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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郎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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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非常喜欢这个点子,甚至很享受你主动投怀送抱的感觉。只是,你的酒量未免也太差了。”赵钰笑着打断她。
梓欣怒瞪了他一眼,继续申诉他的罪状:“你这个大色狼,既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干嘛还要选全国佳丽进宫来糟蹋,你……”
这小妮子越说越离谱了,她骂的可是当今皇上呀!赵钰索性吻住她的红唇,不让她开口,“我可没有什么后宫佳丽,我要的只有一个人,莫梓欣。”
“你骗人。”
“我没有。”赵钰的耐性已经快被她磨光了,他从没想到剖白自己的内心竟是这么的困难。
梓欣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突然灵光一闪,“那你是真的有恋童癖啰?”
“我没有。”赵钰的脸色沉了下来。
“那你怎么光看我幼年的画像就说要娶我,我小时候长得特别美吗?还是你的眼光异于常人,光凭儿时的画像就可以断定女子的美丑了?”
赵钰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因她那段关于他的记忆,全被自己抹去了!
“你说不出话来了吧!”梓欣得意非凡,她终于也有占上风的一天。“你真的是有问题o也,亏你生得那么好看,没想到却是个大变态,只喜欢小女孩。既然如此,你干脆要皇上给你选几个十岁以下的女孩进宫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以选妃来避人耳目呢?”
赵钰被她气得火冒三丈,霍地站起身来,“莫梓欣,你别想置身事外,光看别人的好戏,我已经下定主意要立你为妃,你就乖乖认命做我的新娘吧!”
梓欣呆了好半晌,见到那双漂亮的黑眸中满是怒气,她竟没来由的心痛了,“喂,你不能这么霸道的擅作主张,何况,我根本不了解你,更谈不上爱啊!”
“是吗?可是我却很了解你,而且在很久以前就爱上你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
宫里四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众人期盼已久的选妃典礼终于开始了。众家千金皆翘首观望,希望看到那集荣宠、权势、富贵于一身的大人物们,只有梓欣无精打采的跟着众人的脚步来到大殿上,等候典礼早早结束,她好脱下这一身可笑的衣裳。
她今天穿的是正式宫装,珍珠红的上好丝绸把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加晶莹剔透。叹了一口气,梓欣毫无心绪的玩弄着自己的衣带,她心里真正烦恼的还是赵钰——那个变态的二皇子。自从他那天气愤的离去后,就再也没有到过聆风阁,害她想道歉也无从说起,因为她根本不晓得他住在何处。
这令她沮丧至极,她不想这样和他分别,早就知道她不会雀屏中选,迟早要回代州去的,既然如此,何不带着笑容和他道别并且祝福他呢?现在他气成这样,他们想必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大殿上到处都是比她漂亮的千金小姐,她连看一眼身穿朝服的他都不能,因为她已快昏厥过去了。
内务总管正在一一宣读各地佳丽的名单,太子赵杰无聊的坐在位置上喝酒,好奇的瞥见弟弟在听到比桃的名字后,眼神变得更加森冷。“怎么,看见这美丽的姑娘凡心大动了?你那小姑娘怎么办?”
“皇兄别取笑我了,我怎么高攀得上比家的千金呢?”赵钰鄙夷的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和她有仇?”赵杰不解的望了望那美艳高贵、端庄秀雅的女子。
“难解的深仇大恨。”赵钰淡淡的说了一句。
苏妲儿小声的对他们兄弟俩叮咛着:“你们专心点好不好?选妃是件大事,不可以把它当成儿戏。”
“母后,孩儿心中已有中意之人,请母后成全。”赵钰开口说道,神色坚定得不容反对。
“哦,是哪一个?”妲儿好奇的问,“她可在这大殿之上?”
“是的,她叫莫梓欣,身上穿的是珍珠红的袍子。若母后不喜欢她,孩儿只好把她带离皇宫,从此浪迹天涯,不惹母后心烦。”虽然生气,但赵钰心里还是只认定她一人,他不指望每个人都能了解他那无可取代的爱,他只要梓欣陪他就足够了。
妲儿摇了摇头,“怎可这般胡闹?你好歹也是个皇子,说走就走,置国家于何处呢?”
赵钰还想再说,皇上威严的声音便已传来——
“你们安静点,怎么母子三人全是一个模样,就是镇定不下来?若是落在满朝文武的眼里,这还象话吗?”
