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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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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黑羽卷
  作者:湛露
  男主角:令狐九
  女主角:黑羽龙盈(小情)
  内容简介:
  谁来告诉他,眼前这骁勇善战闻名一朝三国的黑羽女王,
  怎会如此神似五年前命丧祝融之灾的哑女小情,
  就连右手手背上的红印都如出一辙?
  当年来历不明、身世可怜的她,全因他力保才收进府里,
  即使家中心机最深沉的掌权者七哥令狐笑怀疑讨厌她,
  他仍不以为意,只当她是另一个不受宠的自己,
  而身为贴身丫鬟,她虽不能言语,却很懂得他的心,
  寒冬夜读写字,为他送来手炉香炭取暖,
  甜腻情诗难背,因她想听而让他愈念愈有感觉,
  尤其祭祖上陵寝的那个风雨夜,她湿遍全身只为他送伞前来,
  触动他隐埋的情火,跨越男女禁忌,沉湎在有她的幸福里,
  原以为只要找到她的户籍证明清楚,即可名正言顺娶她为妻,
  可惜一场大火焚碎了他十八年里唯一的情,唯一的心,
  如今,他奉丞相之命以营运大使出使黑羽国,想调查的,
  不仅是密谋反乱的事实,还有黑羽女王是否就是他的小情……
  正文
  露言露语之十六 湛露
  有些朋友,认识她将是你一辈子的幸福和财富。
  开头第一句话好正经,是不是?从这一篇序文开始的以后几期,湛露要开始大力推荐我的几位酒肉朋友了,哈哈哈。每天泡在一起吃喝玩乐,她们帮我想了那么多的点子,湛露无以为报,想来想去,不如在书里把她们歌功颂德一番,她们也会开心,我也算是报答她们的情意了。
  那么,开篇的第一句话也就是我在介绍她们之前必须要说的一句话——
  我们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一些是我们一看就对眼,愿意进一步结交亲近的;有一些却是第一眼看到就在心申明确判定“我们不是一路人”,最多做个点头交情就远远离开,不再有交集期待。
  朋友的相交,有时候靠的就是这样一种神秘的磁场。至今磁场还没有骗过我。
  今天我要歌功颂德的第一个朋友,在新月的部落格里有提到,就是和我一起去吃王品的朋友小璐,也是我前次提到和我一起去拍写真的朋友。
  小璐,听名字你就能猜到,她一定是娇小玲珑的,和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的湛露相比,小璐的身高只有一百五十多一点,当然是娇小玲珑咯。她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湛露最喜欢站在她旁边,一手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张开,盖在她的脸上,感叹一句,“好小的脸啊!”
  小璐也总是恨恨地瞪着我,质问我为什么要长这么高的个子,时刻提醒“她很矮”这个事实。
  上个月,湛露看到一本日本作者的插画书,作者名叫高木直子,书名叫《150cmLife》,觉得这本书实在是太适合她看了,便立刻买下送给小璐。很多书中所提到的有趣事情,也在小璐的口中听到。果然,小璐非常喜欢那本书,爱不释手地抱回家看。
  不过,湛露并不是想让各位读者只对小璐留下一个“小巧玲珑”的模糊影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璐是湛露的“救命恩人”。
  认识小璐是在两年前,那时候的湛露出版事业还算顺利,但是却写得很郁闷,整个人处于低潮,一切死气沉沉,湛露身边的朋友一直不求多,只在精,但是由于这些年朋友们或者出国留学、或者别有追求,渐渐地都疏远了许多,小璐就在此时恰好出现了。
  起先是因为她是湛露前东家的作者之一,在网络上和湛露偶然认识,互相交换了一下样书。后来身为K歌皇后的湛露约了朋友们去唱歌,也就叫上小璐一起去。
