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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鹤之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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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既然是我的错,那么我就请你坐马车做为赔礼好了。”柯亚一脸无奈的样子。其实他老早就有这个计划了。
  “好呀!那我们现在就走!”
  日烨兴奋的点点头,现在的她将背负多年的重担一放下,就像是新生婴儿一样,用全新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对任何事都感到新奇。
  因为她是向日烨,就单纯的只是向日烨而已。
  “收拾一下我们就走。”他几乎可以确定她的心慢慢地对他放开了。
  这个想法让他非常的满意,甚至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扬了扬,看起来活像是被喂饱了的狮子。
  不一会儿,柯亚果真魔术船的变出一辆马车,其实在塞维尔的大广场前随时都有这样的马车在招揽游客,可是日烨还是私心的认为:这辆载着他们的马车是所有马车中最美的一辆。
  随着马蹄起落不停的响声,窗外的风景也跟着改变,公园里散布点缀着一九二九年美西博览会遗留下来的建筑物、修剪得当的花园和芳香扑鼻的杨子树丛和玫瑰,使整体的风格看起来优雅而怡人、浪漫而慵懒。
  “感觉起来好像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中古时候的塞维尔。我几乎可以看到穿着长裙、拿着羽扇的仕女们,来往穿梭其间。”
  “我第一次坐马车的时候也有这种想法,不过久了也就好像忘了这种最初的感动了。”柯亚爱怜的望着着迷注视窗外的日烨说。
  她兴奋的神情勾起他第一次坐马车的记亿,那几乎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得让他几乎快她不得他也曾经这么兴奋过,直到现在……
  “或许这就是人类,总是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视而不见。”日烨若有所感的说。
  “我永远不会习惯你。”他几乎是用誓言方式低语。
  日烨不自在的笑笑,对于他太正经的举动、她常常手足无措。
  她故意打哈哈的说:“你是说你现在才发现我不好相处?”但是柯亚不吃她这个饵,他太明白当日烨不想面对她自己的感情时,总是一贯的用这种打秋风的方式逃避。
  “我不能保证我们之间会是永远风平浪静,平平顺顺的,但是我会给你我最真的心。”
  他打了一个手势,马车在公园间一座女性雕像所组成的建筑物前停下来。
  “这是浪漫派诗人贝克尔的纪念物,她们分别象征占有、期盼……”他说了一半的话突然断掉。
  “和失去的爱情。”日烨平静的替他接下去,她几乎是自嘲的一笑。“这是一定的,任何事有得必有失,爱情也不例外。”
  柯亚看得出她又开始退缩,但是他一点也不放弃。
  “为什么你不把过去的阴暗丢开,尝试着来接受我。不是更好吗?”
  他认真的眼神、诚挚的口气和诱惑的声音在在蛊惑着她早已摇摇欲坠的心防。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
  她主动的献上她的双唇。
  当柯亚和日烨回到牧场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原本沉浸在甜蜜中的两个人在踏入门口、看到韦枫和莹枫的脸色之后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柯亚首先开口。
  “依莎贝拉小姐自从回来以后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丽塔着急的说。
  “韦飒哥,依莎贝拉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她到底怎么了?”日烨看着皱着眉头的韦飒疑惑的问。
  韦飒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包括他顺口胡扯的话全部招供,然后郑重的向柯亚说抱歉——为他所造成的局面。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这种事本来就是不能勉强的,更何况你已经尽你所能的不伤害她的自尊了。”柯亚谅解的讲,但是他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咬着下唇的莹枫,他的直觉告诉他。韦飒对这个女孩的想法并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
  “日烨姐姐,依莎贝拉她不理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和他真的什么事也没有。”莹枫可怜兮兮的说。自从依莎贝拉跑回来以后,不管她在门外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她真的喜欢依莎贝拉这个朋友。
  日烨对她点点头安慰道:“别担心,我去和她谈谈,或许她会听我的话。”
  她拍拍莹枫的肩,示意其他的人全部都留在楼下,让她一个人上去和依莎贝拉谈谈看,或许她会愿意见她。
  她停在依莎贝拉的房门口,轻轻的敲着门。
  叩!叩!叩!
