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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你的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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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扯开她的领口,采君忍无可忍,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他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肩头,引起她一阵战栗。
“疼吗?”他皱眉,见她呆愣地没有反应,他又问了一次。“疼吗?”
采君如梦初醒,他温柔的语气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她眨眨睫毛,沙哑道:“不疼。”
五寸长的血痕在她白嫩的颈肩上显得怵目惊心,伤痕上还眨着些许的血渍,愤怒的情绪在他体内翻腾,他要那个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
采君突然撞上他胸膛,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腰一阵疼痛,他又在勒她了;她喘口气,正想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却感觉额际一阵酥痒,他在吻她?!
红晕染上她的脸蛋,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该如何反应,而下秒她又被推了开来,她望见他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
瞧见她受伤让他怒火中烧,他只是想确定她真的没事,所以才会抱她。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做出行为反常的事。
他自腰腹中掏出瓶子,粗声粗气的说:“把药敷上。”
“芸芷帮我敷过了,我自己有药,你忘了吗?”她的脸蛋火红一片,也有些尴尬。
“我说敷上这个。”他不悦地道。
“我说我已经——喂!你要拉我去哪?”
魏桀将她拉到水盆旁,动手拧干湿巾,就往她肩上擦去。
“噢!”采君痛呼出声,眼泪倏地滑落。
他立刻住手,皱紧眉头:“很疼?”
她火大道:“当然疼,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要把伤口上的药粉擦掉。”
“为什么?”她不可思议地问。
“你的药会留下疤痕,我的不会。”他小心地以湿巾沾除她伤口上的粉末。
他的回答让采君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觉心中一阵悸动,其实他也是个温柔的人啊!
她无法自己地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叹息、出声,魏桀误解她的反应。“很疼?”
她摇头。“不疼。”她轻声道,在他怀中她觉得安心,觉得有了依靠,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这些年来,都是她努力在让芸芷、小谷、王叔吃饱穿暖,她是他们的倚靠,但其实她也好想要一双坚强的臂弯支撑她,只是她从来不敢这么想,怕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也怕让自己变得软弱,但如今她好想就这么依偎着他,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毋需担心。
但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她配上不他,他是堂堂的少局主,而她只是个卖艺的女子,他理当配个身份家世与他相当的人。
她露出一丝苦笑,离开他的怀抱。“谢谢。”她扣好衣裳。“你以后最好别这样闯进来,外面的流言已经够可怕了,小心以后没有姑娘敢嫁你!”
“什么流言?”
“就是……”她顿一下,这教她怎么说?“关于我害你和徐姑娘婚事告吹,我是狐狸精、荡妇之类的。”她连说都不好意思,脸蛋又红了起来。
他一听,怒火再次在他心中燃烧,徐府竟然造谣生事,这笔帐他绝对会加倍讨回来。
“镖局里的弟兄没有去找徐府理论吧?”她担心地问。
“没有。”他不会这么便宜他们。
“那就好。”采君松口气,她可不要他们为她生事,“你怎么看起来杀气腾腾?”
他摇头没有说话,唯恐泄露他愤怒的情绪,他不自觉地抚上她粉嫩通红的脸颊,想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
采君再次因他的举动而怔住,两人四目相对,那奇异的感觉再度出现,采君只觉得自己要迷失在他黝黑的眸子,他指尖的温度像一道暖流滑过她的身子。
不,她在心里抗拒着,她不能再让它发生,否则她会愈陷愈深。
“魏——”
她未完的话消失在他唇边。
魏桀拥她入怀,想再次品尝她醉人的滋味,他炽热的唇舌引起采君阵阵轻颤,她勾上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吻他,在他怀中迷失。
魏桀箍紧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一手探入她的发丝内,在她颈背轻抚,而后游移至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采君逸出一声叹息;半晌,他才找回他的自制力,离开她的唇,他不懂他是怎么回事,为何又吻她?