  第一次见到小璐,她抱着一个好大、好漂亮的盒子,盒子里是价值不菲又非常好吃的蛋糕,那次小璐留给湛露的印象是:好孩子,懂事又体贴人的好孩子。
  小璐的家境算是比较富裕的,不会为钱发愁,但是从不因为富裕而在与朋友的相处中让人感到一丝一毫的骄奢之气,跟在她身边,看她花钱,似乎成了湛露学习生活的一种方法。
  她会在买化妆品的时候给湛露讲述哪种品牌的哪个产品最好用;在吃饭的时候会和湛露说,哪间饭馆的哪道菜最好吃;在买衣服的时候又会告诉湛露,衣服究竟要怎么搭配才会时尚又得体。
  如果她在一间饭店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很快就要拉着朋友们一起去品尝,让大家分享她钟爱的美味,感受快乐。
  湛露最喜欢小璐的一点,是她善于倾听,因为湛露是个骄傲和自卑双重情感的混合体,总是一会儿很自信、一会儿很颓废,生性又敏感多疑,喜怒形于色,不善掩饰,此时小璐就会坐在旁边静静地听我发牢骚,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插话进来对我进行心理辅导。
  如果在外面聚会的时候湛露突然发脾气,小璐会笑着摸着湛露的背,说:“不生气,不生气。”然后把一勺饭菜添加到湛露的盘子里,陪着笑,“快吃吧,要不然会饿坏的。”
  面对小璐的笑脸,湛露还能说什么呢?所有的怨气当然都烟消云散了。
  有一次,大家说起自己的脾气缺点,湛露说:“我是那种喜欢把心事藏在心里,期待你发现的人。”
  小璐立刻说:“如果你有话想对我说,请一定要告诉我啊,我怕我猜不到。”
  湛露为之震撼,继而微笑。
  因为遇到小璐,湛露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不单单是写作和工作,还有更多美好的人和事等待着我去发现、去珍惜。
  渐渐地,由于小璐的魅力,湛露身边的几个朋友形成了铁杆的“吃喝玩乐团”,每个月都要聚会至少两次,联络感情。
  所有的快乐和悲伤有了发泄的地方,消沉的人、自闭的人,都开始变得开朗活泼。
  今年年初的时候,小璐因学业出国了,热闹的朋友圈陡然清静下来,大家的心里都是空落落的。
  七月份,小璐回国,所有的欢声笑语又都飞了回来。小璐到底是小璐啊!
  九月份,小璐再度飞回英伦,现在所有的朋友都期待着我们再次重逢的那一天。
  小璐,永远都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
  楔子
  据说在距离中土数百里之外的地方有一片美丽疆土,那里经过多年的战乱之后,终于形成了一朝三国的鼎立之势。
  一朝名为圣朝,居其他三国的中心处。圣朝之主名义上高于三国,但其实并无太多实权实能,便如中土的周天子一样,只是君国待朝贺。
  其他三国在逐渐的争斗之后,之所以能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只因为各国的地域有差,彼此牵制,互为掣肘。
  金城国,金银矿产丰富,为一朝三国储备钱财,便如国库。
  玉阳国,土壤肥沃丰厚,为一朝三国囤积粮食,便如粮仓。
  黑羽国,人人勇猛善战,为一朝三国诸多将领诞育之地,便如军营。
  而圣朝之所以在如此形势之下尚未被吞并,反而被三国供奉朝拜,只因为多年来有令狐一族暗中掌控,多方斡旋,牵制三国不能轻举妄动。
  终于迎来了这一朝,故事便从此展开——
  本书题记:
  君与我,当年亦情真。小轩窗下,竹影梦里,嫣然倚翠门。奈何一心雄国志,纵红唇烈焰,伤若翰海,叹情存几分?蓦回首,遇故人,惊断魂。问前尘何去,来生怎续,不信春去便无痕。惟愿人间无恨,执子之手,共度晨昏。
  第一章
  浩瀚的大海之上,一条并不显眼的船正悠然航行,船上悬挂着的旗帜是金红色的,绣着一个大大的“圣”字。其他游船路过,都知道这是从圣朝驶出的官船,纷纷避让,以表礼敬。
  船头伫立着一位年轻的侍卫,仰着脸看着天空,直到有只雪白的鸽子从远到近地飞来,直落到他的手上,他才长吁出一口气,“终于来了!”
