼他一声爸爸的。爷爷过世前,不也不认他那个儿子了吗?”季怜走到客厅中央的祖宗牌位面前,点燃了一炷香,双膝落地跪下。
  “爷爷,这一路下来,我没输过金柏丽。今天,我也不会因为我老板是季芊芊的男朋友就输给她。我绝对会找到一个比我们老板更称头的人,把她们母女踩在脚下。请你们保佑我成功地找到一个金龟婿!”
  季怜才从祖宗牌位前离开,她的手机便铃铃铃地响起。
  她怔愣地看着手机上的显示号码,却没有勇气去接——
  是蓝雅夫打来的!
  她竟然一时忘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她正在谈恋爱,她有一个也许并不是太有钱,可是却让她好喜欢、好喜欢的男朋友。
  该怎么办?
  手机铃声倏地中断,一室的寂静,静到季怜只见自己脑子里闹烘烘的挣扎声。
  “小怜,怎么不接电话呢?”刘美娥奇怪地问道。
  “我到房里接。”
  季怜勉强地一笑,飞快地冲回自己的房间,缩到床铺的角落里。
  她瞪着手机,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掉了卜来。
  她真的不想和蓝雅夫分开,那像要挖掉她的心一样地难过啊!
  可她也无法把对金柏丽的怨恨抛出脑外,从小到大,她受够了!
  她现在已经有能力反击了,为什么还要被欺压?从小到大,她和妈妈受到的委屈,她绝对都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的。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季怜重重地咬住自己的唇,硬是咬到她尝到了血腥味,咬到她的没有力气掉眼泪。
  “喂,蓝大帅哥好!”她强颜欢笑地对手机说道。
  “下班了吗?”
  “下班了。”她努力不让自己哽咽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明显,手指却不停地颤抖着。
  “怎么了?”他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一听到他关心的声音,她眼泪立刻再度如断线珍珠般地滑了下来。
  “我没——”她掩住向已的嘴,眼泪却一个劲地往下掉。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他马上说道。
  “我在家里,我没事的……”忘了他看不到她,她一个劲地摇着手。“我……我是因为我们公拿到'蓝'这件案子,觉得太开心了,所以才喜极而泣的。
  “真的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疑惑。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干么哭成这样?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故意让语调轻快,还和他开了个玩笑。
  “我是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哭成这样。”蓝雅夫玩笑似地说道。
  季怜怔愣地拿着话筒,心像被人狠狠地拧住,痛到她必须要咬住自己的手,才有法子不哀嚎出声。“怜?”他担心地问道。
  “哈,真的被我吓到了吧!”她的声音在颤抖着,她的脸色惨白。只能庆幸他看不到这一切。
  “我今天休假,要不要到我住的地方来?”他问。
  季怜犹豫地咬住唇,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敏锐如他,一定会很快地发现到她的不对劲。
  可她真的好想他,想他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温柔地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你真的不对劲,我马上过去找你。”蓝雅夫果断地说道。
  “我一个小时后,到你家找你。地址给我——”她飞快地说道,丝毫没有给他任何反问的机会。“好,我知道怎么走了,你乖乖去买肯德基炸鸡桶在家等我!拜。”
  没等他说再见,她就手忙脚乱地挂下电话。
  季怜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喘着气。
  她当然可以选择蓝雅夫,继续过她平凡的一生,可金柏丽永远会像根鱼刺般地梗在地的喉头,这份痛苦若没有释放,她总有一天会因为食不下咽而含恨身亡。
  金柏丽带给她和妈妈的侮辱,她总有一天会加倍丢到那女人的脸上的,她不会输!
  只是,要在最短时间撂倒金柏丽的她,实在没有本钱和一个救生员谈恋爱,她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她耀武扬威的金龟婿啊……
  但是,她该如何开口告诉蓝雅夫这个残酷的真相?
  她爱他啊!
  季怜抱住自己的双膝,恸哭失声。
  第四章
  季怜坐在蓝雅夫宽敞、高质感的客厅里,身边摆着一桶她最爱的肯德基炸鸡,却挤不出一个正常地笑容。
  “今天肯德基这么难吃吗?瞧你吃的愁眉苦脸的。”蓝雅夫低头轻啄了下她的唇。
  “蓝”的得标应该让她欣喜欲狂才对,可她不开心,一双美目哭得又红又肿的,就连笑脸都是惨兮兮的。
  “为什么不说话?”他不安地逼问着她。她把他抱的那么紧,像是怕一松手,两人就不会再见面了一样。
  “因为你侮辱我的肯德基炸鸡难吃啊,我用沉默抗议嘛,人家才没有吃很愁眉苦脸呢,是你住的大楼太高级,让我非常不平衡,也想改行当救生员和酒保”她抱着他的手臂,像个娃娃似的黏在他的身上。
  “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假装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蓝雅夫捧着她的脸,直勾勾地望入她的明眸深处,不让她悲伤有任何遁形的机会。
  季怜红了眼眶,只想时间就在此时停留——这样她就不需要开口说“分手”。你为什么不是个很有钱的人呢?她凝视着他,却没让这句伤人的话说出口。
  “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我爸外面的那个女人跑到家里来吵闹。你知道她总是让我心情很差……”她避重就轻地回答着,整个人紧偎在他的身上,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我现在不想谈那件事,不要逼我,好不好?”
