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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剑为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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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一掌,向黄鹤公拍了过去。

黄鹤公呵呵一笑,道:“很好,你先胜了老夫四妹,再与老夫动手不迟!”

随手一挥,便将石承先的掌力化解得无影无踪,脚下微移,退向五尺之外。

石承先暗道:“看来他们似是不要我多说什么,那自然是有心相让的了!”

他心中有了这等想法,出手自然不再像适才那等意气用事,极有分寸的一扬掌,笑道:

“蓝老前辈,恕晚辈无礼了!”

掌缘一抡,迅快的切向蓝仙姑右臂。

蓝仙姑斜身让过,回手攻出一指。

石承先挥掌拍散指力,眨眼之间攻了三招七式。

蓝仙姑突然柔声道:“很好,你的武功已得到了你师父的九成真传了!”

指点,掌切,也回攻了五招八指。

两人这一动上手,打的十分激烈,只看得雷刚额际冒汗,心跳不已。

他对于石承先确是有些关心过甚,但又自知武功不济,纵想出手相助,却也上不了前去。

此刻,那呼延侗、简鹏两人,虽是联手合攻于逸,但于逸依然从容不迫,攻多于守。

三人已苦斗了不下三百多招,双方谁也未曾占到丝毫先机!

齐逖看得暗暗皱眉,一手拉着于苓,缓缓移向葛天森身侧,低声道:“葛兄弟,这等打法,他们要打到几时才能罢休啊?”

显然,齐逖已有插手助拳之意。

葛天森摇头道:“不要紧,齐兄莫慌,石老弟分出胜负以后,自然可以击败于逸!”

齐逖闻言一怔,道:“等那石承先么?”

葛天森道:“不错!”他长长的一叹,接道:“除了石老弟的那套师傅剑法,只怕无人可以胜得了于逸!”

齐逖显是有些不信,皱眉道:“那云天四皓的武功不弱,石承先未必能够获胜吧!”

葛天森笑道:“一定能够获胜,其实,若非因这于逸亲身在此,石兄弟应是早已击败那云天四皓了!”

齐逖一呆道:“为什么?”

葛天森笑道:“这中间的道理,倒很简单,只因那云天四皓与甘布衣乃是共过患难的生死至交!”

齐逖沉吟了一下,道:“这倒是老朽头一遭听说!但不知他们既属至交,为何却要为难甘大侠的弟子?”

葛天森长叹道:“说来可就话长了!”他看了看激斗中的五人,接道:“眼下一时之间,他们还不会分出胜负,齐兄请听,兄弟就简略的将他们之间恩怨,说将出来如何?”

齐逖道:“老朽洗耳恭听!”

别说他亟于知晓其中原因,连于苓这时也张大了双眼,等着葛天森开口。

葛天森略一点头,笑道:“齐兄,这云天四皓之中,有一位乃是女人你知道么?”

齐逖道:“可是此刻与石承先动手的那位?”

葛天森道:“不错!”

齐逖道:“是男是女,与那甘大侠何关?”

葛天森笑道:“太有关系了!”

他忽然低声道:“数十年前,武林之中,有一位美艳绝代,被人称为第一美人的少女,齐兄可曾知晓?”

齐逖低头想了一想,道:“这个,老朽依稀有些记得,可是那金陵柏公府主人,江南醉叟柏公村的内侄女儿小翠姑娘么?”

葛天森道:“正是她!此刻更名蓝仙姑了!”

齐逖皱眉道:“她怎会姓蓝?老朽记得,柏夫人乃是姓宋啊!”

葛天森道:“柏夫人的娘家姓宋,那是不错,但柏夫人的嫂子,却是娘家姓蓝!”

齐逖似是给他说得糊涂了,笑道:“老弟台,这是一笔什么烂帐?”

葛天森笑道:“宋小翠姑娘,自动过继给他的舅舅蓝仙童,所以她跟了母姓!”

齐逖道:“原来这样……”

但他突然脸色一变,接道:“这么说,这蓝仙姑的武功,是传自蓝仙童了?”

葛天森道:“不错!”