  将鸽子脚环上别着的竹管取下,他敲了敲身旁的舱门,“九使,丞相的飞鸽传书到了。”
  “拿进来吧!”里面传来的声音浑厚低沉。
  侍卫推开舱门走进去,双手将竹管奉上。
  舱中有一男子正低头看着公文,伸手接过,迅速打开,将竹管内所藏的纸张从头至尾浏览了一遍。
  “九使,我们已经在海上转了三天的圈了,下一步……”
  “去黑羽国。”那男子将手中的纸笺捏成团,手掌伸到窗外去,迎风一扬,那纸团竟然变成飞舞的碎蝶,随海风四散而去。
  侍卫很是兴奋,“丞相已经决定了?”
  “嗯。”被称作九使的人微微抬起脸,阳光穿过船舱的竹帘,筛落在他的脸上。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五官相貌不是眼下一朝三国中最吃香的俊俏,乍看过去甚至还有些平凡,但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里有着略显沉稳老成的气质,上半身笔挺如松,气势便似高山伟岳,令人折服。
  侍卫立刻通知外面的船工,“转道,我们去黑羽!”同时回身又问:“九使,我们就这样去了,黑羽那边只怕没有人引领接待。”
  “丞相昨日已经去信通知过了。”男子郑重吩咐,“到了黑羽,多看多听少说话。尤其是黑羽的驻兵和海防,要仔细留意。”
  “是,这一点属下当然知道。黑羽龙盈那个女人能够掌控黑羽陆海两军十万兵马,实在了不起,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些人弄得服服帖帖。”
  他微微一笑,“只要是有真本事的人,无所谓是男是女,况且黑羽一族向来有勇有谋,当年建国时就是女王统治,如今还是女王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丞相似乎对这个女人很忌讳?”
  令狐九又垂下头去看手边的公文,随意地回答,“丞相不是忌讳她,而是忌讳黑羽现在的实力。”
  侍卫一笑,“也对,说到忌讳,丞相的心眼才是其他三国都要忌讳的。上次黑羽佯称观测天象,说是将有大海潮要摧垮一朝三国,要派重兵到圣朝防护,丞相轻轻松松就给驳回,要是换了别人,只怕真要被他们骗过去。”
  “这也是丞相一再嘱咐我们要小心对方的原因。”令狐九以手支额,“虽然外人都以为黑羽国的将士是实心眼的勇士,但其实有哪个王权掌控者会只有一颗单纯的赤诚之心?”
  “但是光凭九使和属下两人之力,可以把黑羽国的真实情况摸清楚吗?”
