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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爱狂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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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离?那她不就只是个有困难的陌生人喽?美女肯定热心助人,所以,给钱,送她去机场,然后跟她一起走!
  “你说什么?”没见过人要钱要的这么……理直气壮,薇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要回台湾,可是我没有钱,那个金毛鬼很可恶!都被催眠了,叫他给我钱,你猜,他拿给我什么?”说到这,善善就又一肚子火。
  薇儿摇摇头,她震惊路易的……被催眠?
  “卡!一堆卡跟支票!有没有搞错?他连铜板都没有,穷鬼一只!还叽哩呱拉一堆数字,满嘴的鬼法文,累死我就是没有一块钱!哪有这种有钱人?亏他房子住这么大一间!”
  “善善,有钱人身上不带现金的。”薇儿为之失笑。
  “我找过了,他身上也没金条,没现金没金条,谁会相信他是有钱人?”善善著急的又往音乐钟瞄去,“我赶时间,你到底帮不帮我?”
  “钱没问题,安排你去机场也没问题,可是,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她的目的地在上海,不在台湾。
  “不行!你不能留下!”金毛鬼把那一刀射的这么没血没泪,虽说薇儿伤人不对,可他的反应未免太激烈,等他清醒发现她跑了……不对!不是跑了,是暂时离开,他对留在犯罪现场,出钱还出力资助她暂时离开的下堂妻,不喷火才怪!
  “怕他为难我?”这宅子未来的女主人,有一颗善良的心,薇儿满意这样子的结果。
  最满意路易将为爱……焦头烂额。
  “你的中文真的很不行,那不叫为难,正确说法是照顾的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懂吗?”
  因为亲身体验过,薇儿认同以上说法,不过,“你担心我,不担心你自己?”
  “放心,我皮粗肉厚,经打耐磨,会习惯的!再说……嘿嘿嘿,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现在被催眠躺平的可不是她,“别说这么多了,快走!”善善拉著薇儿往门口跑。
  “等等!”薇儿拉住善善,回头拿起她的提包。
  “对呦!我一急忘了,没钱寸步难行,快走!快走!”
  “急什么?他不是被你催眠了吗?”她的离婚协议书还在包包里,薇儿一边要拿出离婚协议书,一边要拉住一直往外冲的善善,好不忙乱。
  “我急,是因为我虽然是催眠师,可我还没正式执过业,开过工,懂吗?”别说正式执业,非正式的情况下,被她催眠的人数,也十个有找,她不够经验判断,金毛鬼能被她催眠多久?
  错过薇儿,她就只能画番薯念台湾,她不急才怪,她非得回台湾一趟不可!
  “什么?你是菜鸟?”薇儿突然拔尖了声音,扣紧了善善,看起来好不紧张。
  “我才二十岁,当然是菜鸟,你该不会以为催眠说会就会,说厉害就厉害?”苦练多年,想她也是年轻有为。
  没有菜鸟哪来的老鸟?干嘛看不起菜鸟?
  “我的天!千万别让路易知道你是菜鸟。”托马尔斯家族的男人,骄傲一但受到打击,会天崩地裂的,基尔穆如此,路易更是如此!
  帮善善离开,非关骄傲,她当然答应的容易,可现在路易是被一只菜鸟所催眠……为什么她不一开始就问:“你是不是菜鸟呢?”
  “你别瞧不起人,菜鸟照样摆平老鸟!”
  现在,能撇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善良小菜鸟吗?
  不能!
  这回换薇儿拉著善善跑,门一开,离婚协议书塞给呆著的姆拉,薇儿脚都没停一下。
  “你要跟我一起走了吗?”善善配合的也跑的飞快。
  “不是一起走,是一起跑。”
  大宅子就这点坏处,死命的跑上半天,还在宅子里,善善毕竟腿短,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薇儿……薇儿……其实……也没有……没有那么急……”
  “路易!”
  薇儿作假的惊叫,总算让跑了半天的两个女人,冲出了六尺高的铜铸大门!
