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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背着野娃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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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烨的笑容扰乱了花飞云的心湖,一颗心像管不住似的狂跳著,脸颊忍不住燥热起来。
  花飞云不懂得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异的感觉,她把它归咎成是金烨的错,因为心情紊乱,所以也懒得跟他计较,她踏著大步回到凌家。
  金烨不明白她为何又生气了,但她愿意跟他回去,他也无暇深思其中缘由的紧跟其后。
  “爹,你怎么回来了?”
  “师父,你怎么回来啦?”
  两人见到凌东绝,都是一副意外又惊讶的表情。
  任洛奎怎么也没想到凌东绝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还以为等他回到索琴庄时,师父都还不知在何方云游呢。
  “因为一些原因,所以我提早回来了。你这臭小子,竟敢诅咒为师早死!”凌东绝说著,抄起一旁的扫帚。
  “师父,你知道啊?”见大势不妙,任洛奎赶紧跑给凌东绝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东绝作势要打他,他们师徒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但他还不至于狠下毒手。
  蓦地,任洛奎瞥见金烨回来,快步的跑到他身后。“大师兄救我!”
  想当然耳,金烨才不可能理任洛奎,他一向都是袖手旁观。
  “找谁都没用!”凌东绝知道大徒儿是不会插手,他也乘机展现出为人师的威严。
  虽然花飞云跟任洛奎不是很熟,但见义勇为的她还是强出头。“老头,你为什么要欺负他?”
  “丫头,这不干你的事,谁教这小子敢诅咒我死!”
  “一定是你这做师父的不好,所以自个儿的徒弟才会诅咒你。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师父也常常跟我玩假死的游戏。”
  怎么跟某人好像?“你师父是谁?”
  花飞云想了一下。“听说叫段长眉。”
  还真的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他已经失踪了好几年,当初他就是对收徒一事避之唯恐不及,才把金烨丢给他,没想到还是破例收徒了,还是个女娃儿。“听说?哪有做徒儿的连自个儿师父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我都叫他老头,或臭老头、死老头,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
  “原来如此。”难怪养出一个脾气如出一辙的徒儿。“那按理我就是你的师叔。”
  “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臭老头?”她觉得这样比较习惯。
  “随你高兴,但不要加个『臭』字。”如果硬要她改口,说不准会叫得更难听。
  任洛奎见凌东绝心情转好,从金烨身后跳出来,贼兮兮的笑问:“师父,那我可不可以也叫你老头?”
  “臭小子,你找死!”
  “为什么?差别待遇!”任洛奎边逃边哀叫著。
  以前这幕景象金烨也见过,但以往并没有任何的感觉,如今这样愉悦的气氛却融入他的心房,让他觉得有这些如亲人的师父和师弟陪伴是一件美好的事,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的关系。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有花飞云的出现,如果没有花飞云,他真不敢想像那会是怎样的日子?
  他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
  凌东绝追了任洛奎大概有三、五里远,连任洛奎都感觉得出异状,发现师父似乎是刻意避开众人。
  “师父,你不追啦?”
  “其实我是要试试你这小子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我就知道师父舍不得打我!”若师父真的要出手教训他,他怎么可能逃得出师父的手掌心。
  “别嘻皮笑脸的!”凌东绝轻斥。
  “是。”任洛奎认真的应声,眉眼却在笑。
  “你也真是的,都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玩心还这么重。”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想当初他们都还是小毛头,转眼间就长这么大了,而他也老了,棺材都踏进一半,岁月不饶人哪!
  “师父!你可别吓我,我被我爹念得够烦了,现在连师父也不放过我。”不是他要抱怨,难道除了成家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说真格的。”凌东绝突然严肃了起来。“差不多也到了你该把真相公开的时候了。”
  “师父,我也想啊!家中两老也是等得心急,但师父你也知道大师兄的个性,一有风吹草动就跑得比别人还快,好不容易把他盼回来了,就怕他知道了真相不能接受,反而会逃到一个我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那就惨了,所以还是等更适当的时机吧。”
  “烨儿对那个娃儿很特别。”才刚回来,凌东绝就瞧出他们非比寻常的关系。
  “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任洛奎钦佩道。
  “那是当然,我这个师父也不是当假的,你脑子里打什么歪主意,我可是一清二楚!”