  “是不容易,但若非如此,黑羽国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上岛。只有人越少,他们的戒心才会越低。”
  “嗯,属下记住了!”年轻的面庞焕发着兴奋的光彩,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将要危及生命的腥风血雨,而是一次有趣的历险。
  看着这位与自己有过生死患难之交,非亲手足却胜过手足的属下兼唯一的朋友,令狐九不由得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他开始为朝中效力后第一次单独执行如此重要的秘密任务,不知道为何令狐笑会选中他。
  虽然就家族的血缘关系来看,他们是同父异母的至亲兄弟,但是人生境遇却大不相同。
  令狐笑自小就被视为继承令狐血脉的重要人选,资质聪颖异常,在同辈中无人能出其右,即使是长辈或是王公贵胄,见到他也会礼敬几分。
  而他也不负众望的,十九岁经考学入主朝廷,二十一岁已经官拜丞相,权倾天下。这等辉煌的成绩让令狐一家上下光荣,也让令狐族掌握圣朝权脉的传统得以延续。
  而令狐九走的完全是相反的路。
  与令狐家阴柔俊美的外形不同,他生下来就天庭饱满、浓眉阔鼻,这种容貌若是在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在令狐家却成了异类,使得族人对他全无好感,再加上他不似令狐族人天生七巧玲珑,善于谋算争斗,永远都只是安静沉稳地坐在一旁,与世无争,因此就连他的父母也都很少关注他的存在。
  别人满周岁的时候就会叙齿排行取名立号,可他一直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大家只是习惯地以他的排行来称呼,叫他“九少”,久而久之,他的名字也就变成“令狐九”。
  他对权势没有野心,也不关注,虽然从小练武,却无入朝之心,直到一年前,令狐笑竟然亲自找上他,说服他出任圣朝的营运大使,这一委任不仅让令狐族上下诧异,连令狐九自己都觉得奇怪。
  但是令狐笑向来一言九鼎,用人也都有其精妙之处,无人质疑。
  令狐九是个随和的人,既然同为令狐家族一份子,对于令狐笑的委任,也就爽快地应承下来,至于怎样做、做什么,他并不在意。
  身为营运大使,无非是就海运河运等诸多项目,以圣朝使者身份与三国进行协商,不过一直以来,他都只是以信件跟三方往来办公。
  可就在三天前,令狐笑忽然密召他入府见面,委派他出海巡查,并说有密令随后将至。
  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令狐九也没有多问,依令行事。
  在海上徘徊等待了三天,等来的是令狐笑命他出使黑羽国的信函。既然是出使,为何不光明正大早做准备,却要这样悄无声息地出门,又略显贸然莽撞地只身去造访?
  一切答案都在令狐笑的密函之中—
  黑羽早生异心,近日暗中举动频频。吾疑其阴谋作乱为时不远,已派人先行探查,然派出密探并未按日返回,恐遭毒手。汝此番以使者身份登陆黑羽,须做到不卑不亢、光明磊落,勿使对方生疑,并尽力探知对方情况。归期待定,等吾消息。
  这封信让令狐九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派出的密使中了对方的圈套已经被捕,此时他再去,不是羊入虎口,让黑羽人抓住任其宰割吗?更何况如果对方知道圣朝已经对他们的行动有所察觉,他这边要做密探,又要做到“不卑不亢,光明磊落”,也实在是难上加难。
  虽然情况光想就觉得棘手,但令狐九知道已经是没有了退路,只能前进。
  黑羽国,这个手握重兵,始终以一朝三国保护者的身份自居,为其他一朝两国培育出无数英雄将领的英雄之国中,到底潜伏着怎样的凶险暗流?
  令狐九无法想像,于是索性连猜测的心思都省去,只等着面对!
  黑羽国
  接到令狐笑的公文之后,黑羽龙盈便召集了几位心腹臣子商议。
  自从五年前接任黑羽国国主之后,黑羽龙盈便极少出国,因此留给外界的印象一直是神秘的、冷静的、能力卓绝的。
  事实上,她能坐上今日之位也的确是依靠自己的本事。因为黑羽国向来只重实力,不重血统,当日在校场之上,她连战三天,力挫十余位挑战者,终得先王的钦点,成为下一任黑羽国主的不二人选。
  黑羽人向来敬重英雄,因为黑羽龙盈这一场的大战,在其夺魁之后,所有臣民对她皆极为敬服,没有人会对她的女子身份多做非议。
  黑羽龙盈虽然是女儿身,但长长的秀发常年都束髻于顶,只露出雪白素净的一张美颜,清丽中自透着一种冰冷的威严。
  面前展放着那张雪笺,她的明眸从众人面上扫过,“这件事,诸位大人怎么看?”
