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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别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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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见他那醉瘫了的模样,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然后小心翼翼的趋前确定他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这才安了心。
  跟着她快速的招来一直躲在一旁的心翠,两个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拖进房内。
  “小姐,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望着那个被安置在榻上,双手被丝绳给系在床头上的俊逸男人,心翠忧烦的轻问。
  “再确定不过了。”她并没给自己留上一丝丝的后路,那一双白皙的小手已经开始卸去东方敬亭的外衣。
  “可是他都醉成这样了,小姐还有把握能够做……”一个醉瘫了的男人真能做那档子事吗?
  她十分怀疑。
  “你知不知道三杯醉虽然三杯就醉,可其醉法与寻常的酒不同?”头也不回的,靳双雪开口替心翠解惑。
  “怎么说?”这点她倒是不知,因为三杯醉是小姐交给她,要她放在杯里,可不是她去找来的。
  “这酒造成昏眩沉睡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接下来他便会清醒。”
  “一炷香?!”那怎够办那档子事呢?
  她忍不住低头扫了眼躺在榻上的东方敬亭,嗯,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见心翠的脸上明显露出了疑惑,她又继续说道:“虽然意识清醒,但是浑身虚软。”
  “那还是不能办这档子事啊!”小姐干啥搞得这么麻烦啊!要是她要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媚药一丢不就得了?
  “我要他清楚的记得我和他之间的每一刻,用媚药的话,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下她终于知道主子在打什么算盘,可问题是,在意识清楚的情况被女人……嗯……用强的……
  天啊,那可是所有男人都会视为奇耻大辱的事耶!
  “小姐,东方少爷会恨死你的。”初时的震撼过去,她仍不放弃劝阻主子。
  “不能爱,就恨吧!”靳双雪的脸上带着一丝的苦涩和自嘲。
  心翠看了难受,索性悄然的退出门外。
  只怕真是爱深了、爱极了,才会想出这种不得已的下下策吧!
  微微的烛光映照着雪白的肌肤,对映着抹胸的艳红,形成一抹妖冶的景象。
  靳双雪就这么几近裸身的坐在榻旁,看着东方敬亭浓浓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和薄抿的唇,那宛若刀雕斧凿的脸庞呵!
  忍不住的探手,白皙的纤指在他的脸庞上细细的抚触,仿佛像是要将那张脸一点一滴的镌刻在心底似的。
  忽尔,东方敬亭原本紧闭的眸睁开了,四道眸光交缠。
  她深吸了口气,安抚着自个儿狂跳的心房,然后起身,在他的瞪视中微微俯下身子。
  就在四片薄唇正要相接之际,他突地别过头去,怒声斥问:“你想要干么?”
  “要你。”她对自己的意图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说道。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他勾勃起一抹鄙夷的讥笑,冷冷的说:“你别作梦了,就算我俩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不会娶你的。”
  对她,原本仅存的一点点好感消失了,他脸上满是鄙夷与不屑。
  “我绝对不会要求你娶我。”她轻喃地说道,骤然弯下腰身在他的颊畔烙下一记轻吻。
  “你……”东方敬亭大怒,猛烈地挣扎着要起身,可被紧缚的双手却阻碍了他的举动,他不敢置信的瞪向她,低吼道:“你竟敢绑我,快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即使明知他会更加的愤怒,但她依然只能拒绝。
  褪去了缎面绣花鞋,微微的潮红飘上了她雪白的颊,深吸口气后,她曲膝攀上床沿,跪坐在他的身旁。
  “你这无耻的女人,你究竟是不是读过圣贤书的千金闺秀啊!”他咬牙怒斥。
  “对你……我从来就不是千金闺秀。”螓首轻摇,靳双雪的纤手爬上了他伟岸的胸膛。“因为我爱你。”
  “你……”紧咬着牙,他纵是怒意横生,可终究是个男人,面对着那赛雪般白皙的肌肤,一簇簇欲望的火苗逐渐在他的血液中窜烧了起来。
  “东方,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给我一夜的记忆,难道也不成吗?你别这么生气好吗?”
  口里说得哀切,但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罪恶感,因为她说谎了。
  她要的不只是这一夜的回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孩子,一个属于他也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成。”东方敬亭额上青筋清楚的浮现,一双利眸更是散发着杀人般的噬血目光。
  即便她说得低声下气,可依然无法安抚他觉得被污辱的目光。
  她究竟当他是什么?可以任人狎戏的男人吗?他应该因为她的主动献身而欢欣鼓舞吗?
