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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桃花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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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下瑶台


楔子

皎月当空,丝丝微风,萧雨晴轻解罗衣没入清凉的湖水中。舒服,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洗去了夏日里的闷热和她一天的疲劳。

掬起一捧水轻打在娇丽的面容上,她舒服的蜷眯起双眼,惬意非常。月光下凝脂般的肌肤上沾露着水珠,晕散出迷人的色彩,朦胧而又媚惑。若是此刻的场景被南阳城里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们一定会惊艳的摔掉下巴。这,会是那个姿色平平,表情木讷,凡事呆滞的慢半拍的神医弟子——萧雨晴?

不肖一会萧雨晴便擦干起身,明月般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皎若清晖。执起摆放在湖边的青袍,少女缓缓穿上,玲珑的身段立马掩盖在不起眼的粗布青袍下,光华掩去一半,上流美女变成中上之流。穿好青衣,弯腰捡起发带,粗略略的在头上绑了个简易的结,男女皆宜。穿戴整齐,皎若银盘的脸上舒适惬意不再,敛去光芒,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和木讷。美天鹅不再,丑小鸭一只。

萧雨晴拍拍刷洗了多次的淡青衣袍,卷起袖子,大步流星的往城里医馆回去。

“……呃…”低弱的呻吟声夹杂着微弱的夏风中在湖边飘散开来。“……嗯”又是一声,木讷的眼眸压得更低,她不想多管闲事,说不定是月黑风高风流夜。“嗯哼……”低沉的哼声里是明显的痛苦,她跨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深呼吸,拍拍袍子往河岸走去。师父说,医者父母心,她不能见死不救。

一条活水河流绵延而下,奔向她方才洗澡的湖里。高高的芦苇布散在河岸边,守护着明亮流动的河水。拨开芦苇丛,该死,现在又没声了。胡乱的沿河找着,失去了指点方向的声音,在这昏暗不明的月色下给她增加了不少难度。

扫过这一丛,向下一丛迈去,身形一滞,一股不小的力量拽着她的衣袍阻碍了她的前进。低下头,不期然的和一双清明的桃花眼相遇,灼灼清晖,媚眼如丝,眼神迷离……失神阖眼。她有些失望,才看了一眼那人就昏过去了,那么漂亮的眼睛,她还真有些一见钟情。

蹲下身,那人的手还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袍,拉不开。费力将死沉的人拖出芦苇丛放上附近光洁的岩石,拍拍手,站起身,就着月光开始检查。

一身的黑衣,凌乱的头发,狼狈不堪的脸上粘满了泥巴,漏不出本来容色。不过依身形……应该,是个男人?竟然是个男人!萧雨晴心里为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惋惜,这么漂亮的眼睛竟然浪费在了一个男人身上。唉……

黑衣泡了河水,全部粘在了男人身上,萧雨晴暗暗皱眉,手中刀光一闪,男人的衣衫全部剥落,露出白花花、粉条条,一道一道冒着血水的伤口出来。凤鸣九式!萧雨晴的死鱼眼底滑过一丝讶异,这人竟然能坚持到现在,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过很快死鱼眼就恢复了沉寂。天下山庄建在无量山上,而无量山脚下的那条河流正是此河的源头。死鱼眼暗淡,江湖果然如她母亲说的那般伪善,凤鸣九式,那是最为侠义的天下山庄庄主才会的功夫招式。内力随着刀锋留在伤口上,不能愈合。

沾了膏药,手运巧劲在男子的每处伤口上轻拍。“嗯哼……”昏迷中的男人忍不住轻哼,皱紧的眉头上滑下汗滴。良久,萧雨晴才呼出一口气,累倒在河滩上。要拍散每道伤口上的内力必须比下刀人的内力更深厚和精纯,很显然万扶风在对付这人的时候没有手下留情,起码用力九成的内力。

擦擦汗,萧雨晴对着不再流血的伤口进行包扎。好在她出门在外,去哪都带着药箱,扇扇风,酷暑的夜里少有的微风根本不解热,她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朦胧间,昏迷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看到一边擦汗一边为他奋力包扎的人影,淡淡的草药香萦绕在他的鼻尖,眼睛一闭他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好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也没有什么形象计较了。看着空空的药箱,上个月她上山下水的辛苦制作算是全部用尽了。

