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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背着野娃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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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相信他一定有解开铁链的方法,又见他的武功不错,才会让他暂时保护她,但那可不代表她愿意嫁给他。
  更何况他一脸臭臭的说他不介意,谁会相信?
  “我、介、意。”花飞云朝著金烨大喊,气呼呼的跺著脚离开。
  他不介意,她可介意得很!先不说他只是把她当成小花的替身,若以后有更像小花的人,他是不是一脚就把她踢开了呢?
  听到她的回答,金烨很受伤的跟在她后头,难道她不愿意他照顾她一辈子吗?
  金烨见她不要命似的往前走,急急的拉住铁链的另一头;能拉住与她联系的东西,他的心里感觉比较踏实。
  虽然金烨说这么做是在保护她,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忍受自己像条狗一样被牵著走的!
  花飞云讨厌这条铁链,非常的讨厌,偏偏又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脱离这条铁链,重获自由。
  “小心!”金烨要警告花飞云前方土质松软,却已经来不及。
  “啊——”花飞云的身子直往下滑,但没一会儿就停住了。
  虽然是个看得见底的陡坡,但降落的姿势不对还是有可能去了半条命;幸好金烨及时拉住铁链,否则花飞云可就要受皮肉痛了。
  “小花,我马上拉你上来!”见花飞云挂在陡坡中,金烨心里急得七上八下。
  “你别动,我自己会上去。”
  花飞云让自己的身子稳住,直到不再左右晃荡,脚尖有了著力点,她轻功一使,纵身一跃,便回到了金烨的身边。
  “小花,你没事吧?”金烨飞快地将她转了一圈,见她丝毫没有损伤,激动的把她揽在怀里。
  她会这么不小心还不是他害的,若不是他,她怎么会气到没察觉到地上的异状;不过看在他吓得半死的模样,她就大发慈悲的原谅他了。
  忽而,她想起,金烨紧张的不是她,而是他怕小花的事情重演……想明白之后,花飞云气得推开金烨。
  “哼!谁要你鸡婆,这点小陡坡用我的轻功就可以爬上来了。”花飞云揉著自己的手腕;方才铁链支撑她整个人,纤细的手腕吃不消的红肿起来。
  金烨还迷恋著软玉温香抱在怀的感觉,怎么下一刻她就变脸了,难道她真的那么讨厌他?想起方才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已经快要淡忘的感觉、早已埋藏在最深的回忆里……竟然在这一刻又被唤醒。
  幸好她没事,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他真的不希望她出一丁点的事,但她似乎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阴风惨惨的下弦月夜晚,一阵阵凉飕飕的风刮起,划过黑夜的暗寂,驰骋在空荡荡的街道,从枝桠间呼啸而过,敲打在房舍的门板上,钻过窗棂时发出凄厉的哭号声,教人心底直发毛。
  有道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剧烈摇曳的枝叶映照在纸窗上,彷佛鬼影幢幢,某处阒暗的房间内传出几道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查到金烨的下落没?”
  “少主庄,小的尽力了,金烨的武功在我们几个兄弟之上,纵使弟兄们发现金烨的下落,总是追不上他的脚程,还是请少庄主另请高明吧。”
  “别这么说,金烨的武功没几人能敌,能在数日之内就掌握到金烨的行踪更是没几人,所以我不会怪你们办事不力的,还请各位继续追踪金烨的行踪。”
  “少庄主别这么说,我等自当全力以赴。对了,少庄主,近日金烨身边多了个姑娘。”
  “什么!他的身边多了个姑娘?”天要下红雨了吗?!
