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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阴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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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还会画画,而且画得不难看。”丁恋紫哼着,把杂志丢回桌面。
  企业家的铜臭味不见得都是很重的,神无月自己也是因为如此而对那只笑面虎有了另一种看法。
  “阿紫说的对,既然没有照片,奖金应该要扣一点。”古湜殷也为了没办法亲眼见到这个传奇人物而感到扼腕,更是马上借题发挥。
  “老编,这招是没有用的,食言而肥应该听过吧!你已经说过的话要是敢没做到,你那年轻有『围』的肚子恐怕会愈来愈无法收拾喔!”神无月暂时分心的抬起头丢给上司一个白眼。
  “臭小孩!你说什么?”古湜殷双眼冒火,全报社只有神无月敢取笑他的身材,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孩!
  “杂志据说缺货缺得很严重,老编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去加印,别在这里鸡猫子鬼叫地打扰我了。”神无月继续努力地过关斩将。
  “你……”古湜殷简直恨不得亲手扭断神无月的脖子。
  桌上的分机正好响起,传来总机小姐甜美的声音:“阿月,三线电话。”
  “哦,好!”
  神无月正想伸手接电话时,总机小姐又补上一句:“是展先生打来的喔!”
  展先生?
  已经准备踏出办公间的丁恋紫和古湜殷同时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直盯着神无月看。
  而神无月已经将话筒拿起了,一看见他们还杵在门口不走,只得把受话器捂住,没好气地问着:“请问两位还有什么指教吗?”
  “没有。”虽然两个人异口同声,但是都没有离开的迹象。
  神无月看他们不想走,也没赶他们,心想对方应该不会说什么需要清场的话吧!于是就任由他们站在一边“旁听”,迳自对受话器应声:“神无月。”
  “好久不见了。”展聿皇淡淡的声调从话筒中传来,不知为什么让她的心跳慢了半拍。
  奇怪!从访问到杂志出刊这段期间她都没想过他,为什么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会令她的心脏乱跳?这该不会是迟来的思念吧!
  “还好吧!才一个月。”为了干扰另外两位听众的听话能力,神无月把音响打开,放的是滨崎步的舞曲,吵闹的程度可以让人皱眉。
  “但是我想你。”相当简单的一句话,可是这句平铺直述句却害她正在玩的主角被魔物打死。
  神无月将椅子旋转,背对着那还站在门口的两个人低声地说着:“好,我知道了,我们骆裴农的店里见。”
  “有人在你旁边?”他因为她的别扭而感到十分愉悦。
  神无月撇撇嘴,没有否认:“是啊!”
  “一言为定。”然后他就很干脆地把电话给挂掉了。
  神无月将话筒放回话座上,然后看见他们两位还站在门口不肯走。
  “你们还在那里做什么?”神无月故意装出凶恶的模样,紧拧着眉毛。
  “那家伙在追你吗?”古湜殷可兴奋了。
  哈哈!又有一个不怕死的来了!这次这家伙可不是普通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真是令人期待呀!
  “老编,是谁说不要讲『那家伙』的?”神无月跟他四两拨千斤。
  “我记得你并不喜欢穿玻璃鞋。”丁恋紫蹙眉。
  “买一双回来放着观赏也会让心情愉悦。”神无月装死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哈哈!阿月,你确定你要穿玻璃鞋吗?我担心这双脆弱的鞋会因为你的粗鲁而破裂啊!”古湜殷难得心情这么好。
  “老编,你放心,如果破了我会送到你家去让你哀悼一下的。”神无月摆了摆手,还好那家伙没有直接跑来她的公司门口等她,不然她可能就得亲自登上报社的头条了。
  “啊,尚人来来来,我们来打赌,看看这名追求者会在多久以后被咱们阿月给吓跑。”古湜殷找到好玩的,又正巧看见经过的俞尚人,立刻开心地把他叫住。
  俞尚人是走过来了,但是脸色并不好。“老编找我?”