“怎么这么倒霉……”扒着男人的手指,想从他的手下解救自己的衣袍,无奈他怨念太重,即使昏迷了也死不放手。

怎么办?萧雨晴抓抓脑袋,看到放在一旁方才用来割他衣襟的小刀。割了她的袍子?她不舍得。凭什么她救人耗内力、贴灵药现在还要牺牲她的宝贝袍子?这袍子她穿了两年,很有感情了。那……断手腕?想想她的青衣袍上拖着一只血淋淋的手……

银针翻飞,从男子的胸脯一直扎到他的指尖,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了些许好容她抽出衣袍。

最后检查了一番男子的身体,确认他不会发烧或是感染。原本的衣衫已成了碎片,想想这酷暑季节赤膊一夜应是无妨,更何况这三更半夜她上哪给他找衣衫去,就是有地卖她也没带银子啊。

抬脚,举步。噶!

……她踩到了碎银。

奔波了大半夜,给昏睡中的男子换上农家里花一两银“买”来的衣衫,处理掉被她割碎的黑衣,再次举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新坑~~

新坑报到处

都来留印签名 

上 卷

第一章

南阳城,清晨的街道上,还没有来往行人,只有三三两两的菜农早早的挑了菜来街道上占个好位置。

萧雨晴从仁和医馆里送了药走出来,医馆里的先生还感激的将她送到门口。“多谢神医,这么好的药材和方子都不藏私,真真是高风亮节,医德高尚。”

萧雨晴客套的应了,还熟练的推诿了几句。这些话她每次去城里的各个医馆都能听到。师傅时常会将一些医治疑难杂症的方法开在纸上,让信鸽寄来给她,而她则负责将这些单子配以难得的药材给南阳城中的每个医馆送去。名为共同进步研讨学究,实则是他师傅被惹得烦了,故意将这些方子散布出去,好让每个医馆都能医治。这样,他才有时间外出逍遥啊。

人,不能为名声所累。

萧雨晴埋着头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神医的医馆已经有一年没开过门,自从师傅将一些难治的疾病医治方式普送给各家医馆后,她自家的医馆就再也没有开过门,所有的生活来源都卖那些珍稀药材所得。

而今,师傅又不在南阳,她一个人的医馆就更不用急着回去了。萧雨晴慢悠悠的踱步,在想着今天中午吃什么好。

“萧姑娘,萧姑娘!”好大的嗓门,是卖黄瓜的大婶。

“萧姑娘,今天我这黄瓜新鲜啊,藤上刚摘下来的,要不要拿两根回去尝尝?”手里握着黄瓜,那大婶满面笑纹的向她招呼。

她从善如流的走到摊边:“看着翠绿,是挺新鲜的。”

“那是,大婶还能诓你不成。来,拿个两根,腌着吃、拌着吃都可以。就算你五文钱,大婶再搭把葱你,葱嘛,做菜总要用到的。”熟练的给萧雨晴选了三根又大又长的包上,算是早早的做了笔开门生意。

付好了钱,萧雨晴仍旧立在摊位上看蚕豆。当时当季,现今是蚕豆的季节,即便是天天吃吃腻了也好过吃反季的蔬果。唉……自从跟了师傅学医,她就学傻了。

手中的蚕豆被人一把夺下,她抬头看向笑得鬼祟的大婶。

“别挑这个,不新鲜。”菊花脸向她挤挤眼,她自动将它过滤成一个年轻俏皮的姑娘在向她眨眼睛。

“等阿丽来了买她的,我今天看到她家在田里摘的,新鲜。”

萧雨晴点点头,看了眼旁边阿丽阿姨家的空位。拍拍衣袍,好整以暇的站在黄瓜大婶的摊位边,等唠嗑。

果然,黄瓜大婶开说了:“城东家的二狗子昨天去了赌坊里赢了一百两银子,欢天喜地的。结果刚出门拐了个弯就让人在大道上给劫了,你说这青天白日的,城中大道啊,就这么让人给劫了。也没人跳出来,都眼红呢。巡街的衙役也是一个也没看到,直到那抢匪跑得都没影了才出现。你说,这是个什么世道啊。让我们小老百姓如何过得心安啊。”

是啊,现在漠北族和西域都在打我南朝的主意,蠢蠢欲动,边关连年吃紧,现下只怕是连防都要防不住了。

“南阳街道上,竟能让那个抢匪就这么跑了?”