  “别这样。”靳双雪以唇代手,贴上了他那热烫烫的胸肌,那柔软的丁香更是宛若一条小蛇,滑溜的在他的胸膛上游移。
  “你……”他咬着牙试图对抗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欢愉感。
  意识到他的不屈,她的灵眸一转,索性直起腰身,就在他瞪大的双眼前,缓缓地解开系在她纤细颈项上的红绳。
  当艳红的肚兜儿随着她的举动而滑落,那雪白的双峰毫无遮掩的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时,即便是盛怒中的他也因这瑰丽的景象而呼吸一窒。
  “以后你可以恨我、怨我,但现在请你要我。”一双忙碌小手开始从他伟岸的胸膛往下探索,直到……
  “你……”坚硬的昂藏被她细细的包裹在掌心之中,那蓦然而起的欢愉和悸动让东方敬亭忍不住地倒油了口气。
  不该呵,不该对这样浪荡的女人有任何的反应的,可偏偏那昂藏的欲望却是骗不过人。
  原本清明的意识逐渐被欲望所掩盖,靳双雪意识到他已然准备好了,随即覆身在他身上。
  “书上只教到这儿,接下来的我可不会,你帮帮我。”她软声哀求。
  其实不是书上没教,而是纵然做好了万般的心理准备,可是一旦要真的上场,她也难免不知所措,所以只好哀求他帮忙。
  明知解放欲望的根源就在他的上方,他只要劲腰一抬,便能纾解胯下的疼痛,可他却只是咬牙怒瞪着她,即使额上的青筋频频浮动,但他就是一动也不肯动的僵在那儿。
  “别这样,求你了……”她好声好气的恳求,却换来他白眼两枚和消极的抵抗,他怎么也不肯动上一下。
  可恶,她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娇艳无敌,可总也算是秀色可餐吧!他干么这副不屑一顾的模样,真是……
  气极,靳双雪咬着唇,稍稍犹豫了一会,当下决定靠自己比较快,否则等三日醉失效了,那小小的一条丝绳只怕抵不过他的怒气。
  深吸了口气,她眯着眼觑准了他的昂藏,然后往下用力的一坐。
  “噢!”东方敬亭忍不住的呻吟,该死的,这女人难不成想要坐断他的命根子,好让他绝子绝孙吗?
  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为了自己往后的“幸福”,他决定不让她继续胡搞下去。
  劲瘦紧实的腰身微微的往上一抬,一股撕心掏肺的疼痛就这么毫无预警的袭向她。
  剧痛让她顿时软倒在他的身上,她的一双眼随着那阵痛而迷蒙,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这么潸潸的倾流而下。
  该死的,怎么没人告诉她会这么痛,如果早知道,她就……
  后悔的念头还没完,想撤退的身躯还没有移开,他像是在惩罚她似的,恶意的一阵强过一阵的抽动,更是让她痛得只差没有哭爹喊娘。
  但那泪却没让他有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他依然故我的抽送,着实让她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吃足了苦头,在她还没有半点愉悦的感觉之际,他便放任自己的欲望如数的发泄在她的深处。
  “这样,你满意了吗?”东方敬亭咬牙对着泪眼迷蒙的靳双雪质问道。
  “我……”痛得几乎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只能委屈兮兮的瞧着他,泪水更是止不住的直往下落。
  呜,她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为什么就要经历这种痛……
  意识到一丝丝的怜惜莫名其妙的自心里盘旋而出,他拒绝被她此刻这种荏弱的模样打动。
  于是他眼儿一闭,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方才云雨的疲累,再加上还残留在身躯之中的三杯醉的残余效力,东方敬亭这一闭眼却真的睡着了。
  好不容易在心翠的搀扶下,靳双雪终于打理好自己,正准备交代心翠把东方敬亭送回家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门扉在这个时候被推了开来。
  “大……大……哥……”原本自若的神色一凛,她下意识的挡在床榻之前,企图遮掩靳双日的视线。
  “别遮了,我已经瞧见了,等会儿我就遣人去东方家要个交代。”
  方才听得总管来报,说守门的昨儿个让心翠领进了一人,可到现在都还没出府,守门的怕出事,连忙向总管报告,总管这才跑来同他说。
  他一听,心中顿生一抹不祥,连忙来瞧个清楚仔细,没想到还真让他见着了东方敬亭大剠刺的躺在双雪的床上。