  “不见!我谁都不见!”里面传出依莎贝拉沙哑的声音。
  “我是日烨,让我进去好吗?”日烨轻声细语的说。
  依莎贝拉似乎考虑了一下子,因为里面突然静了下来,正当日烨以为依莎贝拉不可能开门的时候,里面却传来她小小的声音:“只能你一个人!”
  “我保证!”
  突然依莎贝拉的门拉开了一个小缝,当她确定日烨的身边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才打开门让日烨进去,随即又将门紧紧的关上。
  日烨心疼的看着哭红了眼睛的依莎贝拉。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了解到依莎贝拉只是任性了一点,但是仍然是一个天真又敏感的小孩。
  “想不想说一说?”
  依莎贝拉沉默的看了日烨一眼,原本倔强的嘴角在接触到日烨鼓励的眼神时一下子垂了下来,她“哇”的一声扑到日烨的怀中开始哭泣。
  其实她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无可厚非的,自从五年前爸爸和妈妈相继过世之后,虽然哥哥很疼她,但是哥哥终究没有办法像妈妈一样倾听一个小女孩的心事,而她现在亦还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而已。
  “好了!好了!别哭了!”日烨像是母亲一般的轻拍她的背,温柔的哄她。
  “我是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依莎贝拉抬起迷朦的双眼,哽咽的问着她。
  “谁说的?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但是还不够好!”
  “为什么这么说?”日烨慢慢引导依莎贝拉说出藏在她心中的话。
  “韦飒哥也说我很好,但是他还是喜欢莹枫。”
  “那是……”日烨不知道该不该讲实话,在这种情况下拆穿韦飒的谎言,对依莎贝拉来说不见得是一件更好的决定。
  “我看得出韦飒哥是临时脱口而出的,因为我也看到了莹枫脸上讶异的表情。”依莎贝拉突然说出的话吓了日烨一跳。
  她早该记得依莎贝拉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孩子。“那你为什么不理莹枫呢?你知道她好担心你的。”她有些疑惑的问。
  “我想我是有一些觉得丢脸吧!而且虽然韦飒哥是随口说出这些话的,但是我也看得出韦飒哥对她的兴越比对我大多了。”依莎贝拉涩涩的承认。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很难说的。”
  其实关于韦飒和莹枫之间的关系日烨也有这种惑觉,但是除了用这句话来安慰依莎贝拉之外她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我知道!”依莎贝拉扬起一个勉强算是微笑的笑容。“等我不再觉得这么丢脸的时候,我会向莹枫道歉的——用很多的卡斯诺尔。”
  看来十七岁终究是无忧的年纪,再大的事也不会困扰他们太久。
  “其实我对这件事并没有我想像的难过,我原本以为韦飒哥如果不爱我,我一定活不下去了,但是我现在除了有—点不甘心之外,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想我会反应得这么强烈大概是因为和上次的那些事加起来,一下子让我又想起了那些伤人的话吧!”依莎贝拉若有所思的说,但是说到后来愈来愈小声,几乎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话?”日烨好奇的问。
  依莎贝拉沉吟了好半天才决定对日烨讲。
  “有一次在舞合后,大家以为我走了之后,我故意折回去想吓他们,却不小心偷听到他们说我如果不是因为‘贝里欧’这三个字,以我的舞技是不可能成为‘西班牙玫瑰’的。”
  “你怎么能相信这种话?”
  日烨突然明白这就是依莎贝拉为什么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在听到音乐的时候会突然发生痹病现象的原因,说穿了就是因为这些话造成了她的心理障碍,难怪她一直无法再次重回到舞台。
  “他们说的是真的。本来我也不相信,但是自从我看过一个人的舞之后,我终于相信那是真的,我一辈子也没有办法跳得像她一样得好。”说到这里依莎贝拉又是泫然欲泣。
  日烨看得出来,不同于对韦飒的那种少女的迷恋,依莎贝拉是真心热爱佛朗明哥舞的,这由她提到舞蹈时突然发亮的双眼看得出来。
  “不会的,我看过你跳舞的带子,以你十七岁的年纪能有这样的舞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最好的舞者的。”她急急的安抚依莎贝拉,她能够体会这个小女孩被这件事伤得有多重。
  一个一向是天之骄女的女孩,一下子被人说成只有背景没有才华的人,无怪乎她会无法接受这件事,而下意识选择逃避做为手段了。
  “不!你不知道,那个人只有十三岁,要不是她突然失踪的话,她早就成为西班牙最好的舞者了。”
  依莎贝拉的话像是一阵惊雷猛然的在她脑海中爆开,日烨觉得四周突然暗了下来,就连呼吸的空气也一下子渗入了阵阵的苦涩。
  她拼命的稳住自己的呼吸,但她甚至要忍不住开始颤抖。
  不会的!事情不会这么凑巧!
