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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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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她决定采静观其变的态度。
  乔宝淡淡一笑,这时丫环端来奉茶,她亲自送了一杯给金霓儿,堆着笑脸,“承蒙王爷不弃,乔宝也觉得幸运得很呢!”
  金霓儿端起茶喝了一口。“你是幸运,可安南王却为了你丧失了好姻缘呢。”
  “公主,您今天是来代皇后娘娘邀乔宝择期入宫的吧?”裴雪一双冷眸瞅着她。关于他自己的事,他讨厌不相干的人多事。
  看着公主眼中挑衅的眼神,他真的很担心,倒不是在意她生不生气,而是担心被挑衅的乔宝也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一旦她生气了,连他都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有些话既然来到了安南王府却不说,我觉得对不起自己呢!”
  乔宝柔媚一笑。“公主直说无妨。”尽量嚣张吧,否则待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果真识大体。“乔姑娘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想,你也该知道王爷是许多皇亲国戚、高官名门相中的乘龙快婿人选吧?他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甚至对他有帮助的姑娘成亲才是。”不说就不说,一开了口就要把心中的不快通通都说出来。
  “皇上就曾想促成本宫和裴王爷的姻缘,可他竟拒绝了,原因竟然是有你这个未婚妻!可笑!实在是太可笑……噗……”她的气焰在一声响屁之后荡然无存,一张脸红个通透。
  原本气氛紧绷的大厅也显得诡谲。由于金霓儿是公主,那声响屁虽然人人听得清楚,可众人也没敢笑出来,个个脸上装得道貌岸然。
  “咳……我……”金霓儿低下头喝茶,掩饰尴尬的情况,很快的杯底见天。“总之,这件事真是太可笑了……噗……噗……”又、又来了!拉长的屁音令她困窘得想土遁,也使得在场的人憋红了一张脸。
  金霓儿调整了一下坐姿,可响屁放得更厉害。“噗……噗……噗噗……”这次除了响之外,还夹杂着一股令人想掩鼻而去的恶臭。
  “真是……难受死啦!”楚雪娘站了起来,不找个地方好好笑一笑,她已经憋得不行了。“公主,老身忽地觉得身子不适,先回房歇歇了。”
  “噗……去吧。”
  乔宝也站了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民女也告退了。”福了福她也离去。
  一转过身子,她顽皮的向裴雪吐了吐舌,捏着鼻子扮了下鬼脸,随即又敛下神情,踩着莲步离开。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借故离开,最后只剩内侍和裴雪,而大厅内仍旧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屁……
  “噗噗……”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自己心仪的人……天!金霓儿再也忍无可忍。“我要回宫去了。”这样的情况下不走成吗?
  裴雪站了起来。“恭送公主。”待她离开,他也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大厅。
  在一处凉亭里,他看到了正赏着一池粉莲的乔宝。
  “你倒好兴致!”裴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也不是好兴致啦,不过是想透透气。”公主八成走了,否则一向知礼懂进退的他,是不可能抛下公主“避难”的。
  “是你对不?”他看着她娇美的悄脸。“公主会如此失态想必和你脱不了关系。”想到方才公主的脸色和那令人发噱的屁声,老实说,连他也差一些忍俊不住。
  “那又怎么样?方才她气焰如此高涨,一些些‘千山鸟飞绝’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千山鸟飞绝?”
  “那些鸟全给屁打下来了。”那药名自然又是她的杰作。“放心吧,那东西对身子无害,只是响屁多了些,脸丢大,没啥面子而已。”
  这丫头的行事作风仍是邪气了些。“宝儿,你真是胡闹!”他必须以很严肃的态度纠正她一些邪门手段,以免她有朝一日惹祸上身。“公主乃是圣上皇女,即使她今天做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来恶整她!今天她万一在王府出事了,你我都承担不了!”她涉世未深,很多事不懂,可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她。
  “裴大哥,你凶我!你不曾对我这样子的!现在你竟然为了一个公主对我这样大声说话!”
  “你做错事情难道要我拍手叫好?”
  “我做错了什么事?错在我不该恶整你的心上人吗?”乔宝既生气又嫉妒。“那个公主那么跋扈讨厌,为什么你老是护着她?这分明是对她有私心嘛!”
  “荒唐!”他大声斥责。
  看他凶巴巴的样子,乔宝越觉委屈。“我……我讨厌你!不要再喜欢你了!”她眼眶一红,在未落下泪前就转身离开。
  看她伤心的样子,裴雪的脚踏出半步,可一想到她的骄恣……
  不行!有些事情他要坚持!
