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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桃花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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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遑论,以他长杆笔漠七雄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走在南朝太原城中的大街上……这确实,教失去了武功的漠七雄有些胆颤,没了漠北国师这个称号,南朝再不会有人当他是座上宾。他必须慎之又慎。

一边咳一路行径在大街上,漠七雄琢磨着他这么显眼也不适合在太原王府的门口徘徊,倒不如寻家馆子坐等西域六妖出门。主意才甫刚打定,突然关照了他一次的老天爷又一次开天眼的将机会送到了他面前。

在王府中待得百无聊赖的西域六妖终于结队出门。

真是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小心着脚下,一路咳,漠七雄咬了咬牙躬身向当先的周大妖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反复接连不断的码字时被人打断的后果就是……

脑子里全是噪音,一团浆糊,痛苦的翻滚。 

第四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要完结了,快了,快了~~

突然发现,这章应该是,改了。青山绿水燕环飞。天高云渺,漠七雄好不容易回到了客栈服了药才止住了接连不断的闷咳。坐在床沿舒缓下心气,漠七雄苍白枯瘦的脸上竟是勾起了久违的笑颜,想不到,与西域六妖的接洽相谈竟会是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想到周大妖在见到他给出的那张字条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薄怒和恍然大悟的表情,漠七不由得嘿嘿笑出声响。

那周大妖倒也爽快,竟然立时便答应了他提出的要求。不过……漠七雄的笑容一僵,若是教西域六妖知晓他其实根本截不到集风阁的消息,连这字条也是他偶然得知……漠七雄蹙了蹙眉,咬咬牙,怕什么!那印信签样他已记下,到时候要杜撰什么消息,他只管先做了去唬他们就是了。待他几位兄长到了西域,扎稳了脚跟,他们与西域六妖终不会是一路的。

另一厢,烟尘僻静的王府西院房内,西域六妖兄妹正压低了声响激烈的辩论着。

“我说,你们都相信吗?那个人……他当真是死而复生的漠七雄?”王二蹙着眉头,把玩盘弄着身上的赤练蛇问。

掳了掳他珍惜宝贝的黑白色山羊胡,杨四妖尖细着声音甄首道:“年初我在无量山时曾远远望到过那人一面,确实像是漠七雄无疑。想不到他竟然没死,只是他现在这般半人不鬼的模样,连一身功夫都废了……倒远不如死了的好。”金花铁扇摇了摇,杨四妖一脸的惋惜诡魅之色。

看了眼兄妹几人各自闲适都不甚上心的神色,林三却是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出声言道:“大哥,这事你怎么看?他给我们的那条消息是真的吗?”

周大妖半遮的脸面一如他发间的枯藤,干瘪褶皱。略略沉吟,才透出他铿锵的金属摩擦声,抚着手中字条上的纂小印记,道:“这确实是集风阁的印记。”

“这么说,消息是真的了!?”王二一下回转过身来:“这么重要的消息,我们应该马上送回去告知太子殿下,南朝的天要变了,我们筹组良久的机会要来了!”王二激动了一番,周大妖却是依旧坐着没动。良久,却是花六妖开口:“大哥方才只说这印记确实是集风阁的,可是这字条来源……即便是我们百般套问,那漠七雄也是只字未漏,若是谨慎些,便该探一探这消息来源,是否可靠,再传信给太子殿下。”

林三不以为然:“如此,岂不是要失了先机?待到消息全部传开,各地藩王也必然会有行动,哪里还会留有肉等我们来吃!”

“我也这么觉得,先机不可失。”王二拍了拍他的赤炼环在腰间,附和道:“这消息是真的的可能性很大,我们不能就这么坐着等。”

“去找太原王,把字条交给他,请他做出决断。”沉默许久的周大妖再次开口,却是决定性的一等良策。

花五妖一拍手:“对!真是个好主意。不论这消息真假与否,太子殿下要与太原王合作引兵入南朝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如此,正好可以提个由头引兵进来,顺便也可以瞧一瞧他太原王与我们合作有几分诚心。”