  “没错,更奇怪的是,那姑娘的身上还戴了个大铁链,那姑娘不哭不闹,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确定你说的人是金烨吗?”男子的口气十分疑感。
  “绝对是他没错!”回话的人十分肯定。
  这就奇了!被称作少庄主的男子静默了许久,彷佛无法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因为他实在很难将传闻与本人连在一块儿。
  金烨的警觉心高!一察觉有人在跟踪他,他就躲得不见人影。
  所以想要找到金烨很困难,要活抓他更是不可能;除非他自己出现,但有什么方法呢……
  有了!他想到一个好法子,只不过要对不起师父了。
  第四章
  一道疾劲的冷风扫过,花飞云瑟缩了一下,头更往温热的地方钻去,还自动找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把脸蛋贴了上去。
  她越来越爱这温暖的胸膛,没想到有个枕头在身边也很不错。
  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金烨知道她现在一定是一副满足的笑容。
  一般的姑娘扭捏羞涩,常常话一到嘴边又难以启齿,他的师妹就是一个例子;而小花心思单纯,想笑就笑,生气的时候也会毫不客气的摆出一副怒容,如果要他选,他一定会选能相处自在的小花。
  许是生长环境的关系,小花没有男女分际的观念,总是毫不避讳的搂著他睡。
  呼吸急促、身体发热、觉得烦躁……全都是来自她无心的亲昵举止。
  他痛苦的隐忍著身体里不知名的蠢动和一种陌生的渴望?这是他不曾经验过的感觉……
  虽然他的面冷,但不代表他的心也冷,其实他明白自己的心已悄悄为她而牵动。
  自从金家庄被减门后,他镇日只想著报仇,也曾誓言要报血海深仇,让他们也尝尝丧亲之痛。
  然而,小花的意外身亡,令他再次尝到心碎噬骨的感觉,顿时心中的空虚纠结在他心头;为了弥补心中那道缺憾,他以习武来填补。
  学成之后,他踏上了复仇之路。当年一度因为有小花的出现,暖化了他的心,无形中消弭了他的暴戾之气,对凶手已不再抱著非要人家破人亡、赶尽杀绝的恨意。
  他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要复仇的对象只有当年犯下金家庄血案的人,这也是他对复仇的一种坚持。
  然而,与金家庄血案有关的凶手一一被他刺杀之后,没了生活的目标,寂寞与空虚再度席卷他的心,他的人生俨然失去意义,于是他开始逃;师弟派了一批又一批的高手寻找他,他始终是一有风吹草动,便逃得不见人影。谁知在偶然的情况下,他遇上了她……
  因为还没熟睡,头又贴著他的胸膛,花飞云最能感觉他的变化。
  她感觉到他紊乱的气息,胸前剧烈的起伏,原本温和有秩序的心跳却变成“咚咚咚”如鼓般的敲打,且杂乱无章。
  花飞云觉得奇怪,仰起头,藉著昏暗的月色,端详他的脸庞;这一瞧,她原本的好心情消失殆尽。
  他干嘛一副痛苦的神色?
  哦,她知道了,他定是不喜欢她把他当枕头。
  不喜欢就早说嘛,干嘛摆出要死不活的脸,以为她希罕啊!
  花飞云不明白金烨的心境变化,抡起拳头槌了一下他的胸口,气呼呼的背过身。
  金烨闷哼一声,也不与她计较,他知道她脾气一来,总是会做一些泄愤的举动,只不过他不明白他是哪里惹得她不快了?
  一如以往,隔日清晨她又会在他的怀中清醒过来……
  花飞云挥使铁链越来越得心应手,猎物比以往更容易猎到手,虽然这铁链很碍眼,不过需要时倒是挺有用的。
  每次一到三餐的时间,金烨负责生火,花飞云负责打食,她手腕上的铁链俨然成了她的利器。
  天空传来振翅的声响,一只飞鸟掠过他们的头顶,金烨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惊异,随后纵身一跃抓住了它。
  “哇,是鸽子耶,可以做烤乳鸽了!”花飞云跑到他身边,兴奋的叫著。
  “这只鸽不能吃。”
  香味四溢的烤乳鸽已在她脑海里成形,金烨却打破她的美食梦。“为什么?”
  “这是飞往索琴庄的传信鸽。”
  “索琴庄?那不是你师弟的住处。”她记得师父提过金烨有个师弟是索琴庄的少庄主。
  “没错。”传信鸽是师弟任洛奎留在陵云山,好让师父可以与他们联络的工具,却没想到会被他拦截到。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跟师父联络了,心想也许可以从信中知道师父的近况,因此便把鸽子脚上的信解下来。
  信中娟秀的字迹是师妹凌芸姜写的,一看到信的内容,他的神色忽地一凛。
  “怎么了?信上写些什么?”花飞云见他的脸色就好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小花,我得回陵云山一趟。”金烨的口吻里透著一丝紧张。
  “好哇,要去就走。”去哪里对她又没差。
  金烨把信重新系回鸽子的脚上,手一放,重获自由的鸽子马上冲向天际。
  “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师父命在旦夕。”
  “这不是骗人的吧?”不是她爱怀疑,因为她已经被段长眉骗惯了。
  “师妹不可能拿自己爹的生命开玩笑。”
  既然金烨这么说了,那就辜且信之吧。“那就是真的吧?”