  第八章
  回到王府,时候已有些晚了。
  裴雪刚从宫中回来,他一人若有所思的坐在书房里沉思,径自想着方才在宫中,皇上和皇后遣退左右留他密商的事……
  “裴卿,记不记得你六年前南下巡狩时,朕曾经要你代为注意年约十三岁,容貌长得和二公主相似的女孩?”
  “记得。”那时皇上说得含糊,似乎颇多顾忌。如今他班师回朝后,第一次宣他进宫,开门见山的就提这事儿,可见这件事今天是主要了。“不过当年皇上在言词间似有顾忌,如今顾忌没了吗?”
  金玄宾一笑,“裴卿心思可真细!”他喟然一叹,“也不能说如今顾忌没了,只是……事情总不能再如此拖下去。”
  君芷衣接口说:“今天宣裴卿进宫,正是有一事交付。”裴雪算是当朝数一数二的心腹能臣,交付此事当能有个圆满的结果才是。“我和皇上想托裴卿寻找一个人。”
  寻找一个人?见两人如此慎重,裴雪的心情严谨了起来。“皇后请说。”
  “三公主。”
  “三公主?”裴雪讶异不已。个性骄纵任性的三公主一向不都是养在深宫中吗?他依稀记得三公主是约在八岁时,给刘清送回宫中的,刘清不但因护送有功封为威恩将军,皇上还为此以半朝銮驾赏以小公主游皇街以昭告天下呢!“三公主走失了吗?”
  金玄宾和君芷衣互看了一眼,君芷衣开口道:“事实上……一直以来,养在宫中的祥霓公主并不是真正的公主,而是李代桃僵的冒牌公主。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刘清护送公主回宫的事?”她将刘清因贪图富贵而将女儿送进宫冒充公主,而真正的公主至今下落不明,且由于他们害怕一旦揭穿刘清,真正的小公主可能性命不保一事说了。
  这十年,真是一段令人气愤心伤又无可奈何的漫长岁月呐!
  “娘娘何以认为刘清送进宫的是他的女儿,而非真正的小公主?”听完了一段如此令人惊奇的事情,有些“关键”皇后仍是没说清楚。
  “当年我产下四名皇子、公主,皇上在高兴之余,为了感念上苍仁慈赐予,在四名子女的脚底各刺下我金氏王朝图腾的一部分。后来遭达政变,这些孩子脚底下的刺青,便成为寻找他们的依据了。”
  她叹了口气,“二公主和三公主打从呱呱落地后,两人容貌的神似有时连我都分不清。所以当初刘清带三公主回宫,我瞧她和二公主一点也不像就有些怀疑,可转念又想,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长得像不见得长大后仍相似,但脚底的剌青总不会不见,一直到假公主脚底没有龙爪的部分刺青,我们才知道被骗了。”
  君芷衣似乎是压抑太久了,接着她又说:“你征战西疆的时候,哀家曾派人到威恩府打探消息,听说刘清的夫人就长得和假公主一模一样。”最近她遣人将少有人注意的刘夫人带至皇城,她想是该好好的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
  人家都说刘夫人疯了,其实有时候或许疯子所说的话诚实得多。
  裴雪失神了一下,心中暗忖,有这样的事……
  “脚底有刺青?”裴雪像是想到什么的忽地一怔。
  他想到前不久乔宝脚底被尖石割伤,他帮她上草药时,曾看到她脚底有一个龙爪刺青!
  而第一次他看到乔宝时,不就曾觉得她长得像当时仍没有恢复女装的二公主?又前几天祥霓公主看到她时,也曾讶异于她和二公主的神似?莫非她就是……
  “那刺青是金色的,像朕衣上的图腾部分。”
  裴雪越听越震惊。他几乎已可以确定乔宝就是皇上和皇后要找的三公主。
  “裴卿,你怎么了?”他难得有表情,还是十分震惊。也怪不得他如此,任谁也没想到,养在宫中多年的三公主竟然是假的。
  “臣在数年前任钦差南下巡狩时,受人之托,将一个当年约十三岁的小姑娘带回安南王府寄养,如今那姑娘已十八岁。”他将从乔宝药师父那儿得知的一些事,及她被送到安南王府的事说了。
  “微臣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她和大公主长得神似。又在日前她右脚底遭尖石创伤,替她上药之际,看到她脚底的刺青。”顿了一下他说:“那刺青正如方才提到。”
  金玄宾和君芷衣惊讶不已,几乎是以着激动的颤抖声音开口,“此事……此事可当真?”
