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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part18-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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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颀长人影没有回头,说起话来一样是淡淡的、冷冷的。
  “萧又来电话了。”萧是展家大家长展爷的首席贴身心腹。
  “……”颀长人影没有回答。
  “他说我父亲要你尽快抽空回本家。”
  “这也是你的希望吧?希望我回本家去见你的宝贝外甥。”颀长人影终于回眸,唇边淡逸似笑非笑的冷凝笑意。
  展初云轻叹一气,让人读不出真正心思,淡道:“说实话,我并不希望你和令扬碰面。”
  “你这么说是希望我相信这不是你的激将法吗?”颀长人影唇边依然淡逸似是而非的冷凝笑意,和展初云一样,旁人很难读出他真正的心思。
  “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想,可是我说的是真心话。应该这么说:可能的话,我从一开始就不希望令扬回到本家。”
  “我该走人了。”
  “泠!”展初云唤住即将离去的冷淡人影。
  被称为泠的冷淡人影并未回眸,亦未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放离去的速度。
  “不要接近令扬,无论如何。”
  “这太为难我了。他可是孙少爷,而我只是展家的一员罢了。”
  “只要你不想让人接近你,就没有人能接近你。”
  “你似乎忘记了,这个无趣的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引起我的兴趣。”话落,人也跟着消失在门的尽头。
  “但愿你贯彻始终。”展初云对早已人去楼空的门扉,自言自语的淡喃。
  一样的树、一样的花、一样的路、一样的世界。
  就算是展家本家也一样无趣。
  泠和往常一样,无趣的彳亍而行。
  微风徐徐,卷起尘沙扬扬,伴随落叶寥寥,一片又一片……
  一片又一片……一片又一片……
  泠怔了怔。
  不会吧?
  怎么落叶愈来愈多,俨然已落叶成雨,而且飘落的落叶几乎都是鲜嫩翠绿的新叶?
  再看仔细一些,原来每棵树上都有人在修剪树叶。
  不过这些人修剪树叶还真没效率,居然每棵树都派四个人修剪,而且是一片一片的修剪。
  “泠,你回来了。”在下头指挥修剪树叶的是萧。
  “是你要他们一片一片修剪的?”泠很意外展爷的首席心腹会做这么没有效率的事。
  “……”萧自然知道泠为何会有此一问,可他实在不便明说,于是便以沉默应对。
  见萧不言,泠很识趣未再追问,反正与他无关。
  眼看泠就要走人,萧连忙喊住他:“展爷交待过,你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泠未多言,跟在领路的萧后头走。
  沿途上,萧和泠皆无语,倒是窸窸窣窣的私语此起彼落──“不会吧?真的是泠!?”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什么传言?”
  “就是展爷想替展令扬那个私生杂种小鬼找保镖呀!”
  “这么说来,展爷是真的非常疼爱那个私生杂种小鬼了?”
  “看就知道了,否则展爷特地找泠回来干嘛?”
  “可是这么一来,两位准东宫少主那边不是更摆不平了吗?”
  “展爷的心思谁料得准哪?”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一下态度,对那个杂种小鬼好一点?”
  “你找死呀!要改等情况明朗之后再改不迟!”
  “对呀!依我看哪,泠根本不可能答应当那小杂种的保镖!”
  “我也觉得泠不会淌这浑水。”
  “没错没错!泠那家伙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我还没看过那冷淡的家伙除了一脸无趣以外的表情哩!”
  “说得也是……”
  □□□门一打开,房里旋即传来迫不及待的询问。
  “找到那几片树叶了没?”
  泠很意外,这么失态的吼嚷居然是出自高高在上、威严十足的展爷。
  萧不动声色的禀报主子:“还没找着,不过我把泠带来了。”
  “泠?”展爷这才注意到萧不是一个人,他很自然的转变态度,回复泠所熟悉的威严倨傲,“进来吧!”
  泠无语进门。
  展爷冷眉一挑,严厉的对萧下令:“传令下去,没找到那几片树叶之前全都不准下树!”
  “是。”萧立即差人传令。
  展爷秉持一贯的行事作风,开门见山道:“我这回特地召你回来是要你传授谦人和御人武术。”
  泠一口回绝:“谦人孙少爷和御人孙少爷身边高人无数,我不好班门弄斧。”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预料中事,展爷倒也干脆,“好吧!我不勉强你,不过帮忙看看谦人和御人习武的情况,给点评语总可以吧?”