杨四摇着扇子点了点头:“五妹说的有理。消息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打紧,若不是真的,我们把这字条散步出去,求位心切,等待多年的各地藩王必定按耐不住,届时,这假的便也就成了真的。怕只怕这消息就是真的,而我们却太早的将这消息就此散布出去,南朝各地藩王先动,我们殿下的兵却还未到,那我们便会失了先机。若失先机……”屋中六人面色沉重。

“所以……”周大妖略一沉吟:“王二,你将此事去信给太子殿下,暗示殿下可逐步将军队化妆成商人入境了。若这消息是真的,殿下自会加快步伐,直接率兵入境。”

亲眼看着王二执笔研磨,而后卷信上蜡,传鹰放飞远走,直至快速的鹰隼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周大才缓缓起身整衣:“走,该我们去求见太原王了。”

蓝天摇影下,有一道飞速的身影追着展翅的鹰隼远远的出了城,越过数十亩田园,直至鹰隼一展翅换向掠进一片茂林。烟雾骤起,前一刻还自然翱翔的鹰隼突然停止振翅,直坠落下林来。飞掠的人影快速上前,恰巧赶上,接住昏迷落地的鹰隼。

青衫随风,秀发飘扬,那目含春光的眉眼,正是不辞而别失踪数日的白晴雨。此刻,她唇启轻笑,用手抚了抚昏迷的鹰隼,不慌不忙的从它脚膀上的取下竹筒,倒出信卷,换了一张只书有四字的纸条封入筒内。

白晴雨眉眼含笑,如三四月的杨柳细雨,春暖融融。又伸手抚了抚昏迷的鹰隼,一个转掌运气向上一扬一抛,凭借着掌力、风力,将昏迷的鹰隼送上空中。翅膀振动,药力过去的鹰隼已然醒来,未做迟疑便继续加速飞掠而去。迷魂只一刹那,若是醒来的地方与昏迷前的相同,所做之事又未有差别,便是警觉性高强的动物,又怎会想到它曾在不知不觉中被迷过一刻?望着愈飞愈远,渐无影踪的鹰隼,白晴雨掌下用力,将手中的书信碾作了纸末,迎风一吹,消失无踪。

而那一张被白晴雨调换了的字条,上面只书了三个字:南王薨!

烟卷流云,话说那西域六妖带着字条来到上房求见骆老王爷,几乎是毫无悬念的,又吃了闭门羹。清扫上房的仆役告诉他们王爷陪同了王妃现下都不在院中,许是出门游街了,抑或是外出游湖了,再者便是去宝悦楼吃茶听新书去了。

听了这话,西域六妖怨结了一肚子的气,这太原骆王当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此时刻他竟是只知陪着王妃吃茶听书!王二张口便待抱怨,却见高壮俊实的骆王爷揽着娇羞怯怯的骆王妃正向他们走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被人迎面赶上的骆王爷自然再是无处可避,笑微微的迎了西域六妖进去,奉茶。

也不待骆王爷再行拖沓,王二便举着赤练蛇,取出了字条,威逼骆王爷观赏给答复。

“这……是真的?”骆王爷宽大的手掌一手展开薄薄的字条,迎光、背光、透视、翻转,看了个遍,最后要不是王二的赤练蛇动作快,骆王爷还打算将字条放到舌头上舔一舔,谁晓,他多重反复仔细检验之后,竟是迟疑的蹦出这几个字。

杨四妖当先没好气道:“骆王爷觉着呢?”

丝毫不为他话中的讽刺感到尴尬,骆王爷咳了一声正经肯定答言:“假的。”

六妖气氛一僵,看着骆王爷的脸色变了数下,最后终是周大妖那破空的声音低沉开口:“骆王爷何以如此肯定,这字条上的信息是假的?”

端起茶杯,骆老王将六人的神色都扫进眼底,不卑不亢道:“那么请教,六位这字条是怎么得来的?”

“如何得来的并不重要,关键的是那纸上的印记是真,信息,也当是真。”周大妖言。

拨了拨茶碗,骆王爷不甚和善的眼角扫过六人,言道:“哦?若这纸上信息是真,六位待当如何?”