  天才刚亮,善善一个人跪著,插上鲜花,斟上童老爷爷生前最爱喝的花雕酒,点了香,她叩首三拜。
  “爷爷,善善来给您请安了。”
  阳光露了脸,正好照著童老爷爷碑上那笑的开心的遗照。
  “臭爷爷,有酒喝就笑的那么开心。”插上香后,善善伸了手,掌心贴著墓碑上开心的笑容,“爷爷,善善好想您。”
  爷爷肯定也想她,所以她的掌心有阳光暖暖的,一点都不冷,善善开心的把手收回。
  “爷爷,善善告诉您,您交代我要照顾好小姐姐,我一定会做到哦,虽然中间有日本祸作怪,不过您放心喝您的酒,等善善拜完您了,马上出发去日本问小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日本祸?
  您别担心,善善现在懂事好多,总算弄明白您说洋人没一个好东西的真正意思,爷爷,姜果然是老的辣,您真厉害,您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洋人同我们一样,好东西坏东西都不只一个,是不?“
  好几个当然就没一个,她真笨,没早点想通爷爷的语带玄机。
  一阵风,把香尖吹的火亮,善善瞧见了。
  “不愧是爷爷!您讲话真有学问,善善就在奇怪,哪一国不是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吗?哪有人用国籍分好坏人的是不?所以善善想,您也同意,只要小姐姐幸福,我可以叫日本祸一声姐夫的是不?”
  又起一阵风,把香尖吹的更火更亮,善善瞧的好清楚。
  “善善其实也怕误解了您的意思,不然这样子,善善等一分钟,您要不同意,就劈道雷给善善,那善善就明白您不同意小姐姐这事儿,开始计时喽。”善善专心的盯著手心里的古老怀表。
  风变的有点大,可天无云,还是蓝亮,雷,无影无息。
  等无雷,善善先把老怀表,小心翼翼的装回丝绒袋,收进怀里,然后再次斟满小酒杯。
  “爷爷,没打雷耶,那小姐姐的事就这么说定喽!您喝慢点,还有件事,善善要跟您说……”放下酒瓶,挺起身,善善跪的端正,“您到天上去当神仙前,要小姐姐随身保管的银ㄣㄟ,善善得用上了。”
  爷爷说,如果她有重大到无法决定的事,要她掷ㄣㄟ问,连三次圣ㄣㄟ,就是赞同,但是,只准问一次,问完后,银ㄣㄟ还是由小姐姐保管,因为,银能躯邪保平安,小姐姐体弱,一定要带著护身。
  特别铸的银ㄣㄟ,为她呢……
  “爷爷,善善不孝,老让您挂心。”没掉泪,善善抱紧了墓碑,把脸埋在童爷爷的开心遗照里。
  风停了,闷的人心头一阵难受。
  “善善。”
  头顶上的轻轻拍抚,是爷爷的慈祥……咦!不是叫她善善爷爷?紧闭的眼突然张开,善善大动作的回身,扑近来人怀里。
  “小姐姐……”真的是恋雪!
  两姐妹,抱的紧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姐姐,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在法国,好吗?”战什么都依她,唯独对善善,不准她过问,两人为此,争执不下,心焦的恋雪,只知道善善在法国。
  今天是爷爷的忌日,没想到能碰上善善,一定是爷爷在冥冥中保佑著她们,恋雪又是笑又是泪的再次拥紧了善善。
  “你别担心我,我好得很呢!”抹掉又滚下来的眼泪,善善脸一变,狠瞪著一旁正在烧纸钱的武田战,“他对你好吗?你在日本有没有被他逼吃生鱼片?他有没有欺负你低血压,七早八早要你起来做饭?他有没有对你大小声,把你吓得摔跤?他有没有……”
  “善善,”偷偷看了冷下脸的武田战一眼,恋雪红著脸蛋小声的打断善善,“他对我很好。”
  “比我对你还好?”善善嘟著嘴,不高兴的逼问著不知所措的恋雪,“有比我好吗?”