齐逖顿足道:“老弟,那蓝仙童的武功,恶毒得很啊!

老朽记得,他似乎也属于魔道一流……”

葛天森笑道:“本来是啊!那九大魔尊中的蓝光迪,就是他的大哥!”

齐逖沉吟道:“老弟,你这……这不是叫那石家贤侄冒了很大的凶险么?他的武功,怎可与蓝仙童的武功相较?据说那蓝光迪虽然列位九大魔尊,但如真的讲起一身功力,还不如乃弟甚远!”

葛天森笑道:“齐兄用不着担心,蓝仙姑是不会伤到石兄弟的!”

齐逖两眼一翻道:“为什么?”

葛天森笑道:“这就是,兄弟要说出的因果了!”

齐逖道:“老弟快讲……!”

显然,他已是迫不及待了。

葛天森笑道:“那蓝小翠姑娘,由于人既长得美,武功更是傲视群侪,是以,武林之中,拜倒在她那三寸弓鞋之下的少年奇士,多得可以千计……”

于苓在旁听得芳心震动,忍不住举目向那蓝仙姑和石承先动手之处望去。

但因蓝仙姑面罩人皮面具,自然瞧不出有何娇美动人之处了!何况,葛天森所讲的事情,已是五十年前的往事,蓝仙姑就算那时年方及笄,而今也是六十七八岁的老太婆了,不带面具,只怕也是鸡颜鹤发,大有美人迟暮之感的了!

齐逖这时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是啊,连老朽那时也心仪甚久,只可惜未能一睹玉容……”

葛天森笑道:“也正因为此故,就造成了蓝小翠的一生憾事,虽非红颜薄命,却是有着知己无人之悲!”

齐逖道:“却是为何?”

葛天森道:“蓝小翠那等姿容武功,自然很少有人能够匹敌的了!”

齐逖道:“人间仙女,焉得天上金童……”

余音未已,葛天森已微微一笑,道:“齐兄,天上金童虽无,但那能使蓝小翠这位仙女动心的少年,当时却出现了一人!”

齐逖道:“谁?什么人竟有这等福气?”

葛天森笑道:“甘布衣!”

齐逖一怔道:“甘大侠么?”

葛天森道:“不错!”

齐逖点头道:“蓝姑娘的眼光,果然高人一等!”他话音顿了一顿,道:“但……那甘大侠却是未曾成过家室啊!”

葛天森道:“他们虽无画眉闺房之乐,但……据兄弟所知,两人非独有过海誓山盟,仰且情属燕婉之欢!”

齐逖道:“这个……老朽不信他们私及于乱!”

葛天森笑笑道:“齐兄你想的太远了……兄弟不过只想说明,他们两人感情确如水乳交融,羡煞多少武林少年,并非暗示他们曾及于乱啊……”

两人这几句话,只把于苓羞的低下头去。

齐逖点头道:“我说呢!原来老弟不是那等意思!”

他想了一想,接道:“不对啊!”

葛天森道:“什么不对?”

齐逖道:“如果他们真是那等两情相悦,为何却不结成连理?”

葛天森忽然仰天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这就叫造化弄人了!”

齐逖呆了一呆,道:“他们之间,可是出了什么岔子了么?”

葛天森道:“正是如此……”

齐逖道:“什么事使得他们分了手呢?”

葛天森沉吟了一阵,道:“这事详细的因由,兄弟也不尽知,不过据传闻所言,乃是因为另外的一个女人插入其中之故!”

齐逖道:“这恐怕不可能吧?”

葛天森道:“兄弟也是有些不信啊!”

齐逖皱眉道:“蓝姑娘美艳一如天人,世间之上,自是无人能够比她更艳,甘大侠又是一位正人君子,虽然在性情上有点儿玩世不恭,但他决不会作出那负心之事的!”

葛天森道:“齐兄说的不错,甘大侠的人格应是无可厚非,但兄弟知道,空穴不会来风,此事若无任何蛛丝马迹,蓝女侠又怎会与那甘大侠反目呢?”

