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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仇人共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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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会过分吗?”他怕再被骗。
  她咬住下唇,无话可说!
  “少在我面前扮可怜,只有看不清你真面目的人才会上当,你太会骗人了!”
  她站起身,觉得头昏,摇晃了一下,却逼自己赶快站好,否则他又会说她在演戏了!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冷漠无情地道:“继续你的伪装,我会成全你的。自明日开始,我替你请来京城有名的舞团师父来教你跳舞,我叫你来时,你就跳给我看!”
  她刻意不去看他笑得极为残酷的脸庞!
  “你若敢不从,我还是有法子治你!晓得吗?其实你在床上还挺热情的。”
  依葵终于气愤难当的推开他,掩面奔了出去!
  他恨恨地踹开了椅子,虽然以言语伤她,可一看她那么难过的模样,他却觉得痛苦又更加倍地折磨他!
  他说话算话,京城舞团名伶果真浩浩荡荡住进来,这舞团坦白讲就是在烟花楼中为赚取银两,不惜牺牲与客人跳舞陪酒的。
  一听说是要来将军府,舞团的领导者可是兴奋好半天,赶忙找来各种女人,无论是环肥燕瘦,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子!
  这么地煞费苦心可能会有更大的回报,要是将军看上某人,甚至肯收下来当作小妾,那这团就要声名大噪了。
  依葵不习惯她们的搔首弄姿,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独自坐在一旁,关上心扉。
  “起来、起来,将军要我好好教你!”教导依葵的师父也是舞团的带领者,她自认是漂亮姑娘。
  “这些我都不会!”依葵道。
  “不会才要学嘛!既然你非会不可,那就不能有负众望,我可是收人家钱财在办事的,万一将军临时要你来场随即表演,你还那么笨拙,那我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漂亮姑娘未雨绸缪,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任何事没有不劳而获的。
  依葵只能毫无自尊地学起舞!
  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暗自含泪,她告诉自己她怎能不逃呢?她还留在这里给人家看什么笑话呢?要是她真倔起来,湛淀默是不能奈她何的!
  但她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到底为什么她要爱得这么痛苦?!
  她远远望过去,可以看见几名舞者正在摆弄着她们的身子。
  仔细听,还有欢笑声、音乐声,缠绕在她的耳边,她捂住耳,还是可以听到;逃到哪儿,都还是看得到他们欢乐的身影。
  她渐渐消瘦,心好像整个被掏空,她觉得她的眼泪干了,但还是很常见,她问自己,还有必要流泪吗?
  有时候,她会浑然不觉的哼着小曲,闭上眼睛,好像他们又回到当初那个山林;但一张开眼,她才明白自己正在自欺欺人!
  她常里着那笙歌不断的将军院,同在一个地方、一个屋檐下,他俩的心却是如隔千山万水般的远!
  她觉得她掉下的不是眼泪,而是她内心的鲜血!
  她看着烛火,它也可能像她一样吗?竟然哭得比她伤心呢!她仔细瞧着,昼昼夜夜,却怎么也看不厌倦!
  仔细想,他似乎没什么值得她好爱了耶!他对她那么不好、那么冷漠、那么不温柔,如此地不了解她,如此地伤她,让她心魂俱裂——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还能紧紧地系着她的心?
  “依葵姑娘,这下可糟糕了!”漂亮姑娘急匆匆地奔进来,连门也忘了敲。
  “怎么了?”依葵回过神,敛起哀伤的神色。
  “我好急、我好急!那么多擅长跳舞的女子将军不挑,却偏要选你!瞧瞧,这可真让我的乌鸦嘴说中了!”漂亮姑娘脚仿佛着了火,走来走去不能安宁!
  依葵心不在焉的练了几天,频频出错,几个转身扭腰让她跌了又跌,脚痛极了,所以就停了下来,漂亮姑娘也没再强迫她!
  “偏偏又不能找其她女子替代出场!”
  依葵不忍心见她惶惶不安,“现在练习算迟吗?”她早已学会向他低头了。
  漂亮姑娘绞尽脑子也想不出好法子,“就教你最基本的,今晚别出糗、出错便成了!”没有第二个依葵,惟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今晚的粉墨登场能一帆风顺。
  第八章
  没人敢抬头看他一眼,其余人都默默退去,依葵还不知道,直到他握住她的手!“我怀疑你是否真有练习。”
  “何必问呢?我的四周都有你下的眼线,有没有你早就知晓。”她轻轻抽回手。
  “那你是预备来出糗的?跳舞不会、陪酒不会,你有什么一技之长?只会冷着一张脸?”