  “找个机会我带她进宫让皇上皇后鉴定。”
  君芷衣急急的说:“裴卿,此事不宜迟,越快越好!”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什么的问裴雪。“你说的那个养在安南王府的姑娘,不会就是京城第一才女乔宝姑娘吧?”
  “正是她。”
  “果真是她!”皇后笑逐颜开。“我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一幅画。那画中的姑娘和二公主长得极像。那时我还道是哪个人因为看过她而作的画呢,没想到那画中女子竟是自画。”
  瞧那画中人,能和二公主长得如此像的人真的不多,再加上脚底有刺青。她现在的心情真是既兴奋又激动。因为她几乎可以断定,乔宝就是她的三公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裴雪想起,几天前祥霓公主来访,因为恶作剧而遭他说了一顿,至今仍赌气避不见面的乔宝。
  那丫头的脾气真是挺拗的!他不过是和她说道理,也许是心底担心,因此他的语气也较严肃,她就认定他定是钟情于公主,因此才对她发脾气!
  这几天她不但在府中避不见面,还跑到回音井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她似乎有事没事就往那儿去,因此若想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到回音井听回音就没错。
  想来,她其实是很寂寞的。因为在王府她又不能表露真性情,即使有一些才女朋友,大家也都只是以文会友,在那些大家闺秀面前,她更是必须拘谨的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完全谈不上说说心事。
  正因为这样,她惟一能说真心话,能听得进她发泄似的豪气咒骂的,就只有回音井了。因为回音井会和她一块咒骂,不会纠正她的行为,更能大度有容的听进她所有的委屈、愤怒,以及满怀无人倾诉的情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竟然习惯性的会跑到回音井去听她说话。裴雪想着心事。
  是从他那次在后山听到回音井传出她的咒骂声开始吧?
  他清楚自己的个性是那种硬邦邦,根本不懂得和姑娘家相处的人。即使关心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因此也只有借由回音井的留音去了解小妮子的心事。
  最近,他一直以为这出自兄妹情感的关心改变了,尤其听到乔宝大吼着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时,他心里涌上的竟然不是愧疚,而是一种强力的想反驳的心情。
  难道……他原来也是喜欢乔宝的!是一个男人为女人动心的喜欢!
  多么的愚蠢呐!他竟然到现在才弄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不是真的动心,他又怎会为一个女子牵挂得如此多?即使再忙、再累、再晚回来,他都会亲自走一趟后山的回音井,听听她的声音。
  一直以来他会无法厘清心中所想,或许是因为在他心中,她一直是个丫头,对她的感觉一直停留在五年前他出征前,即使现在的她长大了,是个姑娘了。
  该是乔宝的深情缩短了他感觉转换的时间,他渐渐的意识到她是个女人,一个会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姑娘。她的情感他领受了,只是要如何回应?老实说……他是个很拙的男人。
  他能运筹帷幄、能统领千军万马,对拒绝不喜欢的姑娘也一向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可他对乔宝却没辙!也许命中注定她就是他的克星吧,好像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很没辙,
  真是令人又爱又恨的丫头!
  一位丫环端着一碗莲子汤走了进来,裴雪顺口一问:“有没有看到乔宝小姐?”
  “方才才在映月亭看到她,她正在那儿抚琴呢!”
  “这么晚了还在映月亭?”虽说王府内戒备森严,一般盗贼不至于到里头来胡作非为,但夜深露重,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由于风向的关系,远远的裴雪就听到悠扬的琴声,感觉得到她的琴艺超群。
  五年的时间,她已由一个连琴谱都看不懂的丫头,到有今天这样的功力,他真的不得不赞叹,他的宝儿真是了得!