  任洛奎大喊冤枉:“我哪敢打什么歪主意!”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他们起疑……”
  回家的路上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相聚的时间不多,再见面不知又是何年何月,当然得好好把握现在。
  第七章
  夜晚,凌东绝将金烨、任洛奎、花飞云找来,跟他们说他在邻镇上得知的消息。
  任洛奎率先惊讶的叫著:“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还以为师父怎么急著赶他们下山,原来是有人打著大师兄的名号为非作歹。
  不过金烨本人却不当一回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老神在在。
  “大师兄,有人打著你的名号做坏事,你怎么一点也不气愤?”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那是世人加诸的名号,又非我所愿。”
  江湖上只要出现一个厉害的人物,世人就取一个响叮当的封号,一些没实力又想走捷径的人,就想起而代之证明自己的实力。
  然而人不落红尘,红尘自染人。
  金烨刻意隐藏行踪,行事不落痕迹,除了师徒几人外!根本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在这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况下,就出现一些心存歹念之人,打著他的名号为虎作伥;但那又与他何干,他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可是那会坏了你的名声啊!”金杀手惩奸除恶人人叫好,现在坏人打著名号欺负好人,对金杀手的名号可是一大侮辱。
  任洛奎为金烨大抱不平,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名声?我从没承认过任何名号,就算有,是非曲直世人自有公断。”金烨摆明了不想插手。
  “那你总不能否认事情是因你而起的吧?”跟大师兄说话心脏要够力,否则会被他气得吐血。
  “烨,别这么说嘛!抓坏人耶,我都没看过你过坏人,我好想看喔!”
  花飞云笑得天真,彷佛像是要抓蚂蚁一样的简单。
  金烨定定的看著她,看不出她内心在想什么?
  四周一片安静——凌东绝、任洛奎和花飞云,都等著金烨的回答。
  没想到他却淡淡吐出一字:“好。”
  任洛奎真的要吐血了,他说了老半天,竟抵不过花飞云的三言两语。
  凌东绝看著他们俩,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他想的没错,把花飞云找来,让这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徒儿能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这群年轻小伙子,怎么敌得过他的老谋深算?凌东绝自呜得意地想著。
  清晨,三人告别了师父,凌芸姜始终没有现身,大概是不想承受离别的伤痛吧。
  “为什么你也跟来了?”金烨眉头蹙紧,显得非常不悦。
  原本金烨是要带著花飞云去抓冒牌的金杀手,可师弟任洛奎却像牛皮糖似的跟著他,而且师父还说他不能甩掉师弟。
  他已经不小了,早就脱离需要奶娘的年纪。
  感受到金烨不悦的目光,任洛奎回以灿笑。
  幸好师父开了口,大师兄还不至于违抗师命,否则大师兄一定把他甩到天边去,他就永远别想再找到大师兄了。
  “这件事结束后,你得回你的索琴庄。”
  “行,但大师兄你也得一起去。”
  金烨不假思索的一  口回绝。“我不去。”
  “这恐怕不行喔,飞云已经答应要到索琴庄作客了。”彷佛有了先见之明,任洛奎早就和花飞云说好了。
  金烨心觉不妙,他瞧了花飞云一眼,发现她失望的神情,蓦地心一紧,不得不妥协。
  金烨沉默著继续赶路,他们都知道那表示他同意了。
  然而金烨的心里是很不舒服的,原本属于两人的世界,竟然要和另一个摆脱不掉的人分享,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苦闷。
  他只想要花飞云的陪伴,除了她,他也不适合跟别人相处,可花飞云呢?
  她似乎能和别人相处得很融洽,说不定有没有他的存在,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一思及这种可能,金烨就有说不出的心烦气躁。
  他回过头看花飞云,见她若有所思的直盯著他手上的剑瞧。
  花飞云往意到他的眸光,像是心里有鬼般的冲著他傻笑。
  她这一笑将金烨内心的烦躁驱散得无影无踪,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在心中漫了开来。
  不知道他发现了没?花飞云正想著要如何才能拿到金烨的剑,又得趁他不在的时候拿剑来斩断手腕上的铁链,不巧又被他撞见她在觊觎他的剑;可是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应该是没发现吧?