  “想谈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会陪在你身边的。”知道她烦心的是家里的事,他至少放心了一些。“你什么时候回意大利?”她闷声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蓝雅夫敏感地问道,挑起她的下颚盯着她。
  “什么我是什么意思?”季怜想装出一脸的无辜,可惜在他的锐眼之下,她的心虚实在太明显。她在发抖,就连指尖都是冰冷的。
  “你一副很希望我离开的样子。”他眯起眼,声调中泛着危险。
  “反正……”她轻声如蚊地说道,泪水已然在眼眶中打转。“反正,你本来就是要离开的人,不如我们现在就分手好了。”她脱口说道,飞快地伸手拂去脸上的泪水。
  “你说什么?”蓝雅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泪眼凝然,恍若她刚才说的只是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说,反正你本来就会离开我,继续你的环游世界之举,那我们还不如在彼此还没陷得太深之前,就和平地分手。”季怜强迫自己把话说完,泪光闪烁的双眼早已失去看他的勇气。再看他一眼,她的决心就会软化啊。
  “我难道没说过,我愿意为了你而在台湾停留吗?”他颈间的青筋隐约跳动着。若不是因为她的痛苦太明显,而她要分手的理由更是牵强得可笑,他真的会对她大发雷霆。“停留不是永远,停留是还要离开的!”她一咬牙,干脆发挥了她所有的任性。“你难道没想过,我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吗?”
  “如果你真的害怕,为什么不开口告诉我?”蓝雅夫强搂住她的腰,不许她后退。
  “如果环游世界是你的梦想与嗜好,我有什么资格强迫你留在原地,我不愿意看到你不快乐。”她双手推拒地抵在他胸前,尽可能让两人保持一臂的距离。
  “我的快乐与否,该由我自己决定,不是吗?”他挥开她的手臂,让两人的心跳紊乱地重叠在一起。
  “你的快乐由你决定,那么我的不安该由谁来决定呢?我就是会害怕,不行吗?”她压住自己抽痛的太阳穴,大吼出声。
  他为什么要一再逼问她,就把她当成一个自私的女人挥手让她走开,不就得了吗?
  “我不认为你是那么没自信的人。”他一语戳破她话语中与她坚强个性相悖离的软弱。
  如果她真的担心他是必然要离去的人,那么她当初就不会选择和他谈恋爱。自信且聪明的她,从来就不曾把两人之间可能会分开的时空距离当成问题。
  “我现在什么自信都没了,我甚至宁愿我不是季怜……”季怜泄气地垂下肩,任由他抱在怀里。
  她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太了解她的男人呢?让她连作假都骗不过他啊!
  “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挑起她的下颚,粗声逼问道。
  “我说过了,不过是家里的一些小小不愉快。”她闪躲着他的追问。
  “家里的'小小'不愉快会导致你想和我分手?你这个差劲的骗子。”他握住她的“颚,锁住她的视线,命令式地说道:”你爸的那个女人究竟在你们家惹了什么风波?“
  “我不想说。”她闷声一句。
  “很好。”蓝雅夫冷笑一声。
  季怜来不及防备什么,整个人就被他打横抱起,往他的双人床走去。
  “你做什么?!”她心慌意乱地捶打着他坚硬的臂膀,除了把自己的手弄得痛得要命之外,她根本动摇不了他半分。
  “你如果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他简单地说道。
  季怜整个人落入了床铺里,床单干净的气息朝着她直扑而来,而他结实有力的身躯则紧随而至,毫不容气地将她压人床榻之间。
  “你放开我——”她大叫出声。
  蓝雅夫看她一眼,干脆把她的手腕整个拉到她的头顶,让两人的身躯亲密地互贴着。
  “你这个暴君!”她脸色绯红地僵硬着身子,感觉他的体温全沁入了她的身躯里。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听你帮我取外号吗?”他用舌尖轻拂过她的耳垂,朝着她的耳朵轻吐了一口气。
  季怜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他明知道她总是没法子抗拒他的热情,还这样对它——可恶。
  “你好重,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走开!”她抬起长腿想踹开他,娇软的身躯不停地在他身下扭动着。
  他低喘了一声,密密地吻住了她软馥的唇瓣。他惩罚似地一再地加深着这个吻,挑弄他所知道她最经不起碰触的地方。
  季怜困难地想别开头拒绝他,他的唇却沿着她的颈侧,在她的肌肤上撩起了一道热麻。欲望从她的腹间升起,瘫痪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直到他过分用力的唇齿,弄疼了她胸前蓓蕾,她才惊喘出声,用她已得到自由的双臂拥住衣衫不整的自己,蓦地卷缩在床头。
  她看着他被扯乱的衬衫衣领,看着他胸前那显然是被她抓出的指痕,她难堪地别过头。
  “让我走,好不好……”她垂下颈子,重重咬住自己的唇,身子仍然虚软地无力移动。
  他瞪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长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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