采君仍然闭着双眼,她叹息出声,红肿微启的双唇诱惑着他,他挣扎着移开目光,采君缓缓睁眼,他紧蹙的眉心将她拉回现实。
老天!她又变成荡妇了。
她慌张地推开他,他松开手臂,令她后退一步。
没有人开口说话。
采君背过身子,拼命告诫自己要镇定,上次他们都能装作若无其事,这次当然也能。
她清清喉咙。“今天天气很好。”
他不懂她在鬼扯什么。“方才——”
“你要喝茶吗?”她打断他的话,手忙脚乱地要倒水,却打破了杯子。“对不起!”她慌张地弯下身。
他拉住她。“别捡了。”她又在逃避他的眼神,他不喜欢这样,他抬起她的下巴。“方才——”
“你该走了。”
“不要打断我的话。”他厉声道。
她更加不安。“你真的该走了,芸——”她朝小厅喊。
“他们早就出去了,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她随口搪塞。
“你不用紧张,我会负责。”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不只采君,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负责?”采君声调上扬。
“我会娶你。”话一出口,他诧异地挑高眉毛,不懂自己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你不会负责。”采君一口回绝。
“为什么?”他拢起双眉。
“不为什么。”她学他的语气说话。
“我要理由。”他冷声道。
她摇头道:“你不用为了负责而娶我,过一阵子官府再为你配一门婚事。”她的胸口揪紧,但她试着忽略这感受,不管怎么样,她不要他因“负责”而娶她,更何况她根本配不上他。
她为什么老希望他娶其他女子?他发现自己对这点感到生气,魏桀不悦地拢紧双眉。
“你宁可嫁给从未谋面的人?”
“什么意思?”
“官府配婚是你想要的?”她可能嫁给别人的念头让他愤怒。
她摇头。“我宁可一辈子不成亲。”
“为什么?”他诧异道,他从来没听过女子想独身一辈子的。
“和你学的,你不也不想成亲。”
他没有回答,采君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拉拉长袍。“反正我已经被说成狐狸精和荡妇,也不会有人想娶我。”
他刚刚明明说了要娶她,魏桀皱紧眉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我说了我会娶你。”他淡淡地说。
“你有高贵的情操,我很感激,但是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她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你怎么知道?”他皱眉,令他自己讶异的是,娶她的念头并没有让他反感,甚至还有些愉快,他痛恨女人,但她……不一样,她勇于面对他,不怕他的威胁,即使是秦霏,面对他时,有时甚至会流露出恐惧感,但她却丝毫不会,而且她甚至还想撞开他,以避开流箭,他觉得她的行为很愚蠢,但知道她想保护他的心情却是偷快的,她关心他、说话有趣,不会像其他女子让他觉得无聊厌烦,而且不讳言的,他想要她,对一个妻子而言,这些就够了,与其娶别的女人,他宁可要她。
她耸肩道:“你的表情。”她将碎片捡起放在桌上。“你说话的样子像是有人掐住你的脖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恨我。”
他大吃一惊。“我不恨你。”他不懂她哪来这么荒谬的想法,如果他恨她就不可能吻她。
“你当然恨我。”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我说了我不恨你。”他怒道。“不许质疑我的话。”
她摇摇头。“你现在看起来像只发怒的老虎,你真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再多的姑娘见了你都会被你吓跑。”
“这样正好。”他冷声道。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蹙眉。“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仍站在原地。
采君瞪他一眼。“我说我累了,想休息。”
“我没聋。”
“那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觉得他疯了。
“你还没解释我为什么恨你?”
她叹口气,他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我的长相。”
“什么?”
他竟还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模样,她瞪他一眼。“这不是很明显吗?我长得像秦霏,而你恨她,所以也恨我。”
“我不恨你。”他又说一次。
她摇摇头,无法置信。“你看见我不会想到她吗?”
“不会。”除了第一眼外,他从没再把她当成秦霏。“你是你,她是她。”
“但我们长得一样。”她叫道。
“只是相似。”
她震惊地望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不恨她,也不认为她和秦霏一样。
“但是每个人都说我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娘、小翠,和家你的部下也这么说。”
“那又如何?”
