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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借我用一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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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纶注意到那群人不善的目光,了然的扬了下唇角,伸手搂着她的腰身,低头靠在她的耳畔调侃,“娘子,咱们还没拜堂呢!你这么急着对我投怀送抱,这不太好吧?”
  绫儿真的很想给他一巴掌,可是,碍于钱家那一票人在眼前,她的脸上不得不保持着甜蜜可人的笑容,只能用眼睛将他千刀万剐。
  “娘子,你是在瞪我吗?莫非是嫌相公我抱得不够紧?”江玉纶一脸无辜的对着她说:“你早说就是了,干嘛生气呢?”
  立刻,绫儿差点被他勒得断气,天哪!他以为他在干嘛?她不过是想作场戏给钱家人看而已,可没想过要献身给他那!
  手抵着他的胸,她轻柔的威胁,“我知道有种草药可以解决猪公发情的困扰,你想试试吗?”
  “想不到娘子这么博学多闻,相公我好生佩服。”他钦佩万分的望着她,然后,忽然露出邪邪的笑容,像怕被人听见似的,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娘子,那么你一定也有可以增进闺房之乐的秘方?啊!我好期待哦!”说着,还露出一脸期盼的神情。
  天啊!绫儿在心底哀嚎一声,她是不是替自己惹来一个比钱继祖更大的麻烦呢?再跟他相处下去,她一定会被他气疯了。
  “绫儿,他是谁?”原来高坐马背的新郎倌终于忍不住下马,怒气冲冲的质问。
  总算来了。
  绫儿吁口气,转头面对好奇的众人以及一脸愤怒的钱继祖,露出娇羞的笑容介绍,“他是我家相公。”
  江玉纶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但立刻惹来她一个警告的白眼。
  “你爹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你的相公是我,怎么会是他?”钱继祖生气的叫道。
  “你?”江玉纶气急攻心的推开绫儿,“娘子,你居然趁夫不在,勾三搭四的偷汉子,你……你……”他一脸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绫儿气得银牙暗咬,伸手在他腰侧狠狠拧了一把,满意的看他痛得龇牙咧嘴,才一脸委屈的喊冤,“冤枉啊!相公,我没有啊!”
  “没有?那他是谁?”江玉纶伸出手指向穿着大红长褂的钱继祖。
  “他是村长的儿子,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村长的儿子?哦!我知道了,”江玉纶转向钱继祖,“你们想仗势欺人?”
  “你胡说什么?我家少爷可是有绫儿姑娘她爹亲笔签名的婚书,倒是你这穷酸鬼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敢抢我家少爷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钱继祖带来的家丁呼喝道。
  “这就奇了,绫儿明明是我的娘子,要说抢人也是你家少爷抢我的娘子,怎么是我抢你家少爷的人呢?至于这婚书嘛!人都已经嫁给我了,又怎么可以另配他人?我也只不过离开了两年,我岳丈居然就忘了有我这个好女婿,真是太不应该了。”江玉纶胡乱的瞎扯。
  “要是绫儿姑娘两年前就嫁给你,村子里怎么无人知晓?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说来话长,两年前我路过此地时,身染重病,幸好绫儿把我带回家医治,后来,我病好了,可我俩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了一整晚,为了顾全绫儿的名节,我只好答应娶她了。但我当时有急事待办,不得已只好洞房之后,就把绫儿留下来,说好等我事情一办好,就来接她。所以,村民自然没见过我了。”江玉纶说得煞有介事般。
  “什么?你们已经洞房了?”钱继祖大受打击的怒吼。
  “这是自然的啊!小生我又不是柳下惠,何况绫儿是我名正言顺的人,岂有浪费的道理?是你的话,你也不会这么做吧?”江玉纶大言不惭的说。
  什么叫浪费?绫儿气得又拧了下他的腰。
  “这是真的吗?绫儿?你真的已经是他的人了?”钱继祖不死心的问。
  “当然是真的,我不是说过,他是我的相公吗?”绫儿警告的白了眼得意洋洋的江玉纶,心中暗忖,你要是敢给我笑出来就试试看!