赵杰扮了个鬼脸,与母亲相视而笑,赵钰却是沉着一张脸,为即将上场的梓欣担忧。那天他本来是打算替她恶补宫廷礼仪、典章规范的,哪知道事情会演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看着她那受伤的眼神实在令人不忍,但他又没有勇气回头求她谅解,只因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眼中会流露鄙夷的神色……不,他宁愿死也要守住那个秘密,他受不了被他深爱的人鄙弃,那会让他痛不欲生的。
典礼依序进行着,梓欣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看着每个女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来博取二皇子的欢心,她想,自己还是趁早离去以免自取其辱吧!她悄悄地挪向后堂,打算不顾一切地奔回聆风阁去收拾行李,回家疗伤止痛。
蓦然间,她被另一名女子撞倒在地,梓欣揉着疼痛的额头,懊恼的望着这名清秀温婉、颇为出色的女子。“你撞我干什么?嫌我最近不够倒霉吗?我已经决定放弃,要成全你们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烦我?”
“我才是要放弃的人,你们长得那么好看,又有财势做靠山,而我父亲只是个落魄秀才,和你们比起来,我才自卑呢!我正想退出这场闹剧,谁知就被你撞个满怀,我还没喊冤枉,你倒先叫了起来。”那女子揉着脸颊,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俏丽的姑娘。
梓欣先是愕然,而后又大笑了起来,那女子也感染了她的愉快,两人不顾一切地坐在后堂的长廊捧腹而笑,友谊迅速在她们之间滋长。
“我叫朱婉嫔。”她看了看四周,“这里的路我全不认得,想出去吃点东西,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看我的,我带你去御膳房大吃大喝一顿。”梓欣执起她的手,站起身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后堂。哦,去他的选妃!去他的赵钰!她决定什么都不管了。
两人脱去色彩鲜明的外衣,扮做寻常宫女混入人群中,往后殿一路寻去,遇到有人投以质疑的眼光,她们便低眉敛目,装出一副不容冒犯的威严神色。
所幸在宫里,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所以没人察觉到她们怪异的举动。
“该死,梓欣竟然不见了。”赵钰霍然站起,正舞得尽兴的女子也停止了动作,全殿的人都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皇上不悦的眼神向他投来,“钰儿,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心神不宁的?快坐下,选妃典礼还没结束呢!”
“启禀父皇,儿臣有重要的事急需处理,请父皇恕罪。待事情处理完毕,儿臣再亲自负荆请罪。”不等皇上回答,赵钰便匆匆离去,留下满殿愕然不解的人们。
刚跳完舞、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别的女人出糗的比桃,此时才发现那俊美无比却又当众羞辱她的陌生人,竟是当朝的二皇子;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气恼、艳羡、野心,与恋慕的情绪一一浮荡在她的心海。赵杰的目光无意间瞥过她的脸,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寒,不禁惴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钰在宫里走了大半天,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梓欣不认得宫中的路,此刻她又能去哪里呢?除了聆风阁,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找她。就在他无计可施、路过御膳房时,竟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子声音。
他的心不争气的狂跳着,推开门,便看见两个醉态可掬的美丽女子正举着酒杯,互祝对方的失意。
“来,梓欣,再喝一杯,祝你回到代州时,无人提起这次荒唐的汴京之行。”婉嫔倚在桌边,口齿不清的说。
梓欣拎着一小壶酒摇晃着,“我也祝你那个无情无义的未婚夫走路被马车撞死,钓鱼被水淹死,喝酒被酒毒死。”她笑了起来。
“你好厉害哦,谁教你这些诅咒人的方法?”
“我家莲儿啊,她有趣极了,哪天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梓欣托着下颚,不解的晃着脑袋,她是太思念赵钰了吗?怎么眼前竟出现那张绝美的脸呢?
“二皇子?!”她揉着双眼,忍不住惊叫出声。
赵钰没好气的拿下那壶酒,“梓欣,你也太胡闹了,从选妃典礼上偷溜已经犯了欺君大罪,如今竟还在这儿喝酒?快随我回去!”