黄瓜大婶看看周围,示意萧雨晴凑上耳朵,小声说道:“我听一个看到的人说那劫匪其实跟衙门里的人有关系,就专抢赌坊妓院里出来的人。一来是那些人本就不把钱当回事,被抢了也不过是稍稍心疼一会;二来那些人就算是告到衙门,也理不直气不壮,大多数都是瞒着家里出来玩的,谁愿意把事情闹大。再说了,若是真碰到什么不能动的达官贵人,衙门里装模做样的还钱就是了。这就是官匪一家。”

末朝末年的,南朝竟已荒诞至此了么。想是不用魔教作孽,这世道也已经血雨腥风。

“诶?今天这阿丽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黄瓜大婶向街头张望。

萧雨晴顺着大婶的目光一同望去,这里的街口处是一家妓院的后门,此刻那后门口正蹲着一个叫花子,满头花白的蓬发,端着个破碗不时的朝那门缝里偷瞄。

“呸!游手好闲。这新来的懒叫花子还骗过我的钱,萧姑娘,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他有手有脚,就是不肯做活,这种人。我呸!”黄瓜大婶似是为了她错付的同情心不甘,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细细的看了那人身形,萧雨晴赞同的点头。“年纪轻轻却游手好闲,是该唾弃。”

“呵呵嘿……”黄瓜大婶不好意思的搓搓衣裙,干笑两声。她一个激动,让人看笑话了,还好这位是神医馆里的萧姑娘,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她可不敢这样。谁让萧姑娘平易近人呢,是,长得一般又怎么了,那些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还不是有老去的一天。女孩子啊还是像萧姑娘这样实实在在的好。唉……现在的男人,没眼光啊。

黄瓜大婶一个人在那蒙头瞎想,而萧雨晴却是盯着妓院的后门一瞬不瞬。

发冠轻束,两侧的头发随意的在颊边散落,风流中带点不羁。剑眉入鬓,微眯的桃花眼显露出似醒非醒的朦胧,诱惑而又迷离。长脊的鼻梁,微薄的唇,通身的随意都显示在那松散的衣袍里。好一个餍足惬意的纨绔子弟。

不过,他让萧雨晴注意却并不是因为这一点。那睡意朦胧的眼,能斜斜的飞出桃花来。

“那个人……”

“不知道又是哪家里的纨绔子弟,跑这吃喝玩乐烧钱来了。唉……做爹娘不容易啊。幸好我家的阿大不是这种孩子,不然我和我那口子非得哭死……”黄瓜大婶也看到从后院出来的那个桃花眼,噼里啪啦的又是一通说:“这孩子,长得倒是俊俏,可惜啊俊俏的孩子靠不住,找男人还是老实本分点的好……”

黄瓜大婶的话窜入萧雨晴的左耳又从她的右耳窜出。不过百步的距离,她是不是该提醒大婶小声些,那人会听到。

一阵风刮过,吹起了萧雨晴淡青色的衣袍,她用发带简单束住的长发迎风飞舞,一时遮蔽了她的视线。

一瞬间,男子猛地回头,前一刻朦胧的桃花眼里一片清明。深究般的望向这条人烟稀少的街道。衣带翻飞,疾风吹散了女子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但那身上特有的草药香味,骆炅眯了眯眼。是她吗?