  “赶快吃一吃好上路。”
  “好。”难得金烨催促他,可见他很看重他的师父;哪像她,知道师父走了,包袱款款就走人,也不知道人死要入土为安,不过师父一定很庆幸她不知道吧,否则他就真的要驾鹤西归了。
  蓦地,她瞥凶手腕上的铁链,忽然灵光一闪。
  金烨虽然说不知道解这条铁链的方法,但她不相信,说不定可以从他最亲近的师妹身上问出一点头绪。
  想到此,她的心情无比的愉快,所以在前往陵云山的路上,她比金烨还急,彷佛生重病的是她的师父。
  到了陵云山下的镇上,他们先进一间客栈里用膳,好久没吃过像样的佳肴,花飞云吃得一刻也闲不下来。
  花飞云不顾形象的猛吃,不知道的人瞧她被铁链绑著,还以为她被恶主子金烨饿了几天几夜。
  而她不知节制、狼吞虎咽的结果是——
  “烨,休息一下,我走不动了。”花飞云一手捧腹,一手扶著一棵树干,气虚的哀叫著。
  “走快点!”不是金烨心狠拼命的催促她,而是他感应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没良心!“可是我走不动了。”花飞云装得更可怜。
  金烨想硬拖,可是又不忍。“谁教你当自己的胃是无底洞。”
  “吃都已经吃了,我可不想吐出来,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嘛。”她的“一下”可能是一个时辰或是两个时辰,也许更久。
  “我们被人跟踪了。”谁来他金烨都不怕,就怕顾不及花飞云;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跟踪的人似乎带著杀气,所以他才有些紧张。
  “那也没办法,我实在走不动。”被跟踪了又如何,打不赢再跑就好了。
  金烨很想扛了她就跑,但又怕她身子会不适。
  这时,从客栈出来就一直跟踪他们的人现身了,个个生得獐头鼠目,一看便知绝非善类;为首的那个还咧著嘴,露出满口黄牙,噁心的程度令花飞云想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喂,我一见到你就倒胃,麻烦你滚远一点行不行?”
  “你……臭娘儿们,老子没嫌你!你倒先嫌起老子来了,不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好趁现在,否则待会见你命丧在老子刀下,可别怪老子不给你机会。”马邑威吓完心里舒坦多了,但想起本来的目的,暗骂自己怎么跟个娘儿们闲扯了起来,连忙头一转,向金烨问道:“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金杀手吧?”
  原来他们是来找金烨的碴,见他迟迟不否认,花飞云按捺不住的为他辩护,因为以金烨的性子,肯定被误认了也不会否认。“他是姓金没错,但他不是什么金杀手。”
  “小花,这些人是冲著我来的,你别管。”金烨怕他们会对花飞云不利。
  果然是他寻觅已久的人,不枉他的一番苦心,马邑已经预见他被众星拱月的盛景,情不自禁地露出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态。“那就没错了,我老子马弘曾血洗金家庄,谁知有条漏网之鱼,十多年后竟来报当年灭门之仇。我要为我老子报仇,姓金的,你纳命来!”
  “少来,我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会想替老爹报仇?鬼才相信。”花飞云可不信他懂何谓父子情深。
  “你说的没错!那老头是死是活干我屁事,我气他抢了金家庄,分得一百万两的银子,竟然三年之内就花光,半个子儿也没留给我;即使如此,他还是我老子,我得为他报仇雪恨。”
  好可笑,先是数落老爹几句,再义正辞严的说要复仇,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不是要为你老子报仇,而是想杀了我,好闯出自己的名号。”金烨嗤之以鼻的笑道,没想到连做儿子的也不学好。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的命我马邑是要定了。”马昌朝一伙人使了个眼色。
  一行人会意,抄起了家伙,朝金烨杀过去。
  “等等,想要他的命得先过我这一关。”花飞云挺身而出,她正好技痒,这些鼠辈,她来解决就绰绰有余了。
  “小花,你别……”他不想让花飞云身陷危险之中,奈何她已经挥动起手上的铁链。
  “放心,交给我。”花飞云信心满满。
  他又不是担心这个!他将小花留在身边是要保护她,怎么现在反过来了呢?