  “如果这是展爷这次召我回本家来的唯一要求,我会答应。”泠很懂得如何和展爷打交道。
  展爷摇摇头叹道:“你还是一样精明不好商量哪!好吧好吧,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谦人和御人会回本家来,你就在本家待个两三天吧!”
  这回泠未拒绝。
  和泠的对话告一段,展爷又问随侍身边的萧:“到底找到那几片叶子没?”
  萧有些难以启齿,期期艾艾的说:“回展爷……还、还没……”
  “什么!:?二十来个大男人找了半天,居然连几片叶子也找不到?简直饭桶!”展爷气呼呼的重呼桌案。
  萧连忙赔不是:“属下无能!不过……”
  萧偷瞄主子一眼,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属下不敢说。”每当萧以“属下”当发语词时,事情铁定和展令扬有关。
  这点展爷心悝也很清楚,放软语气道:“你就说吧!”
  得到主子首肯不罪,萧才放胆说:“属下只是想……孙少爷为什么要特意把关键写在叶子上……依照孙少爷以往的行径推断……属下恐怕这回又是……是……”
  话至此,展爷已经明白萧话中暗喻什么:“又是”声东击西“的把戏是吗?”
  “……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孙少爷可能的真正目的一样是众多而难以确实掌握,所以我已经下令加强监视孙少爷的行踪、随时回报……”
  萧不愧是展爷首席心腹,办事效率一流。
  说着说着,又有回报进来,从萧的反应判断,很显然这回收到了很关键的回报,萧却迟迟未敢禀报展爷。
  反倒是展爷自己先开口问了:“怎么?又给那兔崽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去了,是吗?”不见责备的味道,反倒是一派预料中事的没力感。
  “是。我已下令忝处相关失职人员。”萧回道。
  展爷嘴巴上气归气,倒也不是真的那么生气,反而还有点佩服自己的宝贝外孙那么好本事,居然视紧迫盯人的监视和森严的重重防卫为无物,来去本家里里外外仿佛出入无人之境,真是了得哪!
  呵呵呵!
  “展爷,您露馅儿了。”萧若无其事的提醒主子。
  笑得出神的展爷赶紧阖上笑开的大嘴,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假装严肃、面带愠色。
  “在我面前是无所谓,不过在孙少爷面前,展爷可千万不能露馅儿,否则就太失立场了。”
  难得逮着机会小训主子,萧可是很珍惜、很享受的──当然,这是秘密,不可给主子发现。
  “我才没那么逊,哼!”
  主仆俩你来我往了半天才重新注意到房子里还有第三者──泠。
  不过倒也无防。
  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甚至有没有把他们主仆俩的对话听进耳里都还是个问题,就算泠听进耳里了,也不会多嘴,所以爷和萧都认为无伤大雅。
  展爷只说了句:“泠,你可以去做你自己的事,不必陪我了。”
  泠没什么情绪反应,像一阵安静的轻风,无言的拂过展爷和萧,静静地绝尘而去。
  第三话 风云II 泠2
  落霞满天的黄昏时分,展家本家依然喧闹未减。
  下杨于最靠近展爷居所院落的泠首当其冲,午觉睡得极不平静,耳畔不时传来展爷的暴怒声,而且暴怒声随着时间愈近黄昏愈火力火足。
  那个难以捉摸、深不可测的精明老人除非为了特定目的,会刻意展现出震怒外,通常他生气都是十分安静内敛、闷声不响,用南极冷光冻死人、无言凶光杀人于无形那一款。
  可他不认为展爷今天的暴怒是为了特定目的刻意表现来,而是几乎内心的真情流露。
  因宝贝外孙至今下落全无而盛怒,他可以理解;可,那几片树叶真有那么重要?
  算了,与他无关。
  反正都是些无趣的凡尘俗事。
  静眺金色余晖,依旧是一层不变的了无生趣。
  罢了!黄昏景象到哪里都八九不离十,他就别苛求,到后院走走,凑合着欣赏吧!
  泠不语,推开后院落地窗。
  “停──!”
  嗯?
  “向后退三步!”
  嗯?嗯?
  “大叔,你合作一点好吗?不然人家会很为难耶!”
  树上?
  泠很意外清朗不讨人厌的声音是来自藩篱边那两、三丈高的梧桐树上。
  “泠大叔呀,你就好商量一点好吗?”
  虽然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树上人如是说,泠依然不动如山。
  “你认识我?”少年的声音,莫非这树上人是……
  “是听过你。哎呀呀!泠大叔,你快点退后三步好不好?”