  不会的!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不会的!老天不应该会对她这么残忍!
  “真的有这种人的存在吗?”日烨祈求依莎贝拉不会听出她话中巍巍颤颤的口气。
  “她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短短的一年里掳获了西班牙人的喜爱,然后就神秘的消失了。有人说她死于一场火灾。但是却没有人能找出她的尸体来证明,只知道‘火鹤’就这样从此失去了踪影。”依莎贝拉几乎是用崇拜的口气,像是在描述她心中的神氐。
  “佛朗明哥……”日烨小心翼翼的吐出这句话。
  她希望是地听错了,干万不要是她心中听想的那个名字,那个名字早就应该随着时间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依莎贝拉没有发觉日烨的不对劲,仍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
  “不对!是火鹤,大家都只知道她叫火鹤。(火鹤是flamingo;佛朗明哥为flamenco,西班牙文里和佛朗明哥的读音几乎一样。)而且很奇怪的,在她消失之后。所有有关她的资料几乎都跟着不见了。”她的话让日烨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既然有关她的资料都不见了,你又怎么知道的?”这是日烨急欲知道的问题。
  依莎贝拉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感到了日烨不寻常的激动。“十几年前我哥哥迷上了佛朗明哥舞,有一次他碰巧看到火鹤的表演,他带了一个摄影师等了好几天才偷拍下她的舞姿,现在那段影片还保存在艺术学院中呢!”
  听到这里日烨的脸已经是一片死白。
  摄影机、保存在艺术学院中的影片、火鹤……这一切的一切开始在她的心中化为真实。
  她终究摆脱不了过往,不是吗?
  “日烨妨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坏?”
  “没什么,可能是有一点累了。你别担心,你的心情好多了吗?”日烨用问题移转依莎贝拉的注意力。
  “那你休息好了,我没事的。”依莎贝拉懂事的催日烨去休息。
  看到依莎贝拉这么的关心她,日烨的心中浮起了一丝羞愧,她知道自己有能力解开她的心结,只要她将那些她情愿遗忘的往事跟她谈一谈,这个热爱舞蹈的女孩就能再重回舞台。
  只是她办不到,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能救赎的人如何去拯救别人呢?
  “相信你自己,你是一个很好的舞者。”
  依莎贝拉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日烨看得出她的话并没能使她信服,但是现在的她也只能对她说这些了。
  她轻轻的哄着依莎贝拉,直到她睡着了才转身离开。
  当日烨走下楼时,所有的人仿佛等了好久而心急的围着她。
  “依莎贝拉还好吧?”韦飒首先开口,他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的反应会这么的强烈,他原以为她会使使小性子然后就没事了。
  “没事,她睡个觉明天就好了。”日烨觉得自己才是真正有事的那个人,因为她已经快站不住脚了。
  “她还在生我的气吗?”莹枫还在担心这一点。
  “没有,她没生你的气。”
  尽管日烨已经快受不了了,她仍是捺着性子回答。
  “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莹枫疑惑的问她,虽然她没有使出读心术探测她在想什么,但她此刻似乎正处在非常不平静的状态,因为莹枫仅仅碰到她的手就感到一股强烈的波动。
  “没什么!”
  她看着四周投过来的关心目光,突然之间她再也撑不下去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对不起!我想失去休息。”说便转身要回房。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迫使她回头迎向那只手的主人深情又关怀的眼光。但是心乱如麻的她只想好好的回去整理自己的思绪,她用带着祈求的眼光回看他,希望他让她离开。
  柯亚不自觉的在她的眼光下松开了手,和大伙一起注视看她疲惫的身影离去,疑惑着她到底在依莎贝拉的房中发生了什么事?