  看着乔宝低垂着头专心抚琴,月色融融的掩映着她绝美的容颜,一时间裴雪竟有些许的痴意……
  一曲未竟,一个黑衣人忽地由一旁欺身向乔宝,她尖叫了一声,狼狈的闪躲着黑衣人的突袭。
  裴雪见状大惊,迅速前往救援,和对方过了数招,由于对方下手甚是阴毒,裴雪回招自也不宽容,一个运蓄掌力的回劈击中了黑衣人,只见一团黑影给震飞出数丈。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敢夜闯安南王府!”裴雪一步步的逼近……
  黑衣人倒地吐了口鲜血后,自知武艺不如人,眼看他一步步逼近,急中生智的捉起一把沙土往他撒去,趁他掩袍避去的同时,一个飞身跃上屋檐……
  裴雪原本想急迫而上,可顾及乔宝,担心附近藏有其他黑衣人的同伙,中了调虎离山计,终是没有追上去。他在转身欲回去看看乔宝的伤势之际,地上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弯下身子将它捡拾了起来……
  东海亲王进贡的夜明珠?
  这颗举世无双的夜明珠,是当年皇上为了感谢刘清护送公主回宫之功,赐给他的礼物,何以此珠会在安南王府?莫非……
  方才那黑衣人就是刘清?如此一想,他很快的想通一些事。
  他……手脚倒是挺快的嘛!
  “宝儿,你没事吧?”他扶起仍跌坐在地上的她,这才发觉她全身似乎没力量的倚在他身上。“你……你怎么了?”
  “我……好痛苦……”
  看着她痛苦得脸色都变白了,裴雪抱起她直往她的房间走。“小红……”他急急的唤着乔宝贴身丫头的名字。“小红,去请李大夫来,小姐受伤了。”
  被安置在床上的乔宝痛得脸皱成一团。“不用请大夫了,我不是……受伤,是中毒。”说着她痛苦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中毒?”他大惊失色。“那黑衣人使毒?”他急得直想杀人,一时忘了乔宝自己本身就是使毒高手,也是神医的弟子。
  “不是他使毒,是……他将我挥出的毒打回……我是中了我自己使的毒。”真是丢脸,连使个毒都会自己吃瘪!生平第一次呐……要是给毒师父知道了,她铁定不要她这个徒弟了,
  他松了口气。“那好,你的解药放哪儿?我拿来给你服下。”
  “放在……”看着他着急的脸,她突然想起他们最近的冷战,还有他对她一直不明朗的关系。
  “放在哪儿,你快说啊!”看她痛苦得眉都纠在一块了,裴雪的心也跟着紧绷。
  “我不说,除非……”咬着唇她瞅着他看。“除非你说你喜欢我。”她是个喜欢直截了当的人,彼此间嗳昧不明的感觉令她厌恶!上一次她也问了这个问题,可却因为那个什么“想你”公主驾临而给他逃脱了,这回她非得问清楚不可。
  裴雪心中十分着急,听她那么说不由得火冒三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竟然如此任性。”他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她知不知道方才他是用什么心情抱她回来的?如今她却威胁他!
  对她的恋慕心中有几分他自己知道,他不喜欢这种被逼问的感觉。
  都这个时候了,他仍然不说!乔宝心中不快。“你到底说不说?”
  裴雪冷着脸。“身体是你的,你不知好好爱惜那也是你的事。”她怎能那么任性?!
  “你就不怕我毒发身亡?”说着她的眼眶红了。
  “毒是你自己使的,自然知道解法,若是因此而毒发身亡,那也是你的决定。”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又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你……”
  “你自己好好反省。”裴雪离开前丢下一句。
  “裴雪!你……你就那么不顾我的死活!”
  “王八蛋的裴雪!我讨厌你!讨厌你……呜……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他对她好绝情!真的好绝情!
  第九章
  清净寺里香烟袅鼻……
  这原本香火鼎盛的寺庙,因为今天皇后和三公主欲到此烧香祈愿,所以今天寺庙周围戒备森严,一般的寻常百姓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金霓儿上了香之后,看着母后又要和寺里的住持请益佛法,对于那些空渺无边的东西她一向没兴趣,因此找了个借口到寺庙后的花园走走。
  花圈的尽头是一个点满烛光的斗室,她好奇的入内探个究竟……
  “这是什么地方?”每盏灯下写有一个名字。“这灯是做什么的?”
  “是祈愿的。”一苍老的声音由黑暗角落处传来。“这灯叫光明灯,很多善男信女会来这里,为自己关心的人点上一盏灯,祈求对方康健快乐。姑娘,你也有想关心的人吧?想不想为他们点燃一盏光明灯?”