  武田战放下最后一张纸钱,起身对著墓碑鞠躬正礼,反过身,他直视童恋雪,也想知道答案。
  “一……一样好。”无措的看见武田战挑了眉,恋雪嗫嚅著声,“战,比较好……”
  “什么?”善善凶了脸。
  “嗯……嗯……我是说,善善比较……战比较……我是说……是说……”
  “别为难她,为了你,她可以弃我而去,满意了吗?”
  于公,他必须信守约定,武田家不得插手童善善,是他给鬼医路易的承诺;于私,当他发现胆小的她,可以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准备暗夜离家,他从此寸步不离的紧紧盯著,毫不妥协的亲自实践承诺。
  童善善比他重要的事实,试炼著他的黑暗人性,把人打包丢回法国的欲望是如此强烈,无奈的是,再强的欲望,强不过她的一滴泪,到现在,他还是只能紧守著他的女人。
  “满意你个头!”听见武田战出声,善善火大的跳离恋雪,冲到他面前,狠狠的就是一脚!
  恋雪掩著小嘴惊叫,武田战一脸阴暗的原地不动,善善小脸仰的高高的,满脸只有愤怒没半点怕。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拽了左脚不够,善善又全力补上右脚。
  童恋雪吓傻了,掩著嘴呆坐,战要是还上一脚……结果,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
  “很抱歉,让你担心了。”正式的弯身一鞠躬,武田战没有直起身。
  善善不出声的怒瞪著还弯著腰的武田战,可恶的日本祸,来这招!
  正想无三不成礼的再来一脚,耳朵却收到恋雪小小的抽泣声……忿忿地,很不甘愿地,善善收回第三脚,恨声警告,“过去就算了!我丑话说前头,你再欺负恋雪,我非打的你求爷爷告奶奶不可,听见没有?姐夫!”
  直起身的武田战,接住飞身而来的妻子,“谢谢。”并非脱口而出,是诚心。
  “说是谢谢,硬邦邦又冷冰冰,连笑一下都不会?恋雪,你确定你幸福吗?”只要有一点犹豫,她就抢人!
  “嗯。”小声却肯定,童恋雪满是红潮的小脸蛋,透著坚定。
  “既然嗯,以后你们有得黏了,恋雪,你要不要趁现在,先跟我黏一下?”日本到法国,还真远,以后见面,难了。
  没想到,真给金毛鬼说对了,恋雪没有她活的更好呢……善善压住鼻酸,接受了日子就是会变来变去的。
  “你不跟我回日本?善善,为什么?”恋雪著急的用眼神求助不语的武田战。
  “先别管为什么,恋雪,爷爷交给你的银ㄣㄟ呢?”
  拿出挂在颈上的小锦袋,恋雪把银ㄣㄟ取出,担心的放进善善等著的手心里,
  “善善,你有什么困难?还是发生什么事?你别吓我。”爷爷说只能问一次,善善要银ㄣㄟ肯定发生严重的事,她想帮忙。
  “你别慌,等我问过爷爷后再跟你说。”安抚好恋雪,善善拿著只有指尖一截大小的迷你银ㄣㄟ,跪向墓前。
  默问,叩首,掷ㄣㄟ,圣ㄣㄟ,再叩首。
  同样的动作,善善做了三次。
  “善善,爷爷答应了你什么?”连著三次圣ㄣㄟ出现,恋雪跟著跪坐墓前,问的著急。
  善善这会儿笑的可开心了,
  “我问爷爷说,生一只小金毛鬼叫他曾爷爷,行是不行?”连三次圣ㄣㄟ呢!这下放了心,不怕老梦到爷爷说他讨厌金毛鬼,说法国风水不好,说舍不得她和番。
  她爱金毛鬼,可她要爷爷同意,才要放心爱。
  “善善?”生一只小金毛鬼?法国?是跟……路易?恋雪傻眼。
  “哪有这样看人的啦!就准你喜欢日本祸,我就不能喜欢法国祸吗?还看?别看了啦,坐!坐!坐!有好多话我要跟你说,爷爷一定等著我们说我们的事给他听,你斟酒,我先说……”
  善善拉著恋雪靠著墓碑,爷孙三人就跟以前一样,得了空就说个不停。
  武田战面无表情的,把视线定在童恋雪露在衣领外的小锦袋上,锦袋里面的小玩意儿,灌了铅,不管怎么掷,当然都是一正一反,他一直不明白,银本身就没有价值,做了假的银,有什么好值得珍藏?