  “绫儿姑娘,我看是你不想嫁给我家少爷,故意串通这瘟生来冒充你丈夫想毁婚的吧?”钱家的一个下人突然说。
  “这位小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事关系到我娘子的名节,岂能胡乱瞎说?”江玉纶摇头道:“你这么说,我可以上衙门告你毁谤哦!”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好了,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们只能算是私订终身,根本算不得数。”
  “就是,就是。”钱家人立刻附和。
  “唉!我说钱少爷,我家娘子除了脸蛋标致了点之外,我实在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好的。抱起来像抱根木头似的,还不如搂条棉被舒服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肯收留她,我倒还乐得轻松。”江玉纶摇头叹气道。
  “你说什么?”绫儿再也忍不住,重重踩了他一脚。
  “对了,我还忘了说,她的脾气悍得很,你真要接收的话,可要小心,别让她骑到头上才好,”江玉纶抱着脚痛呼,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可千万要记得,娶了她之后,千万不能再去找别的女人,否则她可是会让你永远‘不行’的。”
  “江玉纶!”绫儿气得七窍生烟,她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无赖合作呢?
  “娘子,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嘛!我知道你爱我,否则就不会强逼我娶你了,可你也知道,我这么穷,你跟着我,根本过不了好日子;而钱公子就不一样了,你跟着他,要什么有什么,钱公子这么喜欢你,一定不会对你吝啬的,对吧?钱公子?”
  “这……是当然的,我钱继祖岂是吝啬之人?”钱继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
  “娘子,既然钱公子都这么说了,我看他条件也挺不错的,咱们也不必再另外挑人了,就他吧!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早点了结也就是了。反正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咱们,是吧?”
  “你到底在胡扯些什么?”绫儿附在他耳边低声质问。
  “娘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可以说人家钱公子脑满肠肥呢?他这个要叫做方头大耳,是福气相!不过,既然你不喜欢他的长相,我倒不用担心到时你下不了手了。”江玉纶也学她在她耳边说,不过音量却大得足以让面前的钱继祖听见。
  “什么下不了手?”钱继祖总算由美色中回神,疑心的问。
  “当然是下毒了……哎呀!糟糕,我怎么说了出来呢?钱公子,你放心,我们不是在研究要怎么毒死你,然后谋夺家产的事,你可千万别误会。”江玉纶神情慌张的解释,“瞧这天色都快黑了,我也不耽误你了,钱公子,请你把绫儿迎回去吧!”说着,把怀里的绫儿往前一推,就要送进钱继祖怀里。
  钱继祖的反应却好像他送过来的是条毒蛇般,吓退了好几步。
  “钱公子,你怎么了?”江玉纶佯装不解的问,随即了然的说:“哦!我知道了,你是要绫儿直接上花轿是吧?这简单,来,娘子,快点上花轿吧!钱公子等不及了。”
  绫儿突然有些明白江玉纶在搞什么鬼了,没有反抗的让他拉着往花轿走。
  “等等!”钱继祖挡住他们。
  “钱公子,又怎么了?天色不早了,别误了良时。”江玉纶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这……”钱继祖迟疑的看了绫儿一眼,他是贪恋她的美色,倒忘了她是个草药郎中,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钱公子,你该不会是要毁婚吧?别忘了,你和绫儿可是有婚书为凭的。”江玉纶像地痞流氓卖东西遭退货一样,不高兴的摆起脸色。
  “笑话!要我钱继祖收下你不要的破鞋?哼!”钱继祖不屑的丢下话,在下人的搀扶下,踩上板凳上马,然后高倨在马上,傲慢的取出婚书撕成碎片,丢到他们面前,“你要婚书是吧?还给你,我们走。”便带头走了。
  “钱公子,有话好说嘛!这花轿都抬上门了,没有新娘子是会让人笑话的。”江玉纶对着众人的背影鬼叫道。
  等一伙人走远了之后,绫儿才生气的转头瞪视江玉纶,“你是什么意思?”
  “娘子,你怎么生气了呢?你不是要我帮你解决和钱家的婚事吗?你瞧,这不是解决了?”江玉纶用折扇指指被风吹得漫天飞舞的碎纸道。
  “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就非得用这种方法吗?”
  “这方法有什么不好?”换江玉纶不服气了,“既不必动手,也不用与人起冲突,还是钱家主动退的婚,我真不懂你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绫儿简直快吐血了,“你毁谤我的名节,把我说成是谋财害命的恶毒女人,你竟还问我有什么不满意?”