  大叔?他有那么老吗?
  “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笨!当然是因为你是泠大叔啰!”
  他笨?这倒新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铁老伯嘛!”
  “……铁心长老吗?”这关铁心长老啥事?
  “对呀!”
  “……”泠提醒树上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咦?”
  这小子脑筋不好吗?“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树上人口气中充满大量同情因子:“哎呀呀!泠大叔,你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笨耶!人家不是说过了吗?因为你是泠大叔嘛!”
  又骂他笨?
  “我是泠又如何?”这小子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哎呀呀!人家不是也说过了吗?是因为铁老伯啰!”
  “……”泠三度提醒树上人,“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搞什么鬼?说了半天又回到原点,一点进展也没有!
  “耶?”
  泠淡淡的重复:“为什么要我退后三步?”
  话出口,泠赫然惊觉事有蹊跷──这样下去岂不又重复先前的循环?
  难道这小子──“你耍我?”敢耍他的人,这小子绝对是头一个。带种!
  树上人却大喊冤枉:“哎呀呀呀呀!天地良心呀!乌鸦相亲呀!泠叔黑心呀!人家好冤枉呀!”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不说拉倒。”
  就是不后退。
  树上人闻言,无奈的轻叹一气:“那就没办法啰!”
  ……
  约莫一刻钟过去,树上皆未再有动静。
  泠无声无息上前一探──走了!?
  啥时的事?
  泠相当惊讶。当着他的面前,神不知鬼不觉逃逸无踪,这小子绝对是头一个!
  他突然产生想瞧瞧树上人庐山真面目的欲念……
  直至入夜,树上人都未再重现,倒是邻近的展爷暴怒声依旧不绝于耳。
  冷静如止水的心有一丝丝古怪,让他难得失眠,展爷粗嘎的咆哮相形更为刺耳。
  “你说什么?到现在还没见着那个兔崽子的人影!?”
  展爷不知道那小子早就已经回来了?
  “一群饭桶!连几片树叶也找不着!”
  又是树叶,啧!
  ……
  好吵……已经很无趣的生活今夜愈加索然无味。
  啾啾啾!啾──啾啾啾!
  ……好吵……
  朦胧转醒间,泠渐渐意识到鱼贯入耳的不再是展爷的咆哮,而是后院的鸟叫声。
  啾啾啾!啾──啾啾啾!
  奇怪,今早的鸟鸣声格外不寻常……是筑巢的鸟种改朝换代了?
  “嘘~~安静点嘛!只要再一下下就好啰!”
  这声音──泠电光石火的起身、雷光石火的移往后院落地窗前、电光石火的拉开落地窗。
  树上果然有人,而且正准备开溜。
  泠当机立断,倒退三步。树上人果真继续逗留树上,和昨天一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是昨天那小子!
  “咦?泠大叔今早变聪明了耶!”树上人以一样清朗不讨人厌的嗓音赞叹。
  “可以告诉我昨天那问题的答案了?”泠意外自己居然会执着于探寻无关紧要的答案。
  树上人总算合作,很大方的为他解惑:“因为铁老伯告诉人家,说人家的小舅舅希望人家别太接近泠大叔你,可是泠大叔你偏住在这个客厢,所以人家只好想办法和泠大叔你保持安全距离啰!”
  果然是传言中,展爷最宝贝的外孙、初云最宠爱的小外甥──展令扬!
  泠完全确定树上人的身分。
  “既然初云有交待你别接近我,你干脆别来省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牵强!泠了然于心的淡然中逸着薄薄冷意。
  以为采取“以退为进”的接近法就能瞒混我?太天真了!
  树上的展令扬无奈轻叹,深表同感说:“可以的话人家也不想来呀!可是人家有件非在这树上实地研究不可的大实验要做,所以只好请泠大叔倒退三步,以保持安全距离啰!”
  “为什么是我退三步?”
  “笨!泠大叔你有脚可以自由行动,这棵大树却完全没有行动自由,硬要这棵大树退三步实在太不”树道“了,相权之下,当然是泠大叔你退三步啰!”树上传来充满“你好笨”味道的笑语。
  “……”
  “泠大叔呀!现在正是最关键的节骨眼,大叔你可千万别突然向前移动脚步哦!”
  “是什么实验?”泠觉得自己很无聊,明知这只不过是预先设计好的可笑说词,他居然还故意欺负树上的小子!
  “泠大叔仔细听好啰!这个实验叫做:”鸟类进化史上最伟大的突破性进化大实验“!”