“公子,行行好,给点钱吧。”靠在门边的乞丐在他一出门时就跟在了他的腿边。敛眸低头,看了那乞丐一眼。女子身边的买菜大婶说的话不轻不重的落在他耳里,不知为何,有了些许赌气般的不悦。

“哼!”故意重重的一声冷哼引得她的视线,扬手、抛银。一两银子安安稳稳的落在乞丐的碗中。“公子我打赏乞丐都用一两银。”说罢转身一拂袖,跨进来接他的马车里,扬长而去。

“……要不得。萧姑娘,你芳龄多大了?”黄瓜大婶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在铺子上挑了根小黄瓜啃起来。

“嗯?”好似听到疑问,萧雨晴霍然回神。“一十七。”

“十七了!?许了人家没?喜欢什么样的?”三姑六婆,总是喜欢八卦和当媒人的。

萧雨晴笑着摇了摇头。

“那家里都没说?你师父也没给你定一个?”黄瓜也不咔嚓了,睁大了眼睛像是要把她给吃下去解渴一般。

先是一愣,而后慢半拍的眨了眨眼,萧雨晴舔舔舌头木讷道:“娘亲说让我出门就是为了自己找,师父也不会干预的。”

“太好了!哈哈,萧姑娘考虑一下我儿子吧。那小子听话着呢,将来一准都听媳妇的。”黄瓜大婶开始自卖自夸,兜售自家儿子。

“那个……”萧雨晴不好意思打断道:“我记得上次大婶说过,你家阿大才十一岁。”这是要给她配个小丈夫吗?

“呃……这个……”

忽然萧雨晴眼睛一亮:“阿丽阿姨来了。”

“啊,阿丽你来啦。萧姑娘在等你呢,你家的蚕豆是今早采的吧,嘿嘿,我都看见啦~ 来来,快给萧姑娘称点,人都等你半天啦。你这可得谢谢我……”

大厦将倾,摇摇欲坠,问君在这国将不国的当口还能逍遥安乐到几时?

第二章

“对不起,让让……借过借过……谢谢,谢谢。”萧雨晴手里捧着大包小包努力的往前挤。奇怪,她家医馆门前的路什么时候变热闹了,站这么多人。

拱啊拱啊拱,往左,一堵墙,绕右?墙跟着右移……

萧雨晴抬头,木鱼眼定怏怏的看着面前拦住她的官兵,透出一点疑问:“官爷,那是我家。”

“捉拿叛党要犯,你家占被征用。”官爷用鼻孔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继续控制形势。

叛党!木鱼眼瞪圆,似是受了惊吓。

“萧姑娘,哎~ 萧姑娘……”身后有一人挤开人群,压低了声音悄悄拉了拉她的青灰色衣袍。她一回头,是永方客栈的店小二。这人最是消息灵通八卦不过。

她跟着店小二退出人群进到客栈,将手里抱着的东西散放到桌上,大多都是些药材。“我家这是怎么了,才出门一会的功夫怎么就跑进了朝廷要犯?这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围的。”

店小二跟着她走到桌边,拨了拨她散放在桌上的药材:“萧姑娘要不要来一壶茶?”

木鱼眼眨了眨,点头:“来一壶吧,随便什么。”

“好嘞!”小二快速的跑到后堂喊了一壶碧螺春,又奔回来,搬起凳子坐在萧雨晴的对面,两只眼睛散发出八卦的贼亮光芒。“萧姑娘可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漠北七雄?”

后堂没叫小二,直接沏好了来给他们送茶。顺便也偷偷懒,坐下一起听八卦,总在后间厨房听到的可没有堂前的多。

“这事与他们有关?在我家里的,朝廷捉的叛党就是他们!?”木鱼眼睁大,嘴巴张成O型。

店小二正想不屑的切她一声,无奈她震惊的样子取悦了他,不屑变成抽笑:“不是。”

嘴巴阖上,恢复木讷,脸色的变动就像一个机器娃娃,一截一截的。

“那是怎么回事?躲在萧姑娘家里的人是谁?你刚才在外面看到人进屋的对不对?”厨子用手拱拱店小二:“你快说,一会掌柜的就要看热闹回来了。”

“你去去!回你的厨房去,别在这里凑热闹。”店小二不理他,一手拿起茶壶一手翻过杯子沏上,道:“这两年南朝开放,邻国别族的人在南阳街头就像逛自家花园似的。”店小二站起来压低身子端着杯子递到萧雨晴面前,两只眼睛溜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店里,压低声音道:“听说,我们南阳城已经算是好些的了,京城里那些富裕城镇,外族的人才嚣张呢。”