“自然是早做准备,骆王爷该不会愿意让别人占了先机,抢了这皇位吧。”林三妖受不了太原王与他大哥的婆婆妈妈,不言兜转,直接一下指到了点子上:“我们已修书给太子殿下,不日即将发兵南朝。趁这国乱的当口誓帮骆王爷您夺下这南朝的皇位!”

“你们殿下率兵,帮我夺位?”啪地一声丢下茶碗,骆王爷沉沉起身:“你们怕是想率兵自己夺位吧!”

林三妖跨上前的步伐被周大妖止住,道:“骆王爷为何如此做想,我太子殿下纯粹只是看好骆王爷,想他日|奇|骆王登上南朝宝座|书|时不忘今日殿下协助之恩,亦助我国太子能早日登位。如此合作共荣之事,骆王怎会有无端他想?更遑论攻下南朝登位,我国太子殿下岂会有这般野心。”

“哼!不是没有这般野心,而是没有这般实力。他若攻下我南朝便能顺利登位,倒也便宜了!就因为不能,他才需要一个听他命的傀儡给他替着。”太原王双手背身,似笑非笑:“只是,你们怎么会以为本王会适合当这个傀儡的!”沉沉迈开一步,脚下的青石砖上便烙出一个深坑,骆王爷气势逼人道:“荒蛮的野狗竟然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把自己当成豺狼来了,我这次便要教你们知道,即便你是恶龙猛虎,也休想侵占我南朝一寸一土!”

“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

第五十章

“来人,给我将他们拿下!”一声令下,不知何时守候在院里各处屏息静待的人影便都跃了出来,训练有素的向西域六妖袭去。

这些人不是什么官兵侍卫,皆是白晴雨派来的婆罗门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若仔细看,你便会发觉某个冰冻三尺的熟悉身影,白晔。有道是: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实乃是白家兄妹两人的真实写照。这不,成功摆脱门主之位的白晔却是要听新任门主的调令的。

一声令下,婆罗门的众高手身形迅速,西域六妖的反应也是不慢。周大妖枯藤拐杖着地,咚地一声便出现在了太原王的身前,伸出皱瘪骨手袭向骆王爷的颈侧。太原王不避不让,反掌便挡,深厚的内力冲击将周大妖重重击退,顺势而上,太原王十二分掌力四面八方的攻击将周大妖围在了他的掌风之中,脱身不得。

越来越沉的周身气压将周大妖围得转不过气来,疲于应付,慌忙招架。额头上的汗滴凝结愈多,他招架防备的动作便愈慢,沉沉如泰山压顶之势,这是周大妖自出江湖以来从未有过的狼狈精力。也是他切身第一次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然连腾手使毒的功夫都空不出来。

内力包裹着掌风将围压周大妖的气场围在屋内越圈越小。屋角左侧,手持金花铁扇的杨四妖也被一个身着乌金色缃边锦袍,手执足金算盘的俊美少年逼至了墙角。这位婆罗门里的新一届“轮王”无论是从身形气度还是样貌品味都比上一届的“轮王”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四粒赤金的算珠子从盘内飞出,将杨四妖牢牢钉在屋侧的墙角,动弹不得。

纵观院里,王二的赤练蛇一下冲出了屋外,至到了院中的大树上,老槐树紧接着右边的院墙,赤练蛇猛地一个挺身,就如弓箭一般向院外射去。事发突然,众人只顾着围剿院中的西域六妖,一个不防,竟让赤练蛇给逃出了院外,消失无踪。王二放走了赤练蛇,紧接着一个转身便反方向掠去。

……没掠成。须弥恒和斯陀含一左一右挡住了他的去路。婆逻七刹,除却同缘觉一同前往漠北壅塞的阿那舍,和镇守在玉皇顶婆罗门里的菩萨,轮王、斯陀含、须弥恒、罗汉,都来到了太原王府,听从太原王的调令抓捕西域六妖。

须弥恒同斯陀含的师傅本就是一对情侣,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武功招式身手配合自是十分默契,不过须臾便以毒攻毒的教王二自食了毒果。全身功力被抽卸了一般,瘫软在地。