  掌管海防的黑羽言武率先开口,“按照旧例,每隔三年圣朝本就会派营运大使出访各国,巡视海防,联络事务,对于这次朝圣的行动,我们也毋需多做猜忌。”
  内宫总管黑羽文修却冷笑道:“但这一次显然令狐笑另有目的。早不派人,晚不派人,偏偏在几天前出现内宫的那名神秘刺客自杀后安排了这次的出访,要说没有鬼,谁相信!”
  黑羽言武摇摇头,“那名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还不知道,总不好没查清楚就直接把帐算在圣朝头上。”
  黑羽文修又冷笑,“只有你这个莽夫是实心眼,死也不信那刺客是圣朝派来的。除了圣朝,玉阳和金城有什么道理派人来刺探军情?那人明摆着是来窃取情报,事迹败露就自杀,这是令狐族向来的行事作风,难道你都不知道?”
  黑羽言武脸色微变,“我虽然是个莽夫,但也知道怎样做对黑羽最好!”
  黑羽龙盈抬起右手,让刚要说话的黑羽文修也止住声音。
  “无论怎样,这个营运大使的来访我们是不能拒于门外的。”她沉吟说道:“非但不能,还要好好款待,毕竟他可是圣朝的代表,我们不能让他抓到一点把柄。”
  黑羽文修问:“王,这个大使就是刚上任不久的令狐九?”
  “嗯,是的。”
  黑羽文修笑道:“这就好。”
  “怎么说?”黑羽言武不解地问。
  “这个令狐九据说是令狐家族最没用的一个人,只因为是令狐笑的亲兄弟,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这个官当,如果是他来,我们便毋需太过担心。”
  黑羽龙盈摇头,“不,因为是他来,才要特别留意。”
  两位臣子一怔,“为什么?”
  “令狐笑从来不是个用人唯亲的人,任何一个人,安插在任何一个位置都有他的道理,出使我国这样的大事,他也绝不可能派一个酒囊饭袋来,更何况,此行的目的也必定包括对我国的侦探。令狐九不得声望并不见得是因为他笨。”
  说到这里,她的手指在信纸上的那个“九”字旁狠狠一戳,“懂得韬光养晦,收敛锋芒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黑羽言武一震,霍地起身道:“让臣下去会会他!”
  她笑了,“将军不必太心急,他是来出使,又不是来打仗。但为了防止他四处查探,我已经决定给他安排在一个好地方,方便监视他的行踪,也不让他有机可乘。”
  “什么地方?”
  她眸光流动,转向黑羽文修,“这件事就交给大人你了。”
  黑羽文修眼波一跳,“您是说,让他住在内宫?”
  “试问国内还有哪个地方会比内宫的守卫更森严?”她的笑容很冷,没有颜色和温度,“就算他令狐家再有本事,我也要让这个令狐九无功而返!”
  距离黑羽国的海境线不过数百尺的位置,一艘通身漆黑的黑羽战舰停在那里。远远地,船上的人对着正在靠近的令狐九一方大声喊话,“来的可是圣朝使者?”
  那人声如洪钟,从风高浪急的海面上传来竟然清晰得犹如在耳边一样。
  令狐九站在船头,身边的侍卫夏南容问道:“我们该怎样回答?”
  “现在不急着回答。”
  “啊?为什么?”夏南容很是不解,“如果我们不回答,对方只怕以为我们不尊重他们。”
  令狐九却道:“距离这么远对方就出声打招呼,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是想炫耀一下他的内力不凡,如果我也出声回答,便是做了和他同样的蠢事。还未登岛,就让别人对你的实力摸了个大概,这是大忌。”
  说话间,船身已经逼近黑羽国的战舰,此时令狐九才仰起脸,高声喊道:“在下令狐九!奉圣朝陛下之命出使黑羽,不知黑羽国主可已收到敝朝丞相的信函?”