  ‘如果你不想看,大可不必找我来!“
  “我就是要找你!”他可恶地道:“舞没学好就太不应该了,我明明交代过你要练好!”
  “我就是学不来!”下午的练习,她的腿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但她忍住了,她的脚踝又肿又疼。
  就为了迎合他所好!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但我还是有法子可以惩罚你!”他贴进她的耳畔,吹着气。
  如他所料的,她敏感的颤抖着,闪躲着他!
  下人们端着丰盛的佳肴进来,他仍我行我素,依葵退闪得老远,瞥见有另外一张较矮的茶几。
  “如你所见,今晚我请了个‘客人’,或许你也认识他!”他莫测高深地说。
  ‘你要我在别人面前跳舞!“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刻她的心真的碎了。
  “这个‘客人’是我重视的‘客人’,你好好表现,以后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这是他引蛇出洞的方法,他要来记当头棒喝。
  “我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什么都给了他,什么都收不回,她再没有什么能给他了。
  湛淀默的手原本要抚上她的脸,但紧接而来的脚步声令他不慌不忙的收回。“我的‘客人’来了。”他皮笑肉不笑,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诡谲的阴狠。
  “湛将军,能接到你的邀请,真是我莫大的光荣。”来人说了一堆客套话。
  好耳熟的声音,记忆中的恶心感觉浮上心头,依葵忍不住偷偷地抬起眼,这一看,她本能地直直往后一退再退!
  “怎么了?你是受到什么惊吓,令你震惊成那样?”湛淀默拉回依葵,他请来的客人有这么可怕吗?
  客人似乎也没料到会再见到她!毕竟,湛淀默突如其来的厮杀、放火,他们逃都来不及,他还为她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人可能丧命而深觉惋惜呢!
  “他……”这不是廖富贵吗?化成灰她都认得!
  “这位姑娘,你识得我吗?”廖富贵暗自捏了把冷汗,想不到她居然能逃过那一劫,还跟他冤家路窄地遇上;但一见到她,他心中的歹念就不断萌生。“能让美如天仙的姑娘识得,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讲白点便是,他决定装蒜到底!
  “依葵,你识得他吗?我在问你话,你怎么恍惚了?”湛淀默环着她的腰,廖富贵时而不怀好意的眼神令他愈笑愈阴冷,“也许你见过他也说不定,是吧,富贵?”湛淀默笑里藏刀。
  “这、我……我……”廖富贵结结巴巴,这一承认可是人头落地的事!
  依葵只是一直想往后退,她不想再见到廖富贵!
  “你被那群乌众之合擒去当人质,幸好没被严刑拷打!对了,依葵当时也在那座山里,虽然她深居简出,但对整座山可熟悉得不得了,真不知道她是出身在什么样的人家?我见到她时,觉得她太美丽,就把她带下山了。”湛淀默故疑阵,成功降低廖富贵的警戒。
  依葵不明所以,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啊……
  “当真?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廖富贵表现得很讶异,“要不是将军带兵攻上山头,我急忙逃出,否则,到现在还不知能否重见天日呢!”
  汉奸!这是依葵脑袋头一个闪过的想法,用在廖富贵身上真是太贴切了!莫怪了,他总是能未卜先知、料事如神,原来是他在朝廷这头也吃得开,那湛淀默那次的失败,八成是他在内神通外鬼。
  湛淀默要查的正是此事,背叛他的人,他一个也不轻饶!
  廖富贵的父亲是个商人,大清入关时,亟需财务上的支援,眼看南明大势已去,就立即毛遂自荐,向大清示好,于是,廖富贵便有了些许地位。
  至于廖富贵挺而走险,背叛的原因是他想当皇上,于是,他一方面在大清这边惟惟诺诺,另一方面则与仇天虬勾结上。
  仇天虬本身只会武功,没多大的思想,但一经他洗脑,就作起皇帝梦来,没料到廖富贵设下的棋是要他们杀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帮主的位子还没坐热,皇帝的宝座还远在天边,湛淀默就直捣上山,吓得他夹着尾巴逃无路,幸亏灵机一动,随口编造他是被捉上山的,这才保住了一命。
  自此,他不敢再痴心妄想,但他常常惋惜自己当初没早碰依葵,想来还会心痒痒的!