两人一个神色交换,便拖起倒地昏迷的王二交到了太原王跟前。屋内,周大妖、林三妖和杨四妖已然被擒,连同他们拖来的王二妖一起被封了周身大穴,捆绑在地。太原王扫了一眼愤瞪他的四人,面色不动的看向院外。如今,只剩下这还在勉力拼斗的两只花妖了。

白晔一个翻身游走,避过了花五花六皮鞭和毒发,游刃的身形带着刺骨的寒气冰冻身周的空气。

“大少爷这是在做什么,只守不攻?”须弥恒风情万种的拨了拨垂落在后肩的黑发,斜倚在斯陀含的身上,眼角含媚。

“怜香惜玉!我还以为似大少爷这般冰封三尺的男人不会懂得如此细腻的玲珑巧心思呢。现下看来,咱们的大少爷倒也不是没有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身披青色锦绣绘纹袈裟,颈挂大圆琉璃佛珠,眼含两泡热泪,罗汉一本正经的双手合什,摇头晃脑,善哉善哉。

“嘿,你这假和尚!胆子不小啊,一会教大少爷听见了收拾你。”两手环上斯陀含的脖颈微蹭,须弥恒柔若无骨的挂在斯陀含腰间,对着罗汉眉眼放电。

一掌箍住了她的腰,一掌遮盖了她的眼,斯陀含紧盯着院中,头也不回的出声喝道:“你给我安分点!”

“妖魔横行啊。”手中踢嗒拨着算盘金珠子,轮王乌金色锦袖缃边衣袍随身牵动:“你们可是忘了出门前门主的再三关照?收敛些。”微微侧首,轮王俊美秀气的脸庞扬起如风般和煦的浅笑,而后猛然下沉:“仔细我扣你们月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罗汉转了转他的大颗琉璃珠,露出一口白牙:“所以说,轮王你什么都好,就是偏生爱财胜过了友爱同门之谊,这般斤斤计较,难怪总也不招姑娘们喜欢。”

婆逻七刹的肆意玩笑轻松戏谑之情,无疑是给西域六妖三九寒天的冰冷心境上再添一道寒霜。周大妖阴沉着脸面,头发松乱,连他向来带着遮面的半个诡异面罩都被骆王爷的内力震碎,零散的掉落在地,露出他刀伤剑疤纵横的凹迭丑陋脸庞。

“我道是骆王爷为何临了了却不肯再与我们合作,还将我们六人使计抓起。”周大妖破壳的金属声咔咔地响起,他故意用他那难听的笑着:“说得那么光明正大,守城爱国,连我都一时被王爷你给骗了。却原来是勾结了个更好的。哈……哈哈……南朝魔教首派婆罗门,名头实力确实要比我们这群外来客好用多了。只不过,勾结魔教,犯上作乱!哈哈……这千古骂名,连百姓民心都不会向着你……哈,唔……”

随手抽回软鞭缠上腰间,斯陀含一手揽着须弥恒不让她下滑,回头眈了一眼怒瞪他的周大妖便淡淡回首:“你太啰嗦了。说的话也没一句对的,我不爱听。”

骆王爷自始至终沉默的一言不发,此时见斯陀含说话、出手,面上也是没什么反应,倒是白晔终于反击一掌将花五妖和花六妖收服教他肃整的面容略略轻松。

“把人都带下去,关起来。严加看管!”

将一连串捆了的西域六妖囚进了地牢,太原王跟也没有跟去看上一眼,直奔后院找骆王妃去了。

后院气氛悠哉游哉,许久不见的萧璞阳和兀妍郡主竟是也在后院中陪着骆王妃……呃,遛蛇?骆王爷的浓眉微不可见的向上一挑,确实是在遛蛇,还是王二妖跑了的那条赤练蛇。火红色的赤练蛇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游走,抬抬脑袋将己身盘起一个结往外拉扯。

这……

骆王爷看着晕晕沉沉像是喝醉了酒的赤练蛇,讶异道:“它,怎么了?”