齐逖道:“是啊!这也有道理……”

葛天森道:“齐兄,这件事除非蓝小翠与那甘大侠两人见面之后,坦诚的说明其中原因以外,只怕永远也无人能够明了其中缘故的了!”

齐逖忽然抓了抓头,道:“葛兄弟,这事可能不那么简单呢!”

葛天森道:“齐兄有何高见?”

齐逖道:“老朽认为,可能有人从中破坏!”

葛天森道:“这个……兄弟先前也曾有过这等怀疑,但时过境迁,有人从中破坏的想法却渐渐的在兄弟胸头消失了!”

齐逖一怔道:“为什么?”

葛天森道:“齐兄,假如真有人想从中破坏那甘大侠和蓝小翠的话,一定要有什么特殊的用心才对了!”

齐逖道:“不错,如果真的有人从中破坏,当然是别有用心的了!”

葛天森道:“齐兄应该知道,那破坏甘大侠之人的用心,在兄弟看来,似乎不外两大目的!”

齐逖道:“哪两种目的?”

葛天森道:“一是有人想要娶那蓝小翠!”

齐逖道:“可能!还有一点呢?”

葛天森道:“有人想嫁给甘大侠!”

齐逖道:“这也可能啊!可是……”他顿了一顿话音,道:“但蓝小翠和甘大侠不都还没有成家么?”

葛天森笑道:“这就是了!既然他们反目之后,并未有人害他们,也没有人嫁娶,可见得这有人从中破坏的想法,已然不攻自破了!”

齐逖呆了一呆,道:“是啊!不是老弟解释,老朽倒是忽略了!”

他皱眉沉吟了一阵,接道:“老弟,依你看来,他们之间的误会,必有一方是错了?”

葛天森道:“兄弟确是这么想,只是,到底是错在哪一位身上,兄弟却是无法预料的了!”

齐逖道:“难怪兄弟你说造化弄人了,当真是这等事叫人抱憾终身!”

葛天森道:“齐兄,还有一件事,兄弟一直在心中解释不了!”

齐逖道:“什么事哩?”

葛天森道:“那甘大侠忽然隐居四绝谷中,长达数十年之久,这中间一定有着什么道理!”

齐逖道:“这个……也许甘大侠忽然灰心于武林争名杀戮,才要隐居不出!”

葛天森摇头道:“不对,你如是这么想,那就把甘大侠看错了!”

齐逖道:“老朽错了么?”

葛天森道:“以甘大侠当年那等热血性情,若非有着特别原因,他决不会轻易隐居不出的。”

齐逖道:“依老弟高见呢?”

葛天森道:“依兄弟之见么?”

齐逖见他沉吟不语,不由大声道:“老弟你为何不说出来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么?”

葛天森长叹接道:“不可告人的秘密倒没有,只是兄弟觉得有些奇怪!”

齐逖道:“奇怪什么啊?”

葛天森指指石承先,道:“齐兄,那石兄弟如果不在武林现身,兄弟还不敢说自己所疑可能是实,但石兄弟突然出现武林,倒叫兄弟十分相信此事有特别的原因了!”

齐逖摇头道:“葛兄弟,你越说可越叫老朽不明白其中道理何在了!”

葛天森道:“其实,待兄弟说出来其中道理,也就没有什么玄妙之处了……”

齐逖因急于想知道甘布衣为何要隐居“四绝谷”之谜,忙向葛天森问道:“请教高明!”

葛天森道:“甘大侠隐居四绝谷以来,可有什么人进谷去见过他?”

齐逖道:“这个么?好像没有啊!”

葛天森摇头道:“有!只是武林中人,全都不知道而已!”

齐逖道:“什么人?”

葛天森道:“石承先!”

齐逖不由失声笑道:“这还用葛老弟你来说么?如是那石承先不进四绝谷,他又怎会拜在甘大侠的门下去习练武功呢?”

葛天森道:“齐兄,有一件事你可莫要忘了!”

齐逖道:“什么事?”

葛天森道:“石承先跟随甘大侠习练武功的日数,只怕不会少过五年吧!”

齐逖道:“以石承先目下武功而言,就算是甘大侠循循诱导,至少也得花上六七年的工夫,才能造就得出他这等武功!”