  “呃,没事没事,你回去忙吧!”古湜殷看见自己属下的神情那么糟糕,赶紧要他回去。
  俞尚人看了神无月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三个人的视线。
  第3章(2)
  那一眼有什么涵义,神无月并不迟钝,所以当然也明白。但是就算他再喜欢她,她也不会爱上他的,或许正如骆裴农所说的——会有感觉的就是会有,不会的就是永远不会。
  她对俞尚人没办法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特别想接近他的想法,点点头问候一声,偶尔需要时帮帮忙。对他,她大概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我好像听见心碎的声音了。”古湜殷也看出属下的心思,感叹地喃喃自语。
  “啊,肚子饿了!”神无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把电脑关机准备去吃午餐。
  “阿月,你还真是个罪恶的女人啊!”古湜殷摇摇头叹气。
  “别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神无月痞痞地说着,长手勾起自己的背包,帅气地越过两位同事,走出办公间。
  来到停车场外,神无月正想去开车,就看见她的红色跑车旁斜倚着一个她看了永远不可能会高兴的人。
  “神驰,你在这里做什么?”神无月揉着侧额,不耐烦地看着这名不速之客。
  “老姐,别这么冷淡嘛!我们可是很难得才见一次面不是吗?”长得很俊俏的少年正等待着姐姐走过来。
  “相见不如怀念。”神无月撇撇嘴,“你想要多少?”
  “老姐,你真上道!”神驰嘿嘿笑着,然后伸手比了个五。
  “五万?”神无月挑高了眉毛,准备直接开完支票然后叫他走人。
  “不。”神驰挥了挥自己的手,“是五百万。”
  “五百?”神无月不可置信地惊叫出声。哦!这个败家子,该不会去跟人家借钱了吧?
  “姐!我是你弟弟耶,你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神驰可怜兮兮地说着,“你忍心看着你亲爱的弟弟被人家断手断脚地扔弃在路边吗?”
  “当然不会罗,亲爱的。”神无月笑得异常甜蜜,摩拳擦掌的一步步地靠近他,“因为我现在就准备把你断手断脚!”
  “等、等一下啊老姐!”神驰惊恐地阻挡神无月的进攻,“你要是把我断手断脚了,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会怕他吗?”神无月眯着双眼,一脸嗜血的模样,“我只是在替天行道罢了,相信爹爹在不久之后就会原谅我的。”
  “姐……”神驰发动眼泪攻势,“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我们好歹也是唯一的亲手足,虽然我们从小没多少时间相处,可是你是我心目中最尊敬的姐姐啊!拳头收回去啦!”
  “再多流一点眼泪,试着说服我看看。”神无月眯着眼睛,朝他懒懒地勾勾手指头。
  “你真是没血没泪。”神驰鬼叫着。
  “知道了就别来纠缠我。”神无月冷眼瞪着他。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然后他就贪得无餍地把她当成是二十四小时的银行;只要没钱的时候就来找她,不管她怎么躲,他就是有办法把她给挖出来要钱!
  说什么上辈子欠债之类的话只会让她更抓狂,什么欠不欠债啊!上辈子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她已经重新做人了,上辈子干她鸟事啊!这种阴魂不散的宿命论是会令她想杀人的。
  “姐……”神驰本想再说什么,却发现停车场外围了一圈的人,他连忙跑到她身边,害怕地躲在她的身后。
  “做什么啦!”神无月一点也不喜欢弟弟的靠近。
  “姐,你不可以抛弃我啦!”神驰死也不肯放开神无月,很努力地把自己给藏在姐姐的身后。
  好吧!现在她终于明白一件事了。
  她这个弟弟,就算不是来找她要钱,也是要来寻求她的庇护的,因为神家人中,只有她学过中国武术。
  “姐……”神驰又开始哀声叫唤着。
  神无月低声咒骂了几句,接着拉起弟弟的手,并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拼命往外跑,“废话少说,快闪!”
  她的爱车卖掉值多少钱?她的存款只有五十万,还能去跟谁借钱?骆裴农那个死家伙开店和留学就已经把钱花得差不多了,他还会有钱借她吗?
  总不能、总不能叫她与虎谋皮去跟他借吧?
  啊——她恨神!
  “你还真是狼狈啊!”看见神无月光着脚,全身是汗地冲进店里,骆裴农得意地呵呵笑,不过还是体贴地递上一条毛巾让她擦汗,“但是你来晚了,他已经走罗!”