“回去做什么?看你挑选美娇娘吗?我才不要,我宁可醉倒在酒乡,也不要看你搂着别的女人。”酒精使她的戒备之心松懈了下来,平常说不出口的话,此刻全不顾一切的说了出来。
赵钰听了又气又怜,“谁说我要选别的女人?我不是早说过,我这辈子只娶你莫梓欣吗?”
“所以你才找了来?”梓欣偏着头,好可爱的瞅着他。
“是啊,我的小新娘跑了,我当然只能拋下满殿佳丽,要不然,我还能选谁呢?”他抱起半醉的梓欣,含笑的注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对愣在一旁的婉殡说:“这位姑娘,欺君大罪可不轻哪,如果你想安然无事的话,我劝你就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赶快回到大殿上吧!”
婉嫔敛衽行礼,“多谢二皇子指点。”
赵钰抱着梓欣,轻笑着离开。
在回聆风阁的路上,半醉的梓欣显得很不安分,一会儿亲吻他的颈子,一会儿玩着他的衣襟,闹得赵钰差点就松开手。“别胡闹了,梓欣,乖乖的让我抱,好不好?”
这会儿她的柔荑竟抚上了他的眼睛,这教他怎能不出声制止?再这样玩下去,他们大概永远到不了聆风阁。
“不要,你的眼睛很好看哪!”梓欣嘴里虽是这么说,手还是放过了他的眼,改而抚摸他的鼻梁与薄唇。“你长得真的很好看,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美,尤其这对眼睛,深邃迷人,好象……”
眼看聆风阁已到,赵钰终于松了口气,“好了,别再说了,乖乖睡上一觉,什么麻烦都没有了,明天还我一个正常的小梓欣。”
他把她往床上一摆,脱去她的鞋后,找不到伺候她的宫女,只好自己脱去她的外衣;哪知她却揽下他的头,捧着他的脸,“你长得那么美,我好象爱上你了。”
赵钰心中一阵狂喜,他不住地亲吻着她,“梓欣,你可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
梓欣笑着闪躲他的细吻,昏昏沉沉的就要进入梦乡,忽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喃喃的说:“真的好象……真像那双紫眸……漂亮完美的紫眸……”
他如遭重击的瞬间变了脸色,难道她还记得那一切?可是他明明抹去了她那段记忆,她怎么可能还保有紫色眼睛的印象?赵钰轻摇着她的娇躯,无奈的发现她已沉沉睡去了。
他替她盖上锦被,独自踱向窗边,无语地凝望着漆黑的天空,心中虽为她的呓语感到惊异,但也涨满了狂喜。梓欣终于有一点点喜欢上他了,只要他继续努力,总有一天,梓欣会完全成为他的。赵钰在她床畔守候了一整夜,直到内侍传来皇上召见的旨令,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尚在熟睡的心上人。
“父皇,恕儿臣不孝,破坏了选妃大典。”赵钰一进入承平殿,便直挺挺地跪下。
“起来吧!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拋下满殿的名媛淑女?听杰儿说,你早已有喜欢之人,是哪家的姑娘得到你的青睐?”皇上本就疼爱这个儿子,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见得会严厉地罚他,更何况是选妃这桩小事。
赵钰站起身来向兄长拋去一个大白眼,只见赵杰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父皇,孩儿的确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是孩儿在代州遇见的朋友。”
“哦,快说来听听,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下连妲儿的兴趣也被挑起了。
当下赵钰便把他和梓欣相遇的点点滴滴细说从头,他对十年前那一段日子印象极深,所以说得很仔细,也毫无保留的将他对梓欣的爱全盘托出。
其余三人听了却是满腔怒火,这比家父女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对年幼的皇子下手!赵杰怒拍桌子,“太过分了,亏比桃长得那么美艳,原来心如蛇蝎。”
“皇兄,其实我已经不怪她了,要不是他们父女,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遇到梓欣,所以,我还有些感激他们的出现呢!”赵钰平静地拍了拍他的肩,兄弟间互相信任、依赖的情感表露无遗。
妲儿安慰的与皇上交换了一个微笑,但她还是有些顾虑,“你说你在离开莫家之前,已经抹去了他们的记忆,那你不怕莫梓欣爱上别人吗?”