“我不喜欢当别人的影子。”她绞紧袍子。“虽然你口里说你恨她,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她的,否则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意她背叛你,你会……嗯……吻我,一定也是想到她的缘故。”
他恼火地扣住她的手腕。“如果我真把你想成她,我早杀了你。”这女人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你好几次都想这么做。”她提醒他。“你弄疼我了,我身上的瘀青已经够多了。”她拍他的胸膛。
“我再说一次,别在我面前提起她,还有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打断他的话。
他皱眉,不知如何回答。
“答不出来了吧!”她了解地说。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怒道。
“什么口气?”她自然地抚上他的眉心。“别老皱着眉头。”
她温柔的举动,让他的怒气平缓下来,他松开扣住她的手,环上她的腰,揽近她。
“如果你能多笑一点,会更好。”她的小手游移至他唇角,顽皮地将它略往上扬。“那会让你看起来温和友善。”
“温和友善?”他嫌恶地吐出这几个字,听起来像个软脚虾。
他厌恶的表情让她微笑,她抚着他下巴上的胡碴子说道:“有时我常觉得你你一个人,但又老是记不起是谁。”
“男的?”
她颔首道:“应该是吧!”
他不高兴地皱眉:“谁?”
他又在勒她了,她轻拍他的手臂。“你弄疼我了。”
“那个人是谁?”
“我说了我记不起来。”
他不喜欢她谈到别的男人。“不许再提他。”
她好笑地道:“我根本记不起来他是谁,怎么提?”她有时真觉得他莫名其妙。
“好了,你该好好休息。”他拂过她脸颊的发丝。
“我方才就提过了。”她提醒他。“是你不让我休息的。”
他缓缓松开她的腰,情不自禁地俯身刷过她粉嫩的唇,一股热浪卷上采君的脸蛋。
当他转身离开,迈出房间,关上门扉,她还站在原地,良久,才听见她逸出一声叹息。
她的嘴角缓缓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却没想到危险已由身后逼近。
第九章
魏桀才刚跨出房外,便觉得一道杀气逼近,他往旁掠过,右足才点地,利剑已逼近眼前,他偏头闪过,右手扣向敌人的手臂,对方后退一步,躲过他的攻击。
“震宇要和你谈。”魏桀说道,侧避开他再次逼近的剑锋。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烈焰直探向他的咽喉。
他飞身后退,烈焰节节迫近。“还手。”他大喝一声,旋身刺向他胸膛。
魏桀双掌在胸前一击,夹住他的剑,烈焰运劲转过剑身,魏桀松手,仰身避过他的长剑。
这时他听见采君房里传来碰撞声,立刻明白出了事,他纵身往她房里飞奔,直接由房门撞入。
“小心!”采君大叫,瞧见魏桀身后的长剑已快威胁到他的性命。
魏桀躲过烈焰的攻击,心中却燃起一股怒火,因为一名黑衣人正拿着匕首抵在采君的颈上。
“住手。”黑衣人对魏桀喊道:“如果你要这女人的性命就乖乖别动。”
“不,你别听他的。”采君叫道,如果他不躲,准会被杀手杀死的。“
“闭嘴。”黑衣人喝道。“你再不住手就准备和你的心上人道别。”他手上的刀刃在采君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魏桀停了下来,他眯起双眼,视线盯在采君流出的鲜血上,狂怒占据了他心头。
“你别管我。”采君大叫。
“烈焰,你还不杀了他。”黑衣人叫道。
烈焰冷冷地瞥他一眼。“我不需要你帮我。”
“你——”
一阵脚步声打断黑衣人的话语,芸芷出现在门口,一见到屋里的情形,她下意识尖叫一声。“采君——”
烈焰整个人震了一下,像是被雷劈了般,他转向被挟持的女子,全身绷紧,神情显得激动。
“采君——”随后出现的王邗和小谷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采君怎么会被人架住,还流了血?
“别过来。”采君叫道。
“烈焰,你还等什么?”黑衣人叫道。
“放了她。”
“什么?”黑衣人大叫一声。
“我说放了她,没必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烈焰冷冷地直视他。
“你疯了!她是张王牌,魏桀现在不是乖乖不动,任你宰割了吗?”黑衣人喊道。
“我说放了她。”烈焰怒道。
采君诧异地望向烈焰,他是上次在客栈的那名杀手,他怎么会帮她呢?