  就算金烨再怎么厉害,也应该不会读心术吧?所以别自己吓自己了。
  晌午一到,又是吃饭的时间,他们正好经过一处小溪流,便停下来休息。
  以往是两个人,现在要多打一个人的伙食,任洛奎不太能倚靠,金烨只好负起责任。
  “师弟,好好照顾飞云,有事唯你是问。”
  金烨这番话有点恐吓的味道,彷佛花飞云出了一点差池,任洛奎也别想活了。
  “是,大师兄!我一定会看好她的。”
  “等一下!”金烨临走之前,花飞云唤住他。
  金烨回头,奇怪的看著她。“想要吃什么吗?”
  他以为花飞云是要吩咐他抓她想吃的东西。
  “不是啦,我怕你带著剑会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保管?”她心虚的问著,就怕他会瞧出什么端倪。
  一路上她一直盯著他的剑瞧,金烨只当她是想玩他的剑,只是他不明白,他们已经相处了好一阵子,她怎么会突然对他的剑感兴趣?
  不过他还是把剑给了她。
  花飞云接过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金烨觉得奇怪,但是只要她高兴就好,也就不再多想了。
  任洛奎见金烨施展轻功远离,立即好奇的凑上前。“你是不是想拿大师兄的剑做什么坏事?”
  “你怎么知道?”花飞云心下一惊。
  “拜托,你一路上都盯著大师兄的剑瞧,有时还笑得邪恶,一看就知道是要做坏事的模样。”
  “你别乱说,我又没有要做什么坏事。”
  花飞云迫不及待的把剑抽出来,夺目的剑光一闪,她不禁赞叹道:“哇!好美!”
  剑身轻而薄,还像镜子一样映照出她的容颜,平常也没见金烨在保养,这剑怎么这么完全无瑕?
  “不会吧?你……该不会是要砍我?”任洛奎讲起话来都结巴了,他正好在花飞云的对面,因而误解了花飞云的举动。
  “啐,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对砍人没兴趣。”
  “那你拿大师兄的剑要做什么?”
  “你不会看啊?”花飞云白了他一眼。
  见她拿起剑左挥右挥寻找最适合的角度落刀,任洛奎终于明白了她的企图。
  “你想砍断手腕上的铁链,对不对?”
  “你还不笨嘛!”
  废话!又不是瞎了眼。“可是不是说这条铁链不是一般的刀剑能砍断的吗?”
  “所以才要用到你大师兄的剑,这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这下任洛奎恍然大悟。“原来是师父说的。想当初大师兄学成要下山之时,师父就是赠了这把剑和铁链给大师兄。这两样东西是一体的,剑是大师兄自己用,现在大师兄把铁链用在你身上,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意图?那为何剑不给我用,铁链他自个儿用呢?他分明有意虐待我,想绑住我的行动。”花飞云边说边找处平坦的地方坐下来,她拿起剑作势要往手腕处砍,想想觉得太危险了,万一铁链被劈开了连她的手也完了,因此她打算从另一端先砍砍看。
  “这样不是很好吗?”因为任洛奎了解金烨,对他会想占有一个人的举动完全能够理解。
  “好个屁!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他养的宠物。”花飞云挥剑试了几次,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火气也跟著大了起来。“可恶,凌老头骗我!”
  “会不会是你的功力不够?”有时候一把好剑也得看人有没有用对。
  “好,那你来试试。”花飞云把剑丢给他。
  任洛奎接过剑,用力的朝铁链上一砍,只听见锵的一声,两样东西完好如初。
  任洛奎不信邪,如果师父说这把剑能砍断这条铁链,没道理会砍不断的。
  “让我再试一次。”这回任洛奎卯足了劲,他决定运用内力来砍断这条铁链。
  他很有信心的重新举剑,准备一口气挥剑而下的时候,猛然有道身影急速向他飞来,任洛奎反射性的侧过身闪避朝他飞来的物体。
  好险,差点就受了重伤!
  他定睛一看,才看清楚那是大师兄金烨。“大师兄,你干嘛暗算我?”