“不会的,其实她一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我。昨晚便是因为她不在殿上,我才不顾一切地离去,还请父皇原谅。”赵钰俊美的脸孔染上了一丝红晕,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已经很亲密了。
赵杰笑着大力捶他,“好小子,手脚这么快,做哥哥的可不能输给你,我要去办我的事啰!别忘了,昨天偷溜的可不只你那个小姑娘。”他躬身向父皇与母后行礼,然后走出了承平殿。
皇上皱紧眉头,“钰儿,既然莫家有恩于你,你爱上那小姑娘也是合情合理,但比言一家对你的敌意,你不可不防,毕竟那批在城外攻击你们的人,至今还不知道是受谁指使。”
“孩儿自会小心,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他对比家不是完全没有恨意,只是他已经懂得保护自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妲儿还有另一件事须求得儿子的谅解,“钰儿,真是难为你了,那么特殊的身世让你受苦了。”
“不,孩儿并不觉得有什么为难之处,只要梓欣能谅解,我想,我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流着狐族的血。”
“孩子,你母后担心的也正是这件事。”皇上扶着妲儿走至赵钰身旁,给她一个抚慰的笑容。
妲儿点点头说:“你父皇是正常人,而我是狐族之女,所以你生来就有高强的法术和狐族的血统,这点你虽然早已明白,但在你成亲之前,母后还是要再提醒你一番。”
赵钰何等聪明,他微一凝思,就明白了父母的意思。“母后的意思是我和梓欣成亲之后,也很有可能生下狐族的子女?”
“不错。”皇上没有否认,他相信自己的孩子有承受打击的能力。“所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由于你大哥是正常人类,所以狐族的血脉承继就全落在你肩上。”
妲儿再度接口:“当初我被你父皇接进宫时,我曾经有着侥幸的心理,对他隐瞒了事实,之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狐族的继承大任落在我身上,我不可能逃避这个责任。如今你和我一样,必须担负这个责任,所以你必须跟你所爱的人谈清楚,免得将来后悔。”
“是的,你们夫妻要幸福美满,有些事就必须坦诚,如果她真的无法接受,或是对你的身分无法认同,那还不如在伤害尚未形成之前,尽早分开。”皇上好言劝着。
赵钰一脸苍白与坚决,眼眸中散发着不顾一切的执拗,“不,我相信梓欣会体谅我的,从她小时候勇敢地救了浑身是伤的我,就可以看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我相信我们会白头到老的,父皇、母后,请你们不必为我担心。”
“你能这么想,我们自然也为你高兴,其实,只要你过很快乐,母后什么都答应你,既然你说梓欣好,我就接纳她成为儿媳妇,皇上,您说呢?”
皇上哈哈大笑了起来,“妲儿,你都已经答应了儿子,难道朕还能说不吗?钰儿,朕答应你了,叫礼官挑个好日子让你们完婚吧!不过,在你的府第还未盖好之前,你们得留在宫里陪朕,你可答应?”
“儿臣遵命。”赵钰赶紧下跪谢恩,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和梓欣在一起了,忧的是梓欣能接受自己将生下狐族的后代吗?
朱婉嫔最后并没有回到大殿,但她的运气实在不太好,她正试图偷偷溜出宫时,就被眼尖的赵杰逮住了。于是,她只好站在他的面前,准备好好地“解释”一番。
“民女朱婉嫔叩见太子。”婉嫔不敢放肆,曲膝行礼后,头就一直低垂着,不敢看那面带微笑的男人。
“把头抬起来。”
坚定的声音根本不容人反对,婉嫔有些不悦的抬起脸来与他平视,只见他和先前在御膳房出现的二皇子相当神似,都有着一张俊脸,只不过他的笑脸是和煦的,全然不若二皇子的淡漠。婉嫔一直望着他,直到他眼中升起了好奇与玩味,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脸红耳热地又垂下头去。
赵杰觉得有趣极了,他从没见过女人如此坦率的盯着男人瞧,而此刻她脸上的红晕更是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于是他笑问:“你私自从选妃大典上逃跑,这已经犯了欺君之罪,你可知道?”
报应来了,但婉嫔没有一丝退却的神情,“我当然知道,二皇子已经告诫过我了。”
“那你有什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是我太天真了。”
“为什么这么说?”
婉嫔冷笑了一声,“这次的选妃大典,可说是集天下富贵于一堂,多少的金银珠宝、千金名媛全都往宫里送,身为太子的你可知这项随兴之举,拆散了多少有情男女、压榨了多少贫穷人家?”她越说越激动,浑然忘了她是带罪之身。
赵杰从她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挑着眉问:“莫非你是被逼来的?不过,皇上不是明定,此次入宫参选的女子一定要身世清白、无婚约者,难道你是已婚妇人?”