  神无月撇撇嘴,对骆裴农话中之话不予理会,迳自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坐下,将骆裴农递给她的毛巾覆盖在脸上,“你有没有钱?”
  骆裴农看看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神驰,遗憾地摇摇头,“没有。”
  “该死的!”神无月毫无淑女形象地咒骂了一声,然后指着自己的弟弟,“这个死小孩居然欠人家五百万!”
  “才五百万吗?”骆裴农转而眯着眼睛望向神驰。
  神驰低下头来,躲避骆裴农询问的目光,“是……只有五百万。”
  “等等!骆,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神无月心中响起警讯,她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问着。
  “只有五百万应该不需要来找你的。”骆裴农漾出温柔和善的微笑,“小弟弟,告诉大哥哥,你欠了人家多少?”
  “骆!”神无月几乎快跳起来了,她惊惶地看向自己的弟弟。
  “呃……”神驰呐呐地说着,“其实,还有爹爹欠下的……”
  “爹?”神无月差点尖叫,她冲到神驰的面前激动地追问着,“他为什么会欠人钱?”
  “阿月,冷静点。”骆裴农按住神无月的肩膀。
  “好,我冷静。”神无月用力地深呼吸,坐回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因为爹想重整公司,所以……”神驰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神无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阿月!他也是无辜的。”骆裴农提醒着。
  “我知道。”神无月闷闷地说着,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没有把他丢下不管。
  “但是你爹欠钱为何会和你扯上关系?你才十五岁,应该是不能作主的。”骆裴农又问了。
  神无月的母亲在她出生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从小她就在保母的照顾下成长,她十岁以后保母也嫁人去了,只剩下她和她那个暴发户老爸相依为命;直到她十五岁,她父亲娶了小老婆,她就离家北上,一直都没有回去过。
  而神驰是在神无月十三岁那年就出生了,但是那时候神骏还没有正式迎娶神驰的母亲过门,直到神无月十五岁那年考上北部的学校以后,才将神驰的母亲正式迎进门。
  一山不容二虎,这么多年以来虽然神骏对女儿很过意不去,但是后妻对前妻的女儿又容不下,所以他只能放女儿一个人在外流浪,然后定时寄钱给她,可是从她可以打工开始,她就死也不愿再拿家里一毛钱了。
  虽然血缘是割不断的牵绊,但是这十多年来她和家人也一直像是断了线般,没有接起来的可能。现在家中有需要了,他们才派神驰北上来跟她要钱,这真是……什么跟什么啊?她在她的家人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那是因为……”神驰没有说出原因,但是神无月也已经不想知道了。
  “我上去洗个澡。”神无月站起身来,走出店门。
  骆裴农若有所思地看着神无月的背影,没有叫住她,但是当神驰想追上前去的时候,却被他给拦了下来,“你留下来帮我的忙吧,晚餐我请你。”
  “啊?”神驰停下了脚步,“哦。”
  “学校放假了?”骆裴农微笑问道。
  “不,是我不敢去学校了。”神驰小声地说着,“因为他们会来学校堵我。”
  “你到底欠了同学多少钱?”骆裴农也挺想扁这小子一拳的,他突然能明白神无月那种无力感。
  “呃?”神驰看看眼前外貌和善的大哥哥,突然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怕得无话可说。
  第4章(1)
  完全不去管下午还要上班,她得去调查一则新闻,甚至还有新闻稿等着她修改,电玩也有好几关等她去破,她只是为自己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把自己丢进去,她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
  就算是爱给自己惹麻烦的家人,也终究还是家人,她不可能放着不管,但问题是她根本没有任何解决的方式,这才是最烦的事情。
  把自己埋进水中好一会,然后才冒出水面呼吸时,摆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应该要把手机丢在外面的,虽然不想接,但是她还是接了。
  “喂。”心情不好,声调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在哪里?”淡若轻风的嗓音从电话的彼端传入她耳里,让她全副的注意力在同一刻全部复苏。
  “你怎么会有这支号码?”真奇怪,到底是因为他的声音,还是因为他的语调,为什么一听见是他,她竟然开始想哭了?
  “我打去你公司,他们给我的。”展聿皇微笑道,“很抱歉没有等到你。”
  “嗯。”不行,她忍不住了;稍稍将话筒移开,她就开始低声啜泣着。
  他大概也发现到她的异状,停顿了下,然后问:“我去找你好吗?”