  然,现在谁都劝不了花飞云。
  金烨不敢贸然行动,因为那是铁链可不是鞭子,若不幸被打中,受伤的程度绝对是被鞭子打伤的十倍。当然他有自信能躲得过,怕的是一个不小心要帮她,反让她分心而误伤了自己;况且看她平常使铁链也非常的得心应手,那些蝼蚁之辈,她应该应付得了,所以他只好先暂时待在一旁,再伺机而动。
  “太好了,我正好可以活动一下筋骨。”要开打了,花飞云兴奋得跃跃欲试。
  “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免得说我们兄弟不给你机会。”
  敢跟花飞云呛声,马邑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怕。
  花飞云高举铁链,开始画圆弧,铁链快速的旋转,不一会儿已呈垂直的大伞状,而且速度快得令人眼花撩乱。
  “不怕死的就过来。”花飞云笑著,摆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群人没见过这等招式,大伙儿都心知肚明,若是被那铁链打到,肯定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不过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是不可能打伤他们的。一群人仍天真的想著。
  他们一步步逼近花飞云,认为花飞云是在耍杂技,伤不了他们半分。
  “看招!”一群人大喝,其中有些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壮胆。
  花飞云的纤影在瞬间飘移,快得令人眼花,要说她厉害不如说是她轻功扎实,加上有一条坚硬程度胜过任何利器的铁链,任何人想以刀相抗,必是粉碎无疑。
  手中的利器被打得七零八落,一群人看得傻眼,连武器都没了还拿什么跟人打?
  “你给我走著瞧,下次我马邑会要你好看!”马邑狼狈地指著花飞云,颇有气势的恐吓完,仓皇的率众逃离。
  花飞云本就无意伤人,吓吓他们就够了。“什么嘛!一群只会叫的落水狗,害我还很期待,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小花,以后遇上这种情况,交给我就好了。”看见花飞云挥使铁链的功力越来越俐落,金烨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明明他有能力击退那帮恶徒,却要靠她来保护,大男人心态不由得作祟。
  “为什么?我好心帮你耶!”花飞云不满他的口气,著实令人气恼。
  “不需要!”
  “为什么?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
  “不是这个问题,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今天能胜只是侥幸,也没什么好引以为豪的。”
  “我没有引以为豪。”她本来就技胜一筹,只不过稍稍得意了点。
  “反正你别插手。”刀剑无限,若她每次遇上麻烦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对她未必是件好事。
  讨厌,这个不准,那个也不准!
  明明就是她打赢了,没称赞她就算了,他还摆了张臭脸。
  不帮就不帮,以后就算他求她,她也不会出手了。
  “到了没?”已经走了好几天,害花飞云都没了那份期待的心情。
  “快到了。”金烨知道她不耐烦,笑著安抚她,眼里净是宠溺。
  沿著小路转个弯,一间房舍豁然出现在眼前,比起她和师父住的破茅屋是好得太多了。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有点像千金小姐;她一见到金烨,先是吃惊,然后不顾形象的提步跑来,高兴得又叫又跳。
  “大师兄,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面对凌芸姜缠上来的手臂,金烨不著痕迹的避开,即便曾是相处多年,他仍是不习惯她的碰触。“师父呢?”
  “爹云游四海去了,大概再过半年才会回来。”凌芸姜瞥见大师兄带回来的女人,脸色一变。“她是谁?”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是写了封信给洛奎,说师父病重吗?为何师父还能远游?”金烨质问著。
  “呃……这个……”凌芸姜支吾其词。因为她心仪的大师兄一直不肯回来,她才会同意二师兄的点子,假装爹生了重病,如此一来大师兄一定会赶回来。
  如今大师兄果真回来了,她却没有勇气说出实情。
  “大师兄,好久不见!”
  这时,从敞开的大门里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嘻皮笑脸的,稚气未脱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个生活顺遂、没啥烦恼的人。
  金烨隐约觉得事有蹊跷,若师父真的病重,他们怎么没有一丝哀伤的样子。
  “师弟,师父呢?”金烨双眼微眯,透出的寒光令人窒息。
  “师父……他老人家……不是去云游了吗?”任洛奎乾笑著,和严肃的师父比起来,大师兄生起气来反而比师父更可怕。
  “你们竟敢拿师父的生死开玩笑!”他终于知道是他们搞的鬼,他们竟联手骗他回来。
  任洛奎讨好的说:“大师兄,你别气嘛!这都要怪你下了山之后,三年来音讯全无,师弟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真的是音讯全无吗?有人似乎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不时派人跟踪我。”
  “这是师弟我对师兄的关怀之情,还有师妹也很担心你,你就念在我们是出自一片好意的份上,原谅我们吧。”他知道最好别继续在这话题上打转,随即转移话题。“哎呀,这个清秀的姑娘是谁?大师兄把她带回来的意思是……”他的语气挺暧昧的。
  他早得知大师兄带著一名姑娘在身边的消息,没想到是真的!