  “娘子,是你自己说不想嫁人的,我这么说,也是为了免除你以后再有类似的困扰啊!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他说得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好,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成了吧?”绫儿气得转身就要进屋,不想再理会他了。
  “唉!我说娘子,你若是觉得愧疚,想躲起来忏悔,好歹也先对相公我说声‘对不起’和‘谢谢你’吧!”江玉纶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你去死吧!”绫儿终于忍不住了,回头吼他一句后,砰的一声关上家门,把他给关在外头。
  “不成啊!娘子,我怎么忍心丢下你一个人不管,自己逍遥去呢?”江玉纶不死心的对着屋内喊,他——玩上瘾了啦!
  绫儿忍住气,找了两块小碎布塞进耳里,打算来个耳不听为静。
  奇怪!怎么还没人出来?江玉纶边喊边注意四周,眼尖的发现李家左邻右舍的门全开了,他心头一乐,叫得更卖力了。
  “娘子,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一去两年,一点音讯也没有,你会咒我死也是应该的。可是,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两年前别了你之后,我一心上京赶考,只想要给你过好日子。可是,我在半路上生了重病,好不容易病好了,考期也过了,盘缠又因为看病全花光了,身无分文的流落街头。
  你想想看,当时我大病初愈,又时值寒冬,身上连件保暖的衣物也没有,若不是遇上好心的江小姐把我带回家去,我早就客死在异乡了。那位江小姐自小体弱多病,又是江家的独生女,为了报答她的恩清,我只好……以身相许,答应入赘江家,但是,这两年来,我从来都没忘记过你啊!
  “江小姐知道我有你这门妻室,非但不在意,还要我来接你一同到江家去过好日子,说她愿意尊称你一声姐姐,怎么你反而不肯呢?娘子,你开开门嘛!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好歹说给我听听啊!”江玉纶唱作俱佳的表演着。
  “这位公子,你的娘子是哪位啊?”绫儿的隔壁邻居王大婶闻言,动容的走过来问:“这屋子只有个未出嫁的闺女和她的爹,没有别人了。莫非你找错了吧?”
  “这位大婶,我虽然两年没回来了,可我娘子的事我记得可清楚了。这两年来,我天天惦记着,又怎么会找错屋子呢?何况,我刚才亲眼看我娘子走进去,怎么会弄错呢?”
  “可是,这里面除了住了绫儿一个姑娘家,再也没别的女人了呀!”杜家嫂子也围过来了。
  “那就更没错了,我娘子的闺名就叫绫儿,娘家姓李。”江玉纶喜道。
  “你的娘子是绫儿?这怎么可能?绫儿是我们打小看到大的,她几时成的亲,怎没人知道呢?”杜奶奶吃惊道。
  “是这样的,两年前我因为要上京赶考,路过此地时,病倒在路旁,让绫儿给救了回来,在她屋子里待了一晚,为了顾全绫儿的名节,我们先拜了天地,说好等我高中回来,再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门的,可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意外,所以……”
  “唉!说来说去,都怪我的身子骨虚,如果不是它坏事,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是我对不起绫儿。”江玉纶一脸懊悔的说:“早知道绫儿会这么生气,当初我就算死在街头也不该接受江小姐的援助。”
  “这位公子,你贵姓啊?”王大婶同情的问。
  “我姓江。”
  “江公子,你别难过了,生病也是不得已的事,怎么能怪你呢?绫儿也不是个不懂事的人,你好好跟地说,她会明白的。我看,不如这么着,我们替你去劝劝她吧!绫儿对我们这些长辈们说的话,多少还肯听上几句,你就宽心吧!”王大婶劝慰道。
  “是啊、是啊!你就先别难过了。”杜家嫂子也跟着劝道。
  “各位大婶,真是谢谢你们了。”江玉纶感动的低头道谢,嘴角却噙着一抹可疑的笑意。
  “江公子,你别这么客气,绫儿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只要你待她好,她能得到幸福,我们也替她感到高兴啊!”王大婶道。
  “那一切就有劳大婶们了。”江玉纶感激的做了一个揖。
  “等等,江公子,在劝绫儿之前,有件事老婆子可得先问问你。”杜奶奶道。
  “婆婆有什么事,请尽管问就是。”
  “你刚刚说的那位小姐,真的不计较有绫儿这个大姐吗?”