  她没回应,直接把电话给切断,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好糟糕,真的好糟糕,她一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的倔强和坚强全在他的声调中瓦解,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好想依靠在这个声音的主人怀里,这一刹那她发现自己的脆弱,即使她不愿意承认。
  难道是因为年纪大了吗?不,她向来很以自己的独立为傲,这种情形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的沉沦,她直接切断通话。
  为什么会是他呢?为什么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会是他呢?为什么是他瓦解她的坚强呢?为什么是他的声音令她想哭泣呢?
  为什么是他?怎么不是骆裴农?
  他是她第一眼看见的人,为什么她看见他的时候没有投入他的怀抱中寻求安慰?他明明就在她眼前而已,她明明认为自己不能不爱他的……
  可是,为什么不是骆裴农?
  她把手机关机,然后用力甩到门边。
  她真正气的是她自己!
  会有感觉的就是会有,不会的就永远不会。
  神无月开始觉得骆裴农说过的话似乎是一句诡异的诅咒。
  神无月在下午三点时回到办公室,古湜殷看见她时所展现出谢天谢地的表情可是一点也不假,“你总算是回来了!”
  “啧,老编,我不晓得你会那么想我,我们也才三小时不见而已。”不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他人向来是她的生活准则,所以神无月还能用平常的语调开着玩笑,只是脸上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你那桩命案报导明天如果出不来,相不相信我会更想你?”古湜殷冷笑。
  “我的车进维修厂了,手机挂点,让你找不到我很抱歉。”神无月伸手格开古湜殷,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等到她回到公司之后,才发现她没开走的车居然已经被人家破坏得不成车样,她想那群人应该跟踪她小弟很久了,不然不可能会知道她的车是哪一台。
  手机被她自己摔坏了,车子又被人家给破坏,她的心情要好得起来也挺困难的,现在她只能要求自己尽量不要把负面的情绪带给他人。
  “呃……”这下子古湜殷总算发觉神无月心情不好了,“但是展先生打过电话来找你。”
  “我等一下要去跑那条新闻,六点以后会回来。”神无月拿起自己的笔记型电脑,勾起背包就准备出门去。
  “校稿的部分呢?”古湜殷在她走出办公室时问道。
  “已经寄到你信箱里了。”神无月头也不回地说。
  “你刚刚到底是去哪里了?”居然已经把稿子寄到他的信箱里了?
  “在家里。”神无月摆摆手,走出了报社。
  “这丫头!连让人家骂的机会都不给!”既然在家里也是在工作,做什么不回来报社做啊?古湜殷发现他实在是愈来愈弄不懂神无月在想什么了。
  跑完新闻,神无月拨空去换了一支新的行动电话,回到报社楼下,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边等她。
  “你……”怎么会是他?神无月看见他,某种复杂的情绪浮上胸口,她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然后停下。
  “因为你在电话里哭了,我很担心。”展聿皇走向她,昏暗的天色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在电话里听见她那种支离破碎的声音时,他的心底是真的窜过一丝诡异的疼痛,但只有一瞬间,然后就不见了。
  他并不是英雄主义者,对于弱小也没什么要好好爱护的心理,相反的,他认为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玩不起就是输家,他不会给半分怜悯,也没有什么济弱扶倾的情操,所以他才会并吞弱小的企业。
  只是,为什么在听见她哽咽声音的那一瞬间会有那种奇异的疼痛?他想那只是一种错觉吧!
  “行动电话借一下。”神无月突然对展聿皇说着,让他停下了脚步。
  展聿皇依言将行动电话从上衣口袋中拿出来给她,让她拨了报社的电话给古湜殷。
  “喂!老编,是我,我要吃过晚餐才回去,对,那么回头见。”
  “你要加班?”展聿皇从她手中接回自己的行动电话,放回上衣口袋。
  神无月抬起头看他,静静地说:“其实,我有话想问你。”
  展聿皇看着她,心中某个警讯响起,但是他的笑意未减。“你想问什么?”