“我当然不是,不过,我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为了他自己的前途,硬是和我解除了婚约,还把我送进了山西知府,我简直被他伤透了心。”婉嫔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着。别人或许觉得进宫是荣耀的,但对她来说,这却是永远抹不掉的耻辱。
“所以你才从选妃大典中跑掉,因为你想报复你的未婚夫?”赵杰有些明白了,可惜,这么漂亮又有个性的女人竟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他不禁有些懊恼。
“才不呢,我与他已经再无瓜葛了。”婉嫔忽然羞红了脸,“我是因为自认没有被选上的条件,才偷偷溜掉的。反正有那么多美女供你们挑选,我这庸脂俗粉哪能入你们的眼?”
赵杰心动的望着她的俏颜,“若我说,我看上了你,希望立你为妃,你意下如何?”
“这……这是不可能的!”婉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惶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召来了内侍,“你马上去禀告皇上,就说我已经决定立从山西来的朱婉嫔为妃。”内侍听令后马上飞奔而去,他这才笑吟吟的又转向她,“如何?这总可以证明我不是在说笑了吧?”
婉嫔茫然的坐倒在地上,兀自沉浸在这震撼中,“为什么选我?天下美女那么多,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赵杰轻柔的扶起婉嫔,笑意盈盈的吻上她的唇,“因为只有你有勇气从我眼前逃开啊!”
“你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才会想娶个好动又不爱待在身边的妃子吗?”婉嫔终于有些真实的感受了,她偎进赵杰的怀中,禁不住揶揄着他。
“不要紧,你尽管从我身边逃走好了,不论你逃多远,我总是有办法把你找回来的。”他又吻住了她,方才就已经爱上了吻她的感觉,而他这一生恐怕会一直留恋这美好的一刻。
秋风送爽,明月高照,汴京城里、皇宫内热闹非凡,因为太子和二皇子选在同一天立妃;由于他们都发誓一生只娶一位妃子,于是,那费尽千辛万苦前来的各地佳丽,又风尘仆仆的返回故乡,气急败坏的比桃当然也在其中。
当晚,送两对新人进入洞房后,莲儿和小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偷空窝在凉亭内喝茶纳凉。
“多棒啊,小姐终于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咱们这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瞧,姑爷对她多好,所有生活细节全替她打点好了,我们也顺便沾了光、偷了闲。”莲儿准确地往嘴里拋进一颗花生米。
相较之下,小玉可就斯文多了,她慢条斯理的剥开橘子皮,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据我的观察,姑爷虽然有些冷酷,但对小姐却是百依百顺的,反倒是小姐恃宠而骄,有些小摩擦就和姑爷闹得不可开交,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完蛋的。”
“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他们今晚才进洞房,你就诅咒他们不和啦!”莲儿怒瞪她一眼。
小玉仍悠哉的喝着香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一切都要以小姐的利益为第一考量!”
“不是我说你,才十五岁的年纪,这些怪想法是打哪儿学来的?我和小姐好象都没有这样教过你吧!”莲儿不赞同的斥责她。
“这不是谁教谁的问题,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所以,我比你和小姐更能适应新生活,因为我最聪明了。”小玉挤眉弄眼的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去你的,做人就要有时聪明、有时迷糊,像小姐一样。瞧她这一手妙计——自选妃大典中偷溜,耍得多好啊,要是我,也会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最好。”
“你弄混了,小姐可是因为自卑才临阵脱逃的o也!”小玉实在不想泼莲儿冷水,不过,她也太会自圆其说了吧!
莲儿耸耸肩,“那也没关系啊,总之,小姐她……”她突然顿住了,瞪大了双眼望着此刻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
小玉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随即也愣住了。
两人的脸上都漾满疑惑,因为她们看到原本应该待在新房中享受春宵的赵钰正沉着脸直往书阁的方向走去。
莲儿惊讶的开口道:“他……他为什么出来了?难道他不愿意和小姐圆房?”
“不,也许是小姐的脾气大了些,把他赶出去也说不定。”素来冷静的小玉也乱了方寸。
“不可能啊,今天早上小姐还笑咪咪的,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发了火?”