  关心的人?金霓儿的心中掠过一张慈祥的面容。那是个她已十年不见的人了。八岁的时候,她被父亲强带离开她身边,如今她已十八岁了!她和她……竟然有十载未见过面了。
  娘亲呐……你如今可安好?一想起她金霓儿的心无预警的揪紧。
  老妇由黑暗中走了出来,到了点灯处,终于可看清楚她的模样,疲惫的神态、苍老的面容和苍白的病容……
  金霓儿在看清楚她面容的下一刻,讶异的瞪大了眼……
  “婉河?”老妇惊讶且激动的看着金霓儿。“你是……你是我的婉河吧?”盼了十年!打从她八岁大的孩子被丈夫带走后,她已十年不曾见到她!
  婉河?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用这样温柔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了?那声音她好想念、那名字她也想念,重要的是那个唤着她名字的老妇人……
  娘!婉何好想念你……
  有一瞬间,金霓儿的眼中浮上一层水雾,可随即她的理智又将情感压抑下来,一句娘唤出口,她要承受多少问题?“我……我不是!夫人,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我的婉河,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我怎么会认错人!”她拉着她的手不放。原本她不能理解,带她来皇城寻亲的颜大人为什么不让她见女儿呢?原来他早就有所安排。
  “婉河,你可知道,打从你被你那贪图富贵的爹爹带走后,娘想你想得都病了!我……我没有发疯!我知道你仍活着,可别人都说你死了,因此他们都认为我疯了。”她没疯!疯的是那个为了荣华富贵,而把女儿送入宫中假冒公主的丈夫!
  多少夜里,她噩梦连连的梦见丈夫和女儿因金假冒公主的事而身首异处!这十年来,她一直受着这样的蚀心折磨啊!
  怕了!她真的怕了!
  “你疯了!”金霓儿转过身去。“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老妇人仍拉着她的手不放,走到她面前。“是的!你就是我的女儿婉河!否则你……你为什么哭呢?”她伸出手为她拭着泪。“你是不是怕冒充公主的事情若给揭穿,你会获罪?别怕!娘拼了命也会保护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金霓儿一激动。“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冒充之罪是要连诛九族!不是你不让我受到伤害,就不会受伤害的!”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她的母亲太单纯,根本就不知道欺君罔上究竟会如何。
  “你……你终于也承认你是我的婉河了!”
  金霓儿脸一冷,知道不能再在这儿继续耗时间,要是让人发现她在这里和一个老妇人谈一些奇怪的话,那可不得了!“我什么都没承认,你真的认错了。”她用力的甩开她紧拉着自己的手,“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认了我!”
  “放手!”她用力的推开她,老妇人摔跌出去,久久爬不起来。
  金霓儿见状,飞奔到她身边。“娘,你没事吧?婉河……婉河不故意的!娘……对不住!不是女儿不认你,而是……我现在是骑虎难下。若我就认了你,不但我性命不保,连你也要受牵连的。”
  老妇人抚着她的脸。“可怜的孩子……当年你爹爹也是拿我的性命威胁你假冒公主入宫的……一切都是我害的!”
  母女俩抱在一块儿痛哭……
  “母女俩相认是好事,可你怎么面对本宫?”
  一道冷而熟悉的声音传来,“金霓儿”迅速的抬起头来,一身着华服的贵妇就立在她眼前。“母……母后……”
  裴雪护送着乔宝进宫,到了宫门前他为她理了理衣襟。“皇上和皇后是很仁慈的人,你就大方些的做客宫中吧。”他想陪她进宫,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待他去处理。
  自己一个人进宫?老实说……她很害怕,就是因为害怕,她上一回才会装病推辞。听说伴君如伴虎,她很担心说错一句话,她就再也回不了安南王府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可一想到她和裴雪的关系仍没改善,脸一别,不在乎的道:“和你这种人都能相处了,还有什么人不能相处!”赌着气,她转身就走,由等待在一旁的内侍领着入宫。
  目送着她的背影,裴雪在心中无奈一叹。跃上了马背,此刻他还有要事在身,得带着圣谕和侍卫前往京城处迎宾馆去捉拿刘清。
  假公主的事情算爆发了,而造成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刘清,他嚣张的气数,也因为假公主身份的揭穿而尽了。
  在裴雪前去拘提刘清的同时,乔宝已在内侍的带领下见到了皇上和皇后。
  “民女乔宝叩见皇上、皇后金安。”
  “平身。”金玄宾盯着眼前几乎可确认就是他们的小女儿的姑娘看。“皇后,你瞧瞧,这娃儿的眉眼和咱们的大公主可真是一模一样呐!”