骆王妃手持着桃木树枝,正引着赤练蛇好玩,听到骆王爷的声音,一抬头,连连招手道:“王爷快来!这蛇叫璞阳给灌了酒,可好玩着呢。”骆王爷三两步并到骆王妃身边,揽了骆王妃看她细细引蛇打结。

“这么个玩法可不易呢。我引了它许久才打了那么一个结,还未把它给盘死了。这蛇要不是醉了,铁不能让我将它这么瞎绕。”说着,骆王妃一脸嬉笑的用桃枝戳那醉醺醺的赤练蛇,被骆王爷一把抓住:“仔细它有毒牙咬你。”

“嘿嘿,不怕。它从院墙飞射过来的时候刚好被璞阳一把抓住,将它的毒液毒牙全给拔了,呵,它现在啊,就是一条软绵绵红闪闪的蚯蚓,小孩子玩了都不伤手。”说着,骆王妃细细的桃花目闪了闪,笑微微的将手中桃木枝交给兀妍,拉了骆王爷到一边,悄声道:“王爷,听兀妍丫头说,这位萧璞阳萧公子,咱们儿媳妇的表哥,竟然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明日楼的楼主!”

半晌未等到下文,骆王爷看了眼骆王妃,迟缓应道:“是。”

终于听见了骆王爷的首肯,骆王妃激动的揪揪他的衣袖,道:“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明日楼主的亲家?!”

“……对。”

“哈!那今后你我夫妻二人游闯江湖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岂不是可以大报明日楼楼主的名头!?”骆王妃星星闪闪,激动异常。

太原王略一沉吟,悄声向夫人探讨道:“嗯……那要怎么一种报法?”

“呔!你们听着,我们夫妇二人可是明日楼楼主的亲家。”两手叉腰,骆王妃当下模仿起遇难时诈唬对手该有的模样来。

“亲家?……夫人,你听听这个好不好:‘呔!几只小贼听着,现饶你们一命,你们速速离去,否则待我们媳妇儿婆罗门门主到来,你们可就没有活路了!’”

骆王爷看着骆王妃,骆王妃眨眨眼,良久又瞧回向骆王爷,开口道:“儿媳妇?婆罗门门主?”

骆王爷点头,缓缓。

骆王妃一下瞪大双眼,激动得十指发力将手中本就紧紧揪着的骆王爷的衣袖生生抠出两个洞来:“王爷是说我们儿媳妇是婆罗门门主!?婆罗门!?哪一个婆罗门!?”

骆王妃面色潮红,两眼放光,也不需要骆王爷回答便自雀跃道:“婆罗门!哈哈,有之真是太给我长志气了,竟然被他拐到个这么完美的儿媳妇!晴儿,晴儿竟然是魔教第一大派的门主,那岂不是魔教第一大女魔头!女魔头啊,竟然,竟然……哈哈,真不愧我儿子!”骆王妃激动得语无伦次,面色潮红就快要升腾了。那醉醉熏熏的模样倒是与她方才逗引的赤练蛇一般。

见此,太原王处变不惊的将骆王妃抱起,时不时面不改色的顺应两句,便往卧房走去。

后来……嗯,后来…约莫便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通身绯红的骆王妃这才想起问一个尤为重要的问题:“有之呢?晴儿和有之去哪了?”

第五十一章

空山新雨,秋黄的叶儿枝枝摇摇,卷着寒风掠过,将阳光在洗得发蓝的天空和这黄绿枯叶间折射徘徊。

这一场骤然来临又快速离去的秋雨倒教白晴雨换上了一副不错的好心情。脚尖轻点,她无声无息轻轻松松便跃上酒肆高楼,一个翻身进了肆内廊道之中,脚步轻快,挨点着客房一间间数去。

二楼左手第三间上房。弹弹指尖,白晴雨回思先后收到的两次消息,唇角轻勾。漠七雄,已然痊愈?!悄无声息的潜到了房门前,白晴雨不屑的努嘴,当日那么大一个穿胸而过的血窟窿,岂是休养个个把月便能痊愈的。

尽管全身上下连她的头发丝都叫嚣着不信,可白晴雨还是出现在了这家酒肆中。集风阁的消息不可信,漠七雄再如何本事痊愈,也不可能被骆王妃当上宾请至太原府中。至于听雨楼的消息……白晴雨伸手搭上门栏,屏息敛气静的听房中动静。酒肆的上房之中仅有一人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他呼出的气息有些迷醉的混乱,口中时不时冒出的混浊咕哝和他迟缓歪倒的酒杯酒坛……

喝醉了!!白晴雨诧异的瞪大着双眸灼烧那阻挡她视线的门扇,继而阴沉下来咬牙切齿。这厮当真如此逍遥,竟然空闲到来太原城中买醉!愤愤地磨牙声在门外低沉响起,如此重伤,若非痊愈如何还能饮酒买醉!