店小二指指门外萧雨晴医馆的方向:“那两个人,就是刺杀漠北七雄不成,一路从京都逃到了这里。现在被围在萧姑娘的屋子里。”

“两个人?”萧雨晴木木的重复。

“对。他们也是江湖上有名头的人物,号称燕侣双侠,是一对夫妻,也是师兄妹。其中男的叫周同,一双铁臂;女的是什么……哦,柳叶刀,人称虞娘子。”神情激昂的看了木鱼眼一眼,店小二忽然很失兴致:“萧姑娘不是江湖中人,这些名号不曾听说也是正常的。就像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本人。”其实两个人影一闪就进了医馆,他什么也没能看清,不过像他这种已经半脚涉入江湖的人,当然得给自己撑些门面。

旁边的厨子看着小二那雄纠纠气昂昂样,打了个寒噤回厨房去了。一会要是被掌柜的抓到他们趁机偷懒可是会扣工钱的。他可不比小二那小子,人精着呢。

店小二姓杜,家里排行行二,老爹老娘也没什么文化,不会起名字,只是一直小二小二这么叫着,后来到了永方客栈当起了店小二,那就更叫小二了。杜小二自我高大了一会,又坐回椅子上看着萧雨晴。

“萧姑娘,你真是神医的弟子?”

“怎么说?”木鱼眼定怏怏的转过去,表示疑惑。

“神医的弟子在街角铺的小说中那一般都是会武的。”飞檐走壁、飞针入穴、飞天入地,济世活人,就算不是高手那也是顶级高手。

白目少女端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良久才反应迟钝的说道:“我也会啊。”诚恳的语调,木讷的表情。杜小二一掌拍在脸上,大声哀叹。“我终于明白神医为什么要丢下我们可爱的南阳城民远走他乡了。”实在是这徒弟……

萧雨晴眨眨眼,埋头喝茶。

“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抓住人……”杜小二觉着没趣,便仍旧抬脚出了们,自言自语的看热闹去。萧雨晴收拾了桌上的药物,又取过茶碗蹬蹬蹬的上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落座,自斟自饮。这个位子好多了,刚巧可以看到街对面她家的医馆。

街上,先是一圈官兵围在她家医馆门口,拿着长枪严阵以待;中又一圈官兵拔出佩中长刀,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最后一圈是人肉墙,专门负责挡住往里拱的看热闹人群。最后一圈人萧雨晴都认识,这是他们南阳城里自己的府衙衙役,所以只是拦住,好言好语的劝街坊们保持距离。

打个哈欠,这样下去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正无聊着,忽然“砰!”一声,医馆的大门被两边的官兵用四只鹰爪勾开,毁灭性倒地。萧雨晴手腕一抖,茶水溢出,木鱼眼暗了三分。

“啪!啪啪!”长枪折断的声音,只见医馆里跳出一男子,身材魁梧、肤色黝黑,他三两步就到了手握长枪的几个官兵身前,双手握□叉向内一使力,三柄长枪就断在了他的双臂间。反手两拳,将几个官兵打飞了出去。

这些官兵追捕他们从京都到南阳已经两个月有余,缕缕眼看着就要抓住又被他们逃脱。此刻好不容易将目标围在了这方寸之地,也不管不顾了,一群人前后交替、前仆后继,誓要将两人在此地捉住。

周同一身外家功夫,两只铁臂武得虎虎生威,抡飞一个提刀向他砍来的官兵,一转身又对上两个使枪的,一时间竟被缠得分不开身来。

“师兄小心!”医馆里又冲出一女子,利落的身姿稳稳着地,手中弯刀薄如蝉翼,一刀就取了妄想偷袭周同的官兵性命。

萧雨晴坐在二楼茶座上看着女人把那一柄柳叶弯刀武得密不透风,两人对抗二十几个官兵一时之间竟是不显弱势。不过,木鱼眼微微垂下,那女人身姿间的微微颤抖和越来越重的喘息,怕是肩上刚包好的伤又要裂开了吧。可惜了她的好药材。