  不过上天老爱给人惊喜,眼前这情况便是最好的例子。
  湛淀默嗯了一声,示意他坐下,“我就是为了你的大难不死、劫后余生才把你请过来,今日咱们非要好好庆祝一番不可!”相敬三杯酒后,他喊着依葵,“该你跳舞了!”
  “将军还安排了表演啊?”廖富贵乐翻天,双眼都要发直了。
  湛淀默高高在上,笑再也挤不出来,手指泛着白,他后悔了,他不要她跳!“是啊!我请来京城最出名的舞团,你可有眼福了。”却没理由临时变卦。
  “不是这位姑娘——”廖富贵心生色念。
  “我刚刚才记起来,她的舞技不好,有碍观瞻!”他迸出这样的话,“还不快下去叫其他舞妓上来?”
  走走走,见到她他就想不顾一切的把她押在身旁,任何人若敢动她歪脑筋,将会死无全尸。
  依葵缓缓地退下,湛淀默用眼神暗示她,廖富贵走后,她还是要跳给他看!
  廖富贵难掩失望之色,但现在她好像是湛淀默的人,他哪敢去惹虎发威?可若风依葵不满他过去的所做所为,想向湛淀默全盘托出,那他不就是死路一条?!这可不行,他要先发制人、出奇致胜!
  还是,湛淀默已知其实背叛他的人是他,所以特地约他来将军府,试试他的反应?
  这么一想,他就如坐针毡、坐立难安,每口酒都喝得疑神疑鬼、胆战心惊,深怕酒中有毒,又怕露出害怕的心情,引起湛淀默的怀疑。
  “酒不好喝吗?”他们之间的帐得一笔一笔算,光是他卖国求荣这条罪名,即使将廖富贵五马分尸都还不够他泄很。
  湛淀默由依葵与廖富贵的见面即断定,他先前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廖富贵正是那群反清复明的新任帮主,也就是害他险些委命的罪魁祸首。
  “不是的,酒很香!”廖富贵连忙道。
  “还是这些舞妓不合你意,不够吸引你?”湛淀默锁定他,他可以一把捏碎这可耻的家伙,但得在今晚调虎离山之计成功后,以确定搜出廖富贵所有叛变的证据。
  “那个……湛将军,可否容在下请教一件事?”他还是不要操之太急,一步一步地问,比较保险。
  “可以。”湛淀默三不五时地瞧一下他的囊中物,足以令廖富贵冷汗直流。
  “刚刚那位姑娘……”廖富贵欲言又止。
  “我不是介绍过,她是我在平萱山发现的,那时我惊为天人,就将她带回来了。”湛淀默轻描淡写。
  “那她与将军的关系……”他会不会问得太单刀直入了!廖富贵心惊胆战的暗忖。
  “她是我视为意义非凡的女人。”他干脆明说,谁敢妄想动她一根寒毛,将不会有好下场。
  “原来是这样……难怪中院没有其他女子的存在!可是将军……”他还是先挑拨离间,以防依葵反咬他一口,“她来路不明,要是她已经与人拜过堂,见到将军而想攀附权贵……”
  湛淀默是再了解依葵不过,她根本不是这样的女子!所以他放声大笑,令廖富贵感到头皮发麻,“这我就不大了解了,你在山中有耳闻什么吗?你不是说你们素未谋面!”他不着痕迹的反将廖富贵一军。
  “哈!是啊、是啊!”廖富贵讪讪一笑,赶忙籍喝酒以掩饰不断升起的害怕与心虚。
  “关于你在山中的一些事到目前仍像一团谜般没解开,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湛淀默瞥见廖富贵轰然一变的脸色,他就要引蛇出洞,他等着接招!
  在问到重点时,湛淀默就会巧妙地避开,使廖富贵的神经紧绷到极点,他几次都惊得要跳起身,直到走出将军府的大门时都还觉得全身瘫软。
  湛淀默拿起酒杯,杯里却浮现依葵的脸,那天她问他,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发疯或死了呢?
  他整个人因这句话而感到害怕不已,他从没想过要弄到那种地步,他的专制只是在宣示他要她成为他一人的,他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想报复……
  事情该结束了。
  他再也无法看任何女人一眼,再也无法在没有她的地方与人谈笑风生,他的生命中似乎再也不能没有她!