  “是的。”
  “她不会是想等绫儿过去后,瞧她没钱没势的,就欺负她吧?”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帮你劝劝绫儿。不过,我们劝过之后,你还是要好好和绫儿谈谈,知道吗?绫儿从小在这里长大,一时要叫她离开,心里头难免会担心害怕,你这个作相公的,可得多多体谅她。”
  “我会的,请婆婆放心。”
  “杜奶奶,我看这江公子人挺诚恳的,他应该不会骗咱们。”王大婶扶着杜奶奶往绫儿家走。
  “是啊!奶奶,我怎么看,这江公子也比村长的儿子要好得太多了。”杜家嫂子扶住杜奶奶附和着,“奶奶,绫儿平日最听你的话了,你可得好好跟她说说,让她不要闹别扭,有这么好的相公也不知道好好把握。”
  三人在前头叫不到人,便径自绕到后头去了。
  而江玉纶这才敢让嘴角咧了开来。
  第三章
  绫儿此刻终于体会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打杜奶奶她们三人一进来,就噼哩啪啦的数落了她一大串,杜家嫂子更硬压着她坐下,帮她梳起头来。
  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老半天,她终于懂了,又是那家伙给她惹的麻烦,她那才降温的心火又嗤嗤作声了。
  “杜奶奶、王大婶、杜嫂子,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他谈的。”绫儿应得咬牙切齿。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是好好谈谈,不是要你跟他吵,你这么气冲冲的,能谈出个什么东西来?他会纳二房,也是情非得已,做人要感恩图报,不是吗?”杜奶奶责备道。
  “是啊!绫儿,大婶知道你心里头不舒服,可江公子说了,那小姐虽是千金之躯,却愿意称呼你一声大姐,人家这般大度,咱们也不好小鼻子小眼睛的容不下人,是吧?”王大婶也道。
  “好了,你们瞧瞧,绫儿这样好看不?”杜家嫂子结束梳理的工作,满意的说。
  “好看、好看,杜嫂子的梳头功夫可是咱们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当然好看。我说,杜家嫂子,绫儿没娘教她这些,你就顺道教教她怎么梳头吧!这嫁人了,哪能老是扎着两根辫子呢?”王大婶道。
  “大婶说的是,我回去想想几款好看又容易梳的发式,明儿个就来教绫儿。”杜家嫂子道。
  “不用麻烦杜嫂子了,我以前帮马婆婆梳过头,我知道怎么梳髻的。”绫儿忙道,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为了子虚乌有的事瞎忙。
  “照我说,不只是梳头,绫儿和江公子的事,我们最好重新给她办一办,也好让江公子和那小姐知道,绫儿虽然没了娘,有个爹也像没有一样,可她还有我们这些乡亲长辈在,不要因此而看轻了她。”杜奶奶道。
  “杜奶奶这话可真说到我心坎里了,我正在想,绫儿和江公子成亲的事没人知道,日后若是江公子反悔,我们可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所以,说什么咱们也得让他们当着村人的面再拜一次堂才行。”王大婶附和道。
  绫儿闻言急了,“杜奶奶、大婶,不用这么麻烦的,我……”
  “你这孩子,就是这点不好,老是这么见外。什么事总想着不麻烦人,成亲可是件大事,哪能草草率率的鞠个躬就算呢?”杜奶奶怜惜的说道。
  “是啊!绫儿,好歹你得和江公子拜过天地,我们才放心让你跟他走啊!”王大婶也劝。
  “可是……”绫儿为难的皱起眉头。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这几天选个好日子,你和江公子就再拜堂一次吧!你就当是让我们安心好了。”杜奶奶说。
  “是啊!绫儿,虽然你不是咱们的女儿,但可是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如今你要嫁人,却连个礼也不给咱们见,不是存心让咱们难过吗?”王大婶道。
  “这……我……”
  “绫儿,你就依了奶奶她们吧!”杜家嫂子道。
  “这……杜奶奶、大婶、嫂子,这件事等我和江……玉纶谈过后再说好不好?”绫儿只好这么说了。
  “哎呀!你瞧瞧我们,说着说着,竟忘了江公子还在外头等着呢!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准备晚饭了。”王大婶道。
  “那我们一起走吧!绫儿,别忘了,要好好谈啊!”杜奶奶不忘嘱咐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杜奶奶、大婶、杜嫂子,慢走啊!”绫儿将人送到门口,打开门,就瞧见江玉纶故作可怜的站在大门前瞅着她。
  “江公子,已经没事了,进去吧!”王大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偷偷告诉他。
  “谢谢大婶。”江玉纶面色转忧为喜,举步就要往屋里走。
  “等一等,江公子。”杜奶奶唤道。
  “请问婆婆有什么吩咐?”江玉纶恭敬的问。
  “是这样的,咱们打算再让你和绫儿拜一次堂,你不会反对吧?”杜奶奶问。
  “我也正有此意呢!不过,就怕绫儿不肯点头,现在有婆婆做主,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江玉纶喜上眉梢。
  “好,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小俩口好好谈谈,婚礼的事就交给我们好了。”杜奶奶满意的说。
  “谢谢婆婆。”江玉纶等她们离开后,走向头顶正在冒烟的绫儿,笑嘻嘻的说:“娘子,我好饿哦!可以开饭了吗?”