“你疯了你。”黑衣人无法置信地叫嚷。
“放开她。”魏桀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你在痴人说梦。”黑衣人说道。
魏桀自腰腹间掏出百龙堂的金色令牌。“如果你再伤她,我要你死无全尸。”他不带感情的陈述。
黑衣人一见令牌,立刻慌了。“你怎么会——”
“还不放开她。”烈焰握紧剑柄。
黑衣人缓缓松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就在这时,魏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上前,拉开采君,左掌击向黑衣人的胸膛。
而烈焰的剑锋也在刹那间划开黑衣人的咽喉,血淋淋的鲜血喷了出来,芸芷尖叫,晕了过去。
采君盯着喷涌而出的血渍,无法转开视线,黑衣人被魏桀击飞出去,撞破窗棂,血像雨般洒了开来,她整个人呆住,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的影像,头颅、鲜血、哀嚎、染满鲜血的大刀、残破的躯体,这毛骨悚然的景象让她的承受力达到极限,她受不了了。
她捧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那痛苦的呐喊来自心灵深处。
“采君。”魏桀拉开她的双手。“怎么了?”
“放开我,放开——”她嘶吼,狂乱地挣扎。
他皱眉,不懂她怎么了?
“放开,放开——”她不停地尖叫。“大哥——”鲜血喷上她的脸,她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魏桀抱起她,她眼角的泪水滑下脸庞,烈焰只是盯着她,神情激动,握着剑柄的右手不住颤抖,真的是她?
魏桀忧心忡忡地抱她坐在床沿,在瞧见她颈上的血迹时,愤怒地想将黑衣人挫骨扬灰,一刀杀死他实在太便宜他了。
“她叫什么名字?”
魏桀抬头,烈焰站在他面前,双眼盯着采君。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这不关你的事,如果你要杀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对决,你最好明天再来。”他冷声道,下意识地抱紧采君。
“我说她叫什么名字?”烈焰的剑指着他的咽喉,语调强烈而愤怒。
“采君,她叫采君。”王邗连忙道,他和小谷搀着晕倒的芸芷到椅子上坐下,他可不想这两个人就为了采君的姓名再次动武。
“姓什么?”烈焰又问。
“严。”
烈焰猛然一震,手中的剑差点滑落,魏桀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了?”他紧锁眉头。
“没有。”烈焰收敛心神。“我会再来找你。”他若有所思已略显激动地望了采君一眼,正要离开时,镖局内的弟兄已赶了过来。
李朝荣欺上前。“哪里走?”他攻向烈焰。
烈焰冷哼一声,寒气逼人的利剑已往他胸前划去,李朝荣急忙后退,烈焰纵身飞出。
“不用追了。”魏桀开口阻止想拦阻的属下。
魏夫人走上前,就见儿子抱着采君,她似乎昏厥了。“怎么回事。”
“没事。”魏桀对属下交代道:“院子里有具尸体,将他清掉;还有,从现在开始,轮流在府里巡逻,只要一见到可疑的人,杀无赦!朝荣。”
“属下在。”
“到徐府去向徐千金讨回她加诸在采君身上的伤,别让她瞧见你,另外,再放些流言出去,我要徐府颜面扫地。”魏桀无情的说。
“属下立刻去办。”李朝荣走出去。
他抱起采君。“把这里清干净。”他命令。
所有人开始动了起来,顾骞怀瞄了采君一眼。“她的脖子怎么回事?”
“被一个畜生弄伤。”他怒声道,如果不是他大意,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没想到百龙堂的人会找她下手。
“她还真是多灾多难。”顾骞怀摇摇头。
“你要抱她去哪儿?”魏夫人问道。
“我房里。”
所有人全露出一抹微笑,魏夫人更是开心,她可以开始筹备婚礼了。
采君挣扎着从昏迷中惊醒,她倏然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
魏桀握住她的双肩。“怎么了?”