难道听雨楼给她的消息竟是真的!?她当真功夫稀松至斯,一个杀招也不过教人在床上休养了两月而已!?手指抠着门上木制雕花,尖细摩擦,吱吱地声响立刻引起了房中人的警觉。

“谁!?”一声大着舌头,含糊中强而有力的呼声响起。

白晴雨立站起身,应声推门:“我。”老旧的酒肆客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混伴着雨后的清新,秋风卷着橙黄色的光线一起涌进了这昏暗的酒肆上房。弥漫在房中的浓重酒气洪散而出,一个不防将立在门口的白晴雨呛得有些晃神。

房门啪地一声关上,眨眼之间上下左右便掉了个,白晴雨挥掌相触的一瞬间便直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浓重的酒香自那熟悉的怀抱传来,一呼一吸间伴随着重重的热气喷薄在她的颈侧,熏得她一时有些陶陶然。

“三坛六十年的桂花陈酿……为了逮住你,我一口也没喝……”骆炅背靠着门扇,面色绯红,轻轻侧首将脑袋斜搁在白晴雨肩上,眼神涣散而迷离。拥着她的臂膀紧了紧,骆炅满身的酒香便染到了她的身上:“熏了这间上房,喂了我的衣裳,不过也才两刻钟的功夫……我倒是觉得,我也已经醉了。”

他用带着异常热度的脸颊蹭了蹭她的颈侧,恍惚唤道:“晴儿……”软软的唇瓣因着他的轻唤开合间擦过她肩颈的裸 露处,似是尝到了甜味,他又低着唇瓣啄了一啄。白晴雨浑身一僵,被桂花陈酿麻痹的迟缓大脑神经这才开始缓缓运转。

扫了眼上间厢房,紧闭的沿街窗户下,三只藏酒的大酒缸反倒在地,隐隐地湿露浸润着墙沿砖板,青纱布幔全染了浓重酒香在半透不亮的光照下沉沉散开的。水渍,整个厢间都似浸泡在一片润泽的酒气中,白晴雨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房里仅有的一人不是漠七雄,却是骆有之!

“晴儿在找什么?”平日里皙白的玉指也因着酒气染上了淡淡的粉红,饱满而匀称的好看指甲在她眼前滑过,带着热度,他的手掌就这么抚上她的脸颊。“可是……在寻什么人?嗯?对我…不告而别,却为了他人,突然出现!”骆炅抚到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掐着白晴雨侧转过脸来与他对视。

灼烧的视线,酡红的脸颊,气息呼呼地吹在她的脸上,脑中一道灵光闪过,白晴雨怔然:某人莫不是……被六十年的陈酿酒气给熏醉了!?

奸诈的骆有之,病危的骆有之,算计的骆有之,诱惑的骆有之,认真的骆有之……她都见过,但是这醉酒后的骆有之……道着着实实是第一次。眸中从诧异到惊讶再到隐着丝丝坏笑,白晴雨落落大方任由骆炅将她掰来扭去,配合万分。

没忍住好奇,她淡淡瞧了他的脸色,漫不经心的低声询问:“漠七雄呢?”

“拘了,关在地牢里。”拇指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他答得顺口,却是在话说出后浑身一震,看向白晴雨的迷离神色有了几分清醒。“你果然回来是为了漠七雄!?”指尖用力擦过她的脸颊,磨出一片樱红。骆炅对着白晴雨才刚开合的嘴张口就咬,只一下便啃出了血丝。不过……

白晴雨细细吮吸舔舐从他口中渗出的殷红血色,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细细捧了他的脸颊轻啄,看着那泪汪汪粉委屈的眼神,白晴雨失笑:“有之下口那么狠,我还以为你那一口是想咬我的。”

“谁说不是!”眼上神色换成怒瞪,他摇摇晃晃的稳了稳身形,抬手恰好扶上门框的插条。想要凶狠地龇牙,却又因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咝声:“咬得就是你!”