  现在,他明白了,那铅是真情,是老人家对晚辈说不出口的疼爱,银真情无价,银里灌进的铅,是老人家舍不得的挂念。
  为此,他安静的守候一旁,不让任何因素,打扰他们祖孙三人。
  直到天晚了,她们累了、倦了,在墓前睡去,他才按了手机通话键,叫司机把车开过来接人。
  很快的,车来了,但来的不是他的座车,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司机,是路易。
  第十章
  这一觉,睡的是精神饱满,善善闭著眼笑,缩躲著脸上的痒痒,小姐姐就爱闹著她玩儿,躲著躲著,她突然一翻身把人压住,“吓到你了,金金金……”
  金毛鬼!
  眼下是四脚黄铜大床,头一拾,是风飘飘的精绣白纱,眼一移,壁上是跟真人一愦笮〉穆闩突由纤湛醇慕鹈怼屠?
  呵!她又一觉睡到法国来。
  “我很重哦,马上下来!马上下来!”压著人的小屁屁,在感觉到凉凉的坐在他热腾腾的要害上,善善想翻下身来,却被紧箝住小腰。
  “你敢催眠我?”那高不可攀的口气,满是暴风前的宁静。
  “是你先催眠我的。”善善想起薇儿在机场说的,有薇儿的爱情,有薇儿的祝福,还有薇儿的警告!
  她决定,还是压著他安全。
  “你竟然敢催眠我?”声音里刮起风,合绿的眼瞳沉黑。
  “你可以不被我催眠啊?”善善突然问想笑,薇儿说错了,路易哪是午后的雄狮?瞧他那口气跟脸色,活像被宠坏的小孩儿,正横眉竖眼的睨著人叫嚣:“我家有两百坪,你家竟然敢有两百零一坪?”
  欠揍!
  不过,基于体型上的悬殊比例,善善只能支持爱的教育。
  “没有人可以催眠我!”
  爱的教育,第一招,给糖吃。
  小孩子嘛,给颗糖吃,肯定是天下太平。
  “好嘛!好嘛!你最棒,不气,不气。”趁著弯身拍他胸口惜惜,善善的双臂把她双峰间的沟痕挤出,挤的只要是男人,都会看凸了眼。
  看过了薇儿的波澜壮阔,她才真的确定,他爱的是她,不是她的胸部,开心呢,再挤!
  沉黑的合绿纠缠出点点金光,善善瞧见了,她试探性的扭一下腰,只有一小下下哦,暗绿就被金染淡了沉黑。
  呵,果然是小孩儿,她喜欢!因为,照顾小孩儿,她拿手,恋雪不就是她从小照顾到大?有了爷爷的同意壮胆,薇儿根本不必担心她会被午后雄狮照顾的血淋淋。
  “你是我的,不可以催眠我。”他顶磨著她的私密处。
  这是什么逻辑?不过,跟一个会把好好眼睛弄瞎的任性金毛鬼谈逻辑?她直接去催眠牛还比较快!
  “不准催眠我。”第一次下刀看见血,他甚至兴奋,可看见她的血,一点成了无际血海,他混乱的理不出头绪,为什么被催眠?
  根据理论,她苦练到下一个世纪,也休想催眠他,这才是正确的,他被催眠的莫名其妙!
  清醒的瞬间,他对“爱”愤怒!
  当善善意识蒙蒙的趴倒在路易过硬的胸肌上,他,还在她体内发烫。
  “去把桌上护照拿过来。”金绿火光仍炽,两次性爱,焚出他没有的疯狂,因为她,生命中缺少的元素,一一到齐,没有人可以破坏他灵魂的完整,她,也不行!