葛天森笑道:“齐兄,以石承先眼下年纪也不过廿岁,六七年前,他只是一个小小孩童,只怕不会独自一人跋涉万里,去到那祁连山四绝谷中去拜师吧!”

齐逖道:“不错!”

葛天森道:“除了石大侠以外,另外如是有人,那就是石家的老仆雷兄了!”

齐逖道:“是啊!雷刚既然能够得蒙甘大侠慨赠过山拳谱,显然他见过甘大侠了!”

葛天森道:“此事乃是在于两者之间,倘是由石大侠亲自携子前往拜师,也许甘大侠真是隐居之后就没有再在谷中见过别人……”

齐逖道:“怎见得?”

葛天森道:“齐兄,那甘大侠隐居以后,曾经立过戒条,石大侠如是亲自前去,怎可能全身而退出谷来呢?”

齐逖道:“老弟对甘大侠的禁例知晓的不少啊!”

葛天森笑道:“此乃武林之中,人人皆知之事,何独兄弟呢?不过,照兄弟看来,倒是那雷刚领着石兄弟前去的可能更大!”

齐逖想了一想,道:“可是因为那雷兄断了一臂?”

葛天森道:“不错!那雷刚断臂之事,齐兄可曾听到武林之中,有人说过么?七年前石大侠为了自八荒魔剑手中取得九魔秘笈焚毁,终于丧身少室峰头之际,雷刚根本没有出手与人相搏的机会,自然不会是在少室峰头为了救主而断臂的了!”

齐逖道:“老弟分析的入情入理,老朽相信了!”他顿了顿话音,接道:“但这与那甘大侠隐居不出,又有什么关系呢?”

葛天森道:“当然有关系!”他目光在那激斗的几人身上一转,道:“齐兄,再有五招石老弟便可获胜了!”

齐逖转头看去,只见石承先果真占了上风,只见一片晶莹的光幕,将那蓝仙姑全身罩住!

他心中不由得暗暗吃惊,忖道:“如是他真的击败了蓝仙姑,那岂不是使得她对甘布衣加深了仇恨么?”

这等事,他自是又不便说将出来,只皱眉道:“葛老弟,今日之事,似乎有些不妙!”

葛天森道:“怎的不妙?”

齐逖迟疑了一下,道:“这个……蓝仙姑如若落败,也许就会恼羞成怒呢!”

葛天森摇头道:“齐兄不用担心了,你如是怕她恼羞成怒,兄弟敢用颈上人头担保,决然不会!”

齐逖道:“老弟,你……不要太有把握啊!”

葛天森笑道:“齐兄,那蓝仙姑如无退让之心,就不会应允与石承先动手了!”

一直站在旁边,被齐逖拿住脉门的于苓,这时忽然低声道:“葛叔叔,那蓝婆婆果然败啦!”

敢情,就在他们说话之间,石承先已然以一招“天外来鸿”,迅快奇诡的划裂了蓝仙姑左手衣袖。

大凡像云天四皓这等高手与人相争,就算一招被制,也就得落败认输,石承先居然能破了她的一只衣袖,那自然算是获胜的了!

这时,只见石承先抱剑当胸,向蓝仙姑十分恭敬的说道:“老前辈承让了!”

蓝仙姑脸上没有表情,但她却甚为激动的长长吁了一口气,垂下双手,道:“孩子,你可以承继你师父的衣钵了!甘兄当真没有看错人!”语音一顿,却向黄鹤公道:“大哥,小妹败了!”

黄鹤公笑道:“贤妹快快退下,且由愚兄出手,再与这娃儿一决高低!”

蓝仙姑缓缓退向一侧。

石承先却是心中大为不安,忖道:“这位黄鹤公老人的内力之强,自己适才已经领教了,他此刻果真要出手与我相搏,那是决无胜他的机会了……”

寻思之间,黄鹤公已然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娃儿,老夫赤手空拳,接你十招剑法如何?只要你能在十招内不被老夫夺下你手中长剑,那就算你赢了!”

这等便宜之事,倒是大出石承先意料之外。

第十八回剑气寒敌胆

他怔了一怔,道:“十招么?”