  他虽然气怒,可还勉强保有一丝的理智,当下已经决定了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反正自个儿的妹子一向心仪这男人,这下更好,让那男人没有拒绝的机会。
  沉肃的脸色中瞧不着一丝的怒气,可靳双雪却明白这时的大哥绝对处于盛怒之中。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挺直了背脊迎向兄长,没有一丝的畏首畏尾。
  “大哥,不必麻烦了,等会儿我就要起程去杭州了。”
  “去杭州做啥?”靳双日的浓眉一皱,双手环胸的瞪着妹子问道。
  “去定居,做生意。”她一连给了两个答案。
  “那他呢?”下颔朝着不省人事的东方敬亭一抬,他眯起了双眼问道。
  “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昨夜儿的事?”他再问,头已经开始隐隐的疼了起来。
  他这个妹子啊!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可谁想到她竟会大胆的干出这档子事,让他这个做大哥的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当做没这回事。”她应得更干脆了,原本她是不打算将此事让大哥知道了,但知道了也无妨,对她来说或许更有利。
  “你……”怒瞪了她一眼,靳双日低吼道:“没有人可以欺负靳家的人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的,他也不会是例外。”
  “不是他欺负我,严格说起来算是我欺负他。”虽然他真的弄得她很痛,她也隐隐约约察觉到他的故意,可问题是因果就是因果,是她种的因她就不会赖。
  “都一样,反正他娶定你了。”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
  “大哥,我不会嫁的。”靳双雪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你硬要逼我嫁,我就立时离开家,而且永生不再踏入一步。”
  “你……”怒目瞪视着威胁他的妹妹,他简直快气疯了。
  他冲上前去,一把扯住东方敬亭的衣襟,明摆着要将帐全算到他头上。
  “大哥,难不成我离开还不够,你还想逼死我吗?”
  这话才入耳,又听心翠一声惊呼,靳双日猛然回头,便见靳双雪拿着发簪抵住了自己纤细的颈项。
  “该死的,你究竟在做什么?”
  “放他走,发誓不找他的麻烦,如果大哥做到这两样,那咱们兄妹还有得做,如若不然,那……”
  “那怎么样?”他咬牙问道。
  “那我就到阴曹地府游上一趟,谁也不用逼谁。”靳双雪昂首说道,她不愿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大哥疼她她知道,但她并不想害了东方敬亭。
  以死要胁,他这个妹子还真是好样的。
  纵是气极,又能如何?除了投降之外,难不成他真能拿他妹子的命去赌。
  双雪的倔强他一向是知道的,她一旦决定做的事,便没有人能够改变。
  如果他不想见她当场血溅五步,只能由着她的任性了。
  “我都答应!行了吧!”
  又是一记狠瞪笔直的射向昏睡中的东方敬亭,这笔帐他可是记在心上了,现下不能拿他如何,总有一天让他逮着了机会,他会将这笔帐算得清清楚楚的。
  靳双雪稍稍安下了心,唯恐再生波澜,连忙向心翠交代,将东方敬亭给“完完整整”送回家去。
  一如她先前的承诺。
  天刚破晓,鸡鸣鸟啼。
  东方家门口喜气洋洋的大红灯笼之下,躺坐着一个男人。
  在马车绝尘而去之际,东方敬亭原本紧闭的双眼倏地睁了开。
  她……为什么?
  其实她大可藉着这次的机会逼自己娶她,因为他在她的床榻上被人逮个正着,如果靳双日硬逼着他负责,他也无话可说。
  可是她却以死相胁,要她大哥忘了这事,究竟那颗在传说中很是精明的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
  他的剑眉皱起,脑内的思绪快速翻转,此时大门被推了开,蜂拥而出了好几人,正七嘴八舌的说道:“我看还是上靳府去要人吧!吉时都已经快到了,这新郎官还不见踪影,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话的正是他的好友,风记钱庄的独子,风独悠。
  “可我瞧着不妥,那靳家可是大户人家,咱们这么大剌剌的去要人,要是哥不在哪儿,岂不失了礼。”东方敬亭的弟弟东方敬云迟疑的说。
  “大户人家又如何,敬亭失了踪是事实,更何况那靳家大小姐三番两次痴缠,谁知道她会不会因妒生恨,使什么坏心眼儿。”
  “可是……”对大哥的下落,东方敬云一样忧心,可问题是这么无凭无据的去寻人,好吗?