  “是啊,大师兄,她是谁?”凌芸姜也是迫切的想知道,双手摇晃著金烨的手臂问道。
  金烨将花飞云揽了过来,举止好不亲密。“她是我的小花。”
  “谁是你的啊!”花飞云气得鼓起小脸。金烨那个像水做一样的师妹,动不动就碰他,让她看了就觉得吃味。
  一直以来她独占著金烨,金烨对她来说可是所有物,还是她的专属枕头,他的师妹竟然敢觊觎,她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要被抢了一样。
  “大师兄,这么凶的女人不适合跟你在一起。”凌芸姜满脸的妒意,大师兄从来没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自己长得也不输那女人,她凭什么值得大师兄对她好。
  如果大师兄是把她当成小花的代替品,那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
  “大师兄,我知道小花的死你很难过,可是硬要她当小花是不是太牵强了?”任洛奎实在很难了解大师兄的喜好。
  “不会,小花和我相处得很好。”
  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吧?
  “那她的铁链是怎么回事?大师兄,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花飞云手腕上的铁链约莫六、七尺长,一般正常人是不会把这种东西戴在自己的手上,唯一的可能就是大师兄不顾人家的意愿,硬要人家当他死去的小花。不过说实在的,比起过世的小花,他还是比较喜欢眼前和他们是同类的小花。
  “没错,就是他的杰作。”花飞云回答他的问题,脸上写著抱怨。
  任洛奎一脸惊奇的怪叫:“不会吧,大师兄,她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又不是猴子,你怎么可以用铁链把人家拴住呢?”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亲耳听到还是不免感到惊讶。
  “等等,你说什么猴子?”花飞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她可不笨,忽然眼前闪过许多金烨做的奇怪举止,终于弄懂一件事。“该不会小花是只猴子吧?”
  “没错。”任洛奎用力的点点头。
  怪不得他用铁链绑住她的行动,面对她的大吵大闹又很有耐心的安抚她、哄她,要她乖乖的,他也曾说过会照顾她,说她的脾气、动作都像小花,她一直以为是他喜欢的人死掉了,他才会万分悲痛的想找人代替;她好心的体谅他的悲恸,才不跟他计较他在她手腕上戴铁链的事,没想到,从头到尾她被当成一只猴子对待。
  难怪他总是神经兮兮的怕她发生意外,就是怕小花的事重演。
  最令她气愤的是,她明明是人,哪一点像只猴子啦?
  “臭金烨,我哪里像猴子了,你眼睛瞎了是不是?”花飞云怒气涛天的槌打他,连脚也一并用上。
  “动作像、神态像,连脾气都像。”金烨语气平淡,但仍感受得到他口气里的宠溺。
  又是同样的话。“可恶,你还说!”旧事重提,花飞云反而比上次更气,因为那时她根本还不知道他指的是只猴子。
  “小花姑娘!”任洛奎只不过是想为金烨解围,没料到他的称呼又引来花飞云的怒目相向。
  “嗯……”听见又有人喊她小花,花飞云不客气的瞪过去,嘴里还发出威胁的警告声音。
  “呃……花……姑娘。”
  这还差不多!“干嘛?!”
  “其实你也不能怪我大师兄,小花是我大师兄在山里捡到的,那时小花很凶悍,可是对大师兄偏偏特别好,时常和大师兄形影不离。有一次小花顽皮,跑离大师兄的身边要到对街上,没想到却被疾驶而来的马车给……”说到这儿,任洛奎适时的面露哀戚。“大师兄一直很自责,常常后悔为何没能把小花看牢一点。看在他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大师兄吧。”
  哎呀,不好!任洛奎毫无顾忌的说了一大堆,才想起一旁的大师兄一向不喜欢别人透露他的心事,他这会儿完全说出来,大师兄肯定会生气的。
  任洛奎战战兢兢的偷瞄了大师兄一眼,果然……
  “多嘴!”想起那骇人的一幕,金烨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然逝者已矣,眼前有了他更在乎的人,花飞云的出现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他应该要好好把握。
  “好吧,那我就暂时原谅他喽!”如此说来金烨真的是满可怜的,花飞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暂时?”任洛奎不解,原谅就原谅,还有什么暂时?