  他想要听她讲话,或许那时她是因心事沉重,才没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她无法做选择是因为不想让两个男人厮杀惨重,造成莫大的伤害;又或许她是为他着想,他一个人孤军奋战,她得留在原地才能保住他!
  而她,是因为他的不了解才显得心事重重吗?是因为他!她才在多少个夜晚徘徊不安、暗自饮泣吗?
  他立即要见到她!
  依葵轻盈的走进来,她的身子看起来不堪一击,他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廖富贵你认识地吗?”他的目光像是可以穿透过她。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他觉得自己笑得很苦涩,是他一手造成她不敢再接近他的,“你开始跳舞吧!我想看!”他转移话题。
  “我跳得不怎么好,你找其他会跳舞的姑娘吧!舞团内多得是。”夜深露重,屋内的光亮与她内心的阴霾不能相比。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下阶梯,擒住要走的她,“如果你不跳,今晚就别想走出去!”
  依葵内心百般挣扎,她真的无法在那么残忍的他面前翩翩起舞,所有的妩媚她不会做,她只有一颗心能证明她的情!
  “你跳是不跳?没有别的女子可以叫了,我刚刚就命令她们连夜出府了!”  他随意说着,别的女人根本放不进他的眼里。
  “什么?”她太不敢相信了。
  ‘如今只剩下你能跳!“  她不跳,他就强迫她跳!”基本的你总该会吧?“
  依葵知道自己不能不知所措的傻傻站着!于是,她心寒地慢慢地舞了起来!她没有高超的舞艺,跳得不怎么好;但他还是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她这样的女子,竟然也会像舞妓般地向他臣服,用身体来当迷惑他的筹码,她终究是那么地人尽可夫……‘
  多么悲哀、多么凄凉啊!
  她不断的舞着,她的脚很痛,她的心更痛,她再也忍不住了,眼眶蓄满泪,眼一眨,泪水滚滚落下!
  眼泪原来是酸涩的味道,她一边跳一边哭,然后她整个人坐在地上,再也不能舞!
  他没有出声怒斥她,只是听着她连哭也压抑着,不让他见到!
  湛淀默在她哭音渐歇后才开口,“你没有办法再跳了,上来为我倒酒。”
  她的确是不能再跳了,但她还是得对他惟命是从,于是她走上阶梯,手颤抖地端起酒盅,但她没有力气,酒盅一下子就掉到地上!
  她赶紧蹲下身子想收拾!
  “不用了,不用管那些!”他一把抱住她,她是那么地令他心动。
  “还是要收拾干净!”
  “你把那些气力用来面对我还比较划得来!”是他重要,还是摔得粉身碎骨的瓷杯重要?她是不是没搞清楚?
  “你不生气吗?”她笨手笨脚的!
  “我看起来脾气有那么不好吗?”他抹去她的泪,“你怎么那么爱哭!”用手抹去还不够,他以唇吻去泪。
  她愣住了,感到受宠若惊,讷讷地道:“你不用管我。”
  他很不客气地笑出来,“谈何容易?就算我丧失心智,也不会放着你不管!”
  “你!”她不确定,他有可能忽然间变好吗!“我想要退下去,你这么搂着我,我不习惯!”
  “我不喜欢你对我的动作那么有意见!”他揉着她的发,靠上去吻着她的眼、她的嘴角。
  “你是不是喝醉了?醉得不晓得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才会对她那么地温柔。
  “这些酒我没喝多少!”怎么办?就算醉得一塌糊涂,他也不能将她忘怀。
  “那你是怎么了?”  她好怕这样的平静只是个美梦。
  “我不能这样好好地同你说话吗?我讨厌看见你的泪水!”那不只她哭得伤心,他也同样受到折磨。
  “我会……注意的,我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掉泪了!”
  他微微一笑,她浑身更僵了,“没见过我这样笑过吗?我在笑你的傻!”
  她抬起脸,像是吃惊极了,他竟是这样面带笑容,语气诙谐地与她和平相处!
  湛淀默低头含住她的唇,“你知道我是怎么了吗?我费尽心思地要报复你,根本就还没开始!”但就要结束了。
  依葵目光迷离,“你说得不正确,已经开始好久了!”
  “你不相信我?”这就令他生气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或许在下一刻,也许久一点,就在明天吧!你又会变得冷酷无情,以折磨我为乐了。”短暂的幸福会替她带来更大的痛苦,这样的昙花一现只能令她增添更多的悲伤。
  “我真的那么地令你忐忑?”他忍不住责怪起自己。
  “不!”她忍不住想说,在他面前,她的心是不设防的,但他恐怕会大声嘲笑她,所以她只能捂住嘴。
  “那是怎样?你不想告诉我?”