  “你的事情我都听骆说了。”神无月转过身去,望着斜挂在天空的那轮明月。
  “预料中的事。”展聿皇笑笑,完全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也没有任何心虚。
  “你是有目的的吧!”神无月缓慢地说着,不是试探也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展聿皇挑眉,没有因为她所说的话而展露任何惊慌,依然维持不变的微笑,“哦?愿闻其详。”
  他们都是爱玩拼图的人,会彼此吸引定是因为在接触的过程中,抓到了些许零散的片段而对彼此产生好奇,因为想知道这片拼图完整的样貌而迷恋上彼此。
  当然,他迷恋她的,是她身上像他的那一部分,看见她就像是看见另一个自己,如果说他是黑暗的那一个,她就是光明的他,对她产生兴趣,也是对自己光明的那一面感到好奇。
  神无月回过身看向他,那犀利敏锐的目光,让他脸上的笑意益发加深。
  “你会答应接受西铭报的采访,是为了要抢先召告世人你是丰收集团的首领,若是展氏家族改朝换代,你也有大众作为筹码,利用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有一部分的势力,只要有那一小部分的势力,你就能拿回整个丰收集团。”
  神无月缓慢地说着,每说一句便逼近他一分,然而他脸上的笑意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呵呵呵……你说的没错。”
  展聿皇安静地听完她的说词,拨了拨垂落额前的浏海,抬起充满魅惑的眸凝视着她,不着痕迹地缓步靠近她。
  “只是,既然我只要有一小部分的势力就能拿回整个丰收集团,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执着这个集团呢?对于背叛,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最后那几个字虽然说得很轻柔,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个骄傲的人,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变成一个傀儡。”
  神无月突然发现他离自己太靠近了,想退后一步离开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却让他早先一步洞悉她的意图,单手一揽,就把她困在他的臂弯之中。
  “你想问的问题,就只有这个而已吗?”他脸上仍然漾着魅惑的微笑,低头以一种亲昵的气息缓缓靠近她。
  “当然不是。”神无月丝毫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有半分的惊惶,只是想以异常冷静的态度吓走他,“你会接近我,一定也是有目的的吧!你不是那种会做对自己没有任何益处的事情的人。”
  “哦?那我倒想请教一下。”真是糟糕啊,看到她这种冷静的模样,就让他好想看见她的惊慌,“你对我会有什么利用价值?”
  语罢,他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不是没有料到他会有这一招,也不是没有和人接过吻,但是当他霸道而炽烈的气息侵入她的唇齿之间时,她的脑袋竟然有片刻的空白。
  神无月反手想擒拿住他的肘臂将他用力甩出去,但是却看见他的眼瞳一闪,环过她的腰际,将她密不透风地圈在他的怀中,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贴住他,直到他有什么反应她都能够知晓。
  趁着她的脑袋空白之际,他的舌就灵巧地钻入她的口中,让她想咬他都还得担心一个不留意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恐怖份子!什么彬彬有礼、谦和风度,都是他拿来欺骗世人用的。她很用力地想瞪着他,却在他的吻下渐渐失去了抵抗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看来我那个学弟的接吻技巧并不好。”良久,他才结束了这个堪称火热的吻,语调带笑地贴在她耳畔说着。
  “你放心,我会叫他向你讨教几招的,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他。”神无月咬牙笑着。
  阿骆,独苦苦不如众苦苦,让我看看你在你学长的吻技下失魂的模样吧!
  神无月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他,这才发现来加班的同事们全都在他们旁边围了一圈,看见他们结束了还鼓掌叫好,大喊安可。
  好极了!她果然自己成了西铭报的头条!神无月已经连申吟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转过身就想回去办公室。
  “你还没吃,别饿着了。”展聿皇在她起步之前拉住她的手,把一个御饭团塞进她的手中,然后在她脸上偷了个吻,动作一气喝成。
  当然,他的举动又引来一连串的掌声和口哨声。
  “多谢你的关心,在你还没死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挂掉的。”神无月头也不回地推开他,起步走回办公大楼。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连御饭团都准备了?还是,他早已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算了!她也懒得去猜了,反正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不管是什么,就让它发生吧!