  “……听起来似乎很不得了。”泠感觉自己此话说得有些虚伪。
  “人家就知道泠大叔听了一定会很佩服人家,呵呵呵!”
  “……”这会是初云编派的借口?泠开始怀疑。
  “泠大叔,你可以自由行动了。”
  泠才想说什么,展令扬已经不在树上。
  那小子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次!那小子当着他眼前无声无息落跑!
  想一睹那小子庐山真面目的欲念跟着增强……
  泠若有所思,定定静凝二、三丈高的梧桐树半晌,决定亲自上树一探究竟。
  俐落上了树,花了一些工夫推敲树里乾坤。
  不经意地,他发现“鸟类进化史上最伟大的突破性进化大实验”的第一实验现场──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鸟巢!
  鸟巢里有六颗形状大小不一的蛋,颗颗都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宛如复活节彩蛋。
  他没看错!每颗疑似复活节彩蛋的蛋壳上都有写字,且颗颗不同——画满星星图案的蛋写着:我是鹅蛋。
  涂满圆点点的蛋写着:我是鸡蛋。
  类似木星外表般七彩环纹的蛋写着:我是咸鸭蛋。
  有斑马条纹的蛋写着:我是水煮蛋。
  像极红色乒乓球的蛋写着:我不是蛋。
  画了一对水汪汪大眼睛的蛋写着:妈咪!我才是你的小孩。
  这就是“鸟类进化史上最伟大的突破性进化大实验”的实验现场!?
  泠顿时觉得特地上树一探究竟的自己有点傻。
  像做了羞于见人的糗事般,泠趁未被人发现之前仓促下树,回到客厢前厅,假装自己没上过树。
  至此,他百分之两千确定:这绝对不是出自展初云的计谋,也不会是展爷!
  “佟,人家回来喽!”展令扬熟悉的嗓音自展爷居所院落传过来。
  佟!?
  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展爷居所的院落!?
  最重要的是:那小子怎么会和佟在一起!?
  罢了!与他无关。
  脑袋瓜是这么想,可,不知怎地,他的注意力始终离不开展爷居所院落,即使他知道那小子和佟都已不在那院落中。
  袄炙无风的午后,除了习惯性的无趣,泠有更多的感觉是烦闷——虽然展爷的咆哮声已不复听闻。
  放眼望去尽是一成不变的无聊,即便想解闷也寻不到方法。
  啾啾啾!啾——啾啾啾!
  好吵!究竟是什么鸟,老是叫得这么诡异?
  莫非……
  泠猛地推开后院落地窗,自动和落地窗保持三步之遥,抬眼对确定在但一样见不着身影的树上人道:“又来做实验?”
  “是啊!”
  “什么实验?”不可思议,一直纠缠不去的烦闷在不觉间消失了。
  “我说泠大叔呀,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哪?人家今天早上才跟大叔你说过耶!大叔知道吗?‘人未老、脑先呆、谓之蠢也!’。”悦人耳的声音却尽说着顾人怨的话语。
  “……”泠突然很恨自己,干嘛执着于问那个穷极无聊的捞什子实验?那六颗疑似复活节彩蛋的有字怪蛋关他什么事?
  ……该死!他干嘛记得这么一清二楚?
  无视于泠的自我嫌恶,展令扬相当自我陶醉的自说自话:“嗯嗯嗯!看在泠大叔你好学不倦的份上,人家就让大叔分享‘鸟类进化史上最伟大的突破性进化大实验’的实验结果喽!”
  “结果是什么?”泠开始怀疑自己的品味水平是否下降了,否则怎会对这等荒唐实验感兴趣?
  感兴趣!?
  这词儿居然会出自他口中……
  “泠大叔你知道人家第一实验现场的布置情形吧?”
  泠不语。
  想套他话?天真!
  “哎呀呀呀!泠大叔好假仙喔!明明趁人家不在时,偷偷上来偷看过,而且还很贪吃的盯着六颗蛋足足看了五分钟之久,才依依不舍的下树,居然敢做不敢承认,羞羞羞!”展令扬一口咬定,十分令人光火的语调。
  “……”这小子为什么知道他上过树?‘不可能是躲在附近窥视他——他很确定上树前后四下皆无人!
  不过泠还是未正面承认,直说:“假设我知道,接着呢?”意外!他居然会如此执着!?