  “你就别再可是了,敬亭的下落比较重要,咱们说走就走,今儿个可是敬亭大喜之日,容不得一丝丝的差错。”
  风独悠将东方敬亭视为自己的异姓兄弟,也将他的事视为自己的事,边说边急惊风似的匆匆步出大门,谁知道才一出门,便差点被门口那超大的阻碍给绊倒了。
  “咦……”怎么会有个东西在门口,他刚刚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的啊!
  本就心情不好的他被绊了这么一下,脾气也跟着上来了,还没来得及瞧清楚,就咒念道:“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啊?”
  “就是你们要找的鬼。”头痛欲裂的东方敬亭没好气的应道。
  “咦,大哥!”东方敬云和风独悠同时喜出望外的惊呼。
  “你做啥好端端的不进屋里去,让你娘和咱们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风独悠嘀嘀咕咕的数落着,顺便一把拉起了还瘫在地上不肯起来的东方敬亭。
  “还有,你究竟去了哪儿了?为啥一夜没回来?”
  无数的问题当头兜来,东方敬亭却一点儿也不想说。
  只是静默的任由他们帮他穿上大红蟒袍,又任由他们将他推上了骏马,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前去迎亲了。
  这种事能说吗?说他被一个女人给“强”了,那是怎么样的奇耻大辱啊!
  靳双雪可别以为他会就这样放过她,这笔帐他终有一日会讨回来的。
  第三章
  八年后
  “靳念亭,你躲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给我死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等到被我找着了,你就皮痒了……”
  宛若泼妇骂街似的,一名美妇双手擦着腰,站在花团锦簇的园子中间,扯开了嗓子威胁着。
  “小姐,你别这么喊,你要找小少爷我去找他就是了。”心翠见状,赶忙劝道,只差没有急得伸手捂住靳双雪的嘴。
  “怎么不能这么喊?”挑起了柳眉,靳双雪翻着白眼问道。
  “你怎地忘了,前两天你也是这么喊的,结果让城东的郑少爷瞧见了,他就……”
  心翠一时情急,完全忘了小姐曾经下令不准她再提起那个“烂男人”,直到瞧见了主子的白眼,她这才在心里暗叫了声糟,然后火速用双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唇,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彻底的误触了禁地,只见靳双雪原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的往下沉了几分。
  “那个烂男人提他做啥?你知不知道像那种不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活该他一辈子娶不着老婆,还说什么不嫌弃我死了丈夫带着个小拖油瓶。哼!我没嫌他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还敢用这种施恩般的语气和我说话,他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小姐,你别气了。”心翠望着主子的滔天怒火,嘴里劝着,心里却忍不住的犯起了咕哝。
  明明自己这几年脾气愈来愈不好,也愈来愈像河东狮吼的主角,可偏偏又不承认,一旦被人嫌弃却又暴跳如雷,她家小姐啊……唉……
  “不气,怎么能不气?也不知道大哥究竟是怎么想的,每到一处去谈生意,就不忘替我找麻烦,男人是一个个的找来,可却一个烂过一个,我……”
  那明明是你自己忘不了那个东方敬亭,才会觉得全天下的男人没一个是好的,可问题是天底下也只有一个姓东方名敬亭的男人啊!
  “你自己说,我既然养得起自己,嫁不嫁人真有那么重要吗?”
  靳双雪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长串,好不容易终于轮到心翠说话,只见她赶忙捉住机会道:“嫁不嫁人是不重要啦,可是小少爷年纪愈来愈长了,小姐也总得替他找个爹啊!”
  “找爹做啥,他已经有个爹啦!”她理所当然的道。
  “可问题是他们父子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算是个什么样的爹啊!”心翠没好气的说。
  未成亲的闺女生子已经算是惊世骇俗的了,本以为生了儿子,了了心愿,小姐就会认命的找个好男人嫁了。
  可谁知道,拖了这么些年,小姐却依然独守空闺,显然还是不能忘情东方敬亭,眼看着主子年华渐逝,她怎能不急。
  “这……”被心翠应得一时语塞,靳双雪顿了好一会才不耐烦地说:“是爹就是爹,等有一天我作古了,你再让念亭去认爹就是了,急个什么劲。”
  “可是小少爷已经到了吵着要爹的年纪了啊!”心翠还是不死心,索性加把劲的说道。
  反正大少爷可是交代过了,谁能让小姐嫁出去,就赏金万两,为了这万两,也为了小姐的终身有所依靠,她可是拚了。
  “如果他真的吵着要爹,怎就没听他来同我吵过?”靳双雪狐疑的挑起了眉,望着与她情同姐妹的心翠。
  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会不了解吗?那娃儿可能会吵着要出去玩,也可能会吵着不想念书,就是不可能吵着要一个爹。
  那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像谁,对啥事都好奇,聪明得紧,完全不似一般的孩童。
  再加上她曾同他说过,他爹是一个学究,个性严谨得很,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想要找个爹来管他,因为一个娘已经够他头痛的了。
  “那是……”喝,怎么忘了她家主子的精明劲儿了,心翠被问得语塞,但立时灵机一动的说道:“他当然不敢同你吵,可他会来同我吵啊!”