  日烨几乎一回到房里就瘫了下来,她颤抖的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小方盒,打开之后取出一个红色的响板,紧紧的压在胸口,就像要将它揉进自己的心中一样的紧紧压着。
  天啊!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
  今天在柯亚的眼中她原以为她将可以丢开过去的一切,但是现在想想她实在是太痴心妄想了。
  而那不过是不久前的事。不是吗?
  她早该知道她这一辈子注定要一个人过的了,为什么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呢?为什么轻易走出那个安全的象牙塔呢?
  我会一宜诅咒你、我会一直诅咒你、我会一直诅咒你、我会一直诅咒你……
  那个凄厉的声音又在日烨的脑中响起,一声比一声还要大。一声比一声还要狠,一声比一声抽得日烨无处可逃,她几乎是死命的咬紧牙关才能阻止自己哭叫出声。
  先前在柯亚怀中所感受到的幸福,现在全都像是诅咒般的冷冷嘲笑着她——
  小心啊!当你真心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将会尝到我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日烨直到尝到了嘴中的腥味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嘴唇。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因为她的心痛比这个更疼上万倍。
  所有条件齐备,命运的轮轴已经开始转动……
  第七章
  破晓的阳光穿过薄薄的云层。将天际染得一片金黄,又是一个很西班牙的早晨。偶尔几声牛哞夹带着几声马啸,似乎在昭告这个世界该苏醒了。
  一夜无法入睡的柯亚推开落地窗,让阳光和清晨牧场的微风一并您意的进入他的房间。希望籍着阳光来驱散他心中隐隐似要浮现的阴霾。
  日烨该醒了吧!
  她是不是好多了?为什么她昨天回房前的脸色那么难看?到底她在莎贝房间里的那一段时间出了什么事?一连串的疑问在柯亚的心中挥之不去。
  一想到她昨天临去的神情,柯亚心中不觉一痛。天!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只是看一眼她哀伤的表情就能让他失眠了一夜、心痛了一夜。
  柯亚一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换成平常,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去问个清楚,更别说花一整晚的时间胡思乱想了。但是日烨临去,祈求的脸色和疲累的样子?让他不忍心再逼问她。
  可是如果再让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他一定会疯掉。他决定去找日烨弄个明白,他要分担她的痛苦和忧伤。甚至他希望能替她拭去伤痛、挡掉烦忧。
  说做就做一向是他的本性,柯亚当下走向日烨的房间。
  她现在醒了吗?由她昨天疲惫的样子看起来,她很有可能不会这么早起床吧!这样的想法阻止了柯亚敲门的冲动,他不希望吵醒她——如果她还在睡梦中的话。
  当他正耍转身离去的时候,日烨房中传来一个声响阻止了他离去的脚步,他顺手推开日烨的房门,眼前所看见的却让他的心好像被一群飞弃的野牛践踏了过去一样。
  “你在做什么!”
  柯亚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日烨手上的衣服掉了一地。她没有想到柯亚这个时候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在做什么!”日烨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口吻,其实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柯亚忍不住的大吼。然后一把抢过日烨仍在不停收拾的行李,狠狠的摔开。
  “回家。”日烨不看柯亚,低着头又开始收拾行李。
  柯亚狠狠的扳过日烨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摇晃她,“如果我没有刚好看到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不告而别?”
  “我会和你们道别的。”她低低的说。
  不过依照她原先的计划,她会在登机前才通知他们。
  “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发生了什么事?”柯亚不敢相信的问。她昨天不是几乎默许的接受了他吗?
  “依莎贝拉的脚没什么问题,她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所以我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告一段落了。”日烨的口气像是背台词。
  “任务!那我们呢?难道我们在你的心中不重要吗?”