  “唔?”累了的善善,昏沉沉的咕哝一声,没动。
  翻过身,他皱著眉头,退出她体外,下床。
  突然失了温热的拥抱,善善意识稍微清醒的半睁眼,正好看见路易手拿著的小本子,被点在桌上的香精蜡烛烧著,只瞧了一眼,她没出声的蠕进被子,不动。
  “这是你的护照。”没下床来抢?
  “噢。”
  他确信她知道铜雕垃圾桶里的灰烬,是她的护照,没了护照,她的唯一动作是赖着床?
  一个问号,带出更多问题。
  她醒来到现在,没有吵著要回台湾?没有问过一声那个莫名其妙的童恋雪?
  从台湾到法国,上次她醒来是恐惧是脆弱,是顽强抵抗,刚刚的她,甚至主动诱惑?
  路易的眼,微阖,快速思考。
  “你又催眠我?”他问的僵硬。
  “才没有。”她答的轻松。
  善善偷偷的一笑,老祖宗真是有智慧,风水果真会轮流转呢!
  报应!报应啊!换人雾煞煞喽!
  反正她就是跟一成不变的日子无缘,她想通了,既然哭死、怕死,日子都坚持要变的这么厉害,那她就跟著变,看谁变得厉害,勇敢的善善,才没这么容易叫善变的日子打倒呢!
  最重要的是,恋雪现在很幸福,爷爷也点头应她可以生只小金毛鬼,没护照就没护照,他爱烧就给他去烧的是一头雾水。
  还昏昏的意识,因为他的走来走去,愈来愈清醒,她好奇的看著他忙。
  一秒耳温枪?做什……
  这又是什么?扎住她的上臂做什……量血压?
  轻易制住善善的挣扎,路易按向她的心脏位置,好一会儿才放手,侧过身,不知在张纸上写什么。
  “你做什……啊!”她的左眼被他的小形电筒照的吓一跳,然后是右眼。
  “小子,你的身体还算健康。”放开善善,路易倾身按下唤人钤。
  “你在帮我做健康检查?”现在?
  善善的问题没有得到路易的回答,因为叩门声响起。
  “进来。”他用法文。
  因为还裸著身,善善一听见叩门声,就忙著把自己裹成粽子,没空再追问路易的怪异行径。
  “爵爷……”
  “姆拉,立刻把西翼的手术房准备好。”
  “是的,爵爷。”
  门才开就又带上,路易坐在床沿,再次专注的在纸上快速写著。
  “你跟姆拉说什么?”
  没人应她。
  “你要不要先穿一下小裤裤?”
  还是没人应她。
  “金毛鬼!”
  一探身,善善瞬间抽走路易还在写的那张纸。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精神。”他让她抽走已经写完的纸笺。
  纸上的内容已经印在脑海,她喜欢,就给她玩。
  “鬼画符什么?”一堆看不懂的法文,夹杂著数字跟大量的特殊符号,善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动手术前,我习惯把问题点标出。”他为她解释从没有人知道的习惯。
  “谁要动手术?”他又看上什么?
  “你。”
  “我?动手术?”有没有搞错?善善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脑部有问题,放心,我会解决。”倾身,他拉过她吻著安抚,没有人对脑部手术能无动于衷,不过,她的害怕是多余,因为操刀的是他。
  处理问题,他一向快、狠、准,这次也不例外。
  拿过新的烫著金印的便笺,他写了中文,递给她。
  开刀——治好脑子——无法催眠他——他爱她——她是他的——永远——问题解决。
  他要把她的大脑、小脑、延脑、脑下垂体、脑干、脑业,整颗脑彻底检视一遍,动过手术确定她不能催眠他后,她就再也无法突然消失,那么,她现在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也就不再焦躁他的灵魂。
  不相信的瞪著眼前的华丽纸张,他写的是什么鬼话?
  她脑部有问题?他脑子才有问题!