黄鹤公道:“不错!”

石承先忽然心中一震,暗道:“这老儿如此自大,那是完全不把我和师门剑法看在眼中的了?好歹我也要学个有志气的男人,不论胜败,也得表现出一些豪迈的光彩……”

转念至此,不由的豪气顿生,大声道:“十招太少了!

而且,晚辈不愿占尽这等便宜之事!”

黄鹤公一怔道:“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承先道:“晚辈想请你老全力抢攻,也好让晚辈多长一些见识!”

黄鹤公听得心中暗暗叫好,不禁脱口赞道:“娃儿,你真不愧哈哈狂剑甘老弟的弟子,争气得很!”

石承先道:“不敢,大丈夫自当遇事只问是否公允,决不可投机取巧,占尽便宜!”

黄鹤公看了他一眼,大笑道:“好一个只问公允,决不取巧的娃儿,有一件事,只怕你还不明白!”

石承先道:“什么事晚辈不明白?”

黄鹤公道:“公允两字,不可一概而论,你懂么?”

石承先皱眉道:“老前辈还有什么高见么?”

黄鹤公道:“高见倒没有,不过,既然称做公允,至少理应是功力相当,是不是?”

石承先不假思索的接道:“那个自然!”

黄鹤公道:“这就是了!你自认功力与老夫相较,是否称得上相当两字?”

石承先沉吟了一阵,道:“晚辈自是不敢与老前辈相提并论的了!只是……”

黄鹤公大笑道:“只是什么?你想逞强是么?”

石承先道:“武林杀伐争斗,似是用不着个个都要找那功力相当之人作为对手啊!”

黄鹤公呵呵大笑道:“强辞夺理,一派自欺欺人之见!娃儿,老夫明白的告诉你,休说是你,不能与老夫妄提互较功力之事,就算你娃儿的师父甘老弟在此,他也不会作出这等傻事来!”

石承先剑眉微蹙,暗道:“听他之言,连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却有些不信……”

当下接道:“晚辈不信!”

黄鹤公道:“信不信,那是你娃儿的事,只因你说过要求的公允,所以老夫才告诉你实情,是以,在老夫看来,你娃儿能在老夫手下走满十招,而不弃剑,那已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了!”

石承先道:“晚辈说过了,这等较量武功,那是……那是……”

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出适当的措辞,故而一连说了几个那是,却没有说出心中之意。

黄鹤公笑道:“娃儿,你是理穷辞拙了!”

石承先脸上红晖忽现,但心中却也激起了怒意,脱口道:“很好啊!晚辈到底要瞧瞧老前辈功力高明到何等程度。”

突然一扬手中长剑,喝道:“老前辈当心,恕晚辈放肆了……”举手一剑,刺了过去。

黄鹤公哈哈大笑道:“正该如此,老夫也想瞧瞧,你娃儿当真得了甘老弟的几成真传!”

笑语声中,横掌向石承先剑上拍去!

石承先这一剑,本是虚招,只不过想引得黄鹤公出手还击,所以长剑只刺到半途,便已准备好变招,孰料黄鹤公掌力之强,果是惊人得很,掌缘离开长剑还有五尺,那重逾千钧一般的压力,几乎将石承先手中长剑,震得脱手飞去!

石承先可真是吃惊不小,心中暗道:“这老人果然不是吹牛之人……”争强轻敌的傲气顿时全告敛尽。

黄鹤公一掌未将石承先长剑震脱,也不由得心中暗暗吃惊,大笑道:“娃儿,你果然有点门道!武林之中,能够不被老夫一掌震飞兵刃之人,倒还不太多见呢!”

石承先知道他这话并非虚言,自己适才若非只是虚招,长剑真个出实,余劲已消,就他这么一掌,准已将自己的宝剑震脱了掌握了!