  “你是你,我是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我们。”日烨不屑的挑了挑眉头,冷酷的说。
  柯亚几乎想抓着她硬逼她将这些伤人的话吞回去,但是他突然灵光一闪。语气一下子也柔了下来。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讲这些话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会有什么事?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事的话,大概是我不想玩了,原先我还以为‘西班牙金童’有多厉害,结果没三天就被我迷得团团转。害我的玩兴都没了。”
  原谅我!日烨心中暗暗地想。她一定得离开这儿,这样对大家都好。
  只是这些故意伤他的话却让她的心好像在淌血。
  爱……
  这个字眼让日烨依然一惊。
  不会的。她绝对没有爱上他!
  她没有爱上他……不是吗?所以她的心不应该这么痛的。毕竟她只是很欣赏他而已,她并没有爱上他呀……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爱上他的。
  “我不相信!”柯亚不愿相信他所听到的、他紧紧抓住日烨的手,力道之大让日烨痛呼了一声。
  她一定得在伤害还没有造成之前离开这里。再不然就来不及了!这样的信念支持她昨夜所选择的决定。她做出最后一举。
  “天!你像个男人一点好吗?难道你没听过好聚好散吗?别表现得像被人抛弃的样子,我不会因此留下的。”她太了解自尊对柯亚这种人的重要性了。
  果然,柯亚马上松开她的手,快得像是要甩掉什么令他呕心的东西,“很好!你要走就走!我会亲自送你上飞机的。因为我要确定你会离开这里,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踏上这一片我心爱的土地。”
  他那曾经充满爱恋凝视她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浓浓的鄙夷,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日烨的房间、
  当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日烨整个人就再也忍不住的瘫到地上,她只觉得好累。累得不再有任何一丝力气。
  她做的是最好的决定呀!为什么最好的决定却是这么的痛苦?
  她慢慢拭去不知何时沾满了双颊的泪水。突然好想再看这个牧场一次,再完全的将这个牧场探寻一回。将这个地方深深的刻在她的记忆里。
  毕竟她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不是吗?
  沿着上次同样的路线,日烨一个人慢无目的地走着,牧草的味道混和着空气干燥的气息,一路上更有着不绝于耳的动物叫声。
  望着悠游其间的牛马,日烨的心情是半妒半羡的。
  如果情况不是如此的话,她应该也能在这个美丽的地方驻留,如果那个诅咒不再出现的话,原本她应该可以试看享受生命里第一次放开自己去爱的机会;如果……
  如果……有太多的如果!
  如果生命中没有这么多的如果,那么生命将会简单许多。只可惜生命向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这样的结局实在不公平,但是在经过太多的风雨之后,她早就明白一个不变的道理,那就是生命原本就不可能是公平的。有时有所得,有时有所失,但大多数的时刻甚至一点机会也没有,这就是现实人生的定义。
  至少,她曾有这么一次机会让她以为自己几乎要拥有一份美丽的感情,她应该满足了呀!
  只是西班牙明亮的天空怎么看起来如此黯淡?
  想到柯亚刚刚气愤又伤心的神情,她又忍不住一阵心痛。她真的伤害到他了,像他这么骄傲的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伤他的自尊心,这下他定恨死她了。
  可是如果她不这么做,只要他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定会屈服在他的柔情之中的,因为他刚刚突然放低的语气。让日烨差一点把持不住自己。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她相信以柯亚的条件,要再找一个女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了她只会让他不幸而已。
  突然一阵奇异的注视眼光教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一股莫名的恐惧像是邪恶的藤蔓爬上了她的心头。
  空气中不知何时飘散着浓浊的草腥味。低沉得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她慢慢的转过身子,然后迎上了一只有着森冷而愤恨的黑色右眼的恶魔。
  是它!那只有着死神名字的斗牛。
  一下子日烨的思绪全化成了空白,只能呆呆的望着那只不断发出咆哮的斗牛,它锐利的长角无情的对着她比划。似乎正在决定如何取走她的生命,做为它祭坛上的牲礼。
  这就是她受诅命运的开始吗?
  “该死!”柯亚忿忿的咒骂。
  他不相信当他第一次付出真心的时候。就被人当面用这样的方式掷回来,可是如果不做这样解释的话。那日烨的表现又是什么?
  他不相信他的眼光这么差劲、竟然将自己的真心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身上。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向日烨。
  她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身分,他一个堂堂西班牙的公爵愿意自贬身价来爱她。她没有感谢上天的保佑就很过分了,竟然还敢这样子对他!