  善善咬了路易的下唇,奋力挣开他。
  “你离我远点儿,还有,不准动我脑子!”善善反手拖过大枕头,硬是塞进两人中间,隔出没有距离的距离。
  压著枕头,路易轻易越过障碍物,他慵懒的支住善善的下颚。
  “没有理由,你能催眠我。”破例的,他主动让“病人”了解“病因”。
  把薇儿的警告推开,善善很火的拍掉路易的手。
  “对啊,算算我都还没正式执过业,被我催眠过的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赫赫有名的鬼医路易,当然没理由被我催眠,所以我看,是你脑子有问题,不如你把自己的脑子打开查一查,看看有没长颗猪蛋?”
  “你没有正式执过业?”他没理会猪蛋是不是脑瘤的别称,支在她下颚的手指成了紧扣。
  “那又怎样?没正式执过业,正好证明我前途无量!”催眠!催眠!才刚吃完糖,他满脑子的她催眠他,连抱她一下都没有!
  可恶的金毛鬼,催眠他是不可能再有的意外!
  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挡上去的时候,就吓了一跳,等瞧清楚他空手入白刀,她吓呆了,他用自己的身体在照顾她?手对医生来说,是这么重要……
  卑鄙!这样叫她怎么不爱他?
  听不见他对著薇儿或是她在吼什么,她只看见他眼中的绿在破裂崩解,惊心动魄的她才知道,他说的爱她,不是用嘴说说而已。
  那眼神她太熟悉,爸爸走的时候,她在妈妈的眼里见过;妈妈走的时候,她在爷爷的眼里见过;爷爷走的时候,她在恋雪的眼里见过,而她,只是受伤。
  她痛得无法挣脱他,因为太痛,她催眠他,他毫无防备地闭上眼,错愕的她又发现,她痛得不是肩上用OK蹦就可以贴住的小伤,她痛是因为他痛。
  她,爱上金毛鬼。
  “你脑部的问题,比我想像的严重。”他的眼,因为他被一个生手催眠的绝不可能,决心满涨,“我会治好你。”紧拙的力量放松,成了爱抚。
  她爱的想拔光他的头毛!
  “我不准你动我脑子。”气脑的,善善用枕头打人。
  “不准你的不准。”他拿下放肆的枕头,“别浪费体力。”
  当叩门声响起,善善的气恼在看见姆拉后,变成气死,听不懂他又吩咐了姆拉什么,善善一见路易带上门往她走来,快手抽掉枕巾往身体中间一围,跳下床,离他最远。
  “小子,过来。”他停下步,等著。
  “不要!”看吧,她就知道,能催眠他,可能是当时他乱了心神的没有防备;可能是她痛得激发她不知道的潜能;也可能是他爱她、她爱他,爱来爱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催眠成功。
  最可能的是,根本不是她催眠他,不然她已经从刚才催眠他到现在,结果他还早要在她脑上开一刀?
  “先洗个澡,你会舒服点儿。”她在水里的娇艳影像,硬挺了他的下身,他诱哄的低了音调,“过来。”
  “我在催眠你。”善善捉紧身上的枕巾,退的更远。
  “我知道。”他有防备的往前。
  “知道你还来!”他往左走两步,她就往右跑四步,“你被催眠那档子事,根本不是我做的。”为了保脑,善善死不认帐。
  这样他就没理由捉她去开脑了吧?
  “手术后,是不是你做的都不重要。”承认又否认,她的脑,连是不是她的行为都无法分辨?手术,势在必行。
  险险的一闪,善善气疯的躲过路易,为了保脑,她只好,换招,甜言蜜语。
  “停!我爱你!”她狰狞了小脸的对著他吼。
  路易停下追逐,两人不动对视许久。
  “小说谎家,过来。”瞬间,他擒住她。
  善善又踢又打,还张嘴咬。
  “你听不懂是不是?我爱你,我是你的永远,我的脑子没问题,你放开我,放开我,可恶的金毛鬼!再不放开我,我就不要爱你,听见没有?不爱你!不爱你!不……唔……”
  他强势地把她压在床上,狠吻,直到她几乎昏厥。
  “动完手术后,你就会爱我。”他重重的压紧她。
  “你……你要催眠我?”肺里的空气全叫他吸光,这会儿又压的她吸不进气,要不是双手被他高举过头箝制著,拚著最后一口气,也要捉花他的脸!