  所幸展令扬也未继续针对上树与否大做文章,接着说明实验过程:“人家把六颗不同种类的蛋都作了‘易容’,而且全在蛋壳上清楚的写明了六颗蛋的真正身份,然后一齐放进鸟巢里,观察鸟妈妈是会只选自己的蛋孵、全孵、还是全不孵?结果鸟妈妈选择了全孵。”
  说到这儿,不禁连连轻叹。
  “那又如何?”还问!泠确定自己一定哪里病了!
  展令扬以专家学者的口吻说:“这个‘鸟类进化史上最伟大的突破性进化大实验’的实验结果证明了两件大事!一是:鸟妈妈不识字。二是:鸟妈妈没有心电感应。”
  “……”这是什么烂实验结果?
  泠对期待答案的自己感到可耻。
  展令扬却说得滔滔不绝、欲罢不能:“如果鸟妈妈识字,就算她认不出自己‘易容’后的小孩,也可以从蛋壳上所写的字得知自己的小孩是哪一颗,那她就不会全孵了。如果鸟妈妈有心电感应;那就算她不识字,也可以靠着母子间的心电感应认出自己的小孩,那她也不会全孵了。由此可证:鸟妈妈既不识字也没有心电感应喽!”
  泠没力的蹲了下去。
  展令扬见状,了解的笑道:“泠大叔不必对人家佩服到五体投地,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泠闻言火速起身,慎重其事的更正:“我是心情不好!”因为自己的蠢!
  展令扬铁口直断:“泠大叔一定是肚子饿了心情才不好!”
  “接着!”树上投下流星状不明物团。
  泠不费吹灰之力将流星状不明物团全数稳稳接住。
  定睛一看,居然是五颗疑似复活节彩蛋——少了画有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写着“妈咪!我才是你的小孩”
  那颗。
  展令扬古道热肠的说:“泠大叔只要吃了鸡蛋、鹅蛋、咸鸭蛋和水煮蛋,肚子就会饱饱,再用那颗乒乓球运动运动、帮助消化,心情就会变好了。不过泠大叔不可连鸟妈妈的小孩都吃掉,这样鸟妈妈会很伤心的。”
  泠未吭声——无言以对。
  倒是愈来愈想亲眼瞧瞧树上小子的庐山真面目……
  展令扬却完全了解的继续说:“泠大叔不必太感激人家的赏蛋之思,就当做和大叔的退后三步扯平吧!虽然泠大叔只退后三步却得到五颗蛋是较占了便宜,不过人家气度恢宏,不是锱铢必较之人,所以泠大叔大可安心食用,不需心生愧疚。对了,人家的实验已经全部完成,大叔可以自由行动了,拜拜喽!”
  等———泠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展令扬已经三度自他眼前顺利溜人!
  而好不容易消失无踪的烦闷,随着展令扬的离去再度袭上心扉。
  第三话 风云II 泠3
  又黄昏了。
  本以为随着热气渐退,烦闷会随之淡去,岂知非但没有还不减反增!
  后院梧桐树上鸟语巧啾,不再诡异,泠的心情却愈形恶劣。
  前门外回廊有动静,是沉稳从容的脚步声。
  “既然来了就现身。”泠态度比平常冷淡。
  “我这不就进来了。”没有意外,出现泠眼前的是萧。
  “有事快说。”
  萧一向心思细腻、观察入微,他端详泠片刻,直截了当道:“你老挂在脸上的无趣味道似乎比往常更加强烈,发生什么事了?”
  泠毫无反应。
  萧很识趣未再置喙,转而说明来意:“我是来传话的,展爷要我知会你,明天早上到武馆见他。”
  泠还是没有反应。
  萧知道他听进去了,不想留下来碍人眼,转身离去。
  “展爷找树叶是怎么回事?从早嚷嚷到晚,吵死了。”背对着即将离开的萧谈问。
  稀奇!这个老是一脸索然无味的冷淡家伙也会关心起周遭的琐事?
  “我印象中的你从来不会被周遭环境影响哪!”他还记得上回这家伙回本家来时,本家正好发生火灾,而且火灾现场就在这家伙眼前,这家伙却视若无睹、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受影响的继续喝下午茶、看杂志哩!
  “不说拉倒。”一定是太过烦闷,他才会穷极无聊的问。
  “……”萧轻叹一气才道:“这件是说起来话可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听过令扬孙少爷吧!”