他一碰到她,她便叫了起来,魏桀抓住她挥动的双手,采君挣扎着尖叫。
“采君。”魏桀大喝一声。
她震了一下,抬起小脸望着他,额上尽是汗水。“你……”
“怎么了?”她的脸尽是一片惨白,他松开她的手,拂去她额上的汗水。
“没事。”她喘气。“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
采君点点头,这才想起方才发生什么事,但一回想,她的脑中就浮现喷出的鲜血,她闭上双眼,甩甩头,想甩去那份景象。
“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吐。”她捂住嘴。
他皱眉,拿起床下的痰盂放到她面前,采君干呕不断,双手抓着他的手臂,他轻抚她的背。
片刻后,她才觉得好一点,她虚弱地偎在他胸前,感受他温暖的胸膛。
“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一直吐?”
她摇头。“我很好。”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她一眼,才道:“因为尸体的关系吗?”他记得她提过。
“我不想谈这个。”
他扣起她的下巴。“我要你说出来。”
她皱眉。“我说我不想谈。”
“破庙里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很多尸体?”他质问。
“我不要想这个。”她对他发火。
“你要说出来。”
“为什么?”
他抚上她的发。“说出来后,你就不会再吐个不停。”
“我喜欢吐。”她对他扬起下巴。
他浅笑,随即揽她入怀。“我不喜欢你这样病恹恹的。”
“我才没有病恹恹的。”她嫌恶的说,双手搂紧他的背,放松地倚着他,在他怀中感觉很安全,那些可怕的影像就不会来纠缠她。“你真的该去报官,那些人不会善罢干休的。”
“我们在谈你的事。”
“我不要想那些事。”
“包括你大哥。”
她推开他,诧异地盯着他。“你怎么……”
“你不想见你大哥吗?”
她无法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真的不想见你大哥?”
她立刻摇头。“不,不……我是说他在哪?”她抓紧他的手臂。“我以为……以为……大哥死了,大哥他……”她开始语无伦次,泪水却滑了下来。“我在破庙等他……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了?”他温柔地托起她的下巴。
“后来……后来……死了好多人,血……血喷到我脸上……满地都是……”她说不下去。“我不想谈这个。”她忍不住开始啜泣。
魏桀拥她入怀。“没关系。”他亲吻她的额头,她被吓坏了,他从来不晓得这些,还三番两次地在她面前杀人,难怪她不是晕倒就是吐,该死,他从没这么痛恨过自己。
采君在他怀中颤抖,他抱紧她。“事情都过去了。”
她点点头。“我好久好久都没有想起这件事,我不喜欢想这个。”
“那就别想了。”他轻吻她冰凉的小脸,拥着她,等她平静下来,双手轻抚她纤细的背,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采君感觉到他温暖的体热慢慢温暖她,她轻叹口气,小手紧抓着他背后的衣裳,放纵自己沉醉在他的怀抱中,她需要他的支持与安慰,她只要再待片刻就能找回勇气,而然后她会放开他。
半晌,她才想到他刚刚提的事。“大哥在哪?”
他摇头。“我不知道,我是由你作噩梦时说的话去推断的。”
她失望地“噢!”了一声。
“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
她摇头。“印象愈来愈模糊,那年我才八岁,战争刚开始,大哥带着我东奔西跑,躲避战乱,可是后来……我找不到他,我以为他死了,我一个人四处讨饭,后来才遇到王叔他们好心收留我。”
“你一个人去讨饭?”他皱眉。
“嗯!可是大家都很穷,也都没有什么东西,有一餐没一餐的,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说得稀松平常,他却听得心惊胆跳,她能活下来实在是个奇迹。
“你又勒疼我了。”她拍拍他的手臂。“你觉得大哥还活着吗?”她望着他,眼里有丝期待。
他点点头。“希望很大。”
她微笑,松口气。“那真好。”
“你想找他吗?”
“当然。”她理所当然的说。“他是我的亲人。”却随即皱一下眉头。“可是天下这么大,怎么找?”