  “信函已于昨日收到,令狐大使请移驾我国战舰之上,本将会护送您入国。”在船头与令狐九对话的是黑羽言武。他从令狐九说话时的吐纳和声音高低判断,只觉得此人的武功平平,并不足以为惧,于是在心中暗笑黑羽文修的胆小和女王的顾虑过多。
  直至船身完全贴在战舰一侧,借助踏板,令狐九才从自己的船走到战舰之上。途中,一个风浪打来,他身子一晃,差点掉到海里去,多亏黑羽言武在前面拉了他一把。
  “让将军见笑,多谢将军及时施以援手。”他拱手道谢。
  黑羽言武哈哈笑道:“大使莫非不常坐船?海上风浪大,可要小心了。”
  “惭愧,我在国内一向很少出门,马车也甚少坐,这次奉命出使,还是生平第一次出海。”
  “那本将可要更加小心地保护大使的安全了。”黑羽言武是个爽快的人,吩咐手下即刻开船返航。在与令狐九寒暄几句,互报姓名之后,战舰已经抵达岸边。
  “女王在宫内等候,大使请随我来。”他拉著令狐九有些急匆匆地从船上下来,然后立刻转乘马车。
  令狐九心中明白对方是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多做勘查。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卒,海边竟然栽满防风林,远远近近的,到底怎样的布阵一时间根本无法看清。不由得心中也是一惊,更加确定此行是一场艰难的任务。
  黑羽王宫坐落于黑羽国都的最深处,令狐九所乘坐的马车甚至连一个小窗户都没有,他和夏南容坐进去之后,黑羽言武在外面骑马护送,一路行来,令狐九两人就像是被押解的犯人,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夏南容很不高兴,“用这样的马车接待圣朝使者,实在是太不敬了。”
  令狐九笑道:“这样也好,起码让我们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对方对我们的确怀有戒心,否则不会做这样的安排。如此一来,提醒了我们要更加小心防范,也不全然是坏事。南容,你要更加小心,对方肯定知道你是保护我的侍卫,对你的提防会远大过我。”
  夏南容笑道:“我知道,九使刚才是故意作戏给黑羽言武看。”
  令狐九扫他一眼,眼如刀利,他立刻住嘴低下头。
  “在这种地方说话,要千万小心,隔墙可不是只有一双耳朵。”他的声音轻如蚊蚋又字字清晰入耳,犹如寻平说话一般。若非有极深的内力,绝无法做到这一点。
  想他三岁学武,十八岁前已有大成,令狐一族中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实力,只因为从无人注意和重视他,除了令狐笑。
  在去年,他曾在闹市内单手拉住狂奔的惊马,救下险遭马蹄践踏的一个孩童,而令狐笑,当时就在对面巷口的马车中,隔着车帘遥遥地拍了拍手,喝了声彩,“好!”
  虽然那以后令狐笑从未与他谈论这件事,但他一直怀疑令狐笑大胆启用他为营运大使的契机,正是因为那次的拦惊马事件。
  不过,如果因为那件事让令狐笑注意到他惊人的武功,那也不该安排他做这个动口多过动手的使节吧?
  比起前景茫茫的黑羽之行,令狐笑的心思却是更难揣测。
  转眼间黑羽王宫已到。黑羽言武亲自引领令狐九走进深宫,夏南容则跟在令狐九身旁,亦步亦趋。
  黑羽王宫多用巨石建造,金木之物甚少,令狐九一眼扫过去,就知道这样的建筑是为了防火攻,而且一旦宫内生变,也方便安排千军万马进宫护驾。
  黑羽重兵,看来名不虚传。
  远处,两道卫兵排成方阵,手握长枪,腰悬利刃,一个个面无表情,但是气势逼人。
  他在心中暗自佩服的同时,也在唇角露出些许笑容。黑羽国这样安排见面的阵式,无非是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他步步稳健走向殿口,两边守卫的士兵忽然“铛”的一声,双枪交错,阻挡住他的去路,同时喝道:“进内殿者必须卸剑!”
  他的眉梢微挑,还没有说话,夏南容在旁边回道:“这是圣朝使者,你们竟敢轻慢?”