莲儿急得团团转,二皇子没和妃子圆房,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不行,我们去新房看看,也许还可以挽回什么。”
小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随她奔到新房外面。起初,她们怕惹小姐不快,还很小声的叫喊,到最后见屋内的人没反应,干脆自己推门进去。
清亮的月光下,只见梓欣熟睡的脸泛着浅浅的笑,静静地躺在床上,交杯酒和各式讨喜的百果都已经动过了。
粗线条的莲儿终于放下心来,“原来姑爷是体贴小姐累坏了才去书阁,他真是个体贴的人,都怪我们太多虑了。”
可是小玉老觉得事有蹊跷的,她怀着满心疑惑跟着莲儿回房,心想,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五章
窗外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彷佛想洗去人们所有的忧伤与沉闷,但这对赵钰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他举杯遥敬冷月,悲叹月圆人却未圆。说来可笑,今晚是他梦寐以求的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只能待在书阁,面对一幅少女的画像,举杯邀月。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将画像带在身边,每当望着画中美丽安详的梓欣,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怜惜、满足之感;没想到,如今他已娶回画中之人,却还是只有画像陪他度过漫漫长夜。
看着画中的人,梓欣那娇羞甜美的面容彷佛出现在他眼前,令他脸上扬起一抹无比温柔的笑容。方才他一踏进新房,就看见好动的她正好奇的在新房内探索;见他进门,立刻兴奋的挽着他,央求他一一解释桌上那琳琅满目吉祥食物的代表意义。她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有些黏人、有些热情、有些迷糊,又有些天真。
书阁内突然出现一个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他有着挺拔的身材和一张出色的脸孔,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赵钰,似乎非常讶异赵钰的脸上竟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
“少主,我们听到你今天立妃的消息,族中长老派我来听候少主差遣。”
赵钰霍地转过身,颇惊讶自己的迟钝,有人出现在他附近,他竟毫无所知。
“君儒,你怎么来了?”他迅速地把画收好。
毛君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少主,我来了好一会儿,连典礼都参加了。”
“哦,是吗?”赵钰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老实说吧,长老还交代你什么?想来不只是向我祝贺吧?”
“少主果然精明,长老这次派我来的目的之一是打探少夫人的底细。”君儒耸耸肩,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
赵钰的眼神更加森冷了,“你已经见到了梓欣,打算如何向长老们禀报?”
君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老是对她催眠也不是办法,难道你们夫妻要这样相处一辈子吗?莫说长老们不会同意,就是少夫人日后知道了,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赵钰紧绷的肌肉蓦然松懈了,他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举杯灌了一大口酒,“我能怎么办?我根本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因为我怕失去她!”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日后她得知真相仍是选择离开,那倒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君儒沉声说。
“不!”赵钰失控的狂喊,“我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哪怕要付出一切,我都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白我的身世,但我相信她终究会陪在我身边的。”
君儒意味深长的说道,“画和人是不一样的,人会变,不可能像画一样,无怨无尤地陪你一辈子。”
“君儒,你是来破坏我和梓欣的吗?”赵钰厉声斥道。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君儒很高兴看到平常冷静淡漠的少主失去控制,但他说的却都是真心话,只是赵钰拒绝去想而已。“长老已经替你物色了一位好女孩,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除了莫梓欣,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为妻。”赵钰又举杯一仰而尽,“君儒,我是认真的,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不只是为了报恩,也不只是为了传承血统;我要她,是因为她是唯一能让我动心的女孩。”
君儒扬了扬眉,“好吧,这件事我替你去和长老们说,反正在狐仙洞里你最大,说了就算。”
“谢了。”赵钰闷声的说,兀自沉浸在酸楚的情绪中。唉!若是梓欣对他的爱,像他爱她那么深就好了。
“少主,这次我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根据我们在比家庄的探子指出,比言要灭我们狐族的野心一直没有消减,他把当年被黜官免职的事全算在皇后的身上,还把当年接生少主的产婆找了去,准备向众人揭穿少主母子的身世,进而向皇上请命消灭狐仙洞。”这才是令狐族中最有智谋的毛君儒亲自下山的原因,比言这一计划要是成功,不但一场人狐大战无法避免,还会使得为数不多的狐族难以在天地之间生存,这怎不教人忧心呢?
赵钰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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