  展聿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大楼内,脸上的笑意,却没有退去过。
  “阿月!”丁恋紫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叫着背对着门口不晓得在做什么的神无月,“该上工了。”
  “你确定我现在能出门吗?”神无月动也不动地回道。
  自从她在报社门口“被”吻之后,关于她和展聿皇的事情就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个报社,连不晓得从哪里挖到小道消息的八卦杂志社的人也都想来采访,搞得她好几次在报社里暴走。
  虽然展聿皇花了人力和财力把这桩新闻给压了下去,但她还是寸步难行,现在就连她要出门上班,也都只能趁着大家都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有时候她连报社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她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也不晓得她那个败家弟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只能靠着电话联系,幸好有骆裴农照顾,但是她心中多少还是不爽!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有好修养的人都会变得脾气暴躁的。
  所以她跟报社讲明她不接任何人的电话,手机也关机了,只有她打电话给骆裴农,没有人家来找她的份;而展聿皇似乎也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这几天都没接到他的电话。
  这个男人真的很难搞!那种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中的感觉真让人很气,但是要和他斗智又很费脑力。
  “不能出门难道你想白领薪水?”丁恋紫说话可没顾忌,有话直说向来是她的作风。
  “所以我在等老编把我踢出去的那一天。”神无月依然连转身的企图都没有。
  丁恋紫走进她的办公室,看见她正在拼两千片的拼图,不免皱起秀眉,“你上班时间居然在玩这个?”
  “等我把这幅完成了,我想要的答案就会出现了。”神无月手中捏着一片,口中也含了一片,像是在下象棋般估量着那片拼图该摆在哪儿。
  丁恋紫的眸光回到她身上,想起那篇神无月写的关于展聿皇的报导,突然一针见血地问:“阿月,你是认真的吗?”
  “等我拼完之后就会晓得了。”神无月还是坚持她原先的答案。
  她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吸引了,但是她在脑中想起他的次数过于频繁,受他影响的情绪起伏过于深入,她忙着分析心中对那个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连带着让她对要如何应付那些狗仔队和八卦记者失去力气。
  所以她选择先搞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那些外面的事物就当她是鸵鸟吧,她现在不想去面对。
  第4章(2)
  “我不喜欢那个人。”丁恋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一天晚上她当然也目睹展聿皇是如何“戏弄”神无月的。
  那个男人的笑容太高深莫测,太深沉难懂,眼神过于具有侵略性,那样的男人太危险,聪明一点的就不该动他。
  “相信我,我也不喜欢他。”神无月很认真地说。
  “那你……”丁恋紫露出困惑的眼神。
  “我的问题跟你一样。”神无月将一片拼图放在适当的位置上,然后回过头看着丁恋紫,“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我还会想念他?”
  “阿月……”丁恋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居然被那样的言语震撼了。
  “啊——待在办公室太久了,我们化妆一下出去工作吧!”神无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平时因为熬夜而带来公司的服装拿出来挑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瞒过门外狗仔队的打扮。
  但是她的化妆术实在是太烂了,才走过几条街,就被人家给认了出来。
  “在这里!”有人看见她的身影,喊叫了起来。
  “被发现了!”神无月和丁恋紫立刻拔腿就跑。
  “真诡异,我明明已经化妆成男生了啊!”穿着西装打领带,连长发都绑了起来,还戴了墨镜耶!认出来的人真的是神啊!
  “搞不好是报社里有人告密。”丁恋紫翻着白眼,心想神无月和展聿皇的事情应该也是有人去宣扬的才是。
  “分头跑吧!他们追的是我。”神无月很快地下了决定。
  “也好,工作那边我先帮你,你想办法脱身。”
  丁恋紫和神无月分成了两边,所有的记者赶忙追着神无月而去。
  “哇咧圈圈叉叉,居然连我打扮成什么样都知道,说没人告密鬼也不信!”
  神无月翻过一面墙,跳到马路的另一边,却看见有人穿着黑皮衣黑皮裤、戴着墨镜,漂亮的薄唇还勾着一抹可恶的笑意,拿了一顶安全帽,等在转角。
  “上来吧!我的公主。”淡若轻风的声音响起,令她不得不停下来看着那个完全退去斯文气息,展现出狂野一面的男人。
  很性感,她只能找到这个形容词。而且这家伙是鬼,她只能这么说;连她会走这条路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她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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