木鱼眼一撇,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人群中,双手环胸,一双桃花目似笑非笑的看着前面越显凶残的官兵。忽然,他退后两步,在人群中不注意的溜到客栈门口栓马的马棚里。

骆炅慢悠悠的马棚旁,仍旧面对着打斗的方向,背倚着马棚偷偷给里面拴着的马解绳子。

这时,战圈里,两个使刀的官兵架住了虞娘子的柳叶刀开始比拼起了内力,另一个持枪的身形一闪绕到了虞娘子的身后就要出枪。

“师妹!”周同不顾身前的打斗,一下子推开两人向虞娘子的身后挡去,枪头入腹。

“吁——”一声马啸,一批枣红色的宝马冲开人群,奔入战圈。周同一看赶紧一掌下去劈断长枪,拉着虞娘子一起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一些反应的快的官兵已经跟在马后追起来,而一些反应慢的立马想到牵了马匹就要去追。忽然,“劈里啪啦,劈里啪啦……”不知是哪家小孩惊吓过度,失了手中的鞭炮,一时之间鞭炮劈里啪啦的在人群里炸开,唬得马匹一阵哄乱,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有一次逃脱。

街角角落里,骆炅看着永方客栈的二楼打开的窗户处若有所思。

而永方客栈的二楼茶座上只剩下一串铜板和一盏喝完的碧螺春。

第三章

晴雨徒儿:

近来可好?我与你师…公(这个字上有严重涂改和挣扎的痕迹)一年之内游遍大江南北,更觉人生在世意当逍遥,神医馆就交给徒儿全全处置了(处置二字下着重画了两条下划线)。

上月路经你家,谷中山色仍是让人流连忘返。无奈你母亲老是在我耳边念叨:儿女不孝,不肯早日接过你父亲的担子好让她们出去逍遥。为师便以你们尚小为理由宽慰了你母亲一番,暂且把你母亲安顿了下来,徒儿须得早做准备。(下一行的字体小若蚂蚁,萧雨晴对光照了良久方才看清)为师私以为你母亲还是永不出山谷为好。

另附正事一桩,徒儿须得认真办理。天下山庄庄主夫人心弱气喘已是旧疾,为师常年有为她调要医治,今年日期将至,为师现人远在漠北,徒儿便替师父去一趟吧。以下皆是往年药方,徒儿可自行更改,酌情处理。

……&* 

至此

勿念!

师父留笔

萧雨晴反复将信看了两遍,眉角抽搐的把信收到怀里。抬手摸了摸躲在她肩上的送信灰鹰。“我去给你找吃的。”

…………

南阳城外的山道上,萧雨晴无精打采的骑在新买来的毛驴上一晃一悠的慢慢往前挪。眼前的景色千篇一律,她今天辰时起床,完全没有耽搁,一吃完早餐就牵了这新买来的毛驴出发,晃晃悠悠一步三挪,现下午时已过她的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

萧雨晴正在懊恼自己不该一时兴起买了头磨叽的毛驴,就隐隐的听到了马车声。有一辆马车正向这驶来。木鱼眼闪过一丝光亮,或许今夜可以不用露宿山林了。

轱辘的车碾声越来越近,萧雨晴一喜,把毛驴赶到了路中央,挡着。

“抢劫——抢劫——”

“冲啊——”

忽然从山上冒出来的震天喊声把萧雨晴动作定在了半道中。不是说这里的山贼外出公干了么?怎么还会让她遇到?某白目少女嘴角一抽,恍然。她不过是懒散了一些半年没有回楼里罢了,大哥就这么整她……

“吁——”俯冲而下的山贼一下子把她和这辆马车围在了中间。

“抢劫!把钱财都交出来。”大刀、斧子、木棍……甚至还有菜刀,萧雨晴慢悠悠的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那个手握菜刀的干瘦孩子身上。孩子手握着刀,眼睛里是不符合的年龄的决绝,未被逼到绝路谁愿意去走这条路。