  “你……你还有脸喊饿?”绫儿简直不敢相信。
  “娘子,你问得很奇怪耶!肚子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江玉纶怪罪的看她一眼。
  “你……”绫儿闭了闭眼睛,努力默数到十,以平息怒气,连续数了三次后,才张开眼睛,“我问你,你又跟杜奶奶她们胡说些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江玉纶满脸无辜的神情。
  “没有?没有她们会跑来跟我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绫儿怒指向他。
  “娘子,别动!”江玉纶突然紧张的大叫。
  “什……什么?”看他那么紧张,绫儿害怕得动也不敢动一下,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再度气坏了她,“娘子,我到今天总算明白为什么人家会把女人说成是茶壶了,原来如此啊!说真的,还真像耶!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娘子你这壶身太瘦了些,如果再丰满些,就更像了。”
  “江玉纶——”绫儿咬着牙、忍着气叫道。
  “啊?有何吩咐,娘子?”江玉纶应声。
  “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对不对?”
  “娘子此言差矣,我怎么会故意惹娘子生气呢?不过,娘子既然自己承认生气,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唉!我真的觉得你的脾气大了点,你想,会不会是你的肝火太旺了?娘子,你懂草药,应该知道降肝火的草药哪里采得到?你告诉我,我去帮你采一些回来可好?”江玉纶一脸的关切之情。
  “你……”绫儿伸手想要指着他大骂,想到他刚才讥笑她是茶壶骂街,赶忙又将手给藏到身后,两手抓得死紧。
  江玉纶会意的偷偷一笑,体贴的说:“娘子,你想骂人就骂出来好了,不用憋着,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哦!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脾气不好,就休了你。”
  “你……”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这回数了五遍才消了气,“算了,你可以走了。”
  “不行啊!娘子,我答应婆婆要跟你拜堂,如果我们就这么走了,婆婆会很失望的。”
  “我们?”绫儿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我们当然是指我跟你啦!娘子,我知道私奔是比较刺激啦!但是,婆婆那么有诚意,我看我们还是留下来等拜完堂后再离开比较好吧?”
  “谁要跟你私奔了?我是叫你自己一个人走,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了。”绫儿气急败坏的道。
  “咦?娘子,你这话就不对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你嫁给了我这个青年才俊,当然得跟着我这条龙走了。”
  “青年才俊?”喔!饶了她吧!这人肯定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江玉纶拿着扇子在空中画着,边画边念,“难得娘子你这么好学,哪!‘羞耻’就是这么写,娘子,你看明白了吗?还要不要我再写一次?”
  绫儿这才知道他把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当下翻个白眼,决定不再跟他扯下去,这人装疯卖傻的功夫根本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你到底想怎样?”绫儿耐性全失。
  “娘子,你怎么这么健忘?我不是才告诉你,我肚子饿了。”
  “好,吃过饭就请你走人。”绫儿回身走进屋内。
  没甩上门,那就表示他可以进去,江玉纶自行解释。
  至于绫儿那句吃饱走人,他当没听见,他又没答应,对吧?
  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绫儿瞪着舒舒服服躺在她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不敢相信她眼睛看到的事实。
  她不过是把碗筷拿到厨房洗干净,出来就不见他的人影,她还以为他遵照约定走了,心里头一时觉得有些怪怪的,一丝不舍之类的情感在她心头流窜,可她都还没想清楚呢!就又看见他了。
  “江玉纶!”住在小河东边的狮子生气了。
  “唉!娘子,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大声吗?”江玉纶眼睛开了一个小缝地抱怨。
  “你……你不是答应我吃过饭就走吗?为什么还赖在这里?”