  “你竟敢拿我的剑要伤害飞云!”像是暴风雨来袭,金烨的面目非常骇人。
  任洛奎跟他相处多年,还不曾见过他那样的表情,就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冤枉啊!”想活命就得赶快澄清。“是飞云要我帮她砍断她手腕上的铁链,我绝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啊——不能说!”花飞云的警告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金烨的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没想到花飞云跟他借剑,竟是要砍断他为她戴上的铁链。
  这意味著什么?她想斩断他们之间唯一联系的东西吗?斩断了之后她就可以逃离他了吗?
  不,他不允许。
  金烨不发一语,脸色更加阴沉,令人害怕。
  他像是隐忍著极大的怒气,任洛奎和花飞云看得是一阵紧张,他们以为金烨还会气得更久,没想到他原本紧绷的神情突然一松,重新拾回他的剑,踱步走回他方才丢下野食的地方,准备生火。
  现在是怎样?好歹也发发脾气骂骂人,像他这样一点都不表示,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态度反而激怒了花飞云,既然他的态度不明,她就非要弄个清楚。
  “烨,我问你,你的剑是不是能砍断这条铁链?”
  金烨像是强忍著极大的怒气,淡淡地道:“是可以。”
  “那你还说这条铁链解不开,还说什么任何刀剑来砍都无用。”
  “是这样没错,除了我的无影剑之外。”
  好,不跟他计较,只要他答应砍断这条铁链,她就原谅他。
  “那好,你帮我砍断它。”
  “不行。”金烨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
  “没为什么。”
  “你——”跟他说话简直会气死人。
  怕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任洛奎赶紧跳出来说话:“飞云,好了啦,大师兄不愿意就算了。”
  “你说那是什么话,那我就愿意戴著这条铁链过一辈子吗?”
  “可是大师兄不愿意,你也拿他没辙啊。”
  哪会没辙,她就不信她没办法!花飞云气呼呼的再次问道:“你到底肯不肯帮我砍断这条铁链?”
  同样的问题金烨不想回答第二次,他迳自的处理著待会儿要吃的食物。
  花飞云见状不禁更火了。“好!金烨,算你狠!我就算要戴著这条铁链一辈子,我也认了,既然你不肯帮我砍断这条铁链,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跟著你。从现在开始,咱们分道扬镳。”
  她会待在他身边,目的就是要找出脱离这条铁链的方法,而今知道金烨不肯帮忙,那她也没有待在他身边的必要。
  金烨怎么可能让她逃离他身边,他一手拉住铁链。
  花飞云气得转身就要走,但没走几步却走不动,她气得转头,果然是金烨拉住铁链。她不甘心,气得跟他拔河,不过她怎么会是金烨的对手,忽而一个重心不稳,娇躯朝金烨的怀中倒去。
  “啊!”花飞云倒在她最熟悉的胸膛上,又羞又恼地挣脱出他的怀抱,接著左手又顺势挥起,铁链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打中金烨的手臂。
  花飞云可不是娇弱的女子,出手强劲有力,就算金烨是铁打的硬汉,也不可能不会痛。
  金烨闷哼一声,然而身体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花飞云竟然有离开他的念头……这令他感到心痛,也难以接受。
  如果她一直有这样的念头,那她很可能会趁他不注意时逃得远远的,让他再也见不到她。
  不行,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金烨心一横,将她绑在一棵大树下。
  这下花飞云真的一点自由也没有了。
  “死金烨,放开我!”花飞云怒吼著。
  无奈金烨充耳不闻,经过这一闹,午餐的食物都快烤焦了。
  气归气,金烨还是怕她会饿著,拿起半焦的烤鸡,细心为她挑选她最爱吃的部位;然而花飞云却不领情的一手将它挥开。
  难得花飞云会跟食物过不去,可见得她真的生气了。
  有句话不是说“伤在儿身,痛在娘心”,金烨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他不禁暗忖,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看著金烨失望的回来,任洛奎看不下去的向花飞云劝道:“吃吧,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万一要吵也才有力气吵,要逃也才有力气逃。”
  花飞云想想他说的有理,二话不说的拿过他手中的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大师兄,飞云肯吃……”任洛奎的笑容蓦地僵住。
  怎么大师兄的脸比刚才更臭,难不成大师兄在嫉妒?