当下暗暗的吸了一口气,挥动右手宝剑,一招“笑指天南”,斜斜的向黄鹤公左肩削去。

黄鹤公微微点头,笑道:“好剑法!甘老弟昔年,也曾用过这一招与老夫动手,你今日施展的手法,比之当年令师,有过之而无不及,足见甘老弟这些年来,在剑道之上,又有了不少心得……”

说话之间,竟是曲指振臂,硬向石承先的长剑剑身弹了过来。

石承先睹状,骇然一震,知道这下要是让他碰到了剑身,自己这柄精钢长剑,八成要断成数截!

当下不再多想,左手一圈,迅快的将长剑向后撤了回来,右手却扬手一掌,拍了过去。

黄鹤公见他应变十分快捷,出招也大见火候,心中大为高兴,笑道:“娃儿,你倒真是老夫的一个好对手,来,来,来,咱们痛快的打上一场如何?”

举手一挡,更将石承先掌力化去。

石承先被他几句话激起了豪情壮志,暗道:“这黄老人的武功,自诩无人可敌,我若真能与他放手一搏,定可获得不少教益……”

一念及此,便道:“这正是晚辈的荣宠!尚祈你老不吝赐教。”

又是一剑,当胸刺出。

黄鹤公呵呵一笑,道:“很好,你剑上真力,倒是越来越强!”

反手一击,两人便斗在一起。

雷刚可是担心得很,不知不觉,扬起独臂,在旁作势欲出。

葛天森瞧得心中暗笑,他此时并不担心石承先,倒是那雷刚的举动,令他有了戒意,连忙向齐逖道:“齐兄,你可否把那雷刚叫过来。”

齐逖闻言一怔,忖道:“叫那雷刚,又何必要我为你代劳呢?”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口中却还是依言向雷刚道:“雷兄,你可否借步过来一下?”

雷刚听得一怔,但举步走了过来,向齐逖一笑道:“齐兄有何指教?”

齐逖笑道:“葛老弟有话与你商量……”

葛天森道:“雷兄,你在旁举手作势,可是十分关心石老弟的安危么?”

雷刚点头道:“不错!”

葛天森道:“雷兄,这一点你似是不用惦记在心上,石老弟决不会落败的了!”

雷刚环眼一翻道:“为什么啊?”

他想了一想,接道:“葛老弟,有一桩事,老朽相信你应明白!”

葛天森笑道:“什么事啊?”

雷刚道:“自从那老主人丧命嵩山以来,老朽唯一之望,便是不让小主人履踏危机!”

葛天森笑道:“雷兄义胆忠肝,叫人钦佩得很!只是……”他顿了一顿话音,接道:

“兄弟却也有一件事,要雷兄记住!”

雷刚道:“愿闻高明!”

葛天森道:“不是兄弟菲薄雷兄,那石兄弟的武功,比雷兄只强不弱啊!”

雷刚道:“这倒不假!”

葛天森道:“是以,如果石兄弟当真敌不过人家,雷兄纵然出手,那也是枉然了!”

雷刚怔得一怔道:“这个……”

他忽然长长一叹,接道:“葛老弟,倘若真是这样,老朽不自量力,仍将全力一拼,以身殉主!”

葛天森笑道:“兄弟也懂得雷兄的用意,只是,目下石兄弟却是决无危险,你千万不可插手!”

雷刚皱眉道:“老弟就是这几句话么?”

葛天森道:“不错!”

雷刚道:“老朽记下了!”

转身又向两人激斗之处行去。

葛天森苦笑了一声道:“看来是拦他不住的了!”

齐逖闻言,接道:“葛老弟,你这是何意?莫非雷刚一定会出手么?”

葛天森道:“也许是!因是那石老弟虽然不会败在黄鹤公掌下,但惊险总是免不了……”

齐逖笑道:“担上一些惊险,在武林人物而言,那也算不得什么!”

葛天森道:“齐兄所谈,固然有理,只怕雷兄一旦着急,就会出手相助了!”

齐逖道:“葛老弟,老夫认为雷刚出手相助,也用不着你那么担心,其中想是别有原因吧!”

葛天森沉吟了一阵,道:“齐兄,兄弟不过是为那雷兄担心而已!”

齐逖笑道:“那又何必?雷刚武功不弱,葛老弟这番担心,未免多余了!”