  “有吗?我有这么说吗?”江玉纶侧头想了一下,“娘子,我好像没说过要走的话耶!”
  “你……你想食言?”绫儿气道。
  “娘子,你此言差矣!我根本就没说过要走的话,又怎能算是食言呢?”江玉纶摇头纠正她。
  “你……我们明明说好,你吃饱就离开的。”
  “非也、非也,娘子,话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江玉纶提醒她。
  “你……”绫儿为之语塞,他是没答应她没错,“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离开?”绫儿无奈的问。
  “当然是等咱们拜过堂后,带着你一起走!”江玉纶理所当然的说。
  “你正经点行不行啊?”绫儿真是欲哭无泪,她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啊?
  “我是很正经呀!”
  才怪!绫儿决定不受他的影响,她一定要把话给说清楚。
  “事情既然已经变成这样,我们就依杜奶奶的话拜堂,等拜完堂,你就找个籍口离开村子,知道吗?”
  “好啊!”江玉纶爽快的答应了。
  “真的?”他答应得太爽快,反倒让绫儿有些怀疑。
  “当然是真的,娘子迫不及待想离开,相公我岂有反对之理?”
  我就知道!绫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是叫你一个人离开。”
  “娘子,你看我是那种会丢下妻子不管的男人吗?”江玉纶激愤的坐起来质问她。
  “我……没有这个意思……”绫儿的头开始痛了起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玉纶以自尊受到践踏的神情看着她。
  “我……对不起!”绫儿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看他的表情,好像她真的伤他很深似的。
  “你知道错就好,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了。好了,你出去吧!我累了。”江玉纶以大人有大量的表情说完,又躺了回去,舒适的闭上眼睛,表明了不想再被打扰的意思。
  一直到绫儿退出房间,坐在外头的饭桌上发了许久的呆后,她才想到,有没有搞错啊?那可是她的房间、她的床耶!他凭什么大剌剌的躺在上头,还理直气壮的把她给赶了出来?
  “拿酒来,快拿酒来。”李庆带着满身的酒臭,一进门就大喊大叫。
  “爹,夜深了,你这么叫会吵到别人的。”绫儿上前扶他。
  “我还要喝,快拿酒来。”李庆仍放大嗓门叫:“快拿酒来,听到没有?”
  绫儿扶着他坐到桌边,无言的倒了杯茶给他。
  李庆接过一口仰尽,随即全数喷出,他气得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叫你拿酒来,你给我什么鬼东西?想骗我的酒钱是不是?小心我砸了你的店,让你做不了生意。还不快把酒拿来?”
  “家里头没有酒。”绫儿淡淡的说。
  “没有酒?那我到别家喝去!”李庆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
  “爹,够了,别再出去了,我扶你去睡吧!”绫儿叹气道。
  “不要,我还要喝,把酒给我。”李庆叫着叫着,声音渐渐变小,一转眼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爹,你先别睡,爹……”绫儿见叫不醒他,叹口气,走进左边的房间,拿了条棉被出来,想替他盖上。
  一出来,就看见江玉纶倚在她的房门前,双手环胸的皱着眉头看她。
  “对不起,吵到你了。”让他瞧见她爹这副模样,实在有些难堪。
  静默了好一会儿后,江玉纶才开口问:“他总是这样?”
  “嗯。”她低低应了声。
  然后,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你去睡吧!我爹睡着了,不会再吵了。”绫儿终于出声道。
  江玉纶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走回房内,“晚安!”
  “晚安!”
  大清早,绫儿在习惯的时间醒来,正要起身穿衣时,突然顿住了。
  她怎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慌张的瞧向刚离开的床板——没人!绫儿这才松了口气,才要继续穿衣的动作,却又猛然僵住了,而且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她飞快的穿上外衣,立刻往门外冲。
  “娘子,你的鼻子可真灵,我鱼才烤好,你就醒了。”江玉纶优哉游哉的模样和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你……”他若无其事的模样,叫绫儿有些迟疑了,难道不是他?可是除了他,不可能有别人呀!别说她爹这会儿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就是她爹醒了,也不会抱她进房里睡的。
  “娘子,你怎么了?一大早声音就让猫给叼走了?”江玉纶取笑道。
  绫儿瞪他一眼,想来想去就只有他了。
  “我问你,为什么我会睡在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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