“把钱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过去。不然……”拿着大刀的汉子一手挥舞了两下,长刀在空中划出破风之声,表象狰狞。

“要多少?”一个磁性又带些慵懒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全部!”山贼头目先是一怔,而后恶行恶向道。

“呵呵……全部是不是太贪了些。”随意的语调伴随着车帘的挑开,一双桃花眼落入了萧雨晴的眼中。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骆炅见到萧雨晴也是一愣,不过很快他嘴角笑起,挑帘而出,站在车沿上,对着他车前驾车的马夫说道:“阿唐,给他们每人一两,就说是爷打赏的。”说完眼神在拦截他的每个山贼脸上滑了一圈,最后落定在萧雨晴的身上,似笑非笑:“注意,一个人都不要落下。”说完便又掀帘坐回了车里。萧雨晴眨眨眼,她有不好的预感。

“是,少爷。”被唤作阿唐的护卫恭敬的起身,掏出腰间的钱包,里面满是一两一块的碎银。阿唐手腕翻飞,一块块碎银就落到了众山贼的脚下。不过……萧雨晴看这落在她毛驴脚下的一两碎银,为什么她也有?

“混张!当我们是乞丐么!”山贼头子捡起碎银往怀里一放,肃起脸来凶恶道:“兄弟们跟我上!砍了他们把银子都抢回寨里去!”说着,第一个提刀冲了上来。

萧雨晴眉眼一抽,跳下驴子忙往人少的地方窜。无妄之灾啊,无妄之灾。而山贼们也不围她,一看她那身装束便知不是个有钱的主,自然是先宰肥羊的要紧。

阿唐一看提刀拿棍冲过来的山贼们,原本严肃的脸上更是刻板了三分,带着怒气就动上了手。

那个山贼头子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一招一势之间都隐约带上了风声的。相较于与他对手的阿唐就简单的多,一拳一脚都是点点到位,毫无花招虚势,干脆狠厉。一人对付多人仍是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嚯嚯嚯!”忽然从阿唐手中飞出几枚黑色的铁钉直接没入几名山贼的右腿膝弯处,一排山贼应声倒地。

“阿唐,好了没有?我们还要赶路。”马车里又传来某人慵懒的催促声。

“是,少爷。”阿唐垂眉拱手,恭敬上车。马鞭一扬,卷起摔在路中央的几名山贼抛向一边,清除了路障,马鞭再次扬起,绝尘而去。

路过萧雨晴的身边时,骆炅掀开车帘,挑花眼似笑非笑道:“这个赔你的骡子钱。”说完,手一扬,一两银锭稳稳的落入萧雨晴的手中。

萧雨晴看着手中一两银发愣,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每次见到她他都要提起一两银?

眨了眨眼,没想明白,某少女抬头向毛驴方向走去。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蹶腿山贼,萧雨晴愣是没找到自己的毛驴。

“小兄弟,你看到我的毛驴了吗?”走到唯一一个没受伤的小孩面前,白目少女友好的询问。

小少年发白的脸色很不好看,直愣愣的看着山脚处横七竖八躺着的山贼,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萧雨晴见他不答正准备再问,一抬头便看到了同样中了铁钉被抛在山间的毛驴。萧雨晴一惊忙向毛驴跑去。四只蹄子全部中钉。这……

眼前浮现出骆炅离开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明白了,那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意思。撰紧手中的银锭,萧雨晴默念冷静、冷静……他们不是故意的,一定不是故意的。

“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少年的怒吼声震聋了萧雨晴是耳朵却也震回了她的清明。摊开手掌,银色粉末飘然落下,手中的一两银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少年还在愤愤:“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两银,只有我没有!”少年凶恶的眼神转向两次拿到一两银的某人:“把钱交出来,打劫!”

…………

没了毛驴,萧雨晴只能靠自身脚力。事实证明她的脚力要比那头残废了的懒毛驴好得多,天还没擦黑她就已经出了山路,到了可以住栈歇息的小镇。

这个镇很小,全镇也只有一家客栈,所以在客栈的大堂里看到那俩个人的时候她也没有太过惊讶或气愤,虽然人家害了她的毛驴但是提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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