  “他同你吵着要爹?!”依然是那种狐疑的眼神,不过靳双雪原本自信满满的心态多少有些许的转变。
  念亭儿真的吵着要爹吗?
  “对啊!不但吵着,而且还哭了呢!”眼见她原本十足肯定的态度变了样,心翠连忙继续扇风点火的说道。
  “念亭儿还哭了?”她再怎么精明能干,但终究还是个做娘的,一听到儿子哭,顿时心疼不已,原有的精明也少了好大半。
  “对啊!哭着说要爹呢!”
  “那……”
  “小姐,不如咱们来替念亭小少爷物色个爹好吗?”心翠打蛇随棍上的建议道。
  只可惜,那太过热情与积极的建议,顿时让靳双雪原本已经变笨了的脑袋回复正常,她出其不意的问道:“说说看,我大哥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啊,就是黄金万两而已嘛!”心翠怎比得过主子的精明,不过一句话,胜败立见。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靳双雪并没有生气,只是带笑的看着她。
  “那我给你黄金两万两,如果你能阻止我大哥当红娘的话。”话一说完,她立时转身走人。
  才没空理会那些什么嫁不嫁的问题,现在她要去找她的宝贝儿子,然后让她的手止止痒,顺便让儿子的屁股痛一痛。
  他竟敢在教席的脸上画乌龟,他真是活得腻味了是不是?
  呜,为什么她生不出一个像他老子一样稳重、有书生气息的儿子,唉!
  “爷……爷……不好了!”
  着急的惊呼声由远而近的回荡在那一栋栋精致的华屋美舍之间。
  坐在花团锦簇的园子里,闲适对弈的两人因为这声音抬起头对看了一眼之后,东方敬亭又随即低下头思考着棋局。
  “你不去瞧瞧吗?”看着他那像个没事人的模样,风独悠忍不住的问道。
  “阿南那小子总是这样大惊小怪,没啥稀奇的。”他耸了耸肩,轻松的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棋。
  原本读书人的傲气早已因这几年在商场上的打滚而变得内敛,东方敬亭如今再也不是那个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钱庄伙计。
  他可道道地地的成了京城里的一则传奇,让人津津乐道。
  他从身无分文到如今家财万贯。
  也从原本一个没没无名的小伙计,变成自己原本工作的钱庄的主事者。
  更从钱庄的生意发展了属于他自己的事业版图。
  “这几年,你总是这样对啥事都不经心,真不知道什么事对你而言才算是需要‘大惊小怪’的。”风独悠咕哝地说道。
  扬眉,浅笑,已经要算是东方敬亭脸上能产生的最大“变动”了。
  这几年,东方敬亭变得很淡然,除了对做生意积极之外,仿佛啥事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力。
  “这天底下的确是没啥事需要大惊小怪的。”东方敬亭淡然的说道。
  如果一个男人连“那样”荒谬的事都经历过了,还会为了什么事大惊小怪?
  随着那抹念头闪过,他的脑中又不经意的泛起了一张娇艳的脸庞。
  蓦地皱起了眉,他连忙摇了摇头,企图甩去在他脑中盘旋不去的那张脸。
  早决定不再想起这件事了,怎么不过是独悠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却又勾引出她的面容,他为这样的发现兀自懊恼着。
  “爷……爷……”终于,那呼喊声愈来愈大,好不容易阿南气喘吁吁的从园子的另一头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的?”头也不回的,东方敬亭一边下棋,一边不经心的问道。
  “是……是……”他气都还没有顺过来,便急急忙忙的想要说话,可偏偏说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有话慢慢讲。”眼见他那副着急的模样,东方敬亭忍不住皱起眉训道。
  瞥见主子略显不耐的脸色,阿南连忙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顺过了气,便连忙说道:“是夫人又吐血了,这回还晕过去了。”
  “什么?!”这下总是淡然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波动,只见东方敬亭连忙直起了硕长的身子,三步并做两步的往若水居走去。
  “爷、爷……”怎么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爷就跑了啊!