  不高兴花飞云吃他拿给她的食物,难怪人家说情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这句话果然没错。
  金烨的确嫉妒著任洛奎,在某方面他是比不上师弟,他不会处理他和花飞云之间对立的气氛,而师弟却应付自如,而他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而已。
  “大师兄,我们该上路了吧?”肚子填饱后,任洛奎问著。
  气氛紧绷得令人窒息,任洛奎的视线在两人间梭巡,他们俩的视线一直没对上过,正确来说是花飞云不肯将视线移过来,她像是跟大师兄杠上,要看看谁的脾气比较硬?
  要是谁也不肯让步,难道他们就得一直这样下去?
  果然金烨冷冷的开口道:“她不答应待在我身边,我们就不走。”
  怎么会变成这样?任洛奎真是无语问苍天!
  夜幕低垂,由于花飞云和金烨对峙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善,因此他们只好就地而眠。
  他们这样算不算是吵架呢?金烨想像著以往那样拥著花飞云睡,虽然她近在眼前,他却感觉遥不可及。
  以往她闹起性子来,他可以安抚她、哄哄她,那是因为他把她视为小花来对待,可现在他为何做不到了呢?又为何不能与她自在相处了呢?
  不,是他早就不把她当成他心目中的小花了。
  也许当初乍见花飞云时,是想拿她来弥补心中的一个缺憾,但是相处的时间一久,他已经正视她是一个不一样的个体——一个活生生的人。
  小花曾经是他的一切,而现在花飞云是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把握,却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留住她?
  感情这事他没处理过,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最后他终于决定向任洛奎询问。
  好梦连连的任洛奎被金烨叫醒,无奈大师兄的召唤他又不能不理,只好带著一脸睡意的问:“大师兄,什么事?”
  “呃……这个……”真要开口,金烨又觉得不好意思。
  任洛奎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又见他支支吾吾的,不耐烦的想倒头就睡。“到底是什么事?大师兄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不说我要睡了。”
  “不行。”金烨拉住他。
  被金烨大力一摇,任洛奎想不醒也难。“大师兄,有什么事你说吧?”
  任洛奎只好强忍著睡意,耐心的等他把话说完。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金烨费了好大的劲,非常艰涩地把他的想法表达出来。他没想到开口求人是一件困难的事,但说出来之后,他反而轻松多了。
  任洛奎先是一愣,随之哑然失笑。
  没想到大师兄开窍了,他竟然会说出想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这种话,这意味著什么?不就是大师兄喜欢上人家了吗?
  若是大师兄和花飞云能成为一对,他可是乐观其成。
  不过以大师兄对待花飞云的方式,她肯定不会答应的。
  “大师兄,你锁住她的人,锁不住她的心,更何况她是人,不是动物;一旦她脱离了束缚,一定巴不得离开你。”
  金烨就是明白这道理,才会请教他的。“那要如何留住她?”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金烨心急的问。
  任洛奎想卖关子,但看穿他心思的金烨冷著寒光瞧著他,可恨英雄气短,他没骨气的招了。“娶她不就得了!娶了她,你就是她的丈夫,你们当然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任洛奎的话彷佛鼓锤般撞击著金烨的心。
  还没遇见她时,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喜欢有个累赘在身边,为她戴铁链时也没有想过成家的念头,只是想把她绑在身边,照顾她、确保她的生命安全……
  师弟说的没错,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第八章
  好冷!今夜怎么特别冷?到底是身体冷,还是心冷?
  都是金烨害的,若是他肯砍断铁链,她也用不著跟他呕气;不过是砍一条铁链而已,有那么难吗?
  她只不过是威胁他而已,又不是真的要离开他,他就狠心的将她绑起来,让她哪儿也不能去,实在太没心、没肝、没肺了,
  可恶、可恶、可恶……
  花飞云在心里把金烨臭骂了千万遍。
  不行,师父说人要是生闷气,是会伤了五脏六腑的,不但容易早死,还容易老,她不能再让自己生气了。
  啊,她想到了,有一个方法能让她好眠的一觉到天亮。
  吸……吐……吸……吐……
  花飞云开始调息,吐纳之间越来越平顺、越来越平缓,直到将最后一口气收进丹田之中,她也沉稳的睡去。
  和任洛奎谈完话回来,金烨见花飞云的身躯不再因为冷而瑟缩著,以为她睡著了,因此便放大胆的靠近她,然后在她身边躺下。
  见她毫无反应,他将身子更贴近她,为她取暖;因为她的沉睡才让他有了接近她的机会,为此他一扫积了一天的阴霾,心情为之转好。
  任洛奎见他们俩相安无事,这才松了一  口气,只不过明天花飞云醒来,就不知情况会是怎样了?