荡漾,白晴雨的笑容立时便如秋叶落水一般的层层荡漾开来。“有之,随我一同回婆罗门吧。……可好?”相抵的额头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刻意拉进的距离被他猛地一把推开,骆炅重重一个摇晃,没有站稳,重新靠立在门板上,撞出声响。“不要,不好!为什么要由着你,说来就来,说走便走!就连那只瘦竹竿都比我重要!”他踉跄着上前揪住白晴雨的衣襟,恶狠狠道:“你那日……那日你说决定了,决定了什么?!要丢开我一个人回婆罗门是不是!?白、晴、雨,我不同意!”

被揪着衣领摇了摇,又晃了晃,外头日渐升高,房中蒸腾的酒气也愈发浓烈,熏熏然的,白晴雨只觉得灵台清明离她愈来愈远。赶紧开门开窗通风换气才是正理,无奈,衣领被人揪得太紧,穴位才刚进门便就被封。

难得的,她新任婆罗门门主白晴雨也有无招架还手之力的时候,被骆炅像拎只小鸡一般提过来扯过去。果然是以为她不辞而别了么。

嘴角换上轻轻浅笑,她安抚地拍了拍某人紧扣的双手:“有之,我没有不辞而别,我是被绑架了。”回想起那日约她城外西三里树林相见,见面后提了她便去救人的娘亲,白晴雨心安理得的甄首:“嗯,是被绑架了。”救醒了人还锁着她不让她送信或是回来,这么明目张胆的扣押,可不就是绑架么。理所当然是绑架!

骆有之摇摇晃晃地似是没有听全,不过有一句话却是入了他的心里:“……不是,不辞而别?”迟缓的声音伴随着木木的反应,他一寸一寸转过脸来,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盯着白晴雨脸上的每一个毛孔,直看到白晴雨心里发毛脸上炸毛这才作罢。微微笑了笑,将她用力纳入怀中,使劲狠拍:“这便好,这便好。”

一连拍了好几下骆炅才停下来,捧着她的脸嘿嘿傻笑。上间内,被酒气浸透的座椅幔帘还在幽幽散着一股桂花香,随着光照的愈烈酒气愈发浓重,就连白晴雨的脸色也慢慢被熏陶得红润起来。

三大缸的六十年陈酿,别说泡醉了两个人,便是把人丢进了酒缸里醉死,那也是有可能的。很显然,骆炅便是高估了自己和白晴雨的抗醉酒能力。某人清醒着不好抓,可这一天一地的酒………

入夜,骆王妃坐在饭桌前念叨着久不见归白晴雨和骆炅,指着饭桌上满桌的佳肴和一盘不甚搭调的醉蟹抱怨:“又不是吃粥配早膳,拿两只醉蟹出来做什么,收下去,收下去。”

这一日,太原王府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场小雨,而后,又是天朗气清,日丽平平。

直至第二日日照正午,两个满身桂花酒香的人才腾着一身酒气,晕晕懂懂的被人送回了王府。

是日,太原王府中,天象诡异。

第五十二章

南朝宏远历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一日,景帝崩。无嗣。下旨传位于皇六弟。

事后史官笔下的寥寥数语,于现今京城里的龙六却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大麻烦。

景帝病危的消息在龙六与太后的努力下被瞒得严丝密缝。只是,再牢固的纸墙也有被火烧尽的时候,更遑论是透出一缕小风。于是,在景帝驾崩的前一日,“帝有恙,时日无多”的消息便以各种渠道前前后后快快慢慢的传到了各地诸藩王的手中。

一时间,迅速集结军队的命令便自各王帐下传出,远的如广西、云南、福建,近一些的湘西、郑州、太原……各王皆是动作频频,集兵神速。

兵贵神速,更何况是篡位夺权。所以,尽管这消息收到的突然,各王皆没有万全准备,但为了能早一步进入皇城控制局势,各地藩王皆有了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的壮士决心。三天,短短三天的时间,最远如广西也已军队齐集,整装待发。粮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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