  “你不会懂、你不会了解的!”她说着,眼眶就红了。
  “看来我是个很不近人情的人!”  他抚着她的脸,他就爱他们这样在一起。
  没想到她真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你是不近人情,而且你根本就是无情!”
  “我无情?”他挑挑眉,非常无辜、非常冤枉。
  他无情,还会想着她吗?
  她似乎说得太过火了,情绪也表达太多了,这样会很快地把这场美梦捏碎,“我该走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她挣脱地,但他更快地再度楼上来,这次手还不安分地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际。
  “你说了一堆不中听的话,说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岂能那么简单的放了你?”他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这里有你挑起的火气,你要怎么抚平?”
  “你生气了?”她就知道,他又要变脸了。
  “你是很容易惹我生气,不过这回你错了,这火气是想要你的欲望。”他的眼中立即烧起熊熊欲火。
  依葵立即面红耳赤,“不要!我要回宅院,明天要给花儿们浇水。”
  “你先浇熄我的欲火!”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也想要,你也无法抗拒!”
  “我才不想要!”
  “是吗?”他笑得极为邪恶,“那可能是我会错意了,不过不可惜,我知道怎么挑起你的爱欲。”他言出必行,快速在她的敏感处点燃火苗。
  她真的被弄糊涂了,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昏很胀!
  “你喝酒了吗?”他瘠痉的问,手来来回回地刺激着她。
  “我没碰过。”她从不喝。“我的头很昏!”
  他不安好心,“那很好,喝了会更昏!”
  “我不要,这东西没什么好喝……”她可不是酒国女子。“请你放开我……”
  “你又在央求我了吗?可怜的小东西!”他恣意的亲吻她,手掌随着她的摆动反复抚弄着她,她的挣扎只会令他更兴奋。
  “不要那么叫我!”她不禁老羞成怒,他到底想干嘛?
  “你本来就是个可怜的小东西,看上去总是楚楚可怜,总是令我又爱又怜。”他的手游移不定,知道她是那么的敏感、那么的柔媚……
  “你说什么?”她没听太详细,那句好像是很重要的话。
  “我说你根本逃不了,你注定要和我永无止尽的纠缠!”而不是他一个人在演独脚戏,她的心中只能有他这么一个男人!
  依葵抬脸看他,“我想思考清楚……”
  “还有很多的时间让你思考,现在乖乖地与我火热缠绵,想着我就好!”语毕,他的唇贴上去,身子也探向她,开始令人为之疯狂的冲撞……
  她真的再也无法思考了,整个脑海里只有他,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他俩火热的身躯交叠着。
  第九章
  这阵子他们同进同出,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示,却也不再那么冷酷无情。只要她想喋喋不休。想反抗,他一律以唇封缄!
  他发现使用吻她的这个方法,她就会温柔尽现。柔媚不已,又不会让自己生气,于是他天天用,见到她就用,屡试不爽,还上了瘾!
  他不许她再回到那偏僻的宅院去住,而是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搬到将军院里,这里的院子更宽阔,那些花一随风摇曳,香气四溢,美不胜收。
  他不明白这么做是否有违他报复的目的?也知道别人看在眼里,会以为他俩是多么地思爱,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他一心一意只想要报复她,当他什么都不说,只以缠绵悱恻来令她销魂时,他知道她终会作茧自缚,愈陷愈深,愈来愈逃不出他的魔掌!
  依葵站在庭院中,一阵风吹来,吹起她丝缎罗裙,也吹乱她的心湖!
  一朵枯萎的小花正无声无息地躺在她的手上,都是她不够关爱它们,小花才会有此下场。倘若湛淀默再不了解她,她的心是否也会像这样枯竭而死!
  她没有那么多愁善感,见到花死去也不会想掉泪,她只会心痛这花的处境与她太相同,明明都已在自己所爱的人身边,却是以这种凄惨的下场收场。
  花瓣落了满地,到处都是清新的花香味,却让她愁上加愁,唉!她的心是要给人来懂的啊!
  她的叹息声不停,想着想着,心就有些痛了起来!