葛天森道:“齐兄,那黄鹤公的武功,兄弟明白得很,一旦雷刚认为石承先必败,冒险出手相助,只怕黄鹤公对他,就不会像对石承先那等收敛,结果雷兄就少不得身受重伤了!”

齐逖一呆道:“当真这么厉害么?”

葛天森道:“齐兄不信,何妨拭目以待?”

齐逖沉吟了一阵,接道:“葛老弟,你看还有什么办法可叫那雷兄不用插手?”

葛天森想了一想道:“这个么?兄弟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怕雷兄不肯!”

齐逖道:“什么办法?”

葛天森道:“齐兄何不将于苓姑娘,交给那雷兄看管哩?”

齐逖大笑道:“是啊……”

一拉于苓,大步向雷刚行去。

他走到雷刚身前,便大声道:“雷兄,这人质要请你代为看管一下,兄弟要去助那简兄一臂之力!”

说着,不等雷刚说话,便将于苓的右手放下,转身走向简鹏和于逸打斗之处。

雷刚浓眉一皱,道:“这怎么行……”

但见那齐逖已然走开,他生怕于苓借机走掉,只恨得暗暗咬牙,却不得不伸手扣住于苓的腕脉!

就在他扣住于苓腕脉之际,目光之中,已然瞧到石承先的剑势,被那黄鹤公一拳震歪,胸前门户洞开了!

他一急之下,几乎将于苓的腕脉捏断,只听得于苓大叫一声,道:“雷老,你捏痛了我啊!”

雷刚一怔之下,却见石承先已然跃开了八尺。

敢情,黄鹤公这一掌虽然将他震退,却是不曾伤得了他!

雷刚松了一口大气,指上的劲道,也自然松去不少!

于苓不由得深深的喘了一口大气,低头望去,只见被捏的手腕,已然起了三道红痕!

葛天森这时走到雷刚身侧,微微一笑道:“雷兄,石老弟决不会落败,你大可不用放在心上了!”

雷刚皱眉道:“葛兄,你瞧见了么?老朽的公子若非身手矫健,那一掌就会送了他的小命啦!”

葛天森笑道:“雷兄,不是兄弟自以为是,那黄鹤公决不会伤及石老弟一根毛发的!”

雷刚将信将疑,但又无可奈何的苦笑道:“葛兄倒是有把握得很啊!”

葛天森道:“雷兄何不拭目以待呢?”

两人说话之间,忽然听得那边厢简鹏大吼一声,道:“于逸,你当真要拼命么?”

葛天森、雷刚、于苓齐齐一惊,转目望去,只见于逸此刻已然披发跣足,一付狼狈不堪的神态,显然,在有了齐逖加入联手夹攻,不足十招,就已迫得他险象环生了!

雷刚看了于苓一眼,冷哼道:“姑娘,你最好出声喝止令尊,不用再斗下去了!”

于苓两只大眼眨动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用的,家父的个性,不是劝的了……”

葛天森这时却脸上充满了不安之色,彷佛那于逸就将落败之事,对他而言,不仅不是可喜之事,反是令他十分担心一般!

但一时间,他又似是拿不定主意,究该如何,是以才会露出焦虑不安之色!

雷刚回头瞧到了他这般神态,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姓葛的莫非别有用心……”

动念之间,脱口喝道:“葛兄,你怎么了?”

葛天森顺口接道:“糟了……”

雷刚见他一派心神不属模样,越发动疑,沉声道:“那于逸即将落败,葛兄怎么替他担心起来了?难道……”

他语音未已,却见葛天森突然大喝一声道:“简兄,莫要急功求胜,当心于逸拼命杀手啊……”

显然,事到万不得已,葛天森只好当众叫开了!

简鹏,呼延侗,齐逖三人闻言,俱是心头狂震,他们知道葛天森并非虚言恫吓,其中若无重大利害,葛天森也不会这等大叫了!

是以,三人联手之势,顿时为之一缓。

于逸借这瞬息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扬手发掌,抢回先机!

这等情景,瞧在雷刚眼中,可是大为不解,他瞪着葛天森,冷笑道:“葛大侠,你是帮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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