  凭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笑话!只要他高兴,等他青睐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到葡萄牙,他才不希罕她一个小小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这么多,天涯何处无芳草?他何必单单只恋她这个女人呢?
  柯亚拿起一瓶白兰地,拔开瓶塞倒了一杯酒。其实他想做的是狠狠的将自己灌醉,但是他的骄傲不许他做这种事。
  一个有自尊的人是不会藉由酒精逃避现实的。
  很好!她要走。他会亲自送她走。如果他让那个没心肝的女人认为他会为了她而伤心欲绝,那她可要大吃一惊了。
  他才不会做这种事!看着吧!等他一送走她,他马上就到城里去,相信那里已有不少女人在等待他的邀请。
  柯亚一口仰尽杯中的酒,这个时候上等的美酒在他的口中却引起了阵阵的苦涩,他狠狠的将手中的酒杯朝墙上掷去。那清脆的响声给他种恶意破坏的快感。
  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每次依莎贝拉生气的时候,她的房间就像刮台风似的,原来破坏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他拿起第二个杯子想再回味一下刚才的快感,眼光却不经意扫过桌上那朵半枯萎的向日葵……
  那是她昨天由她发上拿下的那朵向日葵。他还记得昨天的她是那么的美丽,就像他梦想了多年的梦中情人翩翩的步出了梦境,呼应他的呼唤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放下了幸运逃过一劫的酒杯,轻轻的拿起那朵向日葵,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好似怕一用力这朵花就会应声而断。
  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只是气话。虽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但是在他看过她之后,早已弱水三千独饮一瓢。
  或许他能拥有许多女人的爱慕,但是他想要的就只有她而已!
  只不过他绝不会再开口要求她留下来。她能这么毫不眷恋的离开他。那他的自尊也会让他好好的活在没有她的世界中的。
  落地窗外明亮的太阳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这时才想起早上曾打开窗户希望阳光驱走阴霾,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的阳光就快要离开他了,而天际的太阳不应该在他心情这么差劲的时候这么的耀眼。
  他没好气的将落地窗拉上。但是视线中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一般人是不会去注意那个动静的。但是他对这个牧场的热爱使他对这里了如指掌。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定神看着那个抓住他视线的东西。那不是赞拿陀士吗?它竟然会在它的围栏外,一定它又破坏了围栏,那只牛的破坏力实在强得令他吃惊,他必须赶快找人把它弄回去,否则它一定会伤到人的。
  当他才刚想到这里时,另一个黄色的点又跳入他的眼眸、霎时间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世界在他的面前开始崩裂成一片一片。
  “不!不行!绝对不行!”柯亚恐惧的放声大喊,迅速拿起墙上的剑。急忙的向外奔去。
  天哪!那个黄点是日烨!他害怕的想。
  她竟然站在赞拿陀士的势力范围内!
  日烨似乎是失了魂一般的着迷的看着眼前邪恶的大牛,她知道自己应该慢慢的退出它的势力图,但是在她的心中却有另一服力量拉住她,如恶魔呼唤般的诱惑她。
  只要一下子就好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身上的诅咒都不复存在,快得你甚至不会感到任何的痛苦,然后你将永远得到解脱……
  是呀!只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只要一下下……
  “赞拿陀士,看这里!”柯亚的声音划过日烨似乎是被鬼迷了的心窍。“该死!我在这里,有胆你就向着我来。”
  柯亚跑至牧场并急急的发出声音想转移那只黑色怪物的注意力,现在唯一能够让日烨逃出赞拿陀士锐利双角下的办法,就是将它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心急的看着似乎仍将日烨看成目标的斗牛。祈祷自己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前救出那个占据他心的女人。
  “难道你就只会欺负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吗?胆小鬼!”柯亚一边喊话,一边慢慢的接近那只牛,深怕一个不当的举动会让那只斗牛决定向日烨冲过去。
  “如果有胆的话你就和我公公平平的战一场,分个胜负如何?”他渐渐的接近了赞拿陀士,他可以感觉到它在犹豫、在考虑取走日烨的生命还是和他战一场。
  “难道你忘了你是一只斗牛,战斗才是你的使命,不是吗?”柯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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