  “可不是吗?”君芷衣盯着她瞧,瞧着瞧着忽地眼眶红了起来。“简直是、简直是同一个人似的!”为什么老是有人说她长得像二公主?真的那么像吗?乔宝纳闷着。
  虽然才第一次见到皇上和皇后,可他们给她的感觉好亲切、好亲切,完全忘了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
  伴君如伴虎?世上有那样面慈的老虎吗?
  “公主是金枝玉叶,民女怎堪相提并论。”为什么他们一直盯着她看?又,那眼神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似的,尤其是皇后娘娘,她的眼中甚至还噙着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芷衣含着泪瞬也不瞬的看着她,金玄宾察觉到她的失态,忙清清喉咙说:“咳……我说皇后啊,你不是有些东西想拿来叫乔宝姑娘临摹吗?”
  “喔,是、是啊!瞧瞧我,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和皇上可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法子,想看能不能顺利的看到乔宝脚底的刺青。毕竟一个大姑娘家,才见面即要她把鞋脱下来,这也未免奇怪。“来人,把图拿过来。”
  “你看看这图,是否有办法临摹?”那是金氏王朝的代表图腾。
  乔宝从宫女手中接过图腾,很仔细的看着。
  “那张图有什么特别吗?瞧乔宝姑娘看了许久。”
  “看到这张图很有亲切感。”她脚上也有同样的图腾。
  想到刺在脚底的图腾,乔宝的脸忽地飞红了起来。小时候她还以为她老是踩到什么,为什么洗不干净,三番两次的跑到溪边用葫瓜干拼命的搓,只差没把脚皮给磨掉,可那块奇怪的东西就是不掉!渐渐长大才知道那是刺青,洗不掉的。
  天呐!王朝的部分图腾就刺在她脚底,皇上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的脚给剁了吧?太……太可怕了!
  “我……我……”她想撤个谎蒙混过去,可又担心彻一个谎也许又要撒更多谎来围,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皇上为何问这个,贸贸然的撒谎不更危险。
  算了!还是诚实一些好。“不瞒皇上,民女……民女的右脚底正好有部分同样的图腾刺青。”她困窘的红了脸。“民女不知道那图腾是王朝的代表,因而冒……冒犯了!请圣上恕罪。”她缓缓的跪下。
  “何罪之有!”君芷衣亲自扶起她,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求证一下,“如果方便,本宫是不是可以看看你脚下的刺青?”
  为什么?她想问,可是……在这两人面前,她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耶!
  “可以,可……可是……”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金玄宾。虽说他是皇上,年纪也大到足够当她的爹爹,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不太合宜吧?
  金玄宾看出她的难处,抚着胡须哈哈大笑。“皇后,小姑娘害羞呢!你就带她到屏风后去吧。”他的小公主毕竟是长大了!
  屏风后只有君芷衣和乔宝时,乔宝仍是犹豫了好一下下,才缓缓的脱下鞋袜,让君芷衣看清楚她脚底下的刺青。
  看着她脚底的刺青,君芷衣再也难忍眼中的热泪。“你果真是……”
  看着皇后扑簌簌落下的泪水,乔宝吓了一跳。“皇后,你怎么了?”她冒犯到她了吗?“你不舒服吗?”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宫中的人好像都怪怪的?
  君芷衣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她,给了她一个慈爱的笑容。“把鞋袜穿好,我到屏风外等你。”乔宝穿好了鞋袜后,一脸莫名的由屏风后走了出来。现在的情况真令她弄不清,要是裴大哥在身边就好了!这个念头才闪过脑海,她立即深恶痛绝的甩了甩头将它杜绝。不是告诉自己……对他该死心了吗?
  瞧他……他竟然连她用性命威胁他,把一句“喜欢你”说出口他都不愿意。可见……他是真的没法子对她说这样的话。
  想来也是!真的不喜欢的话,那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而她都说不出口的话,更何况是性子一向刚冷不说假话的裴雪。
  走出了屏风,她有些尴尬的看着皇上和皇后,缓缓拜倒,“民女……把皇后娘娘惹哭了,请圣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君芷衣赶紧扶起她。“你……你真的是我的小皇女!”一想到她十三岁前,都是长在丐帮,她不禁心疼的泪流涟涟,一把抱住乔宝。“宝儿,我的心肝……”
  小皇女?也就是她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儿?乔宝怔住了。“我……我不是。”她是孤儿没错,可……她不会是他们的女儿的。
  “你就是。”金玄宾扶住哭得失态的君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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