  “只是落下去的花就能令你如此感伤?”湛淀默觉得不可思议,他看她很久了,她站在花海中是那么地美丽,他忍不住走近她。
  她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他总能让她失去分寸,让她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呢?她就像是永远走不出偌大的迷宫,而她虽然迷了路,但有他在四周,她却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陷人这情爱中。
  “没有,我好得很!”他在她身边不是吗?
  “是这样吗?”他抬起她的下巴,‘住在这里还是让你觉得不开心?“夜夜拥她入眠,他可是满足至极。
  他绝不可能相信她的说词,他亲耳听见她的幽深叹息,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对她好了,她感觉不到吗?
  “我还是搬回去得好!”
  “不许你有这种想法!”他一边霸道地道,一边占有性地搂着她。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虽然她已习惯他的体温,但若他又临时变卦呢?她将无地自容,将会处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而思念他怀抱的心虫会慢慢啃噬着她!
  他充耳不闻,“你应该很喜欢我的吻的!”
  她一时傻了,他怎么突然牛头不对马嘴?“我是指,我……”
  “因为你说的话每句都碍到我!”他夹着危险气息地将脸逼近她。
  “不是的,我有我的立场……”总之,她就是不要更伤心!
  “但我的原则比较重要!我从没碰过像你这么棘手的女人,这么难摆平!”却有着永远也探索不完的迷人之处。
  “你才难懂。”她低低地小声地道。
  “但愿我没听错你刚刚说了什么,可否再大声地重复一次?”她居然敢回嘴,还回得那么绝!
  “我我……”她困窘极了。
  他就爱看她这样,像个仓皇失措的小孩般,但多少个晚风吹来的夜晚,他们不断的缠绵,她却又是热情无比,紧扣他的心!
  “说啊!我顶多是惩罚你而已,反正你已经尝过很多次了!”他说得脸不红、气不端。
  “你还是先放开我,我要收拾东西……”她回答不出来,只好把话题转回原点。
  “我偏不!”他拖着她进屋,“往后你就在这里住下,我要怎样对你,你都不能反抗。”
  “你太莫名其妙了!‘’她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
  “是,我就是那样,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拖着她往大床走去,手也没闲地剥着她的衣服,才分开那么丁点时间,他就拼命地想着她、眷恋着她!
  “咱们在说话,你怎么那么轻浮……”她的抗议渐渐消音,淹没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涛中,卷高卷高……
  他轻浮、他霸道,但她敢说她不爱吗?
  依葵穿梭在花丛间,忙得不亦乐乎,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色,她禁不住轻哼起曲子。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心忖,他那么快就早朝回来了吗?
  转过身,她吓得花容失色,手上的花也掉落在地,她想逃走,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立即被捂住嘴巴,控制住双手。
  “不要出声,不然就是死路一条!老子虽然舍不得杀如花似玉的你,但已到这种亡命天涯的地步,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那我还赚到!”廖富贵咬着牙说。他左顾右盼,就怕有人见到他,那些侍卫一个个都是他的对手,他全打不过。
  依葵瞠大眼,到底发生什么事,廖富贵向来胆小怕事,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狰狞?
  依葵不停地挣扎,“你的报应终于来了!”没有向他求饶,她正气凛然,这是她最想说的一句话。
  廖富贵立即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你给我住嘴!一定是你在湛淀默面前扯我后腿、掀我的底,他才会查到我这边,封了我的地方,连藏在隐密地窖中的叛变证据也被搜出来,弄得我有家归不得,要过着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疯狂地喊,涨红着脸。
  那么,廖富贵的叛变罪不就是昭告天下了!他是通缉犯,按照大清的律法,他会被斩首示众,死后还要鞭尸!
  她都不知道湛淀默在查这件事……
  “那是你罪有应得。俗话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自以为你的计谋完美无瑕,但百密还是有一疏,该是你俯首认罪的时候了!”依葵的内心澎湃激昂,廖富贵在山上强逼她,害她落得声名狼藉的地步;而那些弟兄们面临攻击时,他眼看苗头不对就见风转舵,丢下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弟兄们,声称他是商旅被劫,是无辜的受害者,他这样还算是人吗?
  那些同甘共苦的弟兄们曾经是那么的信任他啊!
  所以,依葵绝对不会向这种恶人低头的!
  “可恶,你还说!”这正好踩到廖富贵的痛处,他不承认他的错误,他把自己的失败全推给她,“一定都是你害的,否则本来平静无波,现在反而变得大风大浪,我被捉到的后果是死罪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他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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