“会有办法的。”他大概已经有个底了,只是要想办法确定。
“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忧心的说。
“你不用想这么多,休息吧!”他让她躺下。
“芸芷他们没事吧?”她问道,不知有没有被黑衣人伤及。
“没事。”
“那就好,我觉得你还是报官的好。”她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身,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他。
“别想这件事。”
“为什么?有人要杀你,你却老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她叫道。
“他们杀不了我。”他不在乎地耸肩。
她觉得她在对牛弹琴,她瞪他一眼。“如果你自己都不在乎,那我又何必替你担心呢?我累了,我想休息。”
他点头。“你必须先放开我的手。”
采君涨红脸,这才发现她还紧握着他宽厚的手掌,“对不起。”她抽回手。
“不用道歉。”他皱一下眉头,不喜欢她表现得这么生疏,他弯身吻上她的额头。“好好休息。”
“嗯。”她害羞的说,她真的不该让他这样为所欲为,他们这样是不对的,但她却开不了口,因为她喜欢他对她做的事。
她闭上双眼,听见他离开床铺,走出房间的声音,她不由得轻叹口气,发现他对她似乎愈来愈温柔,或许他真的不恨自己,虽然她和秦霏长得像,但她们毕竟是不同的人,而且她是绝对不会在他胸口刺上一刀的,因为她爱他啊!
采君倏地睁大眼,由床上坐起,老天!她爱上他了,怎么会?他老是惹她生气,还掐她的脖子,而且老是冷冷的,但……但她知道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他也可以很温柔,而且他会对她微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他开始关心她,虽然他很粗鲁地弄疼她的伤口,但她知道他是用他的方法在关心她。
老天!怎么办?她喜欢他,可是她不能……
“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采君反射性地惊喘出声。“你不是出去了吗?”
“我去交代一些事,已经办完了。”魏桀瞧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又想起破庙的事?”
“没有。”她摇头。“我只是……”她没有再说下去。
“伤口疼?”他在床沿坐下,蹙眉地抚着她白皙但如今却伤痕累累的颈项。
她直觉地抚上他的眉心。“你又皱着眉头。”
“我喜欢皱着眉头。”
“为什么?”她诧异道。
“因为我不喜欢温和友善。”
采君笑出声,她这样好多了,他不喜欢她苍白的模样,他轻推她躺下。“好好休息。”他顺势又在她额际印上一吻。
“这样是不对的。”采君再次红了双颊。“你不该亲我。”
“为什么?”他喜欢吻她。
“这是不对的,而且我们也不该独处一室,你真的该走了。”她推他的胸膛。
他拢起双眉。“我为什么要离开?”
“这是礼数。”
“但这是我的房间。”
采君睁大眼。“你的房间?”她起身左右张望却牵扯到颈上的伤口,忍不住呻吟一声。
“别乱动。”他不悦地道,扣住她的下巴制止她张望。
“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里?”
“我抱你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抱我回你房里?别人会怎么想?”她无法置信。
“每个人都知道。”他不懂她干嘛这么激动。
“每个人?”她惊叫,见他颔首后,她无法相信他的愚蠢。“外面的流言已经够多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做?”
“因为我要你在我房里。”
她瞪大眼,无法相信他说的话,这是什么理由?“你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
“当然可以。”
“为什么?”
“我已经这么做了。”
他还有胆笑,她愤怒地捶他。“我们这样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你知不知道?你娘会怎么想?”
“她已经去筹备婚礼了。”
她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喜欢她这样呆呆可爱的表情,他俯身轻啄她的红唇。
“我们不能结婚。”她推他的肩膀。
“为什么?”他不高兴地皱起眉头。
“因为……因为……你讨厌女人。”
“我是讨厌女人。”
“所以——”
“除了你之外。”他打断她的话。
她再次呆呆地望向他,他的意思是……他是说……他喜欢她?她心中泛起一股暖意。
“你娶我是因为要对我负责吗?”她记得他记过的话。
“原因之一。”
“那其他的原因呢?”
“我说了,我不讨厌你。”他亲吻她的唇。
不讨厌,那表示喜欢,采君露出笑容,但随即又垮下脸,她再次推他。“我们不能结婚。”
“为什么?”他火大了。
“你应该娶个与你匹配的人。”她难过地说。
“为什么?”
“那样才相配,如果我嫁给你,会为你带来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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