  “当然。”花飞云举起手证明她只能暂时原谅他的理由。“他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这铁链戴在我手上,在我气还没消之前,我是不可能原谅他的。”
  这就不是他的问题了,任洛奎给了大师兄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金烨也回了他一个“不关你的事”的眼神。
  第五章
  许久不见的师兄妹一聊就忘了时间,天色逐渐昏暗,凌芸姜去厨房张罗晚膳,其他人便在饭桌前等她做好饭食。
  “大师兄,你会留下来吧?反正你的仇也报了,不是吗?”任洛奎问著。
  大师兄离去三年,而他追查大师兄的下落也有两年,幸好他家财万贯,否则怎么请得起那些武功高强的人!
  如果是以往的金烨,他一定会掉头就走,但他遇上了花飞云,明白以前的他所忽略掉的东西,师弟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从小就不习惯温暖亲情的他,本来就很难接受别人对他的关怀,再加上灭门血案让他更难敞开心胸接受别人的善意;虽然小花的出现温暖了他的心,他也开始能渐渐与人自然相处,然而好景不常,小花的死又令他再度封闭起自己,直到遇上花飞云,他才又有了改变,至少不是那么令人难以亲近。
  任洛奎见金烨沉默不语,心想这是不是代表他同意了?“太好了,大师兄,不如咱们一起住到师父回来吧?”
  “你拿师父的生死开玩笑,这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任洛奎原本开心的表情蓦地僵住,怎么大师兄还记恨著?“哎哟,大师兄,别计较那么多了,师弟我也是想你啊!”
  这么噁心的话,任洛奎敢说,金烨还不敢听呢!
  “对了,还没请教花姑娘的芳名?”话锋一转,任洛奎把注意力转向花飞云,大师兄的话他已经了解,不禁对能把大师兄这块百年寒冰融化的花飞云感到兴趣。
  “我姓花啊!”
  “那你的全名?”
  花飞云歪著头想了一下,才道:“花『奔』云。”
  自己的名字还要想那么久?“花奔云?是你的本名?”任洛奎狐疑的问。
  “也……不是啦!是我自己取的,奔云听起比较有气势。”果然不是说谎的料。“我叫花飞云。”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凌芸姜已经煮好一桌丰盛的菜肴,每个人面前都盛了一碗白饭,只有花飞云面前是一个空碗。
  “师妹,为何不给花姑娘盛饭?”任洛奎知道她是嫉妒大师兄对花飞云比较特别,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明显的刁难。
  唉!姑娘家总是这么小心眼。
  “这种小事她可以自己做。”凌芸姜自顾自的用膳,根本不把花飞云当客人看,更何况她才不想为情敌盛饭。
  “至少也要给双筷子吧?”任洛奎没想到女人家吃起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幸好他不打算娶妻,至少十年内不打算。
  “以前小花也不用筷子啊。”凌芸姜端起自己的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花飞云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不生气,她狡脍的一笑,既然凌芸姜要把她当成小花,那她就真的当小花好了。
  “烨,没关系,你喂我就好了,啊——”说完,她还真的张开嘴等金烨喂食。
  “好。”见花飞云稚气的举动,金烨泛起宠溺的微笑。
  花飞云嚼著金烨喂的饭食,得意的看向凌芸姜,颇有炫耀的意味。
  凌芸姜想跟她抢?金烨可是属于她的,他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的,凌芸姜想动金烨的脑筋,还得问她可不可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凌芸姜看金烨的眼神,也许是捍卫所有物的本能,就像是小孩子有了心爱的玩具,舍不得分给别人一样。;一有危机意识,花飞云就表现出现强烈的占有欲,不想让凌芸姜分一杯羹。
  凌芸姜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让花飞云占了便宜,看著眼前这幅碍眼的画面,她完全食不下咽,心里又气又恼,索性也不吃了,碗筷一放,起身回房内。
  “烨,你师妹吃得好少喔,难怪瘦巴巴的。”花飞云看她扒不到两口饭就不吃了,还没意识到是自己惹的祸。
  “师妹的胃口本来就小……”
  这两个人完全无视任洛奎的存在,你一口我一口的亲密喂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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