  都恶心巴拉的说了爱他,他还是咬定她脑子有问题,对!她脑子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会爱上这只金毛笨鬼?
  “必要的话,我会。”前一分钟,他改了不要傀儡小子的主意,动完手术后,扪果她还是这么顽固抵抗,他会技术性的催眠她。
  比方说,她还是她,不过是不由自主地,常常会像刚才一样狰狞了小脸,吼著爱他,讨他欢心。
  “一定要挖我的脑?”善善问的一脸凝重。
  “你不会有感觉的。”
  善善强压下一肚子气,尽可能温柔贤淑的再次跟他“交通”一下。
  “爷爷的忌日,我一定要回去台弯的,而你连让我见恋雪一面都不肯,是你不讲理,害我没办法的,只能趁著你被催眠,偷偷离开一下下……”她也是不得已,爱情诚可贵,亲情价也高,若要两者顾,只有偷偷跑。
  她都想好了,要是爷爷不出圣ㄣㄟ,她就一直掷到爷爷连出三圣ㄣㄟ才停手,爷爷疼她,会舍不得的,都已经对他偏了心,他还这么难“交通”!
  “你的一下下是八十四小时二十六分十三秒。”他不准再有一次的八十四小时一十六分十三秒。
  时间不该被算计,表或是钟,是装饰,是收藏,不准刻在他脑子里滴答!
  又被狠狠的吻到差点不行,他甚至失控的重咬她肿痛的下唇,这一痛,善善猛然瞪大快要昏闭上的眼,愣愣地对上近距离狂乱的绿色眼瞳,嘴很痛,可是……她把笑扯的更痛。
  真的很爱她喔,才溜一下下,他把秒部拿出来算了?
  因他变来变去的日子,比她想像的好太多。
  “……”善善没有声音的动著快要痛死的唇。
  路易将她压制的更紧,才俯首。
  害羞地,善善轻啄了他紧绷的唇线,一下、二下、三下,迟疑地,她探出舌尖舔了他。
  “你少扣时差,只有六十七小时二十六分十三秒,还有飞过国际换日线的……拿个,我不会算。”好小声、好小声的,她说。
  狂乱的绿,变换速度加剧,多重颜色交叠出精采光影,紧钳的力道成了细密的爱抚,这次,他爱的仔细,爱的温柔,爱的好久、好久。
  全身上下痛的满足,她蜷进他没有放开过的怀抱,用背紧贴著他汗湿的胸膛,善善口齿不是很清楚的说著:
  “你要是挖我的脑,我就让你得情人痴呆症,”浓浓的睡意,她还是感受到背后的僵硬,偷偷地,善善扬起嘴角,“要不要试试……忘了我是谁?”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催眠术对他来说,太烂!
  烂到他明知道她再催眠他成功的机率,只比零还大一点点点,可是呢,凭著这会儿他要把她揉进胸口里去的力道,大的惊人,善善贼贼的偷偷笑,他很怕比零还大的那—点点点呢!
  “听见我说的话了没?”善善撑著快闭上的眼,软软的身子完全不抵抗的随便鬼压床。
  “听见。”给足一个喘不过气来的怒吻后,他应的很冷。
  善善满意的闭上了眼,她想,只要勇敢,变得再凶的日子,还是能笑的开心……
  因为很亮,所以睁开眼睛,善善好疑惑的对著被阳光照到闪著刺眼光线的家具发呆,不用转头,抱著她的是他,而且他正诡异的笑。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吻在她红肿的唇瓣。
  “好痛……”想推开他,才一动,她的手臂酸的发疼。
  好奇怪,她愈来愈早睡,愈来愈晚醒,一醒来的感觉是……想睡?
  手痛、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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