  “大师兄,飞云怎么还没起来,她一向都很早起的不是吗?”
  金烨也觉得奇怪,从昨晚花飞云就一直平躺著,连翻个身都没有,而且她平日都比他还早醒来,莫非是昨晚受寒生病了?
  他急忙走近她身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奇怪……没发烧。”
  “怎么了?大师兄。”任洛奎也好奇的凑上前,看著花飞云死人般的面孔,便开起玩笑来。“该不会没气了吧?”
  任洛奎一句玩笑话,招来金烨的瞪视。他知道大师兄很在乎她,听不得他开这种玩笑,所以识趣的闭上嘴。
  虽然不太相信有这样的可能,金烨还是将手指移近花飞云的鼻前;不一会儿,任洛奎就见他神情呆滞、脸色惨白。
  任洛奎心下一惊,觉得不妙,难不成……玩笑话成真了?他也亲自探探她有无气息……果真没气了。
  “快……快将她带到镇上请大夫看吧!”任洛奎说话的声音颤抖著,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没气了,他也被吓到了。
  找大夫?
  这时金烨也只能冀望大夫妙手回春,他片刻也不敢迟疑,抱起花飞云如旋风似的前往镇上。
  “大师兄,等我啊!”任洛奎喊著,急忙的尾随其后。
  到了镇上,金烨抱著花飞云冲进一间医馆里。其实一路上他有经过两间医馆,但他看那些医馆生意清淡便没进去,这间医馆由于求诊者众多,他猜想大夫医术肯定不差,所以就选了这间进来。
  “马上叫大夫出来!”金烨一进门就吼著。
  正在看诊的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双脚不由自主的照他的话做,撇下了其他的病患,为花飞云看诊。
  “这……位壮士,你……先将她放在病床上吧?!”已经有些年纪的大夫,紧张又吃力的说著。
  金烨照他的话做,见大夫毫不犹豫的上前看诊,又出声威吓道:“无论如何你都要救活她,否则我就要你陪葬。”
  金烨这番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不仅吓坏了大夫,更吓阻了一些想抱怨他插队的人。
  医馆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地看著大夫诊断那躺著不动的姑娘,心下都祈祷能从大夫的口中听到她没事,否则就要闹出人命了。
  此时,任洛奎也气喘吁吁的赶到。“怎么样……”
  好安静喔!该不会大师兄做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们吓得都不敢说话?
  任洛奎也跟著其他人一起注视著大夫,他很担心大夫的回答会令大师兄做出什么抓狂的事来。
  只见大夫查看了花飞云好一会儿,眉头却越蹙越紧,然后一脸不解的说道:“奇怪,我从没见过这种症状,她的眼睛没翻白,瞳仁没放大,身子还温热著,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活人,一点也不像是死了的样子;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没了气,这……真的很奇怪,”
  不会吧?连大夫也没辙,这下……那男人该不会大开杀戒吧?
  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注意著金烨的神色,似乎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才决定做出什么反应?要逃,还是继续待著?
  就在此时,忽然传出一道好大的吸气声。
  众人望向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来自那个像是没气了的姑娘,而她……竟然爬起来了!
  见鬼了!一屋子的人赶紧逃出门外,没想到令他们害怕的不是金烨,反倒是花飞云。
  “睡得好舒服!”花飞云用力伸展四肢,乍见一屋子的人,她还真是有些不解。“你们干嘛一直盯著我看?咦,我怎么会在这儿?”
  花飞云环顾四周,正觉得莫名其妙;金烨却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抱得非常紧,有一种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抱著她,感受她是真实的存在著。
  “老天把你还给我了!”金烨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否则他真想好好大哭一场。
  “烨,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花飞云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她一觉醒来金烨就变得很奇怪,他从来不曾像这样的紧紧抱住自己过。
  莫非是他知道错了,想求她原谅?
  “你不是没气了吗?”任洛奎不禁问道。
  他问的也是金烨想知道的,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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