  阿南瞪大了眼直喊着,想要把重点说出来,可谁知东方敬亭完全不理会他的呼喊,脚步连顿上一下也不曾。
  “阿南,别再唤了,你还是同我一起去瞧瞧吧!”被他的呼唤声扰得不耐极了,风独悠没好气的开口阻止,然后好心的建议道。
  “风爷,你不知道啊!”望着爷的身影愈来愈小,阿南发起了急,连忙将方才老郎中交代的话照说了一遍。“方才大夫来过了,说是情况不太乐观,只怕撑不过今晚啊!”
  “啊!”闻言,风独悠的心下一惊,他是知道若水的身子骨一向不挺好,但这几年敬亭发了迹,什么稀奇古怪的珍稀药材都净往若水居送去。
  就算没有好转也不该恶化呀,怎会突然成了小鬼拘提的对象了呢?
  想着想着,他心下担忧,也连忙跟了上去,才说天底下无大事,这会儿大事不就来了吗?
  唉!
  东方敬亭的步履才踏了若水居,就听见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声,两道剑眉不由自主的往中间兜拢了去,笔直的步向屋内的床榻。
  “亭哥,你怎来了?”若水一见他,连忙挣扎着想要撑起虚弱的身子,但却被他给按了回去。
  修长的指尖儿轻触着她苍白的脸庞,东方敬亭难得一见的温柔在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
  “前几日不是还好,怎又咳起来了?”
  “我……没事……”她不想让人担心,想要说些什么,可谁知才开口,便又一阵摧心掏肺的咳。
  “该死的,你还说你没事,瞧瞧你都咳得这么厉害了。”他数落着,利眸还眼尖地瞧见了她帕上的血迹,一抹不祥的预感顿时笼罩住他。
  “我没事的,亭哥别烦心,充其量只不过是阳寿将尽罢了。”她的身体向来不好,早将生死看得很淡。
  “别说这种话,你知道我不爱听!”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力道。
  “亭哥,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什么?”
  “就是如果我走了,你不可以伤心,而且还要努力的替东方家找个新主娘。”
  “别净说那些乱七八槽的事了,你听话,留点儿体力养病,成吗?”东方敬亭原本温柔的语气倏地变得粗嘎,他蓦地别过眼去,压根不想看见她眸中的祈求。
  “亭哥!”不容他逃避的低唤着,她虚弱着嗓子固执地说道:“这辈子有你陪我足够了,虽然我很清楚你不爱我,更清楚你的心里头有个人,但若水已经心满意足了,所以……”
  “傻话,我心里哪会有人!”想也不想的就否认,这辈子他的心里除了若水,再无他人。
  “亭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要不是我俩打小就订了亲,你便可以寻得一个真心相爱的姑娘,也不用我被拖着了。”她又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我没有自欺欺人,你是我的妻,除了你之外我怎会有别人。”
  “亭哥,那个姑娘应该叫双雪吧!”她出其不意的问道,果然见着他的眸中出现了一抹讶然。“就是她吧!那个一直住在你心房中的女人。”
  “鬼话,我就算爱尽了天下的女人,也不可能会爱她。”原本怜惜的面容倏地转变成怒意,东方敬亭只要一想起那污辱,心头上便梗着一口气,难受。
  “亭哥,这世间谁会爱上谁,谁能爱上谁,其实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那道红线总是掌握在月老的手上。”
  没有错过他那太过激动的神情,若水心知肚明的笑了笑。
  这个男人呵!说他是她的夫君,还不如说他是她的兄长,他俩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兄妹之情。
  多么渴望呵,让这么好的男人懂得爱,只可惜她做不到,相信那个名叫双雪的姑娘做得到吧!
  勉力地抬起虚弱的手,她握住了他的大掌,祈求,“亭哥,答应我,在我走了后,去见见她。”
  “我见她干啥?更何况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他没好气的嚷道,此刻他那皱眉瞪眼的模样,完全不像是那个纵横诡谲商场的东方老爷,倒像个孩子般的赌气模样,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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