  确实“听”过——昨天黄昏、今天早上和午后,在梧桐树上。不过泠无意告诉萧这些。
  “你是知道的,展爷很喜欢下棋,令扬孙少爷正巧很会下棋,所以展爷老是要令扬孙少爷陪他下棋,只是展爷从没赢过就是了……”说到主子的糗事,萧不禁愈说愈小声。
  泠依旧不语。
  萧轻咳两声才回复一般音量接着说:“前晚,展爷和令扬孙少爷有过一次对弈,虽然结果和往常一样还是令扬孙少爷赢了,展爷和往常一样,非要令扬孙少爷告诉他他究竟败在哪一着不可,结果今扬孙少爷说他困了,要先睡觉,承诺隔天早上会告诉展爷答案。隔天,也就是昨天,令扬孙少爷确实履行承诺告诉展爷答案,不过不是直接说,而是说他把答案写在某棵树的几片树叶上,就在你回来前更早些时候说的,于是展爷便下令把那几片树叶找出来、剪下来,所以才会有你回来时见着的画面。”
  “事实上,树叶是幌子,是溜出去的障眼法。”果然像那小子会做的事。
  “不,树叶的事绝对真有其事。”怪怪!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还会响应,他还以为会和以往一样,从头到尾全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呢!
  “是吗?”烦闷莫名减轻了!
  “令扬孙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玩‘声东击西’的把戏,他之所以每次都能顺利得逞,正是因为他每次拿来当钓饵的都真有其事。”
  “听起来,你和展爷似乎都被耍得很乐在其中。”
  “你和令扬孙少爷碰过面?”萧天外飞来一笔。
  “不。”但“听”过三次。
  “也是……你这无趣的家伙一向不让人接近、也不接近人……”这话萧说得让人猜不透他真正的意思。
  泠也无意去猜。
  “树叶找到了?”
  “……还没。”那几棵树倒是快被剪秃了。
  “这么说,下午不再听闻展爷咆哮是因为那位孙少爷平安回来了?”
  “你只说对一半,另一半原因是令扬孙少爷说展爷大吼大叫是在迁怒别人。”为了主子的威严形象,萧尽量维持平然的态度,把展令扬说过的话,避重就轻的轻描淡写,不好说出展爷当时是如何不甘愿、如何有气难伸的吃瘪到底。
  “……”泠嘴上不说破,心里却有数。
  他突然产生亲眼瞧那小子和展爷斗法情景的欲念,想一睹那小子庐山真面目的欲望也愈来愈强烈……
  注意到泠的情况比方才初见时改善许多:脸上的神情甚至还比平常来得生动些,萧总算放心不少——虽然他依然不解这家伙今天为何如此的反常?
  “我走了,记得明天的约会。”
  当萧走到门口时,泠冷不防又道:“佟回来本家了?”
  “是啊!”这家伙今天还真是超反常,物极必反吗?
  “……你走吧!”不知不觉间,烦闷又加重了!
  萧当真未再逗留,以一贯的沉稳从容渐行渐远。
  直至入夜,泠的烦闷都未曾稍减,反而愈夜愈不悦、愈夜愈无趣——一成不变的夜无趣。
  叫声正常的鸟无题。
  明天早上的约无趣。
  一切的一切都无趣……
  无趣的夜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样无趣的早晨。
  泠在鸟儿无趣的啁啾声中醒来,意兴阑珊的准备赴展爷无趣的约会,去看两位准东宫少主无趣的习武情形。
  眼看无趣的约会时间将届,泠离开无趣的客厢,沿着往武馆的小径无趣的徐行。
  走着走着,无趣的林间深处传来清朗不讨人厌的熟悉人声——“佟,别碰那边……”
  “不行。”
  “可是人家好痛啊……”
  “忍着点,等一下就不痛了。”
  “可是真的好痛呀……”
  “等一下就会很舒服了。”
  该死的畜牲!
  泠寻声飞奔而至,无声无息的紧贴佟背后,右臂箝勒佟的颈子,以没有温度的口吻威吓:“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你————”
  “闭嘴!”泠威胁着勒断佟的颈子。
  佟果然识时务的消音。
  “我说泠大叔呀,你可别弄散佟好不容易帮人家扎好的绷带哪!”展令扬轻叹一气。
  呃———!?
  “绷带?”即使发觉事有蹊跷,泠依然紧紧箝制着佟。
  “是呀!”展令扬晃晃扎着绷带的左手。
  真是绷带!那刚才——“你受伤了?”
  “嗯!所以佟才帮人家包扎喽!”
  “可以放开我了吗?”佟话未竟,已恢复人身自由。
  泠欺近展令扬,执起他受伤的左手,除去已散乱的绷带确定伤势。
  冰弹擦伤!
  狡猾聪明的家伙,居然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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