  令狐九微笑着一摆手,“没事,客随主便,既然是我们到黑羽国作客,当然应该遵守黑羽国的规矩。”
  他的手刚摸到自己的腰带,殿内同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清冷如水,沉静如磐石,“大胆!对圣朝来使怎么可以用惯例相待?撤去兵刃!退后三步!”
  这句话显然是出自黑羽女王黑羽龙盈之口,因为这一句话,所有原本挺立的士兵都整齐画一地撤刃,同时退后三步,让出更为宽阔的一条路。
  令狐九稳步向前,大殿正前方的高台之上,有一个身材高  的黑衣女子亭亭而立,大殿中并没有太明亮的光线,那个女子的容貌也在阴暗处,所以不十分清楚。
  但即使如此,她居高临下的站姿与不同于一般女子长裙长袖的妆容—身黑衣劲装,她以束发英挺的形象示人,在在都足以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令狐九站在距离她三丈开外的地方停住,拱手长揖,“圣朝营运使者令狐九拜见黑羽女王。”
  “大使客气,免礼。”黑羽龙盈慢慢走下石阶,“大使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本王没有出宫迎接,还望大人见谅。来人,给大使上迎宾酒!”
  一个托盘出现在两人面前,她从托盘上拿起一杯酒平端在他面前,吐出一个字,“请。”
  令狐九微微抬起眼皮,只见面前的“酒杯”实在是出人意料的大,比得上平常人吃饭的碗了。他不动声色地双手端“杯”,平平举起,面向黑羽龙盈,出口,“多……”
  一个“谢”字尚未出口,他的双手剧颤,手中的酒杯突然跌落,那端盘的宫女还未将盘子端离,他手中的酒杯陡地摔落在托盘上,酒液流了一片。
  “放肆!”
  “大胆!”
  殿中几位大臣眼见他如此失态失礼都勃然变色,冲了过来。
  夏南容本在后面站着,一见此情况也挡到令狐九面前,手握剑柄,沉声问:“九使?怎么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令狐九的声音轻颤,不停地重复同一句话,“怎么会……怎怎么可能?小情……你还活着?”
  他的话让夏南容摸不着头绪,微侧眼看去,只见令狐九神情大变,面色苍白如雪,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黑羽龙盈,犹如中了魔咒。
  “九使……九使……”夏南容急切地叫唤。此时突生变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如果黑羽国翻脸,他们两个人还未做任何事情就要死在这里,不是冤枉到了极点?
  令狐九却在此时突然清醒过来,很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小臣幼时生病,双腕最怕受风寒,这几天在海上被海风吹得旧病复发,黑羽王的赏酒实在沉重,所以一时没有端稳,在殿前失态,让众位大人和王受惊了。”
  黑羽龙盈见他刚才以极为诧异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已经存了疑,也知道他的这番话仅仅是“说词”而已,但是心忖此刻还没有必要翻脸,于是笑着挥手喝退了众臣,“九使双手有疾?不知道可找名医看过?本王也不为难你,换个小杯子好了。”
  “谢女王体谅。”令狐九垂下眼睑,但是双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其他旁观者不知内情,真以为他的手腕有疾才会如此。
  但是夏南容跟随他好几年了,知道他就算是手提百来斤的大石头也面不改色,怎么可能连一碗酒都端不住。
  他好奇地又看了黑羽龙盈一眼。这女人虽然漂亮,但是绝对称不上美艳惊人,跟圣朝中那“见之一面、不语三日”的令狐媚公主相比,简直是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令狐九向来是冷静如水,坚韧如石的君子,为什么会突然失态?而那个刚才他口中提及的“小情”又是谁?
  夏南容想不通,其实他也不可能想通,因为这一切疑问背后的答案早已尘封许多年,就在一起冲天大火的火光之中……
  第二章
  令狐九被安置在黑音阁,这里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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